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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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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翊坤宫,更是与弘历相处的时候多番留心,一来二去之下却仍是所寻无果,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切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生出的变数,抛开了心中的犹豫专注起后宫的局势,而眼见着自己生下了两个阿哥,从嫔位一下跃为妃位,贵妃的位子也近在眼前,金氏本还有些得意,可还没等她后脚赶着前脚的对延禧宫下手的时候,却是被直接劈在头上的这一道响雷给弄得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福尔康,福尔泰?
她穿越之前年纪轻没有看过新月格格也不知道梅花烙,虽说觉得那些个人胆大包天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却也没有太多去想,然而对于这两个红遍了大江南北的响当当的名字,她却是不可能不知道,想到那和印象中一般无二的家世背景,想到那二人如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鼻孔朝天目中无人,金氏只觉得糟心极了,可在此处生活了这么多年想着许许多多的事儿都是有理有据,又让她分不清楚到底是这些个人走错了剧本混进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自己原本穿越的就是琼瑶的戏码,想到接下来还有小燕子,还有紫薇花,还有那大闹后宫居然还得了善终的离奇走向,金氏只觉得整个儿人都混乱了。
嗯?等等?小燕子,紫薇?
永珹回了阿哥所,永璇被乳母抱回偏殿伺候,挥退了屋中所有下人,金氏一个人坐在主座上想得入神,而最开始那股糟心劲过了之后,回想着还珠的各种剧情却又让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富察明玉已死,眼下里只有翊坤宫那位即将登上凤座,那么在还珠里头出现的皇后便是她?最终被翻来覆去折腾得废弃的也是她?乌拉那拉氏平日里最是个滴水不漏的主儿,要想从旁的地儿寻她的错处还真是不易,而就是寻到了有着宁寿宫那位撑腰也是不好动弹,可是碰上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让太后也得退上一步的小燕子等人,她还不是只能认栽?而若这是正史,按照自己的身份必然是登不上后位,可换成了还珠里面那个感情胜过一切的弘历之时,是不是说明她也可以打感情牌有了些机会?
而此外,若是按照剧情分析,在还珠之中最为受益的便是那个魏氏,不但是扫走了拦在自己晋升之路上的最大障碍,还让永琪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给自己儿子多谋上几分可能,那么调转过来说,如若自己也后脚赶着前脚的去讨好小燕子紫薇等人,同时又在暗地里去打压魏碧涵,那么最终的胜利者岂不就是她了么?
想到这里,金氏不由得直接笑出了声,之前她从未想过能够凭着一己之力除掉景娴,也没觉得魏碧涵是个吃素的主儿,即便自己一早就下了功夫可要啃下这块骨头却怕仍是少不了要花上许多心思,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是因着还珠剧情的突兀降临迎刃而解了,难不成老天爷终于怜惜她赐给她金手指了?金氏在心底里大叹这小燕子等人真真是她的福星,直喜得见牙不见眼——
“春桃!”
金氏将事情想得很是附和自己的心意,身随心动之下动作自然也是不慢,张口便直接唤起了人,直接抛下一句——
“你去找太医院走上一趟,说本宫身子骨不痛快想来是近日天气所致有些感染风寒了,让他们开些温吞的方子,本宫要闭门调养身子。”
“……啊?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本宫既然下了决定自然有打算,难不成还得事无巨细都跟你说个明白?”
金氏打定了主意,后路都已经给垫平了,自然不想再参与到眼下这后位的纷争之中去,省得一早就落进了旁人的眼被惦记了个全,而此时退上一步不光是给了自己提前去筹谋的空间和余地,还给上头那两位留了个好印象将来办起事来也好得心应手,而同时她又转念想到只要小燕子那帮子人进了宫,那么魏碧涵可算是小辫子满头了,原著之中乾隆是脑子不清楚没有发作她,可这会儿让她得进了先机却是不可能放过这白白送上门的机会,如此想着,便只见她眼睛珠子一转又扔下一句——
“对了,你让我阿玛找些人去京城里头转转,看是不是有个叫大杂院的地儿,若是找着了也不用作什么,只让人盯着瞧着便好,连带着福伦那一家子也找人给盯紧了。”
“哈?”
