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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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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头心里早有了准备的索罗里也是身子一晃;差点没稳得住;一直想当然的弘明更是生出了活活掐死这没皮没脸;病了关了都能闹得这样上上下下不太平的二人的心思;而如此还不算;还没等到他再度做出决断;自家阿玛的书信又飞快的到了他手上;得知上头已经对这格格生出了不满,弘明只觉得心里一凛……管他娘的,管你是不是军中主帅,管你是不是功臣遗孤,都给关起来,重病看守起来再算,不然怕是还没等到这军纪处分,上头就要先拿他们开刀了!
该病的继续病,该关的继续关。
这般之下,倒是使得这军中好不容易的消停了一阵子,可是好景不长,随着京城越来越近,这问题却是又来了——这一个两个的在外头关着守着也就罢了,只是等到入了京……遗孤什么的倒还有个说头,到底小的小,女的女,不方便出来抛头露面也还尚算说得过去,可是主帅呢?身为主帅领着麾下军兵一起入城这是惯例,而努达海在战中又没受什么伤,将他折腾得病倒就算了,难不成自个儿还要顶着欺君罔上的罪名给生生弄一个出来去上奏?
“这……”弘明只觉得头痛万分,就连那即将归家,终于快要摆脱这一摊子糟心事的喜悦,也被连带着减去了好几分,“那几个现在可安生点了?”
能安生才怪!
想到努达海和新月那头儿乱成一团的情形,索罗里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碍着这会儿不像在营中那般,说话可以没得个顾忌,被底下这么多人眼睛珠子都不错儿的盯着,即便退一万步来说,军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对这一茬儿心里没得个分数,可也怎么都不能将仅剩的这层窗户纸给捅了个对穿不是?
“回爷的话……”索罗里斟酌了一二方才开口,“将军这两日在身子上头倒是好了些,只是仍然有些使不上力,或许是因此,心里头也还是有些郁结,而格格虽然近几日进得还算多,听着睡得也尚算安稳,可或许是因着挂念端王爷和端王妃,气色还是不那么好,言谈间也很是有些愁容……请爷示下!”
示你个头!
弘明的心思转得飞快,可是再快却也怎么都奈何不得面前这摊子事实在棘手——不让努达海出来露个面呢?是大大的不合规矩,搞不好就会惹得上头不喜;可是让他出来露面呢?又怕凭着他那半点拎不清的性子,再捅出个补都补不上的窟窿眼……该死的,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爷,要么……”
旗下门人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当自家主子碰上个着急上火,却又拿不准主意的事儿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排忧解难的,而此外,再加上这事儿要是被折腾得坏了,自个儿也左右跑不了去,如此之下,索罗里自然是眼珠子一转,便准备迎头凑上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只听到前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爷,前头,前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军中少不了先头兵,在战事紧张之时,这些个人得侦探敌情,方便主帅指挥,而在民乱已平,降到京城的现下,又得先行一步,以防上头随时有个什么旨意,好叫后头的人有所准备——看着同属于自家旗下的门人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而来,弘明不由得皱了皱眉,可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便干脆一拉缰绳,想要上前探一探究竟……反正总不至于荆州刚平,京城又乱起来了吧?
京城倒是没乱,可是看着眼前这情形,弘明却仍是被唬了一大跳,而随着这万般诡异的情形,使得他险些不记得拉缰绳,从而不但是没停下步子,反而越走越靠前,将来人看得越来越清楚——弘明僵硬着脸,目光从吏户礼兵刑工,面色颇为微妙的各部尚书侍郎身上慢慢的移了过去,而后转头又看向了同是*新觉罗家宗室里头的排得上名号,各位黑着脸的贝勒王爷,在场的除却连同自家阿玛在内的几个辅臣大臣,竟是就连顶着怡亲王铁帽子爵位,如今却尚未没成年的自家堂弟弘晓都来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弘明看着这来人身份多是在自己之上,且还一个要紧过一个,心底里只觉得一抽,差点就从马背上直接栽了下去——本朝至今,倒不是没有大军出征,班师回朝重臣郊迎的例子,只是就是退上再多步,眼下里又哪里能跟那会儿比?!
