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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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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艾琳很愿意向你提供休息的地方,”玛丽勾了勾嘴角,直奔正题,“不如先换身干净的衣物再来交谈?”

    玛丽跑出公寓,其他的姑娘们自然是听到了动静。而玛丽匆忙忙跑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男人回来,连艾琳都吓了一跳。

    等福尔摩斯摘了帽子,艾琳惊讶地捂住嘴巴:“福尔摩斯先生?!”

    玛丽看向艾琳:“我想歇洛克需要用一下你的浴室,艾琳。”

    福尔摩斯被赶去清洗身体,艾琳则变戏法似的找出了一整套干净的男士服饰。迎上玛丽意外的目光,艾琳出口解释:“是埃里克的衣物,不过这套他没穿过,是新的。”

    ……魅影竟然会离开巴黎歌剧院?

    或许是玛丽的神情过于明显,艾琳忍不住失笑出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埃里克又不是真的鬼怪,更不是歌剧院的地缚灵,他当然会离开歌剧院。现在家里有你们,他不方便过来,可平时埃里克经常会留宿的。”

    也是。

    秘密结婚和偷偷谈恋爱不一样,艾琳不仅承认自己和埃里克相爱,更是对玛丽坦荡荡地公开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不过,埃里克的衣物风格和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完全不一样。

    幸运的是两位男士的身高应该还算接近,只是福尔摩斯更为瘦削。清洗完毕的侦探换好衣服后,能明显的感觉到肩膀和腰身处稍稍有些宽松。

    更重要的是,纵然埃里克的衣物一身黑色,那也是法国人的风格,裁剪和修饰上带着法式的时髦和精致。玛丽相信,换成其他青年,一定能穿得风流倜傥,而歇洛克嘛……

    英俊倒是英俊,就是他身上的英国人气场过于强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这让玛丽免不了怀念起他的长风衣和三件套。

    “我在隔着三条街的街区还有一间公寓,”艾琳对福尔摩斯说道,“虽然很久没人住过,但我有定期请人打扫。今夜你可以在那边休息,侦探。”

    说着她露出歉意的神情:“原谅我不能让你留宿,家里突然多了一名男人,第二天一准会有人说闲话的。”

    福尔摩斯根本不在意住在哪里:“感谢你的帮助,艾琳小姐。你的坚持是对的,我回到巴黎,莫里亚蒂教授势必会听到风声,最好不要为你和玛丽增添风险。”

    玛丽和艾琳闻言一凛。

    艾琳收敛了神情:“我去拿公寓钥匙给你。”

    玛丽:“我送你出去吧,歇洛克。”

    提及莫里亚蒂教授,意外重逢的氛围立刻被冲淡不少。歇洛克·福尔摩斯拿到公寓钥匙后,玛丽和他共同走出了公寓。

    再次站在月色之下,玛丽不等歇洛克开口,直接问道:“蒙苏的情况如何?”

    歇洛克:“不太好。现在工人们仍然处在罢工状态,但蒙苏不是米尔顿,投资矿场的资产者不像桑顿先生和你的姐夫那般拥有仁慈心肠。气氛越来越紧张,很容易萌生暴乱。”

    自古以来,任何抗争都伴随着暴力和死亡。工人运动中泼洒的鲜血更是数不胜数,玛丽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也知道资产者和工人们的矛盾根本不可能调和。

    但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希望事件能在彻底升级之前得到解决。

    “哈维先生比你我更早地得知情况,”玛丽说,“并且他说他收到工人国际的委派前去蒙苏了,你可曾碰见了他?”

    “我的确碰到了哈维先生。”

    福尔摩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承蒙他的照顾,我才迅速得到了工人们的信任。否则的话,一名外来者,不论我的法语说得多好,工人们也不会把关键信息透露给我。”

    要是单纯的谋杀案,或者其他类型的案件也就罢了,现在的蒙苏处在罢工阶段,工人们之间的计划和信息自然是要对外保密。谁知道一位陌生人,哪怕他带着矿工帽,穿着粗布长裤,就不会是资产者派来的卧底呢?

