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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陪达芬奇超神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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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中间人向双方家庭介绍情况,然后由男方带着礼物来拜访做客,但不能与女方直接接触。
等婚礼细节之类的事情议定清楚了,再在其中任意一方的家里进行聚会。
这个阶段只允许男性成员参加,并且男方需要带更加丰厚的礼物过来,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珠宝,这将用于将来婚礼上的装扮。
而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是婚戒日。
新娘要准备丰厚的嫁妆,用以保证婚后的富足生活——如果她是可怜的孤女,在毫无财产傍身的情况下,只能在修道院里度过一生,很难得到一场圆满的婚姻。
而新郎则需要为她准备华贵的礼服和首饰,用以彰显双方家庭的身份和地位。
由于阿尔伯第家族活动于佛罗伦萨,斯福尔扎又是米兰的领主,所以他们只能在这边先行举行家宴,然后第二天把新娘接去米兰,在抵达之后再开始环城游行,以进一步昭告市民。
作为结交的家族成员之一,海蒂也应邀去了婚礼现场,瞥见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那一幕。
那位小姐将深褐色的头发盘在帽下,修长的脖颈连同锁骨一起裸露出来,礼服由浅金和深蓝色锦缎织成,脖颈和手指上都是硕大的珠宝。
她的袖摆上刺绣着莨苕叶纹,衣襟上缀满了雪白泡沫般的细小珍珠,看向丈夫时眼神里透着些小得意和撒娇。
等宣誓的环节结束,新郎俯身亲吻了新娘,人们便开始欢呼着开始享受庆典和宴会。
剧场演员们受邀而来表演短剧,钢琴的奏乐声被喧闹的嬉笑淹没。
绿茵草地摆放着长桌与花束,仆从们往来着添酒送杯,还有许多人排成长队在一起跳舞。
华尔兹的出现,其实也与海蒂有关,只是人们并不知道而已。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舞蹈是如同队伍行列一般并排前进再不断变化的。
而圆舞曲和相关的舞步并不存在,太过贴近也似乎有些不雅。
去年新年时在领主大人的生日宴会上,她多喝了两杯苹果酒,然后教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如何跳舞。
小男孩面容如同纯真的天使,笑起来也干净又好看,不一会儿就可以牵着她的双手在整个大厅里蹁跹旋转,一度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后来几次宴会里,她再也没看到过那男孩,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了去米兰参加斯福尔扎的庆生宴会时,竟有许多人都开始这样跳舞了。
当时海蒂还以为是自己记忆出了偏差,特意问过当地人这是哪儿来的新舞,还是早就有人这么跳了。
对方的回答却完全超出她的预料:“——是从罗马传来的,很时髦,对吗?”
罗马?
不应该是佛罗伦萨么?
等到了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这么跳舞了。
这种新式的舞蹈既杂糅了华尔兹特有的牵手与拥抱,同时又赋予了宫廷舞蹈的严肃和仪式感。
配上那些模仿着蓝色多瑙河创作出来的圆舞曲,也还真是像模像样。
前进,后退,旋转——
海蒂无意去纠正具体的步伐,也就跟着他们一起排在长队之中,与陌生人一起跳着舞。
伴随着琴声摇曳,人们同时轮转和交换舞伴。
在向后转身的那一刻,她忽然瞥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洛伦佐单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提琴和风笛的声音让庭院显得格外喧闹,还有琉特琴的歌声让人想起了夜莺。
她模仿着其他人的步调,牵着他的手前进又退后,旋转的时候碧绿的裙摆犹如绽开的矢车菊。
对方沉默而安静,仿佛和那些并不认识她的陌生人一样,连一句言语交流都没有。
海蒂听着旋律奇异的音乐,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来这快要四年了。
第一年进入杜卡莱王宫,第二年开创了微生物学,第三年从米兰回来得知战报和局势,第四年,也就是今年,两位国家领袖相继离世,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竟流逝的毫无感觉。
