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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不想当狗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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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哥说过的,他的马不值钱。

大哥不信,怪我年纪小不识好马,还和父亲吵得很凶。

第二天,大哥一声不吭地带着几匹样马,跑去宫廷,和几位先前就预定好马匹的武士进行商判。那几位武士看过大哥的马后,皆嘲笑侮辱他一番,拒绝向他购买红屁股的马,让他赶紧走人。

大哥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愤愤不平,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家,朝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发泄。

我那时候年纪尚小,他冲我们发火的具体过程,已经记不清楚了。

大哥的怒火一旦被燃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能一人喝酒解闷。大哥一人胡乱地街上游荡,迷迷糊糊之中捅死了一个路人。等他清醒之后,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幸亏大哥当时杀死的只是一个平民,审案官就以妖魔鬼怪作乱为理由,给他判了个无罪释放。

对于他杀了人的事,我是过了几年后才知道的。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让我不知该如何看待大哥。只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过去了。

等事情结束后,他还是我们最敬爱的大哥。

二姐耐心劝导大哥,让他不要再只顾自己的心意而忘记了父亲的期望。

被挫败后的大哥,终于肯随父亲去地里了解收成情况,一来可以学习如何管理田地,二来也好让宗家的人看看,我们分家不比他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人差。

其实也不要把分家说得很好听,因为不管是宗家还是分家,都是依靠这些庄园或者田地吃饭的。他们大多数人都不劳动,层层剥削,坐收其成。

所以,让大哥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吃空饷还不如让他去死。

宗家的人老奸巨猾,明争暗斗的不少。大哥又意气用事,是不可能斗得过他们的。

就因为那几亩地的税收问题,沉不住气的大哥经常和宗家的人争得你死我活,有一次还出手打伤了宗家家主的儿子。

不久后,宗家人来报复了。他们叫了一群打手到我们家的农田中,围着大哥一人,对着他往死里打。

乱棍之下,大哥蜷缩着身体,苦苦哀求着。等他向宗家的家主妥协之时,他已经快断气了,手手脚脚都被打断,鲜血直流,不治而亡。

大哥被乱棍打死的事情,我也是听我那个青梅竹马说的。

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劝过大哥的,让他凡事多加小心,多留个心眼。父亲也时常提醒着大哥,宗家的人要钱的时候,就给吧,不要伤了和气。

可大哥偏偏不肯听进去,遭受了祸害。

死了能怪谁?生死之事我是预测不出来的,也算是一命填一命吧。

这套衣服,勾起了一大堆往事。我心绪不宁,将它叠好放回衣橱里。然后过去炉子那边倒了一杯热茶喝下去,平复一下心情。

果然还是不要穿回以前的衣服为好,茨木的好意,就这样放下吧。

过了不久,又传来了敲门声。

我懒得起身,不想去开门。敲门声断断续续,没有停止过。我终于忍不住了,才动身靠在门前,透过门缝看,不太能看清来的是何人。

当门推开之时,飞进来了一条龙,把我吓了一跳,腿没站稳,向后摔了一跤,撞上了屁股,老腰一闪,僵硬住了。如果不是衣服够厚,恐怕我这屁股要疼上好几天。

一只好看的手伸到我眼前,我抬头,惊奇地打了声招呼:“一……一目连大人。”

从前,一目连是风神,保佑着一方水土。

有一次发大水,淹没了我们家的农田,父亲大声哭喊着求风神退水。风神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心声,大雨滂沱后的第二天,水却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大家知道是风神灵验了,他们纷纷摆好贡品,等着风神收下这些小小的心意。

一目连始终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渐渐地,大家都把他忘记了。

我也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才碰到了一目连大人,他那时候已经成为了妖,而我刚好也成为了妖。

即便如此,作为报答,我自以为是地帮一目连大人算了算命。这一算,让我不知如何告诉他结果。因为按照我这行的规矩,如果占卜出来的是坏运势,是不可说的。

那时候的一目连没有在意,也没问我最后的结果,只是默默地走开。

自此之后的几年间,他都有来注意一下我们这边的农田,看什么时候发大水了,便暗中施用妖术退水,保佑一方的风调雨顺。

他从神沦为了妖,中间的过程我不得而知,心中的苦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条神龙在我周围游动,好不自在。在别人的眼里,它只是一条龙。在我眼中,它就是长着一张人脸龙身的怪物。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就譬如说一头驴,我也会把它看成一只长着驴身人脸的东西。

一目连点头应道:“嗯,你还好吗?”

