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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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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吟霜所说的确实不假,当年也是奴才将她抛到了杏花溪边,虽然后来心生不忍想要再度寻回,却不料被白胜龄抢先一步失去了音讯,而同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嬷嬷本来也就是个带孩子伺候主子的下人,虽说在王府之中开了点眼界有点心计,却到底没什么大丘壑,一听这话,想到法不责众,不由得连雪如的眼色都没看便直接将雪晴也供了出来——
“当时福晋的姐姐都统夫人也有份出谋划策,原本福晋和奴才还觉得此计太过于大胆,万一被查出来很是难以善了,但都统夫人言之凿凿,将利处敝处分析了个头头是道,福晋,福晋便听了进去,有了接下来的这些……”
“呵,这一家子说蠢又知道侧室生子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说聪明居然又用上了偷龙转凤这等昏招,简直是让人开眼界了!”
邓时敏将话说得极尽讽刺,直听得一旁的雪如红了眼,一直不出一声的岳礼黑了脸,就连被衙役们压制着的皓祯也忍不住的反抗了起来——
“你们这帮昏官就是这样审案的么?说不定这些是白吟霜那个贱人一早就谋划好了的,与那什么王氏串了供,又收买了秦嬷嬷,你们怎么能这样听信一面之词?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额驸,你们,你们能这样对我?!”
“额驸?呵,硕王府知情不报,以假充正,你以为按你原先的身份,尚主这等好事能轮得到你头上?死到临头不知怕就罢了,居然还敢口口声声的拿此做依仗,不说皇上,就是公主,本官给你打包票都会以你为耻,巴不得你去死!”
“你这个狗官,你少仗势欺人,公主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宽厚,怎么可能会因为身份就嫌弃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公主!”
“你,混账,来人,还不……”
“怎么一会功夫就闹成这样了?恍惚间听着有人要见本宫?”
和敬在硕王府里安插了不少人,前脚雪如岳礼等人才被提了去,后脚便收到了信,先前只是碍着事情还没闹大才没有出面,可是眼下却不同,混淆血统这是大清自入关以来从未有过的大笑话,不足一会儿工夫便传得北京城人尽皆知了,她作为公主,作为皓祯明面上的妻子,她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少不得来瞧上一趟,一方面省得不知情的外人以为她逢高踩低不讲一丝夫妻情分,一方面她也想看看这帮子人怎么从天上掉到地里——
“诸位大人无须多礼,这衙门大堂本不是本宫这等女子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只是事情涉及到额驸,涉及到额驸一门,却容不得本宫不来走上一遭,当然,本宫绝不会妨碍各位大人审案,只是在旁瞧上一瞧,不知这样是否可以?”
能做到大理寺卿,能做到刑部尚书,能做到左都御史,主事的三人自然都不会是什么傻子,秉公办理归秉公办理,对富察家不待见归不待见,公主的面子却总归不能拂,再加上和敬将话说得客气又极尽礼数,三人自然是无不称是,连忙让衙役搬了椅子过来,而和敬还没来得及落座,底下的皓祯便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猛力挣扎了起来——
“公主救我,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心里藏着什么样的主意,一个个都恨不得我去死,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我!”
“额驸这是说得哪门子话?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之事,可是能被皇阿玛委以重任的又怎么可能是昏庸之辈?”
看着皓祯这幅一扫往日的高傲忙不迭抱自己大腿的模样儿,和敬心里恶心得很,可面上却是说得情真意切——
“你放心,若是你真有冤屈,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毕竟,即便你对本宫无情,即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叫着嚷着白姑娘才是你的真*,娶本宫都是迫于皇命,甚至从未踏足公主府,可是好歹夫妻一场,本宫却不能无义,你便安心吧。”
顺天府衙门外有不少围观的百姓,眼见着和敬说着说着红了眼人群之中不由得顿时唏嘘一片,有的说公主可怜守活寡,有的说皓祯真该去死,有的说白吟霜存心不良也不是个好东西,而眼见着目的达到,和敬低垂着头的眼眸之中却飞快的划过了一丝精光,再不多搭理皓祯,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堂上——
“本宫到来到底是滋扰到各位大人办案了,各位权当本宫不在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就是,皇阿玛相信各位,本宫自然也很是相信各位。”
“是,谢公主恩典。”
邓时敏与一旁的那拉盛安以及刘统勋相互交换了眼神,心中有数却是何乐不为,笑着应过之后便话锋一转,直接让衙役将雪晴也给提溜了上来——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虽与雪如是姐妹,可哪里会出这样的馊主意,这是诬陷啊,望大人明鉴!”
