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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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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眉一挑:“姑妈且莫吃茶,茶多扰觉,且饮一杯清水。你可得好生保重,宝兄弟性子活,总要到他十五六说亲了、娶回媳妇才能透口气。”
王夫人豁地坐直,两眼闪闪亮:只有小门小户草民百姓才会订什么“娃娃亲”,有点根基的人家才不会这样做!天有不测风云,别的不说,订了亲的小哥儿小姑娘定能活到成年?但有一方夭了,另一方便会担上克妻克夫之名。即便不夭折,联姻是结两姓之好,若一方家世垮了,结亲等同结累赘,悔婚阖家阖族脸面全无,甚或担上官司。故此总要到成亲前一两年才订亲,林家女那付风吹便倒的模样,天晓得能不能活到及笄。
宝玉一瞧,想起红楼同人文中著名的“人参养荣丸案”,心道不会是王熙凤一番话,令王夫人起了毒杀林妹妹的歹念吧?
却见王夫人往后一倒复现颓丧:“话是这么说,宝玉都八岁了,老太太总把他拘后院,好说不好听的,这可怎么办?”
王熙凤心道我要帮你把宝玉弄出来,老太太能生吞了我!当下笑道:“姑妈可真是个急性子,宝玉还在养伤呢,且等伤养好,老太太放下心再说。”
王夫人也知急不来,摆手道:“你且去忙你的,我得眯一会。”
王熙凤又说了几句宽慰话,施施然告辞而去。
一直扮壁花的探春见只余下彩霞、袭人,指一事支走袭人,然后凑近前,鬼祟道:“太太,二哥搬出内院说难也易,只要二哥自己对老太太开口就成了。”
假石头顿时两眼鼓凸,心的话有这么容易老子何必绕山绕水?直接滚老太太怀里撒娇:“老狐狸哎,求求你放过我这只弱不禁风的小鸡,我给您推荐另一只健康鸡崽,那个姓贾名环的不错,姓贾名琮的也挺好,他们多结实啊,会很乐意跳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瞧,王夫人的轿子是从西边那条道穿过荣禧堂到二房的院子。
☆、第八章、出后院:客串妇女之友
为什么假石头誓不娶林妹妹?有病,嫡亲表兄妹,他可没有没乱~伦雅兴,奈何跟古人说不通,人家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至于在现实世界被“林妹妹”害了不算,那只是伪货。
怕自己早死害了真版林妹妹更在其次,他没那么高的节操,怕整死自己才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娶林黛玉!
他严重怀疑贾家被抄跟林家财产有关。发绝户财啊,多大的气魄!那林家四代列侯,第五代没爵却是天下最肥的三品官,且林家代代单传,财产累积下来是什么概念?如果贾家有能为皇家效力的重臣,或许皇帝睁只眼闭只眼,可贾家就一帮吃祖宗老本的废物,且辫子一抓一大把,都不用费事找借口抄家。这样还不抄,那皇上定是个脑残。
你说娶了林黛玉就不叫发绝户财、皇上也会看在林家孤女份上放过贾家?
你个昏头的,跟皇帝讲感情?贾家这边也行不通,林如海一死,便如同人文中所言,林黛玉成了抱金砖过集市的三岁娃,谁不想抢了金砖扔掉娃。恐怕连贾母也会为了贾家的利益听之任之,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财已到手,了无娘家势力的孤女要来干什么?
他不是圣父,自己都阿弥陀佛,不敢将“拯救林妹妹”列入计划,但也不想成为害她的凶手,如果可能,如果顺手,那就……到时再说吧!还有块五彩石在看戏呢,虽说它与降珠仙子无“浇灌”情,看戏也能看出感情,某石可不止看了一世。
却又正因此他不敢娶林妹妹,甚至不敢对任何女子生出绮念:昔女娲造补天石是一半阴石一半阳石,五彩石乃多出来的一块,没赋予阴阳。但它被弃之处青埂峰下是阴地,后随神瑛侍者入阴盛阳衰的红楼,神瑛侍者还嫌死男人独钟女儿,一来二去它修成阴石了。阴这玩意好妒,即便五彩石对他没绮念,心里小有不舒服给他添点麻烦,消受不起啊!
