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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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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言辞;只觉得不可置信又摸不着头脑——
  “前些日子女儿进宫的时候不是还说要开始筹备七弟的满月礼么?女儿巴巴的准备了好些小孩子的玩意儿,怎么这转眼就,就……”突然不行了?
  “哼,你问朕朕去问谁?说到底还不是多亏了你皇额娘?!”
  “呃?”
  永琮身为宫中最小的小阿哥,且又是中宫嫡子,无论是上头还是下头的人自然都不可能会去怠慢或者疏忽,再加上出生就体弱太医院更应该是上心上眼的每日请脉不辍,如此,和敬不由得开始了满腹阴谋论,想着是不是哪宫哪院的娘娘看着中宫势起耐不住了,而刚想疑心打到身在翊坤宫的景娴身上,却是劈头盖脸的得了弘历这样一句话,让她顿时睁目结舌——
  “……什么?皇额娘?这与皇额娘有什么干系?”
  “那个无知妇人,说什么看永琮体弱,宫中太医们又不温不火的没个准话儿,就让富察家那帮子混账东西帮着从宫外找人,找了人也就罢了,竟是还瞒着掩着连上报都不上报便直接给永琮吃了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药,刚开始还好,后来瞧着那药慢慢的不起作用了,居然还自作聪明的加大了药量,永琮才多大的人儿,怎么受得住这样一遭?若不是今个儿早上吐了血实在瞒不住了,怕是那贱人还想继续兜下去呢,岂有此理,真真是岂有此理!”
  “这,这怎么可能?!”
  弘历越说越来气,和敬也越听越震惊,在她的印象之中,虽然富察明玉对自己很是绝情,可是对永琏连带着永琮却是上心上眼得可以,风吹了怕受了寒睡晚了怕伤了身,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其虽然也有拎不清因着冲动耍昏招的时候,可大多时候却还是理智镇定且有条不紊的,如此两两相加之下,和敬不由得怎么都不敢相信弘历所说的话,张嘴便辩解出声——
  “皇阿玛,您先,您先息怒,这事儿非同小可,可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毕竟即便皇额娘再……太医院的人总不是白吃饭的不是?”
  “呵,你不相信?朕原本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中宫皇后能干出这样的蠢事,可是招来太医院那帮子废物一问,竟是说中宫一早就不传人请脉了,再加上永琮的身子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调理好的,见上头发了话便都不想自找麻烦的撩开了手,这般之下可不就让那贱人得逞了?”
  “皇阿玛……”
  弘历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富察明玉与他差不多年岁,身子骨一向不怎么样且又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他自然明白永琮怕就是自己最后一个嫡子了,不管对富察家如何,不管对富察明玉如何,心里头都疼惜得紧,而眼见着落地不足一月,内务府还在紧赶慢赶的筹备着满月礼,竟是闹出了这等让人跌破眼球的事儿,他心里头怎么可能不惊不怒,仅仅是因着先前已经发了好大一通火发作了好些人,这会儿又是面对着毫不知情的女儿才勉强隐忍着说了这么大一通——
  “和敬,你可知道今日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儿,儿臣不知……”
  “你从小养于宫中,理应知道宫中规矩甚严,子嗣更是皇家的头等大事,你皇额娘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必是不能幸免,是以……”
  “皇阿玛!”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自家亲生弟弟莫名其妙的便快不行了,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又是自家亲生额娘,饶是和敬平日里再镇定再冷静这会儿也不由得乱了阵脚,听到弘历此言竟是顾不得规矩直接抢过了话头——
  “您的意思难道是要,是要废了皇额娘么?皇阿玛,儿臣知道您现下必是气极了怒极了,可是儿臣却怎么都不敢相信皇额娘会去害七弟,您知道的,皇额娘比谁都要紧七弟,眼下里必然是比谁都要难过都要伤心,您,您念及着多年来的情分,就不能,就不能法外开恩么?”
  “法外开恩?若不是念及着多年来的情分,念及着你,朕一早就将那毒妇赐死了,何必与你再说上这么一通?”
  “可是……”
  “行了,叫你进来也不是让你帮着求情帮着说话甚至告诉朕该怎么做的,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朕念及着此事不宜外传省得辱了皇家颜面,不广发明旨直接废后便已是最大的让步,但那贱人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怎么平众人悠悠之口?”