“哼,诬陷?她们一个个全都招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可是想见识见识刑部的刑具?”
雪晴比雪如的心眼多一些,可脑子却也一样的不管用,不然也不会出这样馊得没边的主意,到了公堂之上便只会死咬着冤枉二字吐不出半点有用的,而被邓时敏一吓,心中不由得大震,连忙调转头看向雪如——
“该死的,你竟然全招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么?”
“唔……”
雪如被堵着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用眼神示意对方,然而也不知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这姐妹情谊本就只建立在互利互惠之上,眼见对方如此反应,雪晴不但没得半点默契反应过来什么,反而更加来气,张口便吐出一句——
“我一早便说要弄死那个丫头,你偏生妇人之仁的不舍得动手,还巴巴的烙了什么劳什子梅花印,这下子好了,冤家找上门了?你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我?”
“唔……”
“呵,那还真是不凑巧,那就偏生是老天爷有眼让我活到了现在,姨母,我的姨母,我既然被你们逼得进了地狱,你们便也陪着我一起吧?”
眼见着原本高高在上的雪如无力得如同一块破布,向来英明威严的岳礼也满脸失神的跌坐在地上,一向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皓祯更是像疯了一般逮着谁咬谁,白吟霜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如同看蝼蚁一样的看着雪晴直接抛下了这么一句——
“这样也不枉负我们生来就是一家人不是?”
雪晴被白吟霜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气了个仰倒,可是看着逼近身前的衙役却又陡然失了力气,只能任由着来人在自己嫩白的手腕之上套上枷锁,随着上头一记惊堂木一句押入大牢,跟着岳礼雪如皓祯白吟霜等人的后脚如同拎过街老鼠一般被拎进了那看不见的深渊——
“事实俱在,一切由皇上下旨发审,退堂!”
“主子,他们这回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折腾上了自家人,奴才冷眼瞧着,怕是再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了……”
“是啊,闹了这么一场,花了咱们那么多功夫,原来不过是一帮作茧自缚,旁人不用多插手也能把自己往死地里逼的废物,倒还真是本宫高估他们了。”
“不管怎么样,这苦日子您可算是熬到头了,皇上眼见着如此情形怎能不暴怒?怎能对你不怜惜?奴才便就先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了!”
和敬本就是掐准了时机来的,屁股还没坐热便得了结果走出了衙门大堂,而回望着那明镜高悬的牌匾,听着耳边那如同新婚之夜如出一辙的贺喜之词,她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走吧,随本宫回宫。”
☆、181大牢中一家团聚
“干爹;我听说邓时敏他们把事儿报上去之后主子爷震怒,差点将乾清宫都砸了,直闹得这两天宫里头人人自危,您就没听到点风声,说到底要怎么判?”
“嘿;你小子倒套起爷的话来了?”
“哪能啊;儿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跟前玩心眼呐;左右不过是看着您受了主子爷的器重,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知道个大概;心里头也好有个谱儿不是?”
弘历本就是个最好面子的;眼见着自己眼皮子底下闹出这等大事,且弄得满城风雨无人不在嚼舌根;自然是气得不轻,只是他虽然想将这满门一刀切了可万事却总得有律可循因法来判,再加上自家女儿是其中最大的受害人还有一堆的烂摊子要收拾,两两相加之下,便干脆一边勒令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商议下审,一边让辅政大臣从旁协办,而事情闹到这份上,富察家自然甭想独善其身,允裪占着半个外婿的名头不愿多插手,允禄又兼管着户、工两部□乏术,鄂尔泰和张廷玉虽挑得动大梁毕竟不是*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对于这王府之事少不了有些说不上话,一来二去之下,这协办之事便主要落在了弘昼头上——
“你有什么好没谱儿的?这事儿是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牵扯不少人,可跟你小子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以为事情闹到这份上他们一门还有活路?”
