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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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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其华。
她伸出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烂漫天真,“佐助,你知道吗,下雪了,好可惜你看不见。”
她眼底微红,声音轻如飞羽,如同清澈明净的溪流,在阳光的照射下,却让人不知深浅。
她迷离而氤氲的声音弱得像是一只病了的小猫,她头微微一侧,靠在了佐助的胸前,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如同海上月光一样的香气袭来,把佐助的怒气渐渐抚平。
悠马看着雪山之巅相拥而立的男女,仿佛开在雪域之中的高雅雪莲,有风拂过,不再是野性凌厉,变得缠绵而动人。
千裕觉得自己的理智渐渐地开始瓦解了,仿佛被迟来的洪汛漫过的堤坝,一瞬间爆发开,将她冲击得一身湿冷,她喃喃道:“我好想和你一起看雪。”
“听不会死说,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二年,木叶会下一场大雪,那个时候鸣人会在月光下亲吻他的女孩。”
“我们相遇就是在雪天,木叶的漫天飞雪里。”
她的神智已经渐渐模糊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她忽然近乎放纵地嚎啕大哭起来,她抱着佐助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哭腔之中溢出——
“我真的好想再和一起看一场雪。”
她哭着哭着忽然觉得声音被卡在了喉咙之间,胸中翻上一阵腥甜,她张开嘴猛地吸气舒气,近乎费力地喘息着,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无遮无拦的从口中喷射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一仰头,只看见满面血迹的佐助,还有他脸上震惊的神情。
“瞒不住了啊。”
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545020407
这是我建的群号,敲门砖的话大家随便发一看就是自己人的内容就好,因为我不经常用□□,所以要是加的有点慢大家要见谅哦;当然要是有小伙伴愿意管理这个群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
小岩井太太唱的歌是日本的诗歌《幸若舞·敦盛》
谢谢有好文看了的雷,简直就是每天都在包养我,么么哒
☆、第 61 章
佐助抱着重重瘫倒在他怀中的千裕,感觉自己脑中某根紧绷的弦忽然断了,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却束手无策,他极力稳住了身形才避免自己颓然地倒在雪地之中,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悲哀和愤怒,从脚底直冲脑颅。
他眼前遮挡着纱布,却又仿佛隐约看到了鼬那个极淡的笑容——
“佐助,原谅我。”
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急切,冰凉的手指慌乱地去寻怀中的女子,将她的风帽戴上,轻轻拍了拍,顾不得多想,佐助焦急地抱起了昏迷的千裕,向着山下疾奔而去
身后的悠马也慌了神,他正想跟上前去,却瞥见雪地上似乎有一个圆润的弧度划过,仿佛一个白色的浪花朝他们的方向打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一把巨大的镰刀便从雪下乍然刺挥出,佐助抱着千裕腾身而起,在半空中身形一转,从背后抽出了草雉剑,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声响。
阳光渐渐西沉了,红色的弧光在雪地上缓慢地滑了过去,周围的雪地一片平静,仿佛刚才惊险的刺杀没有发生过。
周围一片静谧,仿佛能听到风的方向。
“她在那个瞎子的怀里。”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是小岩井夫人。
悠马看着她的方向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刚才那个笑容和煦的女人此时嘴角噙着冷笑,面对佐助的方向做出了进攻的姿势,眼底杀气微微。
伴随着她说话的声音,雪下一道波浪急涌而过,朝着佐助的方向再次袭来。
就在袭击即将触碰到他们之前,佐助箭一样掠出,一剑便往雪里刺了下去!
草雉剑上有电流飞速掠过的声音,周围的雪慢慢染上了红色,雪下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猛地一转身,朝着血色渗出的地方往后,又是猛地一剑,那个在雪下挣扎的身形,忽然便停止了挣扎。
“好快的速度!”
