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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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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来到巴黎时没什么两样。”

    “没有进展?”

    “……一定会有进展,”歇洛克·福尔摩斯略微烦躁地说,“在巴黎我没有人脉,更没有线人,只能靠自己亲事亲为了。”

    要说能靠近莫里亚蒂的机会……

    玛丽开口:“巴黎大学你去过了吗,歇洛克?”

    福尔摩斯一哂:“当然!但就算是打着求学的名义,巴黎大学的学生们又怎么会将自己教授的行程告诉陌生人?”

    总而言之还是人生地不熟严重阻碍了福尔摩斯的探案进展。

    远还没到碰钉子的地步,但效率低下。歇洛克·福尔摩斯可是个极其讲究效率的人,这样的现状是他绝对不能接受呢。

    玛丽想了想:“你要说‘人脉’,我有。”

    福尔摩斯的脚步蓦然一顿,冷峻的面孔上浮现出几分讶异:“你有?”

    作者有话要说:  老福:你在巴黎哪儿来的人脉?

    玛丽:呵,不仅有人脉,还是年轻小哥哥们呢!

    感谢 何来共鸣x51 的地雷,感谢 生而圆润x10、是枫啊呀、夜叉先后x10、阿白x10、过年胖一圈x79、小兔叽?x5、kakaix10、tsiax10、沐墨留白x3、望望窗边西x5、云婼_达特森痴汉x10、逝流年x32、暗辰☆茜妍x6、momox5、tgtg·缓、柠檬精'?_?'、改就改呗x13、云胤°miox10、风自清扬x30、桃子x10、啊虫x10 的营养液,爱你们,比心心!

 163、侦探不易做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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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所谓的“人脉”; 指的是巴黎大学的青年学生们。

    她不知道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在学校里的情况,不知道他是否像是亮相巴黎歌剧院那般,即使是在学生之间也近乎无所不知。但知道也没什么; 既然他不曾躲避、不曾攻击,福尔摩斯自然要想尽办法追查。

    他在巴黎没有线人; 巧得很,玛丽知道从哪儿打听情况。

    “我也考虑过从学生方面下手; ”福尔摩斯说,“然而莫里亚蒂教授在巴黎大学很受欢迎,几乎每个接触过他的学生都对他爱戴有加,不可能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况且工人的事情; 离校园太远了。”

    玛丽只是勾了勾嘴角:“反正现在也毫无头绪,不如跟我走一遭?”

    工人的事情,未必离校园很远。

    十九世纪末的工人运动仍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不停的重复; 基于经验而言; 福尔摩斯的推理相当有理。但维多利亚时代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没有经历过未来的无产阶级革命; 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众多革命国家中,和工人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接触尖端思想的大学生们。

    就算巴黎的大学生离蒙苏很远; 也不代表他们一无所知。

    在玛丽的劝诫下; 福尔摩斯还是勉强同意一起走一遭。

    侦探多方打听; 拿到了巴黎大学的公开课表。下周又有一场数学专业的公开课程,只是这次的演讲教授换了人。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 这一次陪同玛丽的却不是男装丽人艾琳·艾德勒,而是脱下长风衣和西装外套的福尔摩斯先生。

    为了融进大学生的群体当中,他和其他读书的青年们一样,换上了纯棉的衬衣,单单套了件质朴的马甲,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了结实的手臂线条。瘦削高挑的歇洛克·福尔摩斯虽然早已离开了校园,但在礼堂最后一排的走廊上往那儿一站,在周遭人员的衬托下,竟然也露出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学生气。

    而站在他肩侧的是一位穿着简洁的年轻姑娘,免不了再次引人侧目。

    一男一女站在靠近大门的走廊上,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亲密的交流,只是玛丽偶尔听到教授讲到有不懂的地方会低声询问,福尔摩斯一一解答,期间点到即止的默契足以让任何人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匪浅。

    这样的场面,也的确如玛丽所料,让上次注意到她和艾琳的青年学生们再次发现了自己。

    这次公开课结束之后,总算有大胆地学生拦住了在礼堂大门前徘徊的玛丽和福尔摩斯。

    “又见面了,小姐。”

    两三个青年走了过来,一个有着红头发的年轻人笑嘻嘻开口:“上次我就站在你的前面,你还记得吗?”

