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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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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俯身了。吴邪怔怔的看着,却没有反抗。
在胖子的眼里,他看到吴邪的眼珠忽然变成了红色,那红色幽暗而深邃,透出一种沧桑而漠然的神色。那肯定不是他,但是他也不知道附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小天真,你的眼睛颜色咋变了?”胖子忽然发现身边的青年整体都不一样了,他正想问几句,却发现吴邪居然伸手直接就握住了那颗肉球。
“多嘴。”“吴邪”略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而沙哑,“救她。”
肉球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被捏住的那一刻忽然从中裂开,锋利的牙齿割伤了“吴邪”的手指。然而“吴邪”似乎并不在意,直接用了七成的力。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红光,直接就把它从朝蘅身上拔了出来。那肉球在离开朝蘅的身体后瞬间就枯萎了。
“这是西王母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为了保证她能够千万年不老不死,西王母尝试着将自己的血肉和阿蘅的身体相融合,然而却被麒麟血排斥,所以我现在才能救她。”
他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指,忽然笑了笑,道:“谢了。”
胖子依旧是一头雾水,然而吴邪知道,他是在向他道谢。
朝蘅的胸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血洞。
下一刻,“吴邪”仿佛脱力般坐在地上,眼中的暗红色如潮水般退去。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闷哼一声。
那个东西离开了。他重新拥有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咳咳……”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朝蘅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空洞,又抬头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吴邪和胖子,目光落在吴邪受伤的手指上。
“谢了。”她轻轻说道。
在她昏迷之前,她最后的记忆是在西王母城的祭台上。至于在祭台上经历了什么事,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头痛欲裂,似乎记不清了。迷迷糊糊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剖开了她的胸膛,想要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她就陷入了寂静的黑暗,感觉自己的精神被某种东西侵蚀,却无能为力。张起灵一直在叫她,她听见了,却无法回答。
西王母想要让她变成他们的同类,为了留下她甚至亲自动手,只不过张起灵居然还真的抱着她逃了出来,还摧毁了那个祭台。
啊,张起灵呢?
她吃力的坐起来,寻找张起灵的身影。
“他打了镇定剂,应该睡着了。”吴邪扶着她,目光却落在了一旁枯萎的肉球上,“阿蘅,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刚刚……我……把它从你身上拽了下来。”
在说道“我”这个字的时候,他顿了顿。
然而朝蘅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起灵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异常。
她借着吴邪的手臂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躺在毯子里的张起灵走过去。
“张起灵……”朝蘅单膝跪地,伸手去摸青年的脸颊。
他变得憔悴而虚弱,身上的伤口大多数都被妥善处理过了,然而有些还是在冒着血珠。他的脸颊两侧凹了下去,下巴上全是青黑色的胡渣,整个人瘦骨嶙峋,很难去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把她带了出来?
