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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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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富察明玉只觉得气得肝疼,也顾不得先头对弘昼和那拉太后等人的怨念,在心里给钮祜禄氏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真当自个儿如今母凭子贵的爬上了皇太后的宝座就不可一世了?也不瞧瞧她那娘家是什么门第,富察家又是个什么门第,真当我富察明玉是个能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主子息怒……”
作为奴才,作为富察明玉身边最为贴心的奴才,秦嬷嬷自然是忧主子所忧,急主子所急,看见自家主子一副气得不行什么话都往外头捅的模样儿,不由得连忙上前接过话头——
“正如同您所说的,无论是出身还是前朝势力,咱们富察家都甩出她们钮祜禄家几条街,您又何必为了这么点子不当值的事儿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便宜了别人呢?”
“嗯?”富察明玉倒也没气得糊了脑子,一听这话便知道怕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由,“你这话儿是什么意思?”
“主子,您想这裕王府的势力虽然比不得圣祖朝那会儿,可到底也是个历经了三朝的稳固地儿,压根就不是什么需要指着家里头出个公主才能出头的人家,如此,这冷不丁被慈宁宫那位闹出这样一出,心里头能乐意么?”秦嬷嬷毕竟是富察家着重调教过的人,于心思成算上头自然也不至于弱到哪里去,“即便于明面上碍着主子爷不说什么,可这心里头难道就真的没得一点什么想法?”
“我倒是被气糊涂了,竟是差点忘记了这一茬儿……”
富察明玉如今虽然被勒令在长春宫中‘躲风头’,却也到底不可能全然不知晓自家兄长是如何遭的殃,念及还历历在目的弘昼家婉儿的例子,再想到眼下这摊子事,富察明玉不由得收起怒火,转而一笑——
“那广禄好歹也是掌管过宗人府,历经了两朝的老油条,对于这被接进宫的格格的命数怕是比起咱们来还要了解得多,心里头又怎么可能会不憋着火?”慢条斯理的坐下,又抿了口茶,“那钮祜禄氏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也勉强算是个沉得住气,可是眼下里怕也是养尊处优得昏了头,一心想攀上这层关系,却也不想想凭着人家的家世会不会稀罕……他们*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就没一个是不记仇的!”
“主子说得正是。”看到自家主子转过了弯,秦嬷嬷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脑子也跟着活泛了起来,“而且按奴才寻思着,即便是那格格真的被养在了那位膝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
“这晴格格可是跟婉格格不一样,婉格格如今不过才虚年一岁多,甭说心眼什么的,怕是就连人也认得不多,再加上宁寿宫那位又是她的嫡亲玛嬷,关起门来是一家人,而那位晴格格呢,听底下人说,现下已经虚年三岁了,按着这宗室亲贵家的孩子多是早慧的例子,怕是已然生出了点子心智,眼下里贸贸然离了家进了宫本就少不了些不适应,再加上裕王一家那股不待见慈宁宫那位的劲儿,养不养得熟还得另当一说呢不是?”
秦嬷嬷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这番所思所想是等于将自个儿连带着富察明玉一并往火坑里推,还越说越来劲——
“如此,您何不想方设法的帮把手促成此事?从明面上您是敬了诚孝之心,全了名声,私下里么,等到那位晴格格进了宫,您施几分小惠直接将其拉拢过来,不但攀上了裕王这一支,还等于在慈宁宫那位那儿安了个再好也没有的眼线,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倒是不错……”
秦嬷嬷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直听得富察明玉如同拨开了云雾一般顿时眼前一亮,而得了自家主子颇为赞赏眼神的秦嬷嬷也自觉得意,没等自家主子消化完方才的话便又急吼吼的出了声,进一步的构画起了蓝图——
“这一个格格说起来身份不算重,可要是筹划得好,以后却也少不了能帮上您一把,且不论方才说的这些个,就凭着裕王府杵在那儿,那以后的额驸便总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不是?如此,不就等于再给您添上了一份势力?”
“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咱们富察家本就风头正甚,若是再添上这些个……”富察明玉虽然挺得舒心,但该有的谨慎却也没丢了干净,“万一惹上了主子爷的忌讳岂不是不美?”
“主子,这话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到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全了的事儿,咱们细水长流的慢着来,谁能料到咱们现下里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再加上主子爷一向对您信任有加,就是看出来您对晴格格的另眼相待,不也只会以为您这是有国母之风?”秦嬷嬷压低着声音,“就是您不为自个儿想,也总是得为二阿哥想想不是?”
