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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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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嗷”一声大哭,心肝肉儿乱叫,却没扑上前将宝玉抱怀中揉搓。她也是将门女,对外伤不说懂的比王夫人多,基本常识不会不清楚。
  假石头被她的哭叫功震的耳朵嗡嗡,被迫眼微睁,气若游丝道:“老祖宗,我、我自己跌了……跌了一跤……”——本伤患都到这程度了,行行好让我静养!
  贾母未能领悟爱孙的暗示,照她看来,撞着头可不敢晕,一晕两晕没准醒不来了!于是高声斥骂丫环婆子,袭人李嬷嬷等齐齐跪下请罪。
  贾母又厉声问袭人经过,袭人哪能答出:小辈给长辈请安,跟着服侍的丫环婆子都是站在廊下候着,没传唤不能入内。
  贾母一听是在王夫人客房出的事,立即恶横了她一眼。奈何王夫人只顾抹泪不看她,于是她转而问金钏儿。
  金钏儿暗暗叫苦,她能做到王夫人身边第一丫环,自是擅长衬度王夫人心思,照实说太太肯定着恼。不实说,赵姨娘、周姨娘就站在门口帘边。周姨娘倒也罢了,一个无所出的姨娘向来老实不吭声。赵姨娘仗着生了一双儿女,连太太都敢冒犯,性子又是浑不拎,没事还要生事呢,且赵姨娘本是老太太之婢,老太太把她叫来一问,多半添油加醋。
  情势不容她拖延搪塞,金钏儿牙一咬,删繁就简:“宝二爷向老爷请教学问,说的长了些。宝二爷又不许奴婢扶起,说‘男女授受不亲’,起身时一晃撞着炕壁。”
  贾母冲天怒火腾腾烧,照脸朝王夫人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回你们趁心了?!素日里成天逼着他念书念书,才多大一个小人儿,生生把胆子都唬破了,见着他老子就好似鼠见猫!还‘男女授受不亲’,大家公子哪个不是丫环婆子服侍?独宝玉要做异数?逼到宝玉做个迂腐呆子,逼到他死了,你有什么好处BLaBLa……”
  前面尤可,听见“逼到他死了”,王夫人哪还忍得住,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当年贾珠过世时,多少人指他们夫妻逼子苦读,把长子逼到一命归西!正因此,老太太纵着宝玉不正经读书,老爷也不敢狠管。
  大房贾琏媳妇王熙凤随贾母一块过来的,凤姐乃红楼女强人,爽利口巧,乃老太太跟前的得意人,向来老太太发怒总是她劝转。但她是王夫人的内侄女,老太太指着她的姑妈骂,她不大好开口。
  一时贾珠的寡妻李纨到了,她倒是可以为婆婆说句话,可她青春丧偶,被指克夫,在府中如槁木死灰一般,惟知抚养孤子,兼奉太婆婆之命陪侍小姑们针黹诵读,向来不敢多话,这会也只是站一边垂首陪听。
  又一时凤姐的婆婆邢夫人到了,她是贾赦的继室,不曾生育,上下人等皆说她“禀性懦弱,眼皮子浅见钱就刮”,属于“上不得高台盘”的角色,在贾母面前没地位,且素与“得宠掌家”的王夫人有隙,此时自不会吱声。
  宝玉要扮“伤重”以图不挪回贾母那边,不便跳起来大劝,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索性真晕——神念一闪魂入空间。
  当初他哇哇向仙姑求“种田空间”,仙姑一声“滚”将他扔入红楼。原以为没指望了,不料那块扇坠大的“通灵宝玉”果然通灵,自行化出长宽高各一米的小空间。
  人们常将此石与人形宝玉混为一谈,其实是两只独立体,“贾宝玉”乃赤瑕宫神瑛侍者下凡历劫,而五彩“通灵宝玉”是女娲练补天石时的淘汰石,弃在大荒山青埂峰下,后求到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帮忙,将它塞入神瑛侍者的小嘴,一块见识红尘富贵。
  神瑛侍者落草后贾家用五彩线编成络子,套上此石挂他脖子上。此石自然有点神通,仙姑不给穿越牌宝玉空间,它给!只是它能耐有限,开不出伟大的“种田空间”,就一个小小巧巧的暖玉空间,里头放着一本书和几枝香。
  书是铅印本《红楼梦》前八十回,没续集。五彩石说是某位穿越牌宝玉带来的,它一生气将后四十回毁了。呃,所谓续集和同人文一样,是别人演绎的。
  或者换种说法:前八十回是纪录神瑛侍者凡间历劫,清人高鹗续的才是小说。
  而前八十回也不是太准,一方面是从神瑛侍者的视角纪录的,他看事物那叫一个阿弥陀佛;另一方面所著经过后人删改,很多事还不如问五彩石更准些,比如黛玉的年龄,这个神瑛侍者不可能记错,只能是后人觉得小两岁谈恋爱更美丽。
  假石头第一次穿时便和五彩石接上头,搞清了不能将红楼当成虚拟世界。其实假石头来的“现实世界”也可以倒转,只不过除了某个或某些倒霉蛋,别人没“前世记忆”。反正不管有没有前世记忆,对生活于其中的人来说,点点滴滴真的不能再真。
  话说假石头入了小空间,乱翻书册。未几看到贾母骂人段落,长吁短叹:“真石兄,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贾母一个就撑起大戏!”
