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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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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的府第,坐落在临安城的东南,占地甚广,府中亭台楼阁、池沼假山无所不有。是当时仅次于皇宫的一处建筑。

一支梅思索了一下,决定一探究竟,于是飞身越过丈把高的围墙,悄然落进园中。这里应该是丞相府的后花园,树影婆娑,一股花草的香气脉脉传来。远处有几处水塘,白蒙蒙一片,偶尔反射出点点星光。

一支梅借助着树丛花影,小心的向前行进,在这样一个清幽的环境里去作案,她的身心都很愉悦。

一炷香之后,她就出了后花园,进入内宅。此时,一支梅更加小心起来。以秦桧的权势,必然豢养了许多家奴,其中也不乏招揽的一些江湖豪客。内宅之中,不便派大批家丁巡逻,所以极有可能潜伏着二三高手,以防不测。

贴在花园圆形的月亮门旁,一支梅静静地等待着,她在等待伏在暗处的高手现身,作为一个大盗,她知道,有时候,要学会等待,耐心地等待。

足有半个时辰之后,远处的假山上忽然传来了低语之声,然后,两道人影从上面掠下。显然是暗藏的护院高手。

一支梅心中暗笑:“还是我能沉得住气啊,这下好了,有你们两个引路,我就不用愁了,你们盘查的地方,肯定都是重要所在。”

于是,一支梅就远远地吊在二人身后。她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轻功高绝,也不怕两个护院的武师发觉。

在内宅里面转了一圈,一支梅也基本摸清了大致的情况,也选好了准备下手的地方。这时,那两个武师巡视了一遍后,其中一人就轻声说道:“今天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哥俩也回去喝一杯,然后好好睡一觉吧!”

另一个也说道:“平安无事,如此最好,走,走,走!”然后,二人就离开了内宅,看样子是找厨房喝酒去了。

一支梅等他们走远了,这才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轻声嘀咕道:“你们走了,该轮到我干活了。嘻嘻,今夜确实是平安无事,不过,那可是针对我来说的呀!”

一支梅早就选定了一处地方,那是听刚才的两个“向导”在巡查的时候说的,是秦丞相的内书房,专门放置一些贵重的东西,是二楼最边上的一间小屋,环境比较清幽。

于是,一支梅就借助墙影,向书房下蹭了过去。就当她刚要飞身跃上二楼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从另一个方向飘了上去,只见那个黑影用手搭住二楼的栏杆,然后翻身上楼,竟然如狸猫一般,无声无息。

一支梅不由心中一惊:“看来也是一个行家里手,今天是强盗遇见贼——碰到同伙了!”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第十章 双盗同携手

一支梅等道那个黑影进屋之后,也纵身飞上了二楼,趴在窗棂上,用食指在嘴里蘸了蘸,然后捅破了窗纸,将眼睛凑到小孔上,向屋内观瞧。

只见屋内黑漆漆一团,只有一道暗淡的灯光,从那个黑影的手中射出。一支梅见了,暗暗点头:“确实是行家,这种灯制作得非常巧妙,三面都是糊死的,不透光,只有一面是透明的,里面装上能反射铜镜片,使光亮凝成一束,这样,从其它几个方向,就不容易发现亮光。功能和自己的宝镜相似,只是没有它方便罢了。

屋中人将灯光压得很低,在秦桧的桌案上来回照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在桌上找了一圈后,又开始翻动下面的抽屉,发出一阵沙沙地细响。

窗外的一支梅以专业的眼光审视着那人的动作,给他下了一个评语:一流的武技和设备,三流的偷窃技术。做贼最主要的就是心里素质要过硬,偷别人的东西,就应当比拿自己家的东西还要悠闲和自信。而屋内的窃贼,显然是个新手。于是,一支梅就仔细考虑起来,是不是要给他好好上一课。

终于,那个黑影发出了一声惊叹,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窗外的一支梅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不由摇摇头,脸上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对于一支梅的表情,屋中的黑影当然看不到了,他现在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不由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去,低声喝问:“谁?”

