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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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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一听,看向吴邪胖子张起灵的神色更加拘谨了。
“诶,为啥他们叫你‘二少’啊?”胖子低声问了一句。
“我在太叔家排第二。”朝蘅悄悄说了一句,便在伙计的接引下去了楼上。她在京圈混的时间不长,这五十年里一直都是用的太叔家族的名头,还好大哥由着她胡闹,还乐意给她撑场面。
太叔二少,说的就是她。
她这就真的和铁三角分开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她得先去看看见一面霍小七。
上楼的时候,她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朝蘅,好久不见啊。”来人倚在栏杆上,黑色的西装里穿着粉色的衬衫,领带没有打,一副慵懒的模样。偏偏他那张脸俊美秀丽,即使这么不修边幅,也丝毫不损他一分风华。
“小花。”朝蘅眯起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解雨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桃花眼波光粼粼,“这么多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啊。”
朝蘅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到了采荷堂门口,伙计便飞快的离开了。解雨臣率先撩开了珊瑚珠帘子,示意朝蘅先进去。
朝蘅也没推辞,走过他身边进了内室。
屋子里有淡淡的藏香的味道。
还是熟悉的内室,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吊灯亮着,光芒照亮了四周廊柱上雕刻的铜绿色荷花。大圆桌前坐了七八个人在吃饭,能看到戏台的地方现在摆了一张屏风,暂时挡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那吃饭的七八个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站起来对着朝蘅鞠了一躬,齐声道:“二少。”
朝蘅看了一眼霍小七的后人,微微点了点头。
“霍家老太太呢?”
“在这边,二少请。”一个中年人上前,微微弯着腰指了指屏风。
朝蘅朝着屏风走了过去。
小根雕桌子上摆着茶具,满头银发的女人正在喝茶。她穿着紫色的唐装,脸色雪白,没有一丝雀斑。即使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五官仍然带着几分年轻时的美艳。
她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这两个人也起身,鞠了一躬。
朝蘅看着喝茶的老太太,就坐笑道:“好久不见,霍七。”
老太太放下茶杯,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剧情如脱缰野马
“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霍仙姑说道,神色淡漠,“这次吴家那小子居然找了你来,难道就吃准了我不会为难他?”
朝蘅瞅着她的茶杯看了一眼,确定是上好的六安瓜片之后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
“即使我来了,你想要做什么还不是照样做?”她笑道,“霍七,这么多年了,你性子依旧没变。我来了,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而已。”
老九门式微,他们这些老人家也没几天了。
“算你有良心。”霍仙姑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摆摆手示意女孩子给朝蘅奉茶。
“但是,霍七,你想刁难他我不拦着,别玩得过分了。”朝蘅叹息一声,“咱们那一辈的事情,说实话不能牵连子孙。”
霍仙姑冷哼一声。
“秀秀,这是你姑奶奶。”霍仙姑看着女孩子一脸难以掩饰的惊讶,笑出了声,“怎么,觉得祖母我在吓唬你吗?”
霍秀秀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姑奶奶,我是霍秀秀。”她对着和自家祖母坐在一起的年轻女人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奉了一杯茶。
被女人那双紫灰色的像是混血的眼眸轻轻一扫,她就有些退缩。
眼前的女人盘着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张美艳凌厉的脸可以秒杀现在当红的那些明星们,年轻的过分。不过她知道祖母不会骗她,而祖母对这个女人的态度也很奇怪,明明看上去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却相处的格外融洽。
于是她就真的喊了一声姑奶奶。
一旁站着的解雨臣忍着笑意不说话。
“……”朝蘅接了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戏谑之色的霍老太太,又转头对着霍秀秀道:“不用听你奶奶的,叫我朝蘅就行。”
霍秀秀却没吱声。
“随她吧。”霍仙姑咳嗽了几声,“你和小花到望荷居候着,另外老二他们一家也该走了,过一会儿有人过来。”
霍秀秀点点头,和解雨臣从屏风后面退了出去。
采荷堂只剩下了霍仙姑和朝蘅。
“霍七,你要那图纸是要做什么?”朝蘅皱起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我只要霍玲回来。”霍仙姑打断了她的话,眼里浮现出淋漓尽致的痛楚和孤寂,“我活到这个年纪,什么都不要,只要小玲回来!”