    而哈维先生是工人国际委派前去蒙苏的,工人们对他报以信任,那么自然也会信任同弗兰茨·哈维记者相识的福尔摩斯。

    看福尔摩斯这幅姿态,理应是在蒙苏收获到了有用的线索。

    “那么,”玛丽开口问道,“可否有任何细枝末节,足以证明蒙苏的情况与莫里亚蒂教授有关?”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一年之前莫里亚蒂同几名北方的资产者接触过,”他说,“之后不少煤矿公司接连倒闭,近来的煤矿行情不太好,蒙苏煤矿竟然是其中还能勉强支撑下去的公司。”

    而现在,连这个勉强能支撑下去的公司,也因为矿难和越发低廉的工资而引起了罢工。

    听起来这几乎与之前纺棉工厂的情况一模一样,可仔细想起来却又大不相同。一来莫里亚蒂教授可是垄断了海外数家棉花原料种植园,哄抬原料价格得以达成控制市场的目的,教授可没有控制北方的煤矿公司;二来蒙苏的矛盾是矿难引发的,地下数百米的世界中发生的事情,远在巴黎的莫里亚蒂教授怎么能控制呢。

    玛丽越想越觉得复杂,特别是回想起莫里亚蒂教授一句话决定波里尼经理生死的模样……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了巴黎之后我写了两封信给你,”玛丽说,“你收到了吗?”

    听到“两封”这个数量词时,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我只收到了一封信,”他回答,“没想到波洛也在巴黎,我与他许久不曾见过了。”

    “波洛先生说他与你自幼相识。”

    福尔摩斯颔首,而后扯了扯嘴角:“当然,一露面就牵扯进谋杀案里,可真是他的风格。”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好吗,玛丽哭笑不得。好歹通常情况下,是有麻烦找到赫尔克里·波洛先生,而你,歇洛克·福尔摩斯,可是主动送上门去找麻烦啊!

    笑过之后,玛丽还是回归正题:“只有一封信吗?我还拍了一封电报。”

    “我收到了。”

    福尔摩斯开口:“蒙苏的情况僵持不下,而你在巴黎却说自己直面莫里亚蒂。权衡之下我认为着手调查蒙苏的其他投资者更为具有价值,因而选择离开蒙苏,来到巴黎。”

    也就是说,福尔摩斯是因为收到电报就赶来了,所以错过了玛丽的第二封信。

    倒是也没什么,早晚都要再回蒙苏的,信件顶多就是滞留在福尔摩斯曾经住过的地方,又不会长腿跑掉。

    玛丽抿了抿嘴角:“谢谢你关心我。”

    福尔摩斯:“……”

    听到她的话语,歇洛克·福尔摩斯颇为讶异地看了玛丽一眼,他本能般地想要开口,却在张嘴之前放弃了。

    侦探低了低头,没有否认:“嗯。到这儿就好,玛丽,明日我再同你详谈。”

    “晚安,歇洛克。”玛丽笑道。

    权衡之下认为回到巴黎更具有价值,虽然其他因素固然需要考虑在内,但玛丽·班纳特的安危,可能是诸多因素中的重点之一。

    说到底就是担心她的情况,所以决定赶回来了嘛。

    意识到这点玛丽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看到矿工装备的老福:老福穿什么都英俊!