她来这里的时候,这副身体大概是自己十九岁时的模样,如今算下来,也应该在三个月后满二十三了。
洛伦佐低头注视着她,脚步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而加速或停顿。
如果他再微微俯身一些,就可以亲吻到她的额头,甚至是她的唇。
只需要低下头,甚至可以装作是不经意的意外。
她发间散着风信子的香气,脖颈修长而又纤细。
就这样被他半抱在怀里,仿佛是他的情人。
他的呼吸停顿了两三秒,又悄然继续。
“洛伦佐先生?”海蒂隐约感觉到有些奇怪,关切地小声问道:“您是不是又痛风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他淡淡地移开了视线,去看那远处的神祗雕像。
“看您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她也抬头往远处看,语气温和又带着淡淡笑意:“如果是在为政事操心的话,也不用太焦虑——会好起来的。”
不,是在压抑着不去亲吻你。
有那么一瞬间,洛伦佐甚至会想到其他的一些可能。
如果换做另一个男人,凭借着领主的身份,他甚至会邀请她成为他的情妇,甚至与她一起诞育一个孩子。
但他不会这样做,她亦如此。
小提琴演奏出悠长的尾音,人群再一次如海浪般分开,再十字状交换舞伴。
他们两人平静地各自分开,不曾回望对方一眼。
…2…
女人接触政治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而且有些人会做的比男人更好。
海蒂参加领事会会议的时候,状态镇定而大方,连眼神也颇为有力。
她在前几场会议里没有发言和提出异议,而是在观察绝大多数人的态度和倾向,以及他们目前在讨论的重点。
达芬奇在修整好佛罗伦萨周边水系交通之后,城市和周边的灌溉和排水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他修建的城防建筑也因此被提升了不少防御性,而且升降器的设置也颇为合理。
在这个情况下,人们开始讨论周边贸易和外交的情况。
等漫无目的的讨论差不多快结束了,有人看向那一直保持沉默的美第奇小姐,半是开玩笑的开口道:“看来,我们多了一位忠实的旁听者。”
海蒂没有贸然开口,而是先展开了地图,才缓缓起身。
“我的建议是,加强对比萨控制,以及发展军事力量,夺走卢卡。”
这句话一出来,许多人就露出了诧异或嘲讽的眼神,显然并不算太赞同。
她并没有停顿,而是给他们展示附近的情况。
“几年前的流血弥撒,相比各位都很清楚。”
比萨大主教联合帕雷家族发动了刺杀,领主的亲弟弟也死在了这场灾祸之中。
“比萨城的地理位置,与米兰、热那亚、摩德那和卢卡国都颇近,不但能够被多个公国交替影响,而且还占据着佛罗伦萨唯一的出海口。”她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声音沉着:“如果不加强对这里的管理,比萨一旦反叛,整个佛罗伦萨的舰队都会被影响。”
这句话一出来,就有人试图反驳:“但也不应该想着扩张军队——你也知道那些雇佣兵有多无法控制。”
在有战争的时候,他们是被利益驱使的部队,谁给钱就为谁上场厮杀。
而在没有战争的时候,他们就是灾难本身。
雇佣兵团本身组织庞大,来源的人口也非常复杂,连他们的头领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够管控好。
在和平时期,这些雇佣兵会游手好闲的在城内游荡,而且会制造骚动侵犯财产或者妇女,有时候惹出太大的乱子来了,还会统一口径否认。
比地痞无赖拥有更高的战斗力,而且会要求各种荒诞的赏赐,否则就折腾出更大的骚乱出来。
虽然有合同进行归束,但也不适合大规模的发展——
比如米兰公国就是靠流血政变起家的,现在也不得不开始效仿美第奇开启各种盛典和表演,进一步笼络各个拥有古老贵族的血统,以进一步控制政治格局的平衡。
“雇佣兵可以拥有更加好的处置方式,”她不假思索道:“而且也可以同样成为和平的守卫者。”
坐在高处的洛伦佐挑起了眉毛:“你是说?”
“土地和耕种。”海蒂拿出了一份注释详细的说明,开始解释具体的内容:“在我提交的那份调研报告中,有大量的雇佣兵在战后要求安置和土地。”
“如果给予他们固定的耕种或者放牧地点,并且签订合同控制分成,就可以有效的减少骚乱。”
在那片土地上获得的内容,一部分作为租金缴纳给领主,另一部分的所得可以直接归他们所有。
在和平时期,减少佣金的价格,或者直接把佣金转化为更加实在的工作。
养马,畜牧,耕种,总有足够合适的活儿可以给这些粗人来做。
到了战争时期,再由他们来包围领土,赚取一部分的佣金作为奖励。
“这可真是让人笑出声的建议——你难道想让他们如农夫一样耕地放羊?”有人站起来问道:“时间一久,他们会直接形成新的势力,甚至会直接认为那块地方永远都该归他们!”
