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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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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那为什么不能改变皇后的命运?难道竟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吗?
  不,绝不!
  “姑爸爸!”景娴心里发了狠,动作便再不迟疑,强压下眼中的干涩,一把反抓住轻握住自己的皇后的手,目光更是直直看进了对方的眼里,“您甘心吗?”
  皇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娴儿?!”
  “您甘心吗?”第一句话抛出来了以后,景娴反而越发的淡定了下来,“您辛辛苦苦为皇上操持内务几十年,除却坐了几年并不舒服的皇后宝座之外,您得到了什么?”
  “我们乌拉那拉家从龙入关,在关外就有了自己的势力,可是眼下里,咱们乌拉那拉家却比不得任何一朝的皇后娘家那般风光,不光如此,您如今还端坐在这宝座之上,可咱们乌拉那拉家竟依然透出了颓势……您身为中宫之主,都无力回天,那么凭娴儿这一个小小的侧福晋,又该如何为乌拉那拉谋取荣光呢?”
  “您陪着皇上从阿哥所到雍王府,再从雍王府到紫禁城,您陪着皇上走过了九龙夺嫡的年代,从光头阿哥熬成了九五之尊……可到头来,您为自己想过吗?”
  “您能为皇上付出整整几十年,能够为娴儿上上下下的谋划铺路,那么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一回呢?难道您真的想把这些年的心血都拱手让给熹妃娘娘,让她坐上你的位子,享受那明明该由您享受的荣光吗?”
  刚一开始,景娴还是存了劝慰皇后的心思,可是说着说着,却是忍不住将自个儿那上一世的悲凉也代入了其中,越发的情真意切,声声掷地起来——
  景娴不是不知道皇后之所以衰弱得如此迅速的原因,无非是心病。
  就如同上一世的她一样,明明头一年还能随着弘历去南巡,明明过千秋的时候还什么事儿都没有,被囚在翊坤宫不过一年,却病得连身都起不来,后来更是直接撒手人寰,这其中是有着底下人怠慢,活得艰辛的缘由,可更多的却是因着心里失了盼头,一腔热血转为死灰,失了生的欲望……看着皇后的神色从愕然转为了沉思,开始慢慢的松动,景娴也顾不得犯不犯忌讳,一咬牙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
  “您难道不记得大阿哥了吗?若是他还在,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您这般为难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穆小汐同学的地雷,我会继续努力,下一章会更精彩~


☆、39连环计

  “您难道不记得大阿哥了?若是他还在;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您这般为难自己吗?”
  此话犹如一颗炸雷,生生搅乱了启祥宫寝殿之中的这一室宁静,方嬷嬷李嬷嬷对视一眼没有出声,能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宫女;都称得上是皇后的心腹;却也皆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徒留下神色坚定的景娴;直直的看着因着自己的话而陷入了沉思的皇后——
  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就没人一心想死。
  皇后不是蠢人;她既然能够在那风雨最为飘摇,人人自危的时期;坐稳嫡福晋的位子,看好雍王府的后院,还搏了个为雍正加筹添码的贤名,心中自然有着大丘壑……可她虽然看得通透,虽然被这几十年来的皇家生活,给活生生的磨练成了一副铜皮铁骨,但只要是人,就免不了七情六欲,免不了逆鳞软肋——
  雍正的子嗣不丰,满打满算两个巴掌就能数得完,再除却早夭和未序齿的,更是只剩下了四个,还不说其中的弘曕眼下里并未出生,如此之下,择选继位之人,自然就不能像圣祖朝那般可劲的折腾,说得不好听点,便是只能矮个儿中拔高个儿……而后来,弘时因为触了雍正的逆鳞,被生生厌弃,早在雍正五年便已然卒逝,只徒留下同样既不占长又不占嫡的弘历和弘昼,但八旗之中,满旗最贵,蒙旗第二,汉旗最次,在有满军旗出身的弘历珠玉在前之下,出身于汉军旗的弘昼便是打一开始就没了继承大统的机会……临到了了,竟是横也是弘历,竖也是弘历。
  难道这就是命?