    看到法式贵族版老福:emmmmmmmmmmm我收回上言=。=

    我真的不该写工人运动的,写个什么都给我口口,绝望。

    说起来姑娘们对既不日系也不dnd的西幻有兴趣吗,你们姜花虽然明面上安排了一大堆存稿文案,但其实最近又想写西幻了otl……

    感谢 何来共鸣x50、celincheng、zoey27040 的地雷,感谢 菠萝梗 的手榴弹,感谢 碧落x5、vickyx2、俗人昭昭x5、unityx10、又空x10、音墨x136、一棵樟树、菠萝梗x5、celinchengx10、宇智波奈奈子x17、枕雪眠x10、以澜lanx20、鱼干冻椅子、aileenx10、蟹堡王、云婼_达特森痴汉x20、沉溺ff14的shinx10、goandgox20、贪吃的肥猫x10、月舞琳琅x24、溯明x5、瞳x10、蓁x2 的营养液

 159、侦探不易做15

    155

    歇洛克·福尔摩斯突然归来; 不仅让艾琳和玛丽吃了一惊,侦探本人也是格外匆忙。

    不说别的,至少可以先把矿工的衣服换下来再登上火车嘛。昨夜福尔摩斯先生那身风尘仆仆的打扮; 让玛丽很是怀疑他是前脚刚跟随其他工人从矿场离开,后脚就直奔火车站; 买了抵达巴黎的车票。

    好在即便是直接回来的,可福尔摩斯在巴黎的某个落脚的旅店内寄存了一部分行李。第二天再见面时; 歇洛克·福尔摩斯已经离开了艾琳·艾德勒女士的房产,并且换上了他再标准不过的英国绅士打扮。

    不得不承认,纵然侦探和莫里亚蒂教授在立场上截然不同,可行事作风多少有些宿敌惺惺相惜的意味:就算是在时尚之都巴黎; 两位来自英国的男士也仍然坚持自己的穿衣风格,丝毫不为法国的流行和风潮所动。

    昨夜临时穿上埃里克衣物的歇洛克固然别有风格,但玛丽总觉得怪怪的。还是拎着手杖、穿着英式西装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最英俊啦。

    “波洛先生还在巴黎度假呢; ”玛丽提议道; “不如今日去不过看望他?”

    “送个消息即可; ”福尔摩斯说,“要是需要见面,波洛会来见我的; 不必要浪费时间于毫无意义的社交。”

    “……”

    比比谁更大牌还行。玛丽失笑出声; 现在她多少理解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女士的心情了——明明本人也是柯南·道尔爵士的头号粉丝; 但阿婆可没有波洛先生同福尔摩斯见一面。

    穿越之前玛丽格外憧憬强强联合的画面,但穿越之后,自己成为了作者; 玛丽想,要菲利普·路德和歇洛克·福尔摩斯同框,她估计也是不乐意的。

    先不提同行问题,若是共同调查一个案子,免不了有“谁强谁弱”的问题产生。虽说歇洛克·福尔摩斯是玛丽最喜爱的侦探形象,但要自己的亲儿子甘拜下风,她也是不情愿的。

    而抛去作者的考量,单看“人物关系”的话,福尔摩斯本人的一句不必浪费时间足以解释一切。

    他和赫尔克里·波洛先生确实是自幼相识的好友,相互了解、彼此认同。然而正因如此,两个人才应该将各自的时间和机会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必须见面的时候会见面的,用不着特地碰头联系感情。

    这大概就是聪明人之间的神交模式吧。

    于是玛丽不再多言,她再次扫了一眼福尔摩斯的打扮:“但你的确打算出门拜访他人,是吗?”

    一般情况下,要不是特地出门,福尔摩斯不会拎着手杖,还把帽子戴上的。而在伦敦协同查案这么久,玛丽也总结出了规律:要是去摸爬滚打追查线索,福尔摩斯更倾向于变装,或者穿着深色系的衣服。

    而他今天一袭米色外套,足以证明今日的福尔摩斯不打算踏进泥地或者直奔地下水道——这是在伦敦养成的习惯,因为弄脏了衣服哈德森太太会抓狂的。

    “是的。”

    福尔摩斯颔首:“蒙苏的一位工人委托我去拜访他在巴黎的母亲。”

    玛丽:“需要我一同前行吗?”