我跟他说,我挺好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就是有点小毛病。他听完之后就是欣慰地一笑。

“过得怎么样?”一目连又问。

我跟他说大家都挺有趣的,他又笑了笑。

“最近吃得好吗?”一目连好像打算刨根问底。

我说一日三餐,能吃饱喝足,挺丰盛的。这时,他又捂嘴轻声笑。不能理解笑点何在,是我身上什么地方脏了吗?应该没有吧,我才刚起床不久。

一目连突然严肃起来,他的脸说变就变,微笑被皱眉所取代,他把神龙召回到身边后,继续问下去:“睡得好吗?”

提到睡觉问题,我有些抱怨,于是向他啰嗦了一句:“天太冷有些睡不着,抱着暖炉可以多睡会儿。”

一目连大人说的这些嘘寒问暖的话语,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按理来说吧,晴明阿爸到目前为止就只有茨木童子这一只重量级大妖,一目连会来晴明的庭院,也是一件稀有的事。

“一目连大人怎么来了呢?”我好奇地问。

他犹豫了一阵,才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听说你到这里来了,我就想看看。嗯……就只是想看看。”

我客气地回应道:“谢谢您的看望,我最近并无大碍。”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更新太慢了,请各位大佬恕罪,求不杀之恩!下章有茨木宝宝。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求更新动力!!





第8章 亏心事
一目连把目光投向我脚边,盯了许久。

我成为妖怪的这些年来,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揣测人心。大家都以为我在自夸,实则不然。

举个例子,就一目连现在的神态和动作来看,他分明是看到了我露出来的裙裾落在地面上,这时候我就懂得该怎么做了。

好吧,开个玩笑,实际上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要是有这本领,就不用当狗粮了,甚至很有可能会抢了预言之子的生意。

提起落地的裙摆,对一目连表示失礼。刚才开门太急,没注意好形象就出来见客,确实是我的失误。

“天邪鬼妹妹!天邪鬼妹妹!”

提灯小僧在冗长的走廊上跑着,手上的灯笼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动,赤脚与地板接触时“啪啪啪”作响。在大白天也在提灯,真是尽职尽责,是大家学习的典范。

他正冲着我的方向过来,停到我面前急促地喘着气。我好想劝他慢慢来,不用太着急,白天的时间长着呢。

一目连倒是抢先一步问:“怎么了?”

提灯小僧抬头,身体猛地往后仰了几分,瞪大眼睛,道:“哦!是一目连大人!”

一目连对他微微鞠躬:“你好。”

提灯小僧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您太客气了……”

不用惊讶,一目连大人是个温柔的人,礼貌性地回应'你好'是他有着良好修养的表现。我本打算这么告诉提灯小僧的,可他的嘴巴张得比我快:“天邪鬼妹妹,阿爸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寮开始分住所,大妖怪们一个屋,小妖怪一个屋,狗粮一个屋。”

“狗粮要一个屋?”我问。

“对呀!我要去通知其他人了。哦!对对!天邪鬼妹妹的不用搬哦,你可以继续住原来的地方,至于一目连大人是住在东边的房子。”提灯小僧快速交叉地跺着双脚,话语基本上是溜过去的,我勉强可以听到些消息出来。

就在我努力理清提灯小僧讲过的话时,他又耐不住地往前跑了,回头对我大声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去通知完所有人!”

在不久之前,我就有发现晴明一个人跪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借用道具使用占卜之术。他还跟我说过,斗转星移,天地轮回,东南西北的方向,分别是白虎朱雀青龙玄武之位。要有好的运势,就要用狠的手段,把房子重新划分好分等级来住,方便管理。

房子的装修都是一样的,也不是说因为谁是大妖怪,就要特别地给他一个大房间。晴明划分的房子目的很单纯,单单是分开来住而已,最重要的是……赶走霉运。

这种措施实施得有点突然,我也没有权利去反对。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凡事只要默默接受就好,不威胁到天邪鬼兄弟姐妹,什么都好说。

“东边房子?怎么回事?”问一目连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到有点多余了。一目连会出现在晴明阿爸的庭院中,多半是被召唤到了。

一目连反手抚摸了下神龙的脑袋,说:“如你所见,我被召唤而来了。”

果然,改变了房间格局以后,晴明阿爸时来运转,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却让我心惊胆战起来。

“同一时间被召唤的,除了一目连大人您,还有谁?”我问。

他摇头,说:“没有了。”

我轻拍了一下胸口,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

一目连的眼光扫了过来:“怎么了?你在紧张什么?”

