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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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廻光道:“那赌坊也有我的人,总能不着痕迹地换到我的人。”
花满楼道:“若是那人已经叛变,宫主在赌桌上输了呢?”
廻光刚想说纵使输了,除非苏梦枕亲临,否则谁也拿不走她的命。花满楼却没有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他继续说了下去。
花满楼道:“若是宫主输了,又赌错了,这是雷纯的局,局后等着宫主的是狄飞惊,宫主打算如何收场?”
廻光本想说“那太好了,正好取了狄飞惊的命”,但她瞧了瞧花满楼的神色,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瞧着花满楼,忽而福至心灵。
她笑道:“你怕我死吗?”
“真有趣,”廻光道,“我只见过怕我不死的,倒是从未见过怕我死的。”
花满楼似是在沉思,他听廻光说完,方才说了句:“我的确害怕。”
“比什么都害怕。”
廻光怔住,片刻后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平了气息,对花满楼道:“花满楼。”
花满楼回首,却被她拉住了脖子拽下来亲吻。
廻光的吻就像她的人一样,肆意而充满了热情。
她咬着花满楼的唇齿含糊不清道:“你如果怕,就最好一直看着。”
廻光诱哄道:“就像今天,我等你来。”
花满楼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但在两方急促的呼吸中,他却蓦地笑了。
“好。”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音,是华山上的琴响。
邀月到了深夜才好不容易见到了回来的廻光,可廻光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们收拾一下,会有人送她们去南海学剑,她忍不住问:“师父,我和怜星为什么要去南海?”
廻光:“因为你们俩碍事。”
邀月&怜星:“???”
花满楼听不下去,他试图补救:“……不,你们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邀月:“那是什么意思?”
花满楼:“……”
花满楼一时编不出话来,廻光见了嗤笑一声,方才慢悠悠补充道:“我有花要种。”
“种花?”
“对,扬州的琼花。”
“不是说种不活吗?”
“谁说种不活?”廻光瞥向了花满楼,唇角含笑,“这不是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花满楼道歉,我尽力了。
明天写番外,大家有啥想看的?我挑个写!
☆、番外1
西门吹雪做了个梦。
梦里他着白衣; 一剑刺穿了独孤一鹤的胸膛。
刀锋刺进对方胸膛的时候,西门吹雪还觉得奇怪,他气息不稳内力近乎耗空——与他记忆里同独孤一鹤比试时的状态全然不同。
他有些困惑,拔出的剑也不免带了分困惑。
陆小凤匆匆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指着剑,盯着独孤一鹤的尸体若有所思的西门吹雪。
他心下有些不安; 问了句:“西门,你没事吗?”
西门吹雪回过了头。
他的眼睛还是和冬夜里的寒星一样,可又有哪里和陆小凤认识的西门吹雪不一样。
西门吹雪道:“这里不是峨眉,独孤一鹤怎么会在这里。”
陆小凤闻言大惊; 若不是瞧着西门吹雪握着剑的姿势还是一如既往,他大概会觉得西门吹雪受了重伤。不受重伤他绝说不出这样的胡话。
陆小凤道:“西门,你可别吓我。”
西门吹雪盯着他,忽然又问:“你的胡子谁剃的。”
陆小凤这下是真的被吓着了。
他以为西门吹雪因为这一战真气走岔乱了记忆,却发现自己的这位朋友谁都认识,就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帮他解决金鹏王朝的事,又是怎么来到的珠光宝气阁。
西门吹雪道:“珠光宝气阁,你去万梅山庄求我帮忙,而不是截了我的马车。”
陆小凤:“不然呢?”
西门吹雪没有再开口。
他跟着陆小凤往目的地去,路上倒是先碰见了四个女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四个人是谁; 以至于孙秀青还没开口; 他先皱着眉问了一句:“孙秀青?”
孙秀青全然没有想到西门吹雪竟然会记得她,原本要说的话全忘了干净,只是脸颊发红; 眼睛却很亮。
她刚要说什么,西门吹雪却道:“独孤一鹤死了,我杀的。”
孙秀青眼中的光瞬间便熄灭了,她面色陡然惨白。
西门吹雪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一句,他的眼睛在峨眉四秀身后扫过,却没有见到四大名捕中的任何一人。
西门吹雪忽然隐隐就有了意识。
他问陆小凤:“天心月呢。”
“天心月?”陆小凤道,“你怎么问起了她?”