春桃自问在金氏身边待的时候不算短,平日里也算是个机灵聪慧的主儿,可今个儿她却是实在闹不懂自家主子要做什么,看着对方红光满面却要闭门调养,身在紫禁城中又关心起那一听便不是什么权势之地的地儿,心中不由得满是犹疑,然而正当她因着金氏扔过来的眼刀唯唯诺诺应下转身出门的时候,却是听到身后断断续续的飘来了一句显然是自言自语却让她大惊失色的话——
“等着吧,这下你们还不栽在我手里……魏氏,乌拉那拉氏你们的好日子可算是快到头了!”
☆、186没有一盏省油灯
“升舆;皇后娘娘起驾!”
嘉妃打着如意算盘将一步步谋划了个仔细;闭着宫门养精蓄锐,而魏碧涵虽渴求后位却也明白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无法高攀,只能一边越发上心的教导永琪;一边扶持着娘家人;唯二两个心思大的敛了神;纯妃等本就老实的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宫妃自然也没有在这节骨眼上去添乱的理儿;如此,后宫平了,前朝自然也就跟着有志一同,再加上弘历心中一早就有数,年节刚过起笔开封之时便正式将立后之事抬上了流程;经过工部礼部内务府三部衙门的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三月尾迎来了隆重的立后大典——
“朕惟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恒资于内职,惟中阃之久虚不安于社稷,用协彝章咨尔,摄六宫事贵妃乌拉那拉氏,秀毓名门,祥钟世德,早从潜邸品性佳而懋著芳型,晋锡荣封,今恭奉崇敬皇太后命,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另从一准前规,责令修缮坤宁宫移宫而居以全乾坤,祇承懿训表正掖庭,钦此。”
册立继后虽不比元后,早入潜邸也无大婚礼仪的乱头,然而一套祖宗规矩走下来却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先是礼部奏请命大学士、尚书充册封使,侍郎、内阁学士充副使,先一日祗告太庙后殿、奉先殿,再是礼部鸿胪寺官设节案、册宝案于太和殿内,由内阁礼部官奉至殿内各案,然后就拜位北面跪,经女官宣读册文、宝文,恭受册宝且行六肃三跪三拜礼,这般反复折腾之下,才算是走完了头一轮……身穿着全套皇后朝服顶冠,接过册封使恭敬呈上的立后诏书,景娴正色行礼。
“领孝敬皇太后慈谕,必不负皇额娘所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心中有数这皇后之位必是会落在自己头上,可是眼见着与前一世的无奈而为全然不同的场面,眼见着熬完了高氏熬完了富察明玉收拾完后宫,如今面子里子身份权势都得了个尽的情形,景娴却仍是忍不住落下了一块心中大石,被李嬷嬷容嬷嬷扶起身,端坐在翊坤宫那已然被更换了的凤纹主座之上,景娴端着温和却不失庄重的笑颜挥了挥手——
“诸位辛苦了,赏。”
“奴才叩谢皇后娘娘隆恩,皇上已下令内务府并工部精心修缮坤宁宫,事事皆为娘娘考虑得周详仔细,帝后和谐实乃国之大喜,民之大喜,奴才恭祝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能被授予册封皇后之责的官员都不是什么没眼力见的主儿,知道眼前这位不光是行事作风堪当此位,后台也足够硬,宠*也足够浓,可谓是众望之所归,如此,嘴里头的吉祥话自然是一串跟着一串的往外冒,奉承话没人不喜欢听,即便心知宫中众人皆是迎高踩低,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模样儿,景娴却也乐得舒坦,面上极为受用,而这头册封官员完成职责刚刚退出大殿,后脚赶着前脚的又迎来了各宫各院的嫔妃——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妃听训。”
景娴虽一直执掌六宫之事,称得上是隐形的皇后主子,可没有站得住脚的身份即便再有权势却也总归许多事做不得许多话说不得,而在其位谋其政,依照祖宗规矩,依照列祖庭训,皇后上位便得规诫众妃警示众妃,这一来是为了彰显皇后尊荣突显皇后的地位,二来则是为了后宫的和谐平静,如此,便只见景娴不像一般时候那样直接叫起,而是脸色更为严肃庄重——
“尔等与本宫一同侍奉于内闱,应虔修温凊之仪,洽观心于长乐,勉效苹蘩之职,端礼法于深宫,安分守己谨遵本分本宫自不忘提携扶持,然若有内里藏奸不安于室之辈,本宫却也决计不会姑息,望尔等铭记于心,恪谨持躬规于翟舀。”
“奴才领训,必不负娘娘所望。”
“免礼平身。”
“谢娘娘恩典。”
众人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景娴不用多猜也能够明白,然而面上却是尽是满意,抬了抬手直接叫了起,而全了礼听了训起了身落了座,众宫妃自然也少不了得说上几句奉承吉利话,抬眼间便只见坐在首位的金氏满脸堆笑的开了口——
“娘娘不愧是得老天庇佑的正宫之主,奴才调养了这么好些日子,见了许多太医喝了许多苦汁子都没能见好,可娘娘前脚刚一正位中宫,这后脚却是身子骨立马就松泛了起来,说起来奴才还是呈娘娘的鸿福了。”
“哦?”