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一旁的小岩井夫人的话刚出口,伴随着电光闪烁,千鸟齐鸣,蓝色的光柱瞬间贯穿了她的前胸,她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胸前的血窟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佐助脸上满是冷淡的表情,眼睛上覆着的纱布还沾有千裕的血迹,他的声音冷厉而沙哑:“你们全部一起上,少浪费时间。”
空荡的雪山之巅,没有人回应他。
他刚才的出手太过凌厉,一下子折了对方两名忍者,剩下的人都不敢再贸然行进。
然而这份沉静只持续了几秒,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了急促划破空气的声音,两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线急速地飞驰过来,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同一根弦,闪着凌厉的寒光,目标准确地将佐助套在了其中。
佐助手腕翻转,用草雉剑去划那根弦,没想到竟然在相接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滑摩声,感觉到对方的攻击文丝未动,佐助居然在那一瞬间骤然弃剑,将千裕收拢在怀中,硬生生用手臂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钢弦划破了他的衣裳,渗出血来,他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只是伸手去探怀中女子的呼吸。
那根弦越绷越紧,他的周身忽然闪耀起蓝色的电光,攻击之人只觉得被灼热的强劲暗流瞬间席卷全身,手上一松,紧绷的弦便松了开来。
佐助猛地回身,准确地抓住了已经吓傻了的悠马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地一提,瞬间腾身而起。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在落地的瞬间,火焰如同腾龙跃舞,雪山之巅的苍茫白雪之地赫然绽放开惊心艳丽的火花,火焰熊熊燃起,原本平静得让人以为时间静止之地此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嚎声,伴随着隐约的皮肉焦味,人间至美之境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身后的雪忽然爆裂开来,两个人从雪中一跃而起,袭向佐助的后心。
不同于刚才出手的忍者,这一击直接而迅猛,显然是铤而走险,带着玉石俱焚的架势。
两人之间的空间仿佛被压迫了一般,带着巨大的压力袭来,那一瞬间佐助感觉到像是有一道光骤然劈开了黑暗,然而迎接他的却不是光明,而是一颗流着血的头颅,那颗头颅面无表情地朝他袭来,两只眼睛紧闭着,其他的五官仿佛只能让人模糊辨认出一个影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然而那些都不重要,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充满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凛冽杀气。
佐助站在山崖边,猝不及防地倒退了一步。
他一把将手中的草雉剑插、入悬崖的绝石之中,避免了自己再一次向后退坠落的危险。
风雪越来越大了,看不见的佐助近乎费力地辨认着敌人的方位,然而那两个人忽然凭空消失了,然而那颗头颅依然在有条不紊地前进着,漫天的杀气逼了过来。
是幻术吗?
他心生疑惑,依然不敢贸然前进。
他伸手进大氅之中,将千裕和自己拢近了些,她的手足冰冷,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一只濒死的小猫,气息渐渐地微弱下去。
“千裕。”他有些惊恐地抓住她的肩,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之间流逝了。
漫天的黑暗之中,只剩下那颗诡异地朝他逼近的头颅,渐渐地,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微张开了。
刚才消失的两个忍者从天而降,然而此时佐助霍然抬起头来,被纱布蒙住的眼睛仿佛准确地指向了他们的方向,那种既森冷又灼热的杀气扑面而来,带着属于地狱的死气和杀气,他们的竟然佐助这一动作惊出了汗,对于这般的锋芒锐利,竟然想不战而逃。
他们持着苦无的手微微痉挛起来,那种带着无边黑暗的杀意,仿佛激起了周围跌宕的风雪,他们带着惊恐和颤抖结印,滔天雪浪立刻翻滚而来,那已经不是松软的雪,坚硬得如同冰一般,形成了一副巨大的镜面,折射出无数的光辉,那些光线如同利剑一般,朝佐助兜头袭来。
就在这时,镜面中心出现一线流光。
佐助手腕一震,手中的草雉剑华光骤起,那坚硬似钢的镜面被那一点亮光急速穿过,随后瞬间炸裂成了粉末,如同满天星辰。
星幕之中,两条人影翻腾起伏,全身上下各个关节处都有带血的伤痕,下一瞬间,伤痕所到之处爆裂出一片血光,随后银蓝色的光电惊起,如同长剑一般直直刺入足底和手掌,再自腰际和肩膀穿出,下一秒,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个人如同身上全部骨头都被拆卸了干净,在半空之中勉强维持的人形在落下之后,变成了两团肉泥。
佐助剧烈地喘息着,手持草雉剑僵直上举,保持着最后一击的姿势。
他竭力维持着身形,即使在最尖锐迅猛的袭击之下也没有将千裕放下,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心底一凉,他动作缓慢地收回手,将草雉剑收回身后,比雪还冰冷的手指触在了千裕的脸颊上,想起她晕过去之前所说的话——
“我好想再和你一起看一次雪。”
他极力喘息着,却感觉到仿佛冰冷在慢慢地渗透到他的肺里,他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换上鼬的眼睛这段时间身体似乎每天都在消耗着大量的查克拉,对手也并非等闲之辈,他还抱着千裕,这一站不可谓不惨烈。
下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感觉到一种似笑非笑地注视,他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感知着周围的变化。
眼前漂浮过一抹轻微的红色,极淡极淡,仿佛滴在水中的红墨。
他感觉到周围蒸腾起一种无形地力量,正在由内而外地支配着他的身体,只是一个恍惚,黑暗之中他再次看到了那颗头颅,此时眼睛已经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刚才的是佯攻?施术者另有其人?
