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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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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视甚高的我们,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中的一个吧。”
  她絮絮地说着,伴着咸咸的海风,伴着大叔的歌声,伴着摇桨的声音,
  佐助安静地听着她说,着迷似地望着眼前的那轮暮阳,他们的船似乎一直在靠近它,却又好像永远也到达不了。
  千裕望着那个不知何时已在她身边坐下了的少年,他长高了,变得清瘦挺拔,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眼底的神情,但是那张沉默的侧脸,却看起来那么的悲伤。
  她原本以为见到佐助,会感觉到鼬还在身边的错觉。
  却没想到,见到佐助之后,才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鼬离去了。
  佐助缓缓开口:“那么鼬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辽远的事情。
  “对木叶来说,他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他是叛徒。对晓来说,他是弃子……那么,对于我来说……”
  佐助的手轻轻放在的心口上,说道:“鼬,是仅有一人的,哥哥。”
  千裕看着佐助,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之中的少年终于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真实感,坦诚而不脆弱,他的声音依然很好听,少了年少时候的昂扬,却依然澄澈。
  佐助的眼睛里倒映着远处那枚磅礴的夕阳,仿佛它随时会被浪潮覆盖,终于,满脸泪痕。
  千裕侧开了头,随着船夫的歌声一下下地荡着脚尖,十二分的郑重;轻声说道:“鼬,再见了。”
  到岸的时候,佐助先下船去,然后回过身,向千裕伸出了手。
  千裕楞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被佐助轻轻握住。
  那是一双冰冷的手,甚至连掌心都是凉凉的,如同一个溺水者。
  他慢慢握紧,仿佛抓着求生的稻草。
  她只有将他抓得更紧。
  他们两个牵手漫步在海滩上,悠闲地如同前来观光的情侣,习习的晚风吹过,千裕伸手去把头发别在耳后,像是要把身边人的心跳听得更加清楚。
  “在大蛇丸的密所训练的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地打探你的消息。”
  他的语调听起来轻描淡写,千裕却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有多难。
  “我总在想,有太多的羁绊只会让自己迷惘,强烈的想法和珍惜的思念,只会让自己变弱。我是个复仇者,我是为复仇而生的,为了复仇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知道。”
  “在我前往狼哭之里的时候,阿飞告诉我你也在那里,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千裕想要接话,佐助却忽然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唇前示意她噤声。
  千裕安静下来,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的倒影。
  “可是到了狼哭之里我突然,特别想要见到你。”
  千裕的心底一下子变得很温柔,海风吹起他的披风,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他就好像一只展翅的雄鹰,此刻驯顺地匍匐在她面前。
  他们牵着的手终于渐渐升起了温度,千裕的心跳忽然快得过分。
  下一秒,佐助便俯下身来,隔着柔软的口罩,亲吻着他的女孩。
  千裕只感觉到自己呼出的鼻息抚在了脸上,像是最炎热的夏日里的风,最炽热的温度从嘴边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却柔软得让人想把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那天的夕阳,似乎永远定格在了那里,再也没有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火柴许妄念的雷,么么哒

☆、第 44 章

  天空是一种墨绿的颜色,月明星稀的夜晚是有些凉意的。
  阿飞的基地里有一副巨大的骨架,那是三尾的残骸,因为太过庞大,让人都几乎忘记了它曾经也是鲜活的生命。
  千裕站在门廊的阴影处,侧过头去看坐在骨架前端的佐助,他正抬着头望着天上那轮硕大的月亮,圆而光亮,发散着淡银色的光。
  柔润的月光下,他的衣袍被山谷中的风吹得烈烈飞舞,显得人更加清瘦了。
  廊口覆上了一层斜长的黑影,暗处传来细微的声响,千裕目光流转,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诡异滑稽的站姿,橙色的螺旋面具,如同一捧枯草的短发,千裕不懂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为什么总要以这样怪异的造型出现在她面前。
  “哟。”他摆了摆手,朝她明快昂扬地打招呼。
  千裕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我以为你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千裕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回望着他,眼睛里幽深如同揉碎了细碎星子的大海。
  “啊勒勒。”阿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脑勺,说道:“看来我撒了个不太高明的谎呢。”
  千裕没有接话,口罩背后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她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是她常年佩戴的那个加金教标示,只是现在,上面还悬挂着鼬那个“朱”的戒指。
  “哦?你已经见过小南了。”阿飞终于恢复了他那低沉深邃的嗓音,面具背后的眼睛一闪而过饶有兴趣的神色,似乎在等着千裕的下文。
  “我小的时候,曾被寄养在了砂之国一个小村落的家庭里,砂之国是大片的沙漠,物质贫瘠,缺乏种植粮食的条件,远离海岸线,也无法以捕鱼为生。他们依靠大棚种植粮食,但是村子里的人们都喊着口号,坚信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大棚,每一亩可以产三十万斤的粮食。”千裕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在那里的日子,我每天都饿得要死,不只是我,全家都饿得要死。”
  她看着那个小孔,里面透出熹微的光线,那个死寂沉沉的男人,眼中也会有这样的光彩吗?