紧张?是很紧张没错。晴明阿爸的运气一旦好起来,就会让他发疯,这下又该没天没夜地带着他们外出,害得自己身心疲惫,茶饭不思。

“你看出来了……紧张?”很好奇一目连是怎么看出来我内心感受的。因为我没有表情,要判断出来我有何种情绪,是个难题。

“虽然你并没表现出来,可我能感觉到你的心不安宁。”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看着我卷着发尾的手。

卷发尾的这个坏习惯,是我从很久之前就落下来的。一紧张,便会在无意间做这样的小动作。当我意识到一目连是如何推测心情的时候,我又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尴尬地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这样吧,一目连大人。我得去看看小纸人送信过来没有,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他不解。

“你以后的日子可能很忙,说不定哪天才会见上一面。”我老老实实地跟他说了,晴明运气一好,便会不断地接受各种各样的悬赏封印来做。

一目连微笑着:“好,再会。”

话毕,一目连骑着他的龙离开。等他没了影子后,我才进行日常的工作。

今日的工作并不多,我三两下就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想去东边的房间看看,想知道晴明到底召唤了多少只大妖怪出来。

希望不会受惊吓。

东边房间布局与我所住的南边有所区别,最能比较的一点是,东边的房子在装饰上更为古典简朴,适合优雅之人居住。每个房间的排列各有特点,透过里面放置纯手画屏风更是能体现主人的品味。

度量一番之后,我放轻步伐,走在长廊上,所有的房间门都紧闭着,我只可以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去了解房间里的情况。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要找谁,总觉得到这里来就对了。

到达长廊上的最后一间房,才感知到有妖气。我驻足而望,再后退几步,透过窗户见到了茨木妹妹。

她自己一个在房子里滚着一团毛线,像小猫咪一般地玩耍。她房间的布置偏向于活力,横梁上雕刻的是简单的图画。

唉……茨木妹妹还是没有被召唤出去战斗。

虽然茨木妹妹被召唤出来很久了,可茨木仍旧是寮里的扛把子。原本认为茨木妹妹的出现会让他失去晴明的宠爱,结果并不是。

晴明阿爸最近时常在召唤池中念叨着:“荒,荒,快来吧……”我就知道他这次又有了新的目标了,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人之常情。以他现在的运气来看,估计茨木在不久后的将来,地位不保。

“鬼妹,你在找什么?”

这把雄浑的声音把我鬼鬼祟祟的偷窥行为制止了。幸亏我没有心脏,不然它会活生生地被茨木的声音震碎。我僵硬地侧身扭头,他那几束红色的长发刚好滑过我的脸,痒痒的。

“茨……茨木大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称呼我为天邪鬼妹妹。”我开始躲闪他的眼光,心虚了。心不在也有好处,就是做了亏心事不会表现得多夸张,那跟以前的我截然相反。

他显然没在意我的请求,举起左臂,一只手掌按在了墙上,先是禁锢了我欲要往左边溜走的动作,后问:“你在找什么?”

没有了右臂的茨木,要圈住一个人也困难无比。左边的路不能逃,那就走右边。凭着身高差的优势,我往下一蹲,灰溜溜地从他的右边钻了出去。

往后退了好几步后,确定处在安全地域,我才敢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并多嘴地给予了一些评价:“只是来看一下你们的新住所,装修得很精致。”

“然后?”

“顺便探望一下茨木妹妹。”

“还有?”