  “皇阿玛!”
  “吴书来,让人去收了那贱人的立后的诏书以及金宝金册,囚禁在长春宫之中永世不可外出,旁人也再不许入内!”
  “是,奴才,奴才领旨。”
  “皇阿玛……”
  和敬愣了,身子也随着这寥寥几字而顿时瘫软了下来,她没有料到自己此番进宫竟是会因着这般之事,更没有料到事情会落得这样没得半点退路,和敬心中满是复杂,一边是国法家法,一边是到底有着十几年基础的母女之情,而眼见着吴书来远去的背影,心知此事已经成了定局,她也明白自己再说不了什么,即便说什么也再不管用了,只能忍着心酸轻声抛下一句——
  “皇阿玛,既是如此,可容女儿去长春宫看一看?”
  弘历从来就是一个双重标准的人,他可以恨一个人恨得不能再恨,恨不得踩入泥地里挫骨扬灰,却不准旁人如他一般不留半分情面,若是此时和敬为了讨好他不说半句,眼下里或许他不会觉得有时候,可事后念及起来却免不了给对方扣上个不孝的名头,如此,便也没阻着拦着,挥了挥手便由她去了……和敬不知道弘历心中的百转千回,或是说她此刻也顾不上这些,得了应许之后便连忙谢恩,头也不回的直往长春宫而去。
  “公主,您……”
  长春宫跟乾清宫隔得很近,即便不用肩舆也用不了什么功夫,可是看着那近在眼前且无比熟悉的宫殿,她却迟迟的不敢推门而入,直至领着小太监且宣完旨的吴书来从里面走出来,身边的齐嬷嬷轻轻捅了捅她,她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吴公公,皇额娘可还,还好?”
  “哎,左右好不好也就是那样了,公主既然有心便快些进去吧,不然等会儿主子爷下旨封了宫可就不好办了。”
  吴书来脸上难得的挂上了点同情,同情这好好的公主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额娘,和敬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又长叹一声的走过去,终于推开了长春宫紧闭着的大门。
  吱呀——
  宫中最是个迎高踩低的地方,事出至此不过几个时辰,原本华丽大气的宫殿之中便已经隐隐的透出了衰败之气,而那无不精致的装饰物件儿更是摊了一地碎了一地,配合着殿中的颓败可见宫殿主人的绝望,留着齐嬷嬷候在门外,和敬小心的绕过那些碎片往里走,殿中已经没有了平日乌泱泱的下人,只听到脚下的花盆底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发出清脆的回响,而她的脚步连带着这些回响声却在走到寝殿门口,远远看着那瘦弱的身影之时猛地停顿了下来——
  “额娘……”
  富察明玉跌坐在华丽的大床之前,身边一直形影不离的秦嬷嬷不见了踪影,只留她一个人抱着怀中不知道是否还有生气的婴孩愣愣的出着神,听到和敬的声音,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抬起头——
  “是你……”
  眼见着那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多岁的容颜,和敬即便原本心中有再大的怨念也不由得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心的酸涩——
  “是我,额娘您……”
  “你是想来看看本宫现在有多落魄,以此来彰显你的得意么?呵,你看到了,怎么样,可还满意?”
  “额娘,我……”
  和敬万没有料到落得如此地步的富察明玉还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满肚子的话不由得顿时去了个干净,只留下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然而富察明玉看在眼里,却是轻哼一声——
  “你以为本宫会巴巴的求你?求你去向皇上求情?你做梦,若不是你生来犯克本宫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本宫恨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除了害我克我还有什么旁的本事?”
  富察明玉神情似魔似癫,可手中却仍然轻柔的拍着永琮。
  “你不要得意,等到永琮好起来了本宫自然会东山再起,自然会再正位中宫,你想看本宫的笑话,想跟着那帮子来践踏本宫?呵呵,下辈子吧!”
  “永琮?”