他忽然觉得无比火大,以写轮眼见长的宇智波,竟然在换上鼬的眼睛的时刻被宵小用幻术暗算。
然而他此时被钉在了原地,一直抱着千裕的手臂微微一松,千裕从他的怀抱之中滑了下去。
他有些焦急地想要望向她的方向,却发现自己连眼珠都无法动弹。
那只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眼眶之中是一种流动飞舞着的红色,仿佛一条小蛇在半透明的蛋壳之内游动,说不出的诡异。
慢慢的那颗头颅的五官清晰了起来,挺直的鼻梁下呼出冰冷的气息,嘴角慢慢上扬勾出一个妖异的笑意,他仿佛地狱之中的使者,带着阴冷黑暗的气息,慢慢地朝他压制过来,渐渐地,周围弥散开来黑色的雾气,那双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叠影重重。
佐助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在一点点被吞噬。
当他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时,自己已经置身于黑色交织的牢笼之中,周围全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带着清冷的光辉望着他。
“确实是个一流的忍者。”一个轻而冷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随即冷哼了一声,“虽然是个瞎子,居然也能折了我加金教那么多教徒。”
周围的眼睛慢慢起了变化,再次变成猩红一片,最终凝聚成了一堵巨大的高墙,红色的、半透明的,无数的小蛇在其中游动,然后一点点绷直了身体,最终变成一条锐利的直线,一点点戳破了透明的、柔软的墙壁,随之汩汩腥臭黏稠的血从墙上流了下来。
无数的利箭对着在千万箭矢前动弹不得的佐助。
下一个瞬间,万箭齐发。
作者有话要说: 群号:545020407
我们好寂寞,小伙伴快来,里面有大写加粗的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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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所有的利箭,都在刺破佐助衣衫的时刻顿住。
所有鲜红的场景急速褪去,佐助的世界又再次恢复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片黑暗令他觉得无比安心,还有那只贴在他脚踝的手,体内断断续续涌入的查克拉让他从近乎崩溃的幻象之中走了出来。
千裕躺在他的脚侧,山崖上的风吹拂过她的衣角,在半空之中掀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佐助俯下身来,轻轻攥住她的手,万分疼惜地拂过她的脸,千裕眼底某种情绪微微震动,心底浮出一些隐秘的刺痛,她蹭了蹭那只冰凉的手,下一瞬已经被纳入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
云海沉浮,太阳已经西斜了,橙黄色的光芒在雪山之巅铺展开一片辽阔的光亮,如一大片浩瀚的水面。
千裕安静地靠在他的肩上,默然不语,他身上的香气好像白雪飞扬的树林,带着点清甜的味道,可是他的怀抱却如同炎夏暖阳,熏得人舒服地眯起了眼。
他们的周围慢慢围近了一群人,警惕地看着在包围中心拥抱着的男女,不敢贸然前进。
天色渐渐暗下来,千裕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拉长,九天之上无垠的金红色渐渐淡去。
周围的杀气一波接一波地逼近他们,冰冷的空气让此刻的寒意更重,那近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烈烈风雪朝他们激涌而来。
“千裕。”佐助怀抱着她,轻轻唤了一声。
“等一下我来牵制住他们,你先走。”
千裕眼睛微微睁大,还未做出反应,只听他又补了一句:“我会跟上你。”
她咬紧了牙,过了许久才微微松开,随后慢慢地浮现出一个笑容,她问道:“我晕过去的时候,你慌了吗?”