  忽然嗓子里一阵不适袭来,千裕咳起嗽来,她一只手伏在了墙上,躬下身去,感觉眩晕起来,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了。
  等她再次直起身来,看到阿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似乎有些嘲弄,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千裕对于他的蔑视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凝神想了想自己刚才说到了哪里,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对于人们说出来的话就不太相信,越是声色俱厉,越是嗓门高亢,就越让人觉得难以信服,所以过去的三年里我不相信鼬,所以,我不相信你。”
  “茈神千裕……”阿飞忽然鼓起掌来,不合时宜的掌声在静谧的门廊里格外响亮,“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佐助从蛇蜕变成了鹰,从鼬那里得到的眼睛能够看清更广袤的天空,那么你呢,试图扮演宇智波斑的小女孩?”
  他抛下了一个问句,却没有等她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准备不是都已经做好了吗?”阿飞问仰头望月的佐助。
  “看着今晚的满月,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及……”佐助生涩地停顿了一下,把翻滚的情绪压了回去,继续说道:“那想要抹去的回忆,现在我能够想起鼬的事了,埋藏在我心里仅有的一点记忆,现在苏醒了……”
  “那时,他哭了……我以为我看错了,其实只是没察觉罢了。”
  佐助说完。沉寂了下来,千裕在门廊外安静地听着,只听佐助继续说道:“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裕一下子笑了起来,呼出的气息在口罩里徘徊,抚在了脸上,酥□□痒的。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鼬的眼睛要一直给你吗?”
  佐助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拒绝道:“不用了,鼬想看到的和我今后要做的,完全是两回事,我不可能按照鼬的想法行事。”
  寒纱似的月光拂过少年紧缩的眉心,还有如同星辰大海一般的双眸。
  “我要用我的方式复兴宇智波一族。”
  千裕扬起了头,看着廊顶那盏摇晃着的吊灯,不知何时已经坏掉了,因为长期没有使用而堆积满了灰尘。
  鼬,你看到了吗?
  即使将行走在染满鲜血的路上。
  不祈世人宽恕,身浴地狱业火,犹自仰天大笑。这便是——佐助选择的路。
  佐助靠坐到屋子正中间的位子上,狭长的桌子两边,分别站着他的鹰小队成员,以及阿飞、鼬原本的搭档鬼鲛。
  鬼鲛那双鱼一样的眼睛显示饶有兴趣地在佐助身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又看向远离众人,背靠在廊柱前的千裕,这个年幼时便有勇气和他交手的女孩子长大了不少,而她沉默垂眼的姿势,和那个不久前死去的搭档,居然那么地相似。
  “千裕。”他那个拖拖拉拉的嗓音笑意盈盈地开口,“鲛肌很喜欢你的查克拉呢。”
  因为生病,千裕看起来懒洋洋的,整个人都少了生气,她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个年少时期将她虐的体无完肤的男人,然而,眼中却没有了那时的惧色。
  “我们‘鹰’的目标是,摧毁木叶。”
  佐助的话掷地有声,打破了他们之间毫无理由一触即发的对视。
  阿飞扭着身子坐到了桌上,面对着佐助问道:“说是要摧毁,具体的目标是什么?”