“我倒是知道他们一门必然是得兜着走,只是那硕王福晋倒罢了,横竖跑不屌,可岳礼和那耗子不是不知内由么?上头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你小子脑子被浆糊给糊了?你还当真以为不知者便无罪?若是这事儿没闹成这幅收不了场的模样儿,皇上可能还会给他们一门留一点颜面,或是说如果皇上对富察家还有点情分的话,也会多多少少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眼下里什么情形你看不出来?全北京城都知道了不说,皇上也对富察家除了厌恶和忌惮毫无一丝旁的情分,你说这凭哪一点网开一面?就是他肯,他肯拼着父女翻脸百姓说舌的留情,宁寿宫能同意?宗室王亲文武百官能同意?”
弘昼走在前边儿,头都懒得回的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爷跟你说这硕王府一门是死定了的,雪如和雪晴两个主谋定然是少不了绞刑,白吟霜虽事出有因,岳礼也不知内情,可毕竟败坏了皇家颜面,且二人之间又有那样的苟且之事,顶了天便是留个全尸,那还得是三部那帮子人没使坏,而富察皓祯……呵,他再无辜再是被人利用,光是凭着他对和敬那副态度,他就不可能落得了半点好,再加上白吟霜那个丫头,你说他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
“难不成已经……”
“要不是有乐子瞧,爷会巴巴的往刑部来走上一趟?你以为这大牢跟自家后花园一般想溜达就溜达呢?”
弘昼笑得无赖,多隆回过神来自然也是一脸幸灾乐祸,随着毕恭毕敬的狱卒头头的指引刚一踏进刑部大牢,还没来得及多问上几句,便只听到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又刺耳的咆哮声——
“白吟霜,你这个恶魔,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什么偷龙转凤鸟占鹊巢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是你,是你存心不良污蔑我们,想害死我们的对不对?”
“你说话啊,之前在公堂之上振振有词生怕少说了一句,怎么眼下里就跟哑巴了一样?你不要得意得太早,皇上是那么的英明神武,他不会相信的,公主也不会对我坐视不理的,用不了多久,对,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出去了,没有了硕王府大少爷的名分又怎么样,我还是额驸,我还是名正言顺的额驸爷,谁也别想将我拉下来!”
“皓祯……”
“阿玛,你放心,我已经不气你不怨你了,我知道你当初也是跟我一般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等到我出去了,只要我跟公主求上几句情,你一定也会没事的,到时候还怕扭转不了乾坤,重振硕王府的家业么?”
“我……”
岳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刑部大牢,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心疼肉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原来压根不是自己的骨肉,看着面前一脸疯魔的皓祯,他心里有安慰,安慰这些年来到底是没白疼这小子,可另一方面,看着一脸嘲讽的白吟霜,他又觉得满心纠结无处可诉,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然而他没说话白吟霜却放佛是有所觉一般,终于抬起了头——
“怎么到眼下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接受现实么?”
白吟霜目光清冷的看着这个占据了她身份十几年的人,这个她原以为带给她新生却实际上是将她推入地狱的人,面上唇间只有着说不尽的嘲讽——
“你以为公主是傻子么?你以为她还对你留有情分么?别天真了,她一早就知道那晚闯入公主府的人是你,你会被毒打至那般模样儿也都是她授意,你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颜面罔顾她的尊严,她早就恨毒了你,恨不得你赶紧去死,救你?凭什么?”
“你,不会的,公主是那样的善良聪慧,她一定知道我是被你迷惑了,她先前也说一定不会对我坐视不理,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么?”
“真是个可怜人,死到临头居然还以为事有转机,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到公堂上来走一遭?那是因为她名分上是你的妻子,你出了事她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躲不过,她不愿被旁人说她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不然若是她真有心搭救你,公主府和硕王府不过是一墙之隔,她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一切都差不多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来?现在戏都做完了,该搏的名声也搏到手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新帐旧账跟你一笔算个仔细?”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公主不会不管我的……”
“认命吧,你夺走了我十多年安逸的生活尊贵的身份,最终你折在我手里,也只能说是天理昭昭,轮回报应,这,是你该得的。”
“不,不!为什么要报应在我身上?我明明是无辜的,我从没有想要占据谁的身份,是她……”
皓祯被白吟霜几句连消带打的话彻底泯灭了最后的一丝希望,说起话来不由得越发疯魔,抬手一指便直接指向一旁的雪如——
“事是她做下的,孽也是她做下的,你恨她便罢,报应她便罢,为什么要拖上我?为什么?!”