  如若是弘晖着实不如弘历,皇后倒也认了,或是弘晖本身就命短,她最多也就是喟叹一声,道句无福——可甭说冷眼瞧着,弘晖无论是品性还是其他,都要甩弘历老大一截,就只弘晖是因着雍正的原因,才会早夭而亡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无法平衡了……如此之下,再加上雍正如同火上浇油的那番话,生生扯出了她积压多年的怨愤,生无可恋,心存死志,便也不足为奇了。
  可不说景娴是死过一回的人,很是明白这份常人无法理解的心情,就单凭着同样做过皇后这一点,也不会不明白这表面的风光背后的无限凄楚,说起话来自然是一针见血,加上她的身份她的立场,都让她可以说出旁人看得明白却不会说,或是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便更是一下就戳中了皇后的心思——
  难道自己真的要便宜了那杆子人?成全了她儿子还不算,竟还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拱手送人?
  她是为雍正操持内院后宫,几十年来任劳任怨,儿子没了,也确实没有了盼头,却并不代表她会伟大无私到愿意将几十年的心血全部转送于他人,更遑论那人还是她的对头,否则即便是对景娴有天大的好感,也绝对不会帮持到将自个儿的底子都透尽的地步……皇后心底深处的那份怨念,在景娴连消带打的一番话之下,慢慢转变成了不甘,心中一旦有了想头,自然就重燃起了对生的渴望。
  人死如灯灭,即便身后再尊荣,却始终敌不过还活着的,对,只有活着,才能够笑到最后!
  皇后本就是三分外疾,加上七分心病,才会发作得这般厉害,一旦想通了这其中关键,挪开了一直堵在自己心头几十年的大石,身子自然就觉得一轻,略带涣散的目光也陡然清明了起来——
  “你说得很是在理,竟是我魔怔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娴儿虽没什么大本事,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这般跟自个儿过不去……只是不管怎么样,娴儿终归是逾越了。”
  皇后有了精神,自然就有了功夫去细细琢磨,想着方才景娴的话,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也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这话儿可就妄自菲薄了,我瞧着,你可本事得很。”
  “姑爸爸这是在夸娴儿?”
  看着皇后的精神头好了起来,景娴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将心吞回肚子里,听到这话,却又下意识的一咯噔——毕竟这以往虽然也与皇后站在同一条船上,却也到底没将话说得这般仔细,将自己的性子显露得这般透彻,心里不由的暗叫一句不好……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辩解一二,抬起来头却是只见到皇后满带欣慰的笑意,紧绷着的神经陡然一松,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防备之心也随之瞬间崩塌,说起话来更是不由自主的越发真心相向了起来。
  “自入宫以来,姑爸爸便对娴儿一直多加照拂,娴儿自然是感念于心,但说句不中听的,却也怕从而变得骄躁,失了本心,毕竟姑爸爸能护得娴儿一世,可若是娴儿是个没分寸的,难道还能护得了一辈子?”
  “嗯?”
  “既然要衬得上姑爸爸的帮持,娴儿自然不能是个满腹是草的无能之辈……”景娴揭去了平日里的内敛,抬头迎向皇后的目光,面上一片神采飞扬“姑爸爸您说娴儿说的对不对?”
  “好好好……”这番话极合皇后的心意,让她不由得精神一震,目光中更是带上了神采,“我乌拉那拉家的姑奶奶就该当如此!”
  二人这头正说得畅快,那头寝殿门口负责挑帘子的宫女却飞快的朝里打了个手势,方嬷嬷会意的走了过去,附耳一听,眼睛也随着身边人的视线看去,目光不由得闪了一闪,转过身,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断皇后与景娴的兴致,快步走了过来——
  “主子,五福晋来了。”
  弘历和弘昼虽然都已然成婚,按理应该分府出宫,可不说弘历是内定的储君,按着‘惯例’,雍正必然要放于眼前盯着,就是弘昼,也尚未封爵,便仍然居于宫中,如此,无论皇后病得沉重与否,自然得第一时间侍奉于床前,端茶送药,以示孝诚之心,即便皇后已经发了话,说免了今日的请安,可这过场却总归是不可少,也不能少。
  “她有心了。”
  后宫里头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却到底也分看得顺眼的和看不顺的,待见和不待见的——
  裕嫔出身于八旗最末的汉军旗,其父不过是一旗下管领,族内也没有什么显贵之人,身份不光是压根不能跟皇后这般出身大家的满族姑奶奶去比较,就是比起只有个大姓撑门面,却好歹是地地道道满军旗出身的熹妃,也差了好大一截,而就是抛开出身,光论相貌性子,她也是比不得前头的齐妃和后来的年妃……如此之下,即便是在雍正膝下正是荒凉的时候,生下了弘昼,却也从未没生出过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在这宫里,斗来斗去,斗得个头破血流,最后再争得个万人之上,看起来确实尊荣,可是能够打一开始就认准自个儿的位置,一步步走得稳当,从而保住这一世安荣富贵,却也未尝不是另一种福气,再者,如今雍正活到成年的,统共就弘历和弘昼这两个儿子,即便后者比不得前者那般尊贵,能耐却也不会小到哪里去,说不定以后就能起到大作用……如此这般,再加上有上蹿下跳的熹妃珠玉在前,安守本分的裕嫔自然就让皇后分外的顺眼,连带就乐得释放些善意。
  “不过眼下里她身子重,离产期也几日,且还是头一胎,若是过了病气怎么办?我和裕嫔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嗯?弘昼的福晋?