朝蘅微微一怔。
“能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吗?”她问。
在霍仙姑的述说中,朝蘅慢慢的感觉到了一种凝重。
霍玲果然参加了那次张家铺的考古发掘。在霍仙姑的表述中,霍玲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直在画那座奇怪的古楼。而且她变得很不正常,就好像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样。
“她失踪了?”朝蘅挑眉,她忽然想起来吴邪给她看过的录像带,那里面拖着长发以诡异的姿态爬行的女子不就是霍玲么?但她没有告诉霍仙姑。
现在什么都不确定,她也不敢贸然挑明。
“对。”
为了找霍玲,霍仙姑通过当年的那个张家楼考古项目去查的,但是她不管怎么都都无法顺利地拿到资料。霍玲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什么痕迹都没了。
“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有生之年。”霍仙姑说。
朝蘅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现在可以肯定了,吴邪的猜想是对的,霍玲被碉堡了,而且最后被囚禁在格尔木。
“所以这张图纸我必须拿到。”霍仙姑说,“快要到约定的时间了,他们应该过来了。”
朝蘅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信息太多了,她得好好想想。她被这惊人的事实一激,连见面后霍仙姑刁难吴邪的事儿都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她都没听仔细,考古队失踪的事情在她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最后事情逐渐有了些条理。
结果她被霍仙姑忽然变大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朝蘅忽然感觉自己又要给熊孩子收拾烂摊子了。因为吴邪坐的位置简直就……那个位置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着的。
卧了个大槽,这特么是要搞一波大的啊……
“行啊,我也怕了你了,吴家少爷,不过你先别问,你现在问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坐在这儿,一直坐到四点半,如果你能坐得住,我就不难为你了。”
“朝蘅,你要是敢说一句,咱们之间就完了。”霍仙姑瞪了正要开口的朝蘅一眼,“就让他坐着,我看他能硬气到几时!”
朝蘅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后来又闭上了嘴。
算了,过一会儿事情闹大了,她担着。反正她一个人的基业,也够小邪点几次天灯了。实在不行,她还有自己的小金库,也够了。
一阵摇铃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窗帘被拉上了,一下四周暗下来。中央巨型吊灯一下打开,瑰丽的光影攒动,那些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一下子在这种光线下,变得非常昏黄华丽。戏台上很快被搭了拍卖台和展示底座,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上台拿着一个话筒在调试,还有人在调试灯光。
“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闲杂人等请退场,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场内保持安静,服务员可以开始分发拍卖名册和打手印。”女司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达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有人陆续离场,有人陆续进来。
很多屏风都被移开,留下的人都从吃饭的桌上转坐到看戏的位置上。
朝蘅看了一眼,解雨臣坐在对面的一个包厢里,正在玩手机。
收藏界大鳄琉璃孙也坐在左侧的包间里。
无论人多人少,所有人都是坐在靠左边的椅子上,唯独右边的椅子都是没人坐的。
吴邪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不由开始冒冷汗。
朝蘅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担着,让他别太有压力。
花名册呈了上来,胖子看着神色有些不对,吴邪看完也一脸惊讶。他把花名册递给了朝蘅,悄悄的打了个手势。
鬼钮龙鱼玉玺。
朝蘅盯着图册,也皱起了眉。
伙计吊着竹竿开始让众人看玉玺,轮到他们这边的时候,朝蘅瞄了一眼,脸色巨变。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又坐下,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陨玉鬼玺!真的是鬼玺!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眼中的兴奋之色难以抑制。