她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
张起灵没有醒过来,但是他的表情逐渐的变得平静了,紧紧皱着的眉也舒展开。
朝蘅鼻头一酸,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吴邪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然而,他忽然想起来文锦还没出来。陈文锦是他家三叔的初恋和老相好,如果她没出来,他就算是自己进去一次,也得把她带出来。
说着就准备去攀登陨石的吴邪忽然停下了步子。
那洞里有个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打开矿灯一照,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那个洞穴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探头看着他们。
“胖子,这洞里有东西!”他压低了声音,把胖子叫了过来。
在强光的照射下,他们清晰的看到大概孔洞二三十米的深处,有一张苍白的脸,正在往外窥探。
“不……不是文锦……”吴邪一下浑身就凉了。
那张陌生的脸面无表情,眼睛深凹进眼窝中,半张脸长满了鼓鼓胀胀的血管,看起来非常恐怖。它在看到张起灵和张朝蘅的时候,表情变得极度的阴森和毒辣。
它想要离开陨石,却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探出来的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
☆、西王母城日常(八)
胖子过来一看,也僵住了,立即就去端枪。
吴邪一把拉住他,矿灯光一晃,再一看那脸就消失了,尽头还是一片漆黑。
“你刚才也看到了吧?”吴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胖子点头。
“小吴,这地方越来越邪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脸色发青,显然吓得够呛。
“怎么了?文锦还没出来呢。”吴邪摇摇头,望着黑洞的眼神里满是忧愁和迷茫,“她不出来,我没法给三叔一个交代。”
“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就是打晕了也必须带你走,再等下去,我们就会饿死在这里。我们吃的东西已经剩的不多了。”胖子破天荒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现在多了朝蘅和小哥,我们的食物没办法坚持到文锦出来的时候。就算能安全到达地面上,我们也必须挨饿穿过雨林。现在水已经下的差不多了,沼泽肯定已经露了出来,穿过去一定是极其艰苦的过程。你如果再坚持等下去,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挨饿,饿上两天你就不会有力气再出去,我们就等于死在了这里。”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吴邪摇头。
“我们把能吃的东西都留下来。挨饿出去。到了外面,如果能回到那个营地我们还有补充。实话告诉你,在每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临走都埋了一包压缩饼干。只要走对路,我们还是能出去。我看大姐头出来够呛,与其等她出来看到我们饿晕了,不如这个办法好,而且这陨石里面这么邪门,我看……”
“我们必须要走了,刚才那张脸,是西王母。”朝蘅站起来,慢慢的穿上那套盔甲,脸上满是恐惧和凝重,“他很快就要出来了,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只有出去,才能活命。他没办法长时间离开那个陨石城,我们必须得走。”
刚刚她也看到了那张脸,而且她也意识到,西王母生气了。
按照那个怪物的习惯,要么她跟她回去,要么,她就和这三个人一起死在残酷的巫术中。
最关键的是,无论她是死是活,这三个人的死亡是避免不了的。
吴邪皱起眉,却也没有继续反驳。
“我们原路走回去,然后顺着河壁走,必然能找到另外的出水口,可以重新回到蓄水工程里去,那么肯定能发现出口。”胖子一听,立刻开始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所有能用的装备都被放进了背包里,四个人把所有的干粮都留了下来,在石头上写了字后开始原路返回。
“朝蘅你真的没事吗?”胖子看着她干脆利落的扶着明显还没恢复过来的张起灵,不禁皱了皱眉。
这姑娘胸口破了个洞,流了那么多血还这样,不是找死是什么?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朝蘅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帮助。
“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继续扶着张起灵朝前走。
很快,他们回到了那个全是陶片的地方。
忽然胖子停了下来,把矿灯照向水里。
这里出现了一个原来没有的深坑。这个坑他们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拱出来的。
胖子想下水去看看,却被拦住了。
“如果你不想被未知的东西给咬成两半,就不要下水。”朝蘅看着那个深坑,忽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那里面有东西,正在动。”
她忽然想起西王母在宫殿里跟她说过的话。
西王母说,那条蛇母被养在附近的水域里,已经被唤醒了。那么,巨大的水域,无数的死人头颅罐子,非常符合蛇母的栖息条件。
胖子撇撇嘴。
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水面开始晃动,水底的坍塌慢慢扩大,很快一个大概有半个篮球场一样大的洞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时有些汽泡从下面冒上来,四周弥漫着一股恶臭。
那深坑中竟然有东西浮了上来。
四个人迅速退后,拿出了武器。
那些东西上来得很快,都是一些腐木和树枝,中间还夹着很多没法分辩的棉絮一样的垃圾,跟着起来的还有大量污浊的水。一时间,洞口附近的能见度越来越差。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忽然他们的脚下动了一下。
胖子骂了一声娘。
只见一团巨大的东西从黑坑里迅速浮上来,反射出一连串鳞片闪烁的光芒,接着出现一对篮球大小的黄色眼睛
胖子大叫道:“跑跑跑!跑!跑!跑!”