  方才隔得远看不仔细,这会儿低头一看,却是只见原本莹白可*的永琮脸上泛着明显的青紫,和敬心中大悸,伸着颤抖的手就想探一探永琮的鼻息,可还没触到却被富察明玉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想做什么?你还嫌害我们害得不够?我告诉你,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谋害永琮,永琮,你放心,额娘会保护你的,咱们不怕……”
  “皇额娘,永琮他明明已经……”
  看着被富察明玉哄着摇着却没有半点反应的永琮,和敬就是再迟钝再不敢相信也明白了这怀中的孩子已然死去多时,如此,再看到富察明玉这幅模样儿,和敬不由得直接哭出了声——
  “您不要这样,永琮已经死了啊,您莫不是疯了吧?你睁大眼睛瞧瞧永琮已经去了啊,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您振作起来啊,皇阿玛是个念旧情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原谅您了呢,您不要这样,若是永琮看见您这样怎么能去得安乐呢?您……”
  啪!
  和敬句句出于肺腑,然而听在已经崩溃的富察明玉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刺耳,气急之下竟是抬手便给了和敬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中久久不散,和敬被打得顿时收了声,同时呆愣愣的捧着脸颊看着对方不可置信,可富察明玉却是半分不自觉,反而神色之间更为凶恶——
  “永琮不安乐?他即便不安乐也是因为你这个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竟然还这样得意,没有半点报应,他若是真的有灵性就该显灵掐死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您!”
  “还有当年与你一同出生的那个孩子,你不要端着这般纯善无害的模样儿,你要知道,他们都是你害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和敬被富察明玉如同看着仇人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的目光,以及耳边这声嘶力竭的怒吼给惊得猛地后退了一步,她倒不是害怕也不是怕对方一语成谶,只是想着母女二人之间竟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心中少不了有些又酸又痛又不忍,然而真当她勉强缓过来想要再说上什么,却只听外头传来齐嬷嬷的声音——
  “公主,您快些出来吧,内务府的人来封宫了!”
  和敬住了嘴,收了声,心中虽有遗憾和痛惜,却也知道皇命不可违,默默说了句保重便亦趋亦步的退了门外,可坐在从宫中回公主府的辇轿之上,想着那被贴了封条的长春宫,想着自家皇阿玛和母后皇玛嬷的劝慰,一时之间,她不由得有些百感交集,直至回到公主府落了座也依然没能缓过来——
  “公主,那白吟霜跑了,似乎现在正在硕王府。”
  “哦,随她去吧,反正该挑拨的挑拨了,该警示的也警示了,她若还有那个翻天的本事能再在硕王府里站稳脚跟,那本宫也只能由衷的佩服她了。”
  “可是……”
  “本宫乏了。”
  “公主,您不能这样,奴才知道您因着皇后娘娘的事儿受了打击,此刻或许根本分不出神来惦记这些个事儿,可是正因为您去了这样大的一个依仗您才应该振作起来啊,你应该明白,宫中虽然没有发明旨可是外头的人都不是傻子,必然是会探知出其中内由的,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到时候,即便您再有皇上和皇太后的庇佑,外人也少不得要低瞧您一等,甚至那硕王府也会要欺您一头,日子总归是自己的,您可不要糊涂的将自己也给搭进去啊!”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现在能怎么做?宫中才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就有多少眼睛正盯在我身上,难不成我还去将那丫头给抓回来,生生去落人话柄?”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着硕王府的动静,似乎是那白吟霜小产了……”
  “小产?她什么时候有身孕了?”
  “这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她来咱们公主府不过是半个月不到的功夫,想来是之前便有了,若仅是如此,奴才原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您先前不是让奴才叫人去查查那丫头的底儿么?今日终于得到点消息了……”
  “哦?”
  和敬虽然因着富察明玉的事情心里头不舒坦得很,但是正如同齐嬷嬷所说一般,她也明白自己的日子到底是自己在过,若是因此而误了自己那是得不偿失,更别说此事本就是对方在一错再错,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再加上富察明玉现在那副模样儿,她也就只能认了,想着自己能站稳连带着不让富察家一门没落得太过分也算是对自家额娘有了交代,从而转移起了自己这头,挑了挑眉,示意齐嬷嬷继续说——
  “原来奴才只知道那丫头是歌女出身,虽然心中有所不齿却也因着这外头各府各院的例子都不少见便也没太过上心,只是今个儿方才得知,原来这丫头竟是大有来历,当初额驸与多隆贝子在龙源楼大打出手,其中死的那个老头儿便是这丫头的爹,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额驸勾搭上了进了硕王府。”
  “龙源楼?”