可惜诸如此类的话不能对贾母说,隐下五彩石说别的也不行,八龄童稍成熟些没问题,说出远远超越年龄的话,还能预测未来,那叫“反常为妖”!
贾家本身就有一位可敬的贾敬道士,还是前族长呢,贾母若认为乖孙中邪了,关入道观驱邪怎么办?贾敬的专业技能是炼制“毒死你没商量牌特效灵丹”,颗颗巨大,能不能吞下去都生效,这种死法……不如找根面条上吊。
话说探春妹子出了个好主意,让二哥为移出后院单挑老太太。宝玉恨不能捏死准队友,王夫人却认为这办法不错,充满期待地望着宝贝儿子。
宝玉痛下决心,回以真挚的慕孺目光:“太太,让彩霞去门口守着吧,儿有话说。”
王夫人对丫环的信任远超过对庶女的信任,笑道:“她拦不住,探春去。”
探春深明自身地位,丁点没露沮丧,脆生生应道:“嗯,太太在歇息,不可惊扰!”
宝玉指节敲炕沿,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沉吟道:“你搬把椅子坐门外,带条大毡,我和太太要说许久的话。”
探春人小力弱,丫环彩霞当仁不让替她搬椅子、铺毡子,顺便拖延时间,打谱没传唤绝计不进房。彩霞乃红楼鲜有的不受宝玉魔力吸引的丫环,外加她时不时见识吃斋念佛的太太变成怒目女金刚,那宝二爷说起昏话来一套套,她可不要被迁怒。
宝玉扯着闲话略等了会,不见彩霞归,猜到她的打算,便装成纠结入正题:“太太,这两天我一直想老太太为何把我拘后院?不是林表妹来了她才这么做,一直拘我在后院。这是为何呢?琏二哥也是在后院长大的吧?为何呢?那后院……老太太如何想的……”
注意到关键词没?貌似很顺的话其实车轱辘转,反来复去好似自言自语提问,伴轻到若有似无、节奏分明,好似配乐的指敲炕沿响。
假石头筒子是销售战场杀出来的斗士啊,催眠推销法稍变变,就是催眠套话大法。
王夫人智商本就可疑,对儿子也没防备心,没一会就入套了,抹着泪滔滔报怨,该说不该说的哗哗往外倒,全不管面对的是个孩子。
这是很多中年妇女会犯的错误,因为肯听她们倾诉的人越来越少,在丧失警惕性的情况下,会不管不顾将对方当成心灵垃圾桶。为什么假石头爱跟中老年妇女打交道?功夫到了,推销水到渠成,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妇女是大有消费能力的。
某人不时温言细语来两句引导话题,怕王夫人说干口,幽灵般起身,轻手轻脚斟好茶,十分自然地递给她。
听了贾家几代为了武转文所做的努力和牺牲,他不由感慨万千:贾敬贾赦之流的逆境情商太特么低了!相形之下贾政筒子太伟大了,小小一个从五品愣是坚~挺不倒!古人重人文轻技术,朝堂六部中的“工部”最没地位,官阶分郎中(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六品)三层,贾政奋斗多年仅仅爬了半级!在很多同人文中他都被嘲笑。没笑错,他压根不似原著中所写的公务繁忙,假石头上回穿时便发现,其职业生涯是以坐冷板凳为主,因为该筒子压根对技术和庶务没兴趣,但人家坚持不懈、风雨无阻去点卯,何等意志力!
王夫人且哭且诉约一个时辰(两小时),终于累倒自己,歪着头迷糊过去。
宝玉默默在铺着毛毡的四只脚踏上来回一二一,话说扮重伤患者也很考人意志力,不活动一下会从假头晕变成真头昏,顺带关节都锈了。
生命在于运动,宝玉的脑袋渐渐清晰,形成了“打破贾母计划”的攻关方针。换句话说他拒不上第一线,遥想亲自攻关呆霸王的下场,血淋淋的教训啊!