  “干掉村里的高层,其他基本上不是我的目标。”
  鬼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下子嬉笑起来,声音沙哑地像是吞了咸鱼:“要攻击上层的话,下面的人就会保护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的,你们虽然组成了‘鹰’,但是战力还不足。”
  听到他这话,一个年轻的声音立刻响起来,“鬼鲛前辈,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们哦。”
  虽然用了敬语,但是语气里明显有被小瞧了的不满。
  千裕循声望去,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是叫水月吗。
  他露出了一口尖尖的小牙,嘴角微微上挑着挑衅道:“那时候的玩耍还没分出胜负呢,这回我可是要动真格了。”
  他低下头,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左脚微微前迈。
  进攻的姿势。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从身后抽出那把比他还长的大刀,从桌面上滑了过去。
  “叮。”
  金石相击,一声脆响。
  水月瞪圆了眼睛。
  “佐助!”阿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责备的意味,“你管教不严啊!”
  千裕的眼眸深了些,一只手接住了水月的攻击吗?部分硬化术?还是……
  “水月你是白痴吗!”香磷瞅抬着眼镜尖声说道:“在这种地方动手……”
  看起来他们两个不太对盘。
  水月立刻反击道:“我的目标只是那边的鲛肌!我也是为了它才跟着佐助的!”
  佐助看着眼前闹剧一样的场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想做就随便你好了,水月,反正你现在还打不赢他。”
  “喂,你真会说啊,佐助。”水月笑着扬了扬音调,“不过你等着瞧吧,到时候我会给你弄点美味的鱼翅吃。”
  阿飞慢慢放开了水月的攻击:“现在战斗力也不够,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耽误。”
  水月收回了自己的大刀,有些调笑地说道:“你们也没啥资格老说我们呢。”
  “我们利害关系一致,接下来晓和鹰要共同行动。”
  “我们接受这个条件有何好处?”
  阿飞转过来,停顿了几秒,认真说道:“给你尾兽。”
  “尾兽?”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旁的香磷见佐助疑惑的表情,接话解释道:“是那个吧,就如同九尾的同伴一样,长出尾巴的查克拉的集合体,具象化之后的……”
  佐助抬手打断了她絮絮不止的解说,直截了当地问道:“到底是什么。”
  “查克拉的怪物,原本是初代火影手机了若干只之后并加以控制,每当发生忍界大战之时,火影柱间就将其作为跳跃和协定的证明,分配给五大国为首的其他国家,取得力量的平衡,也可以叫做是究极查克拉的兵器,算是不错的条件吧。”
  佐助对于他的话明显满是怀疑,“真是有气度啊。”
  阿飞的口气强硬起来:“但若是你们背叛了晓,就一定得死。”
  对于他的威胁,佐助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共有九只尾兽,现在晓已经收集了六只,还剩三只,我们和鹰分别去捕捉这三只为首,这就是我们当前的目标。”
  佐助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沉问道:“九尾还没捉到把。”
  阿飞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道:“鹰去狩猎八尾,剩下的交给晓来狩猎。”
  面具的小孔透出鲜红的写轮眼,他的声音越发低沉:“鸣人也是。”
  “那么千裕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阿飞过分亲昵的称呼里听出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被遗忘了的女孩身上。
  “我的感冒很严重。”她瓮声瓮气,指了指自己戴着口罩的脸,“你不能指望我这样去捉尾兽吧。”
  阿飞耸了耸肩,表示毫不在意,于是挥了挥手表示可以解散了。
  佐助站起来离开,在经过千裕身边的时候,递给她了一样东西。
  触感凉凉的—— 
  是一盒草莓牛奶。
  身后突然传来了钝物撞击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到了石头上。千裕回过头,看到香磷正捂着自己的脚,一蹦一跳一脸痛苦的表情。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千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追随着着宇智波家的团扇标志,她低下头,看着手里小小的方盒子,上面那头奶牛眯着眼,对她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喂!你们这群家伙,不要随意用草莓牛奶来谈恋爱喂!这可是连载在少年jump上的热血燃魂漫!整天喝草莓牛奶可是会得糖尿病的!”