  景娴不是不明白皇后这是在示好,可是比起皇后只是心存着多一条路子总好过没有的心态,经过一世磨砺的景娴,想得却是更深——弘昼此人看上去虽然极为不着调,办丧事吃祭品,殴打大臣,混不吝得很,可他既然能让一向极重规矩的雍正睁一只闭一只眼,还能在有了弘时的教训在前头,一直就防备着兄弟阋墙的弘历眼皮子底下,活得风生水起,又怎么会是什么简单之人?
  前一世的景娴也不是没想过拉拢弘昼,毕竟且不说弘昼与她同属一旗,是镶黄旗的都统,乌拉那拉一家尽在其所辖之内,就凭着他先是掌管着内务府,又总裁宗人府,便是极大的一个助力……可是景娴不傻,弘昼却也不蠢,他不求财不求势,滑不溜秋的根本让人无处下手,但只要是人,就总归会有软肋。
  弘昼虽然混不吝,虽然跟其他的宗室权贵一般,喜欢提笼架鸟,可却一点都不像弘历那般看重女色,相反的,直至景娴有所印象的乾隆三十一年,除了吴扎库氏以外,和亲王府上都只有两个侧福晋,而所生的八子一女里头,更是有六子一女全部出于吴扎库氏,二人感情之浓重可想而知……而说得再仔细点儿,弘昼唯一的弱点,那便是有些惧内。
  有空子不钻那是笨蛋!
  景娴的心思转得飞快,熹妃、富察明玉、和敬,以及裕嫔和吴扎库氏的脸更是在她脑内一一闪过,隐隐连成了一条一环扣一环的绳索……挡在皇后出声让方嬷嬷去回话之前,景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皇后的手,将皇后的目光引了过来——
  “姑爸爸可愿意信娴儿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能猜到景娴在打什么主意吗?下一章更精彩哟~


☆、40弘昼夫妇画大饼

  “福晋;您别着急,放松了,用力,用力……”
  “福晋;您再添把劲儿;已经能看到头了……”
  吴扎库氏虽然是头一回生产;可是比起富察明玉;成天见的为了乾西二所里的糟心事不得安生;孕期都闹得歇不上半口气;弘昼这人口简单的内院;却到底要让她轻松得多,此外;再加上她本就是弘昼内院里头的第一得意人,且如今弘昼又膝下无子,自有了身孕以来,便更是被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安养得尤其之好……如此,在适应了头几波让她措手不及的阵痛之后,她便顺着接生嬷嬷的提点找到了主心骨,越发的顺畅了起来。
  “主子,爷得了信儿便忙不迭赶了过来,这会儿已经守在外头了,两位侧福晋也跟着一起在立规矩……”吴嬷嬷是吴扎库氏的贴身嬷嬷,也是吴扎库家的家生子,说起话来自然就不像一般下人那般有所顾忌,“不光如此,皇后娘娘和裕嫔娘娘还将太医院左右院判都差了过来……您可得争口气!”
  皇额娘?额娘?
  吴扎库氏跟富察明玉是同一年的秀女,虽然因着弘历是兄长,成婚早过弘昼,可到底也就是前脚后脚的事儿……富察明玉出身满门勋贵的富察家,从小就受着最为全面的教习,可就是如此,为了理好乾西二所,坐稳嫡福晋的位子,却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可吴扎库氏却不然,虽然论出身比不得前者,弘昼这儿比起弘历那内院,也要安生得多,可既然她能够在短时间里坐稳位子,让弘昼上了心,且还防了那比她早入门的两个侧福晋,折腾出个庶长子来碍眼,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心思成算?
  生产得并不如想象中费力,被吴嬷嬷的话一点,吴扎库氏也有了功夫来琢磨先前之事了——
  “你是个好的,老五也一向是个有心的,只是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哪里又用得着挺着这样的重的身子来走上这一遭?我也是过来人,你这头一回的,想必更是受不得累,还不赶紧过来坐下?”
