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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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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一支梅照例住在包正屋里。阿紫这一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露出意思心痛之色,估计是习以为常了吧。

二更天,二人悄悄离开了将军府,赶奔秦桧的府第。到了相府地后墙,一支梅低声道:“你就在墙外等候。”

包正摇头道:“不可。我可是还想参观相府的后花园呢!”一支梅心中也是一热,知道包正是担心自己。但是带着他进去,弄不好就是一个累赘呀!最后。一支梅将心一横:“就是死我们也能死在一起,值了!”

于是,就带着包正,翻过了院墙。到了里面,一支梅是轻车熟路,一只摸到了内宅。包正借着微明的月光,也认出了眼前的房屋,他也曾正大光明地来过秦桧的内书房。而秦桧家人的住处。则在书房的另外一侧。

二人在墙根潜伏到了三更之后,待暗哨都撤去了,一支梅示意包正在原地等候,自己就要飞身上楼。

忽然,一道黑影如青烟一般。从远处掠来。一支梅心中暗道:“上次来地时候,碰到了岳云。这次又遇到同行了。”于是就和包正潜伏不动,静观其变。

那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上了二楼。在个个房间逐一察看了一下,最后停留在最里边的一排房子前。借着月色,隐约看到他正取出一物,在似乎在向屋中吹迷香。

包正不由疑惑起来:“这人是什么来路?到这里是来做什么的?看样子不是偷窃,难道也是和我们一样,是来刺杀秦桧的!哈哈,秦桧这厮,都快成了国人皆曰可杀啦!”包正心中暗暗高兴:“他要是真能将秦桧宰了,就免得一支梅再沾染血腥啦!”

一支梅心中,则是另外一番想法:这个人的轻功很是高明,绝不是一般地盗贼,而且,他事先也不知道目标在哪个屋中,却能迅速地发现目标,他靠的是什么呢?

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人,不会就是那个采花淫贼吧?据说,采花贼仅仅凭借气味,就可以辨别屋中的人是男是女,甚至大致地年龄!”

这时,那个人来到门前,从腰间取下一物,随后只见一道反射的亮光一闪,已经无声的将门闩斩断,推门进到了屋中,反手又推上了屋门。随后,屋中忽然亮了一些,似乎是那人点起了灯火。但是亮度极低,要不是包正和一支梅一直盯着这个房间,恐怕都不易察觉。

包正见了,猛地一惊:这个手法,与那个采花淫贼如出一辙!于是和一支梅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点点头,此时,确实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啦。

顿时,二人地心中展开了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屋中的必然是秦桧的亲眷,是任她遭受采花贼的侮辱,叫秦桧这厮也尝尝苦果;还是抓捕采花贼,为民除害?

最后,二人又相视一眼,一起点点头。于是,一支梅就纵身跃到了楼上,包正没有这个本事,就从楼梯向上爬去。虽然他已经加了十分的小心,但还是弄出了一些响动。

就在一支梅即将接近门口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从里面蹿出,闪电般的飞到了楼下,向远处掠去。一支梅见了,立刻也展开身法,在后面紧追,很快,两个人地身影,就一前一后,消失在后花园中。只剩下了包正,被扔在了楼梯中央。

包正心中也举棋不定,到底是上是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将心一横:“总不能白来一趟吧,万一要是自己判断有误,屋中人就是秦桧,岂不错失良机了吗!”

于是,包正继续向楼上走去。他悄悄地走到了门前,进到了屋里。顿时,包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束灯光照在床上,照在床上一个裸女的身上,她手足被绑到了床上,嘴上也被勒上了一块丝巾,一双大眼睛,正惊恐地望着包正。

包正终于确定,刚才的那个人就是近来活动极为猖獗的采花淫贼,这些手法,和前几个被害人一模一样。想不到这厮如此胆大,竟然连秦桧地府第也敢来作案!

想通了这些之后,包正这才记起,床上的裸女,就是那日在书房弹琴地女子,她管秦桧叫爹爹,肯定是他的女儿啦。

这时,床上的女子开始挣扎了起来,这一动,身上几处代表女性特征的地方都不由展现在包正眼前。

包正暗暗吞了几口吐沫,努力地把欲火赶出自己的身体,他想起了那日在楼下,自己这个不懂古琴的人,竟然也被那优美宁静的琴声所陶醉,心灵也仿佛纯净了起来。俗话说:琴为心声,能弹奏出如此琴声的女子,她的心灵也应该是纯洁的吧?