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一道闪电般的亮光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掌,挡在眼前。当亮光消失之后,他立刻挥起左拳,向刚才身后的那人袭去。不料,自己电光火石般的一击,竟然落空。

原来,身后的那人正是一支梅,她先打开铜镜,想观看一下对方的相貌,却不料这人也是黑巾蒙面,所以,她只看到了一双虎目,和对方满是英气的眉宇。

但是,就这一瞥也已经足够了,一支梅感到,对方也不是一个恶人。既然敢到秦桧的府上来偷东西,当然不会太坏了。

蒙面人一拳走空之后,也不由一愣,他终于意识到,能接近自己的背后而不被发觉,又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自己的拳头的人,肯定不弱。于是也不再搭话,只是舞动拳脚,攻了上来。

一支梅也是争强好胜之人,见对方不由分说,就动起了手脚。也就不再客气,和蒙面人斗在一起。

在漆黑的斗室里,两个人都如同被蒙住了双眼,只是凭借着耳朵,和一个武者自身的感觉,来和对方周旋。

那蒙面人拳脚生风,劲力十足,而一支梅则胜在身法轻灵,所以,蒙面人重如千金的拳脚,多数都落在空出。最后,两个人翻来覆去,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蒙面人见一时不能取胜,又见对方只是一味和自己缠斗,也不出声示警,也就明白了对方和自己的目的相同,于是就向后一撤步,压低声音对一支梅说道:“朋友,大家是友非敌,不要再无端争斗了!”

一支梅也道了一声:“好,咱们各有所图,各取所需,不要坏了彼此的大事。”

蒙面人道:“如此,刚才有劳阁下为在下把风,现在我的东西已经到手,你要找什么东西,就赶快动手吧,我出去给你把风。”说罢,就出了书房。

一支梅也不禁佩服他的光明磊落,看来,确实是一位正义之士。于是就打开铜镜,在房中搜索起来。

选好了要拿的东西,一支梅取出了一盒胭脂,打开盒盖,上面是一支雕刻精巧的梅花。一支梅将梅花取出,在墙上印了一下,留下了自己的独门标记,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出了书房。

窗外的蒙面人可没有一支梅的好耐性,早就等得急了。见一支梅总算出来了,于是就纵身跃下了楼去,在前面引路。一支梅也当然乐得清闲,就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很快就出了丞相府,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那人向一支梅拱手道:“今夜我们合作愉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侠盗一支梅携手。哈哈,飞檐走壁、夜盗百户,辗转千里、红梅留香,后会有期!”然后,就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支梅心中暗道:“看来,我在墙上印标记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不过,这个人也是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只是看他的意思,似乎不愿意透漏身份,搞得神神秘秘的。”

于是也就不再多想,辨别了一下路径,向韩世忠的将军府掠去。当一支梅回到包正的屋里时,发现包正依旧趴在桌子上,甜甜地睡着。于是就连忙换下了夜行衣,倒在床上,踏踏实实地睡去了。毕竟忙碌了半个晚上,还真是有些累了。

第二天,当一支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光已亮,包正正站在桌前,仔细地观赏一支梅昨天的战利品。

那是几张字画,和几本字帖。此时,包正正展开一幅水墨丹青,在细细地品味。看到一支梅起来,就朝她点点头:“看来,昨天的收获不错嘛!能不能送给我一半,算作对我名誉的补偿吧。毕竟,我在昨夜之前,可是清清白白的。”

一支梅瞟了他一眼,这可都是秦桧的珍藏,你要不怕烫手,就全留着吧,不过,可千万别挂出去,放在箱底,留着自己慢慢欣赏。“

包正呵呵一笑:“想不到秦桧这厮品味还是蛮高的,这些可都是稀世之珍啊!”

一支梅皱着眉头道:“确是如此,大奸之人,必有大才,否则也成不了大奸。秦桧天生一双大脚,读书的时候,就被同窗戏称为‘大脚秀才’。他写得一手好字,后来逐渐爬上高位,网罗了不少古代名家的真迹,于是书法的造诣又更进一步。单以笔法而论,堪称当世第一。只是他的为人被人们所不齿,所以不愿相传罢了。”

包正听了,却凝神沉思起来,一时间,忠、奸、善、恶,在他的大脑中争斗不休。

一支梅见他身上忽然散发出浩然正气,忽而又渗出一股逼人的寒气,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他激烈的思想斗争,于是也不敢打扰,只能眼睁睁地盯着他。

最后,包正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淡,笑着对一支梅说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也就无所谓忠奸善恶啦。”

一支梅知道他解开了心结,也不由为之高兴。包正于是又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手中的字画来。

