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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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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可是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皇帝忙于朝政不得功夫,皇后要忙着宫务也不得闲,令妃是个好的,嘉贵妃也是个好的,却偏偏又一个快要生子一个要教孩子,深宫孤寂,妹妹真真是觉得人生无趣。”
  “无趣?这倒也不难办。”
  理论上说不过钮祜禄氏便打起了感情牌,可对于那拉太后而言这一套都是前几十年就玩剩下的,如此,便只见她眼波一转——
  “六格格身子弱不好给你养,毕竟你年纪大了操不得那么多心,而宗室里头要么太大要婚嫁了要么太小还学不会走路要么就是唯一一个嫡女不好抢人家心头好,如此,便干脆在你本家里头挑个丫头吧,哀家瞧着阿里衮的六丫头就不错,皇帝你觉得呢?”
  “呃……儿子恍惚记得是叫星月?”
  “嗯,就是那个丫头,年节请安的时候被阿里衮福晋带进来瞧过几次,是个长得粉雕玉琢的漂亮孩子,小嘴儿也会说,心地更是良善得很,左右看着是再适合不过了。”
  “哦?那倒是……”
  “什么?星月?”
  “怎么了。崇庆你不满意?我也是觉得这丫头跟你先前养的那丫头重名算是个缘分,虽说端王家的那个从小教养不好偏偏长歪掉了,可是甭说你们钮祜禄家的教养一向好,就是星月也不过才十岁多一点,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教点基本的规矩决计是没问题,难道还怕教不好你本家的族孙女儿?”
  “这……”
  “还是说你觉得哀家是在刻意为难你,心里头有了怨怼不愿意领哀家的情?”
  “……妹妹不敢,妹妹谢姐姐恩典。”
  那拉太后面上端着温和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垂下的眼眸之中却是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精光,阿里衮身为开国五大臣的嫡系血脉,虽然忠于皇事忠于皇家可是到底有些个心高气傲,不是什么人都看得入眼,对于当了皇太后的钮祜禄氏也是恭敬虽有亲近不足,而眼下里将星月接到慈宁宫去养,从明面上来看似乎是给了他们两支亲近的机会,可是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星月是钮祜禄府最小的女儿,平日里就是个宝贝疙瘩被众人抬着宠着,虽说没有养出什么娇惯的性子,但还真是个涉世未深拿着歪理就当正理的主儿,甚至可以说跟先前的新月还真是有些个神似,这般之下,钮祜禄氏养好了是应该的,怕还就是养好了阿里衮等人还会觉得进了这深宫亏了自家女儿,而若是没养好,或是钮祜禄氏还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那便等着阿里衮和钮祜禄嫡系数之不尽的小鞋吧。
  眼见着一切符合自己所料,那拉太后便挥了挥手直接揭过了这一茬儿,然而就当众人以为可以告退的时候,却又只听她轻叹一声看向了弘历——
  “皇帝啊,这几日哀家夜晚一直睡得不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快到头了。”
  “母后皇额娘,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御医先阵子不是还说您脉相尚可么?难不成出了什么烦心事还是竟然有那般没眼力见儿的冲撞到了您?”
  “哎,你是个孝顺孩子,哀家虽不是你的亲母可你却从未亏过哀家半分,哪会有什么不顺心的呢?就是现在去了,哀家看着你这幅稳妥模样儿那也是心满意足,算是对先帝有个交代了。”
  “母后皇额娘,儿子小的时候便在您身边养过,您的种种宽厚仁慈和厚*关怀儿子一刻都不敢忘记,虽不是生母却胜似生母,您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可一定要跟儿子说啊!”
  “你!”
  弘历这话说的不过脑子,其中却不乏真意,毕竟那拉太后一向便是个醒神的,权力虽大却从不逼迫她,也从不主动闹什么幺蛾子反倒是帮着收拾烂摊子,如此,再加上有个从没安分过的钮祜禄氏做对比,弘历自然觉得那拉太后千好万好,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着急上火,而另一边的钮祜禄氏也没好到哪里去,差点气了个仰倒,然而他们这一个个的神色那拉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等二人再说出什么便只见她自顾自的抛下一句——
  “也没什么不如意,只是这几晚接连梦到了先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我,满脸又是遗憾又是留恋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着实是让我心里头记挂得很。”
  “皇,皇阿玛?”
