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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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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一步步想要退出蛇窝的时候,那些蛇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集体疯狂的朝着她爬过来,连带着那条金色鸡冠巨蟒。
朝蘅大惊,知道顺利逃脱无望,便对着树下大喊一声:“上面是蛇窝!把它炸了!”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巨型鸡冠蛇已经到了她面前。
冰冷的琥珀色蛇瞳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朝蘅握着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1;2;3。
一下整个树冠都抖了起来,在晃动的火光中,无数的蛇狂舞。巨蟒被惊到,立刻对着她张开嘴,露出鲜红的蛇信和雪白的牙齿。
朝蘅举起了刀。
无数的红光犹如闪电一般从树上游了下来,上百条血红色的鸡冠蛇如流血一般布满了整个树身。并倾斜而下,去攻击树下的人。
潘子手里还拿着信号弹发射枪,吴邪4人被逼到一棵巨树前,点燃了信号弹。
无数条血红的鸡冠蛇在他们面前葬身火海,散发出焦味。
艰难的逃脱了鸡冠蛇王的追捕,朝蘅捂着肩膀从树叶中摔了出来,落在吴邪他们面前。她看着身后的火海和无数鸡冠蛇的尸体,如释重负。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蛇类爬行的声音。
那条被她戳瞎了一只眼睛的蛇王又过来了。
“快跑!” 她抬头,对着4个人大喊一声。
她身后的灌木中,突然站起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一下子卷住了她的腰,闪电一般将她拖进了灌木中。蟒蛇速度很快,朝蘅被拖着往后退,树枝被疯狂的摇晃着,枝条刮伤了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辛苦了,等我更新。。。。
☆、西王母城(一)
她身后的灌木中,突然站起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一下子卷住了她的腰,闪电一般将她拖进了灌木中。蟒蛇速度很快,朝蘅被拖着往后退,树枝被疯狂的摇晃着,枝条刮伤了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朝蘅握着刀,被蟒蛇甩的简直想要呕吐。
这蛇似乎有着人性化的思维,专门挑难走的地方逃窜,被它带着走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朝蘅忍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感觉,用尽全力将刀狠狠刺进了卷在她腰间的尾巴上。
鳞片被穿透,鲜红腥臭的血喷洒出来,溅了她一脸。
蟒蛇吃痛,卷着她的力度又加了一分。朝蘅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发出脆弱的哀鸣。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要成为第一个被蛇勒死的张家人了。
身体里的麒麟血再度沸腾起来,修补着她之前受到的伤害。朝蘅感觉自己的体力似乎又回来了,她拔出孤月刃,将自己的骨骼移了位置,随着噼啪噼啪的声音,她顺利的从蟒蛇的桎梏中脱了出来,掉在下方的树枝上。
蟒蛇似乎没发现猎物的逃逸,又窜出去了几米远。
等到它掉头的时候,朝蘅已经站在了树枝上,将移位的骨骼复原。她对着它露出一个微笑,扬起了手里的刀。
“来吧,让我看看,最后是一起死还是我活。”
等到吴邪寻着血迹找到这一蟒一人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朝蘅全身是血,拄着刀坐在树下。
那条金色的鸡冠蛇王盘着巨大的身体,蛇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不仅如此,蛇身也有好几处凹陷,里面的肉和骨头可能被击碎了。
看到来的四个人,她仰起头露出笑容,血顺着她侧脸的一道伤口流了下来,蔓延到她的衣领里。她的全身都被红色浸染了,分不清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蟒蛇的血。
“阿蘅,你怎么样……”吴邪蹲在她身边,拿出了绷带和消炎药,就要给她上药。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原来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人,也会受重伤,也会和普通人一样狼狈。
“快,给她注射抗生素!”阿宁一把推开他,拿了胖子给的针管就扑了过来。
朝蘅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了。这是她第三次受这么重的伤,重伤到没有力气站起来。她张了张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可能是挤压到脏器了,她感觉到肚子里一阵接一阵的剧痛。
她和这条剧毒的鸡冠蛇王缠斗之中,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数不清了。麒麟血被最大限度的激活,无数因子在她的四肢中流淌,慢慢将她断裂的骨头修复起来。