想到这里,包正就走到了床边。那个女子见了,挣扎地更厉害了。包正努力不去看她那诱人的躯体,二而是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不要怕,我不是那个淫贼,我是救你来的。”说罢,从床边取过一些衣物,盖在女子的身上。

那个女子听了,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包正于是就开始为她解开捆绑的四肢,谁知那个淫贼打得都是死结。包正于是抽出腰间防身的匕首,一一将绳索斩断。最后,又把她口中的丝巾取下,那个女子,这才恢复了自由。

只听她张口说道:“你莫非就是包公子?”包正听了,不由浑身一震:“自己蒙着面,这个女子如何能认出自己?”

那女子道:“我自幼喜爱音律,所以对声音特别敏感,一般的声音,听过一次,都会过耳不忘,所以,从刚才你的声音之中,猜到了你的身份。”

包正这才恍然:想不到世界之大,什么样的奇人都有!于是向床中的女子一抱拳:“小姐,你已经脱险,在下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出了屋子,只留下了秦家小姐,呆呆地坐在床上。

包正下得楼来,快速地穿过了后花园,来到了墙下,不由犯愁起来,这个围墙,少说也将近两长,自己还真不好上去呢!

于是,包正在墙下急得团团转,热切地企盼一支梅的回归。就在这时,远处的小楼上亮起了灯光,紧接着又传来了人声。大概是秦小姐穿好了衣服,叫醒了家人。

包正更加焦急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会就得有家丁各处搜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啦。

也是人急生智,包正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墙边,有一棵大树。离院墙约有一丈多远。于是就奔了过去,奋力往上爬。攀到略高于围墙的时候,正好有一根树枝向墙外伸去。包正双手扣住树枝,身子悬在半空,一点一点地向院墙挪了过去。

挪到将近一半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树枝竟然从根部折断,包正也哗啦啦地从上面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第四十六章 追捕采花贼

树枝折断的脆响,在深夜之中显得尤为清晰,就在包正跌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已经有十多名家丁,在一个护院武师的带领下,向这边赶来。

迷迷糊糊中,包正只觉得自己被人抓起,然后被扔到了墙头上。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地,于是就连滚带爬地下了院墙,向远处逃遁啦。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送出来的。

当他回到韩世忠的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拂晓时分,一支梅还没有归来,包正将身上刮破的衣裤换下,然后忐忑不安地坐等一支梅的消息。

直到天光大亮,一支梅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在院中看到了包正的身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二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在担忧之后的喜悦,顿时,觉得两颗心,已经贴得越来越近了。

包正于是询问起一支梅昨晚的经历,原来,当一支梅追踪那个淫贼,出了丞相府之后,二人就在临安城的大街上展开了一场追逐赛。

有这么多轻身功夫本来十分高明,但是前面的淫贼也是不若,竟然始终和一支梅保持着一段距离,二人的轻功,基本上在伯仲之间。

前面的淫贼见甩不掉一支梅,索性停了下来。手持一把短剑,向一支梅冲了过来,一支梅也拔出护身匕首,和淫贼战在一处。

二人都是贴身近战,以快打快,宝剑匕首,都往对手要害招呼。这场打斗,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就要葬身于对手的兵刃之下。

两个人翻来覆去都了半晌,竟然又是平分秋色。淫贼忽然开口道:“一支梅。我是贼,你也是贼,何必苦苦相逼!”

一支梅听了,不由一愣,反问道:“盗亦有道,我岂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口中说着,手上依然是丝毫不停。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一支梅。天下能有我们这般身手的,又能有几人。我也以红花为记,自然就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你不甘心为我背黑锅,一定会跑出来的。不过你要是再纠缠下去。我们谁也跑不了啦!”