——来自某个天然卷抖s男主角吐槽
谢谢安珀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橘花鲜橙的地雷,么么哒

☆、第 45 章

  木叶侦察班的忍者在林子中疾步奔跑着,沿着自己曾经重复过千百遍的道路,进行着日常的巡查。
  在约定好回合的地点向分队长报告情况:“侦查完毕,和平时一样,没有异常。”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湛蓝的天空中有几朵浅浅的白云,春日的风和煦得吹拂着,树叶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切都显得缓和安详。
  “那么,去写定时报告吧。”
  一小队的四人说笑着便要往村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出现地毫无预兆,在一群商人面前以悄无声息地方式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一言不发,袖子中赫然滑出一支黑色的长矛,不由分说地捅死了一个人。
  忍者们立刻向后退去。
  他穿着黑色的风炮,上面绣着红色的祥云。
  是晓!
  两个木叶的忍者从天而降,死死地控制住了这个莫名出现的袭击者,另一个忍者会意,正要撤身前去报告火影,却发现那两名忍者已经被弹开了,而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袭击者飞去。
  “啊!”
  一声惨叫,洒落几滴血珠,那名忍者浑身都在颤抖,一点细细的血液从他的胸口流下来,顺着裤腿滴到地上,他痛得变形的脸,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那双眼睛,那双传说中的眼睛。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神明吗?
  平静祥和的木叶,一场前所未有的覆灭即将到来。
  “在这里分为有地和探索两路,诱敌是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探索之天道、人道、地狱道,小南,你分在探索一方,至于茈神……”
  说话的人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信任,那双独特的眼睛望向指向之人,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晓的衣袍,在春日和煦的暖风之中默然而立,唇色有些苍白,两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她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有些病弱地咳了咳,朝佩恩摆了摆手手,说道:“不用管我。”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更加羸弱。
  “木叶在村子的天空和地下设下了球状的结界,对于无故闯入的人,马上就能够察觉,按照作战计划,将畜生道从木叶上空扔进去,让敌人错误判断我方的人数,造成混乱,等待畜生道的通灵之术。”
  畜生道是佩恩中身形最为弱小的一个女人,她被架在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身上,然后猛然被发射向了天空之中,化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木叶的西方笔直飞去。
  小南望着身侧的那个女孩子,她的病还没有好,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有些滞重。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小南看向千裕,眉宇之间略微沾染上了杀气,“如果妨碍到我们的计划,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
  “嗯?”过了许久,被问话的女孩子像是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收回了随着目光飘忽不定的神智,她感受到了周围的肃杀之气,却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回答道:“我们都置身于黑暗之中,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那灿烂的、耀眼的、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的阳光,会不会灼伤了我们。”
  阳光?小南心生疑惑,是指佩恩吗?
