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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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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善,天哪,真的是你!”
“啊!”
克善虽然进宫以来因着在师傅的教导之下逐渐明理,以及在上书房各家*新觉罗爷们儿的挤兑下越发的不敢在规矩上落人半点口舌,从而并没有受到什么旁的牵连,身子骨也一日比一日健壮,却到底还只是个虚年八九岁的小孩子,眼下里被新月这般使劲了全力的一扑,自然是直接脚下一踉跄,差点便直接栽了下去——
“格格,世子如今年岁尚小,哪能受得了您这样的大力?”
新月是因着打进宫便惹了上上下下的人不待见,压根没受到过半点正经格格的待遇,但克善却是不然,依着弘历的施恩,身边跟一般的皇子阿哥一样跟着不少人,如此,在本就因着这么跟自家主子出于一脉的格格受尽了脸子,眼下里又看见自家主子遭了难的这般两两相加之下,便自然有看不过眼的大太监挺身而上——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格格您就是再精贵还能比以后要承袭端王爷爵位的世子精贵?眼下里端王爷一脉便仅剩下世子一个男丁,若是出了个什么好歹,甭说奴才没法跟上头交代,就是您,也讨不了好不是?”
“吴公公,你……”
“世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格格?说到底格格也是你的姐姐,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你怎么能这样对格格不恭敬呢?”
克善虽然因着新月突如其来的举动生起了点子不悦,可听着身边的人说出这样重的话,还是出声想要制止一二,可是这刚冒了个话头,却是被身后陡然间传出来的一道声音给打了个正断,直让他脸色一沉——
“莽古泰,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可是,我却是不能看着你这样对待格格!”莽古泰不但没得半分自觉,反而是挺身一步上前,越说越激动了起来,“格格一路上是怎么样对你的,不用我莽古泰多说,你也应当是心中有数,可是眼下里为什么非但不感恩,还容得这个奴才大吐狂言呢?”
“奴才……”
“吴公公,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你的心意。”
看着因着这番话的话而连忙跪下表忠心的吴公公,和面前这个口里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却是不但连尊称都不用,还一而再再而三当着众人的面责问起自己的莽古泰,二人形成的鲜明对比,克善的面色不由得越发沉上了几分,说起话来也不再客气——
“莽古泰,你倒是自谦了,你哪里不会说话了,这不是将话说得很是漂亮,说得很是头头是道么?”
“我……”
“只是,他是奴才,那你呢?”克善压根懒得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你今日之所以能够入宫,之所以成为宫中侍卫,皆是我端王府给你的荣光,而眼下里你却是你非但不感恩,竟是还不知尊卑的斗胆来责问我,难道你是吃雄心豹子胆,想要悖主反上不成?”
“世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莽古泰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变得跟宫里其他人一样无情了?而且我又怎么能跟一般的奴才相提并论?王爷和福晋在临终之前将你托付给我,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眼下里我看着你被其他人的谗言所误导,怎么能不挺身而出?世子你为什么非但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您这样怎么对得起王爷和福晋的临终托付?”
“莽古泰,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小便就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糊弄!”克善被这一番话气得不轻,“阿玛额娘是在临终之前将我托付给了你,也确实是让你照顾我,可我没记错的话,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危,事事以我为先,而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我的意思,压根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眼下里你却是得了点颜色便想开染坊,居然拿着我阿玛额娘来作伐子,这也是你可以随便拿来说嘴的?在你眼里,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真是想反了么?!”
“我……”
“够了!”
得了吴公公那番句句直戳人脊梁骨的话,新月本就已经难受极了,再看着克善和莽古泰为此而争吵起来,眼下更是有越闹越大的情势,便更是双眼一红——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么?为什么你们要将话说得这样决绝,这样没有余地?难道你们真是想端王府彻底散了才甘心么?”新月满是受伤的后退两步,满脸哀戚,“那位公公说得没错,克善说得没错,莽古泰说得没错,你们都没有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求你们不要再争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格格!莽古泰,莽古泰知罪。”
“姐!”克善虽然因着莽古泰那番话闹得对新月再没得半分内疚,可看着对方这幅模样,却到底是有些不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原本是想去乾清宫找主子爷替你请罪的,可是……”
“请罪?!”