陆小凤:“天心月死在一年半前群芳谷的大火里,听说移花宫的宫主江廻光原本想去买一个总管,却正遇上这场大火,她见到了天心月,然而施救不及,将此事视为人生大憾。”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他问陆小凤:“她死了?”
陆小凤:“死了,江廻光给她立了坟冢,神侯府证明是她从内毁了这魔窟,都不允许任何人来毁她坟冢。”
说着陆小凤看向西门:“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这些难道和金鹏王的委托有关吗?天心月死了那么久,纵然她活着的时候令人恐怖,但她已经死了。”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坟冢在哪里。”
他离开了珠光宝阁,去了江南。
江廻光将天心月葬在了西湖边,说是春日能见野花妍妍,夏日可见绿柳枝繁,秋日可见红枫如火,冬日有冰湖雪景——西湖的四季都是美景,只有这样的地方可与天心月相配。
神侯府以官家的身份替她修了亭,这样一来无论是黑道白道,都要顾忌着这两方的面子,便是与天心月仇深似海也得掂量一下因个死人与两方结仇到底值不值。
西门吹雪站在天心月墓前一日。
他垂着眸,墓碑上只有廻光留下的天心月三字。没人知道她的来处,能留下这三个字,都要感谢天心月在临死前见到了廻光。
西门吹雪站了很久,过了好半晌方才伸出手轻轻摩擦过汉白玉做成的墓碑。
汉白玉触手冰冷,明明是夏日,倒像是冬日里的冰棱。
他闯了移花宫。
江廻光面色不愉的站在绣玉谷前,手里握着她的金丝缚。她冷冷地瞧着西门吹雪,开口道:“西门庄主这是来砸场子的?”
西门吹雪看着这个如此称呼他的江廻光,突然道:“她长着一张美人面,眉毛似远山青黛,眼睛不大不小,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新月,病着的时候嘴唇泛白,病好了后仍然气血不足。”
江廻光怔住,她狐疑的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声音平静,他道:“既然是最后一面,她大概穿着朱红色的裙子,梳坠马髻,斜插一根玉簪。”
江廻光眉梢蹙起,她看着西门吹雪像是不敢相信他闯进绣玉谷里,只是为了问她这样的话。
江廻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门吹雪:“你见到的天心月,是不是这副模样。”
江廻光已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西门吹雪,颔首道:“不错。我见到她的时候,群芳谷的火已经救不了。她站在里面,火已经舔上了她的裙角,她站得太靠里,我救不了。”
江廻光也很遗憾。
“你说的没错,她是我此生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新月,嘴唇上没有点胭脂,所以看着颜色很淡。但即使如此,她站在火里向我笑,便已是人间难寻绝色。”
似乎将西门吹雪当做了共鸣者,她叹了口气:“如此绝色,为了个群芳谷赔上了性命——不值。”
西门吹雪没有回话,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便走。
江廻光被叫出来又这样被丢在原地,这让她感到了莫大的耻辱。她皱着眉头,冲着西门吹雪喊到:“喂西门,你到底什么意思,你——”
剩下的话江廻光未能说出口。
西门吹雪回首瞧她的那一眼太过冰冷,纵使是江廻光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杀意。
她怔了一瞬,西门吹雪便这么走了。
江廻光闻到空气中有血味,她像西门吹雪看去,隐隐瞧见他的左手似乎鲜血淋漓,也不知攥紧了什么才割伤了手指。
西门吹雪回到了天心月的墓前。
他回来的路上剑柄与腰间的金玉碰撞,发出了声响,但立着的汉白玉却依然立着,就像此时西湖的春风,温柔地像梦。
西门吹雪睁开了眼。
屋子里点着的安神香袅袅散出白烟,西门吹雪略垂眸,便能见到天心月趴在他的身上睡得很熟。天心月醒着的时候百般优雅,但睡着时可不那么安分。无论睡着的时候是怎么样规矩的姿势,等她睡熟了,最后也一定是整个人缠上西门吹雪,甚至有好几次拉扯到了西门吹雪的头发,将他从睡梦中活活痛醒。
西门吹雪的醒来显然也惊动了天心月,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就伸手往自己的身后摸去,低喃着:“我又拽着你的头发了么?你等一等,我这就起来。”
她这么说着,却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扭过头抱着被子就要往床里滚去。
西门吹雪垂眸瞧着她,在她侧过了身子的时候忽然伸手将她抱了回来。
天心月的困意因此散了两三分,她睁开眼睛,伸手碰了碰西门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说。