王夫人睡到午后因肚饿苏醒,大概是倒尽陈年苦水的原故,脑筋空前活络,竟与假石头不谋而合,不让他去挑战老太太了:老太太的私房多丰厚,她指着老太太将来把大半、最好全部私房留给宝玉,怎能为着这点子事冒失宠的风险?
恢复了理智的王夫人再度正确对待儿童,说万事不用宝贝儿操心,她会搞定。
宝玉不敢信任该队友,又不便直截了当争人权,复以慕孺面孔问起可敬的老爷,又怜香惜玉地担忧三妹妹会不会累着了。
王夫人接受暗示的能力一等一,即刻出去过河拆桥,赶庶女走人,又派丫环打探老爷是否回府。
政老爷一等一孝顺,从来不会给老母亲气上添气。即恰如贾母所猜,他今天就没准备回府。工部也没什么要事,或者说他没什么要事,混到午时过了,他跑出去招来几只清客,上茶楼吟诗作对,商议去哪个庄子上赏残冬夜景。
他派给宝玉的长随张若锦一下就找着地头,神色悲恐地磕头,说太太请老爷回府、宝二爷想见老爷。
贾政脸色惨变,以为小儿子凶多吉少,毅然置自身于度外,上轿归家。
贾大人一身寒气闯入房,见夫人坐在脚踏上流泪,宝玉背依靠枕闲闲翻书。
一天多下来,宝玉头脸没那么吓人了,为见老爷又特地擦尽药膏,扑了点粉。
贾政瞅着他雌雄莫辩的脸就来气,老调调脱口而出:“孽障!即受伤,养伤便是,摆这架式给谁看?休得玷污了‘读书人’三字……”
“老爷……”王夫人起身欲打叉,不料宝玉抢先翻身跪倒炕上,动作之麻利吓得她慌不跌相扶。太医交待不能动啊!虽说宝玉看着没大事,也不能动作这么大。
但听宝玉诚惶诚恐道:“老爷训诫的是!儿合当沐浴净手焚香,端坐台前,方可拜读正经书。《大学》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儿所学所知甚少,竟难抑求知之欲……”
王夫人帮他拿本书来,是装样子哄贾政开心,未料宝玉竟能侃侃而谈,当下似嗔似怨地斜了眼贾政。这眼神她年轻三十岁做起来不错,年近半百斜眼活似老眼抽筋,所幸政老爷没注意她,在那块捻须闭目微颔首。
贾二老爷虽说没考上功名,四书五经还是背熟了,难得小儿子肯调书袋,他欣然以《大学》之言训之,复以《论语》、《孟子》、《中庸》考之。小儿真不错,一句句都能接上,更可喜没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假石头要引他入套,肯定不会为难他。说到背功,这不是有头回穿越的底子,那时真特么憋屈,被贾政劈头盖脸臭骂。他一个应试教育的考场幸存者、各色产品说明书倒背如流的销售经理,怕背?四书五经而已,至于君子六艺,放心吧,贾大人是专心致志的文士,只喜“读”书,什么乐射御数人家不玩;破题作文他不擅长,贾代善看出来了才会绝了让他科举入仕之心,巴巴替他向皇上求官。
话说父子相宜,一问一答时间未免长了些。王夫人难得看到老爷对小儿如此和颜悦色,沉浸于欣喜欣慰中。呆一边的金钏儿、晴雯却如猫抓心般着急:昨天就是宝玉跪太久,起身时跌倒,老爷竟还让他跪这么久!
两丫环本是互不对眼,难得心往一块想。只是金钏儿在太太身边服侍,不敢冒犯老爷。晴雯去年才被赖家买下,略加调~教便献给贾母,贾母又很快赏给宝玉,神瑛侍者牌宝玉对美人那叫一个疼惜,丫对主人也就没多少畏惧,急了眼扑嗵往地下一跪,忠心进言:“老爷、太太,太医说二爷不能动弹,需静养!”