景娴不是个傻子,自打高氏一事之后便知道这金氏是个面上纯善心里头丘壑比谁都多的主儿,虽然比不得对魏碧涵那样上心,虽然不知道对方心底里打得那样长远的小九九,却也多少猜得到对方是不愿被钮祜禄氏利用,跟她前一世那般白白当了出头鸟闹得上下不得好,如此,看着对方满脸红润压根不显半分病态的精神模样儿,面上虽是不显,话却说得别有机锋——
“那倒是好,原本想着宫里头闹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添了个阿哥有了件大喜事,却没想到你这额娘还没出月就落了病,还偏偏恰逢年关时节最寒的时候,弄得老八的洗三满月都没能出席,再加上前个儿问太医院还说你身子骨这里不爽利那里不舒坦的,着实是让本宫好不着急上火,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不痛快,可眼下里瞧着你自个儿能这样争气,甭说沾不沾本宫的福,本宫也算心安了。”
“皇后娘娘实在言重了。”
景娴这话说得很是有技巧,明面上似乎是在关心金氏的身子骨,甚至有些惋惜对方病得不是时候,句句说得关怀备至,然而实际上却是在暗指这月子里头最是清闲无事的时候,有孕最折腾的时候都不见闹出什么,居然早不病晚不病的独独这个时候病了,这是心里头有什么打算,还是想去一去她的喜气呢?
金氏不蠢,亦或是可以说是这在座之人中心思最为活络,一听这话自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然而她心中早有打算,亦或是说根本就没将被她看做了瓮中之鳖的景娴太当回事,如此,便只见她面不改色的又将球给踢了回去——
“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奴才原想着自己在出身上头屈了一等能够德蒙恩宠生下两个阿哥便已是天大的福气,这往后自是没得什么可争可图的事儿了,只盼着能看着永珹和永璇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便全活了,这心里头松泛了却没料到人也懒了起来,闹得您这般上心上眼,倒真是奴才的不是了。”
“你就是个心思多的,大家一同侍候皇上只要让皇上满意了两位皇额娘舒心了,哪又关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事儿?”
金氏的出身跟魏碧涵差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因着血统的缘故还比后者低了一等,然而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眼见着其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不讳的揭自己个儿的短,说得这般堂而皇之面不改色,景娴不由得扬了扬眉将话说得更有深意——
“更何况,这老四老八是你的儿子难不成就不是本宫的儿子,不是皇上的儿子了?眼下里不过一个刚刚进学,一个刚刚半岁,你这又是操的哪门子心呢?”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左右奴才平日里无事,不也就只能琢磨这些个事儿了么?不过您说得不错,永珹和永璇得了您当皇额娘,这般福气之下奴才又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金氏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一边示意自己没有争宠夺位的心,一边给景娴扣了顶大帽子将自家儿子以后的荣辱尽数给抛了过去,而说完也不等景娴眯着眼再接过话头,便目光一转的盯上了一旁的魏碧涵——
“但这话又说回来,奴才那两个小子一向平实得紧,看着兰公主那般乖巧听话真真是羡慕得紧,而不说他们能够得兰公主一半的性情,就是能得令嫔妹妹的五阿哥一半的聪慧,那奴才也安心了。”
“……呃?”
魏碧涵向来自视甚高,虽然心中通透知道自己入宫时日尚浅权势又不算大,压根够不上这高高在上的凤座,可是却也不妨碍她看着一身尊荣的景娴生出几分妒忌觊觎之意,而心里头正盘算着怎么给弘历吹枕边风抬抬自己的位分,突然得了金氏话锋一转的这么一句,不由得顿时一愣,好半晌才缓过来接过话头——
“嘉妃姐姐这话是说的?妹妹是个没福分的,仅仅是因着愉妃姐姐的福荫才得了这么个依仗,而您却不同,怕是这后福还大着呢?”