  “行动开始。”天道佩恩低声说道。
  伴随着通灵之术的声音,宽阔诺大的林子之中,只剩下了千裕一个人。
  她轻微咳嗽了一声,往南贺川的方向走去。 
  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平静而安详,听起来,缠绵悠长。
  宇智波家的旧宅已经太久没有人打理,覆上了厚厚的灰尘,老墙深处深深浅浅的苔痕,木柜中未散的淡淡沉香气息,遍目荒芜寂寥,院中不知名的花开得娇艳,像是想要证明着它曾经的繁华。
  墙上挂着一盏破旧的红灯笼,绘着三沟玉的图案,随着风吹在半空中摇晃。
  屋内的人清瘦挺拔,银白色的长发如同轻纱一般披下来,他的脸半边显在明媚的阳光中,半边沉在木门背后的阴影里,一双眼眸温润光华,沉静而冷淡地开口:“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
  是千裕,风吹拂起她黑色的衣袍,高竖的衣领挡住了她的表情,在和煦的阳光之下,却觉得清冷如玉。
  她静静地看着屋里的男人,她的身后,是高耸的宇智波城墙,绘着团扇的青灰色墙面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开来,好像另一个世界。
  千裕掀起衣袍,小心地不让它沾染到灰尘,随后跨步而入。
  不会死看着她谨慎的样子,一时间笑出声来,音节碰撞间有独特的韵味。
  他的声音并不粗粝,甚至有几分优雅动听,千裕的眼底却划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收敛了情绪,最终,面色沉静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人都死了,还那么爱惜衣袍做什么。”
  这是他说出的第一句话。
  他的目光在千裕的脸上流转,却发现自始至终面对的都是一张冷静地、克制的、面无表情的脸,他笑意越发深沉,带着点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无理取闹,许久之后,如同得出结论一般说道:“千裕,你果然长大了。”
  千裕不接话,只是伸手一挥,掸开了蒲团上的灰尘,跪坐下去,动作行云流水,过了许久,她才抬眼,看向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不会死,轻声说道:“你还是一样讨厌,白瞎了天生尊贵优雅的气韵。”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出来是生着病,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幽深的,那眼神让玩世不恭的不会死心中一跳,然而那感觉刹那便逝,如同天幕下一闪而过的流星。
  不会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千裕整了整衣襟,双手置于膝上,语意悠长,如同潺潺流淌的南贺川——
  “我来,是要知道,鼬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的讨厌鬼出场了,这么能作死他咋不上天呢
我最近重感冒,今天看到新闻说寨卡患者途经了香港和深圳,我家在这边过年,我那天还去见了香港的同学,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于是我跟麻麻说要去医院检查,然而她居然心很大的跟我说没事儿,你就是感冒药吃多了……
于是我开始哼《向天再借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but明天要是我没更新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我是被隔离了,只是接下来的内容真的好难写,我要好好酝酿一下
谢谢伊丽莎白的地雷,么么哒

☆、第 46 章

  千裕安稳地跪坐在蒲团上,看着屋里屋外忙活的不会死,他先是在屋外点燃了了一顶小小的红泥火炉,然后又去院子里的活泉取水,再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包茶叶,从宇智波家满是蜘蛛网的壁橱中拿出了一套茶具,在泉水中洗净,又拿煮沸的水浇洗过,最终心满意足地将一杯绿茶放在千裕面前,然后讨赏似地望着她。
  屋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千裕平静地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在他去翻找茶具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下眉,最终却没有出声。
  她侧过头去,看小炉上蒸煮着的茶壶,盖子被沸腾的水顶的噗噗直跳,轻纱似的水汽弥散看来,不会死热切的目光似乎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回过头来,轻声问道:“决定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不会死笑了,终于不再热切期盼地望着她,他伸手,用钳子去夹沸腾的茶壶,将沸水倒进茶盏之中,碧绿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在白瓷杯中打着旋。
  许久,不会死才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千裕,你最大的毛病,是不认命。”
  千裕看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他的手也生得好看极了,五指纤长,骨节匀称,指甲透着晶莹的光泽,这可不是一双忍者应有的手。
  千裕接过不会死递上来的茶杯,却并没有喝,食指左一圈右一圈地沿着杯口摩挲,浅白色的水汽蒸腾起来,挡住了她的表情。
  “那么,你认命了吗,不会死?在木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一旦被丢弃就面临着生死的危险,这是你的命吗?”
  不会死脸上令人厌烦的笑容消失了,垂着眼睛没有回应。
  “你应该是有求于我,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我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吗?”