佐助略带怒气地收紧了双手,将她拢得更紧了些,千裕感受着那温暖的气息,轻声说道:“我也好害怕,如果再也醒不过来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是也没那么惊慌了,因为我啊,可是想要在最后的每分每秒也和你呆在一起。”
说着她挣扎着要站起来,环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朗声道:“其实我还挺感激你们的。”
周围的人没有弄清她在说什么,以为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只怕有陷阱,一时间还不敢有所动作。
“我想清楚了,我要好好活下去,因为我啊,想要一直在你身边啊。”
她话音刚落,猛地一转身形,飞一般地直奔了出去,没有任何的掩饰和假动作,唯有速度和力量,如同跌宕山崖之风,激起漫山大雪。
在她身后,伴随着风雷之烈,,霹雳雷响,千鸟齐鸣,空山之寂瞬间被打散,那样劲烈的奇袭,惊破夕阳山岚雾霭。
转眼千裕的攻击已到眼前,敌人均是一惊后撤,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凝固,时间的指针停转,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佐助轻微地蹙起眉,随后极快地出手,当千裕再次手指轻动,周围的人已经全部重伤倒地,一切结束的无声无息。
“这就是你的忍术?”
佐助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她的身侧,轻声问道。
“嗯。”她一手握拳,置于唇前轻微咳了咳。
看到佐助立刻紧蹙着眉心望向她的方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伸手去将脸侧飞扬的发丝置于耳后。
“我们以后会有一个庭院,庭院里养两只猫,门廊的飞檐上会挂祈愿风铃。”
佐助警惕地看着周围,气息因为刚才的攻击微沉,却依然有条不紊地说道。
千裕一怔,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已经将你规划进了我的未来里,你这个家伙却在想些什么呢?”
山顶的落日灿烂而辉煌,如血的残阳之下,俊秀挺拔的少年眉目坦荡,原本无喜无悲的脸上,露出了脆弱悲伤的神色。
千裕忽然笑了,眼中却迅速浮上了一层水汽,在夕阳的余晖里,她的手慢慢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我在想你。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周围慢慢蒸腾起了浅白色的雾气,无声无息地将他们包围起来,两人神色一凛,佐助手中的草雉剑划空而出,伴随着光电闪耀的声音,在周身一划,立刻感觉到了周围汹涌的暗流。
雾气乍然聚拢,凌厉的攻击在身侧划破了他们的衣裳,佐助反手将剑往雪中一插,带着千裕借力而起,而那流云飞雾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再次朝他们袭来,佐助手中的千鸟形态变化,在碰上雾气的瞬间,竟然摩擦出金石相击的声音。
千裕伸出手去,两指在佐助右手手腕上一点,显示出了“忍”字的特殊章纹,她通灵术了手里剑影风车,猛地向后一掷。
随着影风车重重幻影的轨迹,凌厉的刀刃划拨开了重重雾气,雾气骤分骤合,然而下一秒,影风车再次打了转朝他们的方向袭来。
感觉到剑刃袭往了千裕的方向,佐助眉目变色,忙不迭地回身将她护在身前,心神一乱,脚下速度更快地往后划去,一闪身,变察觉脚下一空,雾中掠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千裕低声轻呼,感觉到被什么可怕的力量迎面击中,身形如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佐助立即扑了过去,在半空之中生生抓住了千裕的手,一侧的嶙峋怪石瞬间将他从手腕到肘心割破了一大道裂口,鲜血顺着他们交叠的掌心,蔓延到了千裕的衣袖之中。
“抓稳。”
千裕稳了稳心神,拇指在佐助的手背上轻点了两下,佐助霍然用力,千裕随之借力而起,随之单手结印,朝他们汹涌袭来的雾气如同刹那间被冻结一般,在半空之中凝结成了一个奔涌的形状。
佐助随之转身,揉身而起,在千裕所凝结的雾气之上借力一踩,手中草雉剑翻转,凌空劈下。
如此高的默契,终于是逼到了施术者面前,带着凌厉的剑气往前一送,没有丝毫的犹豫,刺穿了敌人的胸口。
周围响起略微吃惊的倒吸冷气声,千裕正要再次结印,却听佐助几乎训斥地对她喊道:“不许!”
