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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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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廻光道:“我杀人只看心情,从不看要杀的是谁。”
  花满楼闻言皱紧了眉头。那男人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刚从鬼门关过了一遭,连忙跪下叩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两个娃娃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如果您觉得不够,我,我还——”
  廻光冷冷道:“你还卖别的孩子?”
  花满楼怔住了,他的手松了一瞬。廻光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借此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掌中挣脱出。
  这时候小的那个开口道:“他是我们的表叔叔。”
  “表叔叔。”廻光似笑非笑,“看起来不像啊。你们表叔看起来还有很多孩子呢。”
  那男人不停的叩头,似乎也明白了对方不是想要孩子才动手,而是因为他打算做的事。他连忙道:“没、没有了女侠,这两个娃娃真的是我侄女,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两个孩子死了爹娘,正好有大户人家要,我就,我就想行个善!”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廻光扫了一眼花满楼,她凉凉问:“花公子,你手松是不松。”
  花满楼回过了神,他反而苦笑道:“我若不松手,宫主难道便不动手了吗?”
  廻光道:“对。”
  花满楼怔住。
  廻光道:“我那日便想说了,花公子花容月貌,我瞧着心喜。你若是对我多笑一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了。”
  花满楼原本因人牙子而勾起的旧年往事的难受情绪,便因为廻光这么一句看似玩笑的话而被吹散了。
  他也不生气廻光用“花容月貌”来形容他,只是哭笑不得。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花满楼的好说话,对准方向向他求饶。花满楼叹了口气。
  廻光瞧了她一眼,一挥长袖,便将这男人直接打进了江里去,男人在江中挣扎着往岸上游,廻光却道:“不杀了,笑呢?”
  花满楼愣住了一瞬,接着当真无奈的笑了。
  江廻光瞧着便也心满意足。她勾了勾嘴角,看见那两个孩子。
  她道:“你们表叔要卖了你们,你们打算被卖,还是跟我走?”
  大的毫不犹豫:“跟你走。”
  廻光挑眉:“哦?”
  大的说:“被他卖了,还不知道要再卖几次。跟你走,你至少不会再卖我们。”
  廻光似笑非笑,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骨头。
  花满楼却是因这两个孩子想到了当年的事情,他朝着两孩子的方向轻声问:“你们叫什么?”
  廻光道:“叫什么不重要了。”
  她收回了手:“根骨不错,年纪也合适,跟着我回移花宫,做徒弟吧。”
  她想了想,点了点大的:“你从今天起就叫邀月。”她又指了指小的:“你就是怜星。”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看,而后都向江廻光跪了下来,她们乖觉的很,给江廻光磕了三个头,毕恭毕敬道:“师父。”
  廻光不置可否。
  她见花满楼脸上似有温柔之意,便也多对两个孩子说了句:“和我走吧,先带你们吃点东西洗个澡。”
  话一说完,她见到了人群里的花兰汀。
  廻光弯了眼:“你也在啊。”
  花兰汀抿了抿嘴角。
  廻光也懒得理会她,只是牵着邀月的手,她另一只手打算牵怜星,却看见了另一只宽大的袖子。廻光顺着往上看见了花满楼的脸,她说:“花满楼,你不松手的话,记得牵怜星。”
  花满楼手指像是触电一样,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连忙松开了手,廻光轻笑了一声,握住了怜星。
  她带着两个孩子就这么悠悠闲闲的先走了,也不去管剩下的两个人。
  直到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店里挑衣裳,剩下的小的那个才看着她问了一句:“师父喜欢刚才的公子吗?”
  廻光闻言勾了勾嘴角,也不回避:“长得是不是很不错?”