这是一副应试画,题目是《野渡无人舟自横》。在北宋徽宗年间,皇帝喜爱书画,所以年年都要举行画工的选拔活动。表现突出的,还可以入仕为官。所以当时画风最盛,但是真正的名家却很罕见,大概都是心存名利之心,难以追求画道的真谛吧。

当时应试的题目,大多取自古诗,描绘其中的意境。所以出现了一批笔法并不甚高明,但构思巧妙的画作。

眼前这幅,就是此列。一片芦苇,一江春水,一叶小舟,一个舟子,仰卧在船尾,口中正吹着一只竹笛。笔法甚为淡雅,仅寥寥几笔,但意境颇深:野渡无人,所以舟子才悠闲地吹起了竹笛。据说,此画在当时被评为第一,宋徽宗还欣然名笔,为画题跋。

包正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宋徽宗那很有特色的瘦金体。大概,当初他被金人俘虏,签署的降书上,也是这种“瘦直挺拔”字体吧。

包正和一支梅正在赏画,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第十一章 杨司库发疯

就在包正和一支梅双双沉浸在高雅的艺术氛围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忽然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扰。一支梅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桌上的书画,包正这才去开门。

当屋门拉开一条缝之后,却探进来一个小脑瓜:“你们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原来正是阿紫。随后,又伸进了一个大脑瓜子,转动了半圈,然后说道:“怎么,你们一起都呆了一个晚上了,还没够啊?”这个,自然就是小黑了。

包正知道这事就像是小黑画眉毛——越描越黑,干脆也不解释。倒是一支梅的脸上,稍稍有些发烧。

阿紫滋溜一下,钻进了屋中,拉起了一支梅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半天,生怕一支梅少了点什么似的。

观察完之后,指着包正说道:“贾姐姐,包子他没欺负你吧?”

说到“欺负”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一支梅怕她纠缠起来,就没完没了,于是就笑吟吟地说:“当然没有了,咱们快出去吃饭吧,我可有点饿了。”这倒是实话,跑了大半夜,可不是饿了嘛。

吃过早饭之后,几个人无所事事,于是阿紫就提议出去逛逛临安城。看来她昨天逛了一圈之后,就成瘾了。

于是四人就一起出门,直到下午,才满载而归。当然,对包正和小黑来说是“载”,而对阿紫和一支梅来说,才是“归”呢。

小黑、包正把大包大包的东西放进两位女士的房间,这才如释重负。就连小黑那样铁打的汉子,也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声明今后再也不陪着她们逛街了,整个一免费搬运工嘛!

包正也是叫苦不迭:阿紫这丫头是购物狂也就罢了,没想到连一支梅也受了她的传染,染上恶习,真是“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啊!

这时,家人来报:“韩将军请几位过去说话。”

四人应了一声,随着他去了。一行人来到了客厅,只见梁红玉、雷老虎也都在座。见礼之后,包正说道:“韩伯伯,库银失窃案已经有了眉目,待到两日之后,就可擒获真凶,找回丢失的库银。”

韩世忠听了,脸上也现出激动之色,乱蓬蓬的胡子也随着簌簌地抖动:“哈哈,好小子,想不到竟然如此之快!你来说说,案犯到底是谁?脏银又藏在何处?”

包正脸上现出一片为难之色,施礼道:“等案件真相大白之时,小侄再详细为您解说,现在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韩世忠听了,脸上不免露出失望之色。身边的梁红玉安慰道:“不到水落石出,怎能揭穿谜底,良臣可以无忧矣。”

包正心中暗暗敬佩:“真乃贤内助也!”然后瞟了一支梅和阿紫一眼,心中思索道:“不知谁会成为我的贤内助呢?”

这时阿紫就开始指责起包正来:“包子哥哥从来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调人胃口。”

包正怕她纠缠起来没完,于是向韩世忠问道:“韩伯伯何事相招?”

韩世忠这才转入了正题,他先是从椅子上站起,乐呵呵地说道:“昨天夜里,秦桧那厮的家中被盗,丢失了不少珍贵的书画,真是大快人心呀,哈哈!”

包正和一支梅早就知道实情,心中偷笑,脸上却也随着露出惊喜之色。阿紫抢先问道:“韩伯伯,是何人所为?”