王夫人醒过神,急扶小儿躺下。她向来讨厌妖妖娆娆的小姑娘,在同人文中被指为“美女之敌”,对晴雯本能看不惯,是宝玉为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哄到她许晴雯入屋服侍。她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忠心敢为,不由生出些许好感。
宝玉两眼含泪:“儿不孝!文不能读书,武未习弓马,房里摔一跤便成这付模样,不怪别人说我混迹内纬……”
王夫人获提醒,直挺挺跪下:“求老爷做主,宝玉定要移出后院!”言罢放声大哭。
贾政老早想将宝玉从贾母的院子里弄出来,这会更是恨不能就此留下儿:眼前孩儿分明是块璞玉!当年抓周抓钗环准是因养在妇人之手,致使良材蒙尘!想他贾政何等端方,怎么可能生出个爱吃丫环唇红的小~色~棍?
当下他袖子一甩便往外走,假石头心的话你直通通呈情,贾母肯定喷你一脸唾沫!于是恍若垂危般嚎了一嗓子:“老爷!”
贾政惊回头,宝玉哀哀道:“都是儿不好,令老太太不能放心。我又不懂事,硬要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听说老太太已安置林表妹住碧纱橱,想来是老太太委婉规劝我。林表妹体弱多病,我再玩劣也不会跟表妹争,还是争内室碧纱橱,想想都汗津。那炕虽说长宽,隔成里外两截,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绝不敢令表妹清誉受损。可我又舍不得老太太,惟求离老太太近些,就好似三妹妹舍不得住远……”
贾政听懂了,好歹是大家公子,如此明显的暗示都不懂,找块豆腐撞死。于是板脸端起严父架子:“即知老太太苦心,再不可夹缠不休,往后潜心读书!”
宝玉深情地将《大学》紧紧抱在胸~口,直到别名假正经的贾大人消失,尔后弱不胜衣地任由宝~书滑落,幽幽道:“林表妹真的拿药当饭吃?咱们家倒是从老太太、太太到三妹妹她们,没一个羸弱的。听说晴雯眉眼与林表妹有些似,晴雯多皮实,不会吧?”
王夫人听到儿子把林家女与丫环相比拟,暗暗开心,又怕儿子见了真人怜香惜玉,于是嘴角一撇上眼药:“我看不出,这丫头说话脆而响,你表妹可斯文了,声似蚊子叫。也不知生的什么病,会不会过病气给人。”
宝玉眉微蹙:“太太莫这样说,林表妹多可怜啊。我一个男儿都怕喝药,那药味闻着就难受,她总不会喝着喝着成习惯了。”
王夫人不以为忤脸上飞彩,心的话白担心了,花美还要花香,宝玉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药罐子?那股药味都能把人醺跑三里地。
作者有话要说: 假爸爸,本小子逃出后院全靠你了!
☆、第九章 出后院:英雄在此
贾政在贾母门前一跪,没把贾母跪心软,倒把林妹妹跪的泪水涟涟。
这家伙不是进了贾母院跪他老母亲房前,而是跪在院子正门口,口口声声说绝不容孽子令外甥女的名声受损,否则他活着无颜见妹夫、死后无颜见胞妹。
贾母院的正院门对着荣庆堂,两者间夹着的通道,往东通向荣禧堂,往西则通向朝外的西角门,连着后街!虽说贾老二的声音没可能大到府外能听见,但暗示意味明晃晃。
贾母气得想挥拐杖暴揍他一顿!外间传她偏心老二,笑话!她有毛病才偏心读书读成呆子的不孝子!偏心贾存周(贾政字“存周”)的是贾代善,看小儿子喜欢读书当成宝。书呆子科举不成,贾代善临终时上本为他求来官职。王氏那蠢妇为了诰命高点,散财童子似地撒钱,可那书呆子做到今天也就一个从五品。
不光贾政,两府男人她没一个看得顺眼!惟宝玉不同,说宝玉像祖父那是场面话,宝玉像的是她,知足常乐,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说贾母其人,那真是懂享福又看得开的老封君。她嫁入贾家时是重孙媳妇,贾家祖上是什么?当然史家也一样,她说是“长在侯门”,那是给自己贴金呢!你见过侯门小姐二十岁才出嫁?老姑娘只能当续弦,而她嫁的贾代善也是初婚。什么人家这么迟才成亲?爹妈死了守孝?男儿立志考科举、不得功名不成家?呸,都是金陵城外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老子爷刚从改朝换代的血海中杀出来,封公封侯,便同乡联姻。