  这宗室之中平日里的磕磕撞撞不少见,可能一路从宫外闹到宫中的却还真就只有他们这一桩,是以,和敬自然也有所耳闻,一听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记得这事儿发生得并不久,反正不过是今年的事儿,这么说来,难不成那丫头还在热孝之中?”
  “正是呢,说起来那硕王福晋也不像是昏头昏得没边的人,不说旁的,就说她当时那股子敢反咬您一口的机灵劲儿,便不像个傻的,再加上听说当年因着硕王爷坚持要超拔那个舞女偏偏为侧福晋的事儿闹得很是不痛快,奴才寻思着,这怎么着也不该这般轻而易举的就接纳了那丫头,还一副心疼肉疼得紧的模样儿,听说因着那丫头小产的事儿,硕王福晋不光是自己亲自上阵的照料着,还劈头盖脸的将额驸给训了一顿,您说,这难道听着不奇怪?”
  “是挺蹊跷的。”
  和敬虽然一直都觉得雪如对白吟霜太热络了,可想着皓祯那副要生要死的模样儿,作为额娘投鼠忌器以至于*屋及乌也算是说得过去,便也没多去深思,可眼下里听着这前前后后的一大通,仔仔细细一思量起来,却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这寻常人家出了个热孝苟合的女子都恨不得藏着掩着一辈子都不拿出来招摇才好,可这硕王福晋却是个反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有这丫头的存在,难道她就不怕被那些御史逮着狠狠参上一本?而眼见着她那股机灵劲儿也不像是不查根究底就将人往府里头塞的样子,必然是不可能不知情……”
  和敬虽然没神通广大思维活跃到一下就往偷龙转凤上头想,可越说却是越觉得白吟霜不简单,越说越觉得白吟霜和这雪如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精光——
  “查,让底下人仔仔细细的查,将那白吟霜从出生到现在的事儿都明明白白的查清楚,本宫倒要瞧瞧她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173香绮才是真绝色

  和敬终于缓过神来察觉出了硕王府里头的不对劲;然而这头的硕王府众人却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还自家人闹自家人的折腾得厉害,而暂且不说雪如如何心疼,皓祯如何懊恼,单是白吟霜这个小院子里就不太平,看着被晾在一旁再已经冷得不能再冷的药汤子,刚端着吃食进门的香绮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精光——
  “吟霜姐,你又没吃药?”
  看着白吟霜那丰腴的脸颊之上掩不住的苍白;以及双眸之中隐隐泛起的泪花,香绮心里头有算计;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得不行的模样儿——
  “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可不是办法,我知道你心里头难过;也知道你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是眼下里不是已经好了么?皓祯少爷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意,福晋更是心疼肉疼的要紧着你,小寇子他们也得了处罚,王府里头的下人亦是再不敢多嘴什么,即便,即便孩子没有了,可是,可是总归能再生不是?”
  香绮将白吟霜紧紧抿上的嘴角和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尽数收入眼底,而嘴上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越发说得来劲。
  “哎,即便那大夫说你伤了身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形,可王府到底不是什么小宅小院,珍贵的药材将养着还怕将养不过来?你如今还年轻,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我方才听着秦嬷嬷的意思,说是福晋已经跟王爷说了要给你定下名分了呢,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是?”
  “福?”