    福尔摩斯:“如果你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可以。”

    也就是说这位母亲并非案件相关的人物,玛丽来不来都行。

    她左右无事,玛丽更不想在艾琳的公寓干耗着,便欣然提出同行邀请:“请稍等,我换身方便的衣服。”

    工人的母亲,自然不会在玛丽经常出没的地方工作居住。

    福尔摩斯叫了一辆马车,他们来到了金滴路。玛丽跟在侦探身后,陪同他寻觅一位名字叫做绮尔维斯·马卡尔的洗衣工。

    洗衣工居住的环境,同伦敦的白教堂区没有什么区别。走出来的妇女有着贫民常有的憔悴神情和瘦削的身形,她一双手浸泡得近乎发白,看到衣着干净且体面的福尔摩斯和玛丽时,那双常年酗酒导致浑浊的眼睛流露出诧异的色彩。

    “先生、小姐,”她开口,“你们有什么事?”

    认真辨认的话,这位洗衣工年轻时应该是一位美人,但时光和贫穷是那么的残忍。玛丽觉得应该是过度生育和酒精毁了她。

    福尔摩斯神情平静:“我是艾蒂安的朋友,夫人。”

    洗衣工干笑几声:“艾蒂安还能有穿着燕尾服的朋友?”

    福尔摩斯可没有穿着燕尾服出门,这句话说来就是为了嘲讽。但侦探并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在得到回应后他继续说道:“你的儿子托我向你捎信,他最近在蒙苏的矿上干活,工资比之前大大减少,加上蒙苏正在持续罢工,日子格外难捱,无法向往日一样寄钱过来。”

    “怪不得这几个月毫无消息。”

    洗衣工摇了摇头:“罢工,罢工能有什么用呢。不复工饿死的又不是老板经理们。”

    玛丽微微拧起了眉头。

    罢工能有什么用呢?如这位工人的母亲所说,没有了收入,资产者不会饿死,但是工人会。可饶是如此,载入史册的罢工事件仍然数不胜数,直至二十一世纪。玛丽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这难以理解——资产者觉得工人已经拿到工资了,这是无理取闹;甚至有些穷人,像这位绮尔维斯·马卡尔女士,同样不能理解工人们放弃工资表示抗议的行为。

    玛丽只觉得无奈又悲凉。

    福尔摩斯:“艾蒂安就说了这么多,夫人。”

    “你要是好心,尊贵的先生,”洗衣工说,“既然和艾蒂安是朋友,也多瞧瞧他的母亲。”

    玛丽刚想开口询问这位夫人需要什么帮助时,福尔摩斯却直接提起了手杖:“若是可以,夫人,请你最好考虑一下戒酒的可能。”

    玛丽:“……”

    那一刹那,她立刻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玛丽本人也过着一旦断更就没饭吃的日子,但她的情况怎么也比穷人好很多。按道理来讲,几个英镑的施舍就足够一名洗衣女工多买点肉补充营养——毕竟在玛丽看来,这位夫人已经憔悴得近乎病态了。

    但福尔摩斯先生的一句戒酒点醒了她。

    不是每个人都期望过上更好的生活的,比起斗争,更多的人在走投无路时选择沉沦。玛丽可以当场掏出足够的英镑交到这位夫人手里,但她转头就会兑换成酒精。

    她的儿子在蒙苏罢工,而母亲却在巴黎沉溺堕落。离开洗衣工的住处时,玛丽只觉得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她见过穷人,见过几乎一无所有的工人。但玛丽很幸运,她的那些工人朋友们——已然成为华生夫人的摩斯坦,还有她的爱尔兰朋友们,尽管贫穷,却仍然活得充满希望。至于米尔顿的工会代表希金斯更不用多说,他的女儿尘肺病难以治愈,可他本人却依然挺直脊梁。

    但他们也只是无数穷人的其中一面罢了。

    “蒙苏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玛丽问道,“比米尔顿还要糟糕?”