  五彩石笑道:“看戏的是我,非你个浊物。且快回体,免受针刺之苦。”
  宝玉急朝外看,原来太医到了,正拧眉打脉,其医箱敞开,银针闪闪。
  他不想领教扎针,回体幽幽掀开眼皮:“头……晕……”
  太医初始疑惑,继而醒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又想此子撞了头,有没有留下隐症倒也不好轻言,此等膏粱贵子,不防往重里说。
  于是太医赴隔壁回答贾母、王夫人等问询,斟酌药方去了。
  宝玉总算得了清净,无需避往鸡胁空间……或者说不敢避,袭人等死盯在侧,若觉得不对劲叫嚷起来,又是一番官司。
  袭人已哭得双目红肿似烂桃,却不敢哭出声。她是贾母之婢,姓花,家贫被卖为奴。非家生奴在世勋之家不易出头,她埋头做事勤恳服侍,竟得了贾母青眼,先是派到来做客的娘家内侄孙女史湘云的身边服侍,看她不错,方赏给宝玉。她只比宝玉大两岁,按府中老例将来是宝玉的通房,若宝玉出事她便没了着落,如何不心惊胆颤。
  宝玉看得心烦,他对付中老年妇女还行,哭泣的小萝莉他半点办法没有,想叫袭人出去又忍下。一众小丫头中也就袭人安静些,换一个更烦。把人全赶走不可能,别说他受伤了,正常睡大觉边上都有人,全天候身边永远有人!什么服侍,监视还差不多!
  假石头也想哭一哭,再一想已经流血,凭什么再流泪?亏大了去。得,关心一下流泪专家林妹妹,他厌厌问:“几时了?”
  袭人脱口道:“午时三刻了。”话出口大觉不妥,“午时三刻”向来是砍头时辰!想描补又怕露了痕迹。
  宝玉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只暗衬:林黛玉的船怕是到码头了,要不要提醒一句?阖府仍穿红戴绿呢!
  思之再三,他决定万言不如一默:若吱声,准令王夫人不快,她会认为宝贝儿子待林家女不一般,然后做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带累自己。不吱声,贾政察觉自己发的话等同放P,一次两次能忍,多几次,再懒理庶务也会爆发,男人都是要脸面的,没准能把贾家整顿的像点样子。话说贾政在两府当家男中是惟一的“端方”人,他想无论是不是表面功夫,起码贾政比其他人强些,好些事只能指着这位假爸爸。
  又一会,王夫人抹着泪入房。宝玉新染眼泪恐惧症,委婉道:“我没事,歇着即可,太太且去打理家事。”
  王夫人哭道:“我哪还有心思管事,你这不争气的儿,我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你这一个儿,百般护持,你竟能平白能跌个跟头,倘或有个好歹,丢下我,叫我靠哪一个!”言罢嚎啕大哭。
  假石头不恐惧了,耳朵嗡嗡心拧成一团,他虽无法拿王夫人当母亲,可这模样跟自家老妈像得紧。这会老妈对着植物人儿子,不定哭成怎样呢。
  他望了眼袭人示意她劝劝。袭人倒是想劝,可说什么好?这会说什么错什么。
  李嬷嬷也留在屋里伺侯,因宝玉不见待婆子先时没凑上前,这会可算得了机会,还是在太太面前露脸!但见她哈哈腰:“太太且收悲声,这不过一时飞灾。老话说福祸相依,王公卿相家的子弟,暗中总有促狭鬼捉弄,或拧他一下,或推他一跤。今儿个显了形,太太只管替宝哥儿多做些因果善事,往庙里供奉香烛,自能保他平安康泰。”
  王夫人本是吃斋念佛之人,宝玉这一跤又跌的大出意外,心道或许真是鬼祟作怪。于是忙不迭出外呼奴唤婢,布置一应“积善”琐事。
  小半个时辰后,金钏儿捧着刚煎好的药入内。李嬷嬷先前出声没被性喜诽僧谤道的宝哥儿呛声,自认已夺回在小主子面前的位置,抢着接过碗服侍宝玉喝药。
  金钏儿很是不快地扮了个鬼脸。袭人见了,悄悄向她摇头:宝玉四个奶母,被宝玉赶走三个,惟有李嬷嬷,老太太发话留着,这等体面人可不敢得罪。
  金钏儿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正因李嬷嬷是老太太的人,向来不得太太的眼,如今宝二爷八岁了,眼见李嬷嬷就得告老解事,怕她什么?
  二婢举止落在假石头眼中,不由暗叹可悲之人必有犯嫌处。原著中金钏儿因与宝玉调~笑被王夫人一怒炒了鱿鱼,羞恨之下跳井自杀。神瑛侍者固然混账,金钏儿也不是本份人,可得远着,别蒙上淫~母婢的恶名被贾政下死手揍。
  喝罢药又喝了一小碗清粥,假石头正经合上眼打盹,话说折腾半天真有些困了。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直到被袭人推醒,伴说明:“尤大奶奶、小蓉奶奶来探你了。”
  宝玉激灵醒神:小蓉奶奶?秦可卿?宁府神秘媳妇?哎哟喂,还没见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美人来了!呜,我本炮灰,能给点收藏分分留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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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出后院:艳灾享不完    
   