故此在她看来人这辈子平安是福,有福享就好好享。但男人不一样,两个老国公见天念叨“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逼着儿孙上进。读书求上进是没错,第五代贾珍、贾琏的儿子没爵可袭了,但总不能为读书连命都不要了!偏这些男人瞎折腾,为着读书逼死一个又一个好儿孙,剩下的除了纨绔便是呆子。
贾母恨不能干脆带宝玉回金陵老家,末了却什么也没做:书呆子犯牛性了,她敢闹,老二没准敢撞墙!逼死亲子是为不慈,她不想跟自己为难。说到底女人夫死从子,没了儿子她就是个孤寡老妇。你说还有贾赦?那个更混账,表面孝顺都懒得做。
罢了,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老二又没打骂宝玉,只求将宝玉移出后院,事儿闹大了,黛玉没脸见人,两个玉儿的婚事泡汤。
残冬地寒,眼见夕阳西斜,贾母亲自出院将二儿子搀起,“心疼”地拉到屋里说话。
贾老二论嘴皮功夫没法跟他的老娘相提并论,但他横下一条心坚守底线!
对两个玉儿的亲事,他不反对也不答应,采取“拖”字诀,说等孩子长大再谈,家家都是这样。又说最好等宝玉考上功名再说亲事,这样面上好看些,不然从五品小官的白丁儿子娶三品大员的嫡女,两家都丢脸。
贾家不是一门心思求娶文官女,为什么贾政不上赶着?
这不是王氏不肯嘛,他并不惧内,只惧内兄。王氏的二哥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这个官职惟皇上心腹才能做,当年贾家实职最高的宁国公便是京营节度使,后贾代化袭此职,如今落到王家。
如海(林海字“如海)同样不简单,只有简在帝心的才能当扬州盐政。林如海比王子腾年轻,才四十七,谁知将来会升到什么位置?文官干到七八十的都有。
故此贾政两边都不敢得罪,惟有拖。真订亲,先开罪王子腾,转眼林如海也得罪:两个玉儿订了亲,王氏必定会摆婆婆谱收拾黛玉,老太太再怎么护着黛玉也不可能面面皆全。最好的办法是拖个六七年,那时王子腾肯定致仕了,再把林黛玉娶进门,没了依仗的王氏不敢怎么着。
你说贾政为何不把自己的顾忌和打算告诉贾母?一来人家要面子说不出口,二来老太太是谁啊?史家一门双侯,不是快入土的老侯,是她侄子辈壮侯,其中一侯还不是世袭的,而是因功得封侯!她才不怕王子腾,王子腾是无爵武将且后继无人:无子,惟一的亲侄王仁是纨绔废物,王家威风也就只余五六年。
至于宝玉移出后院的事,两人意见一致,就住到荣庆堂的抱厦中。
“抱厦”是个什么东东呢?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主体建筑正面出口外的附属建筑,使主体建筑的立面看上去更有层次美感”。
荣庆堂的抱厦离贾母的院子可近了,出抱厦的院门,走过通道就到正院门。
假石头会以“三妹妹舍不得住远”提醒贾政,是探春本养在王夫人膝下,住在荣国公正堂外的抱厦中,后来贾母找了个借口把探春弄去自己院子里了,令王夫人老大不快一阵。按原著进展,不久的将来贾母会再找个借口把迎春、探春、惜春都赶去荣禧堂抱厦,那个抱厦正好是三栋倒座厅,一女一栋。如此一来,贾母院中留的孩子只有宝玉和黛玉,表哥表妹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总之,贾母和贾老二互退一步,谈判取得圆满成功。
假正经凯旋归来,得获假石头无限崇拜的小眼神、滔滔如长江般的谄媚词。贾老二越发感觉良好,然后去赵姨娘屋里睡了,把王夫人气了个仰倒!