他像疯了一样,扯着吴邪就开始跑。
吴邪愣了愣,也拉住张起灵,和朝蘅一起朝着能跑的地方跑。
其实在水里其实根本没法跑,阻力太大,非常缓慢,而且脚下都是锐利的瓷片。还没跑几米远,所有人都扑倒在水里。
身后传来了滔天的水声。
那条无比巨大的蟒蛇从水中腾雾而出,巨大的蟒头出现在他们面前,鳞片犹如镜子。
太大了,那种气势,简直就像一条无爪的青龙。
朝蘅看着那条蛇母,忽然感到一阵绝望。
那么大的蛇,甚至要比一百年前孤玄的本体玄蛇还要巨大,他们四个人,就算是拼上命,也几乎没办法杀了它。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条蛇似乎已经有了神智,蛇头上长出了两个突起。它快要化龙了。
四个人在水里扑腾,想游出蟒身的包围圈,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巨蛇只要一动,水就会奔腾,带着极大的水压把方向打乱。
朝蘅的眼前,一抹黑色一闪而过。
她甚至来不及捕捉那抹巨大的身影是什么,就看到另一条同样巨大的黑蛇从水里直起身子,和那条青色的蛇母隔空对峙。
黑蛇显然是当初把她拉到密室的那条。
它扭头看了一眼呆愣的朝蘅,长尾一甩把她卷了起来,放在了它的背上。对面的蛇母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吐着鲜红的蛇信,明显被激怒了。
朝蘅把张起灵拉到蛇背上,顺便把胖子和吴邪也拉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麒麟救过那条黑蛇的命,所以它也来救我了。”朝蘅说。
在西王母城的那几天,她看到了过去的关于麒麟启的记忆。那条黑蛇年幼的时候,被麒麟随手救下送给了西王母,然而西王母却把它扔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黑蛇成功的活过了千万年,却始终把麒麟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念念不忘想要报恩。
只可惜,麒麟没有回来,回来的是作为半吊子麒麟版本的她。
黑蛇救她一次,差不多了却执念,可以化龙了。
她从来没看到过蛇类的厮杀。然而这次她看到了。黑蛇将他们放在远处的水域里,紧接着和那条蛇母纠缠在了一起。
水域里溅起几米高的水浪,整个地方都在颤抖,黑色和青色的蛇紧紧的缠绕着对方,鳞片和血液不时的飞溅而出。
趁着两条蛇缠斗的空档,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一路回到了出来的水道口,选了一个方向就顺着石壁开始寻找另外的出口。六小时后进入一个水道口,忍着饥饿,四个人干脆闷头走,什么也不说。
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艰苦很多,在饥饿前行的第二天,他们终于忍不住,开始抓虫子吃了。张起灵一直恍恍忽忽的,后来好了一些,但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唯一记得的事情是黏在朝蘅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一幕看的吴邪是既心酸又无奈。
靠着虫子又撑了三天,他们终于爬了出去,进入路过的那片塔林。
接下来是长途跋涉,四个人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迅速穿过了峡谷,回到了戈壁上。
胖子一出峡谷,就几乎昏了过去。朝蘅扶着张起灵和吴邪,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
定主卓玛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震惊。
在峡谷外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筋疲力尽。
张起灵仍没有起色,要么缩在朝蘅身边发呆,要么就是拉着朝蘅的手抬头看天。朝蘅身上的血洞慢慢愈合了,没有用任何药物,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吴邪和胖子都很自觉的没有去追问她的身体的异常,彼此之间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
潘子和阿宁意外被扎西救了回来,躺在另一个帐篷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没有车只能步行,所有人都背着水和少量的食物出发,横渡戈壁。四天后,他们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了公路。
阿宁拦到了一辆SUV的驴友,用军车上的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联系,大概三十个小时后,公司的车队赶到,把他们带了回去。