儿女都是当娘的软肋,在这凡事都朝子嗣看的深宫内院就更是如此,涉及到永琏,富察明玉不由得顿时心神一震——
“你说得有道理,总得为永琏先把路给铺平……”
“正是这个理儿!”秦嬷嬷满眼算计,“而奴才想着,那裕王府甘为主子您所驱使是最好,可若是有别的什么心思咱们却也不用愁,毕竟咱们三格格以后也是要下嫁招额驸的,再加上系正宫娘娘所出,自是跑不掉一个固伦公主,如此,即便是图着让那晴格格去占掉一个抚远蒙古的名头,给咱们三格格让路也是好的不是?”
“哈哈,你这番话倒是说得极合我的心意!”
富察明玉显然是被秦嬷嬷这一环扣着一环的心思成算给说得满意极了,摸着指尖镶满了宝石的护甲,便只见她丝毫不做掩饰的大笑出了声,而想着未来的境况,脸上的笑意也是跟着越来越浓——
“奴才当不得主子这番赞赏,说句拿句大的,奴才从小便看着主子您长大,直到如今正位中宫,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心里眼里都盼着您越来越好呢?”
秦嬷嬷满带恭敬的福了福身,心中虽跑不了自个儿的小九九,面上却是端得一副情真意切,将话说得漂亮再漂亮——
“您也甭为了眼下里这点子小事儿闹得自个儿不开心,且不说慈宁宫那位根本不足为虑,就是如今那看着风光的乌拉那拉家一门,说到底不还是仗着宁寿宫那位的势?说句不敬的,那位少说也是逾五十的主儿了,再威风还能威风得了多久?翊坤宫的那位进门到如今也好几年了,说起来也算得宠,可至今却没传出过一点喜信儿,说不定就跟那高氏一样是个下不出蛋的命……如此,这后宫里哪有什么人能真的越过了您去?就凭着二阿哥和三格格,以后又有谁还能比您尊贵了去?”
“是啊,正如同你所说的这般,咱们的好日子可还在后头呢!”
听着秦嬷嬷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话,富察明玉可算是彻底的舒坦了,唇角眉间都带着掩饰不去的笑意,而这话儿才刚算揭过,还没等二人就眼下裕王府的事儿仔细的算计上一二,也算得上富察明玉心腹之一的双云便后脚赶着前脚的走了进来,抛下了一句——
“主子,二爷那儿传信来了!”
“哦?快拿来我看看!”
傅清虽然没料到弘昼会在朝上突然对自己发难,闹得招了皇上的不待见,非但没能搏到点好处还被连降了三级,可是对于向来自觉自个儿一门是弘历左膀右臂的富察家而言,却也到底没太过上心,前脚刚受了罚,后脚便忙不迭的再度动作了起来……一目十行的扫完手中的信,富察明玉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是盼什么便来什么,这下子不单是钮祜禄氏一切皆在本宫的算计之中,就是那自觉稳坐钓鱼台的乌拉那拉家也别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公务员考试,各种攒RP,如果明天一切顺畅就各种加更不解释!!亲们,等着窝完胜归来~(≧▽≦)/~
☆、103来了一个又一个
“硕王府?”
富察明玉那儿虽然先一步的得到了娘家人传来的信儿;从而自恃添了助力的动了小心思,可这堂堂一个王府迁进京城却毕竟不算什么小事,前朝后宫都不会没得点子动静,如此;压根没迟上多少时候;景娴这儿便后脚赶着前脚的得到了消息;只是比起前者得知此信的兴奋劲儿;景娴却是想破脑袋也没摸到半点头绪;只愣愣的看着容嬷嬷——
“岳礼?”
“主子您莫不是被这些日子以来一茬接着一茬儿的事给闹糊涂了吧?”看着景娴满是迷惑的神情;容嬷嬷颇感意外,“那硕王府一家虽然一直居于盛京;很少来京城走动,却到底是个在名牌上的王爷,亦算是他们富察家老一辈里头如今唯一还立在朝堂之上的人,您……”
“你等等!”
景娴思来想去都没忆起半点眉目,而正准备顺着容嬷嬷的话听个究竟,却是被对方话中透出来的意思给惊得一震——
“他们富察家?难不成这个硕亲王不是*新觉罗家的爷们儿,竟是个异姓王?”
“您……您这别是在逗嬷嬷玩罢?”