“……”

还有……就是想看一下你最近怎么样了。

不过我没有勇气把这般暧昧的话说出口,隔墙有耳,免得遭到误会。因为前不久神乐阿妈才发布了一条命令:寮里的式神们不能相互谈恋爱。

她还特地暗意我,要给大家当个好榜样,好好工作,不要把时间浪费到恋爱上,毕竟茨木的情绪波动很可能会影响到茨木妹妹的健康。生长。

“哼,衣服不好看。”茨木往前几步,从我身上捏起了一根细长的头发,晾在我眼前是黑发,而后他再把那根头发吹掉。

真是太失礼了,我今日居然忘记挑掉衣服上的头发再出门。毕竟女孩子衣服上总会粘上几根头发,这是正常的。

“我感觉挺好的。”我回应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身上雪白的斗篷。

茨木突然将我后背的衣帽弄平,说:“臃肿,不适合你。”

他动作一落下,我的整个身体便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想着太糟糕了。

出门的时候忘记将衣帽整理好,我从南面的房间走到东边,就以这么一个邋遢的形象示人!就说路过院子时小白为何无缘无故地朝我扔了个眼色,原来他只是不好意思说我帽子没弄好。

太丢人了……

我低头再退后了几步,说:“能御寒就好。”

茨木依旧一步步向我逼近,直至到了走廊拐角处,才停下,这时候我已经无路可退,只得任由他靠近。他居然提起了一件让我难以解释的事情:“吾……晴明给你的新衣服呢?”

自称没了下文,把“吾”字换成了“晴明”,茨木的心思我也猜出来了,他就是用旁观者的态度而不是以当局者的身份去试探我有没有把那件“新衣服”穿上。

看吧,所以说我没有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真的会揣测人心的,尽管他不是人。

明知道茨木是很希望我能穿上那套衣服的,可我偏偏不随他所愿,决定装疯卖傻一次:“新衣服?我并没有收到。”

“不可能!吾亲眼见你收下的。”他皱起了眉头,手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

“茨木大人是在承认偷看我吗?”一边的肩膀被捏得很紧很疼,让我一点也不想客客气气地,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哼,该不会是你扔了?或者藏起来了?”茨木松开了我的肩膀,然后猜测道。

我坚定地摇头,打死不承认:“我确实没有收到。”

“吾不信!”他一激动,就将手放在了我胸口处的衣绳上,用力一拉扯,把衣绳给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许愿荒,许愿荒啊!





第9章 耍一下你
在衣绳被解开的那一刻,我身上的斗篷随之而离开了身体,寒风刺痛着骨头,强烈的麻感先从脖子开始,顺着神经传到了头皮处,让整身体都发抖。这空气冷得我不禁坐下来抱住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恳请茨木将那件温暖的羊毛斗篷还予我,希望他可以看见我在哀求的眼神。

然而,我还是不能够通过脸上的表情来表达情绪。

而茨木却笑了:“哦?穿上了?”

对不起,我很想说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和服,并不是茨木送的那套。二姐也有件跟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茨木拿到的大概就是二姐天邪鬼青生前留下来的。

多年前母亲为二姐做了一件衣服,谁知布料买多了,多出来的部分放着也没用,于是就另外做了一套给我。

他如果是从我家的宅院里拿走的衣服,那就一定不是我的。

“茨木大人,现在的天气很冷,你这样做……”我颤抖着,手掌相互摩擦着。没有心,身体已经很冰冷了,而现在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让我更是无所适从,所以干脆就将脖子埋在膝盖上。

茨木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感受,还把斗篷卷成了一团,蹲下来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冷吗?吾一点也不觉得,你耳根红了。”

寒风侵蚀着脖颈的部位,让我不自觉地想拍开他的手:“可能是冻僵了。”

“给吾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撒谎说没有收到衣服。”茨木手中的力道加重,好像要随时捏碎我下巴的骨头似的。

“……”

我不敢吭声。

因为我真的撒谎了。

撒谎这种事我并不擅长,也不容易把握,换作其他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发现我哪一句是假话。

“看样子你是不想解释了?其实就是想耍吾一下对么?”茨木轻笑道。

“生活总要有点乐趣。”我说。

其实我内心最想说的是:就是要耍你没错,因为太闲了就想和你玩个游戏而已。

当然,真心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让它进入到茨木的耳中,那就不好玩了。

茨木那双金色的瞳孔仿佛能穿透人心,刺得我移开了眼珠子,望向周围的景色。他不再捏下巴,转而是用整个块头挡住我的视线,说:“寮里最闲的人还不是你,轮不到你来找乐趣。”

“抱歉,我一直以为最闲的人就是我。茨木大人,可以把斗篷还给我吗?我……我好像有点发冷。”就算茨木帮我挡了大半的寒风,我还是觉得太冷了,如果感冒发烧了,那可不好办。明天的信件还等着我去收。

“哼,弱小,一点点的寒风都受不了。”茨木嘴里虽说着糟心的词语,但手还是为我重新披上了斗篷。神奇的是,他一只爪子便能灵活地将衣绳打结好!