   
  袭人报尤大奶奶、小蓉奶奶来探,把宝玉惊醒。
  尤氏是宁府当家人三等威烈将军贾珍的继妻,与宝玉同辈。尤氏无子女,只一个十七岁的继子贾蓉,儿媳是营缮郎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秦可卿。秦可卿身世被列为《红楼梦》最大的迷,同人文中有写她是废太子遗珠的,有写她是当今圣上外室女的。贾珍色迷心窍爬灰玷污皇家血脉,那不是找死?
  某人头回穿时此女已死,他曾好奇地向五彩石打听,五彩石也不清楚此女来历,他也就丢一边去了,反正不论什么后果已经造成。今天能看到真人了,可得好好瞧瞧。
   
  门帘掀处王夫人当先进来,后跟尤氏,抹着泪说些宝兄弟受无妄之灾的废话。
  秦可卿跟在尤氏后面,这是位小巧玲珑型的,刚开始被前面两只几近全挡住,待尤氏被假石头的猪头吓得失声惊呼,三人错开位。假石头两眼蓦地瞪圆,饶是他见识过无数现代人工美女,后又见识古代天然美妞,仍不得不叹一声“红颜祸水”!
  这是一个化清纯与娇媚为一体、集少女与少妇为一身的大祸水,套句网文中的话“让女人看了发疯,男人看了发情,好人看了变坏,坏人看了更坏”。
  那贾珍是只了无节操的禽~兽,据红学家们分析,他将儿媳逼到初始装病、进尔真病,最后一条白绫上吊。假如同人文中所猜为真,要消弥贾家之祸惟有早早宰了贾珍。
   