很快鬼玺回到戏台中央,接着伙计用竹竿开始叉上来一只只铃铛。霍秀秀接了,放在霍仙姑身边。分完铃铛,吴邪收到了一只暗青色的小灯笼。
那东西一出现,整个场面上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忽然骚动就慢慢变成一片哗然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邪身上。
胖子接过来放下的那一刻,忽然整个会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个场景让盗墓三人组集体懵逼。
“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霍仙姑幽幽的说,明显幸灾乐祸。
吴邪的脑袋里嗡了一声。
瞧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朝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霍七有点过了。
“当年张大佛爷追他夫人,就是靠着连点三盏天灯,家产少了一半。”霍仙姑冷笑,“你这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一次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当年阿欣下嫁,我可是送了三倍的嫁妆。”朝蘅忽然站起来,把手搭在吴邪的肩膀上,表情倨傲,“这次就当是我给吴邪他老婆准备的彩礼。吴邪,你尽管坐着,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胖子目瞪口呆。
霍仙姑的脸色有些不好,但她也没说什么。
吴邪深深的看了一眼搭着他肩膀的女人,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但这份明显的维护,让他心里有了一点底。
伙计拿着锣绕场敲了一圈,瞬间整个场子鸦雀无声。
拍卖会开始,无数铃铛声响起,那只鬼玺的价钱慢慢的飙升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吴邪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看了一眼依旧气定神闲的朝蘅,皱了皱眉。
说实话这祸事是他闯的,他不应该让其他人来为他收拾烂摊子。但是鬼玺一定要拿到,他又不想花朝蘅的钱,那只能……硬抢了。
胖子在他耳边低语。
摇铃铛的女司仪忽然喝了起来,手指着他们所在的包厢,边上的伙计立即看过来,就往楼梯上冲。
朝蘅紧紧皱着眉,立刻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你们在做什么?”她几乎是立刻就去问胖子。
“我们想……”胖子也是一脸惊讶,“她耳朵怎么这么灵,我说话声这么小她都听得见!”
朝蘅简直是连爆粗口的力气都没了。这两个傻孩子,女司仪能在这个地方待那么久,靠得就是变态的听力,她那耳朵,她都比不过。
完了,这事大了。
更让她糟心的是张起灵。
张·脱缰的野马·起灵闪电一般从他们身边掠过,从二楼的廊台直跳而下。
朝蘅眼角跳动,感觉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场面了。
张起灵刚落地翻起来,解雨臣单手撑着廊台的栏杆,另一手插在口袋里,居然也翻了下来,拦到张起灵面前;另一边,胖子大吼一声抄起一只凳子,一脚踹倒屏风就朝冲进来的酒店伙计扑过去。
场面直接乱了。
吴邪这边乱成一团,但下面的情况更糟糕。一边是她老公,一边是她小辈,朝蘅没办法,把霍仙姑和霍秀秀交代给保镖,刷的一下把裙子给脱了。
包厢里的所有人:!!!
#美貌女子当众脱裙子#
#混战中一女子上演脱衣秀#
还好场面没有辣眼睛,包厢里的人看着女人穿着长袖长裤,利落的单手撑着栏杆,像之前的那两位一样翻了下去。她空翻的动作更漂亮,落地的姿态轻盈而从容,不像是去打架的,更像是表演的。
“你们两个撒什么疯?!!”朝蘅吼了一句,气的直发抖。
在她落地的那一刻,那放着玉玺的玻璃柜子已经被打破,东西已经被拿了出来。张起灵正仔细端详着那只玉玺,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解雨臣正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看样子被秒杀了一回。
朝蘅气的脸都红了。
“这不是要试试我姑爷爷的身手吗?挺厉害的,我还没出手就被秒了。”解雨臣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笑嘻嘻的说,仿佛刚才被狠虐一顿的不是他。
“比二爷爷厉害。”他仿佛嫌事情不大,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张起灵的注意力终于从鬼玺上移开,略带诧异的看了解雨臣一眼。
“简直胡闹!”朝蘅呼出一口气,“张起灵,解雨臣,你们都是智障吗?!”