“所以要两年一轮换,不断让他们转移地方。”海蒂不假思索道:“定期迁移可以减少归属感,这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不——重点不是轮转,而是战斗力。”鲁切莱先生露出并不赞同的神情:“之所以佣金昂贵,就是因为要训练他们操练和学习战斗——如果他们习惯做个放羊人,真的等到战争来袭的时候,他们只会愚蠢的如同一只豪猪。”
海蒂直接示意手下分发复印好的战略概要,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这同样也可以解决。”
“一方面,负责耕种放牧的士兵和负责守城训练的士兵分成两股,半年轮换一次,而且还可以吩咐那些雇佣兵去垦荒开田,让他们种植更多的小麦。”
“另一方面,我们的战争不应把重点放置在军械和人手上。”她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道:“而应该去寻求火药的帮助。”
“不,美第奇小姐,”鲁切莱先生摇头道:“威尼斯人雇佣着达马提亚和希腊的轻骑兵,弩箭手和长弓手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至于你提到的火铳,它虽然易于制造,但甚至无法杀死一头马。”
“她说的是不是火绳枪?”洛伦佐皱眉道:“斯福尔扎给我看过类似的武器,听说比火铳来的威力更大。”
“是燧发滑膛枪,先生。”海蒂转身看向侧门,示意侍从把她的老朋友请过来:“我们在佛罗伦萨,拥有极其优秀而杰出的枪械设计师。”
伴随着侧门打开的那一刻,达芬奇拿着一把弩箭走了出来。
他手中的东西,和人们看到过的枪支完全不同。
火/铳和火绳枪都是需要从枪口往里填充弹药的,但这柄枪在把手附近开了一个机关,而且没有笨拙的引绳挂在前端。
不仅如此,达芬奇的身后还跟着两位侍从,他们是抬着一个空心铁门进来的。
“请让我进行演示。”
洛伦佐微微颔首,示意他们打开大门,让众人在会议厅以南的中庭观看演示。
铁门被石块固定好放在平地上,不远处还有两三只鸽子在阴凉下蹦来蹦去。
达芬奇端着长枪向绅士们展示它的构造,当着他们的面往里面填装了三枚弹药。
枪支的原理,是利用弹簧装置以及火药,让弹药能够以极大的冲击力喷射而出,以达成远距离杀伤敌人的目的。
弹药本身在人或者马匹的身上穿洞可能并不算大,但冲击力会直接让脆弱的肉体被轰出一个大窟窿。
而在急救和止血手段有限的情况下,这就是致死的力量。
达芬奇一直有研究相关的内容,但受海蒂的启发,制造了更加英明的燧发装置。
当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击砧会因弹簧的作用下将点火用的燧石狠狠击打在火门上,而火星可引燃火药造成击发,进而引发枪械的射击。
比起这种看起来颇为老式的燧发滑膛枪,这个年代的人们还在使用火绳作为引燃工具——如象鼻一般的粗长绳索要从枪口里一直挂到地上,而且要保持在燃烧的状态里,一旦烧没了还要随时更换。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动,也足以造成截然不同的效果和提升。
人们颇有些谨慎的躲在远远的地方,只有海蒂站在达芬奇的身后。
她的蓝裙在阳光下犹如一朵鸢尾花,披落的黑发微卷,典雅又透着英气。
这个武器,是她和列昂纳多一起完成制造和实验的。
足够强大,也足够致命。
“三。”
“二。”
“一。”
伴随着达芬奇扣下扳机,爆裂般的轰鸣声顷刻响了起来——
“砰!”
“砰!!”
“砰!!”
三发打完,空气中立刻泛起了硝烟的味道,连大地都在微微震颤。
伴随着烟雾散去,人们再次探出头来,去看那扇旧门的情况。
在看似坚固的钢铁上,有三个清晰而翻卷的枪口,效果好到让人为之惊诧。
“足够强力,也足够有效率。”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洛伦佐,又看向那些满脸讶异的议员。
有的人甚至在询问达芬奇之后,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抚摸那块铁板,还试图伸手去掰扯被炸裂的边缘。
明明像个被打破的纸口袋,真自己伸手掰的时候反而纹丝不动。
有……这么厉害吗?