  怜星道:“我从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公子。”
  廻光道:“巧了,我也没有。”
  她挑好了衣裳,才低头对怜星道:“所以你记着,我先瞧见的,这个归我了。你不能动,你得另找。”
  怜星睁着眼,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廻光也买好了合适的衣裳,领着她们俩个回了客栈,洗漱穿衣。
  两个孩子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后,却是个等个是美人胚子,廻光看了便不由的更满意,一口道:“多吃点,明天就去看你们月姨。”
  两个孩子乖的很,也不问谁是月姨。第二天随着大人一起坐马车,也耐得住寂寞。
  因为有了两个孩子,花满楼自己主动就叫了两辆马车,廻光不用说什么,就能自发的不用见着花兰汀。因为这个,她对待两个孩子又和颜悦色点,在车上便教她们最基本吐纳之法。
  马车行进的快,原本一日的功夫,他们下午的时候便到了万梅山庄。
  廻光一早知会了天心月,故而门房见着了廻光便即刻让了门。马车悠悠哉哉一路行到了万梅山庄门前停了下来,两个孩子看向江廻光,廻光道:“下车吧。”
  邀月和怜星便跟着廻光一起下了车。
  他们刚下了车,便见到了打着把伞披着衣裳等在门前的天心月。
  她裹着月白色的披肩,西门吹雪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撑着一把伞。伞沿上勾勒着数朵红梅,遮了阳光的同时也不免将些许红色映在她的发间眉上,不仅不显杂乱,反倒令她更美。
  廻光一见天心月便舒心。
  她道:“阿月,你怎么出门来了?”
  天心月道:“宫主要来,我怎么可能不迎接?”
  廻光道:“你这样辛苦,我可是会心疼的。”
  天心月闻言浅浅笑了笑,西门吹雪瞧了一眼江廻光,淡声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该送信。”
  廻光笑容不变,对西门吹雪道:“我可没送信给你。”
  廻光和西门吹雪的关系这些年来就从没好过,天心月只得从中调停,她伸出手攀着西门吹雪为她执伞的手,温声细语:“先生不是说了我高兴就好吗?”
  西门吹雪:“……”
  她又对廻光道:“宫主,这两个孩子是……?”
  怜星看了看天心月,想了想开口道:“月姨。”
  邀月被她拉了拉,便也叫了声:“月姨。”
  廻光十分满意,对天心月说:“路上捡的徒弟。”
  天心月闻言睁大了眼,又忍不住发笑。她的肚子已经显出孕来,不便于弯腰,便摸了摸两人的头,弯着眼道:“好乖。”
  她的目光往后一辆马车看去。
  花满楼扶着花兰汀下了马车。
  天心月瞧见了花满楼,微微笑道:“花公子。”
  花满楼听见了声音,也含笑向天心月致意:“月姑娘。”
  他的声音轻且柔,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你最近身体可好?”
  天心月道:“劳烦挂心,一切都好。”
  说着她顿了一瞬,目光柔柔地投在了花满楼身后的少女身上,她浅笑着询问:“这位姑娘是谁,我看着有些眼熟。”
  花兰汀见着了天心月原本神色还算是正常,天心月这话一出口,她便脸色煞白。
  天心月认识她?
  不,天心月怎么可能认识她!
  只有她远远瞧见过天心月,天心月怎么会有空看一位婢女?
  花兰汀努力稳住心神。
  可天心月太美了,美到她在她面前根本无法镇静!
  雷纯说她能够赢过天心月,她真的能赢过这张脸吗?不……她能赢过这张脸。
  花兰汀脸色煞白,她咬住了嘴唇,面上忽而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捂住了胸口抓着花满楼的手断断续续说:“七,七哥哥,我,我——”
  花满楼一惊,连忙扶住花兰汀。
  廻光看戏看的有趣,回头看了眼天心月。
  她脸上的表情倒是淡淡的看不出好坏,廻光低低问:“你们群芳谷都喜欢用这招?”
  天心月低声回道:“也不是,至少我出任务从来不用这种办法,会被同行耻笑。”
  西门吹雪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地垂眼看向天心月。
  天心月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她先是装作要去看看花兰汀怎么了,随口说着两句应景的话。花兰汀当然不会理会她,天心月便理她不过两步处,做了个伸手状,花兰汀下意识要躲,天心月便“呀”了一声,直接向后跌去。
  所有人都被天心月这一手吓了一跳,除了一直站在她身后随着她走的西门吹雪。
  花兰汀直接被吓傻了,她下意识道:“七哥哥,我没——”
  花满楼吓得面色发白,他顾不得花兰汀,伸手便要去往他听见的方向去接——
  西门吹雪已经稳稳的接住了她。
  天心月便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又委屈又痛苦:“先生,我的肚子好像有些痛。”
  花兰汀听着天心月这句话,这下脸是真的苍白无血了,她虽确实想要对付天心月,和从没想过连门还没进,就先成了个“恶人”!