与此同时,不等剩下的人有所反应,佐助已经如惊雷一般掠出,下一秒,四具尸体朝着四个方向倒下。
终于结束了。
悠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雪山了,他缓缓地坐起身来,将脸埋在了双手的掌心之中,那场激烈的搏杀,那些惨烈的鲜血一一在他眼前回放,他肩膀微微颤抖,仿佛还在害怕。
过了许久,他慢慢地垂下手,望向窗外,已经入夜了,廊檐下高挑的灯笼照得窗外绿意盎然,树木郁郁葱葱,青灰色的墙壁之外,雪山隐隐绰绰地伫立在远方,遥远得仿佛一个梦。
他盯着那支开得正好的浅粉樱花,微风细细地吹过,花瓣便迎风招展。
这个时候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挡在了窗前,他眼前依然蒙着一圈纱布,但却让人觉得深沉如海,他似乎在望向悠马的方向,停顿了几秒,沉声对他说道:“把她的东西还给我。”
看着他伸出指节修长的手,悠马反问道:“什么?”
然而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到了怀中,去护住那个珍藏了许久的小小蓝色封印。
他没有再做解释,只是沉默地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悠马和他对视了几秒,最终却在对方的强硬气场之下,慢慢起身,将那个冰蓝色的结界交到了他的手上。
佐助竖起两个指头置于胸前,轻声道:“解。”
然而封印纹丝不动。
这时候一个脑袋从窗后探了出来,她轻轻抬起手和佐助的掌心重合,覆盖在了那个小小的封印上,结印,道:“解。”
再次摊开手心,便如同一个戏法,封印消失不见了。
千裕刚要抽回手却被佐助顺势握住,她笑了笑:“茈神一族的封印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够解开,就算是宇智波佐助也不例外。”
她的声音昂扬语带笑意,悠马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穿越了时空,又看到了那个明朗欢快的少女。
他痴痴地望着她姣好的侧脸,眉目之间都是温柔。
原来她还在这里。
他想。
原来她并没有变得冷漠如雪,只是她将所有的温暖和笑意,都给了别人。
世上唯一的一个人。
月色如银,轻轻扫过青灰色的砖瓦,早樱盛开的枝头,精致绘画的窗门,然而却都比不上月色下眉目如画清丽照人的两人,他们已经渐渐走远了,千裕扬起头对佐助说着些什么,他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舒缓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如同一只觅食的兔子,他只是牵着他,微微俯首望向她的方向。
两人深沉的默契,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成了背景,连天上皎洁的明月,也在他们面前微微失色,映在浅薄的云后,仿佛一盏不知名的灯。
☆、第 63 章
初春的和风吹拂下,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灿烂却不刺眼,带着温和的弧度滑过皮肤,枝头已经有早樱绽放,纤弱的粉色在风中飘荡,看起来格外迷人。
千裕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石子立刻圆润地滚了出去,擦在青石板的小径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要不要给我当模特?”
千裕有点意外地转身,看到花离亭的老板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对她发出了邀请。
她眼前一亮,把脸侧被风吹起的头发抚在了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没做过。”
老板挑了挑眉:“那看来那个瞎眼小子不行啊。”
“……”
老板并不是全然在拍她,她们两个沿着道路走,她偶尔会停下来按动快门,千裕看着她正在拍一对在路边教训儿子母子,忽然笑了。
那个男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那个母亲依然皱着眉,神色凶狠地在说些什么。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却只抓得住大雪天那个模糊的影子,淡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还有那盒草莓牛奶。
她忽然想到了不相干的事,她喝下那瓶牛奶的时候,有没有看一看日期。
想到这些,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在花离亭老板的照相机里,被打了滤镜的母子看起来格外显色艳丽,周围的一切都是活的,带着昂扬的生机,虽然是一副冷脸相对的画面,但没有人会怀疑下一秒他们又会相亲相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她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是干涩的,关于母亲的一切都像是默片一样从眼前流过,她才发现竟然短得可怜。
她想,她的母亲或许是一个有趣的人,纵使在有了姐姐和她之后,也竭尽全力地去复活深爱的男子。