说话间,一对官军打着灯笼火把,从远处奔了过来。一支梅见状,心中暗恼:“这群废物,需要你们的时候不见影。不需要的时候却来捣乱!”但是,她自己地身份也实在是太过敏感,实在是不能见光。于是只能恨恨地瞪了淫贼一眼:“早晚。我要手刃于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出临安!”说完,纵身向丞相府赶去。

那个淫贼得意地一笑,也隐入无边的夜幕之中。当一支梅回到相府的时候,只见里面灯光照如白昼,人声嘈杂。一支梅不由一惊,以为包正已经被擒,于是冒险潜入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包正的踪迹。一支梅可真急了,就抓了一个落单的家丁,拷问起来。直到听那个家丁说,并没有抓到什么人之后。一支梅才稍稍放心,然后出了相府。在街上搜寻起来。一直到了天亮,也没有发现包正的踪影。一支梅也只好回到了将军府,见包正已经平安归来,这才芳心大慰。

包正听了一支梅地叙述,连忙问道:“可曾看到了淫贼的面目?”

一支梅摇头道:“他的头上套着一个黑色的布套子,只露出双眼。”

包正也知道昨晚能平安归来,就已经是万幸,也就不在奢望太多。。。于是也就讲解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只是秦小姐裸身相见一段,未曾提及。

一支梅也诧异道:“那能是何人相助?莫非又是道济大师?”包正也早就怀疑是这个不良和尚所为,刚才已经向他询问。但是和尚就是不肯承认,而他地话,从来都是叫人真假难辨,所以,也只好先悬着了。

二人忙了半夜,草草吃过了早饭之后,就各自回屋休息。过了午后,有宁王府的家人来请包正:宁王千岁邀他前去打桌球。包正也不能推辞,于是就和一支梅出发。而阿紫见了,也吵着要去王府开开眼界。包正被她缠的无法,也只好应允。

几个人来到大街上,只听来来往往的人们议论着两个焦点:一个是昨晚,采花淫贼没有作案,所以,有些人就乐观地估计,那个淫贼已经离开了临安!在这种大好的形势之下,第二个消息就显得更为香艳和诱人:宁王千岁出巨资,要于三日之后,在西湖上举行花魁大赛!

包正和一支梅相互望了一眼:这两个事件,都与他们有关啊,或者说,都是他们炮制出来地啊!

到了宁王府阿紫不由惊叹起来,不住口地夸赞。包正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阿紫,你要是羡慕,将来要找一个有钱有势的夫婿,就可以过上这种生活啦!”结果,自然遭到了阿紫姑娘的一顿白眼。

到了后花园,宁王正在庭中喝茶,见了包正,立刻满面春风地叫道:“来来来,今日咱们再好好较量一番!”

于是,两人又在球台前切磋起来,而阿紫看着无趣,就拉着一支梅,在花园中游荡起来。

打了一局之后,包正不由大吃一惊,宁王地球技竟然突飞猛进,自己大意之下,竟然输了一局。看来,他还是真下功夫练了。难怪一见面就露出了踌躇满志的样子。

第二局开始之后,包正也不敢大意,沉着应战,把自己的球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宁王毕竟是新手,立刻就招架不住,连连败下阵来。包正不好把他杀得过于狼狈,于是也就稍稍放了两局。

两个人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罢手。宁王连呼痛快,包正也恰到好处地奉承了几句。宁王的心里就更痛快了,看来,他今天更要苦练啦。

于是回到凉亭喝茶,家丁又端上来几盘糕点果品。这时,阿紫和一支梅也走了回来。宁王这才注意到阿紫,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这位姑娘天生丽质,如清水芙蕖,可曾参加花魁大赛?”

包正连忙说道:“阿紫不是临安人士,而且她自幼怕生,所以不便参赛。”

阿紫听了,极为不满:“谁说人家怕生了,我生下来之后,见人就笑,最讨人喜欢啦!”

包正忍不住揭短道:“你刚生下来,怎么能记事,简直是胡说八道!”

阿紫争辩道:“这些都是听我娘后来跟我学的,她总不会骗我吧!我倒是真想参加这个花魁大赛,可就是怕爹爹不让!”说罢,小脸上满是落寂之色。

宁王看着有趣,呵呵笑道:“阿紫,你不用担心,本王为你做主,准许你参加比赛。现在,你就到我的几个妃子那里,与她们学习一些女孩家描眉打鬓的本事。”

包正一听,心中暗道不妙:“这个宁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万一他要是一动歪心眼,也将阿紫收为姬妾,那阿紫今天可不是羊入虎口吗骂我地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就要出言阻拦。谁知阿紫却已经乐乐呵呵地随着家丁去了,包正也只好暗暗祈祷,希望这位宁王不要看上阿紫啦。

接下来话题自然就围绕着花魁大赛来展开了,一说及此事,宁王立刻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们的告示一出,整个临安都轰动了。现在,报名参赛的就已经有好几百人,相信这两天还会更多。就连朝中一些大臣,也纷纷为自家的千金报名。到时候,一定会盛况空前!”找了去,原来他也听闻此事。他对于此举,也是交口称赞,说是正好能体现我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并且到时候也要去微服观赏。看来,他是想在里面物色几名妃子啊!”