智障二人组都没说话,一个委屈巴巴,一个轻佻慵懒。
话音未落,楼上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朝蘅抬头,就看到吴邪和杀红了眼的胖子从楼上下来。她看了一眼面带惊恐的霍家人,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拍卖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吴邪他们聪明还是笨。
很明显这里的人都被打趴下了,吴邪和胖子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走到她身边。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吴邪低头,“可是也只能这样了,很抱歉。”
“……”看着低头认错的青年,朝蘅就算是再生气,都没了训斥他的力气。她摸了摸他的头,道:“走吧,有事我担着。”
“哥们。”解雨臣忽然拉住了吴邪。
胖子面无表情的把桌子举了起来。
“等等,等等!”解雨臣摆摆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吴邪的口袋,指了指玉玺:“我不拦你们,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要销赃,打我电话。”
外面站满了伙计和保安,胖子拿玉玺佯装要砸,他们都让开一条路,四个人夺路而逃。朝蘅简直就要被他们三个给气死了,也只能边跑边给太叔朝言发消息求救。
听着电话里那欠揍的笑声,她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连跑了几条街,胖子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张起灵和吴邪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显的疲惫不堪。
只有朝蘅好端端的站着,脸不红气不喘。
那些人看到她之后,离得远远的跟着,没有靠近。
“大哥,你把我书房里的那尊赤螭玉砚送给新月饭店的老板,就说是我的赔礼。”朝蘅接了自家大哥打来的电话,匆匆说了一句就挂了。
那尊玉砚她一直喜欢的很,是她从一个大墓里拼死带出来的。新月饭店的老板也很眼红,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购买。她每次都拒绝,结果现在要把这尊玉砚送了做人情。简直是……心在滴血,她以后一定要管好这三个神经病。
过了十分钟,太叔朝言发了条短信过来:阿蘅,新月饭店接受了你的赔礼,但是要求你加一倍价钱赔偿损失的东西。
“钱不是问题,新月饭店的事情暂时没事了,麻烦的是琉璃孙他们。”朝蘅看了短信之后脸上的郁色少了几分,“那群人涉黑,接下来我们得小心行事了。”
忽然一辆红旗车停在了路边,窗户摇了下来。
霍秀秀朝着朝蘅坐了个鬼脸,让她带着三个人快点上车。
“回公主坟去大院。”关了车门,霍秀秀对着司机说道。
☆、论朝蘅的凶残程度
朝蘅抢了副驾驶的位置,霍秀秀也没说什么,乖乖巧巧的和吴邪挤后座去了。她看了看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吴邪,笑了笑。
听着后面传来的说话声,她捏了捏眉心。
老九门的第二代她基本都见过,第三代里却只是见过吴邪和解雨臣,其他的孩子她基本都不怎么熟悉。霍秀秀虽然乖巧,但她实在是无法对一个只见过几次的小孩子生出亲切感来。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张起灵在看她,她却移开了视线。
这次她真的是生气了,因为这三个笨蛋的胡闹,她得收拾烂摊子,还赔上了自己心爱的砚台。点天灯她又不是不敢,钱又不是没有,她都说了这事她担着,这三个人居然还是胡闹一通,简直是狠狠的打她的脸。
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这三个都和她有过命的交情。
张起灵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阿宁早已悄然撤走,朝蘅开始不间断的接电话,车子缓缓驶向公主坟大院。然而,一路上却不怎么太平。在她结束了和新月饭店老板的商谈之后,下一秒一声巨响在六个人的耳边爆开,整辆车疯狂的震动着,几乎就是猛地一停。
朝蘅听见玻璃瞬间破碎的声音和人的身体撞击车子的声音。她单手撑着厚玻璃屏,稳住了身形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后座上的人都不怎么好,胖子身边的玻璃窗爆裂,碎片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口子,从下巴到嘴角破了一层皮。张起灵的脸上和手臂上出现了细细的血痕,他甩掉身上的玻璃渣,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吴邪护着霍秀秀压倒在座椅上,他的头一下子撞到车子的窗舷上,立刻就肿了一大块儿。
霍秀秀被吓到了,抄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似乎是在向什么人求助。