  弘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对于雍正老爷子却是一听这几个字就足够让他吓得一激灵,说话都跟着不顺畅了起来——
  “那,那要不要找些喇嘛进宫做点法事?”
  “不妥不妥,你皇阿玛既然托梦给我自然就是想要咱们这些亲近的人给他偿一偿心愿,若是找了外人岂不是忤逆了他的意思?”
  “那……”
  “想来想去我也没得什么好法子,更不知道你皇阿玛心里头到底是牵挂了些什么,或许是惦念着你们这些小辈,或许也是因着宫中最近不太平,左右无计便想着干脆去五台山给你皇阿玛祈祈福吧。”
  “这倒是不错,可是五台山路途遥远山上有苦寒,您……”
  “这为你皇阿玛表点心意哪有什么苦不苦的,横竖咱们这些个老婆子在宫里头也没什么事儿做,眼下里都是你们的天地了,与其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闹得幺蛾子不断,倒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静静心,去去浮躁之气。”
  那拉太后虽然有一百种方法整治钮祜禄氏,可是不得不说后者手中确实有着一张大王牌,皇帝的生身额娘,甭管再不靠谱再拎不清只要没上升到什么谋害子嗣结党私营的地步,那么弘历就总是会对其保留一份情面,如此,她若是将事儿做得太绝做得太没有余地,即便理论上说得过去那么也会在弘历心里头留一根刺,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之下权势虽然已经把握得足够,可孩子们毕竟还小弘历也没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既然还不到时机倒不如先退上一步,将明面上做得好看些的曲线救国,横竖她也老了不能管景娴一辈子,让其借此机会好好镇镇后宫也算是个不错的历练,这般几几相加之下,便只见那拉太后眼珠子一转瞧着钮祜禄氏轻飘飘的一锤定音——
  “崇庆,你说呢?”


☆、203各就各位演大戏

  话都说到了这份田地之上;甭管钮祜禄氏愿意不愿意那都没有了拒绝的理儿,于是阿里衮家的星月前脚才进宫;宁寿宫和慈宁宫上上下下后脚便启程去了五台山;留下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由景娴全权做主……景娴上辈子本就是当过皇后的人,又去了钮祜禄氏这么个压在头顶上方时不时折腾点幺蛾子出来的烦心主儿,自然是带着几个小包子在坤宁宫里头安生得很;然而她没压力;去了最大依仗的魏氏和金氏却是着急上火了起来——
  “主子;七格格又哭起来了;您,您要不要去瞧瞧?”
  “哭哭哭,个死丫头就知道哭;一没短着她吃二没短着她穿,成天见的嚎丧给谁看?还嫌自己不够丧气?”
  永琪虽争气,出身也很是说得起话,可是到底不是亲生的,而进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魏碧涵自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而上心上眼了十个月好不容易瓜熟蒂落生下来的却是个丫头,魏碧涵自是哪哪儿都不舒坦得很,再加上金氏那隔三差五的嘲讽嘴脸,就更是生不出一丝舔犊之情——
  “真真是个赔钱货,本宫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个死丫头?不是个阿哥就算了,能像坤宁宫那位那般得皇上宠*那也好啊,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宫的脸面都快被她赔尽了!”
  “主子息怒,甭,甭管怎么样七格格那也是个格格,总归是少不了一个和硕公主的位分,若是将来寻额驸上心点那也是您的福气不是?”
  “哼,若不是还有这点子用处,本宫哪还会多看她一眼?罢了,不说这些,说起来就觉得晦气,五阿哥呢?”
  “回主子的话,说是跟福大爷和福二爷出宫了。”
  “哦?”
  自家闺女不争气那便只能继续依仗养子,想到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将娘家侄子插到了其身边,不怕将来拿捏不住他,眉间的愁色不由得稍稍减了一些——
  “那倒罢了,尔康和尔泰都是聪明孩子,尤其是尔康,不光是得五阿哥信任还让皇上很是赏识,磨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也终于松口说是要给他给御前侍卫的差事了,若是他争气以后说不定还能尚个格格,如此,再加上本宫在宫里头使力,也算是有点盼头。”
  “主子英明,福大爷可不就是个争气的么?”