韩世忠道:“墙上留下了一支红梅印记,看来定是侠盗一支梅无疑。”

阿紫不由拍起了巴掌:“太好了,一支梅受了冤枉,当然要为自己讨还公道了。不过,竟然敢到丞相府去作案,果然不愧是一支梅!”

韩世忠又道:“还有一个惊人是消息呢,昨日,司库杨祖德疯了!”

包正一听,连忙问道:“怎么疯的?”

韩世忠道:“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好的在号房里面就发起疯来,大声哀嚎,倒地打滚,浑身抽搐。后来干脆见什么咬什么,那狱卒从栅栏里伸进的靴子竟然也被他咬住,险些咬掉脚趾。太医院的御医看过后,说是得了失心疯,恐怕活不过三日了。所以今日早朝的时候,我就奏请了圣上,让狱卒把他带回自己家中,皇上竟然也应允了。”

“那现在杨祖德已经回到他家中啦?”

“正是!”

“小侄正好想见他一面,了解一些事情,先行告退。”包正说罢,就急匆匆地出门而去。小黑、一支梅也都随着出了客厅,要一同前往。后面的阿紫也钻了出来,吵着要去。不过,她主要的目的是看热闹罢了!

包正无法,只好点头答应。不过一支梅和小黑因为昨日装成流氓打架,已经被人家所识,只好在巷口等候。而阿紫则兴冲冲地跟在后面,来到了杨祖德家的门前。

包正来到门前,轻声扣打门环,不一会,大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昨天的小丫环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了包正,先是一愣,复又面露喜色,惊叫道:“先生,原来是您来了,快请进!”

包正在来的时候,已经乔装成昨天那个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他微微点头,然后带着阿紫就进了大门。

小丫环见了阿紫,不由惊讶起来:“这位是——”

包正道:“她——她是我随身的女童,随我一起学道,也有些本事,所以就将她带来。”

那小丫环听了,又欢喜起来,亲亲热热地拉起了阿紫的小手。阿紫却是满肚子的不高兴:“怎么一转眼,我就成了包子的女童了!”不过,也只好先忍着了。

包正来到了正房的门前,刚要迈步往里走,忽然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撕心裂肺,凄惨无比。跟在包正身后的阿紫吓得激灵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地捂起了耳朵。

包正却面不改色,径直走到了屋中,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正张牙舞爪地挣扎着,旁边有两个壮汉,正在用力将他按住,两人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而昨天生病的妇人,则稍稍好了一些,正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轻轻地啜泣。

小丫环走到了妇人面前道:“夫人,昨日的先生来了。”

那妇人一听,立刻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脸上也有了一些光彩,仿佛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包正朝她微微点点头,然后快步来到了杨祖德的身前,仔细打量起他来。只见对方眼神凝而不散,并非如疯者那般迷离,看来,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再往脸上看,脸色稍稍有些蜡黄,两腮塌陷,口角渗出了一丝血迹,大概是在挣扎的时候,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所致。

包正不由沉思起来:“看他的神态,根本就不是什么失心疯,可是又为何如此痛苦呢?”一时间,百思而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忽听杨祖德口中呜呜叫道:“烟,快给我烟!”

包正听了,猛然一震,急忙问那妇人道:“夫人,杨大人平时可曾抽烟?”

杨夫人流泪道:“拙夫以前从来也不抽烟,家中也没有烟袋等物。早上回来,他就如此呼叫,我就派丫环买来烟具,谁知他见了,就扔到了一边,怕是真疯了吧!”

包正不由掏出了烟斗,叼在了嘴上,沉思起来:“看杨祖德这般模样,倒像是吸毒者犯瘾,不过,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毒品吧?”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昨天在翠红楼胡姬房中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尤其是那股莫名其妙的的香味,仿佛又扑鼻而来。

“胡姬、毒品、杨司库、库房钥匙………………”瞬间,他终于理清了其中的脉络:“定是那胡人已经能够提炼类似大烟一类的毒品,诱骗杨祖德吸食成瘾,趁他喷云吐雾奇書網…奇书、飘飘欲仙之际,复制了库房钥匙的模子,然后另配了钥匙,所以在得手之后,那个胡姬就马上被同伙买走。我说那股香气怎么如此奇怪呢,只是因为自己受到这个时代的束缚,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啊!”