这次的伤太重了,要想完全治愈,还得过些时候。
朝蘅看着阿宁给她注射抗生素,微微垂眸。
她忽然好想念张起灵。
那个男人同样在雨林中,可是他们之间却仿佛隔着天堑。
巨蟒的血液引来了数以万计的草蜱子,很快巨大的蛇身就被无数黑点覆盖了。奇怪的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一只敢过来。
朝蘅靠着树歇了一会儿,等到她全身的骨头都基本修复好了才在阿宁的搀扶下站起来。她身上的血渍干了,发出难闻的味道。
“我需要清洗一下身上的血,那条蛇的血太臭了。”她说。
五个人来到一处沼泽旁边,阿宁就着清水给朝蘅擦了擦她身上的血。
朝蘅脱掉了外套,穿着深绿色的军用背心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随着她身上的血被擦掉,那几乎蔓延了她半个上身的麒麟纹身慢慢显现了出来,鲜红而耀眼。
“这个纹身,是你专门纹的吗?好漂亮……”阿宁一边给她擦拭着血渍,一边赞叹道。
“不,这是我本身就有的。”朝蘅说,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一部分纹路。
这是她的宝物,也是她的责任。
胖子在不远处生了火,煮了些汤水。吴邪和潘子在不远处放哨和警戒,此时沼泽边上只有她们两个女人。
朝蘅忽然伸手攥住了阿宁的手腕。
“啊?”阿宁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
“我说,你也是个能力卓越的女人,跟着裘德考那老家伙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东家?”朝蘅挑眉,眼里带了一抹轻松的笑意,“话说,我救了你,如果咱们都能从这鬼地方活着出去,你到我这里来做事吧,工资要比那美国佬高出一倍来。”
阿宁沉默了。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道:“从我即将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打算再参与这个圈子的事物了。”
任何财宝都不如生命重要。
她还年轻,不想再冒险了。
“可是,你又活了过来。”朝蘅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就不好奇吗?这个圈子谜团太多,一旦牵扯进来了,就再也无法割舍了。”
“……是。”阿宁苦笑,“然而我就只想从这里活着回去。”
面对来自这个人的招揽,她是心动的,但是她在心里还是恐惧着死亡。
做这一行的人,生死可能就在一夕之间。
她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她还想找到她的亲身父母。
“接受了我的血的人,没那么容易死。”朝蘅甩甩头发上的水珠,“从你接受了我的血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体质就已经发生变化了。从古至今,接受我的血还不死的外族人,大概超不过2个。”
能活下来的人,都是非常强大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有招揽阿宁的心思。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阿宁惊疑不定,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恐惧。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的女人可能不是人。
想到了这一点,阿宁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我啊,我也不知道……”朝蘅笑了,紫灰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大概,在一百年前,我就已经活跃在盗墓的世界里了。”
那时候,她还真的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属。既然孑然一身,就跟着我吧。”她伸手摸了摸阿宁的头,像个长辈,“你长得非常像我的至交好友。看着你,我总是会想起来当初的她。”
其实,她之所以想要收下阿宁,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阿宁的长相和她老朋友张海欣非常相似。之前她在西沙的时候没仔细看过这个孩子,在西王母城的这段时间,她总是在观察阿宁,越来越感觉她长得像张海欣。结合她之前查到的资料,她现在非常想知道,失去联系的这么多年,张启山张海欣夫妇到底有没有女儿。
等到从这里离开了,她一定要彻查一番。
“让我再想想。”阿宁起身,朝着胖子的方向走去,“我去看看食物好了没。”
朝蘅没说话,看着她的背影,眯起眼睛。
吃了胖子特制的营养汤,她打了个饱嗝,被强硬按在了简易担架上,准备继续出发。
吴邪爬上树,结果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黑色遗迹。经过简单的讨论,5个人决定朝着神庙遗址的方位出发。这次没有了那种沙沙的声音,大概走了一会儿,前方五六十米的地方,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神庙似的黑色遗迹。
整片遗址中只有少量的地方有杂草和树木,建筑都是干燥巨石。神庙廊柱和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浮雕。走入了遗迹的范围,树木逐渐稀疏。
