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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快穿囧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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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还记得师傅这孙女跟他六弟处得还不错,更给六弟生了个儿子……不过六弟不缺知心人,更不缺乐意给他生儿子的女人。
  不过他有意问问师傅能“看到”多少,“这丫头最后如何了?”
  “生了儿子,自己身子不争气,儿子也归了别人养。”这简直就是宁荣两府只想靠着女人和女人的肚皮“上进”的标准结局。做不到三品以上的京官,基本没什么机会到接触皇子,就算这皇子是自己的外孙也一样。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太子还安抚他师傅,“师傅不如把小辈拎到身边自己教导。”
  无忧真要说话,门外终于有了说话声,六皇子“姗姗”归来。
  无忧要起身请安,六皇子赶紧把人扶住了:无忧现在虽然不像是等着咽气的样子,却是一看便知是大病初愈。
  六皇子不会强求一个重病之人施全礼。太子二哥来找他喝酒,特地点名要邀请贾珠到来,而且二人还说了这么些话,六皇子也意识到贾珠此人恐有不凡之处。
  于是六皇子稍侧过头,向他二哥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这家伙二哥你究竟是怎么个章程,赶紧告诉弟弟。
  太子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太子望向了无忧。
  一文一武,哥俩又看彼此都很对眼,联手再合适不过。
  能省我多少心啊……无忧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为了证明自己而搞个什么挑战。为了亲妈他也是稳字当先。再看潇潇接下的任务,也没有哪个要逼他搏命。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听老婆的话就好。
  于是三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无忧对太子丝毫都无谄媚逢迎之意,落在六皇子眼中,又是另一番计较。
  六皇子觉得贾珠挺有意思,就算是二十出头的世家子,面对两位皇子能毫不露怯,也算难得。难不成此人就是二哥隐于人后的高参不成?
  话说六皇子向来都有自知之明,一个好几年都能塌心在在军中和边疆捞军功的皇子,回到京城固然让父皇看重,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在官场没什么人脉,自然也就十分软弱无力。
  那些高官尤其是老臣,面上恭敬,实则都不怎么看好六皇子:这念头做事的永远都斗不过玩人的。
  六皇子回京说什么也得给自己的手下们提一提官职和品级……多次碰壁,甚至还让忠顺王用下作的美人计算计之后,六皇子也把心一横就倒向他二哥了——六皇子是个直脾气,玩不来待价而沽。
  如果是“重生”之前的太子,恐怕还得再掂量掂量,拿捏拿捏,甚至还会试一试弟弟是不是心诚,现在吗……当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于是六皇子露了点意思,就得到了他高傲二哥的热切回应,六皇子都有受宠若惊,
  过了一会儿,六皇子的几个心腹爱将也准时到来。无忧一瞧,有几位在贾珍那一轮里还跟他薄有交情。
  酒桌上,无忧只看不怎么说话,六皇子那几个心腹注意力也大多在太子身上。
  晚上,无忧还是太子派人送回荣府的。
  听说珠哥儿刚能坐起来,就出门应酬,贾政本想发作,但长子素有主意,等他知道是太子让人来请的时候,就更无话可说。
  无忧回到自己的屋里,正准备洗洗睡了,王夫人忽然来了。
  李纨把她婆婆迎进门,无忧只得又把衣裳穿起来,跟贾珠他娘说话。
  王夫人疼爱贾珠也是发自真心,“你刚好一点就出门,太子可是有话要问。不过瞧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比早上好多了,果然还是得出门走动。”
  她想不通太子有什么话急着问她的珠哥儿,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显然不会在这个事儿上非得较真儿,“太子那边可有吩咐?”