想清了事情的始末,包正的心里顿时轻松起来,破案的把握也大大增加了。那妇人见包正忽然面露喜色,于是连忙问道:“先生,拙夫可曾有救?”却不知,包正到现在,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呢。

包正听了,心中暗想:“这个时代也没有戒毒所,我又没有毒品,看来也只好采用强制性的手段了。”

于是对那妇人道:“妇人不必着急,杨大人的性命是无碍的,只是要吃些辛苦,你叫丫环取来绳子,将他绑在床上,适当的给他喂一些水米。大概七日之后,就会慢慢好了。还有,我再给你一些药粉,你每天给他服一些,就可以让他昏睡过去,免得挣扎叫喊。”

那妇人听了,连连道谢。包正于是对旁边的阿紫说道:“童儿,为师来得匆忙,你去回去,向贾姑娘讨些药粉来。”

那阿紫初时没有听明白,直到包正又说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叫我呢!于是就撅着小嘴,出了大门,找一支梅讨药去了。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第十二章 他乡遇故知

不一会,阿紫拿着一个小纸包走了进来,塞到了包正的手中。包正也不理会她的孩子气,打开了纸包,放在鼻下闻了闻,分辨出是一支梅的独门迷药,于是对那妇人道:“杨夫人,每次只要用一小撮,放在尊夫的口鼻之间,就可以了。”

说罢,就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些药粉,撒在杨祖德的鼻子上。这迷药功效果然神奇,转眼之间,杨祖德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两个大汉也终于解脱,放开了抓着杨祖德的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了。

杨夫人也连忙对包正深深一福,口中说道:“多谢先生高义!救拙夫于危难。”

包正见旁边的阿紫依然有些气鼓鼓的,于是就决定送她一顶高帽:“杨夫人不必客气,全是我这个女童取药,才稳定了拙夫的病情。”

杨夫人一听,又连忙向阿紫致谢。阿紫连连谦让,小脸上也满是喜滋滋的。

包正见此间无事,于是就拱手告辞。杨夫人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出了大门,这才挥手告别,看着这个善良的女人,包正的心头也涌起了一片敬意。

二人出了小巷,于一支梅和小黑会合,阿紫乐颠颠地将经过说了一遍,尤其是自己所发挥的巨大作用,更是大肆宣扬了一番。

小黑却皱着眉头,看了一支梅一眼,然后对包正说道:“包子,我看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干正事,能如期破案吗?我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

包正呵呵一笑:“小黑,我这两天做的可都是正事啊,贾姑娘,你说是不是?”

一支梅脸上一红:“你都做什么正事了,出了逛大街,就是逛妓——”阿紫听了,拍着小手叫道:“对呀,对呀,而且昨天晚上还——”

包正一听她越说越下道,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临安有大大小小十几处瓦子,都热闹非凡,今天咱们就不做正事了,去瓦子里耍耍!”

小黑和阿紫都是好凑热闹之辈,一支梅自从跟随包正之后,也不像从前那么孤傲,于是全体通过,四人就去寻找附近的瓦场。

走到了路口,忽然听到道边有人吆喝:“卖地经,我这地经乃是临安最大的书经铺印制的,一手持地经,游遍临安城!”(地经,相当于旅游地图。当时临安非常繁华,每天的流动人口近十万,所以专门有贩卖地图之人。故有宋诗曰:白塔桥边卖地经,长亭短驿甚分明。如何只说临安路,不较中原有几程。)

包正听了,连忙上前买了一册,竟然只花了五文铜钱。打开一看,却是雕版印刷而成,内容十分精细。原来,南宋雕版印刷非常发达,临安的书经铺众多,所以价钱便宜。

于是,选了最近的一处南瓦,四人一起去了。到了南瓦一看,与龙游县的的瓦子又大有不同。各种娱乐场所大多都专门建有精美的房舍,如勾栏院是专门表演戏剧的地方、茶肆则是专门听书之地。只有如蹴鞠、相扑等大型的表演项目,才在露天举行。

四人随着拥挤的人流,涌入了瓦子里面,但见勾栏林立,茶肆遍地,更有一些杂耍者就在路边表演,百戏杂陈,引得游人纷纷驻足。

四人边走边看,颇有些乡下人进城的感觉,一时间,眼睛也仿佛不够用了。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欢呼声如潮。不觉凑了过去,原来是一处蹴鞠场,