在容嬷嬷心里,景娴是个一向精明的主儿,无论是梳理后宫亦或是拿捏前朝都有着全然不符合其年龄的远见和成算,如此,见到对方竟是对这么个好歹算是上得了牌面的亲王没一点印象,不由得倍感诧异——
“这个硕亲王虽然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可也是在圣祖远征葛尔丹那会儿立了大功的……”容嬷嬷压低了些声音,“再加上那会儿前朝党争得厉害,索额图和明珠二人闹得不死不休,想也是为了制衡,圣祖爷便将眼下这个硕亲王挑出来封了王爵,而这位爷也算是个争气的,富察家的老一辈也算是在九龙夺嫡的事儿里面栽尽了跟头,可唯独这位却是不捧不踩的独善其身,一直稳稳地风光到了如今……”
“圣祖爷亲封的?”
这回轮到景娴诧异了,先前那端王爷让她没一点印象也就罢了,毕竟*新觉罗家宗室人口众多,且其又是个一直驻守在他处的,鲜少掺和到京城的这些个事儿里头,再加上事隔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记差了也不是没得半点可能,而眼前却是不然,且不说旁的,也不说此人还身为富察家的人,就凭着那顶异姓王的帽子就不可能让人不上心……景娴虽自问没那个福气亲眼见到那位被弘历效仿膜拜了一辈子的圣祖爷,可对于其的光辉功绩却也怎么都少不了多有耳闻,后头的那些个什么平定西北远征葛尔丹的事儿都不说,就说最先头的那桩子声势浩大的平搅三藩,也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位爷是个会再封异姓王重蹈覆辙的主儿不是?
“那……”
这般想着,若不是看着面前的容嬷嬷说得一本正经,身边的人和事又皆是跟前一世对得上号,景娴怕真以为自己来到了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缓了好半天才勉强从乱成了一团的神思中缓过神来,全然不在状态的接过容嬷嬷的话——
“那,照你这么说,他怎么又突然的回京了?”
“回主子的话……”看景娴终于回过了神,容嬷嬷虽不至于完全将心吞回了肚子里,却到底松了一口气,“听底下人说,那位硕亲王至今也是年逾三十的人了,可先前却是一连得了三个格格,至今还没得半个男丁呢,眼下里好不容易瞅着福晋和侧福晋有了身子,自然少不得上心得很,如此,怕是觉着盛京那地儿不养人,不就上赶着向主子爷请旨回京了?”
“哦?”
景娴嘴上虽在附和着容嬷嬷的话儿,可或许是被先头端王那一支给弄怕了,再度面对起这上一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人儿,只觉得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说起话来也不由得慢了好几拍——
“既然是双喜临门,又是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王爷,那也别失了礼数去,让底下人去备上点礼,省得让人说了嘴……”景娴皱着眉,“也好让我趁着他们进宫请安谢恩的当口儿,到底瞧瞧那一家子是个什么来路,省得还没摸清楚头绪便着了人家的道儿去……”
“主子可是在为长春宫那位发愁?”容嬷嬷不知道景娴为什么会突然这般不安,想来想去也只以为是这硕亲王身为富察家的人,让人不得不生出防备,不由得出言安慰道:“就奴才冷眼瞧着,那位硕亲王怕也是不愿意掺和宫里头这些个事儿的,不然为何不在先帝爷还在的时候趁机捞一把从龙之功?而即便退上一万步来说,就是他现下真生出了这个心,主子爷不也已经对富察家的人起了疑心么?按您先前所说的,不做不做,越做越错,您又何必眼下里就折腾上了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是为这些个发愁,毕竟正如你所说的这般,眼下里皇上已经起了疑心,即便咱们不去上赶着添什么砖加什么瓦,他们也总是会自己把自个儿折腾得搭进去,只是……”看着容嬷嬷为自己发愁的模样儿,景娴无奈的轻叹一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儿了一样……”
“主子!”
景娴话音未落,容嬷嬷也没来得及出言再度劝慰上几句,便只听到门外像是再配合景娴心中的不安一般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将他们二人心中猛地一突——
“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主子的话……”虽然不明白景娴为何比起自己这个得了信儿的人看起来还要显得紧张,可李嬷嬷却也没敢耽搁,就着对方的话便倒起了豆子,“前朝出大事了,先前皇上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叛古州厅,将湖广川三省的兵力全部都汇集到了一处,其中便有驻守在四川以南的齐亲王,而照着原本的计划,这番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亡的,可那苗民想来也是被逼急了,竟是放火烧寨,让前头损了不少兵力不说,就是那,那齐亲王也在此中去了……”
“什,什么?!”