“啧啧啧,不愧是被她养了这么多年,翻起脸来狠起心来的模样儿还真是如出一辙……”
看到皓祯调转枪头将一切都推在雪如身上,白吟霜不但没有半分词穷,反而唇边的笑意更深,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
“瞧见了没有,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代价养了十几年的好儿子,看着可有安慰?”
“你……”
“享受了十几年富贵一朝烟消云散落为阶下囚这是他的报应,而你为了富贵权势狠心抛弃我眼下里一切成空这也是你的报应,好好的亲王福晋不做,好好的当家主母不当,非要闹成这番模样儿,你又怨得了谁呢?”
“不,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想的……”
刑部大牢不是人待的地方,虽然审判未下暂时没有人对她们动刑,可每日的所见所闻却也足够让她吓破了胆,听着白吟霜挑到明的话,想到自己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谋到权势连命都保不住,心性不由得也扭曲了起来,直接将脏水泼到了岳礼身上——
“是你,若不是你当年那般疼宠翩翩那个贱人,当着我的面说谁先生下儿子便立谁为世子,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堂堂一个亲王福晋,堂堂一个当家主母每日竟要受一个舞女的气,成夜成夜的睡不好是个什么滋味?你心里只有她,眼里只有她,若不是老天爷有眼让我也后脚赶着前脚的有了身孕,你可还记得你的正室嫡妻是谁么?我为你尽心尽力操持家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甘心看着那贱人水涨船高半路上杀出来夺走我这么多年来的一切?她的儿子要叫我为额娘又怎么样?贱人生贱种,他跟他那个娘一条心,等有朝一日你死了,我的下半辈子去依仗谁?是你,都是你逼的!”
岳礼本已是心如死灰,嫡妻恶毒,儿非亲生,女又乱/伦;即便上头网开一面放了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人,只是他没有料到临到了了竟是会这样倒打一耙,听着雪如这牵强至极的话不由得怒极反笑,然而还没等他气得反驳出声,却又只见对方突然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雪晴——
“还有你,当年我本不同意用这样的法子,是你,是你说得言之凿凿,是你说得头头是道,若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做,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放屁,自己没有那份果断,成天见的犹犹豫豫,若不是我念及着姐妹之间的情分不忍你怀有身孕还日渐消瘦,怎么可能会出手帮你,眼下里你倒是瞥得干净,当初怎么又不见你说得这般义正言辞?”
雪晴可不比岳礼,一切没了希望觉得再吵再闹也没有半分用处便干脆懒得出声,想着自己本为都统夫人,丈夫是手握实权的都统,原本还有大把的富贵可享,有大把的权势可以挥霍,却因着一时‘好心’落得这般下场,且又是被对方出卖,心里头自然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瞪圆了双目便直接反唇相讥了起来——
“自己心眼比针小,当初我就说了你直接下药弄死那个劳什子侧福晋,你还跟我说怕岳礼怪责,有什么好怪责的?这天底下弄死妾室的正房多了去了,你又有身孕,他难不成还能休了你废了你?实在不行,去母留子也行,你又说看那贱人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不愿意帮他人养孩子省得养出个白眼狼,怪我给你出了馊主意?你怎么不说你本来就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想让人附和你一句?当了婊/子就算了,现在还想立牌坊?”
“你……”
“当初我就跟你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位子稳必得狠得下心,可你呢前脚应得好好的,后脚居然还留下这么个后患,如果你那会儿就将这丫头直接摁死在襁褓之中,怎么可能会有今日之祸?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那是我的女儿啊,我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做得到亲手杀了她?你若是当初想到了这一茬,你怎么不下手?”
“我呸,你要是真的心疼她会把她给扔出去?天寒地冻的又加上个劳什子烙印,你敢说你原本打的不是让她去死的主意?只是这丫头命硬没死成才有了你这么伪善的一番说辞,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不,不,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我管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你自己作孽把自己搭进去就算了,居然到头还要将我拉下来垫背,你说你存的到底是什么心?说话啊贱人!”