到处是石头的回廊和方塔,巨大的神庙隐藏在树冠之后。
“这地方要是开发出来,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你信不?”吴邪回头和胖子聊天。
“我信。”胖子忽然看到了什么,指了一个方向道:“他娘的不是世界九大奇迹,也是我们的一大奇迹,你看那边。”
神殿之前的平地上,有连绵一片的十几个大帐篷。
竟然是一个野外营地。
帐篷是帆布的,很大,很旧,大大小小分的很散,颜色是石头的灰色。
“这是你三叔的帐篷,胖爷我认得!”胖子激动的叫了一声。
潘子喜极而泣,用力抹了一把脸,就要往帐篷区跑去。吴邪和胖子抬着朝蘅,和阿宁一起跟在他身后。
狂奔过遗迹之前的开阔地,他们才发现眼前是巨石堆砌成的广场,其间有很多大水池,里面的水清澈而干净。水池下面有回廊,回廊深处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
还没靠近营地,胖子就开始大叫,然而他叫了半天没有人出来。
整个营地安静的让人发毛,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影,没有任何的对话声和活动的声音,一片死寂,好像被荒废了一样。
“怎么回事……感觉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朝蘅从担架上坐起来,目光扫过营地里的帐篷,“我们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西王母城(二)
朝蘅和阿宁在原地待着,吴邪胖子和潘子三个男人进了营地。
“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吴邪回来了,一脸纠结,“确定了,发出信号的就是这里,但是很奇怪,人都没了。”
“算了,先进去。”朝蘅叹了口气,“虽然说信号让我们不要靠近,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了营地,随机应变。”
5个人挑了两个还算干净的帐篷暂时休息,胖子翻了帐篷里的包,找到了医药盒,用酒精给朝蘅的伤口消毒。
“咦?刚才还有伤口的,现在咋没了?是我眼花了?”胖子目瞪口呆。
他记忆中的几处伤口都消失了。
“我恢复的比较快。基本上伤口都没事了。”朝蘅说。
她体表的伤口都基本愈合了,麒麟血正在慢慢修复她的内伤。
胖子一脸幻灭。
吴邪忍着笑意,任由阿宁给他处理伤口。
“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现在这样,也没办法继续找人了。”潘子叹了口气,就着火点燃了烟草。
经历了这几夜的生死逃亡,他们体力透支,基本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衣服基本都破得不能穿了。如果没有这个营地,他们可能真的会死在雨林里。
吴邪和胖子在帐篷外的石头上坐着警戒,其他人在帐篷里睡得如死猪。
朝蘅看着身边睡得简直雷打都不醒的潘子和阿宁,听着外面传来的胖子的呼噜声,忽然感觉她开始失眠了。从进了这林子开始,她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不是睡不着就是生死逃亡。现在其他人都睡了,她还是睡不着。
在她闭上眼的第四十秒,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悄无声息。
在那人的手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她猛地睁眼,拉住那人的手将他按在了地上。吴邪拉开帘子的那一刻,就着光线,她看清了来人的样子,瞪大了眼睛。
那人浑身是泥,脸上也糊着一层泥,露出的眼睛却无比的熟悉。
清冷,平静,幽深。
她松开了手,跌坐在垫子上。
“有没有吃的?”张起灵伸手抹掉脸上的泥,问道。
“你出来吧,阿蘅受着伤,也没法给你拿吃的。”吴邪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把张起灵带出去,给他倒了水,拿了干粮。
张起灵吃着东西,什么话也没说,神色冷硬。
“情况怎么样?当时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追上我们的?”吴邪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他心里真的是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人解答了。
“前天晚上我追着文锦出去,一直连续追了六个小时,无奈在丛林中追踪实在太困难了,最后追丢了,到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哪了。我缩在树根里,等待天亮之后回去。 ”
张起灵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天亮之后我看到了信号烟,也看到了吴三省点起的烟。你们给我留纸条的地方已经被水淹了。我追着你们但是一直没遇到,来在晚上听到枪声,才摸了过来,一直跟到了这里,发现了营地。”
张起灵说完,把身上的淤泥抹掉,就着水池的水洗了洗。
“同样是跑路,我们虽然也很狼狈,但是也没搞成你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吴邪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张起灵道。
或许是吴邪诧异的眼神太明显,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释道:“是因为那些蛇…”
“蛇?”