远的倒也不说了,就说圣祖朝时候灭葛尔丹回朝的那会儿,也是满朝文武和王公大臣一并出城郊迎,可是暂且不说当时的主帅是圣祖爷,是明晃晃的御驾亲征,也不说当时随军的有上至大阿哥下至八阿哥一溜儿的天潢贵胄,更不说当时势力权倾朝野的明珠索额图以及身为圣祖娘舅的佟国维佟国纲皆是跟随出征,那灭葛尔丹无论怎么说好歹是文治武功里头的武功,平叛了边境之乱,不光是能让边境百姓安居乐业,还作为皇帝政绩给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如此又哪一点当不得郊迎了?而同样在圣祖朝,皇十四子允禵出征西北那会儿,也是得到了这一殊荣,而虽然他在身份上不可能比得上圣祖爷,而西征大军之中除却他一个皇子阿哥之外,也再无其他贵胄,可是这话又说回来,允禵当时不光是被封为大将军王,还并以天子亲征的规矩出征,西北更是苦寒之地,且那番出征还不只是为着铲平叛乱,重要的是要调和民族矛盾,这般之下,允禵又哪一点当不得?
而有一句说一句,作为一并出兵平叛荆州的将领,弘明倒也不是不希望借此得到上头青眼,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他作为能够从九龙夺嫡中走过来,且还能够明哲保身的允禄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半点不懂规矩之人?即便暂且不提努达海新月这头已经糟心到如斯地步,让人根本就分不出旁的心思,先全然撇过这一茬儿来说,这荆州又哪里能跟先头的葛尔丹和大西北相提并论?这努达海又凭着哪一点能够让满朝文武并宗室王公来朝其下跪郊迎?而退上一万步来说,就是这平叛乱民再值得高兴,可是这于盛世之中生出民乱难道就是个什么很光荣的事儿?
弘明懵了,索罗里懵了,随后而上的军兵也懵了……主子爷,您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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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弘明等人被弘历这一手玩了个瞪目结舌,站在郊外半天不敢动作,而与此同时,这边身在乾清宫中的他家阿玛允禄并鄂尔泰几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郊迎又岂是什么都可以受得起的?
这除了当今圣上,以及实在是功劳过人的近支亲贵之外,这天底下又有哪个能当得起满朝文武并宗室王公的礼?就是当年孝端文皇后并孝庄文皇后等一齐从盛京到京,也没有过这般的规格……这身为下五旗的努达海凭哪一点能越过去?!
“皇上,皇上!这样,这样实在是不合规矩啊……”
咱们,咱们大清建国至今虽然是没少有过郊迎的例子,可是有哪一回是着这一个下五旗的将军这般郑重其事的?而且现下里不光是六部满汉尚书侍郎皆出,就连宗室王爷也……这将宗室的面子往哪里放?将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奴才,奴才等人皆是复议!”
“……你们!”
弘历这回倒不是不知道努达海确实是当不起这般殊荣,只是不得不说这荆州乱得实在不是个好时机,眼瞧着这登基大典就近在眼前,哪一个当皇帝的愿意底下生出这么一串儿糟心事,闹出个这样晦气的兆头……如此之下,看着这努达海叛乱得这样迅速,竟是大军所到不过两三日就将乱民尽数镇压,且还又救出了端王的遗孤,他又怎么会不欣喜若狂?而此外,被这五大辅政大臣明里暗里的压制了这么些日子,弘历心中早有不满,之前是接连生出了幺蛾子才不得不揭过这一茬儿,现下里老天爷开了脸,他又怎么会不想着站稳自个儿的脚跟?
在这般两两相加之下,弘历心里的小算盘自然是打得飞快,想着借此好好扬一扬威风,让底下的人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跟着谁姓,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前脚才刚下了旨,这帮子人后脚就跟着进了乾清宫,如此还不算,说起话来竟是还一句连着一句直接戳伤了他的肺管子,激起了他本就不安分的左性儿——
“你们反了不成?难道朕想抬举个平叛有功的将军还不成?”
“可是……”您这抬举得太过了吧?
“而且……”五人面面相觑,却还是退了一步,给对方留了点颜面,不想这头一回就拿先帝遗命压人,可是弘历这厮却是不但一点领情的眼力见都没有,还张嘴又抛下一个炸雷,“这努达海一举平乱又尽责护孤,两大功劳集一身,朕还准备将其擢升为内大臣,另外晋封一等威武侯加太子少保衔,赏双眼花翎世传黄马褂……”
“……什么?!”