“哎哟,令嫔果然是个嘴巧的,我不过是这么随口一句,怎么又生生扯到这后福不后福的事儿上了?就是有后福,那也得满军旗的五阿哥领先一步不是?”
当着皇后的面,在这立后大典的日子上说什么后福不后福的话,简直就是明摆着内里藏奸的意欲挑拨离间,金氏不是吃素的主儿,一句话不光是直接挡了回去还把对方给拎了出来——
“妹妹觉得我有福气,姐姐何尝不是羡慕妹妹的福气呢?”
“您……”
“主子!”
金氏和魏氏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来劲儿,景娴坐在上头亦是不发一言的看得热闹,然而还没等这二人争出个上下前后,正当景娴看在眼里心里盘算开来的时候,却是只见碧蓉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
“不好了,慈宁宫那头儿刚刚来人传话,说是圣母皇太后娘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厥过去了!”
☆、187钮祜禄氏的用心
钮祜禄氏厥过去了;当今万岁爷的亲生额娘厥过去了;这不管是太医院还是内务府亦或是六宫各院自然都是丝毫不敢怠慢;前脚刚得了信后脚便忙不迭的忙活了起来;而景娴领着一行人刚到慈宁宫门口,又恰好撞到了同时到达的弘历;一帮子人下舆的下舆行礼的行礼折腾了好半会儿;才跟着弘历的脚步进到已然乱成了一锅粥的慈宁宫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皇额娘会突然厥了过去?”
弘历脸色很是不好看;这一方面是因着担心自家额娘,怕真是出了什么大毛病;其二则是觉着在这立后大典上闹出这等幺蛾子实在不像样;他向来便是个*则捧上天恨则踩入地的主儿;景娴合他的心意是他心甘情愿册立的皇后,眼见着大喜日子上头横生波折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堵;此外,再加上这整套礼仪虽不似元后册封那般复杂繁琐,却到底没轻松到哪里去,景娴在太和殿翊坤宫忙活了大半日,他便在奉先殿乾清宫忙活了大半日,心里的烦躁加上身体上的劳顿,就只见他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便扯着嗓子直接吼出了声——
“底下人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还等着朕亲自来请呢?”
“奴才在,奴才,奴才参见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
“别跟朕闹这些个虚的,说,到底怎么回事,昨个儿朕陪皇额娘用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儿就变成这样了?”
“回,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头刚刚伺候了主子用完早膳,主子瞧着还精神得很,吩咐着奴才备下礼就等着皇后娘娘过来请安,然而却没料到那膳食还没来得及撤下去,主子就突然发作了起来,直嚷着胸闷气短的,奴才吓坏了连忙叫人去传太医,再一转过头便只见主子已然,已然厥了过去……”
“呵,那你怎么说?”
桂嬷嬷在钮祜禄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弘历多多少少会看着僧面给点佛面,心里头虽然窝着火却还是勉强隐忍了下来,直接调转枪头看向了一旁的程御医——
“皇额娘的埋怨一向由你负责,你不会也准备跟朕说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吧?”
“回皇上的话,如今的时节本就是冬去春来乍暖乍寒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已近知天命之年,身子骨自然要比年轻人要禁不住一些,此外再加上自从先皇后离世之后宫中数事不顺,好不容易得了件大喜事,她老人家便少不了有些上心上眼,微臣连带着嬷嬷多番哄劝都是无果,如此,想来也是近日以来太过劳累所致,病不算大病,细细调养上几个月怕是就无碍了。”
“哦?”