包正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酸楚:“如今地朝廷偏安一隅,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臣当道,哪里来得什么太平盛世?只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他心中渐渐有些后悔起来,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当初地设想。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所能驾驭得了,也只好顺其自然啦,只能希望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罢了。

又陪着宁王闲谈了一会,包正就与一支梅告辞,怅然而归。回到了将军府,正有人在屋中等候,却是岳飞手下的一名亲兵,说是岳元帅请包正过府,有事相商。

包正向小黑说明了阿紫的去向,小黑听了,也连叫“胡闹”,急匆匆地到后院向雷老虎汇报去了。包正也就随着那名士兵去了,一支梅知道现在局势紧张,危机四伏,于是也就一同前往。包正见了,心中得意不已:当初,自己是多么有眼光啊,收了这个又好用、又好看的美女保镖!

第四十七章 岳飞一家人

走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看看已经快到城边,才到了岳飞的府第。包正站在门首,不由发起愣来,眼前只是几间普通的青砖房,上面是灰色的鱼鳞瓦,院子倒是很大,还有半亩方塘,只是院中都开出了一块块的菜畦,上面,满是绿油油的小苗;水塘中,还悠闲地游荡着几只鸭子,岸边,有一只芦花大公鸡,正领着自己的妻妾…………几只老母鸡在啄食。一位老婆婆,满头银发,穿着一身布衣,腰间系着一个围裙,手上端着一个笸箩,正在那里喂鸡。

包正心里纳闷:这是岳府吗,怎么看起来就像一个农家小院啊!这时,那位在池塘边喂鸡的老婆婆看到了包正,就笑吟吟地喊道:“小云,来客人啦!”

话音刚落,门帘一挑,一个青年从屋中迎了出来。包正一看,正是上次有过一面之交的岳云。当时,是黑霸天主动闹事,惹恼了岳云,结果将众地痞痛打了一顿,就连小黑也败在他的手下。

岳云快步走到了包正的面前,朗声笑道:“包相公,我们又见面啦!”包正也连忙拱手道:“几日不见,岳兄的风采更胜往昔呀!”

岳云接着又给包正介绍道:“包相公,这是我的奶奶。”

包正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岳老夫人!”然后猛然想起:“岳云的奶奶,那不就是岳飞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在他的后背上刺下了精忠报国的岳母吗!”

这下,包正真的是震惊啦,眼前这位状如村妇的老婆婆,竟然就是历史上那位伟大的母亲,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

岳母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步履很是稳健,然后对包正说道:“欢迎你。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包正恭恭敬敬地回道:“老人家好,晚辈名叫包正,您老高寿?”

岳母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回答道:“今年都六十七啦,你这个名字很特别,叫我想起了咱们大宋朝早年地一位清官。龙图阁大学士包拯。他可是个好官啊!”

包正心中也不由一动,看着老人目光中留露出来的一片勉励和慈爱,心中充满了一股暖暖的亲情,仿佛眼前的老人,也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在岳云的引领下。包正进到了屋中。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简陋,都是一些实用地家什,并无一丝奢华之气。包正心中赞叹不已:“想不到岳飞的生活如此简朴,真是一位人臣之中的楷模呀!”不由又对岳飞多了几分敬重。

一身便衣,满脸儒雅之气的岳飞见到了包正。也显得颇为亲热:“包公子,欢迎光临寒舍!”包正连忙上前见礼:“岳元帅,折杀小人了。小子何德何能。敢劳动将军的大驾!”

岳飞道:“包公子不必客气,快快请坐。家母一直生活在乡下,过惯了这种农家生活。连带着我们也都养成了这个习惯,包公子不要见笑!”

包正谦让了一番,才在岳飞下垂手地一把旧竹椅上坐了,然后开言道:“古人说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岳元帅是当世名将。却能身居陋室,实在令那些浮华之辈汗颜!”