这技能我给他打十分。

剩下的九十分就留着,怕他骄傲。

斗篷一贴身,整个身体瞬间暖和起来,我赶紧地捂住胸口处被绑得不像样的衣绳,以免茨木再次解开,并道一声:“谢谢。”

“等春天到了,就把它穿在外面,你很好看。”茨木此刻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我点头,应一声:“嗯。”

先答应着吧,穿不穿都无所谓了。说什么赞美的话都打动不了我吧,因为我没有心。

以前整天被父亲锁在家里不允许出门,他只要我每天安安心心地为大家占卜,准时递交今日运程就够了。剩余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头抄写佛经,也就渐渐悟出什么叫遁入空门。

长大之后,大哥他们时常会跟我提起外头的世界是如何如何地精彩,又会说起京都的一些奇闻异事,青梅竹马来找我玩的时候,也会带着流行的小玩意过来。种种的诱惑,我才起了偷溜出去的念头。

这一偷走,就出事了。

我跟一起偷走出来的侍女打闹得正开心,就路遇一只叫酒吞童子的妖怪,二话不说地挖了我的心脏来吃。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完全是因为酒吞童子本人在当着我的面吃心脏时大发慈悲地告诉我的。

要是我能够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顺从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恐怕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结局。

“女人,总低着头不累吗?抬头看看吾又怎么样?你除了整天悲天悯人还会做什么?看信写信?简直无聊透顶,跟吾去打架吧。”茨木站起身来,伸长手臂将我从角落中拉起,还不忘帮我翻了翻后面卷成一坨的衣帽。

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难免会低下头颅,那也没什么。

在那之前,首先得感激茨木去打架的时候还可以叫上我一道。只不过没有晴明阿爸的允许,我不能肆意妄为,不然后果就会跟我生前被挖心脏时那么惨。

“如果想去打架的话,你可以去小白那儿领一份悬赏封印来做。”我建议道。

“你不去?”茨木捉住了我的手臂。

他手掌是很烫的,温度就如同地狱的火,稍微一碰就很有可能被烧灼,不过跟冰冷的手一接触,就无什么大碍了。我仍然在犹豫着:“我也很想去的,可是……”

“那就一起去,走了。”说完茨木就往庭院的方向走。

我一直盯着被他紧握着的手掌,心情复杂,并且希望不会被任何式神看到,要不然的话,我会被投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

女主副本任务get!

传说的酒吞不是吃了一个小姐吗?然后因为那个侍女太丑了酒吞不想吃,侍女就拿着小姐的衣服去河边一边哭一边洗掉血迹,等等等……

然后,这篇文里的女主就是那位贵族小姐姐。

大家有没有注意看茨木的皮肤,他耳朵居然还戴着耳绳!还是流苏耳绳!然后,前天我去肯德基吃了一顿,然后就附送了一只茨木鼠标垫给我,然而我想要的是公仔。





第10章 离经叛道
他在兴奋什么?

打架会让他那么开心吗?我不够强大,不能够理解这些大妖怪的心思,总之每次和茨木相处,可以说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还要处处小心,担心因为说错话,做错事而惹怒他。

小白在庭院中趴着。

茨木松开了我的手,向小白那儿随手拿了一份悬赏通知,稳稳地放在我手中,说:“就这张。”

这样看来,他真正的目的不外乎是将我带出庭院以外的地方,而不是说自告奋勇地帮晴明减轻负担。茨木是一只狡猾的妖怪,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容易让人看出他隐藏的意图。

其实我想说的是,茨木的做法着实高明。

“茨木大人,您不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吗?”我明知故问,打开这份卷轴的内容看,上面的字不多,甚至还用简单的图画来表示自己的意思。

有可能请求人不怎么识字吧,即便如此,看图猜词也算是我的一项长处,所以我大概可以看出来里面写了什么。

“无所谓,只要一拳就能解决的事吾不想多看。”他一个爪子覆盖住了我的头顶。

关于请求信里的内容,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可这请求信里并没有告诉我们要对付的是哪只妖怪。于是便转头问小白:“最近接二连三地出现偷小孩的事情……悬赏封印的请求信里说的是谁?”