  “瞧你这面色,倒是比起老四福晋那儿要好得多……可见啊,你是个有福的。”
  “最近这宫里宫外的都不安生,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闹得个没完,我老了,这身子骨也不争气了,可见着你,却是不知怎么的,竟是觉着松快了些……本宫就指着你生个大胖小子,添个几分喜气了。”
  如今这表面上,宫里的大权是落在熹妃手里,可皇后哪里又是吃素的角色?且不说其他,仅凭着入宫这几年来的冷眼旁观,吴扎库氏心里都很是有数——
  皇后正位中宫这么些年,不光是得皇上*重,得上上下下宗室命妇的恭敬,这手里的权力更是从未旁落过一分,而熹妃如今虽然贵为一宫主位,且又有个争气的儿子,可是说到底,无论是心思手段,还是人脉根基,比起皇后差的根本不是一点半点,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赶上来……退一万步说,就是她儿子登上大宝,从而母凭子贵,比起有着正宫皇后身份的母后皇太后,却到底还是矮了一截儿。
  而皇后如今虽然有了些春秋,现下里又正病着,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比起听来的信儿,这情形不就摆明了要好上许多?老话说得好,这平日里没病没痛的,真要是发作起来便是要命的病,而若是又挺过了这一遭,这后头便就有享不尽的福泽……眼下里的皇后可不就是这般?
  以后的事儿可还压根没个准儿呢!
  吴扎库氏知道皇后是在对自己示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应下对自己总归是没半点坏处,可是她毕竟年岁尚轻,即便打理起内院,周旋妯娌关系是一把好手,可是对上这在皇家浸润了好几十年,早就修炼得成了精的皇后的心思,却到底有些拿不准,前脚刚出了启祥宫,后脚便直奔裕嫔那儿而去——
  “应下,为什么不应下?你以为皇后娘娘的情分是一般人想承便有得承的?”
  “……额娘?”
  “你额娘我虽然一辈子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到如今也只坐到个嫔位,但在雍王府那些年却也不是白呆的……你既然入了咱们家的门,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也总是跑不了要掺杂上这些个儿事,与其临到头乱了阵脚,倒不如我如今全摊开了跟你说个仔细!”
  “……但凭额娘教诲。”
  “先头弘历那侧福晋,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族侄女儿,选秀时候落水的事儿,你可有耳闻?”
  “是。”
  “那便是钮祜禄氏的手笔。”
  “……这是为何?!”
  “被压了这么些年,有朝一日咸鱼翻身,可不就蹦跶起来了么?以前还在雍王府的时候,我和她位分都不高,前有得宠多年的齐妃,后有内院第一得意人的敦肃皇贵妃,根本没咱俩插脚的缝隙,自然就生不出旁的什么心思……可这么些年下来,看着弘历一日比一日有出息,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还没坐上那个位子呢,就想着跟皇后娘娘比肩了,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可不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么?”
  “……那?!”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一再抬举那丫头?这其中或许是有一两分大选时候留的好印象的缘故,可就凭着主子爷那般事事不错规矩的性子,就是再好的印象,难道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个侧福晋去打富察氏的脸?说白了,不过是借着由头泻火气,毕竟那拉氏是皇上亲赐给弘历的侧福晋,自然不光代表着皇后娘娘的脸面,这里头还关系着主子爷的脸面!”
  “……熹妃母难道就没想到这一点?”
  “傻丫头,她若是个心有成算的,又怎么会如我一般,在雍王府无声无息的那么些年?以前心思不大的时候倒还好,如今得了底下人几句溜须奉承,可不就飘飘然的当下头人都是傻子了?却不想想那拉家出来的嫡女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傻的……如若那拉氏真是蠢的,不讨上头的喜儿,她这般举动虽然让主子爷膈应,可碍着弘历的面子,却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偏偏那丫头是个顶机灵的,这不就一来二去的撞个刚好了?”
  “不过话虽如此,就凭着弘历,就凭着她以后跑不了一个圣母皇太后,咱们也不能远着她,可皇后娘娘那头儿也不能冷了……咱们不能把自个儿逼到死角里头,总得进退皆有路,才能稳得住阵脚不是?”