  无忧翻看了一下贾政本人的记忆,才知道贾政此时求到太子跟前……想从工部换到户部去。
  话说之所以忠顺王非得用非常手段——这个手段很不上台面,因此就算在太子被废之后,也不见忠顺王因此居功自傲,太子正常的时候的确很不一般。
  太子在户部和吏部都很有几个自己人。有几个是圣上当初拨给他的,但更多人则是太子自己发展过来的。
  贾政自觉也是太子的自己人,他在工部带了十来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值得换一换地方了。
  但是他又面子薄,不愿意在长子刚回来便匆匆跑过来打听,也是派了他媳妇过来探望。
  贾政的心思,无忧想得通透。
  这位政老爷明明读权钱十分热衷,却因为常年不得志而装出一副不耐烦庶务,清静无为并寄情于山水的超脱样子。其实他心里因为怀才不遇而郁闷了许多年。
  可他不遇的原因的……是因为他无才啊。
  说心里话,无忧觉得就算他自己舍得脸面,以师傅的身份央求太子,太子会让贾政调到户部,但贾政只怕不用等抄家就会下狱。
  面对王夫人殷切的眼神,无忧扶着额头道,“朝堂之事太子如何会跟儿子说起?儿子倒是替元春问了问。太子有意让元春入宫后到东宫……”
  王夫人听到这里已经笑了起来。
  无忧故意一个大喘气,“跟着太子妃,过几年为元春挑门好亲事。”
  这怎么能行?!元春是该做娘娘的!
  王夫人这两句话堵在嘴边,根本吐不出来,因为长子似笑非笑,那点子嘲讽之意刺得王夫人面皮微痛。
  无忧还不屑于为难女人,他只是尽量柔和,“时候不早了,太太早些安歇,儿子这也就睡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太太有儿子,何必非得在女儿身上打主意。”
  王夫人不傻,听得出这话的好歹,于是她喜忧参半地走了。
  从头听到尾的李纨只有暗暗解气的份儿。李纨其实不大看得起婆婆王夫人,书香门第出身的才女毕竟看不上字都没认全的半文盲婆婆,更何况这婆母行事又不大气……
  李纨再怎么做出一副娴熟的模样,也不会喜欢婆婆总往丈夫身边安排丫头,还是已经年纪不小的娇俏丫头。
  她生了兰哥儿,婆婆似乎变本加厉,又塞了人过来,结果没过多久大爷便染了风寒险些一病不起,这才消停了些。
  李纨有心事,哪怕她微垂着头,无忧也瞧得出来,“太太那儿敷衍一下就得了,别让她总把手往咱们院子里伸。”
  李纨闻言猛地抬头,大惊之下只“啊”了一声。
  无忧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几乎看到了李纨心里呼啸而过的神兽群。他笑够了,才拉着李纨在他身边坐下,“祖父当年掌兵十万,咱们家里焉能没有圣上的耳目?圣上能看重家里都整治不妥当的臣子?咱们家里什么样子,圣上知道了,太子能一无所知?可怜老爷连自己为何不受圣上和太子待见都不清楚。”
  李纨依旧震惊,“大爷,您怎么说话这利索了?”
  无忧逗她道:“因为太子给我了一剂灵丹妙药。”
  李纨不救人,可也没害过人。总比有些心如蛇蝎的女人强多了,因此无忧对她态度也挺不错,“太太弄来的丫头谁知道背后有几个主子。你寻个错处,都赶出去吧。太太那边有我。其实太太当年很是因为姨娘通房吃了许多暗亏,如今有了儿媳妇反倒不能体谅做媳妇时的苦处。”
  这话太贴心了。李纨才不会劝诫丈夫,说这番话离经叛道。反正李纨高兴了好一会儿,却因为担心丈夫撑不住,不敢往他身上倚靠。
  无忧等了一会儿,便主动问起,“兰哥儿睡了没有?”
  李纨瞄了眼角落的座钟,“没有呢。大爷要跟兰哥儿说说话?”