  眼见着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开了点脸,腊梅自然是话怎么好听便怎么说得一片附和奉承——
  “年节那会儿您费劲千辛万苦的给福大爷谋了个去五台山给两宫皇太后送用度的差事,您投之以琼瑶而福大爷也是还之以木瓜的攀上了月格格,那看星星看月亮的话儿传到宫里可算是众人皆知了,再有着您推把波助把澜的,还怕那钮祜禄家不被您收到手掌里?”
  “哼,那丫头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照,眼下里能起点子作用也总算没白往宫里头走一遭。”
  想到自己打着的如意算盘已经顺利了大半,魏碧涵的眉眼之中不由得尽是得色,拨了拨耳边的发丝,只听她满是不屑的抛出一句——
  “对了,金氏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听说她这两天闭着宫门不出,可别是又打上什么小九九了吧?”
  “这……”
  ……………………………………………………………………………………………………………………………………………………………………………………………………
  “主子,底下人依照您的吩咐都打听清楚了!”
  魏氏算计着金氏,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便宜都被自己揽在怀里才好,而眼见着延禧宫势力越发膨胀的永寿宫却也没闲着,只见蔡嬷嬷后脚赶着前脚的便回起了信儿——
  “五台山那桩子事儿还真是由慈宁宫那位和延禧宫那位一手谋划出来的,宁寿宫那位不知道是真的一心礼佛还是有什么旁的心思,竟是不吭声不出气的一副任由这般下去的模样儿,这般之下,说不定还真是被那位得偿所愿了去,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慈宁宫那个也是老糊涂,自以为自己个儿出于钮祜禄家便能够一手掌握所有的事儿,她也不想想她是个什么门户,人家阿里衮又是个什么门第,甭说是福尔康那么个奴才秧子,怕就是一般的才俊都不太看得上眼,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的也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
  “那您的意思是?”
  “横竖她心里头已经有了定数,先前也没想过要知会咱们一声,咱们又何苦硬要巴上去参一脚,知道的是为她好,不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旁的心思呢?既然如此,何必去枉做小人?”
  “那……”
  “她*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她眼下里是看着延禧宫势强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自然也不必去管她的生死,与其在这上头花心思倒还不如盘算点自己个儿的事儿呢!”
  金氏原本就没多看得上小门小户出生且又没什么眼界远见的钮祜禄氏,眼见着其这样往死里头折腾,便抱着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样队友的心思干脆揭过了这一茬儿,想起了存在心里头许多年的要紧事——
  “对了,福伦家可有什么不妥的没有?还有那个大杂院,难不成就没一点半点动静?”
  “这,福伦虽然仗着延禧宫那位的势近几年越发的有些拎不清了起来,可是大事上头却还是谨慎的,对于五台山的事儿也是一个字都不多说,要想抓他的把柄倒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而那大杂院……”
  蔡嬷嬷原想说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动静,不过是老的小的在屋里头混吃等死,年轻的力壮的便上街卖艺或是干点小偷小摸的事儿,可是这话都到了嘴边,她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个儿底下人回报上来的一桩事——
  “旁的倒是没有什么,但似乎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多了两个姑娘住了进去。”
  “两个姑娘?!”
  金氏虽然知道还珠格格的大致剧情,可是对于是哪一年开始的却还真没有个准儿,一听这话头,想到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最大的杀器,眼前不由得顿时一亮——
  “是不是一个小姐一个丫鬟?那小姐长得文文静静性子有些个软弱,丫头相貌勾人却是个利害的主儿?”
  “……呃?”
  眼见着自己具体的还没说自家主子便像是开了天眼一般的说得事无巨细,蔡嬷嬷不由得越发觉得对方神通广大,哪里还敢瞒什么小心眼,只连连称是——
  “确实如此,那小姐据说姓夏名紫薇,丫头叫做金锁,二人都长得漂漂亮亮的,看打扮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出手那也是大方得很给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添置了不少东西,似是还跟领头的那个什么小燕子拜了把子。”
  “呵,魏氏那个贱人得了点甜头便嚣张得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可风水轮流转的,她的煞星却也要来了!”
  “呃?”
  “让底下人都放机灵点,若是那几个丫头想要干什么大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她们去,必要的时候还帮上她们一把。”
  想到戏中的主角儿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各就各位,就等着那南巡的一箭彻底敲响锣鼓,金氏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算计——
  “但愿这惊喜来得太快,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能接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珠大戏开锣!