克善虽有心让对方知道眼下里的处境并不乐观,想要对方收敛一二,自己也好去求一求情,看能不能勉强把这一茬儿揭过去,可是对方却是显然的并不领情,压根没等他将话说完便脸色一白,猛地提高了音量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有什么罪?”新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克善,仿佛对方刚刚说出来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忍辱负重,勉强自己压抑住满心的悲伤,想要讨宫里的这些主子开心,可是她们却是非但不理解我,还一个劲儿的针对我,为难我……克善,你难道不记得阿玛额娘临终前的嘱咐么?”
“姐!你……”
克善被新月口中这句句不敬的话给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可是还没等他阻拦出声,却是只听到对方再度语出惊人——
“阿玛额娘只想我与你二人好好的活下去,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而这个宫里没有半点温馨,所剩下的只有冰冷的宫殿和让人喘不过气的规矩,我想要完成阿玛额娘的遗愿,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新月越说越激动,“就想你小时候不想学规矩的时候,不是也央着我想要出府游玩么?克善,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是不是?”
“……理解?”克善被新月这番话给直说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会儿怎么可以跟现在相提并论?阿玛额娘可以事事就着我们,可以事事不跟咱们较真,但是眼下你难道想要宫里头的主子给咱们让路么?”
“你……”
“阿玛和额娘是希望咱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可是这种好,这种开心却并不是建立在我们任意而为,无视于皇家规矩,一而再再而三触怒上头主子之上的!”克善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这么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如今已经年方十八的新月却像是一点都不懂,“对于阿玛额娘,咱们是儿子女儿,是府里头正儿八经的主子,所言所行即便不在规矩里,出于一片*子之心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皇家而言呢?即便顶了个好听的抚孤的名头,我们却也不过是个奴才!换句话来说,若是在府里头,奴才们难道就可以不经过主子的应允便私自出府?奴才难道敢放火烧了咱们家的房子,还不上赶着请罪?!”
“不,不!”
克善的话句句在理,甚至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字字直中要害,可是听在新月耳里,却是非但没让她有半点感悟,反而是彻底的激起了她的左性儿,连带着记起了先头所看到的对方比自己好过千倍万倍的待遇,直让她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被这宫里头的富贵迷花了眼,眼下里想要跟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来卖姐求荣是不是?还是说你觉得眼下里我受了宫里头人的不待见,地位跟着一落千丈,让你觉得我这个姐姐给你丢了面子,成了你的累赘?”
“我没有……”
克善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释一二的模样,看在新月眼里却是只觉得对方在心虚,想到自己身边仅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还是从端王府带来的云娃,对方却是跟宫里头其他主子一般前呼后拥的好不风光,眼下里更是敢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起自己,新月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便再也顾不得先前想要克善为自己与努达海的事儿周旋一二的心思,抄起地上的树枝就直接朝对方扑了过去——
“*新觉罗克善,阿玛不在了,额娘不在了,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教训教训你,不然地下的人要是看到你这幅模样儿,怎么能安心!”
“啊!”
“世子!”
想到先前在西六宫生出的闹剧,和憋红了双眼一副一心想将自己往死里打的新月的模样儿,克善只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感觉到现下里浑身上下所传来的疼痛,以及跟着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心底里不由得顿时有了觉悟,听到屋外传来的那熟悉的哭闹声,便再也生不出一丝波澜和情绪,只喟叹一声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罢了,权当往后没这个姐姐便是,与其让她再这样拖累自己,拖累端王府,倒不如悬崖勒马,弃卒保帅!
☆、84完虐新月第一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闹成了这幅模样!”