  宝玉心生杀意,可一只八龄童有啥能耐宰掉一个大男人?下毒?毒药去哪弄?上药店买砒霜药死家中耗子,都要持户籍留真名实姓。况且他若出门,后头肯定跟一大串,休想悄无声息行事。派心腹办?心腹还没培养出来,上次都没培养出心腹狗腿。
  头回穿越时他想的挺简单,贾家最坏的结局是抄家,有罪的治罪,没罪的被卖为奴。他这个没本事出仕又非当家人的废物,不至于被砍头,如果有朋友念旧情帮衬一二,不至于过得太惨。最不济也能熬过二十岁,拼了做一个月植物人,故此没去多事。待到死过一回重穿他算明白了,宝二爷这“金尊玉贵”的娇体,挨上一击老拳就能玩完,非得未雨绸缪。
   
  秦可卿看他两眼发直不接腔,想想宝玉平日里的口角伶俐,暗衬怕是真摔坏头了,于是轻扯了一下尤氏的衣摆。
  尤氏自然也察觉了,她不过送点补品药材应个景,可不想替人送终,当下带泣道:“天可怜见,可得仔细养着,快合上眼睡一觉,明儿就不会这等疼。”
  秦可卿则带笑道:“是这话。我那兄弟与宝叔同年,身子骨怯弱远比不上宝叔,平日磕一下碰一下便是大块青紫,总要静养些日子。”
   
  王夫人本是想尤氏婆媳口舌巧,能逗宝玉开心一二,看宝玉一脸木然,以为睡懵了还没醒神,不由后悔扰了小儿安歇,忙客气两句往外送。
  棉帘再掀起,宝玉移转视线,不经意望见一个头插银钗的素衣小萝莉。哎哟,林妹妹!她应该是依礼来拜见二舅和二舅母,王夫人没让她进房探表哥。
  他想王夫人此举倒也算不上不妥,自己一张脸能把死人吓活,别吓坏小姑娘。只不知王夫人有没有说些原著中明里自贬、暗里嫌弃林妹妹的话,若讲了也没啥,反倒间接帮了忙。头回穿时宝黛已粘粘糊糊,自己为合情合理地拉开距离费了许多事。
   
  思衬片刻,他低声唤过袭人,命她去打探一下林黛玉入府的经过,特别是林表妹去大房那边时,大房开的是角门、侧门还是正门。
  一边的李嬷嬷面露不快,她顶看不惯粉嫩嫩的小姑娘们,若非林姑娘是府上客,还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难听话已出口。
  袭人不敢离开宝玉,又知这位爷何等怜香惜玉,只得笑应:“我请媚人姐姐去问问,她认识的人多,定能很快回话。”——目前宝二爷身边大丫环排第一的是媚人,只因年纪大了马上要放出去,而袭人是老太太派来接班的,故媚人平日从不抢袭人风头,这会也只在门外候传。媚人在府中认识的人自然多,远非年仅十岁的袭人可比。
   
  宝玉心一动,点点头盘算开了。头回穿时媚人早已离开,只知她是老太太开恩发还身契回家自嫁的,至于嫁的男人是谁、娘家又如何不得而知,若此女可用,倒是多条路。
  这当口袭人已返转,宝玉问:“现今我月钱还余多少?”
  李嬷嬷一听又泛酸,小爷们的月钱及长辈赏赐本是奶母管,偏宝玉僻性乖张,一应所物都是狐~媚子掌管。
   
  她泛酸,袭人还头疼呢!宝玉向来手头散漫,哪有月钱余下?惟有徐徐告之:“月例是二两银子,爷们上了家学,每年多八两银子,好在学里吃茶吃点心……”
  “我的儿,可不敢费脑子!”王夫人送罢客回转,听到一两耳朵,打断后尤恼火,斥袭人:“这会子你跟他说什么银子,莫非还能短了他用度?缺什么只管回我。”
   
  宝玉暗自叹气,小孩没人权啊!可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正哀哀,李嬷嬷趁机拿先前的事告状,不说是宝玉命袭人去打探表妹有未入府,话里话外指袭人挑~唆小爷学坏。王夫人却是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夫为妻纲,她可不敢公然不睬贾政的吩咐。
  宝玉见她醒神,抢着问:“太太,这会子老太太传晚饭了吧?”——可怜王夫人已做到祖母,老太太吃饭她还得站一边服侍,待老太太用完她才能回来用餐。今天没去,应是老太太发话让她全心照应凤凰蛋。
   