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车上,忽然唱起来歌:“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一刹那,吴邪泪如泉涌。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阴谋和谜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三叔,甚至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朝蘅艰难的抽出被张起灵紧紧握着的手,在吴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她轻声说,注视着窗外荒凉的戈壁滩,眼神不悲不喜。
不管是身边的人的死去,还是谜团的解开,还是事情的转折,都是生活。
回到格尔木后,阿宁没有立刻离开。她把吴邪胖子潘子和张起灵、朝蘅一起塞进了最好的医院里,并自愿当了吴邪的陪护。
胖子挂了几瓶营养液就缓了过来。潘子命大,没完全康复就要回长沙,说要等三叔的消息。吴邪因为各种擦伤和扭伤,还有脚掌伤口发炎溃烂而住了院,成了需要照看的病人。朝蘅作为伤得最重却好的最快的人,天天陪在张起灵的身边。
最严重的是张起灵,住院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过渡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混乱,医生说要静养。吴邪曾经问过朝蘅,他们在陨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朝 蘅只是摇摇头,神色非常复杂和疲惫。
“神,是真实存在的。”她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到了张起灵的病房。
西王母为了永生,永远都不能离开塔木陀。那么,她今后的一生,再也不会来塔木陀。
蛇沼鬼城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写完了,好辛苦的,接下来是性转番外篇,你们想看什么背景的啊,是都市还是校园还是古代,篇幅不长,大概就一章。
☆、性转番外·黑道少主蘅×高冷少女灵
西泠大学的日常,总是在历史系主任陈文锦的怒吼声中开始。
“太叔朝蘅!你TMD有种就给我滚回来上课!”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抖了抖,然后继续做项目的做项目,备课的备课。像这样的场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历史系A班的翘课大佬太叔朝蘅依旧天天在系主任陈文锦面前翘课,偏偏他身手还很好,连陈文锦都逮不到他。
这个少年来历不明,身后的势力很神秘,嗯……也很有个性。
天天非得在系主任面前悠哉翘课,在大家的注视下轻轻松松翻过高墙,偏偏所有人都动不得他,只能由着他胡来。
啊咧,听说这家伙还是校园一霸,手下小弟成群。
啧,一看就是个背景深厚的不良少年。
然而气人的是,这家伙的成绩居然还保持在前几名的水准,让一群老师又爱又恨。说他聪明吧,也真聪明。
在陈文锦气冲冲的第N次想要拍桌不干的时候,黑发少女抱着一摞厚厚的材料走了进来,将材料整整齐齐的摞在桌子上。
“主任,你要的点名册。”她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将其中的一张纸抽了出来,“这是今天的出勤名单,除了A班的太叔朝蘅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陈文锦接过那张名单,叹了口气。
眼前这个学生就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作为西泠大学最有名的高岭之花兼学生会风纪部部长的张起灵,简直就是小天使。虽然这丫头天天跟个闷葫芦一样,但她不惹事啊,每天都一如既往的高冷沉默,从未给他添过麻烦。
哼,太叔朝蘅这家伙,要不是因为他是太叔启的好兄弟,他才不会天天容忍这小兔崽子爬到他头上。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主任脸色由青变红最后恢复正常。
“起灵啊,辛苦了。回去上课吧。”陈文锦拍拍她的肩膀。
“好。”张起灵动了动嘴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风吹动她的长发,也微微拂过她深蓝色的裙摆。
张起灵慢慢走过楼道的走廊,在很多人的目光中回到班级里坐下。她身边的桌子旁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课本。
那是她的同桌,太叔朝蘅的座位。
上课铃响了,所有的同学都回到了教室,老师开始讲课。
台上的老师讲着她熟悉的内容,张起灵托着腮,目光逐渐放空。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就好像是……有什么压抑着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挣扎着出来一样。
她是忘记了什么吗?