那头的克善陷入了昏迷直闹得整个南三所鸡飞狗跳,而这头与南三所紧挨着的宁寿宫中也是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一片凝滞——
“回;回母后皇太后的话……”
吴公公作为克善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自是跟自家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克善突遭此难;即便归根究底算起来半点怪不到他头上,他却仍是跑不了一个护主不周的名头;心底里便自然少不了将新月骂了个狗血淋头;眼见着面前这般上眼药的好时机更是不会错过半分——
“世子虽然年纪尚小,可奴才冷眼看着却是个知道感念皇恩的,一直事事遵循规矩,半点都不敢错了去,眼见着宫里头近日来接连生出的事端,便自然有些于心难安,一早就打算着等登基大典的大喜事儿过去了之后,上两宫请罪,只是,只是却没料到偏偏正是今日又生出了幺蛾子……世子自入宫以来便没见过格格几次,全然不明白格格在做什么打算,听到主子爷的旨意便想前去询问一二,可是刚见到格格,格格便是冷不丁的直接扑了过来,奴才也是心急则乱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想要格格顾忌一二,别弄伤了世子,却是没想到莽古泰先是发难,口口声声说世子,说世子忘恩负义,不将格格放在眼里,而格格也不出生阻拦,反是帮衬着那奴才数落起世子,最后更是直接动起了手,说是要代替刚过身的王爷福晋教训教训世子……奴才护主不周,方才酿成如此大祸,奴才不敢狡辩推脱半句,请娘娘降罪!”
“……她倒是抖的好大的威风!”
荆州民乱刚刚平息下去没多久,作为在此中殉国的功臣遗孤,皇家不得不施恩以待的小辈,那拉太后可以容忍新月的没规没距,由得她去祸害钮祜禄氏,折腾富察明玉;也可以无视于她的不忠不孝,于孝期内不但不在佛前尽忠尽孝,反而尽干些没皮没脸的事儿;更可以碍于那些个还在前朝冒头的端王旧部,而不去计较她的屡次违制违礼之举,省得落个皇家无情的话柄,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人的忍耐总是有个限度,有些事亦是可一可二不可三——
“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临到了了倒是在这么个格格身上长见识了,一个没封没号的丫头竟是敢对一个堂堂世子动手,她真当哀家以往不跟她计较,便是由得她去翻天了不成?”
作为后宫里十几年来说一不二的主子,作为当朝的皇太后,作为无论是普通宗室的格格小姐,还是位极人臣的达官显贵,亦或是正位大统的九五之尊都得让上她几步的主儿,眼见着这么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搅风搅雨,那拉太后本就对新月存了一肚子的不待见,只是因着先前所说的那些缘由,以及眼下里正逢新君登基朝纲不稳,自己总是得加把劲儿壮大自个儿势力的关键时候,才懒得在对方身上太费心神,准备以后再跟她好好算账,如此,对于新月,那拉太后原是并不打算这样快的上手收拾的,但是她虽然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方却是显然的一点都不配合,那头前脚才从轻发落的下了旨,她便后脚就将手伸到了比她这么个一抓一大把的宗室格格,不知道要贵重多少倍去的克善身上,实在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把那丫头带上来,哀家倒要看看她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在宫里头行凶作恶,一个格格竟是当得比皇帝还要威风了不成?!”
底下的人或是怕自个儿被殃及了池鱼,或是也打心眼里的看不惯新月,动作起来很是迅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只见到新月像是小鸡仔一般的被‘请’了进来,直接摔在地上——
“*新觉罗新月,你可知罪?”
那拉太后不像钮祜禄氏那般妄想与言语刺激她,击垮她,也压根懒得跟因着荣辱一体的关系不得不循循善导的克善那般,去费功夫的跟她说道理摆事实,见到人已带到,便凤眼一挑直接发起了难——
“你身为端王遗孤,被开恩抚养于宫闱,不但没得半点感恩戴德,还半点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于祖宗体统,竟敢私自出宫,引起宫中大乱,看在你阿玛额娘的份上,哀家本是不想与你计较,可是眼下里你居然敢对你那尚且年幼的弟弟下此毒手,宫中怎么能容得下你这般不忠不孝,不慈不悌之人!”
“……娘,娘娘!”