岳飞摇首道:“名将不敢担当,岳某只是心存报国之志,忠义之心罢了。任谁只要有如此想法,成就都可以超过我。”

包正点头不已:“是啊。如果人人都能为国为民,精忠报国。那何愁国家不能富强,民族不能振兴呢,只不过,人心各异,这只能是美好的愿望罢了!”

这时,包正发现对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张字幅,上面用笔如刀似剑,银钩铁划,笔意纵横驰骋,无拘无束,而且通篇一气呵成,绝无一丝停滞之处。                                                显然是书写之人当时心情激荡,不吐不快,所以才一气倾泻到了纸上。

包正仔细辨认了一下,却是一首《满江红。怒发冲冠》,不由放声吟诵起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包正吟罢,只觉一股浩然之气从胸腹间升腾而起,顷刻间,充斥了全身。旁边的岳飞见状,也微微颔首,心中充满了赞许:“看来,我还是没有看错人,这个人表面虽然有些油滑,但是骨子里却有一腔正气!”

于是对包正说道:“包公子,这是我在一次大败金军之后,与将士痛饮。回到了帐中,信手涂抹而成。包公子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就送你了!只是笔迹潦草,登不得大雅之堂。那是在我小地时候,家境贫寒,买不起纸笔,幸好我的娘亲粗识文墨,于是就在沙地上识字。所以,写出的字大多不和章法,叫包公子见笑了!”说罢,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股神往之色,仿佛又回忆起小地时候,母亲教自己识字的情形。

包正正色地说道:“秦桧那厮的书法堪称当世之冠,又有何用?”

不一会,岳云端上了一壶茶,也坐在包正的身边,于是,三人就闲谈起来。岳飞首先发问道:“包公子天赋奇才,为什么不入仕为官,也可造福于民包正苦笑道:“小子倒是有这个心思,只是报国无门,蹉跎岁月耳!”说完,想到这些日子在临安之中的遭遇,颇为气闷。

岳飞点头道:“那日你破了窃银案,我与韩世忠将军在皇上面前保举你,只可惜秦桧这厮从中作梗,最后皇上也未置可否,就拂袖而去,奸贼当道,误国害民啊!”

包正知道他与秦桧乃是生死对头,但也绝无个人恩怨,只是政见不和,所以才成为了敌对,心中也不由钦佩他磊落的胸襟。

岳飞继续说道:“不日之内,金国的使者就要来到临安,商议两国和议之事。不知包公子对此有什么看法?”

包正早就知道了这段历史,宋金议和,最后南宋被迫与之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于是就慨叹道:“只怕最后要丧权辱国啦!”

岳飞也不由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岳云却怒道:“我们将士在前方舍死忘生,保家卫国,朝中的奸党竟然向金狗卑躬屈膝,着实气煞人也!”

岳飞又对包正说道:“秦桧此人,心胸狭窄,任人唯亲。包公子切记不可与之为伍,这也是今日将公子请来地用意!”

包正点头答应,又闲谈了一会,岳飞就留包正在家中用饭。包正不好打扰,连忙起身告辞。岳飞亲手取下那幅满江红的卷轴,小心地卷起,递给了包正。包正恭敬双手接过。他心中很清楚,岳飞赠书之意:是希望自己能永葆一腔正气,为国效力,为民造福。

于是包正手捧卷轴,离开了岳府。岳云出门相送,一直送出了门外,岳云抱拳道:“包公子,今后行事,不可再莽撞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临安城表面平静,实则波澜暗涌,稍有不慎,就有杀身之祸!”

包正想了想,忽然问道:“昨夜,可是岳兄施以援手,将包某救出虎穴?”

岳云听了,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是包公子洪福齐天,自己遇难成祥,与岳某无干。包公子,闲来无事之时,多来寒舍坐坐。”

包正见他没有承认,也就不再追问,于是拱手道别,回到了韩世忠的将军府。在吃晚饭的时候,韩世忠显得愤愤不平。只听他怒气冲冲地说道:“明日金狗地使者就来到临安啦,皇上竟然要满朝文武都出城迎接,真是岂有此理!明日就说我染病不起,无法行动。叫我韩世忠向金狗摇尾乞怜,做梦!”