  “……儿媳受教了。”
  吴扎库氏微微阖上眼,将先前在启祥宫和裕嫔处得来的话理了再理,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可还没等她松上一口气,却又突然感觉到在自己配合下,阵痛得并不强烈的下腹猛地一坠,陡然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子却又跟着一轻,耳边更是传来了接生嬷嬷的惊喜声——
  “出来了,出来了!”
  ……………………………………………………………………………………………………………………………………………
  正如景娴所想那般,弘昼表面上虽然荒唐,实际上却极是精明。
  在裕嫔的耳濡目染之下,弘昼自打懂事以来,就很是瞧得清自个儿的位置——他比不得先头的弘时,虽然出身于汉军旗,却到底生在了雍正膝下最为荒凉的时候,再加上其额娘齐妃一向得宠,且弘昀幼殇之后,又居于长子之位,便更是在雍正心里占了极大的分量,没少被报以过期望;而后来的福惠虽然没活到序齿就已然夭折,之所以得宠也少不了年家的缘故,可到底是生时受宠,死时尊荣……而眼下里的弘历就更不用说,出身于满军旗,其额娘又居于妃位,无论是出身还母贵,都要甩开他一截儿,如此,再加上前朝里的风向,弘昼心里哪里会没有半点成算?
  靠不了天靠不了地,指不着君望不着父,那便只能靠自己。
  这倒不是说弘昼生出了什么别样的心思,毕竟眼下里不像九龙夺嫡那会儿,圣祖爷的心思没人能摸得透,而最尊贵的太子和最年长的大阿哥又接连被拉下了马,没了这嫡长在身份上在上头压着,剩下的阿哥们便都势均力敌,自然能够去争上一争……可且不说眼下里老爷子的心思透得明白,就凭着先头弘时的教训,弘昼也没傻得想去步一步后尘,尝一尝被玉牒除名的滋味儿。
  可弘昼虽然没有半点染指大位的野心,但该算计的却一点都不少。
  圣祖爷是个长寿的,自家老爷子登基的时候,便已经是四十有五,而圣祖朝的烂摊子是一茬儿比一茬儿糟心,且手足兄弟里头除了那些个序齿靠后,并未搅入夺嫡风波之中的,又一个比一个能折腾,自然就更为耗神费心,此外,再加上一直担任总理大臣的十三叔,于年前病逝之后,老爷子这身上的担子就越发的重,即便皇帝的脉案不会随意透出来,可明眼人却也瞧得出,身子骨到底是每况日下了……有了弘时的教训在前头,弘历心里不会没有半点警醒防备,如今老爷子在还好说,可若是老爷子撒手人寰了呢?就是碍着新君登基要施恩,难道就能保证以后不会拿自己开刀?
  要保全自个儿这一支的安荣,就必须得要有自己的势力。
  弘昼心里打定了主意,可实施起来却到底有些艰难,老爷子眼下里还端坐在上头,就是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不得弘历多,却到底也不少,再加上老爷虽然是从九龙夺嫡中走过来的人,知道这皇家不可能真的有什么兄友弟恭,却也显然的不想让儿子如自己一般,闹出一场手足相残的戏码让天下人当做笑谈……如此之下,又哪里能容得下自己暗地里使什么小动作?
  有机会不把握的,那叫作蠢货!
  虽然弘昼就是按照景娴记忆中的那般,一步步不显山不露水的慢慢筹谋下去,也能够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但就像景娴懂得充分利用自己重活一世的便利,和皇后所给的人手一般,眼下里有了捷径,弘昼又怎么可能会去舍近求远?而最主要的,这番也不是什么为难得逼他不得不择选阵营的要紧事儿,且自家额娘的分析也句句在理……如此之下,这样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此时不接,更待何时?
  “爷,福晋主子生了!”
  弘昼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啦的响,脑子更是转得飞快,将接下来的一步一步想了个仔细,可还没等他再从头捋顺一遍,耳边就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响,生生拉回了他的思绪,让他好不烦躁,下意识就吼了一嗓子——
  “嚷什么嚷,爷又没聋!”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李顺儿挨了弘昼一脚,可因着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却半点不慌,反而笑得很是狗腿,“奴才这皮糙肉厚的,可别弄疼了爷的贵脚……”
  “哼,算你小子明白!”
  “爷……”李顺儿‘嘿嘿’一笑,指了指弘昼身后,“接生嬷嬷早出来了,说是福晋生了小阿哥呢!”
  “你怎么不早说?!”
  被李顺儿这一提,弘昼这才猛地回想起正经事,天大地大,福晋最大,狠狠瞪了李顺儿一眼,转而也顾不得什么产房不产房,冲撞不冲撞,抬脚就准备往屋里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却又突然顿了下来——
  差点忘记帮皇额娘画圆这个饼子了!