    玛丽抿了抿嘴角:“我记得你。”

    “皮埃尔。”

    红发青年先是朝着福尔摩斯伸出右手,然后又极其礼貌地虚握了一下玛丽的指尖,好奇地看了看玛丽,又看了看福尔摩斯:“你们是……兄妹吗?”

    玛丽:“……”

    福尔摩斯极其平静地开口:“你真是一位乐观且理想化的人,先生。”

    皮埃尔:“怎么说?”

    福尔摩斯:“若我们是兄妹,你就可以和这位有缘见过两次面的女士示好——能够往好的方面设想,当然是乐观之人所为。”

    皮埃尔:“……所以你们不是兄妹。”

    玛丽笑吟吟道:“不是。”

    皮埃尔长叹一声。

    不是兄妹,一位看起来和他一样是大学生的青年陪同一位女士参加公开课,那就只有情侣关系了!玛丽给出了肯定回答,皮埃尔身后的两位青年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打头的红发青年立刻就振作起来:“没关系,上次陪你来的可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士嘛!”

    玛丽:“……”

    行吧,这个追求不了就立刻转向,你们法国青年真是乐观!就在玛丽犹豫要不要告诉面前青年更为残酷的事实时,皮埃尔率先开口,语气里都是羡慕:“你是什么专业的,先生?”

    福尔摩斯不动神色:“化学。”

    皮埃尔:“化学!我以为你有这么一位对数学感兴趣的情人,怎么也应该是学物理的。怪不得我没见过你。”

    说完他看了看身后的朋友,酸溜溜道:“小姐,你要是还有其他朋友,能不能下次一起带过来?我就在同样的地方等着!”

    “有啊。”

    玛丽理所当然道:“你还想再见我的女伴吗?”

    皮埃尔双眼一亮:“当然!”

    玛丽:“那你得拿出诚意来。巴黎大学的数学教授那么多,开公开课的也不少,我总得知道哪些课值得听,哪些课不值得。”

    要说别的,一个穷学生未必能了解,但是大学的课表和教授,他们可谓是如数家珍。

    皮埃尔和他的朋友一听可以用大学生活换美丽佳人相约,立刻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将教授的消息统统告诉了玛丽——不仅是公开课课表,甚至是他们的专业课课表,还有教授们的日常生活和为人性格。

    其中有莫里亚蒂教授,也有其他教授。玛丽刻意掩饰了自己对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兴趣,同学生们扯着扯着,就扯到了教授们的详细信息上去。

    这可不是玛丽故意的,而是大学生们天生就对新鲜事物有着敏感神经,而在十九世纪的法国,除了科学知识层出不穷外,就是政治方面的东西时不时冒出新理论了。学生们接触不到真正的政治,但是他们能接触到各种持有不同派别思想的教授们。

    教授们有保守派也有激进派,有出身寒门也有家境优厚,而玛丽听到最后,皮埃尔他们才说到莫里亚蒂教授。

    “要说立场,”皮埃尔道,“我还真看不出莫里亚蒂教授有什么立场。”

    “他是英国人,”玛丽说,“和我一样,应该也不好牵扯到巴黎的政治当中去。”

    皮埃尔挠了挠头:“说的也是。”

    他一附和,其他青年们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那可不一定,还是有不少警察和贵族去拜访教授呢。”

    “教授那么聪明,据说他对经济金融也相当有研究,认识不少老板地主。”

    “不仅是法国的,还有外国的。”

    这么一讨论,不等玛丽开口,三位青年竟然自行争论起来莫里亚蒂教授到底有没有政治立场。这可完全没有玛丽插嘴的份了,但正中她和福尔摩斯下怀。

    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终是领头者皮埃尔煞有介事地总结道:“教授这等人物的想法,远超出当局政治家。他有没有政治立场都是站得住脚的,有或者没有,都意味着他的目光放在了更远的未来。”

    说完,皮埃尔笑嘻嘻地看向玛丽:“我们聊得太投入,都冷落了你。不过这足以满足你对大学生活的好奇了吧,小姐?”

    玛丽:“太满足了,先生,谢谢你们。”

    皮埃尔:“那上次陪你来的那位男装丽人……”

    “她呀,想见她可太容易啦,”玛丽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就是巴黎歌剧院的著名女高音艾琳·艾德勒女士呀,你们想见她,直接去买票看表演不就好啦?”