☆、204西山围猎出大乱

  大清原起于北方的长白山麓;世代以狩猎作为练武和谋生的手段;所谓无辐耕猎;有亭征调,入关之后,为了防止八旗贪图安逸;荒废骑射,每年之中便都是会举行几场大型围猎;特别是康熙朝以后,因着八旗衰败几场大仗多是只能依靠汉军旗,再加上后来年羹尧的例子,便更是重视狩猎,如此,左右见着朝中无大事;后宫又被景娴管理得井井有条,弘历就干脆大手一挥的领着宗室王亲近臣宠臣以及进了学的皇子阿哥一齐去了西山狩猎——
  “表现你们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乃满人的本色,也是老祖宗的遗风,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按照老规矩,谁打的猎物最多朕便重重有赏!”
  “是,皇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于皇家而言,万事都有着定数规矩,上下尊卑四个大字更是渗透平日里的每一茬每一桩里头,无论是言行举动还是行走吃喝,那都得是皇上先发了话底下人才能附和,皇上先起了筷底下人才敢张口,到这由皇上亲领的围猎自然也是亦然,不光是得等皇上先拍板,还得等皇上射了头一箭打下了头一件猎物之后底下人方才能够动作,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也是彰显着上下尊卑,然而正当众人准备附和着让弘历拨头筹的时候,一旁却是冷不丁的突然传出了个狂妄至极的声音,循声望去竟是永琪的伴读福尔康……弘历最是个*面子的主儿,虽然被这样一打岔让他起箭不是不起箭也不是,心里头很是有点子憋气,可是当着在场这么多人他却也不愿意跟个小辈过多计较,再加上这人又是自家儿子的伴读且宠妃的侄儿,便见他勉强压了压怒火只皱着眉抛下一句。
  “谁要你客气了?你若是真有本事不妨全都拿出来,难不成谁还会怕了你不成?”
  “是,皇上!”
  福尔康向来是个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主儿,平日里又仗着永琪的势和其所灌输的都是自家兄弟的言辞很是目中无人,一听这话竟是非但没感觉出半点危机,居然还越发的昂起了头——
  “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能够打下最多的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的,文章道理我虽比不上你,可这骑马射箭我却是不弱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放马过来!”
  看着自己的伴读得皇阿玛赏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不要客气,全然一副拿他们当自家人的模样,永琪不由得也觉得分外得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的竟是脑子也不过的便抛下了一句——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
  此言一出,不光是跟着前来的诸王大臣脸色顿时变得诡异,就是强端着笑颜的弘历也不由得一时黑了脸,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上什么,却只见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三人‘驾’的一声绝尘而去,直看得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跟着一个的尴尬告退——
  “十二阿哥,往日里奴才就觉得福家那两兄弟没规矩得很,今日一瞧倒还又开眼界,居然当着主子爷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怕风大把舌头闪了。”
  “就是就是,什么叫做是谁家天下?甭说这围场,就是整个天下都是*新觉罗家的,他们这般说可不是大不违?”
  “呵,他们没规矩我早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原以为他们还算是有点脑子的,至少不说旁的,尚且还知道拍拍皇阿玛的马屁嘴上说得奉承又讨喜,可今个儿一见倒还真是我高估了他们……”
  永璂身为中宫嫡子,那拉家的势力自从纳尔布被升为镶黄旗都统之后便一步步的在提升,景娴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便也没给自家儿子找什么出身非常显赫的伴读,而是直接从自家子侄里挑了纳肯苏和苏巴尔汉,而对着自家人永璂自然也没有揣着端着的道理,如此,便只见他一边射着被侍卫门赶过来的猎物一边说得慢条斯理,神情之中又是乐见其成又是不屑至极——
  “当着这么多的人就敢大放厥词,也不知道延禧宫那位听了会不会直接背过气去。”
  “嗤,那位若是有那般自觉怎么会对自家子侄没得半点管教反而是放任不理,说白了,皇上之所以会给福家那两个一点好脸,还不是看着五阿哥身边实在没什么人,且珂里叶特氏又因着那位这些年来的挑拨离间慢慢的死了心疏远了五阿哥,这才大手一挥的想要给五阿哥一点脸面?”