天心月便笑了,她伸手揽住了西门吹雪的脖子,温软地依偎着他。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一点一点的传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去。她困得很快又忍不住要合上眼了,却撑着,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西门吹雪的眸光蓦地便柔和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天心月的长发,对她道:“无事,你睡吧。”
天心月便又合上眼睛,可是等她合上了一会儿眼睛后,复又睁开,叹气道:“有些睡不着了。”
西门吹雪的眼里便有笑,他伸手合住天心月的眼睛,将光线都隔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天心月被他拥着,像是坠在温暖的池子里,转瞬间似乎又困了。
西门吹雪低声道:“睡吧。”
天心月重新合上了眼,不一会儿气息便绵长规律了起来。
西门吹雪轻拍着天心月的背脊,哄着她重新入眠,漫不经心的想:终归只是梦,醒来便也罢了,只是这香大概再不能点了。
梦里汉白玉的触感似乎犹在指尖,但从心脏处涌来的热度却更加清晰。
西门吹雪抬手灭了香。
天心月睡着睡着又压住了他的发尾,他瞧着她,却也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些,黑色的头发坠在床铺上,和另一个人的纠缠在了一起,又似是被月光融成了一体,他闭上了眼,再未入梦里。
三日后,廻光依约领着邀月和怜星来见天心月。
原本想着怕是要再见到西门吹雪糟心,却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对她和颜悦色了一次。
说是和颜悦色也不太确当,西门吹雪这次竟然未曾反击她的冷嘲热讽,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甚至默许了婉如多送了她两壶酒。
廻光因此惊疑不定,揪着花满楼问:“他练剑练坏脑子了?”
花满楼:“……”
天心月忍不住笑了声,在送走廻光后,也忍不住问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沉默了会儿,方才道:“她救过你。”
天心月原以为是指廻光替她解毒一事,但瞧着西门吹雪的神情又不太像是指这一件事。她略想了想,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
她低首发笑:“对呀,若是那日我未遇见宫主,怕是已死在火里了。”
西门吹雪蹙眉,他的声音透出不悦:“江廻光不来,你便等死吗?”
天心月唇瓣笑意愈深,她慢悠悠地说:“那要看什么时候。”
西门吹雪闻言看去,天心月说:“现在怕是不行了,若是万梅山庄着起了火,我大概要第二个跑。”
西门吹雪挑眉:“第二个?”
天心月道:“我身体又弱,力气又小,难道不该是先生先来找我,再背我出去吗?”
她说的理所当然极了,却又小心眼地追问了一句:“不然先生还想带谁走?”
西门吹雪微微一笑。
他握住了天心月的手,陪她慢慢地走在万梅山庄的青石路上,淡声道:“我怕是没法第一个走。”
天心月抬眸瞅去。
西门吹雪道:“我得先找到那个走不动要人背的夫人。”
天心月抿住嘴角低低笑。
她道:“那夫人现在就不想走了。”
西门吹雪侧眸看她,像是看出了她的无理取闹与任性。天心月也不心虚,就这么站在原地,理直气壮。
西门吹雪侧过了身去,像是拿她无可奈何。
他弯腰背起了她。
不远处,西门吹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女儿抓着婉如的手,含糊不清的问:“原来爹会背人的,那他为什么从来不背我。”
婉如:“……”
婉如艰难道:“可能是因为你还小,不太好背吧。”
西门悠似懂非懂,纯真的被欺骗。
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太小了不背根本就是放屁!
他就是不乐意,亲生女儿也不行!
西门吹雪这个区别对待的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悠的态度不代表作者的态度(。
还有一个番外!我看了下大家也想看月总养娃日常,下个写!
☆、番外2
事情的起因是一只山雀。
天心月正在树下挑拣葡萄过凉水; 听见一阵带起风尘的脚步声,还未来记得直起身,便先被小丫头抱了满怀。
西门悠扑进她的怀里,扬起一张因为运动而发红的脸,开口就是一句告状。
“娘!小燕欺负我,他抓了山雀却不给我玩!”
她说的煞有介事; 甚至配合都要挤出眼泪来。天心月瞧着却不动声色,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温声问:“小燕哥哥为什么不给你,你对他说了什么呀?”