    “什——”

    三位青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有过一面之缘、擦肩而过的,竟然就是艾琳·艾德勒女士!等到皮埃尔回过神来的时候,玛丽已经挂着胜利的笑容,与歇洛克·福尔摩斯一同走远了。

    离开大礼堂附近,漫步在巴黎市中心的街边。这分明是极其浪漫的事情,但即使满目熟悉的场景落入眼帘,玛丽却依然抬头望向福尔摩斯:“有什么收获吗,歇洛克?”

    大学生打扮的福尔摩斯看上去和街头行走的青年没有任何区别——当然了,在玛丽眼里他可要比其他青年英俊许多,特别是他特地把平日统统拢到额后的黑发散了下来。这样的福尔摩斯太少见了,玛丽免不了要多看两眼。

    她看在他,福尔摩斯也抬眼看向玛丽。

    四目相对,侦探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很在意几位学生说的,”玛丽回应,“嗯,莫里亚蒂教授的政治立场问题。”

    “其中确实存在有用的信息。”

    “鉴于两年前米尔顿的案件,”她继续说道,“莫里亚蒂教授控制了海外的棉花原材料市场,所谓‘控制’,自然是通过购买或者投资,这样的行为让他成为了资产者们的同行。也因此我以为,他是站在资本家一方,想用高于普通资本家的垄断者姿态操纵经济。但是……”

    “但是。”

    福尔摩斯接下了玛丽的话:“几位青年大学生说,他也曾经招待过来自俄国的无政府主义者。”

    二十一世纪的无政府主义者和十九世纪的无政府主义者大不相同。在没有经历两次世界大战,没有经历西方“垮掉一代”的风潮之前,自称无政府主义者的人并不厌世,也不混乱,并且拥有坚定的政治目标——那就是击垮政府。

    当下的政府,自然是代表着资产者利益的资本主义政府了。

    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他们和工人阶级拥有着相同的目标。莫里亚蒂教授要是以资本家的身份行恶,那么他枉顾穷人性命、进行剥削压榨还算是说得过去,两年前还这么做,两年后突然一改立场,又参与进了蒙苏罢工事件中,仍然不把穷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玛丽有些不懂。

    “他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着福尔摩斯,她终于可以提出自己的问题:“原本我以为莫里亚蒂教授是个试图与时代洪流相抗衡的自大之人,但现在我却有些疑惑。”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

    他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开口:“伏安矿脉的矿工村附近,住着一位来自俄国的机器匠。我同他聊了聊,他是政治避难来的。”

    玛丽警惕起来:“来自俄国?不会……那么巧吧?”

    在得知莫里亚蒂教授接触过相关立场的人员之后,再联系这位机器匠,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得尽快了,”福尔摩斯凝重地说,“我需要查一查巴黎的相关人员。玛丽,我要再次询问你,蒙苏的情况相当严峻,你愿意和我一同前去吗?”

    玛丽双眼一亮。

    终于来了!

    她在巴黎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去蒙苏的机会。她点了点头:“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老福:兄妹?想的怎么这么好呢?冷漠。jpg

    拖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推主线了!实不相瞒姑娘们,最后的主线剧情可能要比我预计构思的短一点,我之前卡文就是因为这个otl……怎么说,我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弱化所有现实残酷的情节,毕竟写的是同人,但我忘记了左拉是一位自然主义作家,他的作品永远都是将现实事无巨细的呈献给看客。这也导致了我个人没法忽略阶级鸿沟问题qaq。姜花会尽力的,能展开的情节还是尽量展开,当然了教授具体想干什么这种情节是不会省掉的!

    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和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感谢 何来共鸣x11 的地雷,感谢 z小二x6、蓁x2、何来共鸣x182、种花家x10、牙人蓝x5、蟹堡王x3、少北家的小雏菊x10、柠檬精'?_?'、颠梦x5、叶叶叶一x10、tgtg·缓 的营养液

 164、侦探不易做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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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去蒙苏了。

    玛丽不怕困难和危险; 比起艰苦的条件和紧张的对峙,她更怕的是事情不知道何时才能有结果。她来巴黎不单单是为了观光游览的,而等待下一步线索进展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比起等待; 玛丽还是喜欢主动出击。

    临走前一晚,玛丽把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托付给她的箱子交到了艾琳手上。当艾琳打开箱子; 看到其中精致无比的狙击枪时,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这是……”

    艾琳·艾德勒沉默片刻; 试探道:“这不是你的东西。”

    玛丽:“是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的狙击枪。你认识迈克罗夫特先生吗,艾琳?”