  贾兰冷漠,跟爹死得太早,祖父祖母又不怎么上心有直接关系。
  现在的贾兰可不是无忧上一轮里跟谁都绷着小脸的严肃小家伙,而是……见人就笑傻乎乎的胖小子。
  虽然还不是很懂事,但父亲病重好几天都没抱他,他也知道害怕,等无忧穿过来,小家伙立即就精神起来,像个一岁多对什么都好奇的小男孩儿了。
  无忧喜欢女孩儿,男孩儿……凑合逗一逗吧。
  连着好几天都没法儿说话,他也憋得难受,干脆搂着贾兰给他讲起故事。
  等贾兰睡着,他才把便宜儿子交给李纨。
  之后,无忧继续养病,最起码甩开搀扶的小厮,能用拐杖行走。元春和宝玉姐弟俩也每天都来探望。
  宝玉在贾母和贾政王夫人跟前依旧得宠,也显出几分混世大魔王的模样,但阖府上下都觉得说起飞黄腾达还得看珠大爷。
  元春显然也十分信任亲哥哥。
  能在全无援手的情况下在宫中出人头地,元春的才干见识自不一般。无忧也不觉得元春小二能有所欺瞒,便把他的打算和太子的允诺告诉了她。
  元春果然没辜负无忧一番苦心。如果能选择,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一点也不愿意做妾,哪怕是给皇帝做妾。
  尤其是元春听说哥哥讨得了太子的恩典,自有一番见解。小姑娘嫣然一笑,“到了东宫才好。妹妹就指望大哥哥啦。”
  一个无意往太子身边凑,同时又是太子幕僚妹妹的女官,太子妃如何会为难?还非得善待不可!
  兄妹俩言谈甚欢,王夫人却在屋里生着闷气。却说自从让长子噎了回来,王夫人连着好几天没睡好。
  她倒是有心跟儿子绷着脸,结果长子完全不搭她的话茬。
  其实儿子攀上太子,王夫人焉有不喜之理?太子不愿意提携老爷,而只看重儿子,王夫人也不失望:女人靠丈夫还是靠儿子,哪个更稳妥还用说吗?
  结果不仅她没等来儿子的安抚,还得到了儿媳妇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的消息。那两个丫头也是实心眼,一起跑到她这儿求情……
  儿子已然成婚,当娘的还要往儿子院子里安排人……这事儿传出去可换不来好名声。告到老太太那里去,她也落不得好。
  无忧冷眼瞧了几天:王夫人不说害怕长子,却绝对不敢像对待宝玉那般对待贾珠。
  于是在无忧又让太子拉出门说话归来,便把当日他跟李纨说过的那番话——就是家里依旧有圣上的耳目,说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的反应也十分对得起无忧的期待……王夫人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王夫人挪动公中银两到外面放印子钱,真是从她管家那会儿就开始了。更别提她害过贾政的几个通房,手沾人命,能不心虚?
  王夫人病倒,贾政连忙从外书房赶了回来,贾母得到消息也亲自过来探望。
  贾政问起无忧王夫人缘何晕倒,无忧照实说了。
  贾政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脱口而出,“那元春更该进宫!”此言一出,他也立时后悔了。
  无忧也知道贾政这话未必真心,但他情急之下只蹦了这么个馊主意出来,可见圣上和太子眼光……非常好!贾政甚至真不适合混官场。
  贾母此时不说话,只是长叹一声:次子这反应,老太太极是失望。
  无忧扶着贾母坐下,对贾政道,“想入宫得先走通贵妃的门路。”贵妃母子跟太子都快势不两立了,“老爷对此可有章程?”