  白吟霜是将皓祯当做了自己最大的依仗,也心心念念的打算让对方帮着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连带着寄托下半辈子,可是正如同齐嬷嬷的那句话一般,良禽择木而栖,她更是一个现实得不行的人——
  她所见过的世面并不多,想攀上权贵又想能够被自己掌控,脑子少根筋的富察皓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设想虽好,现实却残酷,在公主府的那些日子,虽然她并未向和敬屈服更未向其投诚,可是公主府的权势和手段却是让她心有所悸,眼见着那个在自己心中顶天立地的人被前者玩弄于鼓掌之间还做不了半点抵抗,眼见着在前者轻飘飘的一招挑拨离间之下皓祯就对自己起了疑心变得疏离又嫌恶,白吟霜原本坚定着的心思不由得慢慢动摇了起来。
  公主不是个简单的,自己的出现本就让她觉得没脸,即便明面上对方为着顾全颜面不会直白的做什么,可其贵为公主,想要给自己小鞋穿想要跟自己过不去办法却是多了去了,想着那晚和敬不带半分温度抛下的那句‘跟本宫作对总是没有好下场’的话,白吟霜不由得抖了一抖,只觉得后背发凉。
  皓祯也是个靠不住的,他强强不过公主,争争不过他阿玛,就算眼下因着尚有的情分和愧疚对她温柔备至,可是一旦有一天自己让公主看不过眼了,用硕王府一门的尊荣权贵来威胁他们,他难道会拼得什么都不要来周全自己?而即便他真的如此了,没了富贵没了权势没了地位,那也就等于他再也没有了半分值得她去讨好的价值。
  而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勉强在硕王府扎下了脚跟,自己也不声不响的再不去招惹公主,不给她从明面上发作的机会,可是却难保她不会暗中使坏,而皓祯能够一次为了旁人的挑拨他人的闲话而疑心上自己,那么就说不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眼下里福晋对她是好,下人对她是尊敬,可这些都是看着僧面又看了佛面,等皓祯的心一移,自己再也掌控不住的时候,再加上自己又生不出个孩子没得依仗,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想得深想得远,权衡利弊之下也不由得开始思虑起了自己的退路,只是当初龙源楼的事闹得不小,没权势的她看不上,而有权势的却又都知道她已经入了硕王府的门,如此,天大地大她又可以去哪里,去依靠谁呢?
  白吟霜心里着急,却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个出口,只觉得心火越旺,越发埋怨皓祯的无用,张口便想说何来之福全是孽障才对,然而这话过了心还没冒出口,却是只听到一阵清脆的花盆底鞋声音由远到近而来,惹得她暂时挥去了心中的乱麻抬起头看去——
  “福晋?”
  “哎呀,你怎么坐起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卧床躺着么,怎么不听话呢?”
  这些日子雪如往白吟霜这儿可算是比谁都要来得勤,一进门看见白吟霜脸色不好的靠在床上不由得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口中语气更是轻柔得能滴出水——
  “可是下人们伺候得不好?还是吃食上头不合口味?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麻烦了我,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定要跟我说,不然我这心里头怎么能放得下呢?”
  “福晋您言重了,吟霜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卖唱女,能够得皓祯少爷的青眼进来王府已经是天之大幸,又何德何能受您这般关怀呢?”
  白吟霜面上端着受宠若惊,嘴上说得善解人意,然而心里面却是记挂着当初在公主府之时,对方没有为自己说过半句话的事,眼见着对方这样热络,心中膈应的同时只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与我这样客气做什么,等你身子好了行了礼,那可是正正经经咱们硕王府的人了,虽说我一直也没把你外人看过,但行了礼你才算真正有了名分不是?”
  “谢福晋厚*,只是我……”
  “什么福晋,既然都说你是自家人了,你同皓祯一般称我一句额娘又何妨呢?”
  雪如这话说得私心,想着给不了自家女儿一个格格的名分,能让她们在称呼上应应景也算是一份安慰,而这话若是放在别人那儿,或是放在以前,白吟霜必然会感恩戴德,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只是现在却是已经晚了,心里头有了计较甚至已经开始谋划后路,听在白吟霜耳里自是让她觉得倍外嘲讽——
  “福晋,您这样我,我怎么受得起呢?公主本来就不喜欢我,若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行礼岂不是等于明摆着给公主没脸?吟霜没有什么大本事,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怎么能为着自己而连累您,连累王府呢?”
  “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白吟霜拒绝得委婉,可听在雪如耳里却觉得是她心疼自己,一时之间不由得感动至极,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
  “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你在公主府所受的磨难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心里头动容,再加上作为过来人,哦不,为人额娘,也很是能明白这失去孩子是个多么难受的滋味儿,你不用担心,也不要难过,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你以后不能生养了,那也还是额娘的好孩子,额娘断断是不会弃你不管的。”
  雪如一番话说得很是自我代入,直听得白吟霜心里头直打鼓。
  “好了,你且放宽心,也不要埋怨皓祯,皓祯年纪小不过是一时昏了头,眼下里也悔得不行,信额娘一句,你的好日子总归是在后头呢!”
  “呃?”
  雪如说完也不给对方接话的机会,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不早了,想着这些日子来得太勤已经让王爷有些不快,抛下话又嘱咐香绮好好伺候便出了屋——
  福晋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客套话劝慰自己还是在承诺自己?