    艾琳:“……”

    巴黎歌剧院的女高音阖上了箱子:“我不认识迈克罗夫特先生,但我有所耳闻。据说侦探的两次行动,背后都有他这位兄长支持。”

    玛丽:“是的。迈克罗夫特先生委托我把箱子交给你; 并且说当你看到狙击枪的时候,就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艾琳:“我知道了。”

    她没再纠结,也不曾解释。艾琳·艾德勒女士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装着狙击枪零件的箱子放好; 然后拎着裙摆暂且离开了卧室; 不出五分钟; 她拿着一把手枪回来了。

    “还是像伦敦那样,”艾琳将配枪放到玛丽手心上,“绑在你的大腿上。我听闻蒙苏现在局势非常紧张; 工人们一触即发; 罢工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这不是在白教堂区了; 玛丽,你拥有爱尔兰工人们作为支撑。法国的矿工不认识你,于他们来说你和那些躺在美食佳肴上吸取人血的资产家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必须随时带着枪。”

    本来玛丽还不紧张的,艾琳叮嘱下来,她也跟着变得惴惴不安。

    “但愿我不会使用到它。”玛丽握紧手枪,凝重说道。

    “我也希望如此,”艾琳一声叹息,“你的枪法如何了?”

    “你离开伦敦后我一直有找机会训练,”玛丽回答,“但时间太短了,我不能保证自己和你一样百发百中。”

    “没关系。”

    艾琳勾了勾嘴角:“你也不希望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不论是资产者,还是工人,阶级冲突不代表立场好坏,这点你比我清楚。面对无辜者时,就算是我也不会轻易扣下扳机的。”

    玛丽:“那我带枪……”

    艾琳:“同你威胁光照会成员那样,吓唬人罢了。待到情况危急时,不需要见血,朝天上鸣枪示威即可。普通人会因为你所携带的武器退缩的,哪怕你的一支手枪并不可能退去群众也是一样。”

    玛丽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幸而她们不是生活在美国,不是在美国西部。十九世纪末的欧洲不像未来那样有着严格的枪支规定,但也并非人人都能携带配枪的,不是面对匪徒,能够吓唬人就好。

    接下来艾琳又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其他危机情况时理应做出的判断,其中场面一个比一个吓人,玛丽统统记了下来。

    她不希望艾琳口中的任何一个假设成真,然而未雨绸缪,玛丽可不想再重温一遍布莱克伍德宅邸地下囚牢的事情。

    第二天火车站,消失一整天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如约而至,二人登上了前往马谢纳的火车。

    玛丽第一次独自踏出朗伯恩时,正是前往一个工业小镇;如今身处异国,离开朋友身边同样是前往一个工业小镇。然而马谢纳和米尔顿截然不同,即使同样以工业为主,即使同样处在罢工状态,一下火车后,玛丽立刻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氛。

    当年米尔顿罢工时,除却工厂和工人聚集地,镇子当中的部分区域仍然照常运转——至少火车站是的,而马谢纳不一样,空旷的火车站和落入眼帘的大片萧瑟让玛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时局紧迫。

    到处都是黑的,漆成黑色的砖瓦房,灰蒙蒙的街道,还有紧闭的商店和尚未建好的工地。更不要提已然为矿业污染的天空和空气。蒙苏煤矿停工中尚且如此,玛丽实在是很难想象到正式开工时这里的条件。

    玛丽和福尔摩斯到来之后,早一步来到蒙苏的弗兰茨·哈维记者匆忙赶了过来。

    “福尔摩斯先生、玛丽小姐!”

    几个月不见,哈维先生比离开伦敦时看起来更为不拘小节了,深入工人群众的记者一眼看过去几乎同矿工们没什么两样,在寒冷的天气里衣着单薄,甚至连鞋子上都沾着泥土和煤灰。打完招呼后他的神情依然肃穆,明亮的眼睛盯着玛丽看了半晌:“你不该来的,玛丽小姐,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到时候工人们□□,很有可能伤害到你。”

    玛丽:“这么说来,工人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哈维记者语句一顿,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果然非常敏锐,小姐。”

    他看上去有些头疼,却也很坚定。

    “我是带着工人国际的拨款来的,”记者说,“但蒙苏煤矿的工人太多,国际的支援也不过杯水车薪。资产者们不肯让步,工人们手头的资金越来越少,挨饿的人越来越多,这么下去只有□□示威一说。然而就算是有组织,蒙苏的工人不认识你,你也并非共产党人,玛丽小姐,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可以试试。”