“而无独有偶,那齐王福晋向来是与齐亲王伉俪情深,加上又受了风寒身子骨正虚弱着,听到这般噩耗竟是,竟是一时没支撑得住,也,也跟着去了,短短几个月中接连损了两位亲王,直闹得前朝彻底炸开锅了,皇上也是雷霆大怒……”
怎么刚来了个硕王就死了个齐王?
景娴本就因着突然横空出世的硕王一家闹得如二丈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而还没弄明白这一家子究竟是个什么来路,又来了一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齐亲王,便更是让她只觉得脑子一懵,全然顾不上李嬷嬷后头的话,心里眼里只觉得愕然极了……难不成她上一世竟是昏头到了如此地步,不然怎么会连*新觉罗家的爷们儿都理不清楚?
“……主子,主子?”
事出突然,前朝不稳后宫也会后脚赶着前脚的生出变化,如此,压根没等景娴搜肠刮肚的仔细琢磨上片刻,便被李嬷嬷的轻唤声给打了个正断——
“……呃?”
“主子不必太过担忧,虽然如今前朝里头乱腾得很,却到底没碍着咱们什么。”李嬷嬷不知道先前景娴和容嬷嬷的对话,也就全然不知道景娴心里头的那点子不对劲,自是自顾自的说得飞快,“而即便因着齐王夫妇双双离世,唯一剩下的格格少不得要进京,一切也总是有着旧例可循,并不用……”
“格格?”
话听到这里,景娴也顾不得为什么开了婉儿的头之后宫里头的格格便来了一个又一个,也顾不上为什么那驻外的亲王要么不战要么一战就全家死光,想到先前那折腾得整个后宫不安生的新月,以及眼下里又要来一个全然不知道底细的格格,便只让她觉得肝疼——
“你说那齐王夫妇还剩下了个格格?”
“正是……”李嬷嬷也被景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懵了,好半天才领悟过来,“您放心,这位齐亲王跟先前的端亲王不一样,跟皇上的关系也不算很远,粗略算起来应该算是皇上的堂兄,向来是个极为懂规矩的人,也是碍着这一层关系,所以先帝爷才放心的给提了一等爵位,给外放到了四川,而这齐王府也不像端王府那般还有着克善世子来承袭爵位,只留下了这么个兰格格,是以,规矩的话想来就是养在哪位娘娘膝下封个和硕公主全了这份情,不规矩的话,也不像先前那位那般难办。”
“养在哪位娘娘膝下……”
景娴本就是个极为精明的人,只是被这一茬接着一茬儿的幺蛾子亲王给弄懵了,一时之间才没转过神来,这会儿集中心思一听,再联想到富察家那头的动静,心思念转之间不由得顿时回过了味来——
“坏了,原来富察明玉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考得差强人意,嘤嘤嘤QAQ
谢谢不知道投的地雷,谢谢乃的支持,还有要谢谢阿容的鼓励加油,鞠躬~
☆、104三个格格一台戏
“你们一个个慢吞吞的做什么呢?还不赶紧伺候娘娘更衣梳妆?前个儿内务府不是刚进上了几套礼服么?”
四川虽然离京城隔得并不算近;可是在齐王旧部快马加鞭的护送之下,却也没花上太多时日一行人便到了京城,齐王遗孤进宫不管是于前朝亦或是后宫都算得上是件大事,再加上弘历这厮又向来是个*热闹的;见着正巧婉儿和晴儿的事也筹备得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的干脆将三桩并为一;下令一同举行家宴;如此;不管是眼见着后宫里平静了数日想要上赶着凑点热闹的;还是心里头打着小九九想看出戏的,亦或是终于能借着这当口儿除了禁令的;都是上赶着的彻底忙活了起来——
“秦嬷嬷,既然皇上都说是家宴了,又何须这样隆重?再者,这养格格的人又不是咱们,寻身差不多的常服也就罢了,也省得惹了宁寿宫那位又借着先前那点子事生出什么闲话不是?”
“主子,您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中宫皇后,那位就是再不待见您,难不成还能为一身衣裳编排上您不成?”好不容易借着这股热闹劲儿除了禁足,秦嬷嬷整个儿只觉得扬眉吐气,心思也跟着越发的活泛了起来,“您这么久没在后宫里头露面,后宫大权又被翊坤宫那位紧紧攥在手里,保不齐就有那些个没眼力见儿的弄不清后宫真正的主子姓什名啥了,您何不……”
“正是因为咱们这么久没出去晃悠,若是一出门便整个气势逼人,才真是等于上赶着送人话头呢!”