朝蘅朝着后面看了一眼,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上了锁。她看着后面跟着的车,眼里闪过一抹冷意。琉璃孙果然还是想黑吃黑,想干掉他们来拿到鬼玺。只不过,他这次算是栽了。只要她死不了,她一定非得让他脱一层皮。
“别慌,先保护好自己,别被碎玻璃伤到了。”她扒着座椅对着后座的四个人说道,“车祸不是偶然,有人在后面。”
又是一下猛烈的撞击,车子被撞得屁股离地,在地上弹了几下才落稳。
这下所有的窗子都碎了,碎片像是水晶一样洒在所有人身上。
“我X,怎么开的车?”胖子火了。
“琉璃孙到了,准备火拼。”朝蘅瞄了一眼窗外,看到撞上来的面包车和他们撞到的一辆皇冠。
“秀秀,有带武器吗?”她扭头问霍秀秀。
“没有……”秀秀惊呆了,脸上一片惨白,“那些人怎么敢……”她一直都没准备什么东西,就是吃准了这些人不敢出手,没想到琉璃孙为了那鬼玺,居然要和霍家硬刚。
“没有那就只能去夺对方的武器了。”朝蘅淡淡的看了一眼盗墓铁三角,“你们三个还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了,下次记得冷静冷静。”
“正常的交易渠道和黑道的交易渠道,聪明人都会选第一种。”
她说完,目光移到车窗外。
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开始从背后抽出钢管。琉璃孙就在那群人后面的地方看着,面色冷硬,带着杀气。他看到了朝蘅,愣了一下,却没阻止打手的靠近。看样子,他只要鬼玺。
“现在车还能开吗?”朝蘅问身边的司机。
司机没说话,但车子立刻发动了。
一个打手跳上被撞扁的后备箱从后面拖拽吴邪,想把他拉出去。朝蘅看到后立刻起身,抓住那个打手的手狠狠一折。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的声音响起,吴邪感觉脖颈上压力一空,他回头去看,发现那个人的一双手软塌塌的垂着,似乎被连着骨头掰断了。那人疼的脸色发青,连声音都发不出。
朝蘅把他扔了出去,看着那个人落在绿化带里再也没出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她扶着车窗往后看,面色冷凝。
车子撞翻几个人冲出人群后又撞上了隔离带,引擎盖都被撞了起来。
“你爷爷的,你这司机是不是没证啊,还是他妈的以前是开坦克的?”胖子大怒,他摸了一把脸色的血,眼里烧了起来,暴跳如雷。
“车轮轴刚才被撞弯了。”司机也非常郁闷,“没法控制方向。”
这辆车是真的报废了。
“琉璃孙,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天你弄不死我,我明天就弄死你。”朝蘅踹开车门下车,走到包围圈面前,冲着后方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笑。
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朝蘅妹子,你这样是要拼命啊?”胖子被她吓住了,目瞪口呆。
朝蘅瞥他一眼,道:“胖子,坚持半小时,救兵很快就来。”
她已经给太叔千华发了消息,只要在半小时内不被弄死,她就一定能翻盘,顺便把琉璃孙给搞了。这帮人安逸太久了,都把手伸到她头上来了。
“好嘞,够劲儿!”胖子一听有援兵,立刻眼里放光,“胖爷来个大闹天宫。”
“二少,得罪了。”琉璃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得罪说不上,还是那句话,”朝蘅甩了甩手,咧开嘴一笑,“今天你弄不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她不是良善之人,有人想搞她,她就把那人直接搞死。当年她在战场上杀鬼子的时候,这老头估计还没从他娘肚子里出来。
对方的人涌上来,一记闷棍朝着她的头劈下。朝蘅歪了歪身子躲过,顺手抓住了那根钢管,借着那人的力就把他直接扔了出去。那人滑过一个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而那根钢管早就掌控在了朝蘅手里。
手腕粗细的钢管就直接在她手里断成两截。
太久没有在京圈打架,她都快忘记了那种濒临极限的畅快和刺激了。
胖子夺了钢管杀入人群,模样和那个在西沙海底和海猴子对决的疯子重合。
四个组里战斗力最弱的吴邪护着霍秀秀,在最外侧的边缘。
张起灵捏住砸过来的钢管顺势往下一拉,那人给他拉了一个趔趄。同时张起灵的肘部往前一翻,那人的脑袋就撞在张起灵肘上,摔翻了出去。另一人的钢管从边上砸他的腰,张起灵抽出前一个人的钢管,直接挡了过去,钢管交击火星都打出来了,那人直接被震了出去,钢管落地。
和朝蘅相比,张起灵的群殴动作更蛮横,杀伤力也更大。他几乎吸引了最大的火力,一个人被五六个人团团包围。
“小哥,擒禽贼先擒王,我顶着,你杀过去。乱军之中取上将人头!”胖子大喊,飞扑过去给吴邪救场。
“张起灵!把琉璃孙交给我!”朝蘅打断了一根钢管,又从一个人手里夺了钢管,对着那人的腹部就是一管子。
“新旧账一起算。”
听着钢管重击肉体的声音,她兴奋的舔了舔唇角,长腿一伸把那个人踢了出去。
琉璃孙就在人群之外,被四个肌肉壮男牢牢包围着。
他看着被打手团团包围的朝蘅,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蠢货。”朝蘅冷笑,在下一个人挥舞着钢管冲过来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接着,她身体后仰,躲过钢管的同时拉住了那个人的手臂,右腿用力一蹬踩着那人的手臂就跳了起来。后面的人立刻把钢管竖起来,想要去打断她的腿。