    玛丽倒是不那么悲观,若是她真的没什么用处,福尔摩斯先生是不会特地请她过来的:“至少工人们认识你,也认识歇洛克。”

    被专门点了名,一直沉默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才开口:“我认同哈维先生的一部分观点,玛丽。我不认为你应该在这种时刻接触工人。”

    玛丽:“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福尔摩斯:“……你跟我来。”

    玛丽把行礼放下之后,便跟随侦探与记者二人走出室内。

    他们一路朝着石板路走过去,走出镇子,走到了石板路延伸不到的地方。平原上的黄土代替了铺好的路途,脚下的烂泥粘连在鞋子上,玛丽立刻明白哈维记者鞋底的泥土和煤灰是从何而来了。离开镇子后他们还路过了一处废弃的煤矿,坍塌的井楼呈现出破败肮脏的景象。

    在罢工的状态下,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废墟有如已死的巨人般横亘在平原上,尸体随着风吹日晒日渐腐烂,却不曾有人能够挪动他。

    废墟不是一天行程的,势必在罢工之前很久就已经遭人废弃,但在严峻的气氛之下,这样的场景仍然让玛丽心惊。

    他们停在了某个矿工村前。

    遥遥看过去,玛丽甚至能看到停工的矿井和萧瑟的井楼,而更为直观的是矿工村中绷紧的空气。街道上没什么人,玛丽不知道工人们是否在家里,或者寻觅某处躲避警察的地方集会去了。但在亲眼看到所有场景的时候,她就明白歇洛克·福尔摩斯为什么不出言解释,而是要用真实情况来说明一切了。

    马谢纳不是米尔顿,濒临饿死的矿工也不是有工会支持的纺棉工人。更重要的是,蒙苏煤矿的资产者不是白手起家、勤勤恳恳,历经穷困因而能够让步的约翰·桑顿先生。投资者不会在乎工人们的死活,这样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所以,穿着干净裙子的玛丽,即使举着《共产党宣言》也未必能够获得工人们的信任,他们甚至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工人们不认字。

    但玛丽来到蒙苏也不是为了猎奇。

    她思忖片刻,联系到来蒙苏之前巴黎大学学生透露的只言片语,试探性开口:“比起接触工人,你更希望我能接触投资人是吗,歇洛克?俄罗斯的无政府主义者只是线索之一既然莫里亚蒂教授来过北方,那么他确实有可能参与其中。”

    福尔摩斯颔首:“是的。你认识艾琳·艾德勒女士,玛丽,这是得天独厚的条件。而且说一句来这儿取材,拿出巴纳姆的名号,也足够具有说服力。”

    说白了就是,在投资者眼里,玛丽越是摆出一副“我闲”的姿态,越是能够获得信任嘛。玛丽听说过许多贵族或者资产者太太小姐,本着猎奇的目的,倒是会前去穷人的地方游览一番,象征性地发发善心。

    玛丽摆出这种姿态,倒是方便许多。

    她本以为要在马谢纳低调行事的,那么这样看来还不行呢。

    “旅店不能住了,”玛丽笃定道,“我得租个公寓,再寻觅一个女仆。”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哈维记者开口。

    玛丽却摇了摇头。

    “不,”她说,“你告诉我蒙苏煤矿的管事人是谁就好,我去登门拜访。最好是总经理,或者是投资人都可以。”

    要装成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还不容易吗!行事低调简朴要想尽办法,奢侈起来那可太简单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立刻知会了玛丽的意图:“你尽管去做,玛丽,在蒙苏煤矿的一切开支,由迈克罗夫特来负责。”

    玛丽:“……”

    福尔摩斯:“怎么?”

    玛丽:“没什么。”

    她顿时长出口气,奉旨铺张,就别怪她不客气啦!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诶嘿,奉旨花钱!这怎么不是在巴黎呢!

    感谢 何来共鸣x50、zoey27040 的地雷,感谢 sirius、细雨轻飘x5、花月婷染x10、一生守候,十年无邪x10、手残的学渣x10、鹿叁叁√x30、牙人蓝x10、默俞x2、慕慕x50、咖啡x11、蟹堡王、明煜777x5、城中城堡x58、捧在手心的小仙、蓁x2、风自清扬x20、李阿四x26、晋江是个小妖精、皮囊三千、独行侠的指尖x40 的营养液,谢谢大家,挨个抱起来举高高!