新月也不是个傻到头的,先前是因着被气昏了头才一时冲动的对克善下了手,可等这股子气一过,眼见着克善被人连搀带抬的抬了下去,却也是慢一拍的反应了过来,自己怕是下手太重了,而看到那拉太后不同于以往的反应,亦是知道自己这回儿算是闯下大祸了……在新月心里,出宫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完成阿玛额娘的遗愿,引起宫中大乱也是无意为之,与她无干,可是就是再觉得自己做得对,做得有理,看见克善伤成那副模样儿,却到底是不免有些心虚,说起话来也失了以往的底气。
“娘娘,新月,新月知道错了……望娘娘恕罪。”
“哦?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新月格格竟是还知道这时间有知罪这一说?”那拉太后虽然不准备再饶过新月,可也正是因此,才不打算再如先前那般压根不给对方出声的余地,直接打发了便做算,毕竟就是行死刑之前也总是得让人吃口热饭不是?那拉太后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角,“你倒是来听听,到底错在哪儿了,也让哀家开开眼界。”
“娘娘……”
新月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定了下来,听到那拉太后这话,还满心以为有转圜的余地,不由得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顿时振奋了起来——
“克善虽然言辞失当,对我也没得当弟弟的规矩,可是我作为姐姐,却是实在不该与他这样计较,就是碍着阿玛额娘的遗愿,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免不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实在不应该下这样重的手,可是,可是娘娘明鉴,新月这样做也是想为克善好,没得半点为恶之心,但愿娘娘恕罪,让我去照顾克善,以此来将功赎罪。”
“呵,你们听听,她这说是说知罪,实际上可是觉得自己做得没一点儿错,只是克善身子骨经不住伤得这样重,才不得不来讨饶呢!”那拉太后不怒反笑,“叫你让哀家开开眼界,你倒果真没让哀家失望,着实是哀家见识到了,这世间原来还有像你这般没皮没脸到如斯的人!”
“娘娘,我……”
“罢了罢了,这话你也说了,哀家也听了,传出去也不算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发作你了,倒也全了你阿玛额娘的脸面。”那拉太后懒得再听上半句,“你既然身为一个无封无号的格格都能够胆大妄为到这幅样子,若是将来还开恩给你封上个和硕格格岂不是能将这天下翻个边?以后你便干脆当着这个没封没号的格格在宫里古佛青灯了此残生算了,也省得将来去祸害了哪家人,以为咱们皇家养出来的格格都是你这般模样儿,生生连累了那正儿八经的公主去。”
“娘娘!”
“只是宫里头不养闲人,也没那么多空闲的地儿,你那北五所亦是不能住了,省得以后带坏了哀家的孙女儿去,便干脆……”
“主子,大事不好了!”
那拉太后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新月,轻飘飘的便给了对方迎头一记痛击,准备直接将对方扔到哪个旮旯角高墙圈禁起来,费时以后再来碍自个儿的眼,可是这话还没说完,老天爷却是还嫌这般处置新月犹自不够一般,只见方嬷嬷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直接朝殿中抛下了个炸雷——
“方才太医上报,说是世子似乎是因着这些日以来太过于劳累,本就有些伤了根基,这会儿被格格这样从头到脚哪哪都不放过的打了一通,更是直接将病根给激了出来,发起了高烧,呕吐不止……听几个太医会诊得出的信儿,怕是,怕是惹上伤寒了!”
“什么?!”
“而太医虽然已经将南三所划为疫区,其他人不得入内,可是碍着南三所跟宁寿宫太近,又位于前朝,一个不小心怕是会引起更大的乱子,是以便打算还是将世子移至西内,既能够免却后患,又能够让世子得个比较清静的环境安心调养。”
“好,这样很好,只是宫里头也应当……”
“天哪,克善得了伤寒?怎么会这样?”