  现在刚过酉时(下午五点),老太太还得过会才传饭。王夫人没多言,只吩咐金钏儿去厨房取宝玉用的粥和药,自己带着彩云彩霞等丫环匆匆往贾母院去:贾政夜宿家庙,有一夜功夫足以让阖府换衣,至于林家女怎么进府的,到时打个马虎眼混过去。
  假石头不曾亲历过今天的事,只知老太太晚饭用的较早,加上房里的光线昏暗,这会已经点灯,便以为入夜了。《红楼梦》写宝玉从家庙回来后见林妹妹,他以为贾政是同时归家的,那么这会应是已经发现王夫人不执行夫令,故让丫环去打听:贾家下人别提多爱传主子的闲话,一传两传贾政自会知道惟宝玉念念不忘父命。
   
  得意之余,他对袭人道:“叫麝月、秋纹去翻出素服,咱们全换上素服。”
  李嬷嬷立道:“宝哥儿可莫想一出是一出,老太太、太太让你好生养着呢。”
  假石头大烦,神瑛侍者讨厌李嬷嬷是有原故的,连他这个爱跟中老年妇女打交道的销售经理都烦:李嬷嬷的职位也就相当于现代保姆,谁会喜欢一个自认有权对你指手划脚、成天罗哩叭嗦的保姆!只是奶母在红楼中地位特殊,不好开罪。
  他微合双目,冷声道:“这是老爷的吩咐,还不快去!”
   
  袭人唬一跳,旋即想起王夫人刚才的神色,忙奔到门外,把宝玉房里跟过来、侯在外面听传的丫环婆子都招来,说老爷吩咐如何如何。
  晴雯乃金陵十二又副册中的第一美,和袭人一样也是贾母之婢、宝玉的预备通房,哪肯居于袭人之下,冷笑道:“哟,袭人姑娘这是顶了媚人姐姐的差?过了明路没?竟是敢拿二老爷做愰子,二老爷几时管起宝玉屋里事?还‘二爷说的’,宝玉可没这么大胆……”
   
  注意到称呼没?丫环可不能随意冠“姑娘”二字,得做了通房才行。再一个,宝玉叫贾政为“老爷”没问题,睛雯和袭人在贾母那边名牌上,家里还有个大老爷。除非袭人正经做了宝玉的通房,才能叫贾政“老爷”。
  袭人羞的脸白脸红,想反驳,可自己确实出了错,她甚至不能叫宝玉“二爷”,大房有个“琏二爷”,做了通房她才有资格省去“宝”字。
   
  恰此时金钏儿用托盘托着粥碗药碗过来,她颜色虽稍逊于晴雯,却是爽利热辣别有一番风韵,太太已透话将来将她赏给宝玉做通房。袭人低眉顺眼她能容,捏尖要强的晴雯,她哪只眼看得上?不过是老太太的陪房赖嬷嬷家的婢子,送给老太太的小玩意罢了。
  当下她淡笑道:“正是老爷的吩咐,我左耳右耳都听见!只因乱了整天,耽搁了。一个二个把皮子紧实些,二爷的名讳也是咱们能叫的么?”
   
  金钏儿叫“老爷、二爷”没问题,她是王夫人之婢,故此格外将称呼咬的脆响,顺带刺晴雯犯了规矩该拖下去赏顿板子。
  晴雯爆炭脾气,当即柳眉倒竖。丫口舌一等伶俐,跳脚叫道:“我倒不知宝二爷的名讳竟叫不得了!昔时老太太怕宝二爷难养活,竟是将宝二爷的名讳四处张贴呢,让那贩夫走卒担水挑粪的都来叫!从小到大……”
  话没完李嬷嬷已掀起棉帘,厉声喝斥:“作死的小蹄子,不好生服侍宝哥儿,竟是顾自在这儿嚼舌根……”
  袭人下意识望向房里,顿时色变——宝二爷哪去了?
   