雪晴越说越气,口中也越发的没遮没拦,句句都往雪如的心坎上扎,雪如虽然语不敌人,心中却也窝着火,你怨我我恨你之下,二人竟是直接打了起来,一扫之前贵妇的模样儿,你扯头发我动嘴咬,直将这本就不大的牢房折腾得热闹极了,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画面,看着一旁差不多已经被逼疯了不停撞着墙的皓祯,看着一脸失神满眼死灰的岳礼,白吟霜却是只觉得心满意足,喃喃抛下一句——
“善恶到头终有报,报应,这都是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下一章完结梅花烙,更新大概会在7点左右~
☆、182一切都尘埃落定
不管是报应不报应;还是作孽自有天收,三部会审之后的决断都不会慢到哪里去,很快便下了判决,而而正如同弘昼所料的那般,身为主谋且刻意混淆血统罪犯欺君的雪如和雪晴判绞刑;富察皓祯被判斩立决;岳礼和白吟霜赐毒酒;然而旨意虽下,众人的命运却并没有完全按照判决而为……雪晴和雪如在大牢之中打得不可开交;可谓是精疲力尽又两败俱伤;岳礼看不过眼想要上前劝架,竟是被直接捅了一簪子;雪如怒极亦是反击,一二来去之下三人竟是还没盼到旨意便已然自相残杀而亡,徒留下白吟霜一边喝着毒酒一边目送着已经彻底疯了的皓祯被押出大牢走上黄泉路。
该杀的杀了该死的死了,皓祥母子虽被迁怒可众人看在他们毕竟无辜的份上还是求了情,给谋了个从六品的差事,不至于无家可归无处可依,只是硕王府却跑不了个被夷为了平地的结局,而与此同时倒霉的还有富察家,虽说事情归根究底并没碍上他们什么事,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别说他们同姓富察,富察家族长担有失职失察的名头,一夜之间罚的罚贬的贬,亦是再不复从前的荣光,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然而宫外的事前朝的事了了,宫中的乱子却并未完结——
“和敬,你已经打定主意了?真的打定主意去喀尔喀了?”
弘历心中有愧想要将和敬好好养在宫中,然而一早就得了那拉太后指了明路的和敬却是另有打算,只见她恭敬的福了福身,神情很是淡然。
“是,皇阿玛无须过于担心,儿臣已经想得很仔细了,儿臣虽说与富察皓祯并无夫妻之实却毕竟占有一个夫妻之名,自入关之后皇家的格格便再无二嫁的先例,儿臣能够得母后皇玛嬷这般费心操持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又哪里会不情愿呢?”
“母后皇额娘的心意朕明白,也知道她是一心为你打算,只是你没出过京城或许不知道,喀尔喀属于漠北,乃是苦寒之地,你从小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这一时之间如何能够适应?倒不如留在京中,阿玛自会为你再做打算如何?”
“皇阿玛的心意儿臣明白,儿臣也知道您是疼惜儿臣,可是正是因此儿臣却也少不得要为您做打算,如今事虽已了,却到底难平悠悠众口,如若儿臣留在京中必然少不了惹人闲话,同时也让皇阿玛面上无光,倒不如去喀尔喀图个清净自在,毕竟女儿可是*新觉罗家的大公主,那么多姑爸爸那么多姐妹都去得,难道我还经不得?”
和敬了解弘历的心性,知道自家皇阿玛最是个天大地大面子最大的人,眼下里因着莫大的愧疚或许不觉得,可等时日一长,将这份愧疚冲淡得所剩无几的时候,却总归难免会觉得自己在跟前碍眼,倒不如保留着这份愧疚走远一些,图个后世庇佑,如此,便只见她面上不但没有半分不情愿,反而一副如释重负——
“更何况,漠北虽不必京城,甚至比不上漠南,可蕴端多尔济到底是多罗郡王,又哪有苦了儿臣的道理?再加上按照辈分来说,他的母妃是十九叔祖的嫡长女,也就是儿臣的嫡亲姑爸爸,总归都是*新觉罗的一家人,还能不照看着儿臣么?”