赵姨娘才二十来岁,整天妖妖娆娆,男人好~色,贾政不介意她粗鄙,这正好凸现他的清雅高贵。就因为贾政贾母双双护住,这狐~媚子得以在她怀宝玉时坐胎,生下探春。宝玉被贾母抱走后,她有样学样,贤慧地把探春抱到自己身边。话说大家庶女养在嫡母身边是惯例,以后为家族联姻便宜些。没想到赵狐~媚气都没喘一口怀上贾环,曝出来时已坐胎三个多月!所幸那狐~媚~子有色无脑,她开恩让小妾养子。赵狐~媚成功地将贾环养成一付猥琐样,给她的宝玉提鞋都不配!
王夫人气一回、再强自平定心绪,唤来周瑞家的,商议替宝玉打点新居。对宝玉住的离自己远、距贾母近,她没生气,没有宽阔的心胸,怎能得到贾母私房?
荣庆堂的抱厦自是比荣禧堂的抱厦小,仅东西两座倒座厅。不过宝玉的大小丫环加一起也就十来个,住着绰绰有余(婆子们除值夜的,回下人区自己家)。只是抱厦空置许久,虽年年修缮用不着翻修,却得好生打扫一番。
如此这般,在假石头受伤后的第六天乔迁新居了。
漫漫六天,他那点小伤早好了,但他仍坚定地往额头贴了一大块膏药,以图毁容。
是日他未进新居先拜贾母,大房婆媳、二房婆媳,及三春、黛玉等云集贾母正房。
假石头跪倒磕了个头,旋即滚入贾母怀中,好祖宗老祖宗一通乱叫。
你说这小子怎么做的出来?唉,搞销售的,脸皮厚度……大家都懂。头回穿时已是半大小子,他一样滚过!
贾母喜泪涟涟,细问这几日情形。她只在宝玉刚受伤那天探过乖孙儿,当晚便闹出王夫人把她的人赶出房的事。气还没消,贾政又来了场大戏,令她恨到不愿去老二家,难免一路牵肠挂肚。
咱们的中老年妇女之友那叫一个会说话,把贾母哄的合不拢嘴。
说无可说了,他又拿林黛玉说事,嘟着嘴道:“老祖宗欺负人,这半天都不给我引见林家表妹!”
贾母是憋着气故意没引见,这会气早消了,作势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即知道,还不去见你妹妹!”
宝玉忙走过去,正正经经一揖,再礼节性地俯视——黛玉比他小又体弱,矮一截,只能俯视。此姝头回穿时见过,再见仍感惊心!
原著用大段诗描绘这位女一号,而在某才子看来太罗嗦了,只需一句:秦可卿之美引男人变坏,林黛玉之美害男人变傻!但凡只要是男的,都会对这位仙姝生出腾腾保护欲,全不管自己有没有那能耐。他若非不忘远在21世纪的倒霉催真妈真爸,又虑及五彩石窥视在侧,一多半也会变身扑火飞蛾。
你说孝子贤孙在现代绝种了、都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妈?啊呸,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有几个男人把媳妇放第一的?都特么将自己放在第一。他也就好那么一丁点,可怜爹妈更可怜自己,神马红楼富贵温柔乡,连牙膏都没有,马车轿子颠死人,早一天回去早一天解脱!
假石头自悲一刹那,旋即堆出满脸欢容,把经典名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改了下:“这妹妹好面善!”继尔作恍然大悟状,抢凤姐台词:“像老祖宗!”
王熙凤笑的花枝乱颤,依然继续原著套路:“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正似老祖宗!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个嫡嫡亲的孙女儿呢,怨不得老祖宗这等疼惜。”
宝玉肃容道:“可不敢这么说!林家表妹,那是探花郎和武将血脉凝成的人间奇姝,我这浊物竟是不敢站边上。”说着话往三春走去,笑道:“老祖宗嫡嫡亲的孙女在这儿!我虽上不得高台盘,有姐妹!林表妹,我二姐姐也是才女,未知你俩下棋谁赢谁输?我三妹妹别的不敢跟你比,她也就跟着太太学个眉高眼低,不至于像我这样平白跌一跤。便是跌了,爬起来没事人一个!比不上吧?”