梁红玉在旁边劝解了一番,韩世忠这才收起了怒气,草草吃了些饭菜。然后就回房“养病”去了。

包正一听,心中忽然一动:“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错过。我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时,道济和尚已经吃饱喝足,只见他脚蹬在桌子腿上,身子往后一仰,只用椅子地两个后退着地,一边晃悠,一边说道:“文武百官一起迎接金国使者,这么热闹的场面,可不能落下。”

包正听了,正中下怀,于是说道:“道济师傅,明天我就陪你去吧,免得你孤单!”

和尚笑呵呵地说道:“好,人多热闹,小黑小梅,你们俩不想去吗?”

小黑怒道:“洒家是想去,想去把那金狗宰了!”

一支梅也是满脸愤然,恨恨地说道:“金人都该杀!”

包正无奈地看看他们,心中想道:两个民族间的仇恨实在是太大了,大概只有用鲜血来洗刷吧!

第四十八章 出城迎金使

第二天,包正和道济和尚早早就来到了北面的城门外,而韩世忠、小黑、一支梅等人,自然都在家“养病”了。

包正本来以为热闹非凡的场面,却没有出现。只有几队大宋的官军,手持长枪,整齐地排列两旁。士兵们个个都精神饱满,仿佛在向金人示威一般。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前面那几十位官员,他们在秦桧的带领下,伸着脖子,面色焦虑地在路旁守候。

只有稀稀拉拉的近百个老百姓,在两旁瞧热闹。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包正和道济。

官道上新铺了一层黄土,又在上面洒上了井水,所以显得很是干净。道两旁的柳树也正在春风中舒展手臂,不知是表示欢迎,还是在摆手拒绝。

就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美好日子里,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远远地终于出现了金国使者的车帐。其实,金国的使团在昨晚就驻扎在十里长亭的驿站,之所以迟迟不来,大概是想考验一下大宋臣民的耐性吧。那些久候的大臣堆里,响起了一片嗡嗡声:“来啦,来啦!”

秦桧威严地转头瞟了这群沉不住气的家伙一眼,大臣们立刻肃静了起来。渐渐地,车帐越来越近。包正望了一眼,只见金国的使团队伍甚是庞大,足有十几辆车子,上面都覆盖着都是用牛皮缝制的帐篷。前面一律都是由四匹骏马拉着。这些战马,到了战场上也都堪称宝马良驹。

车队的最前面,是一辆金顶的马车,上面飘扬着一面大旗,上写着“大金使团”四个金字,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车队的后面,则是一对长长的步兵,整齐的步点。震撼着大地仿佛都随着震动,看起来,颇为雄壮。

大臣中又是一阵骚动,显然,这些平日养尊处优的文官,被这种强大的震撼力吓着啦!

人群中地包正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杀气在自己的身边涌起,于是连忙注意看去。。。只见身旁一个相貌威武的汉子,一手攥拳,一手伸到了衣襟下面,那里面,似乎有一把长长的东西。

包正心中暗道:“难道此人要刺杀金国的使者不成?”正在这时。第一辆车子已经停在了南宋大臣们的身前。一个金兵上前撩起帷帐,只见车中端坐一人,头戴一顶围着貂皮的毡帽,在两耳处挂着两条白狐尾,一直垂到胸前。他满脸地倨傲之色。正在车中闭目养神。此人就是金世宗的五子…………完颜达阿鲁,被封为鲁王。

那名挑开帐帘的亲兵和达阿鲁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达阿鲁才睁开了眼睛,双眼射出了两道金光。扫向了南宋的大臣们。

大臣们在他的逼视之下,许多人竟然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包正见状,不由心中暗叹:“像韩世忠、岳飞这等铮铮铁骨地好男儿,毕竟是太少了!”

秦桧不忍场面尴尬,于是率领大臣上前见礼:“大宋参知政事秦桧率领文武百官,拜见金国完颜世子!”

达阿鲁身旁的一个通译将秦桧的话翻译了一下,那达阿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轻蔑和放肆。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秦桧的身边,站着一名通译,于是就给众人翻译道:“这次,是宋国主动来找我们议和的,我们地盟约里就准备了这样一条以后要把大宋前面的大字去掉。只称宋;而在我们金国的前面加上一个大字,称为大金国。所以。大宋之说,以后就免了吧!”

这些大臣听了,无不变色,想不到金国地使者竟然如此无礼,未等谈判,就先要高人一等。秦桧还是比较圆滑的,于是上前说道:“此事现在还无法确定,等到我们双方议和之后,再做定夺。现在,还是请鲁王随我们入城吧。”

就在这时,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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