  “苏巴尔汉!”
  “本就是这么个理儿嘛,我也是当着十二阿哥的面才说说心底话,你放心,我怎么会放到别处去嚼舌根?我又不是那两个拎不清的……”
  “你看,前面有只鹿!”
  看着近些年来延禧宫那一脉越发嚣张的行举,三人一前二后有感而发的正这么说着,然而还没等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是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他们,他们别是出门的时候被夹了头吧?怎么什么都敢射?他们,他们难道就不知道鹿代表着逐鹿天下,只有皇上才可以射?”
  “可不就是,他们这也……”
  “啊,怎么回事,怎么是个人!”
  听着这般行举甭说是纳肯苏和苏巴尔汉跌破了眼睛珠子,就是永璂都有些稳不住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无语得很,然而还没等他们几人策马前去看个究竟,却是只听到前方再度传来了一阵哄闹——
  “来人,快传太医!”——
  “这回是永璂头一次去西山围猎,那么小的身子骨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那孩子是个要强的,可别逞强硬来才好……”
  “主子您便放心吧,在您眼里十二阿哥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实际上却已是个半大小子了,甭说十二阿哥平日里就是个性子稳妥稳重的,就凭着还有两位小少爷就决计出不了什么事儿。”
  “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这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一齐去的又有那么多人,明面上对着咱们恭敬暗地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的人大有人在,万一在围场里头给永璂使了小绊子怎么办?这丢了颜面事小,伤了身子我才最是担心……”
  “哎哟,我的主子欸,您可别忘了,这一齐去的人虽多可到底还有着主子爷领头,主子爷那般疼宠十二阿哥,且十二阿哥又是前去的阿哥之中年纪最小的,怎么可能不多看顾着点?再者还有和亲王帮衬,哪有那般没眼力见儿的敢去老虎头上拔毛?”
  容嬷嬷被景娴闹得有些啼笑皆非。
  “您也是,平日里对十二阿哥那都是随着他的性子来,说什么有些事儿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张教训,只要十二阿哥觉得对的便由着他去做,最多暗中提点一二,怎么眼下里您又这样着急上火了?您甭忘了,十二阿哥那可是个满肚子丘壑的主儿,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就是延禧宫那几个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咱们坤宁宫作对,但又有那回得逞了?”
  “哎,说起来我也不是对永璂不放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头总是有点子不安定,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
  “哦?”
  “主子!”
  说起来这围猎本就是皇家常事,就是她也曾跟着去过几回木兰,自然知道这主子身边少不了一堆奴才侍卫簇拥着,发生意外的机会少之又少,然而一码归一码,自打今个儿一早起身,陪着永璂用了膳送了他出宫门之后,她这眼皮子就一直跳得慌,突闻李嬷嬷这急匆匆奔进门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心中更是不由得突了一突——
  “怎么了?可是永璂……”
  “不是不是,十二阿哥那头传来的信儿一切皆好,只是您让奴才去打探那围场的布防倒还真是查出了点子不对劲。”
  “哦?”
  听着自家儿子没事,景娴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原有的理智也跟着慢慢的归拢了起来,一听这话直接挑了挑眉——
  “难不成真有人想要借着这趟西山围猎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回主子的话,那头传来过的信儿暂时说一切正常,除了福家那两个小子上蹿下跳的没得规矩和五阿哥行举有些出格子之外压根没什么旁的,可是那西山的守卫却是在一个月之前临时被换了一批,查来查去的竟是有钮祜禄家的手笔。”
  “钮祜禄家?”
  “一时之间具体的打听得并不清楚,只说是钮祜禄氏旁支的,似是跟八阿哥伴读家里头扯上了点关系,但若真是永寿宫的手笔,那这般行举意欲为何?”
  “永寿宫……”
  “主子,出大事了!”
  金氏自以为将事儿做得滴水不漏,可是她跟魏碧涵闹得如此地步近日里却能够稳得下阵闭门不出,这原本就已经足够引人生疑,魏碧涵上了心,景娴自然也不会掉以轻心,一听这话不由得脑子转的飞快,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却是只见碧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围场上射到人了,主子爷震怒直接抱着人便进了宫,眼下里将所有太医都宣到延禧宫,说是治不好那姑娘便要他们的命!”