包正一看场地,不由一愣,正是按照自己传授黑霸天的格局布置的,两边是球网,中间是开阔的比赛场。此时,双方队员正在入场,接受观众的欢呼。

阿紫眼尖,指着身着红衣的一队叫道:“那不是黑霸天他们吗!”其他几人一看,果然不错,想不到,这厮跑到京城,竟然如此受欢迎。

这时,场上的蹴鞠比赛正式鸣锣开赛,双方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比拼。包正看了一会,只见双方对抗激烈,球技精湛,攻守俱佳。只是黑霸天一方的战术素养明显高出对方一筹,经常打出精彩的传球配合,这显然是包正给灌输的现代足球理念所致。

场上比赛激烈异常,场下则更是热闹,只见有十余人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观众纷纷掏出银子,看来是正在下注。包正见了,心中暗笑:“这个黑霸天不错嘛,看大家踊跃投票的劲头,肯定赚了不少钱啊!”

而阿紫和小黑则很快就沉浸在激烈的比赛之中,口中也不断得给红队加油鼓劲,看着两人一会欢呼雀跃,一会顿足捶胸的模样,简直就是标准的球迷。

就连一支梅也紧盯着场上的激战,眼睛随着鞠来回的移动,看得入神包正不由暗笑:“想不到连一支梅也看傻了,足球的魅力就是大啊!”

最后,铜锣连响三声,比赛结束,黑霸天的一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十二名鞠手连成一排,宛如一条火龙,绕场一周,接受关注的欢呼,全场也顿时为之沸腾。不过,也有那些押错了对象的,在不停的懊悔咒骂。

阿紫连连向黑霸天招手,高声呼喊。只是场中实在是过于嘈杂,黑霸天根本就听不到。结果,急得阿紫一个劲跺脚。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瘦小的人影挤了过来,口中呼喊着:“阿紫!还有包相公,你们都来了!”

包正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跤”的小六子。那小六子挤到了众人面前,满面喜色:“真是太好了,包相公能来临安,这下黑大哥可更高兴啦,他可是把你挂在嘴边上啊。”说罢,就领着四人,来到了场子后面的屋子里。

小六子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大哥,你看谁来啦!”黑霸天等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见包正等人,立刻咧开大嘴,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给众人一一见礼。

包正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黑大哥,看你混得风生水起,春风得意啊!”

黑霸天道:“这还不都是包相公你的功劳!兄弟们,走,给包相公他们接风洗尘去!”

于是,黑霸天带着十几个兄弟,簇拥着包正等人,离了蹴鞠场,不远处就有酒肆,而且是前面吃饭、后面住店,这也是临安流动人口多的缘故。

众人选了一张大桌坐了,点齐了酒菜,就闲谈起来。黑霸天说道:“包相公,我们到了京城,就投奔到了宁王的手下,那宁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最喜欢斗鸡蹴鞠这些玩意,所以王府里面,网罗了一大帮混混。我们就把你教的蹴鞠方法给王爷表演了一场,乐得王爷胡子直翘,当场拍板,就叫我们到南瓦表演,现在一场下来,都有百八十两的银子,兄弟们的吃喝是不愁了!”

包正也为他们高兴不已,毕竟能把一批地痞培养成球星,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少时,酒菜上来,大家就吆五喝六地畅饮起来。小黑酒量比较大,而且性格粗豪,倒是很快和这群人打成一片。一支梅虽然和他们话不投机,但她自己也出身草莽,也没有瞧不起这些地痞,所以众人喝得都很畅快。

就在这时,店中又进来一群酒客,都是壮年男子,个个威武不凡,顾盼之间,都颇有威仪,凛然有一股杀气,店中的温度也仿佛骤然降低。

包正打量了他们一番,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啊,这种杀气,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渐渐形成,别人是学也学不来的。

那群人也团坐一桌,竟然都是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看来是训练有素,就如同他们身上的杀气一样,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忽然,其中一位不到二十的青年看着对面的墙壁,口中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好诗,好诗!”

众人也都寻声望去,只见墙壁上题诗一首,刚才的年轻人就是在读这首诗。包正对这首《题临安邸》并不陌生,知道是一位叫林升的,看到那些富商贵族只知道游乐,不思收复北方的失地,因此有感而发,写在了旅店的墙壁上。不料自己竟然能亲眼看到,也是有幸了。

一支梅听那青年的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于是就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之下,竟然呆住了!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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