  “李顺儿!”
  “……奴才在。”
  “甭说爷不疼你这小子,眼下里便让你得个便宜,去讨一轮儿赏钱……”弘昼眼中精光一闪,“你代爷去跟各个宫里头报信儿,这先后顺序也用不着爷多交代,只是皇阿玛,皇额娘,还有爷额娘和四哥那儿是最为紧要的,一个都不能落下,剩下的晚点倒无妨……”
  “是,奴才醒得。”
  “还有……”弘昼稍稍压低了点声音,指了指启祥宫方向,笑得有点贼,“在底下人里头挑个不打眼的,先去启祥宫报个信儿,完了你再领上人走一轮……爷看重你,你这小子可别给爷捅娄子。”
  能在弘昼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再蠢也不会蠢到哪儿去,一听这话儿,李顺儿心里便有了计较,抬起头对上弘昼的目光,更是立马会了意——
  “爷放心,奴才一定给办得漂漂亮亮!”
  作者有话要说:(:弘昼同学就这样踏上了景娴的贼船=皿=


☆、41姑侄二人齐出手

  雍正最近很是烦心。
  自打弘历那小子成婚以后;那乾西二所表面上虽然被打理得好,可实际上却一直是是非不断,没个安生,近几个月更是幺蛾子一出接着一出;险些就要成了这宫里的戏台子;让上上下下的看够了热闹去……雍正心里不痛快;可碍着大局;却也只能按捺下来;好在冷眼瞧着;这乾西二所里头到底还有一两个醒事的;在景娴的打理之下,终于是太平了下来;可还没等他松上一口气,老天爷却不干了。
  朕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雍正可以不在意富察明玉这一胎生的是男是女,且不说富察明玉如今已经招了他的不待见,就凭着嫡长儿子皆已出世,而弘历又年纪尚轻,压根不愁以后没得人承嗣香火,再加上本着对弘历*屋及乌,且嫡女又有一定的政治作用,雍正倒也不介意给和敬几分疼宠……即便她刚一出生就克死了长姐,但左右富察格格也是个内里藏奸的,出身上又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再者其光是有了永璜就已不安分到如斯地步,若还有了其他子嗣,岂不是更加蹦跶得厉害?
  只是他虽然能够不在意二格格是不是早夭,却不能够无视龙死凤生的大凶之兆——
  这下可好了!
  原本在圣祖朝的时候,反清复明那杆子人就没少作乱,趁着九龙夺嫡的闹腾劲,和自己登基时兄弟们泼的脏水,更是没少添油加醋的想要搅乱这一池子水,弄得南边儿的汉人也跟着不安分起来……自己下了多大的功夫才镇住了如狼似虎的兄弟,压下了那大逆不道的谣言?他为什么那般看重祥瑞之相,还不就是为了昭告天下自己是天命所归?小心谨慎,事事不错规矩了这么些年,眼瞧着民间的风向一日好过一日,为什么临到了了却折腾出这样一出?
  凤夺龙运,不祥至极!
  雍正气得脸都绿了,在养心殿里接连摔了好几个茶盏,也没匀回这一口气,再加上自己的皇后也因此病倒了,脸色更是一日难看过一日——
  “皇上……”
  苏培盛是个极有眼色的,知道自家主子这些日心情极差,就是往常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也万分较真了起来,为此,前朝的大小官员都没少跟着吃挂落,伺候起来就更是谨慎,能够不出声便不出声,恐怕一个不小心被拿去顶了怒火……可是眼下里,想着外头候着的人,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皇上,五阿哥那儿来人了……”
  老五?
  雍正听到弘昼二字,下意识便觉得糟心,这小子不会这般没有眼色,在眼下这当口儿上还敢闹出什么荒唐事儿吧?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摊在自己身上了?皇阿玛的儿子们,自己个儿的兄弟们虽然是一个比一个能耐,但在老爷子面前,不说不敢惹半点是非,沾上半点腥臭,还无一不费尽心思讨老爷子欢心……可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进来。”
  李顺儿虽然在弘昼面前很是油嘴滑舌,生生一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的模样,可到了雍正这儿,却是所有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收,一举手一抬足都活脱脱像是规矩里刻出来的一样,拍了拍马蹄袖,面色很是恭敬——
  “奴才恭请主子爷圣安!”
  安你个头,你家主子要是能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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