  宝玉并未没入“通灵宝玉”的小空间,这不躺了整天,因没吃什么东西忘了生理需求,此时要喝药喝粥,他决定去马桶上放放水库。
  老天保佑穿过一回,不然他还真没法在如此热闹的环境下嘘嘘。他好不苦涩,丝毫不觉得贵公子的生活有什么好,一堆丫环婆子,半点私人秘密没有。更可恨人看着多,却一个能用的都没有,身边不是贾母的人就是王夫人的人,但凡想做丁点自己想干的事,必定要使宅斗技巧,堂堂男人真特么憋屈。
   
  喝罢药吃罢粥,他默默窝被子里咬被角,充分领悟生活的艰辛,MD妻没娶妾没纳,年方八岁准后院就乱成这德性,哪是艳福分明是艳灾!
  不想这些了,理理思路。话说重穿回来还不满两天,还没好好展望那难以乐观的未来。
   
  目标:一定要活过二十岁,争取活过四十岁。六十岁不去想了,反正已经要做一年的植物人,加一周无所谓。
   
  有利条件:
  1)熟悉八十回红楼剧情,忘了可以再去翻。另:由某仙姑的话,加上他用小命证实,剧情可以颠覆,像自己上次早早呜呼,连王夫人抄大观园都没活到。
  2)荣宁二府不会像一些同人文中写的陷入皇位争夺中,这个在头回穿越时排除了:满门废物,皇子们没兴趣拉拢。细看原著,早在不是神瑛写的第一二章便定下总基调,录的是膏粱纨绔败家子,不是夺嫡争霸战,贾家犯不了诛九族之罪。
  3)宝玉皮相赛过耽美小受,红楼中龙~阳是纨绔们的公开爱好,抄家后如果被卖入小倌馆准能挂牌。但这个娇体肯定受不了蜡烛烫、鞭子抽、银针扎,接~客一次就会呜呼。
  4)有一个“端方”的小官老爸,也许能借助他整顿自家,逃脱被卖命运,在贾家被抄后依然是良民,只落个两袖清风乞讨为生的好下场。
   
  总结出四条后,他挖空心思再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优势,转而琢磨如何反攻倒算。你问怎么不苟且偷生了?啊呸,无数先烈包括他自己的事迹告诉我们,随波遂流死的快!
  还没理出道道,打探消息的媚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伪更,因21CN改图片地址了,不得不动,顺便改错字。
   