允禄等几人被弘历这话给惊了个目瞪口呆,飞快的交换了下眼色之后,心里陡然间有志一同了起来——老爷子,您儿子咱们是压不住了,只得看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虐大脑残,再虐小脑残!
☆、61前朝后宫一锅端
“这努达海一举平乱又尽责护孤;两大功劳集一身,朕还准备将其擢升为内大臣,另外晋封一等威武侯加太子少保衔,赏双眼花翎世传黄马褂……”
泥人都有三分性儿;别说这下头五人皆是身经三朝;风雨那是见过不少;就是唯独没见过这样荒唐不着调的;在这般一而再;再而三之下;几人的脸色皆是沉了下来——
“皇上……”
“朕意已决!”看着这向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一干辅政大臣齐齐变了色;弘历非但没有一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自觉,反而还很是有些洋洋得意,张口就抛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难道你们还准备……”
“皇上!”
他们五人虽然深受皇恩,且皆得雍正老爷子所托,为止辅臣,可有一句说一句,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且在前头几朝的教训,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够容得辅臣坐大之下,若是没有什么出大褶子的事儿,逼得他们不得不出马,就是再想为自家子孙后代捞一把好处,又有谁会上赶着去跟皇帝对着干?
只是他们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弘历却显然的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在大行皇帝孝期未过之时,就下旨要移居乾清宫,本就已是有点冒着大不违行事,可是想着这皇帝居乾清宫好歹算是祖制,他们也就忍了;而这一茬刚过,这位主子爷的生身额娘又闹腾起来,异想天开的想要移宫至地位超然的慈宁宫,想要以此压过母后皇太后,想到这事儿因着荆州民乱无疾而终,他们也就不再计较;可是眼下里呢?这荆州民乱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碍着正值新君即将登基的当口儿,才显得稍微紧急了些,而此外,派努达海前去平叛可不是因为此人有什么盖世的军功能耐,反倒是因着有本事的皆是去平叛古州厅,闹得朝中无人可用,才不得不将其扒拉出来,如此之下,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当得起这满朝文武以及宗室王公的郊迎,还有这视规矩于无物的越级晋封?
想到这里,五人的脸色本就有些不好看,再看到弘历这番不占半点理,却还恍不自知的对他们咄咄逼人的模样儿,五人的脸色更是变得比锅底灰还要黑……而若说张廷玉、鄂尔泰二人因着外臣的身份,就是心里再是不满,也总归是有点子忌讳,那么这剩下的三个根正苗红的*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之下,在这三人中,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是年岁皆是为长的履亲王允裪自然是首当其冲——
而他虽然与雍正算不上极为亲近,可在经历了九龙夺嫡,自家的兄弟们被圈的圈,被贬的贬,短命的短命,郁郁而终的郁郁而终,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之后,对于这余下所生的却也难免会生出同胞手足之情……见到自家四哥差不多是活生生被眼前这小子给气没了的,允裪心里本就憋着一股邪火,如此,再瞧见这一茬连着一茬儿压根没消停过的幺蛾子,心火自然就越发的大旺,而眼下里将这前朝后宫都折腾了个底朝天不算,居然还将一个下五旗的努达海抬举至如斯地步,真是如同允禄先头那番话一般,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放?而且若不是自个儿几人来得尚算快,是不是也准备将他们也划拉进郊迎的队伍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般一来二去之下,允裪到底算是被激起了真怒——
“太祖太宗庭训,文者不得乱史,武者不得惧战,宦者不得重任,妃者不得干预国政,臣者不得奸佞犯上,君者不能越矩妄行!”
本朝追溯根本,是由太祖努尔哈赤在建州以七大恨告天,平定关东部,建立后金,后由太宗皇太极统一关外蒙古诸部,在沈阳称帝并改国号,才彻底奠定大清政权……太祖太宗是创基立业者,本朝江山基业皆由其二人始,所出之言自然犹如金科律令,如此之下,此言一出,殿中不由得的顿时一寂。
而相比起听闻此言,底下神色皆是松了一松的辅臣四人,弘历先前那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却是直接僵在了面上,“你……”
“太祖太宗圣训及先帝遗训在此!”允裪看着弘历闻言变色的模样,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在心里冷哼一声后,便只见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明*的卷轴,大声喝道:“*新觉罗弘历,尔还不速速跪下听训?”