  实际上元春成为女官之后,也是跟了六皇子,不是跟了圣上。
  无忧眼见贾政面色微红,他又问,“老爷为何觉得咱们送上元春,圣上就得宽宥咱们?”你把皇帝想成什么了。
  这话真是撕掉了贾政的面皮。
  而且别看无忧说话难听,偏偏贾政发作不得。
  发觉珠哥儿与太子经常往来,贾母是笃定,贾政是不甘心但也隐隐觉得……这个家将来要靠珠哥儿了。
  之后赶来的大夫给王夫人施针,一刻钟之中王夫人悠悠醒来。
  无忧对她道:“如果咱们家犯了错,太太这边就是罪责之一,现在圣上可没打算罚咱们家。”
  这时王子腾还没发达,元春也没封妃,王夫人自然更也没抖起来,二房也不是整个荣府的中心……
  稍微吓唬一下,王夫人就能晕过去,并后怕不已。
  这个样子的王夫人,无忧看得顺眼多了:人总该有所敬畏,更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无忧在荣府中的言行传到了太子耳中,太子还暗地里当笑话说给太子妃。
  太子妃觉得……贾珠虽然说得在理但这个人有点……太傲了。
  太子见媳妇这个表情,特地解释道,“贾珠不同寻常,他跟我情分也不同寻常。你只要记着他那些话没有半分不妥。”
  师傅看得不爽,教训儿子和儿媳妇……这已经够温柔了。
  太子妃虽然不解,却还是记下了这番话。却说三个月后,元春进宫待选,果然让太子妃要到了东宫。
  当晚,无忧被“梁上君子”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黑衣人见面就跪下了,无忧二话不说,连衣裳都没穿,“太子在哪儿,咱们走!”
  边赶路无忧边嘀咕,真不给我省心。
  然而见到太子……无忧找潇潇确认了一下,才配了生理盐水给太子硬生生灌了下去——也就是~粗~暴式洗胃。
  太子吐了好一会儿,整个人趴在榻上,“师傅,我狼狈的时候你都见全了。”
  无忧拍拍太子的额头,“我就这操~心~的命,能怎么办?养个你这样的徒弟也忒不省心。”
  太子就眯着眼睛笑,也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断了半天,下午才恢复。干脆二合一了。
  跟太子打天下,以及硬杠忠顺王和王子腾的剧情,要在那个想造~反的老爷那儿细写哒~~造~反的老爷遇上的是已经中~毒颇深的太子……

  ☆、47|贾珠篇

  太子就是喝酒太多,又吃了不好消化的食物——可太子的贴身侍卫们不知道,以为太子再次中~招,尤其太子捂着胃口还一个劲儿地要让贾珠过来,侍卫们当然得听命照办。
  话说太子这真是小毛病,若是让太医来瞧,就是开些养肠胃的汤药慢慢调养几天而已。可无忧没这个耐性:吐出来一了百了。
  太医哪里不知道催吐这法子最好?可谁敢让太子吃上这么大苦头?
  无忧敢,而且干了之后太子还能笑得出来,谢意更是溢于言表。
  这都半夜了,太子脸色差了点,但眼睛依旧晶亮晶亮。
  他双手按在自己太阳穴上,又撒娇道,“师傅,我难受。”
  都吐了好几回,身上还有些微酒气,无忧不跟他计较,只是替他点按几下头上的穴位,“殿下为了应酬未免太拼了。”
  贾珠这破身子骨,不过是按揉几下居然就累了……须知他自打穿过了足足养了三个多月。
  “拼什么?”太子眯着眼睛道,“是老家伙们不肯放过我。忠顺王那老东西好像挺想试探一下,我是不是还在用他给的生子□□。”
  太子纵然住在宫中,也不是他爹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出入的确得多点“手续”,但还算自由。
  从贾珠匆匆赶来,二话不说就粗暴地给太子催吐开始,就一直进入看戏模式的六皇子都没什么机会说话,听到“生子□□”四个字,顿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
  忠顺王从西南归来,带了不少西南特有的方子和草药,这老家伙也是老谋深算,不给旁人成药,而是直接给出方子,配成什么样,你是不是愿意吃,他表面上都不管的。
  太子酒后控制力略弱——他重生前后最为信任的三个人,其中两个都在手边,最后那一个是太子妃,他抹了把脸道,“你二哥我原先还有儿有女,”能不能活到成年两说,但以前真不至于生都生不出,“在宫里住久了就生不出孩子了。”
  六皇子闻言也不劝解,而是……直白道,“贵妃管着宫务,二哥你在宫里能得好?那娘们……”六皇子立时住口,“她没在宫里毒死你,只不过你出了事,父皇绝对饶不了她。”
  无忧起身,仔细看,实际是闻了一下:六皇子身上果然也有酒气……原来如此啊。
  反正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酒后的这兄弟俩也……越发可爱。
  太子一拍手,“谁说不是!但……”他又沮丧起来,“没有证据,父皇不信!唉,二哥我没孩子心里不得劲,忠顺王那几个药方送人之后,好多人都说见效,我也就打算吃点试试。”
  六皇子道:“结果方子拿过来,太医说没问题,二哥你放心吃……是不是?”