可是她又想不起来。想得太多了,头还会痛。
张起灵悄悄的皱起眉,随手写了一个选择题的答案。
“闷油瓶,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吴邪轻轻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递过来一张纸条。
“……”张起灵抿了抿唇,提笔写下几个字又传给了后桌的学生会主席。
吴邪看着纸条上写着的“我很好,没事”,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她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又看了一眼张起灵,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和这丫头已经是十年的好闺蜜了,还能不了解她?这丫头明显是有什么事情,可她不说,她也没办法去问。哎,这个闷葫芦,还真是对得起她给她起的外号。
明明应该是正常的一天,张起灵却感觉到心底的烦躁和不安。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等到傍晚放学的时候,她没有和吴邪胖子一起回家,反而一个人去了超市。
张起灵抱着一堆蔬菜结账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买了很多小甜食。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拿的,后面结账的队伍很长,她想要放回去也不可能,只能将这些甜滋滋的东西也一起结了账。
抱着蔬菜和一堆可爱的甜点的她走出超市,却发现外面下雨了。
啊,下雨了呢。
张起灵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看着滂沱大雨,忽然有些小委屈。
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个人居住,每天都会有保姆来照顾她起居。父亲张承烨在国外扩展业务,而她的母亲白玛,早在她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从小到大,似乎没有人来接过她回家。
如今雨越来越大,她被困在超市门口,动弹不得。
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
就在张起灵准备淋雨回家的时候,一只手臂拦住了她。
穿着黑白棒球服的少年撑着一把伞,静静的站在雨中。那张苍白精致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带着异国的优雅和神秘。他的短发被雨水打湿,微微贴在了脸上。
那双细长而深邃的紫灰色眼睛里仿佛是一片汪洋,里面翻腾的情绪让张起灵有一瞬间的迟疑和沉迷。
他走近了一步,卫衣的领口微微敞开,棒球服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苍白如象牙雕塑的皮肤。
张起灵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这人她认识,就是她那天天神龙不见尾的同桌,太叔朝蘅。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她没带伞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张起灵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却说不出话来。一种极其陌生的情感在她波澜不惊的心里翻滚,带着让她感到害怕的强烈影响。
她似乎,对眼前这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走吧。”朝蘅伸手将呆愣的少女拉到伞下,“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很清爽,带着磁性,让路过的几个少女红了脸。
张起灵看着那几个不住的看向少年的女孩子,桃花眼微微眯起,感觉到了一丝不爽和厌烦。
后知后觉的,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她去看太叔朝蘅。
少年要比她高出一头,她只能看到他形状优美的下巴和喉结,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她咬了咬唇。
她似乎变得奇怪了,这不像是平时的她。
雨声掩盖了其他的声音,两个人在雨水中慢慢走着。朝蘅将伞倾向她,把她遮的严严实实,而自己的肩膀上湿了一片。
张起灵发觉了这一点,空出一只手将伞往他的方向移了移。
紧接着,她看到少年微微发红的耳垂。
看起来也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桀骜不驯嘛。张起灵想。
“你是女孩子,不要淋雨。”太叔朝蘅垂眸,目光落在她明丽的脸上,带了一丝浅浅的温柔。
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张起灵却等到了一声近乎于无的叹息。
“张起灵,我……”
忽然,一辆车从他们面前驶过,而后停了下来。
“原来你推了我的约,就是为了来接她?”车门打开,黑衣保镖撑起伞,一抹窈窕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是一个高挑的女生,一头红发艳丽如火焰。她穿着裁剪得体的红裙,妆容精致而厚重,看起来像是刚从舞会出来。
女生的目光如同尖刀一般,落在张起灵的身上。
“西王母,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我说过了,我们只有合作。”太叔朝蘅伸手护住张起灵,微微皱眉,语气也变得冷酷。
自从他作为家族的少主和这女人谈了一笔军火生意之后,这女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缠着他不放。明明他都已经说过了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却总是这么残忍的伤害我。”西王母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和难堪,她几乎是乞求的看着他,声音脆弱而哀婉,“她就那么好吗?她都忘记你了,你还这么爱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去那种平民大学上学?”