  白吟霜虽然觉得雪如对自己热络得过头,可是处在她这样的身份之上,却也总归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如此,想到自己之前思来想去都没有个退路,对方又对自己这样上心上眼,没得更好的办法之下,奉承好了对方讨了对方的欢心,以对方的能力保全自己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桩小事,白吟霜心中的天秤被雪如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得再度动摇了起来,然而送了雪如出去再度走进来的香绮,却是看在眼里计出心里——
  “吟霜姐,福晋对你可真是好,这知道的是*屋及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你当女儿看呢,你不知道,方才送福晋出门的时候,秦嬷嬷抱了好大一堆的补品过来,说是你嘴里淡要给你换着方法好生补补。”
  “说什么呢?福晋,福晋也不过是看在皓祯的面子上才这样罢了……”
  “哎,你就是喜欢凡事往坏处想,不过你这样想也没错,人总得多留点心眼,毕竟这日久才见人心,眼下里处的日子不长你又正好受了委屈,且皓祯少爷又对你上心,福晋多操点心也算是理所当然,只是这往后的事儿又谁能知道呢?”
  看着自己说出这奉承的话对方却并未向以往那样高兴,香绮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怕是已经生出了主意,不由得话锋一转——
  “哎呀,我这人一说起来就住不了嘴,什么话都没遮没拦的往外头蹦,吟霜姐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没什么,你说得也不错,不过福晋那样的高高在上,能够对我这样怜惜已经让我很知足了,毕竟,这除了硕王府我还有什么地方能去呢?”
  “哎呀,你这是想什么呀?这硕王府不是挺好的么?王爷虽然威严却并不严厉,福晋也温厚心善,虽然你觉着自己惹恼了公主怕连累他们,可是对于他们而言,或许也不过是几句话便能挡过去的事儿,你不要忘了,公主虽然高贵权力大,可王爷毕竟是王爷,福晋毕竟是福晋,先前就是再恼再怒还不是得给他们二位留点颜面?”
  香绮面上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盯着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儿,口中的话却说得很是刻意,而看着白吟霜眼波微闪,更是加重了话中的‘王爷’二字——
  “按我说啊,只要让王爷和福晋心甘情愿的护着你了,让王爷和福晋打心眼里的喜欢你了,那甭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的好日子可都算是享之不尽了!”


☆、174众人齐心来算计

  白吟霜前进无门后退又不甘;得了香绮指点的‘明路’;不由得打定了主意说做就做了起来——
  身为一个卖唱女子;这迎合奉承讨人喜欢都是最最基本的功夫,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借着最大酒楼当跳板一跳跳进亲王府的白吟霜无疑称得上是众歌女眼中的楷模,小产不能落地便窝在床上绣花逢香囊;下了地便打着回报的名头到了雪如身边伺候;一边借着雪如的势在王府中扎稳脚跟一边暗中打听着岳礼的喜好和习惯,而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雪如身为岳礼的嫡妻,岳礼每日少说都得往这边来上一趟,见得多了;又将白吟霜的各种刻意为之的行举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去了点先前的成见;多了几分亲近。
  “今个儿的茶不错,又是吟霜泡的?”
  “可不是?我一早就说这丫头贴心你还不相信,知道你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过来便早早的将茶备下了,说是怕你喝着烫嘴。”
  白吟霜虽然所行所举皆带着些颇为讨好甚至刻意的模样儿,但是这其一是打着回报他们二人隆恩的名头,其二雪如又有着先入为主的惯性,想着自家亲生女儿在有生之年无法与他亲生阿玛相认,但能多亲近些,不是父女却实则父女也算是种宽慰,便非但没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还乐见其成的逮着机会就献宝——
  “这下你可得认了我这话儿了吧?”
  “是是是,倒确实是个好丫头,不过贴心归贴心,到底不是一般的下人,你也别使唤得太过了,省得皓祯那小子看着心疼又来吵吵嚷嚷得没个完。”
  “你以为就你知道心疼人呀?”
  看着近日而来,自家王爷对吟霜的态度越来越温和,越来越亲近,瞧着如今他们三人相处的画面,雪如恍惚之间只觉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不过如此,心里头不由得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我可是当吟霜像是亲生闺女一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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