    “一年前你抵达米尔顿时,当地纺棉工人们的罢工刚刚开始,”福尔摩斯回应,“而蒙苏的罢工却持续许久了。”

    “……”

    玛丽流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你说需要我协助,”玛丽说,“是否需要我前去蒙苏?”

    福尔摩斯低了低头。

    他端详玛丽片刻,而后开口:“如果有必要,我确实需要一名帮手。但是玛丽,你得确定你能接受蒙苏的环境。”

    玛丽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去过贫民窟,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饶是如此,你也只是见过伦敦贫民窟的区区一角,玛丽小姐。生活在蒙苏的工人们,过的生活可能比你所见所知的更为……原始一些。”

    她言语之间带着不平的意味,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以同样的方式反击回去。玛丽不否认他说的没错,伦敦的贫民窟不能代表全世界穷人居住的地方,红发的爱尔兰女士摩斯坦和她的朋友们也不能代表全部的穷人。

    小镇米尔顿的情况来自于盖斯凯尔夫人的视角,她描述了劳资关系的矛盾,却不见得懂得工人们的真实生活状态。但玛丽也读过真实描述工人情况的书籍,她记得符拉索夫一次又一次的当众演讲,也记得高尔基笔下的童年生活。玛丽大概能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所谓的“原始”是指的什么。

    “人类只有在吃饱穿暖时才会顾及体面,”玛丽说,“我不否认有许多人短了吃穿也会心怀骨气,就像是米尔顿的希金斯先生一样。但更多的人没有接触‘体面’的机会,比起惊讶于他们的举止,还是阻止莫里亚蒂教授更为重要。我会尽力收起自己的情绪还有……同情心的。”

    福尔摩斯扯了扯嘴角,但他没笑。

    “我知道了,”侦探说,“你能有这个觉悟,很好。但我们毋须现在返回蒙苏,巴黎的线索同样重要。”

    话是这么说,但玛丽高兴不起来。

    她其实有些生气——不是气福尔摩斯出言提醒,也不是气自己帮不到穷人。这是第一次,玛丽在考虑到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动机时,带上了愤怒的情绪。

    他想犯罪,想操纵市场,玛丽姑且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每次都要左右穷人的生死?

    若非亲自见到教授本人,她还能将莫里亚蒂想象成一名无情冷酷的反派boss,一名站在大资本家背后,想要搞垄断主义控制世界的恶人。但他不是,至少在玛丽仅有的两次见面中他没有表现出任何野心,教授甚至对魅影、对受到威胁吓坏了的索蕾莉小姐表现出了同情。

    这样的人,到底想做什么啊?

    回到艾琳的公寓时,玛丽仍然心事重重。她推开卧房的门,本以为今日凯瑟琳和莉迪亚一同出门观光了,却没料到莉迪亚正坐在窗边,抱着膝盖怔怔出神。

    推开门的玛丽被莉迪亚吓了一跳,莉迪亚也同样被突然回来的玛丽吓了一跳。班纳特家的小妹一个寒颤,险些从窗边摔下去。

    见到是玛丽她才放心下来,忍不住抱怨:“你怎么突然回来啦?”

    玛丽:“……你怎么没出门?”

    莉迪亚没吭声。

    她下意识地躲开了玛丽的目光,拿起了手边的手帕,帕子绣花绣了一半,但就算是手工一塌糊涂的玛丽,也能看出来莉迪亚的心不在焉。

    行吧,这还在自己和自己较劲呢。

    之前玛丽再次打击了莉迪亚的开店想法,换谁接二连三被否定梦想,也会心生气馁的。

    而玛丽,前脚随福尔摩斯拜访了酗酒的洗衣女工,后脚就看到自家小妹为“梦想”烦恼,其中落差的滋味……真是令人心情复杂。

    玛丽没忘记莉迪亚是什么时候开始放缓态度的,就是在米尔顿,就是在她亲眼见识到尼古拉斯·希金斯的女儿因为尘肺病久病不起之后。

    于是玛丽想了想:“你闷着也没用,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莉迪亚立刻警惕起来:“你又想带我去哪儿?”