  不会死似乎有些乱了章法,他将倒空了水的茶壶放回了小炉上,里面仅剩的水很快被烧干了,发出滋滋的声响。
  过了许久,不会死才微微仰起脸,不再是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表情,那样认真的、真切的、郑重其事地看向千裕,说道:“鼬的真相,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他可是那样一个爱好和平的男人啊。”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预期,她还是觉得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喉中涌起的腥甜气息拉回了一丝理智,却激起她蛰伏已久的不甘于愤怒。
  “没有人不爱和平。”她咽下了口中泛起的血腥,“毕竟人类是见到小狗受伤也会心生怜惜的多愁善感的生物,可是屠杀一族来维系的和平?比起长期受压迫和监视决定奋起反抗的族人,那些沉浸在不明不白所获得的幸福里的人恐怕才是更加需要流淌鲜血的那一个,鼬所拯救的大多数是怎样的人呢?那可是一群对拯救了村子的鸣人不加以感激反而心生厌恶的家伙。”
  因为愤恨,她的话已经说得有些恶毒了,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黑色的眸光里却透出更多的寂寥和悲哀,从她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她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抑制悲愤的话从嘴中说出。
  “没有见识过血与火的战场的你当然难以明白。”不会死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凝重:“没有人会怪罪鼬的选择,如果再次回到完全由力量主宰的世界,所有的人性都会成为胜利的牺牲品。”
  他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千裕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一字一顿地说道:“而恐怕,你心爱的佐助,首当其冲地成为牺牲品。”
  “就算你否认他为和平所做的一切牺牲,你也无法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哥哥,他孤独地背负起了全部罪恶,强行用药物延续着生命痛苦支撑到最后,只为了让他获得独自面对凶险和黑暗的力量,而这些,用来平息你的一切愤怒,让你想起那个曾经给你温暖怀抱的大哥哥,已经足够。”
  千裕反驳的话就这样凝在了嘴边,她感觉到一阵眩晕,呼吸有些困难,微微张开的嘴猛地涌上一阵刺痛,她猛地咳起嗽来。
  她迅速地转过身去,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却依旧无法抑制那种发自灵魂的颤抖。眼泪猛地涌了上来,在眼眶中打转,还没来得及落下,她的突然身子一个巨颤,噗的喷出血来。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我要讲的另一件事,你也有所了解了。”
  不会死在她身后,有条不紊地说道,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第 47 章

  “茈神千裕,火影世界所证明的血统的强大,在你身上,又一次得到了验证,你,确实是个天才。”
  不会死的话刚说完,茶杯迎面飞了过来,正正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通红的印记,他张开嘴,无声地尖叫了一下,目光落在千裕被沸水烫得通红的手上时,脸上显现出了更大的震惊。
  “天才天才,你们这些混蛋真是吵死了,我们,可是全都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啊!”
  千裕一抹唇边的血迹,不同于一开始的冷淡疏离,神色嚣张得近乎狂妄,她微微仰起脸,以一种轻蔑的、不屑的眼神看向不会死。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明明你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谁给你这个权利来评价别人的人生。”
  她懒洋洋地挑着眉毛,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流光溢彩。
  不会死还在怔忪之中,千裕将水注入已被烧得通红的水壶之中,冷热相击发出一声“滋”地尖锐声响,不会死像是被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猛然一震。
  “你似乎应该想清楚,现在的我,恐怕没有了小时候的那份耐心和仁慈了。”
  看到不会死微微张开的嘴角,似乎要出言反驳,她伸出了食指,放在了唇边,“嘘,如果你要说那份所谓的茈神家的神秘卷轴,你觉得我还在乎吗,毕竟,我可是你口中的天才啊。”
  看着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的不会死,千裕笑了笑,将壶中的水倒进了茶盏之中,淡淡的墨绿色茶水中,映照出一张满是讥讽的脸。
  她将茶盏中的茶水倒进了茶杯之中,往不会死的面前一推,说道:“喝点水,这样你或许才有力气接着讲。”
  屋里回荡着一个及其低沉的声音,沙哑地如同被粗粝的砂纸磨过。
  然而屋内的气氛,已经微妙地翻转了。
  不会死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喝了一口茶,却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咽下去,水流划过喉间,仿佛在抚平他起伏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既然不相信我的预言,又何必来问我呢。”
  千裕笑了笑,又往不会死的杯中添了茶水,白瓷杯口的淌水清洌一线,缠绵悠长的水声回荡在屋中,仿佛这只是一个波澜不惊极其平凡的午后,两个许久未见之人平静而美好的重逢。
  “我来,是想要听一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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