张起灵怔怔的听着,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挣脱钳制。
原来……她忘记了什么吗……
眼前这人,和她究竟是……
她越是想要记起来,头就越痛,疼到她忍不住蹲下,双手捂着胀痛的太阳穴。
“西王母,如果你继续这样纠缠不舍,我想我也不需要对你客气了。”太叔朝蘅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痛不欲生,他举着伞半蹲在地上,伸手揽住张起灵的肩膀。
“不管如何,即使她不记得,我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女孩子会让他这么魂牵梦绕,甚至在她完全不记得他之后他还是死心塌地的陪在她身边。
看着她难受,他那颗冷酷到极致的心里,也会有一个柔软的角落隐隐作痛。
“你继续这么纠缠,我不会再对你客气。太叔家族不缺你一个合作伙伴。”
“你!”西王母眼圈一红,“你会后悔的!”
她攥紧了裙角,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晕开了她的妆容。
她最爱美了,然而现在她根本就没有爱美的心情。
看着雨中那两人,她感觉自己的心再一次碎裂,鲜血淋漓。
不管怎么追逐,不是她的,始终都不是她的。
即使她强行洗掉了张起灵关于太叔朝蘅的记忆,他们也还是在一起了。
或者是因为太叔家族的冷酷强势,亦或因为不想再看到那刺痛她双眼的画面,西王母坐回车里,摇上了车窗。
雨中再次只剩下了他们。
太叔朝蘅撑着伞,眼中神色逐渐变得复杂。
“起灵,看起来,是我错了……我想着重新接近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可是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痛苦……”他哽咽着,伸手握住少女的手。
“不要想了……”
“我宁可你永远不记得,也不想让你如此痛苦……”
少年的脸上带着水痕,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初,如果你没有在那个雨夜救了我,是不是就不会有我们的故事……那样你也不必因为我而遭受痛苦……”
他后悔了。
与其让她继续受到伤害,还不如他从她的世界里离开。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外表高冷内心温柔的女孩子,也舍不得他们之间的回忆和情感。她就像是他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让他无法割舍。
张起灵怔怔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间想起了那个漆黑的雨夜。
当时的她捡到了重伤的黑道少主,那少年的脸,和现在这人的脸重合了。
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五年,他的笑容,她的悸动,她居然……都忘了。
她爱的少年,爱她的少年,她居然也忘了。
她对他视若无睹的一年,他究竟有多难过?
“对不起……”她松开了捂着太阳穴的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她都想起来了。
这个少年最喜欢吃甜食,她每次和他去超市,都会下意识的买很多。即使她失去了记忆,
习惯还是很难改变。
“阿蘅,我们……还没有结束。”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YY产物。。。。不喜勿喷。
☆、阴影之下
众人休息了几天之后,就要返回各自的地盘了。
扎西在格尔木和他们一一道别,他们给的报酬和礼物他什么都没要,只留下了吴邪塞给他的一只手表。
临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聚集在吴邪的房间里。想到这段时间在塔木陀的生死经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张起灵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依旧是记不起自己的事情,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朝蘅没有办法,只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就怕一不留神这家伙再失踪。
张起灵刚醒的那几天,明显排斥所有人的靠近,甚至连朝蘅靠近他,他都会发抖。朝蘅照顾了他几天,才逐渐让他放下了戒备心。这也导致了某种后果——这个人变成了大型的牛皮糖,时时刻刻都要黏在她身边,连她上个厕所都要守在门口。
朝蘅又气又心疼,即使每次半夜被悄然黏上来的某人惊醒,也不舍得打他。
当吴邪、胖子、阿宁、黑眼镜和潘子看着黏在朝蘅身上的某人的时候,他们也保持了沉默。
反正,被迫吃一嘴的狗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互相瞪眼的。”朝蘅轻轻的咳了一声,“我带张起灵回北京,你们有什么打算?”
“大概也是回去吧。”吴邪耸耸肩,“我三叔他……家里来信让我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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