“可是……”
“再者了,难不成本宫还得靠身衣服才能在后宫里头站得住脚?”
对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秦嬷嬷,富察明玉倒还算是有点耐心,不但没生气,反而是慢条斯理的止住了对方的话头,轻嗤一声——
“老五家的婉儿和裕王家的晴儿倒也罢了,毕竟是养在京城里头的格格,规矩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那兰馨……呵,保不齐就是个跟之前新月差不离的货色,皇上既已打定主意让翊坤宫那个贱人养了她去,还怕以后找不着她的麻烦?就是让她风光了这一时半刻又有什么?”
“这……”
“行了,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不过先前在婉儿那桩子事儿上,咱们富察家本就是栽了跟头,闹得向来对咱们家信任有加的皇上都发作起来了……”富察明玉自以为算计得精明,“等到那兰馨跟前头的新月一般混账起来,凭着皇上那最重面子的性子,哪能不雷霆大怒?这份霉头留给那乌拉那拉氏一人去顶着便尽够了,咱们又何必再在这里多蹦跶什么,去招人眼呢?还不如静下心好好等着看戏呢不是?”
“是,您说得有理。”
“那便别磨蹭了,待会误了时辰可就难看了。”富察明玉挥了挥手,示意底下人赶紧动作起来,“我也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乌拉那拉氏得知天降如此‘恩典’,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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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恭请母后皇太后圣安,恭请圣母皇太后圣安,娘娘金安万福!”
随着圣祖朝汉风大盛,男女大防便自然是跟着越来越来被看重,即便是所谓家宴也丝毫不出例外,弘历领着宗室王公等在前朝热闹,后宫里头便只剩下一甘宗室命妇及后宫嫔妃——
“咱们自家人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也甭闹得太拘谨,都起来吧。”那拉太后稳坐在正中主位上挥了挥手,等众人谢过恩起身落座之后,视线又从后宫众人身上以及吴扎库氏和裕王福晋身上一一扫过,朝方嬷嬷示意道:“也快让底下人领着那几个小的进来,可别将她们折腾坏了。”
“是,奴才遵旨。”
看着那拉太后话不多说直奔主题,底下人自然也不敢耽搁,动作飞快的便将人领了上来,而除了婉儿如今年岁太小只能被奶嬷嬷抱在怀里请安之外,剩下两个则是像模像样的一个跟着一个的迈着小短腿朝上头跪下——
“婉儿/晴儿/兰馨恭请母后皇玛嬷/母后皇太后、圣母皇玛嬷/圣母皇太后圣安,娘娘金安万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秋万福,请诸位娘娘安,娘娘万福。”
“快些起来……”听着这一道道奶声奶气的声音,那拉太后很是慈祥的招了招手,“这一个个长得粉雕玉琢的,真是招人疼得紧,都走近来些让哀家好好瞧瞧。”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远近亲疏,这话儿对于那拉太后来说自然也不例外,看着眼前一溜儿三个孩子虽然都长得喜人,却还是先将目光落到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婉儿身上——
“婉儿,可还记得皇玛嬷?”
“记,记得!”婉儿眼下里虽然不过虚年一岁多,本应是不太记人的时候,可睁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仔细看了看那拉太后,却是咧开嘴笑得很是讨喜,“额娘说,婉,婉儿的名字就是皇玛嬷给取的,在婉儿抓周的时候,还赏下了好多好多宝贝,婉,婉儿喜欢皇玛嬷……”
“你个掉在钱窟窿眼里的小财迷,活跟你阿玛一个性子!”见着婉儿说话虽还有些坑坑巴巴,却吐词清楚一副颇有条理的样子,那拉太后不由得心也跟着软了起来,看向底下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吴扎库氏,神色间很是带着点满意,“老五福晋,你将婉儿教得很好,哀家很是慰藉,方嬷嬷,赏!”
“臣媳当不得皇额娘如此赞赏……”
婉儿既然被过进了宫里,那么从明面上来看便不再属于和亲王府的孩子,对于弘昼和吴扎库氏以后也只能以叔婶相称,如此之下,听到那拉太后这番言辞,吴扎库氏哪里会不知道这是那拉太后给自己的天大的体面,连忙起身一溜儿跪下谢恩——
“皇额娘一向宽大仁慈,婉儿能被您养在膝下,实乃她天大的福分,臣媳与王爷出宫建府不能时时侍奉在您老人家身边,心中颇为不安,好在眼下里婉儿合了您的眼缘,亦算是全了皇上与王爷以及臣媳的诚孝之心,臣媳叩谢皇额娘恩典。”
“好,好,哀家知道你一向是个好的。”那拉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起身坐下之后又将视线转回来,逗起了婉儿,“你以后可就得跟着皇玛嬷住了,你可愿意?”