众人失笑,迎春、探春都是庶女,跟嫡女相提并论不大妥,架不住某人会说话。夸探春的话不提了,那迎春别名“木头”,沉默寡言,惟喜下围棋,她已十一岁,即使下棋赢了七岁的黛玉,又算什么本事?况且二女虽姿色不差,却无以和黛玉相比拟。
黛玉正要谦虚两句,宝玉牵起宁府嫡女惜春的手,隆重介绍:“别看我四妹妹小,那是才能拿笔就画画!四妹妹,古人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况且你比林才女小,你莫干别的了,只练画画,勿必将她比下去,好让你二哥抬头挺胸人前说嘴!”
惜春六岁,九月初六的生日,古代算虚岁,按周岁算小萝莉五岁半尚差几天,还没能荣幸地患上愤世嫉俗症。闻其言眉眼一弯,脆生生道:“我正学画扇面,等学好了给二哥画许多扇子!”忽觉这话不大妥,小脑袋一偏:“给老太太画,给二太太、大太太画……”
贾母手指惜春笑眯眼:“瞧这能干的,老祖宗可等着!玉儿啊,咱不跟她们比,女子无才便是德,要比就比吃喝!”
一屋人大笑,惟假石头童鞋不笑,鼓圆眼道:“老祖宗不疼我了,莫说吃喝,哪样事能比过老祖宗?再说了,老祖宗一准偏帮林表妹!偏我今儿摆乔迁酒,岂不是让林表妹看笑话?”言罢一跺脚:“我有法子了!四妹妹,一阵你去老祖宗的厨房,三妹妹去太太那边、二姐姐上你琏二嫂子那块,紧着精致的吃食拣了拿去抱厦!”又朝邢夫人一揖:“我去大老爷那边,求大太太看我可怜,好歹赏两碗菜!”
众人笑了个东倒西歪,贾母笑骂:“了不得,出强盗了,各人看紧门户!”
凤姐手扶额:“真真宝兄弟会盘算!前两日太太还叮瞩我乔迁酒的事呢,这会子怕是菜快出锅了,白瞎了银子!”
贾母哧笑:“管你们白瞎不白瞎!玉儿走,看新居去,今儿咱们定要吃个够本!”
黛玉笑吟吟搀了贾母右臂。向来贾母左边是宝玉的位置,“金童玉女”不能玩,探春牙一咬不顾自己是庶女,抢着占据贾母左边。
假石头暗赞这妹妹果然不错,当下牵了惜春,插浑打科头前引路。他决定了,明天就去混学堂,自己不是神瑛牌宝玉那种天赋异材,混在内纬会把脑细胞全耗死。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三春还在贾母后院,按原著不久的将来会移居到图中所示抱厦中。
“出后院”成功,下一部分是“出损招”
☆、第十章、终出后院呆霸王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过后损招迭出
假石头终于达成自订的第一个小目标,图谋再进一步:明天就背起书包上学堂,免得被后院滚滚红尘闷死。
王夫人不同意,说又是迁居又是摆酒闹了整天,明儿哪来的精神头听先生讲课?再则天尚寒,得带上脚炉手炉银炭、大毛衣服等,还有书笔砚该给老爷过个眼。最后,长随小厮要好生敲打一番。
假石头却不过,答许后天再去家塾。说到读书,大户人家的子弟莫不是延请业师在家独教一只宝贝疙瘩,神瑛侍者自也是如此,但这位下凡仙本事超大,来一个气走一个。贾政恼了,干脆让他去贾家私塾读。这是去年的事,神瑛牌宝玉统共没上几天学,闹出是非一堆,一路折腾到入冬,贾母看天寒让他天天在家玩,这方安生。
神瑛侍者爱贾母,假石头怕煞贾母。所幸在应对贾母方面王夫人非常给力,次日请过安后她便揪了儿子去为上学“做准备”,免了他在内纬挣扎。
王夫人心情郁郁,一想到贾敏的女儿她就难受!这绝不是心胸狭窄,而是危机感压头。虽说她不大懂官场事,可自家二哥明摆着老了,王家又后续无人,自己以后想在后宅有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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