弘历彻底愣了。
他不是没想过底下这几人会仗着辅臣的身份与自己为难,也不是没想过他们会因着自家老爷子的遗命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正如同允裪几人最开始并不想与他作对一般,他亦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发作得这样不留情面……怎么会这样?!
弘历那儿还在目瞪口呆的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头的允裪却是在先前那被一激再激之下,全然懒得再理会这个脑子不清楚的侄儿,一抖手中卷轴——
“难不成尔想违抗祖宗家法?”
情势比人强,弘历也没傻到那个份上,他可以抬举个把两个尚算知晓本分,没惹众怒的后妃,在前朝不出大妨碍的情况下,也可以弹压弹压下臣亦或是宗室,而若是前朝后宫皆是太平,更是可以打着体察民情的幌子去各地巡他一巡,只是无论怎么样,就是他再一心想做个不在乎后世子孙唾骂,不在乎名声的昏君,只要还想坐在这个皇帝宝座之上,就决计不能有违先辈之言……如此之下,弘历心中虽然憋屈想要吐血,在允裪那锐利的目光以及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下,却还是不得不跪了下来。
“……*新觉罗弘,弘历听训。”
“天虽为乾,地虽为坤,天地乾坤,君居乾清无可厚非,可夫孝乃德之本也,君若不孝何以令天下?”
“朕……”
“为子虽应养则顺其意,方为孝,方为敬,可祖训有言,后宫不得干政,不得预国,君若不正何以令天下?”
“可……”
“而为上虽应体于下意,恩威并施方成为君之道,可太祖太宗言犹在耳,有例可循方循例为之,无例可循则应上下再理章程,君若越矩妄行又何以令天下?!”
“你……”
“尔于大行皇帝二十七孝期未过之时,先改父道,再令移宫,后又自专,一而再再而三,视为不孝;不顾先帝遗命,妄以下越其上,尔非但不相劝圣母皇太后之意,反而推波助澜,视为不正;无例可循开创前所未有之先例,亦不告列祖不示朝臣,自专自扈,视为越矩妄行……不孝不正,越矩妄行,皆是视为乱国违矩,今尊大行皇帝遗训请出祖宗家法以儆效尤,*新觉罗弘历,尔服与不服?!”
不孝不正,越矩妄行,祖宗家法,以儆效尤。
这十六个大字犹如一座大山,直压得弘历有些喘不上气,身子也跟着一激灵,听到‘大行皇帝’四字,想到自家皇阿玛临终言之凿凿的遗命,以及感受到膝下所传来的一重胜过一重的冰冷寒意,背脊骨更是不由自主的一凉——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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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的乾清宫里,弘历正是被惹毛了的允裪几人拿着祖宗家法虐得苦不堪言,而这头坐在皇后下手的他的额娘熹妃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哦?你想将那位新月格格收为养女,养于宫中?”
“正,正是。”
熹妃虽然作为弘历的生身额娘,眼下里也跟着水涨船高,贵为圣母皇太后,乃这天底下第二尊贵的女人,可这好死不死的就是坏在了这个第二上头,无论从礼法上还是从先帝的遗命上,亦或是在宗室亲贵的影响力上,她都是拍马都赶不上面前这位压了自己一辈子的皇后,如此之下,即便她心里再不乐意,即便她作为皇太后想要抚养一个功臣遗孤再算不上什么大事,反而还算是对下施恩,却也总是免不了要先得到这位总揽后宫之事的主子的首肯。
“唔……”皇后拨了拨茶盏盖子,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小口,又抽出帕子拭了拭唇角,舒服过了劲儿,且吊足了熹妃的胃口,才抛出一句,“你在宫里也有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这公主格格不管这身份有多贵重,只要到了年纪,就都得搬到北五所去,而这位新月格格虽然是端王遗孤,理当多照拂一二,可到底有些不合规矩。”
“可是……”可是孝庄文皇后不就养了四公主?想到先前所思,熹妃心里很是有些着急,可是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总归不至于白长年纪不长脑子,蠢到把这话儿给抛出来,“可是平日里看着您身边有景娴这么个贴心人陪着,我这心里啊,就真真是羡慕得紧,弘历如今大了,不像小的时候那般日日就粘着我,眼下里前头事儿又忙,也顾不上我这老婆子了……我这,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几十年来将熹妃治得服服帖帖的皇后哪里会听不出对方是在拿着儿子当牌打,想要自己忌讳一二?只是即便如此,她却也半点不恼,脸上仍是带着笑,“难道这娴儿是我的儿媳妇儿,就不是你的了?难不成你是怪我抢了你儿媳妇,跟我埋怨起来了不成?”