在这场会议之后,领事会又开了几次会议,最终采纳了她的建议。
佛罗伦萨开始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去扩张佣兵团,同时还发布了垦荒令。
不仅如此,比萨也被派驻了多位特派官员,美其名曰为外交官。
铁匠铺接连着接到了多笔生意,城市的西区也开始修筑专门的军械生产厂区,听说再过两三年就可以落成了。
也就在这些改变发展的同时,一些流言也开始不胫而走。
有人在坊间议论,说美第奇会不会重演历史,再来上一轮的淫妇政治。
在四百年前,罗马城中有几位贵族妇女因为成为了教皇的情妇,见解的开始控制着整个教廷。
她们用妍丽的姿色对教皇进行了迷惑,而她们生育的子孙则相继成为一代又一代教皇,教廷的威严也相继迸裂。
这个称呼被用到当今领主身上,就显得有些阴暗和丑陋了。
他是诸多个领主国中没有任何私生子风闻的人,也一向被人们赞颂着正直、威严与慈爱。
而那位加入领事会议的年轻女人,同样看起来是个虔诚的教徒,连往来的情人都没有。
虽然这种传闻显得荒诞而可笑,可也许正是因为荒诞和猎奇,才被游手好闲的人们拿来做香艳的揣测。
但也很快就消失了。
洛伦佐批复完克希马写来的密报,看了眼站在窗旁的海蒂。
她在凝神看向远方,还在等自己做出关于扩军的回应。
“在看什么?”他淡淡道。
海蒂收回眼神,下意识道:“我在想……如果将来住在阿诺河的南岸,能够偶尔去波波利山脚下散步,也许会很自在。”
她转过身,笑着看向他:“您有决定了么?”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她完全一无所知,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多嘴一句。
他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在黑暗中覆灭了,宛如无事发生。
洛伦佐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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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听说斯福尔扎在带着他的新娘返回米兰之后,举行了相当盛大的游行,如今都结束好几个月了还有人在乐此不疲的讨论着。
那位领主确实相当宠爱他的妻子,各种珍珠宝石如同流水一般的送过去,还命来自各处的画家创作了许多幅与她有关的画像。
也就在这个关头,远处忽然又传来了战报。
那不勒斯王国发生了叛乱,现在国内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件事显然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在前后几百年里,整个欧洲都处在各种混战中,分裂和重组的速度让人都有些记不清历史。
可问题在于,这一次在发生叛乱的时候,教皇又插手了。
而且是公开支持叛乱谋反的那一方——这绝对是个糊涂的选择。
海蒂早在刚来佛罗伦萨的第一年,就已经听闻了好些臭名昭著的事情。
原先威胁整个佛罗伦萨城,命令市民们交出洛伦佐·美第奇的,就是西克斯图斯二世教皇,去年听说因为重疾死在了一个深夜——到底是因为疾病还是谋杀,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教皇通过买卖圣物,出售各种神职,以及变着法子巧立名目就提高税收,在罗马和诸地征敛了许多财富。
他傲慢又狂妄,不但公开威胁美第奇家族,还一度教唆威尼斯向费拉拉发动战争,做出种种的恶臭行径直接在这几十年里败坏了教廷的声誉,让人们的敬仰之心在不断地往下跌落。
在这位教皇暴毙之后,另一位被称呼为英诺森八世的教皇通过行贿顺利上位,开启了更加道德沦丧的敛财之路——赎罪券。
这东西出现在四百年前,现在已经完全从战争奖励沦为了荒诞的奢侈品。
海蒂有次例行去教堂做弥撒的时候,正巧碰见有教士效仿罗马那边的口吻,在不厌其烦的对每一个人兜售赎罪券。
“人生来就是有罪的——你们只有消弭了这些罪过,死后才能上天堂!”
那教士喋喋不休道:“只要金币一敲进钱柜里,死人都能从地狱被大天使接走!”
海蒂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走过去多听了几耳朵。
教士为了让这几个富人掏出钱来,绘声绘色地跟他们讲述罗马教廷那边的情形——
有人因‘手滑’杀害了妻子,有人因为嫉妒刺死了他的弟弟,这些罪行都统统只要八枚土耳其金币就可以免除罪行,死后一样可以进天堂。
“为什么?”