新月虽然满脑子只有情情**,却也到底知道伤寒是种传染病,而即便不像天花的生还几率那般小,却总归不是什么头疼发热一般几服药便能调养好的小病,一个没弄好可是得死人的,如此之下,新月也顾不得先前那拉太后那让她大惊失色的处罚,来不及过脑便直接将话冲口而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在宫里好好调养,为什么非要去那什么西内呢?”新月选择性忽略了方嬷嬷的话,“你们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这样去自生自灭,他一个小孩子哪能挺得过去呢?你们怎么能这样残忍这样冷酷这样无情?!”
“大胆!居然敢在母后皇太后面前口出狂言,难道格格想以下犯上么?而且世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格格的缘故?若照格格的话来说,您不是更为残忍,更为冷酷,更为无情?”
“你……”
“不用跟她废话!”
比起新月只意识到伤寒是大病,一不小心便会死人,那拉太后则是想得更远,对于伤寒这种传染病本就没得什么药到病除的法子,只能慢慢调养,压根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而这期间若是只是死几个奴才倒也罢了,可若是一时不当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惹来整个京城的恐慌,造成无法收拾的大难?
如此,在这迫在眉睫的当口儿上,那拉太后本就有些心绪不宁,刚准备出声将宫里头彻底清理一遍便被耳边传来的新月的哭闹声打了个正断,不由得越发的没了耐心,同时也不准备再留这么个祸害在宫里裹乱,眉眼中厉色一闪——
“来人,将这丫头给哀家赶出宫,直接关到宗人府去,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皇家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梁大人用在鸟姐和紫薇花身上的那套,怕是得先在小三月身上试验一下了=A=月饼君,一路走好!
☆、85宗人府里学规矩
“天哪!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端王格格;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
新月虽然嘴里说着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身份尊荣,满心满眼都只要那上不得台面的劳什子幸福啊温馨,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到底是在端王府里头过了十几年锦衣玉食日子;一贯被人捧上了天;什么好的稀罕的都是先紧着她来;如此;在宫里头受到冷眼本就已经让她百般不适应;从而上蹿下跳找存在感,眼下里被那拉太后一道旨意直接扔进了宗人府高墙;自然是越发的让她坐不住了起来;竟是拿着那以往压根不被她看在眼里的‘规矩’作伐子发作了起来——
“哎哟,您竟是跟咱们论起规矩来了?”
皇家宗室格格,虽然明面上说得好听,可是在这贵人满街跑,随便丢块砖便能砸中个红带子的天子脚下却也实在没得什么了不起的,而此外,再加上如今真正有点子影响力的端王夫妇又后脚跟这前脚的尘归尘,土归土,这么个既不能袭爵,又惹得宫中主子不待见的格格,自然而然便越发的让人懒得看在眼里,除了努达海那家子没眼力见儿的人会上赶着拿她当成宝以外,谁不是将她当成个笑话看?
如此,便更不用说这在宗人府当差,甭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宗室格格,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子阿哥,宗室亲王也没少见过的一干狱卒,听到这话儿非但不觉得有半点畏惧,只觉得可笑极了——
“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个什么德性儿,都没规矩到被主子关到咱们这儿来了,还抖你那格格的威风,我呸,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你们……”
如果说宫里头的主子们还碍于自个儿的颜面,即便是看着新月这幅没皮没脸的模样儿,也没将话说得太过于难听,那么宗人府里头这些个本就干惯了粗活儿,且又打心底里看不来这帮子明明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却还一个比一个嚣张的皇亲贵戚模样儿的狱卒们,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如此,从没被这样粗暴对待过的新月不由得直被说得目瞪口呆,说起话也跟着不利索了起来——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子的污言秽语?”只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的新月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不守规矩的行举,张口便抛出一句,“我,我可是皇家格格,你们,你们身为奴才却这样对我,就不怕以后遭到报应么?”
“报应?”
“你们这是……”
新月自觉这番话说得严厉至极,可是听在一干狱卒的耳里,却是只见他们猛地哄堂大笑了开来,像是她说了什么荒天下之大谬的玩笑话一般,直将原本挺直了腰杆的新月给弄了个手足无措,可是还没等她将心中的疑惑说个全儿,便是被外头笑够了的狱卒们打了个正断——
“看来格格的规矩是没学到家啊?”