“奴才万……”
“你如今也是当太后的人了,还什么奴才不奴才的?”
被皇后压了这么多年,熹妃心里虽然早就生出了不甘,同时,却也有着深入骨髓的惧意,听到这语带深意的话儿,自然的便带着本能准备要屈膝,直到这屈了好一半,又被皇后突然打断了话头,才猛地回过了神——
“我,我……”
“看来你倒是打心眼里瞧上那格格了。”皇后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着熹妃这幅事急则乱的模样,深觉好笑,到底是松了松口,“只是我听闻这格格也有十八了,就算进了宫怕是也呆不上多久便要出阁,我啊,就是怕到时候你跟她处出了感情,闹得再伤心一场……”
“谢娘娘体恤,只是……”熹妃也不是个傻的,知道话说到这份上,便算是有转机,也顾不得先前的尴尬,眼前陡然一亮,“只是这格格尚在孝中,就是这年纪大了些,先指了婚,也总是得满打满算的守上二十七个月不是?”
“哟,这人还没进宫,你就为她给谋划上了?”
皇后不是不知道熹妃这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只是甭说她现如今有了景娴这般出身利益皆是和她绑在一块,上赶着都找不着的贴心人,压根就分不出旁的心思再去扶持他人,就凭着允禄那头传来的信儿,就对这新月生不出一丝半点的好感,如此之下,她原本是压根不准备把这个新月弄进宫,想着随便扔到哪个看着不待见的王公家里算了,可是看着熹妃为着这么个混账东西上赶着再自己跟前伏小作低,却又不由得陡生一计——
与其让这钮祜禄氏日日闲着想一茬是一茬儿,上上下下的搅风搅雨,闹得前朝后宫皆是不太平,倒不如给她找点事儿做,任由让她养了这心心念念得紧的新月去……俗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新月进宫!
☆、62熹妃喜得大奇葩
“努达海;努达海!”
“噢,月牙儿,月牙儿!”
“努达海,马上就要进宫了……”新月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宫门;强作笑意;却怎么都掩不住眼底的哀伤;“你身为大将军;是肯定少不了加官进爵的;只是像我和克善这样没有了依靠的王府遗孤;却实在无法想象宫里头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你……”
“月牙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在你心里,我努达海就是这样的人?”仍是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被人生生架着一步步往前挪的努达海,听到新月这话儿,却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的力气,双臂猛地一振,“你放心,等到入了宫见到圣上,我一定会向圣上请求迎接你姐弟二人回府,给你们一个崭新的家!”
“真的吗?”新月闻言猛地一抬头,原本暗淡的眸子里也陡然生出了一丝光彩,“努达海,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回府?真的,真的可以再有一个家?”
“当然,我努达海什么时候食过言?”努达海也不顾上现下里自个儿这幅极为狼狈的模样,眼神很是深情,“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全世界最好最温暖最快乐的一个家!”
“努达海……”
“月牙儿……”
“将军,格格!”
弘明看着眼前这仿佛在唱大戏,且还越演越烈的两人,只觉得额角炸炸的疼——按照他原本所想,是压根不准备让努达海和新月出来露面的,就打算一直这样抬入宫算完,可是他算盘虽然打得好,却怎么都没想到主子爷会弄出这样一手神来之笔……那郊迎又岂是一般人受得起的?而暂且不说这个,也撇开努达海和新月有没有这个资格,当不当得起这一说,单凭着主子爷那点名道姓褒奖努达海和抚慰新月的口谕,他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将这二人藏着捂着不是?