教士一抬起头来,瞥见一个模样清丽的年轻姑娘皱着眉看向她,愈发露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那是因为教会掌握了‘功德库’!里头储存着基督无限的恩功——赎罪券一买,罪行就可以被拨出来抵消掉了!”
这一套说辞在佛罗伦萨还不算有效,法制和道德尚且占有一席之地。
但到了教廷那边,一切都在快速的堕落之中。
英诺森八世的儿子沉迷赌博,输了钱就直接控告对方诈骗。
教廷依赖着出售神职权位,以及来自大量妓院的税金,几乎从上到下都腐朽一片。
也不知是他们真的忘乎所以了,还是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这一次那不勒斯王国发生叛乱,英诺森八世直接公开支持反叛者,让各个城邦都议论纷纷。
海蒂和领事会的所有人都倾向于被冒犯的那一方,领主也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批准了军队的出发,三个月便大胜而归——
达芬奇亲自设计的多种枪炮和连弩全部都在那场战役中被淋漓尽致的实验了强度和爆发力,除了少数出现了闷火以及炸膛的情况以外,有几款甚至在雨天里也杀伤力爆棚。
那不勒斯公国很快恢复了秩序,领主还特意写信过来表达谢意。
佛罗伦萨在众公国眼中的存在开始无声无息的改变了。
在以前,它代表着艺术与繁荣,也似乎软弱而易侵犯。
如果不是那领主以身相抵去请求过那不勒斯领主的帮助,可能在四五年前,这座城市就毁在了教皇的手上。
如今倒是情况调转,两个国家开始共同调动着军力防御起教皇来——
而且还相当的成功。
达芬奇的官职被一提再提,现在也加入了领事会议,接受越来越多人的敬仰目光。
伴随着圣诞节的到来,宁静又祥和的氛围越发浓厚。
鉴于从前几年每次圣诞节都出大小事故,海蒂头一次选择不去观看任何庆典和活动,只想着安安心心地在城堡里休息一阵子。
她这段时间从生意到领事会两头跑,虽说确实收获颇丰却也忙得脚不沾地,实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显灵节的那一天,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三架自动钢琴开始共同演奏,人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达芬奇同她分享着一只烤山鸡,空气中还散着奶酪布丁热乎乎的香味。
在又一支舞曲奏响之际,忽然有人用力推开了大门,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径直跑到了领主的身边,神情颇为焦急——
罗马教廷的军队在向佛罗伦萨靠近!而且似乎还夹杂着不少法国人!
海蒂刚咬了一口鸡翅,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个节了。
怎么年年这个时候都会出事——罗马教廷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领主直接示意侍从们安排在场的客人有序撤离,披上外袍大步走了出去。
“海蒂——你就呆在王宫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先去帮忙布置守城的阵型,”达芬奇匆匆的站起了身,显然还有些不放心,又看着她道:“我卧室里有一把小型的手枪,你应该拿得动。”
“好,我过去取,你不要担心。”海蒂下意识道:“你也小心流矢和暗箭。”
他们两人匆匆分别,开始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城做准备。
海蒂在找到那把手枪之后,首先带着德乔去清点剩下的药物储备,准备随时在后方帮忙治疗重伤的军事。
她不确定自己可以救治多少人,但必要的包扎止血和清理创伤的手段都已经提前和修女们科普过,这时候应该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按照现有的军事体系,弗洛伦撒想要防备罗马教廷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后者的军饷不知道有多少被官吏们中饱私囊,连随便一个小官都吃的脑满肠肥。
可问题在于,当初同时并立的三教皇被同时废除之后,如今的罗马教廷实际上依附着法国,而且同时还拥有意大利的一大部分管辖权。
——蜘蛛国王已死,小国王又尚且年幼,这个国家当真如洛伦佐所言,由那对野心勃勃的夫妇代为摄政。
那支庞大的军队在三天后果真抵达了城下,开始架设攻城梯和各种投石车,前线也陆陆续续地有伤员送过来。
听他们说,现在的战势拉扯不下,法国的长弓手和火铳都相当强力,再加上人数的优势,佛罗伦萨抵抗的略有些艰难。
海蒂有些心烦意乱的听着这些讯息,在交代完药粉的稀释和注射方法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如果要守御攻城的话,沸水和沸油也应是极有杀伤力的武器。
她在这一瞬间就想到了城西的开水房,还有那运行良好的锅炉。
“德乔!跟我带着人过去!”