  如此悲催的命运,给点收藏分分留言安慰下成不?~~~┭┮﹏┭┮

☆、第五章、出后院:媚人和李嬷嬷

  
  宝玉窝在王夫人的卧房,这里和待客的朴素正房可不同,满目大红大绿,炕上铺着猩红洋毯,被盖是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炕下四副红木脚踏,靠西墙一溜四张红木椅上搭着银红撒花椅搭,杌上香鼎香盒美人觚等非红即绿,再配红艳艳翠滴滴的时鲜花草,小姑娘房里也没这等热闹。
  王夫人还没回来,房里一应摆设没敢动,只丫环婆子们换了素服——不劳秋纹、麝月回贾母那边翻箱倒柜,这边备着。高门大户这些都有准备,不为自家备还得为朝上备,且不说当今翘之前不会事先发下通知,皇家后妃那么多,几时某个老太妃过世、小宠妃折了,都得换衣裳换摆设。
  袭人要守着宝玉,最后换衫。媚人来时她去了隔间,留李嬷嬷坚守阵地。
  宝玉抬眼打量,媚人年约十七八,中上姿色面目平和,看着蛮舒服,丢人群中找不出,难怪先前没注意。
  媚人说话也是温吞吞,条理倒清晰。据她呈报:林姑娘是先见老太太,从荣府西角门坐轿入府的。与后院女眷认过亲后,邢夫人携她坐驯骡拉的翠幄青油车到大房住的东院,入将军府黑油大门至仪门前下车。呆了约摸两柱香时间,邢夫人送林姑娘至仪门,目送青油车出大门后方返。林姑娘复从西角门入荣府,由嬷嬷们引着经过穿堂入荣禧堂正堂大厅,再至东边二房的四合院,拜见老爷太太。老爷斋戒去了,太太陪她说话。接着宁府尤氏婆媳来探,她们走后,太太说老太太快传晚饭了,让嬷嬷们送林姑娘过去。
  这个过程和原著中差不多,只王夫人的冷淡加多几份显到了脸上,更加凸显邢夫人对林家女的礼遇——竟然是正门入,晚辈至长辈家,贾赦的品级又比林如海高,林黛玉理应从侧门进将军府,邢夫人做的过头了些。
  假石头眉微皱,原著只写了邢夫人初见黛玉时礼遇有加,没写背后原因。黛玉至大房,贾赦让下仆过来回话,声称“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面都没露。邢夫人苦留黛玉用晚饭,黛玉说要拜见二舅婉谢,只略坐片刻便告辞。
  结论:邢夫人所为不是贾赦的吩咐。
  都说邢夫人是个没主见的,惟贾赦之命是从,这回和她丈夫大相径庭是什么原因?莫非她在王夫人身边有眼线,知悉了贾政的话?
  于是他追问:“大太太穿的什么衣衫?”
  媚人眨了下眼:“应是平日衣裳,方才我碰到王保善家的,她没着素衣。”
  “王保善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她没换素衣,代表大房从邢夫人往下都没换素服,代表邢夫人并不知道贾政之令,代表王夫人身边没有她的眼线。
  宝玉眼珠转转,心道或许邢夫人此举了无深意,不过是讨老太太欢心,又或者连这个念头也没有,仅仅因为王夫人不喜林黛玉,她便格外客气。
  他决定把这问题先抛一边,就算邢夫人心怀珠玑腹有乾坤,摊上无能荒~淫的丈夫,娘家又无助力,她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转而关心媚人,询问她家的情况。媚人显得不大愿说,只言家中已无人,是她姨妈求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开恩免了她身价银,说等袭人上手了便放她出去。
  宝玉注意到李嬷嬷面露不屑,袭人又回来了,便让媚人下去。
  袭人听到一两耳朵,笑言:“不用为媚人姐姐担心,她去享福呢。她姨妈家里有田,只得一个独子,儿媳去年五月没了。老人家疼孙,不愿娶别家女,托人求到老太太跟前为媚人姐姐赎身,只待她表哥除了服便接媚人姐姐家去。”
  夫为妻只服齐衰杖期,为时一年。宝玉叹了声:“展眼就到了。”
  李嬷嬷以为他舍不得媚人,撇嘴道:“哥儿想留下她也不难,求求老太太就是了。何家不过是个农户,及得上在咱们家配小子?那小蹄子本姓于,叫于六丫,她那作死的爹好赌,妻儿全卖光。那会六丫年纪小颜色差,没能卖进勾~栏,福大进了咱们府。又被老太太看中调~教了几年,竟是眼界高了,想脱籍出去。外头有那么好过?有得她苦头吃。”
  假石头现代人一枚,倒觉得媚人有志气,这府中的奴仆大多奴气十足,有点姿色的想爬男主子的床,没姿色的退而求其次嫁个管事,一说放出去便要死要活,难得媚人做到一等大丫环脊梁骨还没断,必得拉拢一二。
  于是他又向袭人咨询自己的钱财,照他想来应比头回穿时好多多,八龄童能往哪块乱花钱?一年十二俩,算七年,积攒下来没八十多俩也有六七十俩。
  袭人大为头痛,拿王夫人的话回他:“想要什么呢?我去回二太太。”
  宝玉眼一冷:“我是问我的钱剩多少!”
  袭人好不委屈,贝齿轻咬唇。
  李嬷嬷冷笑:“怕是这小蹄子私动爷们的钱买了头油脂粉吧。”原想说袭人偷拿回家的,又一想袭人孤身为奴,无处孝敬。
  袭人不敢担这罪名,眼眶一红:“宝二爷用钱处我都记着BLaBLa……”
  假石头听了两眼发乌,那神瑛侍者牌宝玉正经是天生纨绔,P大年纪不是和丫环们掷骰子赌钱,就是和姐妹们赶围棋,搭上彩头不算,还时不时做东主聚餐。区区月钱哪够他花,用光便以老太太、太太赏的各色玩意相抵。
  李嬷嬷也气愤,喝叫媚人进来,说自己交了多少金银锞子到媚人手上,问媚人转了多少给袭人,平日又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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