而打从将二人提溜出来,看着他们全然一副重获生天的样子,弘明就知道多数要坏事,只是这一路过来,他却也到底有了对付这二人的经验——尽量拉开距离,压根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心有所思,行有所动。
先一边扶着努达海上前一边朝自家堂兄弟等人猛使眼色,三五两句的迅速走完那让人胆颤的郊迎过场;再又依着主子爷那唯一着调的旨意,飞快的安抚好军中兵丁,命其等各自回营,等候上头旨意;最后打着内眷入宫只能走神武门的幌子,架着这半死不活的努达海和满怀衷肠的新月避开人群,一路上走得飞快……看着这巍峨的宫门终于近在眼前,弘明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亲近感,可还没等他松上一口气,眼皮子底下好不容易逮上机会的二人却又交流起了感情。
该死的,什么叫做不知道宫里是个怎样的情形?宫里的太后皇后各位娘娘都是豺狼,都是虎豹?还有什么叫做你一定会请求皇上迎接他们回府?你是哪个牌位上的葱,就算这格格世子再不着调,又哪里轮得到你来抚孤?
看着那不远处的神武门侍卫因着他们这儿闹出的动静而频频侧目,弘明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也管不上其他,一心只想先堵住这少说一句话仿佛就会死的二人的嘴——
“将军,格格,这宫门重地,不得喧哗!”
“……你!”
“是是是,我恶毒我冷酷我无情……”看着这二人有志一同朝自己瞪大眼睛,张嘴又要口吐神言的模样,受荼毒受得最多,以至于现在风雨不惊的弘明却是一点都不想让自个儿耳朵临了还遭一回罪,抢先一步的便直接接过话头,“只是这任凭您二位再善良再高贵再仁慈,也总归大不过天家规矩去不是?难道您二位还准备让主子爷和各位娘娘久等?”
“这……”
“看来将军和格格皆是没有异议,如此,我便做一回主儿了。”弘明压根懒得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来人,请格格世子入宫!”
“月牙儿……”
“将军,您不是等会儿要请求主子爷迎接格格回府么?何必急在这一刻,万一耽误了正事岂不是不美?”
好人都快被你们逼疯了!
看着努达海因为新月一步三回头的入宫,而突然激动秋来的努达海,弘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僵硬着脸再度一挥手,干脆让人直接架起努达海就往回走——
“将军,您身子不好,还是少说点话,留些力气面圣吧!”
…………………………………………………………………………………………………………………………………………………………………………………………………
“哦?他们已经到了?”
皇后虽然对新月二人已经存上了不待见,可是归根究底说起来,端王爷却也到底算是为国徇身,而且不说远的有一干端王旧部在盯着瞧着,就凭着眼下里前朝那股乱腾劲儿,这便是个天上白掉下来的向下施恩的好机会,而此外,再想到熹妃那儿马上就要闹出来的热闹,端坐在中宫宝座之上几十年的皇后,又哪会白白错过看大戏的机会?
“让他们进来吧。”
作为这后宫里最大的主子的皇后发了话,这上至宫妃下至命妇自然是莫敢不从,可是这话又说回来,除了熹妃因为想再度仿照孝庄文皇后的例子,给自己掰回点场子,对于这一姐一弟的到来表现出莫大的热情以外,宗室命妇们呢,皆多是跟着自家爷们儿,正眼睛珠子不错儿的盯着前朝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动静,对于这显然已经人死如灯灭,没有端亲王庇护,以后很难真正得势的孤女孤子,压根是生不出什么兴趣,再加上皇后又碍于深觉新月此人难以入眼,打着这热孝未过,不宜铺张的名头,并未广请宗室,便更是心中有数,顶多各自备了点子礼,全了脸面便算完。
而住在这后宫里头的女人们,倒皆是来了个全,只是暂且不说眼下里弘历还没正式登基,后头自然就还轮不到册封,上上下下还有得忙活,就是想到这端王世子年岁尚小,保不齐就得找个妃嫔总揽这小世子的琐事,无子的女人们有些意动,却又被熹妃横插一脚的去了念想,便就也只多是当宫里添了个人,凑上点子热闹便算完。
如此之下,除却心思大相径庭的皇后和熹妃,便只剩下得了消息,一起等着大戏开场的景娴,以及得了自家婆婆耳提面命要关照来人的富察明玉,想要看看这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可还没等她们将各自的小算盘打完,便是陡然见到两个通身寡白的影子从外头慢慢的移了进来,看得上上下下的人皆是一愣——
皇家规矩多,宫中规矩就更大。
在这深宫内院之中,除却这帝后驾崩,视为国丧,前朝后宫皆少不了去红服孝,一宫主位以上,当得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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