  她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花满楼,花满楼皱着眉,看起来十分担心天心月的情况。
  廻光在一旁看戏,瞧见西门吹雪的眉毛是忍不住动了一下,可他还是抱起了天心月,任凭她在怀里就差“嘤嘤嘤”出来演戏,转头对花满楼道:“若是没什么事,两位就请回吧。”
  花兰汀闻言浑身僵直,她抬起头,极为苍白瘦弱地盈盈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道:“她一来,内子便身体不适。”
  “不吉利!”
  廻光瞧见了,忍不住噗噗笑了两声,方才说了句:“别呀西门,花家可以是特意来求医的,你好歹看在花满楼的面子上?”
  西门吹雪刚要回答廻光,却感到自己的衣襟被一只手拽了拽。
  西门吹雪低头,便能看见天心月亮晶晶的眼睛。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王伯,给他们安排房间。”
  说罢,西门吹雪便带着天心月转头就走。万梅山庄的管家对两人行了一礼:“两位请和我来。”
  顿了顿,他问廻光:“宫主这次还住原先的院子吗?”
  廻光点头:“对,那我也认识。就是得多收拾两间屋子给我徒弟。”
  管家表示明白了,便先带着花满楼两人安顿。
  花满楼听见了廻光的笑声,大约也猜到天心月无事。他松了口气,向廻光告辞,廻光笑着让他们先去。
  邀月和怜星在一旁看了很久,最后邀月道:“月姨没受伤。”
  廻光点头:“眼力不错。”
  邀月忍不住皱眉:“那为什么……?”
  怜星细声细语道:“我以前听娘说过,怀孕的女人很辛苦,所以能高兴一会儿都是好的。月姨挺开心的,姐姐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邀月:“……?”
  她一脸迷茫:“开心?”
  廻光忍不住蹲下身,瞧着怜星感慨:“名字取错了,你才应该叫邀月。”
  ——猜人心思,都一猜一个准的。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吹雪:该配合你演戏的我假装看不见。
啾啾啾!今天写了好久呀!

  ☆、花开第九

  天心月确实很高兴。
  她从怀孕起; 就常有些情绪低落的情况。
  群芳谷里自然没有怀孕的女人,天心月自身对怀孕这件事毫无真实感,更是全然不明白该怎么做。西门吹雪虽然医术高超,但对于女人怀孕了该怎么办知道的也不会比天心月更多。
  再发现天心月怀孕后,西门吹雪除了去找了些相应的医术翻看,便是请婉如回家请了她的母亲来。
  王秦氏生育过三个孩子; 婉如是她的小女儿。她听说西门吹雪的妻子怀孕了,便也放下了家中活计,匆匆便随着女儿赶来了。她见着了天心月,就像见着了比命还重的宝贝; 当场便吆喝着一群仆人准备起来。
  诸如觉得天心月太瘦又挑食、衣裳穿得不够保暖之类都是小事了,她甚至觉得床铺都有些硬了,不利于孕妇。
  天心月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就看向西门吹雪。
  王秦氏算是见着西门吹雪长大,倒也不算很怕他,当下便劝着说:“庄主是男人,当然不会注意这点小事。夫人不说那是夫人对您敬爱,您知道了不做那就是您的失职!”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少有的陷入了困顿中,他说:“她没觉得——”
  王秦氏道:“这样吧,若是庄主觉得不习惯; 那不如搬出屋子去住。”
  西门吹雪:“……”
  天心月握拳抵在了自己的唇边; 忍不住:“噗。”
  西门吹雪听见了笑声,他垂眸瞧了天心月一眼。天心月弯着眼掩着唇发笑,他便也默许了。
  天心月原本还觉得有趣; 但当晚间里王秦氏苦口婆心劝她不要挑食的时候,那点儿有趣就成了苦恼。
  她不好面上违逆这位好心的长辈,只能瞧着她给自己炖了一碗的乌骨鸡汤。可天心月实在是不喜欢,所以她便表面应下,在王秦氏离开的时候,便将自己的碗推给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一来二去,操作娴熟之后,甚至不用天心月再动作。王秦氏给她准备了一碗什么她不爱吃的,西门吹雪已经会自发自地接过去。等王秦氏回来看见空荡荡的碗盘,便会觉着天心月用下了。她用下了,王秦氏便心安。
  大家一起其乐融融。
  但这点儿乐趣很快便从天心月心头散去了。
  她因为中过群芳尽,纵然是解了毒,身体也损伤不少。所以所有人都极为看顾她的身体状况,天心月自觉无碍,但下至婉如上至西门吹雪,都觉得她身体虚弱,需要安养。
  所以天心月连花家的寿宴都去不得。
  她终日待在万梅山庄里,往常时节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怀了身孕后,她的心思便总是起伏不定的。时常无缘无故便悲春伤秋起来。
  西门吹雪见状,便多陪着她。
  有时候同她说些事情,有时候,便是陪着她一起赏花观月。
  这也挺好的,天心月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但她仍是不能提起兴致来。西门吹雪见状,原本已经打算书信给廻光,请她来万梅山庄做客——只是没想到廻光的信来的更快。
  天心月接了信后,精神显然好多了。
  而在江廻光与花满楼来了后,她的那点儿欢愉,连王秦氏都感觉到了。
  王秦氏甚至说:“庄主就不该将夫人拘在家里,纵使夫人的身体不适宜出个远门,也该多叫些朋友来陪陪她。女子怀胎十月,若是十月都不得出门,那得多无趣呀。”
  西门吹雪:“……”
  天心月正慢悠悠地喝着一碗羹,听见了王秦氏的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呀,所以有客人来,我很高兴。”
  王秦氏是见着天心月好,她便好了,自然没有别的话。
  西门吹雪垂眸瞧了眼天心月,看不出喜怒,问道:“你觉得有趣?”