“可是……”
弘历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眼见着自家女儿受了这么多委屈不但没得半分埋怨,还善解人意至如此地步,心里头不由得又欣慰又心疼,神色之间尽是犹豫,然而和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口气却是更软——
“您也明白,自打圣祖朝汉化之后,咱们许多满家大族也都跟着讲究了起来,即便碍于您的旨意明面上不会对我有所不敬,可相处起来却怕是仍然少不了有些膈应,与其如此倒不如去了那边,蒙古人没这么多讲究,蕴端多尔济也是个实心眼,且又是姑爸爸自个儿主动提出来的,倒是相得益彰不是?”
和敬面上轻松,话却说得情真意切。
“皇阿玛,儿臣都已经想仔细了,您便允了儿臣吧?这一方面是全了儿臣的自处,一方面是平了蒙古的缺口,也算是两全其美,也算是儿臣为大清做了点贡献了,只是唯一遗憾的,怕是以后不能在您跟前敬孝了,望皇阿玛恕罪。”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弘历口中虽说得抗拒,可他心里头也明白,按照和敬眼下的情形来说,蒙古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去处,而且允禧向来不问朝政,蕴端多尔济所属的喀尔喀扎萨克也不是个喜*惹事的部落,如此,即便比不上京城繁花似锦,却也到底是个安稳可靠的去处,想到这里,弘历不由得点了点头,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你既有心朕也没有不成全你的道理,横竖总归是朕亏欠了你,是你皇,你额娘亏欠了你的,将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朕总是会庇佑着你的。”
“皇阿玛……”
和敬双眼有些泛红,可听到提及自家皇额娘,眼神却仍是忍不住闪了一闪,想着回宫以来长春宫之中传来的动静,想到自己没多少时候便要启程去漠北,便大着胆子抛下一句——
“皇阿玛,儿臣叩谢您的隆恩,可另外却还有一事想要求您,可否让儿臣,让儿臣再见皇额娘一面?毕竟,若是此时不见,怕是再没有什么机会相见了……”
“你要去长春宫?”
自打永琮一事之后,弘历对富察明玉便有着本能的反感,就连提及此人都带着下意识的厌恶,然而正如同和敬所想的一般,想到太医院所报上来的情形,觉得和敬也确实说得有理,却也没必要再阻着拦着让自家女儿出嫁漠北之前心里头还留有遗憾,便半推半就的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时到今日朕也不想与她计较那么多了,只是你快去快回,省得被过了病气伤了身子。”
“是,儿臣告退。”
长春宫仍然衰败荒凉,不,应该说是比印象中更为衰败荒凉,恍惚之间竟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气,和敬不是不怨富察明玉,只是到底有着十几年的母女之情的羁绊,看着彼此二人弄成这幅相见想杀的模样儿,心里头到底有些复杂,推开那已经掉了漆的朱色大门,踏过那不知有多久没被清扫过沾满了灰尘的大殿,富察明玉那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影便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呵,又是你?”
这回没等和敬先出声,甚至没有等她缓过神,突然意识到阳光的富察明玉便抢先一步的开了口,而若不是她面色憔悴,衣衫破旧,那端得正儿八经的神情还让人恍惚以为她还是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中宫皇后——
“额娘……”
“怎么着,果真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哼,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你的命倒是比本宫所预料的要硬多了,那整整一家子人都被你克没了,连带着咱们富察家也被你克得落败了,你居然还没死,哈,真真是个扫门星!”
“您……”
和敬知道自己与对方之间早已存在着化不开的怨愤,和解不开的心结,只是这回她却并不想吵并不想闹,压抑住心中最后一丝心酸,目光清冷的直接抛下了一句——
“女儿此番前来并不是想再惹您不悦,也知道您不愿意见我,只是没有多少日子就要离京,于情于理总归得向您来道个别。”
“离京?你要去哪里?”
“母后皇玛嬷不忍我年纪轻轻就在宫中打发完后半生,便应允了喀尔喀扎萨克部所求将我配给了蕴端多尔济,婚期在下个月。”
“蕴端多尔济?萨克多罗郡王?”
富察明玉早就永琮死去跌下中宫宝座之时便丧失了一切应有的理智,眼下里听见自家嫡亲女儿谋了个好去处便不但是没有半分欣喜之意,反倒是被刺激得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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