    玛丽扯起了久违的假笑:“我刚刚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任务】带小妹见证人间真实'1/1'。

    以及昨天的评论我压力好大_(:3∠)_你们姜花说要写西幻,就是想放飞自我爽一爽,我写不来正统西幻的,dnd那种开局一本规则书办不到啊!

    感谢 米子火火火、何来共鸣x52、宴才乐杯、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zoey27040 的地雷,感谢 爱的秘密 的手榴弹,感谢 竹轩钰依x5、小螢子x10、耒井x10、夜叉先后x20、秃秃x19、蟹堡王、灵乌x10、!! 的营养液。谢谢姑娘们,挨个抱起来举高高w

 160、侦探不易做16

    156

    “闷着也没有用; 不如出去走走?”

    玛丽发出邀请之后,莉迪亚还是一副抑郁在心的模样。好在听到这话,她倒是从窗边站了起来:“那我去拿篮子。”

    “嗯?拿篮子做什么。”

    “你肯定又要带我去什么贫民窟之类的地方; ”莉迪亚没好气道,“上一次在米尔顿就是这样; 你找我谈心,肯定不会去什么好地方。”

    “……”

    玛丽哭笑不得。

    看来同样的套路; 就算对付莉迪亚也不能用第二次。不过玛丽这次可不是想要教训她,她和自家小妹吵也吵过,讨论也讨论过,也正儿八经做过姐妹之间的“交易”; 现在的莉迪亚不是听不进去话,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就是出去走走,我刚从洗衣店回来; 咱们只是再去逛逛; ”玛丽说; “你可以不用带篮子。”

    莉迪亚想了想:“还是带着吧。就算你不认识那些洗衣女工,她们也应该需要生活用品。”

    玛丽:“随你。”

    莉迪亚想接济穷人,玛丽自然不会阻拦。两个班纳特家的姐妹出门; 先是去杂货店买了一些面包和黄油; 玛丽思索片刻; 法国人爱喝咖啡,廉价咖啡对于平民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日常饮品,于是又建议莉迪亚买了几包咖啡粉。

    两位好心的姑娘再次来到金滴街; 还带着免费的食物,自然是换来了一众洗衣女工的热烈欢迎。

    刚刚厚着脸皮向福尔摩斯先生讨要好处的绮尔维斯·马卡尔,在看到玛丽归来时,常年酗酒导致格外憔悴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了光亮。莉迪亚把食物分给几名女工,绮尔维斯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面包、咖啡,甚至还有黄油和肉干,掂了掂手中的食物,试探性地问:“还有吗?”

    莉迪亚:“……我们两个人能带的东西有限,夫人。”

    洗衣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但还是点头哈腰:“这就好、这就很好了,小姐,你可真是善心大发的天使。像你们这样从外国来的体面小姐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

    平白无故得了便宜的其他洗衣工纷纷附和起来,一个看上去极其泼辣的大妈不住赞叹:“我一眼瞧见这位玛丽小姐,就知道她是个好人。要不是真的善良,哪家小姐会不嫌脏,亲自跑来探望洗衣女工的。”

    玛丽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食物是我的妹妹花钱购买的。”

    洗衣工大妈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这位小姐更是不得了!容貌好看,又天使心肠,以后啊一定会嫁给王公贵族成为伯爵夫人的!”

    要放在两年前,莉迪亚肯定会为了洗衣工的奉承心花怒放。而今日大妈将她夸到了天上去,莉迪亚却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特别是大妈说完,还免不了抱怨道:“体面小姐就是和那些跑出家门的不一样,善良又得体不说,出手也是大方。”

    酗酒的洗衣女工绮尔维斯一听这话,立即附和道:“这不是明摆的事情?”