弘历本就是个情感多过于理智的主儿,听着自家额娘一心一意为着周全而把自己劳累至此,心中的堵不由得变成了感动和愧疚,然而景娴看在眼里,却是记在心里,若是在上一世,或许她也像弘历那般铭感于五内只觉得钮祜禄氏是个顶好的,然而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却再不可能那样天真,知道钮祜禄氏一向跟自己过不去,在立后诏书未下之前便是想法设法的想要搅黄此事,眼下里自然不可能这般好心,听着这桂嬷嬷和程御医一唱一和的在明面上说得无比好听,实际上却是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自己,一是无福二是相冲三是忽视长辈的话儿,不由得暗自嘲讽一声,不等弘历出声便抢先接过了话头——
“这样倒好,原想着今个儿这般好日子,能给宫里头添点喜气也算让两宫皇额娘舒点心,却不料闹出这样的事儿,本宫心里头难受得很,还以为是自己没福气冲撞了圣母皇额娘,听着御医这话心里头倒是安生了些,听闻程御医在皇上还未登基之前就已在宫中侍奉,必然是个医术高超的,圣母皇额娘的身子可得多劳您费心了。”
“……娘娘,娘娘言重了,这原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哪里能当得娘娘这般以待?”
景娴这番话虽是说得大方体面,甚至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上了身的一副温顺恭孝的模样儿,然而实际上却是话里有话指着对方医术不弱且又一直打点钮祜禄氏的脉案,这不早不晚的偏偏在这个当口儿之上闹出了事儿,究竟是她无福还是底下人不醒事,而程御医也不是个傻的,听着话都说到了这等份上,自然不敢再照原定计划那般继续泼脏水,连忙收了话头唯唯诺诺了起来,只不愿这头的事儿没办妥不说转头又得罪了眼前这位宫中新贵——
“说起来都是微臣处事不周,想着娘娘的身子一向硬朗又执意如此便没太劝,都是微臣疏忽了,臣有罪。”
“这什么罪不罪的,您一向将圣母皇额娘的身子调养得极好,就连头疼脑热的事儿都没常见过,如此便知你是个尽心的,即便这回儿确实有所疏漏,只要你尽心尽力的让皇额娘尽快好起来,也算将功抵过了。”
这里不是自己翊坤宫的主场,也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景娴虽然有些膈应钮祜禄氏的用心,却也不欲留下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烧过线的印象,便见好就收的话锋一转,言罢还转过目光看向弘历——
“这话儿原本不该由我来说,这等大事也由不得我来做主,只是我想着今个儿毕竟不同寻常日子,外头文武百官都瞧着宗室辅政都候着,若是弄出了什么大动静……说句不好听的,知道的是圣母皇额娘为咱们考虑操心得劳累至此,不知道却怕是会以为皇家不和,这样岂不是辜负了皇额娘的一番苦心又让她老人家心里头不痛快?如此,皇上便当是卖我一个面子如何?”
“罢了。”
景娴听了信心里头便有谱儿怕是钮祜禄氏又要玩什么花样了,在从翊坤宫来慈宁宫的一路上便在辇轿之内用手帕抹去了大半妆容,如此,乍一看来便只见她面色泛白神色疲惫,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惊的,看得弘历分外怜惜,再加上老娘慈厚妻子善解人意,面子里子都有了,且还得了这么个舒服的台阶下,弘历自是没有不应的理儿,挥了挥手便想揭过这一茬儿,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却是只听到寝殿之内传来一阵闹腾,惹得他与景娴神色一紧,后脚赶着前脚的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皇帝,皇后……”
钮祜禄氏将算盘珠子拨得哗哗响,顺利的话便能够给景娴套一顶福分不够跟慈宁宫犯冲的名头,落个一生晦气,差一点也能让她要么被当众扫了面子还只能委曲求全的忍气吞声,要么就克制不住的发作她宫里头的人落个不贤的名声,可是她没有料到对方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一切收拾了个妥当,可谓是名利双收,听着屋内小宫女低声学来的话,钮祜禄氏脸都气绿了,便干脆一计不成的再生出了一计——
“哎,都是我这个老婆子不争气,竟是生生扰乱了宫中这么桩大喜事,皇帝你费心了,皇后你,你不会怪哀家吧?”
怪你?真当她还是上一世那个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傻子?
景娴心中嗤笑一声,只觉得这钮祜禄氏倒是越活越精了,也不知道是旁人授意还是终于开窍了的居然想出了这般苦肉之计,依着弘历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是按照自己上一世的性子一个没答好说不定还真是会落下个不慈不悌的大罪名,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景娴却是将一切看得通透至极,万没有看见套还往里头钻的道理——
“皇额娘您这是说得什么话?您是皇上的亲生额娘,那便是臣媳的亲生额娘,见着您受苦心里头难受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漂亮话谁不会说,逢场作戏谁不会演,看着钮祜禄氏一脸苍白虚弱,景娴掩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痛得她满眼含泪——
“以前总觉得皇额娘严肃不敢太过于亲近,只敢在分例吃食上头多操些心多尽些力,然而时至今日,儿媳方才明白皇额娘的一番慈意,看着皇额娘为了儿媳的事儿操劳成疾,儿媳真是又感动又愧疚,皇额娘您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你!”