朝蘅踩着那人的头,小腿肌肉绷紧,她踢开一根钢管,踩着另一根钢管就朝着琉璃孙的方向跳去。
脚下是无数钢管和手,她踩着那些人的肩膀和头,手里的钢管敲断了无数只想要拉住她脚踝的手。听着那一声声骨裂的脆响,她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快拦住她!”琉璃孙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惊恐。他不断的后退,躲在自己的保镖身后。
太久没和这个女人杠上,他都要忘了当初她是如何暴打他儿子的。
这个女人是……是魔鬼……他后悔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朝蘅踩着最后一个打手的头凌空一跃,落在了包围圈外。她摸了摸脸上溅到的血,目光落在那四个保镖身上。
“让还是不让?”她微微挑眉,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森,“死,还是不死?”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的眉心。
朝蘅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钢管。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四道上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然而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弹孔。
四个保镖的眉心出现一个小小的红点。他们还保持着要开枪的姿势,却再也无法扣动扳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朝蘅扭头看向另一边。
骑着重机车的皮衣女人摘下头盔,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她身后还有几个同样骑着重机车带着头盔的年轻人,在他们依次摘下头盔的时候,几张精致而俊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朝蘅笑了笑,扭头重新看着琉璃孙。
这个刚才还一脸镇静的老头此时惨白着脸,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二少……这一切都是……”
回答他的是一记闷棍。
琉璃孙的五官凹进了脑袋里,在那根钢管的重击下,他的头颅产生了明显的变形,血花四溅。他想要说的话,都结束在了这一记闷棍里。
朝蘅扔了钢管,回头对着来支援的女人吹了口哨。
“你为什么直接就把琉璃孙给KO了?打爆他的头之前都不说什么吗?”太叔千华笑着从机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反派死于话多。”朝蘅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冷意,“我要是说了什么,给琉璃孙争取了时间,他还不得弄死我?”
太叔千华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自从妹妹失踪N多年回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家小公举变得凶残又冷酷,简直就是和以前是两个极端。不过这样她也很喜欢~刚才面无表情爆了琉璃孙的头的小蘅蘅真是帅呆了(^o^)/
琉璃孙一死,幸存的打手在一分钟内跑得精光,只剩下一边围观的群众。
胖子满头是血,扶着背后中了一棍的吴邪和霍秀秀一起走到那辆被撞得不成样子的红旗旁边坐下。张起灵没有受伤,但体力也濒临透支。他拄着一根钢管站在空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和太叔家叙旧的朝蘅。
“这是我嫂子。”朝蘅拉着太叔千华走到自家同伴跟前,“我们暂时和他们一起琉璃孙虽然死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人在盯着我们。”
太叔千华的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
她打量了一番自家长辈口中人中龙凤本事通天的妹婿兼张家族长,嗤笑一声。
嘛,身手是挺厉害的,对得住家里的评价。脸是长得不错,就是没啥表情。也不知道小蘅蘅是怎么受的了的,要是她家朝言这样,她早就把朝言踹了找新欢了。
张起灵皱着眉,一言不发。
霍秀秀打完了电话,拉住了朝蘅的衣袖。
“接应的人来了。”她说。
朝蘅会意,对着太叔千华点点头,道:“嫂子,这次多谢了,我们就不用你们来送了,就此别过,过一段时间我回家里看看。”
太叔千华拢了拢酒红色的卷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霍秀秀,道:“也好,你和霍家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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