  天心月问:“先生不觉得有趣吗?”
  她弯着眉眼:“我许久没有见过群芳谷的人了。”
  西门吹雪看了会儿天心月,替她理了理快要滑下去的毯子,说:“随你高兴。”
  天心月的眉眼便弯得更深,她很高兴的将王秦氏为她专门准备的一碗补品推给了西门吹雪,温声道:“我知道,今天也麻烦先生啦。”
  西门吹雪:“……”
  他看着天心月,眸光在晚间的烛火中映出温柔的味道,他似是叹了口气。但天心月看去,他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神色清浅,面色不改地接过了碗。
  天心月便忍不住抿着嘴角笑了。
  天心月怀了孕后,性情其实变了不少。诸如她变得要比以前更要爱使些小性子,若是不高兴了,甚至会发上好一会儿的脾气。有一次她突然发了脾气,将婉如吓了一大跳,倒是西门吹雪看着就和没看见一样,伸手替她将推了一地的琴谱捡了回来,甚至还淡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天心月也不知怎么,看见了西门吹雪,竟然眼睛一眨直接哭了出来。
  眼泪砸在她的手背上,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委屈道:“谱子复不出来。”
  西门吹雪便看了两眼她丢出去的谱子,问道:“哪一段?”
  天心月还在哭,却伸出手指了指缺失的那一小段。
  这样小的事情,若是放在从前,天心月别说发脾气,怕是连情绪波动都不会有。可现在她不仅发脾气,甚至情绪波动到在哭。
  西门吹雪将她推翻的琴也扶正,扫了一眼原本的曲子,便伸出手重新将断篇弹奏了一遍。他弹完了一遍,又顿了一会儿,指尖拨出了新的音,他拨出几个音,又重新顿一会儿,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重新弹起了曲子,续成了整曲。
  天心月见着耐下心思替她来复曲的西门吹雪,无缘无故又笑了。
  她弯了弯嘴角,又飞快的垮了下去。
  西门吹雪见状,指尖停住,眉梢皱起,他问:“不对?”
  天心月说:“不对。”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便只得又从头看起这谱子,而后再试。从日升至日落,他便在屋子里,陪着天心月不厌其烦地复了一日的曲,直到黄昏攀上了枝头,直到天心月自己睡着了,她也没有说出一声“对”。
  但她也没有再哭了。
  西门吹雪终于松了口气。
  他起身将睡着了的天心月抱起,婉如在一旁见着天心月睡得熟,便也放下心来。
  婉如说:“夫人少有今日这样失态的时候。我听我娘说过,女孩子家怀了孕,情绪总是会变得敏感。往日里夫人总是言笑晏晏、从不与人生气,我觉得那样的夫人很好,可她今天生气了,我觉得更好。”
  她仰头问西门吹雪:“庄主觉得呢?”
  西门吹雪垂眸瞧着睡在他怀里的天心月,唇角微微露出了些许弧度。
  婉如见他大步离去,却也听见了他回答自己的那句话。
  西门吹雪说:“是。”
  婉如自然是十分高兴,西门吹雪的那句话于她而言就像是尚方宝剑。她以前便觉着天心月太过情绪内敛,若是对于家人都要这么忍着脾性,那她到了哪里才能真正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呢?