活得肆意又洒脱,自己大概也没有必要心生怨怼。
她嘴角还有一丝欣慰的笑意,在转过头去看老板的时候她正好按下了快门,逆光而立的少女眉目如画,眼睛里点缀着深深浅浅的暗影。
等到老板将相机放下时,她才开口询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对方摆弄相机的手明显一顿,她抬眼看着千裕,过了几秒,才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叫伊久美。”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漂浮的云朵,似乎在怀念什么遥远的事情,“至于姓嘛,大概依旧是朝香吧。”
千裕也沉默了下来,周围的街道熙熙攘攘,空气中飘散的都是食物的气味,这样吵闹热烈的气氛,掩饰住了两人之间清冷的气氛。
各自缅怀,各自想念。
最后伊久美没能照到她满意的作品,千裕总是会在她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眨眨眼、动动嘴,表情僵硬得有些诡异。
而伊久美也从最初自信满满的对她说“来姐姐镜头下教你做女人”到后来近乎崩溃的脸色。
“走走走,去吃东西。”伊久美勾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住她往小店里走。
千裕低下头,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表情。
“喂,你很喜欢那个家伙吧。”
千裕夹着鹤乃子的筷子停在了嘴边,她微微张着嘴看着对面托着腮望着她的女人,忽然有些慌乱,“怎么……忽然说这个。”
“嘛,一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太感慨一下青春年少咯。”
她手上的小勺左一圈右一圈地搅拌着面前剩下大半碗的海苔红茶粥,语气轻巧,却让千裕有种错觉,仿佛她不是在说她,不是在说他们,而是在怀念别的什么人。
她望向窗外,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看着阳光下光线之中起舞的灰尘,忽然感慨道:“青春真好啊。”
千裕忽然很喜欢这个开朗的老太太,虽然脸上已经爬上了岁月的痕迹,但还是像一个毫不扭捏的少女,在别人面前袒露出细细密密的心事也不会觉得难堪。
“人生啊,可是很难遇到自己喜欢也喜欢着自己的家伙,所以要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格外珍重。”
“我知道。”千裕笑得很明媚,仿佛连初春的暖阳都失色了几分,“他可是我用一生的运气朝神明讨来的礼物,独一无二的,只此一份。”
“更何况。”她带着笑意望向窗外,春风吹扬起她的长发,眼底满是流光溢彩,她望着那个朝他们走过来的男孩,眼角眉梢飞扬起自信的笑意:“更何况,还长得那么好看。”
佐助牵着她走在街道上,步履悠闲,仿佛只是饭后消食的情侣,不怎么说话。
千裕低下头,看到路上有一颗圆润的小石子,因为久经磨砺的缘故变得光滑,她轻轻踢了一脚,石子便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走了几步,千裕感觉到身侧佐助微微停下来的脚步,微微一笑,又踢了一脚。
她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玩了一路,直到听到佐助在耳侧说道:“鼬,最后的时候,对我说了对不起。”
千裕知道再次提起鼬对他来说有多难,她伸出食指轻轻挠了挠和他交握的手的掌心,直到他僵直的肩膀慢慢地松弛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对她继续说道:“我曾以为他是在向我道歉,抱歉屠杀了一族,抱歉灭绝了我所骄傲的宇智波,那天在雪山上,我才明白,他或许是在抱歉用了死亡的方式来守护我,毕竟最初的宇智波佐助,只是一个缠着哥哥练习手里剑被他背负在身上的家伙。”
千裕看着默然而立的佐助,明白年幼时那些清甜而稳妥的幸福,此时已经翻涌成了心底的灼伤。
一直用坚强和冷漠完美地掩埋汹涌而来的悲伤,她却见过一次佐助的泪水,那是在海边,孤独而茫然的背影。
“千裕,我失去了鼬,他给予我足够的力量独自面对凶险和黑暗,可是,我不需要用失去挚爱之人换来的力量,我只希望我的大哥,能够在我身边。”
“请把这个当做我一生的请求吧,未来的路你请你与我一起并肩走完,因为失去的痛苦,我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佐助的声音平淡至极,却又如同蕴含着身体里的全部力量,他感觉到千裕微微地颤抖着,伸手去揽住了她的肩,却听到带着哭腔的回应:“对不起。”
她哽咽着,摇着头说:“对不起。”
他的心底泛起一片温柔,抬手去擦滑过她脸颊的泪水。
“对不起,我明明知道鼬的做法让你多么伤心,我居然还想要重蹈覆辙,是我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什么才是对你好,对不起。”
她哭得伤心,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趴在佐助的怀中哭得喘不上气。
“我想要在你身边,我想要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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