  那个药若是毒到一目了然,忠顺王府早就不复存在了。
  太子面皮微红,“刚开始吃着很见效,我就吃得有点多。”
  想来也是,忠顺王献来的方子,太子肯定给不止一个太医看过:方子里导致上瘾和伤身的部分必定药性不强,相对于大量的补益与壮阳的效果,没有太大妨碍。
  但架不住吃得太多。忠顺王再和贵妃勾结,贵妃再给东宫预备点促进上瘾的东西……太子就越陷越深,好在现在还爬得出来。
  无忧正琢磨着,忽然看见太子左腿一蜷,右腿一抽,两只手几乎是同时握起拳来。
  这是瘾头犯了?无忧见状不妙,赶紧招呼太子的心腹内侍,“把殿下绑起来。”
  曾经他还是贾代善的时候,拎过太子的领子,也曾把太子夹在过腋下,这一次……他壳子不给力,只能用个巧劲儿,以膝盖先压制住太子的腰,又对内侍喝道,“床单!”
  床单到手,他便以娴熟的手法把太子弄成了个蚕茧:只露出肩膀和脑袋在外面。他边绑还边安抚众人,“你们别怕,都算我的。”
  话说,贾赦小时候是个妥妥的熊孩子。
  无忧给他当爹的时候,光暴揍效果都不行了,后来他便发明了“床单裹娃”战~术,把缠成蚕宝宝一样的便宜儿子往床上一丢,一晾晾一天,给水不给饭,再放出来臭小子能老实好些天……
  这法子用在太子身上,也……有奇效。
  无忧看着不能动弹的太子,暗地里简直乐开了花。
  太子什么“毛病”,贴身伺候的内侍和侍卫如何不知?本来他们想去找太子妃讨主意,但大这半夜里,太子喝得来了兴致在兄弟家留宿,这说得过去;太子妃出宫作陪……没有好理由啊!
  话说太子神智仍在,眼睁睁地看着师傅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料理好了。然后他浑身没一块儿地方好受,还能对着师傅笑一笑,就是这笑比哭更难看。
  无忧会意,“我守着殿下。”
  太子闭上眼就在床上自行煎熬去了。
  不小心再次看戏的六皇子,在无忧歪倒在椅子上喘息的时候,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无忧小声道:“就是您看到的这么回事。”想声音大?他没力气。
  六皇子沉默半晌才又问,“我那几个刚进京的小将大约保不住了吧?”
  无忧道:“王爷无需过于担忧。毕竟给太子的药,和给您麾下的药……药效必然不同。”
  这话最在理不过!
  我手底下的可造之材如何能跟二哥相提并论?他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居然为这个,我还稍微庆幸了一下。”
  无忧酝酿了一下,看床里贴墙的蚕宝宝闭着眼哼唧,他放下帐子,又对六皇子道,“王爷,烦劳您给我弄个贵妃榻……今儿我只能叨扰了。”
  六皇子不废话,弄来了两张贵妃榻,二人并排熬着,身上搭床薄被,与无忧一起守着太子,还因为睡不着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无忧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不过是没直接承认自己是贾代善罢了。
  这个身份问题,他不想让荣府上下知道,一来贾赦和贾政知道了,必然有恃无恐,二来,他不在在意王夫人的感受,却不能不考虑贾母。
  丈夫占了孙子的身子,她该哭还是该笑?哪个都不对,哪个又似乎都有道理。
  六皇子毕竟不如太子天生脑洞大,只是觉得贾珠颇似故人,想想荣府能有个衔玉而生的子孙,为何不能还有个开启宿慧的后辈?