 165、侦探不易做21

    161

    得到了奉旨花钱的允许; 玛丽就不再犹豫了。

    之前在米尔顿,以及对峙布莱克伍德之时,玛丽协助福尔摩斯查案姑且算是兴趣使然和帮助穷人。但她踏入法国; 来到马谢纳之时,就不再是以个人身份追查线索了。一句“迈克罗夫特负责所有开销”; 不用福尔摩斯点名,玛丽也明白; 真正花钱的是英国政府。

    有些酷啊!

    听起来就像是那些特工片中的男主角一样,比如说007,穿着定制西装带着限定手表,开着风骚无比的昂贵跑车; 一切还是mi6付钱。玛丽没想到自己也有体会到007待遇的一天。

    她跟随福尔摩斯和哈维记者返回马谢纳,在路上玛丽已经大致想好了对策。

    当一名“007”嘛,首先需要从衣着开始。

    幸而玛丽是直接将自己的行李从巴黎全部打包过来; 这也意味着她带了一些原本计划中在蒙苏煤矿用不到的衣物——比如说礼裙; 以及莉迪亚硬塞给自己的。

    一到了巴黎; 对于莉迪亚来说就有如到了天堂。陪着两位妹妹观光游览的时候自然没少去女帽店和女装店,连玛丽都被强行推销了几件现下巴黎最时尚的款式。玛丽本来以为这些裙子是要压箱底的,却没想到立刻就有了用途。

    她换上了崭新的衣物; 裙子仍然是玛丽平时喜欢的朴素色彩; 然而衣物的修饰和款式都使得她看上去时尚了很多。

    虽然玛丽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种风格; 但足够彰显身份即可。

    在哈维记者口中得到了总经理的住处,玛丽拎着裙摆,直接出门了。

    蒙苏煤矿的总经理埃内博先生为了罢工的事情焦头烂额——没人下工; 拿不到工钱的可不止是工人们。总经理不是投资人,要是公司亏损,他们也是要受到连带责任的。这几个星期来他是坐立难安、寝食不宁。突然听到有一位陌生小姐拜访,埃内博先生起初还以为是哪家工人的妻子或者女儿上门乞讨索要说法了,总经理刚想回绝不见,就听到自家侄子补充道:“好像是个外国女士,她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见见你。”

    外国女士?

    埃内博先生一怔,冥思苦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外国女士”能来到马谢纳来。他困惑不已,只得道:“请她进来……请她到我办公室来。”

    一开始总经理还以为是自家侄子在用什么比喻,等到他见到访客时,才意识到“外国女士”并不是形容,而是定语。

    是位年轻姑娘,打扮得格外时髦,容貌不算出类拔萃,眼睛却格外明亮。看到埃内博先生后她落落大方地一笑,而后用不太标准的法语开口:“您就是总经理先生?我是玛丽·班纳特,刚从巴黎过来。”

    “班纳特小姐。”

    埃内博先生仍然一头雾水:“恕我失礼,我刚刚思索半晌,又找了一番通讯录和名片,着实记不起有任何姓班纳特的女士预约,或者曾经相识过。”

    “你有所困惑是正常的。”

    陌生女士点了点头:“你我不曾相识,先生。我是受人介绍来到蒙苏的。”

    埃内博先生:“谁?”

    “艾琳·艾德勒女士。”

    埃内博先生吃了一惊。

    他也在巴黎住过,来到蒙苏煤矿担任总经理一职不过几年时光。艾琳·艾德勒这种程度的著名女高音谁人不知?何况总经理还有一名贪慕虚荣和奢侈生活的妻子,平日没少去歌剧院流连社交。埃内博先生以为离开了巴黎就与这些名利场拉开了距离呢。

    “那么,班纳特小姐,”埃内博先生惊讶地问道,“你从巴黎来到蒙苏是为了什么?”

    “取材。”陌生女士回应道。

    她法语不太好,但思路清晰,三言两语就用最简单的方式阐述了自己的来意:这位玛丽·班纳特小姐,是一位来自英国的女性作家,初出茅庐、却小有名气。一直以来的作品以关注穷人们的生活所为人称道。

    让埃内博先生在意的并不是她的来意,而是她亮出的底牌。

    穿得时髦,还是艾琳·艾德勒女士的朋友,甚至在她口中和p。t。巴纳姆也神交已久。埃内博先生不知道她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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