  于是以婉如为首,整个万梅山庄对于天心月的这段时期的情绪不稳都持着鼓励与包容的态度。等天心月的情绪慢慢归于平稳,众人还觉得颇为遗憾。
  天心月甚少发脾气,可她发起脾气来,也特别的好看呀!
  廻光听婉如说完了这段时间的事,忍不住低声发笑,她对婉如道:“要见着阿月发脾气,确实挺难的。”
  婉如用力点头,说完了天心月,她又问廻光:“宫主这些日子里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廻光道:“有,你也见到了。”
  婉如:“?”
  廻光笑道:“就是花家那位小姐了。”
  婉如:“这有什么有趣的呀。”
  廻光瞧了瞧花满楼与花兰汀住的那间院子,对婉如意有所指道:“你们家夫人,不是就觉得很有趣吗?”
  婉如仍然不明白这位花小姐有什么有趣的,她的看法基本就和西门吹雪说的那句话一样——一来就让天心月差点儿摔倒,不吉利。
  所以她对于廻光的话不置可否,端着一盘糖去给了邀月和怜星,对着这两个孩子叮嘱道:“不要去靠近那间屋子哦,小孩子对于运气很敏感的,要是惹了坏运气就不好了。”
  廻光看着就忍不住笑,她看了看月色,顺口问了一句:“花满楼他们住哪儿?”
  婉如道:“西侧的院子,宫主要去吗?”
  廻光道:“当然去,不去错过了好戏该怎么办。”
  婉如:“???”
  廻光吩咐两个孩子自己先休息,便跟着婉如一起往西侧的院子走去。
  婉如在路上忍不住问廻光:“会错过什么好戏呀?”
  廻光眼力好,正巧见着了西侧的婢女皱着眉头快步向北屋走去。婉如见着奇怪,便叫了她。她见了婉如,也像是见了救星,连忙道:“婉如姑娘,你来的正好。今日入庄的那位女客犯了病,我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婉如一听,连忙道:“严重吗?”
  婢女道:“我瞧了一眼,脸色白得像纸!听说花家的七子就是带她来求医的,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去寻——”
  廻光问了句:“寻你们庄主吗?”
  婉如闻言,面色一凝,立刻道:“寻什么庄主,夫人怀着身孕呢!”
  婢女:“那,那怎么办?”
  婉如看向了廻光。
  廻光看回了婉如。
  婉如面色不改,她对廻光道:“宫主,您去瞧一瞧吧,人死了我们也不太好交代。”
  廻光看着婉如意味深长,她笑了笑:“行!”
  花兰汀面色发白,面上全是虚汗。
  她发病是半点不假,但她却也是故意掐着这点让自己犯了病。此刻难受是真的难受,半点也没作假。便是西门吹雪来了,也不会察觉有异。
  花满楼听见花兰汀连呼吸都弱了,面色也难看的很。他握着她的手,远远不断的输送着自己的内力替她疏通经脉,减轻些痛苦,一来二去见,连他的额上都沁出了冷汗。
  廻光入屋,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微微眯起了眼,笑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姑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花兰汀听见了廻光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她见到了江廻光,不由嘴唇绷直。
  她问道:“西门庄主呢……”
  江廻光道:“找他做什么,论治病,我不比他强?”
  她瞥了一眼花满楼,分不出喜怒道:“至少不会让人白白空耗内力,只为了做些无用功。”
  花满楼闻言苦笑:“宫主这时候便别打趣我了,她是真的难受。”
  廻光冷哼了一声,却也坐了下来。她让花满楼收了内力,花满楼迟疑了一瞬,但却也知道廻光在医道上远甚于自己,便也松开了手。他一松开手,原本被疏通的经脉又渐渐瘀滞,花兰汀痛得当场叫了一声。
  廻光手也不停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而后搭上她的脉搏探了探。
  片刻后,她收回手,借了婉如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对婉如道:“你照顾过阿月,应该懂得医理,我念一遍方子,你去煎药。”
  婉如点了点头。
  廻光便说了方子,末了又道:“记得加三分黄莲和一分莲子心做药引。”
  婉如愣了一瞬,还是哎了声,匆匆去煎药了。
  花满楼听着这方子忍不住叹气,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廻光又伸手点了花兰汀几处穴位,她痛的立刻好了些,轻微的喘着气。
  廻光道:“算不上什么大病。不过是当年被下过成瘾性的□□落下了病根,但我瞧着这毒也解了,也未真正成瘾,所以偶尔会犯些心绞痛。”
  花满楼点了点头。
  廻光道:“她应该不能吃辛辣或者性热的东西,今日晚膳,你们叮嘱了仆人吗?”