在这一刻,她直接带着车队去了开水房,嘱咐匠人烧旺炉火多多煮些沸水,哪怕直接煮不经过滤的河水都可以,然后用马车驱动着接近二十多桶水去了城下。
等人们开始准备卸货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远处的马粪堆,抬手指示道:“把那些粪水舀进去!”
大伙儿虽然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却也颇为顺从的照办,开始七手八脚的把那些滚烫的粪水混合物往升降梯上搬。
开水是烫伤人的利器,而夹杂了粪便的开水不但污臭难忍,还极易引发难以治愈的细菌感染。
海蒂在这一刻直接带着他们把一桶桶热水送到城楼之上,再找准角度倾洒而下。
那些沸水劈头盖脸的浇上攻城者的脸上和手上,有些人为了躲避甚至直接从长梯上猝然坠落,摔到地上便没了气息。
达芬奇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西边,他在帮助填装弹药和调整巨弩。
在注意到这接连不断的沸水开始如链条般不断供应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海蒂过来帮忙了。
两人隔着遥远的城墙对望了一眼,然后继续默契的相互配合着继续击退这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海蒂临时指派了自己手下的几个伙计帮忙控制运水浇粪倒水的过程,第一时间返回了后方,开始教那些惊慌失措的农妇们做三明治——
这个时代连这样简洁又方便的食物都没有。
它原本就起源于犹太人的逾越节,如今由她来指挥着批量生产也似乎足够合理。
只吃些干面包不足以支撑巨大的体力消耗,要给予士兵们足够的糖分和脂肪才可以。
成箱的快捷食物被送了过去,士兵们甚至不用停下来就可以一手吃饭一手操控箭弩,滑膛/枪的轰鸣声犹如此起彼伏的烟火声。
战争开始逆转,城外的攻势也渐渐弱了下来。
领主直接吩咐打开城门反攻出去,甚至可以直接南下攻到罗马。
既然是那教皇主动发起的战争,他们不仅可以夺回四年前被占领的萨尔扎纳城,甚至能夺下更多的领地和港口。
巨型箭弩由十辆车同时往外运输,雇佣骑兵和滑膛枪手都开始成群结队的向外开动。
海蒂匆匆安排好护士般的女仆修女们带着药物登上另一辆马车跟着前行,忽然发现她安排了绝大多数人,自己却好像没有去处。
这夜间的两三个小时里,法国人开始不断撤退,城内也有人在驻守保护。
如果她跟着前行,也许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还没等她找到另一辆车,那褐发的青年骑着黑马疾步而来,利落快速的在她的面前停下。
“上来吗?”列昂纳多一挑眉,对着她伸出了左手。
“好。”海蒂握紧了他的手,一个用力就上了马鞍,坐在了他的怀中。
他不假思索地握着缰绳抱紧了她,抬眸高声道:“hya——”
黑马昂首长嘶,带着他们两人同军队一起奔驰而去。
…2…
教皇国的面积是佛罗伦萨的两倍,而且在东西两侧都拥有贸易港口。
虽然罗马本身难以发展贸易和农耕,但教皇国东北侧的大片领土都颇为肥沃,而且拥有多个临海港口。
一旦强攻下来,就可以与威尼斯和法国有更加便捷的接触,以及能够更加快速的发展舰队。
这场突袭战争来的猝不及防,但谁也没有想到佛罗伦萨这样的一座小城能够凭借惊人的武器抗衡法国和教皇国。
而那不勒斯也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进行回援,开始出动军队攻击罗马教廷的福萨诺瓦及周边地区。
这样一来,反而教皇国腹背受敌,法国的军队倒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撤了回去,还跟洛伦佐又重新签订了一条合约,表示这些行动完全是‘被蛊惑’和‘无意冒犯’。
英诺森八世直接慌了阵脚,开始忙不择路的跟两国同时发出和平条约,再次要求休战。
——正如同四年前他的前任做的一样。
不计后果的煽风点火甚至发动战争,然后再颇为狼狈的想要强行收场。
可这次没有这么容易了。
洛伦佐原本就看中了东部地区多时,此刻乘胜追击着夺下了多座城市,一路从乌尔比诺打到了佩扎罗,开始掠夺沿线一带的城镇。
虽然这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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