  “……什么?!”


☆、205令仙子自掘坟墓

  “……什么?!”
  怕什么便来什么;景娴被突如其来又不明不白的消息给惊得腿肚子一软,然而借着容嬷嬷李嬷嬷的力站稳之后也顾忌不上旁的,张口便着急上火的抛出一句——
  “那永璂呢?永璂有没有事?”
  “主子放心,十二阿哥好得很;刚闹腾起来和亲王便连忙带着人将十二阿哥给领了回去,那姑娘也跟十二阿哥没有半分关系;是五阿哥射中的。”
  “老五?”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听着儿子没事景娴也算是落下了心中的一颗大石;有了功夫计较起了另一茬儿——
  “等等;这话听得我不清不楚的,什么姑娘?哪来的姑娘?围场都有设防一早便会清场;怎么会外人溜进来?是刺客还是什么人?老五又怎么会射中她;皇上又怎么会将人领回宫来?”
  “这;奴才也是刚才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候见着延禧宫闹腾起来才打听出了个一二,可是再多的……”
  “皇额娘,还是让儿子来说吧。”
  “永璂?”
  围猎之中横生波折,谁也没有了再继续打猎的心思,再加上弘历心急火燎的叫太医,太医又说这箭伤不好轻易下手需得找个安静稳妥的地儿,一干人等便干脆直接打道回了宫,如此之下,跟着大部队回宫且又知道自家额娘必然上心此事的永璂自然是后脚赶着前脚的回了坤宁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无须担心,儿子一切都好,只是今个儿围猎的时候,那姑娘……”
  “嗯?”
  从上到下的将永璂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见着自家儿子除了神色有些古怪之外一切如常,景娴便彻底的安了心,顺着对方的意思接过了话头,然而景娴越是淡定永璂却是越发的不自在,纠结了老半天才满是别扭的抛下一句——
  “皇额娘,儿子没有隐瞒之意,横竖您身为中宫皇后此事少不得要过您的眼,只是无论儿子待会说什么您都千万不要动怒……”
  “哦?额娘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懂分寸的人,你说便是。”
  “是,今个儿狩猎的时候五哥和福家那两个就没规矩得很,是以压根就没人愿意与他们一道儿,具体发生了什么儿子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五哥瞧中了只小鹿想要射下来给皇阿玛献宝,却不知怎么的拉弦之前还是小鹿射出去之后就成了个姑娘,而围场重地混入了其余人等,鄂敏大人原是打算直接当做刺客就地正法的,可是那姑娘却是拼着一口气问了皇阿玛一句话,直惹得皇阿玛脸色顿时大变……”
  永璂小心的瞧着景娴的脸色,话说得又别扭又小心翼翼。
  “说,说皇上,您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什么?十六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
  “皇额娘,您……”
  跟弘历做了两辈子的夫妻,若是景娴说是了解对方的第二人,那便决计没人敢称第一,是以,一听这话便只见她脸色顿时一变,直看得永璂继续不是不继续也不是,而正当他准备出言劝慰上两句的时候,却是被缓过神来的景娴打了个正断——
  “你继续说。”
  “呃,是……您是知道的,一同前去狩猎的不光有前朝大臣还有着宗室王亲,一听这话大家都差不多回过味儿来了,而皇阿玛也显然不可能凭着这一句话就下什么定论,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姑娘却是呈上了一柄折扇和一轴画卷,儿子凑近看了一眼,那上头的诗句着实是皇阿玛的笔迹,只是那内容……”
  “嗯?”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恩露,□?”
  永璂说得别扭,景娴听得也别扭,她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亦或者可以说弘历那点子拎不清和昏头的事都没少见,心里头早就做好了准备,可饶是这般,听见这露骨且低级至极的诗词却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色,再想到这事儿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露出来,自己身为中宫皇后怕是之后还少不了要帮着圆场的时候,便只见她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缓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头憋出一句——
  “他倒是个处处留情的,留情倒罢了,身为九五之尊居然连屁股都不擦干净,闹得人家十多年后找到京城来演了这么一出,本宫,本宫倒要瞧瞧他如何收场,如何对姑爸爸交代,如何对前朝大臣宗室王亲交代!”
  景娴可算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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