    几个洗衣女工叽叽喳喳,语速禁不住加快起来。

    莉迪亚想要和洗衣女工沟通,自然是要玛丽代劳翻译。但玛丽的法语水平也不怎么样,几位妇人语速一快,说话还带着方言,玛丽也跟不上了。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感。

    特别是莉迪亚。

    之前在米尔顿,虽然希金斯家的女儿并不稀罕莉迪亚送来的东西,但她发自真心感激两名姑娘的好意。送来的食物和用品还不如那些零碎小玩具受她喜爱,帮助希金斯照顾她的女儿,让莉迪亚感到平等。

    但和这些洗衣女工说话不一样。

    她们感谢莉迪亚的施舍,却没有把她当回事——即使语言不通,即使她们的姿态毕恭毕敬,莉迪亚也能清晰意识到其中的区别。

    见几名洗衣工聊了起来,玛丽也不带着莉迪亚久留,客客气气道别后离开了。

    姐妹二人走出家门,玛丽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被莉迪亚拽住了:“等一下,玛丽。”

    玛丽:“怎么?”

    莉迪亚:“我想听听她们背后说咱们什么。”

    玛丽:?

    她很想问,你怎么知道人家背后就在议论你我呢?但玛丽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已经被莉迪亚拽到了墙角边,刚好处在敞着的窗户一侧。

    前脚两位小姐走了,后脚洗衣女工们就叽叽喳喳起来。

    “我说啊,”刚刚还和善的大妈煞有介事地评价道,“这些个小姐,要是真的好心,就不如带钱过来,给吃的又有什么用?区区几块面包够做什么,我家里可是还有五个等着吃饭的孩子呢。”

    玛丽:“……”

    还真让莉迪亚说对了。

    班纳特家的小妹压低声音问道:“她们说什么?”

    玛丽把大妈的抱怨转述给莉迪亚,莉迪亚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在梅里顿时那些女帽店的绣工,常常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就她们知道的事情多,把别人的丢人事情说给我听,转头又不知道讲什么话来编排我呢。”

    看来经常打听邻里闲话也不是没好处。至少玛丽不擅长也不关心这个,根本没有这些洗衣女工也会背后抱怨的意识。

    “就是。”

    绮尔维斯掂了掂面包,虽然今天的口粮有了,但她还是贪得无厌地开口:“刚刚我请那名先生给点钱,他不仅不给,还拦住了随行的小姐。这什么恶毒的人啊,我看那玛丽小姐和他也不是夫妻,谁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玛丽:“…………”

    莉迪亚见玛丽收敛了神情,还挑了挑眉。不用玛丽翻译,莉迪亚就隐约猜到了洗衣工们肯定没说好话。

    在梅里顿的时候,谁不知道莉迪亚是个什么脾气?班纳特家的末女眉心一拧,拎着裙摆就想往房室内冲:“我找她们算——”

    玛丽:“嘘,等等!”

    好在玛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想要和洗衣工吵架的莉迪亚。莉迪亚踉跄几步,撞了玛丽一下,两个姑娘冒冒失失地退到院子里去。

    “你干什么——啊。”

    莉迪亚刚想回头质问玛丽,就看到一名女士走进院子里。

    显而易见,玛丽是看到有人来了才拦住了莉迪亚。那名女士看起来比艾琳大上一点,面孔中带着些许疲倦。她身上的衣物应该不便宜,至少室内的洗衣女工穿不起,却已被洗得微微发白,有些陈旧了。

    两个未婚姑娘推推搡搡,换来了陌生女士惊异的目光,但看到玛丽和莉迪亚仓皇的神情时,女士也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洗衣工所在的地方。

    “我来找绮尔维斯。”一进门,那名女士就开口。

    听到她的话,刚刚奉承玛丽和莉迪亚的大妈扯起嗓子大喊:“绮尔维斯,你的老主顾又来啦。”

    绮尔维斯:“什么老主顾,我可——该死。”

    那名女士就像是没听到洗衣女工的脏话一样,平静说道:“我来拿我的衣服。”

    “你自己去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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