弘历看着感动,然而钮祜禄氏却是被对方这幅说着得体话干着嚎丧事的模样儿给弄得膈应至极,想着心里头的盘算才没直接发作出来,反是勉强缓了缓将话锋一转,直接抛下一句——
“既是如此,哀家也不忍拂你的一片孝心,你便留在慈宁宫侍疾如何?”
“侍疾?”
景娴没想到对自己越看越相厌的钮祜禄氏会玩出这样一手,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愣神,然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说上什么,却是只听到旁边看足了戏,不知道哪根筋抽回到正常的弘历突然语带犹疑的出了声——
“皇额娘,这,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怎么不妥了?难不成在你心里头哀家还当不得皇后孝敬么?还是说你觉得哀家是在刻意为难她?”
此时不同平时,若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景娴于情于理都跑不了这一茬儿,可钮祜禄氏却是忘记了眼下里正是其刚登上后位,这几日不光有内外命妇就是朝臣也得在院子里行礼请安,方算是全了礼数,换句话来说,景娴接下来的日子还有的是忙活的时候,若是这因着侍疾挪到了慈宁宫,岂不是等于坏了祖宗规矩?
弘历对富察明玉厌恶,因着先前虽未下明旨却也跟废后差不多的事儿闹得很是不痛快,便想着这一回将礼数做全不落人话柄,然而解释的话还没出口便得了钮祜禄氏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通,心里头不由得憋气至极,老的不痛快小的也不痛快,一时之间寝殿之内的气氛便很是有些尴尬,而正当钮祜禄氏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换个别的法子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句尖利的传禀之声——
“母后皇太后娘娘驾到!”
☆、188来而不往非礼也
“参见母后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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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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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景娴而言;再度登上后位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即便有感于前世今生的种种却到底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但对于那拉太后来说;虽然一切也尽在掌握之中对于这些个心中很是有数;但眼见着如此却总归少不了落了颗心中大石,而正当她满心欢喜之时横生出这么档子事,不光是让景娴落了个没脸,亦是让她心里头膈应;她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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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大帮子人在殿里头吵吵嚷嚷的;崇庆如何能静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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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才等人不是,心里头着急一时之间便没能顾全到其他,望娘娘息怒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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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虽然是太后;可是比起那拉太后显然在宫中的地位矮了好大一等,即便众人两头都不敢得罪,却到底分得轻孰重孰轻,如此,眼见着上头没得好脸,众人自是连忙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儿,众妃之首的金氏更是直接跪下来请罪,而那拉太后意不在此,扫了各人一眼也不搭话便直接转身进了内殿,徒留下一干人等在殿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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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庆你这是怎么了?哀家方才听御医说竟是积劳成疾,你一不管宫务二没得什么其他,什么事居然能让你把自己闹成这样?还是说你有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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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劳动姐姐走上一遭了,给姐姐请安,恕我无状不能给您行礼……”《
》《
》那拉太后这话说得很是不客气,说得好听点是指着钮祜禄氏没事给自己找事做自作自受,说得难听点是内里藏奸居心不良,恨不得皇家颜面全被人踩在脚底下才安心,而钮祜禄氏也不蠢,一听到那拉太后驾到的传禀声就知道今个儿怕是要为难,眼见着好不容易压了景娴一头还没将事儿坐实就来了个扭转乾坤的主儿,心里头不由得很是憋气,面上虽强笑着一脸恭敬,话却说得满是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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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后宫有您和皇后把握全局,我不过是个坐享儿孙福的闲人,左右不过是操些空心,却不料事儿没办好却是身子骨不争气的闹腾了起来,扰乱了皇后的立后大典,我这心里头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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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怎么说的?自打先帝去了之后,咱们本就合该享福的命,不指着儿孙福难不成还要自己动手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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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一点钮祜禄氏知道,景娴知道,那拉太后自然也知道,看着对方这幅打着感情牌想要以退为进的模样儿,面上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直接出言便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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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这人事强不过天意,若是你身子骨真有个什么那也是老天爷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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