  花满楼道:“我应该说了。”
  一旁的婢女闻言,开口道:“花小姐后来又问我们要了一碗栗子桂圆羹。”
  廻光“唔”了声,对花满楼道:“病因找到了,你这空耗的内力,当真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  汪。

  ☆、花开第十

  第二日一早; 天心月刚起便听说了昨晚的事情。
  廻光说她不用去了,但天心月觉得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一眼。
  她去了西苑,见到了已经梳妆完毕的花兰汀。
  似乎是明白有廻光在这里,她用发病这一招是见不到西门吹雪的,所以花兰汀也放弃这个打算。她喝了极苦的药,又休整了一晚; 如今起来略施薄粉,虽然精神看起来仍有些不济,但也似并无大大碍了。
  天心月温声细语地宽慰她:“听说姑娘昨日病症发作,不知今日可好一些了?”
  花兰汀瞧了天心月一眼; 到底意难平,她冷淡地回答:“昨日如何,月姑娘会不知吗?万梅山庄中的侍女,一个到是比一个更懂得如何护主。”
  天心月忍不住弯起了眼,她十分谦和:“姑娘谬赞。”
  花兰汀剩下的话便被堵在了嗓子里,半点儿也不出去,只得愤然回首。
  天心月见着她这幅模样,还在想着群芳谷里原来还有这样的姑娘吗?
  她原以为群芳谷被毁去后,像花兰汀这样的姑娘应该都早是远走高飞,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天心月在毁去群芳谷后; 就未曾想过能再遇见群芳谷的人。同她一批的杀手、尚且活着的; 都对她忌惮很,除非逼上性命,否则大约没有人是愿意来见她的。剩下的那些仆从——群芳谷向来是个轻贱人命的地方; 好不容易都从这魔窟出去了,怎么还会再提起那段日子。
  天心月起初在信中见到廻光所闻,也有些困惑不解。但她看完了整封信,便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花兰汀原本未必会想要来见她,也未必当真想要要去冒充花家的八小姐。
  但其中一旦夹杂了雷纯,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天心月起初察觉到自己的身世,却因为重重顾虑而放弃了与父母相认,转而希望花大他们相信昔年的花八已死。她当时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却忘了这一点若是被人利用,却也是对付她最好的一步棋。
  在这盘棋上,是她输了雷纯先手,以至于执子时便成了被掣肘的一方。
  要破这局其实很简单,但却会遂了雷纯的愿。这件事将会成为一根永远也无法拔出的刺,深深扎在她和花家之间。
  可若是不破这局,花家便算是半个落进了雷纯手里,届时雷纯想要做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到后果。
  这是个近乎完美的棋局,总要有一方牺牲。无论是天心月还是花家,无论局解还是不解,雷纯都是赢家。
  但雷纯还是未料到一件事。
  她只知天心月嫁予西门吹雪后心软了许多,早已不如当年——却不知她虽如今活成了菩萨,却也是从刀尖火海里走出的菩萨。有些雷纯当年都未必敢做的事情,天心月却敢。
  这局不能解也不能不解,但它却能被打上个死结。
  天心月浅眠了一晚,夜中睡的并不安稳,起夜数次。她每次醒来,便能见到西门吹雪躺在她身旁呼吸平稳的面容,她若动作稍微大了一些,她身旁的剑客便会醒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只当她又是心情不渝或是身体不适,不厌其烦地伸手轻抚她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入眠。
  夜色如墨,月光柔和。
  世界都很宁静。
  天心月忽而便又能阖上了眼,正如她曾经对廻光说过的那样。她曾渴求着的、如今尽都得到了。
  既然如此,因她的疏忽而起的事情,便也该由她来打上这个结了。
  天心月温柔地看着花兰汀,目光里没有半点儿花兰汀以为会见到的敌意或者是愠怒。她只是这么瞧着她,目光里甚至还有些可怜。
  天心月叹了口气。
  她叹了这口气,花兰汀确实满心的怒火,她不甘道:“月姑娘这是再叹什么气?”
  天心月温温道:“我见姑娘不过双十年华,却身患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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