西门悠一时语塞。
她在万梅山庄当土霸王惯了; 从来没有人能与她争锋,就算是邀月和怜星来了,对她也是诸多容让着,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不字。但燕南天显然却不在这个“所有人”里。
燕南天如今算是正式出了南海入江湖,当然要携着白云城的礼物拜会西门吹雪。
燕南天许久未曾来过,西门悠自然也不认得他,所以瞧见了他抓了山雀,便也想要上去摸一摸。
可燕南天显然误会了什么,西门悠长得像个雪娃娃看起来又小又任性,她对燕南天说话的口吻也很不客气; 直接便让燕南天觉着她要这山雀是要掐死的; 便说什么也肯给她,反而将鸟放飞了。
西门悠不见了小鸟,委屈的要命。她得过完今年这个秋天才勉强能算是五岁; 从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见燕南天不给她鸟,转头便来和天心月告状了。
天心月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西门悠断断续续地叙述着发生了的事情,末了才说:“你和小燕哥哥说了你只是想摸一摸吗?”
西门悠憋着嘴:“我后来猜到啦,也说了,可他就是不肯再给我抓了。”
天心月便又道:“你和小燕哥哥都说了些什么话?”
西门悠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西门悠年纪虽然小,但已经聪明地不像个孩子。家里这些她熟悉的长辈们,江廻光喜欢她,毫无缘由地纵着她,西门吹雪在西门悠心里要可怕一些,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不涉及他的原则,无论西门悠闯了多大的祸,又闹出多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去过问。
天心月温温柔柔地,但西门悠却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撒谎,因为撒了谎也会被看出来,还不如大家都省点功夫。
西门悠聪明,在燕南天出言拒绝后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拒绝,更是顺着燕南天的思维模式讨好告饶了一番,可燕南天还是不肯给她再抓小鸟,这让西门悠困惑极了。
天心月听完了,先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教训道:“小燕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对他呼来喝去,你得道歉。”
西门悠本想反驳,但瞧着天心月的眼睛,又把话吞了回去,垂头丧气地乖乖道:“好,我一会儿就去道歉。”
顿了顿,西门悠又接到:“可是他不接受怎么办,我先前已经说了很多好话啦!”
天心月笑了笑,她对西门悠道:“那你对小燕哥哥笑了吗?”
西门悠想了想,好奇问:“为什么要笑?”
天心月到底是心疼西门悠的,见她和自己说着话,但还是忍不住绞着手指,便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摸一摸那只山雀。
既然教训完了,西门悠也认了错,天心月便觉着也该教西门悠一些别的东西。总不能日后遇见想要的东西了,却还是抓不住,只能回来和母亲哭。
但她又不希望西门悠成为第二个算计着人心过活的天心月,天心月希望西门悠过的潇洒又快活。
所以她几下思量,只是对西门悠说:“你照做便是了。”
“以后不管是小燕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们生你气了也好,你有想要的东西了也好,若是温声温语的说了,他们还不愿意给你,你就朝他们笑一笑。”
西门悠困惑:“笑一笑就行了吗?”
“若是笑一笑,还是不行呢?”
天心月瞧着趴在自己膝头仰着脸问自己的女儿,替她剥了颗凉水里洗净的葡萄喂给了她,云淡风轻说:“笑一笑还不行的话可就太过分了,回来和你爹哭吧。”
燕南天当时拒绝了西门悠,看着她委屈的跑走,又觉得自己可能做的过分了些。她年纪确实小,说话也不客气,但考虑到她的身份,这些举动倒也在情理之中。她气着说要扯了鸟的翅膀,也不见得就真会弄伤小鸟,他捧着给她摸一摸不就行了吗?
燕南天重新捉了只山雀,想着要去哄一哄这万梅山庄的妹妹,却不想刚靠近,就听见天心月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话。
燕南天:“……”我并不想领教西门前辈的剑!
天心月听力一般,倒是西门悠已经开始跟着西门吹雪学习心法,耳力比她还要好。
她听见了声音,一回头见燕南天捧着只小鸟,立刻兴高采烈了起来,她不忘记母亲的吩咐,这一次又乖又甜,不仅笑容灿烂,还叫着:“小燕哥哥!”
“小燕哥哥,我真的很想摸一摸鸟,我还没摸过小鸟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睁着眼瞧他,过了会儿又笑了笑。
西门悠是燕南天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晴日里的白云,轻飘飘的又软又甜,仿佛能化进人心里的甜——天心月让她笑一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拒绝她。
燕南天却也不愧是燕南天,他只是晃了一会神便又镇定,西门悠见他没有要把鸟给自己的意思,嘴角一撇,眼见着就要仰头对天心月哭,
天心月含着淡笑瞧向了燕南天。
燕南天:“……”
他也不捧着了,直接将小鸟放进了西门悠的手里,帮她抓稳了,瞧着她惊呼着小心翼翼地碰上鸟的羽毛,对天心月诚恳道:“月姨,我不知道妹妹喜欢,妹妹喜欢,我去再给她抓一些吧,烤着吃味道也好。”
天心月笑了笑,对燕南天慢声细语:“你难得来一次,哪里能劳烦你做这些。悠儿,你是不是还有话忘了说?”