“……什么?”
“难道格格不知道这宗人府是个什么地儿?你以为进来了以后,便还能够再好生生的出去?呵,甭说你一个没封没号的格格,就是正儿八经的黄带子死在这里的也多不胜数……”
“……什,什么?”
“哎呀,您别慌呀,好歹听奴才说完不是?”狱卒们看着新月因着这话陡然变色的模样儿,倒是来了兴致,说得越发来劲儿了起来,“即便退上一万步来说,您真是撞了大运可以活着走出这儿,却也跑不了一个贬为庶民的旨意,到那时候,甭说宫里头的主子们你再也别想拢到一点边,就是对于咱们这些个在您眼里卑微低贱的奴才,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大人!”
“你……”
“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呆着,兴许还能吃上几口冷饭剩菜,可你若是再不得安生的搅风搅雨……哼,你可别以为咱们这儿是菩萨殿,有的是办法来整治你,让你彻底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不!你们怎么能……”
新月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这般田地,看着眼前众人一副眼角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的模样儿,一时之间,不由得再也顾不上自己一直柔柔弱弱的模样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猛地怒吼了起来——
“你们怎么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怎么能够这样残忍,这样恶毒,这样无情?难道这世间就没有王法了吗?”
“哈,弟兄们,听到没,格格说咱们残忍恶毒无情呢?”在宗人府当差的,本就不可能是什么文弱书生,听着这番他们鼻子骂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对于新月这幅模样亦是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你以为宗人府是你家端王府立的?跟咱们说王法?在这儿咱们就是王法!”
“你们……”
“咱们就是残忍就是恶毒就是无情又如何?你以为还有人来救你不成?要是你不想活了,这宗人府也不是没得突然暴死的例子!”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面对虽然有着至高无上权力,却始终会顾忌一二分体统颜面的宫里头的主子,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表述自己的言论,敢不顾忌他人的目光去请求理解体谅宽容,可是在这番几乎等于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头的话之下,她却是趋吉避凶的选择的将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哼,犯贱的娘们儿,这下知道怕了?”
新月虽然已经闹得宫里头上上下下皆是不待见,连带着同胞弟弟也决心与她斩断姐弟亲情,以绝后患,可是正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到底是个格格,如此,没得板上钉钉的旨意下来之前,狱卒们本是不至于这样为难针对她的,可是这怪就怪她以往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比如在暗地里使力的钮祜禄氏,比如因着坤宁宫被毁憋了一肚子气的富察明玉,比如因着她的关系,没少受荼毒最后更是差点吃了排头的弘明,以及动了真怒直接明示让她见识见识皇家规矩的那拉太后……在这般几几相加之下,宗人府众人的底气自然是前所未有的足得很。
“看见这娘们儿一副死了全家的模样儿就觉得膈应,堵住嘴直接给关到嘴里头的那间暗房里头去,别时不时的嚎几句来坏了爷的心情!”
说了这么一通,过足了瘾的狱卒们也懒得再说半句废话,像赶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便让人将跟蔫黄瓜一般的新月拖了下去——
“就是就是,老子也算是在这宗人府当了好些年差了,可就从没见过哪个像她这幅模样儿,怪不得闹得宫里头的主子们和宗室王爷们合起伙来要收拾她,呵,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还真不愿意搭理这么个东西呢!”
“还说她做什么?没得惹了晦气,来来来,咱们喝酒赌色子去!”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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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听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笑闹声,新月非但没感觉半点放松,反而只觉得心口上仿佛是被人堵上了一块大石,直压得她喘不过一丝气儿,如此之下,即便被人像是甩破布一般的直接扔在了地上,她也再不敢哀上一句痛,而是因着先前狱卒们的警告死死的闭上了嘴——
“说白了,你不过是当了□又想要立牌坊罢了!”
“难道说端王夫妇本就是个没皮没脸的,才会教的你这般模样儿,上赶着去自甘下贱?”
“以后你便干脆当着这个没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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