  想想荣国公一世英武,两个儿子却不大像样,幸好到了孙子辈算是后继有人。
  六皇子便问:“养好身子可想好了去处?”又主动道,“西北大营我还说得上话。”
  无忧指了指自己,“我只求能多活几天,仕途不敢奢望。”
  他的任务可就只是多活五年而已,飞黄腾达重振家业,都不在计划之内,所以在仕途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无欲无求。
  六皇子可没喝高,他还能分得清真心还是假意:目前为止,他第一次见到二十来岁就对仕途真心没兴趣的年轻人……
  于是六皇子咧嘴一笑,“你倒是跟旁人不一样。”
  无忧穿越了这么多次,从以前被本尊残留的情绪影响,到现在完全碾压壳子里残余的意识,可见他……说是魂力也好,精神力也罢,有了不少长进。
  而且他还发现,他说话很容易让人信服:不止在荣府几乎同吃,就算面对六皇子依然有效。当然,他跟忠顺王说“你现在投诚,太子一定跟你一笑泯恩仇”,忠顺王必须不信。
  无忧这副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六皇子的注意。
  连提携都不热切,六皇子便有意考校一下。可无忧身为贾珍、贾琏和贾代善的经历还没忘呢,别提六皇子现在才二十多岁……
  于是六皇子对无忧的态度在经过半个晚上,就不再是“引起注意”,而是“二哥眼光没话说,这是大贤啊”……
  贾源贾代善兄弟加在一起镇守西北将近五十年,无论是用兵还是用人,总有些心得留给儿孙,贾赦贾政兄弟不成才,到了贾代善的孙子辈立即就不一样了。
  话说六皇子一点都不怀疑,也实在是贾珠本人在幼年便有天才之名:不足弱冠之年便能凭真本事真才学中了举人。
  二人说得投机,一没留神,窗外已然透出几丝晨光。屋里亮了几分,二人才发觉太子正透过帐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俩。
  无忧赶紧把太子松了开来,还递了胳膊过去。
  结果太子看着无忧伸来的手,轻叹了一声。
  六皇子忍不住笑了,“你还要扶我二哥?非得两个人一起跌了不可。”
  无忧摸了摸鼻子,“习惯了。”
  太子也是浑身无力,抓着六弟的手站起身来,“听二位聊了大半夜,连那股子挠心挠肺的难受劲儿……都不那么难捱了。”
  六皇子显然看出了什么,但什么都没问,却不是全当没事儿人,要置身事外的模样。
  反过来说,受贵妃和忠顺王联合暗算而生不出孩子,更为断了那害人的药而吃苦头,这两件事二哥都不瞒他,绝不仅仅是接纳他这个弟弟的意思。
  陪了太子与六皇子许久,无忧也要回府去了。今天过后,他也成了六皇子府上的座上宾。
  回到荣府无忧二话不说,回屋倒头就睡。贾政正要出门去衙门,见到长子归来,真是……纠结不已:他知道昨晚请走儿子的是太子的侍卫!而且长子又是从六皇子府上归来。
  望着儿子虽带病容却依旧俊俏的容貌,贾政很担心儿子他……是……以色……侍人……他想不下去,叫上长随就跑出了门。
  无忧一看贾政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就知道这位老爷在琢磨什么:这也是贾政的思维定式,自己无才,就觉得旁人也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而总是把才能这个最大也最正当的理由丢在一边。
  其实贾母早先也觉得太子忽然亲近珠哥儿到了让人诧异的地步。可冷眼看了几天,老太太已然相信太子是取中自家珠哥儿的才学,她也彻底放下了那“乱七八糟”的担心。
  可贾政似乎就是只愿意相信他看到的。贾代善那轮里稍显胆小却不失赤子之心的二儿子,究竟去哪里了啊……
  自从穿成老长辈贾代善,无忧现在看谁都自动带入亲爸爸模式。他打着哈欠,缓步回房的时候还抓空扎进系统里问潇潇,“什么时候咱们也生一个?”