“小白也不清楚呢,可以去问一下晴明大人哦。”小白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任务吾和天邪鬼妹妹一起去,不需要通知晴明。”茨木的爪子从我头上移开,一把抢过了悬赏封印的信。

天邪鬼妹妹……

谢天谢地,他总算是叫对了我的名字。能叫我名字的人,在我的认知里面,都是一个不错的人,茨木又一次颠覆了我对他的偏见。

这很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庆幸些什么。不过……不通知晴明而擅自去接受悬赏封印的任务,总感觉不太符合规矩啊。

在肚子里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我扯了扯茨木的衣袖,叫了他一声:“茨木大人。”

“怎么了?”他转头看过来。

“没什么,我个人建议,还是多带几个伙伴比较好。我有种预感,那只偷小孩的妖怪,好像很强。”说完,我便不自觉地躲闪他那双可以穿透人心的金色瞳孔。

“你怀疑吾的实力?”茨木又用他那个爪子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刚移开的脸摆正过来,凑得很近。

我没正眼看他眼睛,而是看他的头发,好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紧张,说:“没有,只是我比较相信直觉。”

说是直觉,其实是我在出门之前占卜了一下,发现今天的运程不太妙,不宜出门,具体会遇到什么样灾祸,就算不出来了。

“不需要,你的实力,吾还没摸清。”茨木的脸凑得更近了,声音也变为了悄悄话:“那天那小鬼打了你一拳,而你却什么事都没有,吾很好奇。”

我不吭声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我破坏力弱,但天生就是个肉盾。据说一个人在生前是被他人杀害的话,成为妖怪之后出于要保护自己,无意中会获得很高的防御和生命。

那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实力吧,在这方面一目连大人会比我厉害很多。那么,茨木是不是因为我和他猜拳猜输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想要找个机会胜利一次挽回尊严?

“那个……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小白想友情提醒一下……寮里禁止谈恋爱,麻烦两位大人不要让小白难为情呀。”小白的话突然惊醒梦中人。

我这才意识到茨木现在的姿势极为暧昧。

“哼,那就到外面谈,走了。”他像是突然失去兴致一般地拉着我出门,头也不回一下。

头一次进行任务,我不确定会不会做好。至少我知道,离开了晴明,完成任务会很困难。幸得今日没有下雪,我的眼睛才明亮一些。

之后,我们照着悬赏封印上所描写的地址,一直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庄。

现在是大白天,而这个小村庄的每一间屋子的门都紧闭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悬赏封印的信上有说,是一个偷孩子的妖怪在作乱,但那妖怪仅仅限于黑夜时分出动。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所养的鸡鸭鹅,尸体横在在大道上,在田间上,发出的味道也不算是恶臭。

这一幕,也不该是好的兆头。

除此之外,在村庄的背后小山上,远远能见到若隐若现的黑云。当我提醒茨木望过去时,那块黑云便消散了。

更奇怪的是,茨木并没看到尸横遍野的鸡鸭鹅。他说,他见到的是东西都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的一场。至于萦绕在山头的那块黑云,只要茨木一望过去,便会消失不见。

该是我自己的问题吗?因为眼睛不太好所以看什么都是错觉吗?但我从不怀疑茨木会看错,只由得往自己身上找问题。

有一个瘦小的男人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头来,又很快地惊慌失措地把门关上。

茨木推了我一下,要我过去瞧瞧。

我进了一个围着篱笆的院子,站在木屋前,想着该怎么去表达我们来这里的意图,怎么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并无恶意。我清了清嗓音,压低声音,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敲着门:“请问是有人吗?”

果然有效果,这次开门的是一个老人家,他正盯着我看,嘴巴张大。

“啊——!关门!关门!”后面来了刚才那位男人,拼了命地把门给拍上。

气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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