西门悠反应过来,规规矩矩和燕南天道了歉:“对不起哥哥,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
燕南天看了看眼前状似无辜的西门悠,又看了看温柔的天心月,艰难地滚动喉结,说了句:“哪里,妹妹言重了。”
这算是燕南天人生中的一件幸事。
他靠一只山雀认清了西门悠乖巧表皮下的真面孔,以至于后来西门悠初出江湖,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有理温柔的姑娘——连他在江湖上结识的义弟也不例外——只有他是清醒的。
江枫见了西门悠,满面通红地对燕南天说:“西门姑娘对我笑了一下,是、是觉得我尚可吗?”
燕南天瞧着西门悠得了苏记的最后一碗藕粉羹,捧着就欢欢喜喜地要去和怜星分着吃,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自己这位从未在女人面前失过手的义弟。
——不,她不是觉得你尚可,她只是想要你把最后一碗藕粉让给她。
——你在她眼里,大抵还比不上这一碗藕粉。
但如果说万梅山庄养孩子的方法不对,移花宫大概就是可怕。
天心月和西门吹雪多少还约束着西门悠,好歹让她没有偏了良善,只是顽皮了些。江廻光抚养邀月和怜星,才是最让燕南天感慨的。
先前邀月和怜星被廻光丢在南海时,燕南天倒是没看出这对姐妹的思考方式和旁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廻光终于记得自己的徒弟还在南海,亲来将两人接回移花宫去了。燕南天因舍不得邀月,和叶孤城沈璧君告辞,前往移花宫去为邀月庆生,亲眼见着了这对师徒的对话,方才认识到廻光是个多么不合适教孩子的人。
燕南天到的时候,恰好有不长眼的来闯谷。大概是江湖新秀想要搏点名声,却连绣玉谷的门都没摸到,便被邀月重伤倒在了外面。
这剑客气息奄奄,正要求饶便遇上了燕南天。
邀月还指着那把滴着血的剑,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燕南天摸了摸头,只能将人扶上自己的马,让马儿带他出谷求医,跟着邀月去了谷里。
移花宫有不允成年男人入内的规矩,当初江廻光为花满楼破了例,如今见是邀月将燕南天带进来,便也睁了只眼闭了只眼。
廻光问:“人死了吗?”
邀月恭敬答:“半死不活。”
廻光皱眉,吩咐道:“下次记得杀了,免得外人提起我移花宫,说是连个闯门的人也解决不了。”
邀月称是。
燕南天:“……”
廻光像是想起了他在场,又对他眯着眼威胁:“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燕南天:“……”
燕南天叹气道:“前辈,我不可能会去和花前辈说这件事。”
廻光:“最好不要,你说了也不是我倒霉,动手的是邀月。”
邀月和廻光一个性子,甚至比廻光添了孤傲与目下无尘。但她多少是怕着廻光的,而廻光头疼花满楼。
一想到花满楼知道她不过十三便动手杀人会有什么后果,她便忍不住眯起了眼,盯着燕南天。
邀月冷冷问他:“有问题吗?”
燕南天心想:我若是说有问题,你怕不是会连我一起打出移花宫,能不能活下来得看你明玉功练的好还是我嫁衣神功精进的快。
但他看着邀月,又忍不住笑了笑。
“没问题。”
邀月狐疑的看他,半信半疑,但好歹没把他打出移花宫。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邀月眼都不抬一剑出鞘连江枫的一只脚都不许他入绣玉谷的时候,燕南天觉得邀月凶一点最好。
江湖这么大,老一辈的归隐,新一辈便将展露锋芒。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传承总是难以改变。
就好比廻光只能教出邀月和怜星这样的,西门悠也只能装一副温柔娴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这才是他们所爱的人留给他们的、永不磨灭、曾存于世的证据。纵使海浪推涌,日月交叠,这些故事与记忆也将因他们而延续,在时光中永远鲜艳,一如昔人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部完结啦!
没有更新啦!
非常、非常感谢一路追文陪我的读者老爷们!如果没有你们陪着我慢慢更新,我大概早就跪在花满楼面前准备自我放弃了(。
总之比心!爱大家!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五月份会回去写一篇快穿。就是我专栏的第一篇文案《你活不过这一集》,五月再见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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