  潇潇唰地甩出四个字:等你升职。于是无忧现在超有干劲儿!
  却说无忧一觉睡到中午,跟李纨一起用饭,之后摆弄了一会儿兰哥儿,便拉着老婆孩子再次补觉。
  他再醒来,都到了掌灯的时候。
  此时潇潇也在系统里提醒他,“给元春点个好姻缘,只够贾珠的身体延续大约一年的寿命,其余那四年你得再加把劲儿。宝玉黛玉宝钗和湘云的年纪都忒小,就不用打他们的主意了。”
  无忧当时就说,“可惜了。”
  黛玉、宝钗和湘云作为最重要的三钗,为她们逆天改命总是收获不菲。
  无忧跟潇潇说话,落在李纨眼里,就是大爷在打盹失神,她等了一会儿才问,“大爷可要摆饭?”
  无忧闻言便笑,“好啊。今天除了吃就是睡。”
  李纨也笑,“大爷觉得如何?”
  “舒服。”无忧稍微活动了下肩膀,“只是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
  大爷心情不坏,李纨决定趁热打铁,“下午舅妈来了。”
  李纨口中的舅妈说的是王子腾之妻,李夫人。
  舅妈虽然也姓李,但跟李纨娘家一点关系都没。
  现在的王子腾可不知道自己能官居一品,还是个尽可能与人为善的三品官。明年开春,他便该进京述职,为了前程便把妻子先打发回京城,尽早四处走动一下,哪怕打听出点风声也好。
  不过王家有个家学渊源,就是势力且薄情。
  话说无忧跟太子交好,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家已经都知道,毕竟无忧与太子往来没避人。但是见面之后如何相处,又聊了什么他们却不知道了。
  往东宫书房和六皇子府书房安插探子,即使是圣上也没办到。
  李夫人猜测,太子必然取中了贾珠的才学——只要贾珠能活着参考,中进士不是难事。再说荣国公贾代善又教过太子,太子顾念旧日师徒情谊从而特别高看贾珠一眼,也是顺理成章。
  因此贾珠怎么看怎么前途光明,但有个大前提,就是贾珠能活着啊,还得一直活着!
  李夫人不看好贾珠的寿数,于是无忧穿来前后高夫人都没上门探望:她不想在已经死定了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转眼三个月过去,无忧不仅从床上爬起来,还与太子六皇子经常往来,直到昨天直接留宿六皇子府……高夫人终于再也绷不住,前来拉关系说好话了……带了张十分丰厚的礼单。
  王夫人与这个嫂子关系并不怎么好,再说嫂子行事她也看不上,因此礼物和奉承话悉数笑纳,但是李夫人想去看望下珠哥儿,不行。
  王夫人也有计较,珠哥儿说让元春去东宫,结果一点波折都没就办成了。看太子对珠哥儿器重的样子……将来好着呢,何必非得顶着个“送女入宫求提携”的名头?
  李夫人眼见大姑子态度坚决,情知让对方回心转意也不在这一回,便想着有机会遇见珠哥儿一次,跟他好生说道说道才是正理。
  回家之后,还得让老爷给珠哥儿写封信才是。李夫人颇为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大姑子和珠哥儿跟前没什么脸面。
  话说在王子腾发迹之前,王家就是个金陵当地望族的水平,跟两府三国公,连续两代都官居一品的贾家根本没得比。
  王子腾迎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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