“唔……”以婉儿的年龄来说尚且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而目光在自家额娘和那拉太后之间来回游走了好几遍,直将吴扎库氏紧张得起都差点喘不匀之后,才半带迷糊半带机灵的朝那拉太后张开小肉手,“皇玛嬷疼疼……”
“鬼丫头!”那拉太后被婉儿这幅模样给逗乐了,顺着对方的意思抱了片刻又逗着婉儿说了好几句话才将婉儿又递回给奶嬷嬷,将视线转到晴儿的身上,“来丫头,也让哀家来瞧瞧,别那样拘谨的折腾得慌!”
虽然无论从年岁大小还是关系远近上头来说,都让晴儿不能像婉儿那般全然没得半点顾忌,少不了有些紧张局促,可听到那拉太后这温声细语的话和看到对方面上那慈善的笑意,却又到底缓上了几分,乖巧的走上前——
“真是个漂亮的丫头,倒是随了你额娘。”
那拉太后身为后宫一把手这么些年,于人际交往上头早已是修炼得成了精,面对起宗室里头那些个鬼主意一个比一个多的内命妇都很是从容,一个虚年三岁的小格格便更是不在话下,见到对方虽然放松了些却到底少不得有些紧张的模样儿,便只见那拉太后面上的笑意更为柔和——
“小小的人儿规矩却是不错,可是比婉儿要强……”那拉太后打趣道:“可是启蒙了?”
“奴才比婉格格大了许多,不过是占了年纪上的便宜罢了……”晴儿脸有些红,“阿玛给找了教习嬷嬷和女先生,平日里奴才也多是随着嬷嬷学些规矩和认几个字,当不得您这样夸赞。”
“哀家倒是忘了姑娘家家的脸皮子薄……”那拉太后笑呵呵的接过话头,“不过你倒是也不必一个奴才,虽然你不像婉儿一般是哀家的嫡亲孙女,也没彻底过到宫里来,可你阿玛跟皇帝的关系却也不远,跟着婉儿一样唤哀家一句玛嬷又有什么当不得的?”
“是,晴儿谢,谢过皇玛嬷恩典……”
晴儿也不矫情,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便应了声,而底下的裕王福晋也知道这是那拉太后在对自个儿一家施恩,虽碍着钮祜禄氏杵在那儿并未起身谢恩将话说到明面上,却也将手垂在腰间恭敬的福了一福,那拉太后的目光从裕王福晋身上扫过,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又将视线转到了坐在自己下手的钮祜禄氏——
“哀家虽看着你喜欢得紧,却奈何你先是投了崇庆的眼缘,以后啊,没事儿就来哀家这儿多走动走动,别自个儿拒着自个儿……”隔空指了指钮祜禄氏,“去见见你圣母皇玛嬷,以后你可得养在她那儿了。”
“您这话儿说得,竟像是在说我在跟您抢人似的?”
钮祜禄氏也是在慈宁宫里被憋慌了,之前又碍着那拉太后一直没搭理自个儿的只能憋着嘴巴不出声,这会儿眼见着话头好不容易扯到了自己这,自然是上赶着将晴儿拉了过来——
“到底是裕王福晋会教养人,养出来的格格不但是水灵得惹人疼,就是规矩上头比起咱们这宫里头的格格也是不逞多让……”
见着自个儿的心思终于是没在半路上生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成了,钮祜禄氏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全然没顾忌到自己一番话说得富察明玉顿时黑了脸,同时将裕王福晋也闹得有些坐立不安,很是别扭,还自顾自的说得很是来劲儿——
“自皇帝大了之后,哀家身边便一直没得个可心的人儿,闹得心里头空得慌,眼下里倒是好了……”看着方才那拉太后对晴儿很是亲近,钮祜禄氏也不甘落后,从桂嬷嬷身后接过一个金镶玉如意锁亲自给晴儿带上,完了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你啊,我心里头就觉得高兴……”
钮祜禄氏虽然是一番好意,也想借着这裕王福晋在场的时候,好好的施一施恩,却没顾忌到晴儿到底年幼,即便说话说得再得体也不过是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子,而内务府敬上的东西又是个个足重,就是成人掂量起来都觉得有些个重得慌,如此之下,晴儿只觉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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