“文锦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这里这么多的毒蛇,她一个女人能活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个样子实在不平常,我感觉这两点之间肯定有关系,想了一下,我意识到这些淤泥是关键。”张起灵回头看了一眼帐篷,“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张起灵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问道:“你们来营地就这样了?”
吴邪点点头,把他们的经历也和他说了一遍。
他默默的听完,眼睛瞄过朝蘅待着的帐篷,也没有说什么,捏了捏眉心。
“我们暂时没法离开这里,而且我们也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则等于送死。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吴邪拍拍他的肩膀,“你回来就好,去看看朝蘅吧。”
他现在这样好肯定没法去见她,张起灵站起来,拿起一个提桶去营地外的水池里打了水擦洗。洗完之后他就直接进了帐篷,吴邪也没去打扰他们,找了个帐篷沉沉睡去。
朝蘅靠着枕头坐着,身上披了件衣服。她看着张起灵进来,眼睛亮了亮。
“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靠着男人的胸膛,朝蘅闭上眼,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她紧紧的抱住张起灵精瘦的腰,眼角微微发红。
但是最后,她也没有落下一滴泪。
张起灵默默的抱着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胖子才醒了。
“我靠,老子该不是在做梦吧。”他进了帐篷,看到睡在一起的张起灵和张朝蘅后,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吴邪听到声,也进了帐篷。
张起灵睡得不深,听到声音就醒了。他坐起来,小心的把朝蘅的手臂搭在她身上。
“看来不是做梦。工农兵同志,你终于投奔红军来了。”胖子高兴坏了。
闲闲的聊了一会儿,吴邪感觉自己困意袭来,就拉着胖子回去睡了。他看了看睡得死死的阿宁,犹豫几秒后把她扛了起来,送到了另一个新的帐篷里。
大概是因为张起灵回来,他们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来。
等到朝蘅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在场的人神色都很不对劲。
阿宁什么都没说,搀扶着她去了遮阳棚。
胖子把所有的文件叠到一起,露出了下面的石台和用碳写的字。
那是一句话:我们已找到王母宫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勿念。且此地危险,你们速走勿留。
朝蘅皱眉,什么都没说。
这确实是吴三省写的,字写的相当潦草,显然是在相当紧急或者激动的情况下。
一种失败感萦绕在她心中,让她极度不爽。
不管如何,她都必须找到西王母宫的入口,西王母不会放她走的,既然这样,她就主动去找,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篝火旁边,胖子舀了一碗饼干糊糊递给她。
“那咱们过会儿到四周去找找有什么线索,也许也能发现。对吧,小哥。”胖子问。
“吴三省既然这么写,就有把握我们找不到那地方。”张起灵显然很实诚,他说完之后,吴邪的脸色更不好了。
“为什么?”胖子不服气。
“吴三省心思缜密,知道我们看到留言必然会得知入口就在附近,他不想吴邪涉险,所以如果入口很容易发现,他必然不会留下文字。他之所以会留,说明这个入口必定极难发现,或者即是发现了,我们也无法进入。”张起灵说。
他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望着跳动的火焰久久无言。
“不管如何,我是走不了的。”朝蘅忽然说,“西王母在找我,你们可以走,但是我不行。”
她看着火焰,神色凝重。
“要找到入口,也未必绝对没有办法。”张起灵抓住了她的手。
朝蘅抬眸看他。
“而且,这个营地的情况很不对劲,不像是单纯的撤走,吴三省的话未必可信。”他看了看营地,话里透露出一抹深意来。
之后就是几个人对入口的推测,朝蘅听着听着便感觉到困意。
很快,夜深了,四周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我和小哥搞了几桶淤泥,等一下抹到帐篷上,守夜的人身上也抹上,就不用忌讳那些野鸡脖子。不过,这地方邪气冲天,说不定还有其他邪门的东西,而且变故一定在晚上发生,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且要记得,一旦有任何的动静,绝对不能离开营地。”胖子搬来三桶淤泥,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子。
“那我守第一班。”吴邪说。
张起灵摇头:“你们警觉性太低,如果我们判断正确,那么这种变故将极其凶险,恐怕你们无法应付,今天晚上我守全夜,你们好好休息。”
胖子也加入了守夜队伍,担起了一半的任务。
即将散会的时候,朝蘅忽然开口道:“找到入口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她的眼里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道:“抓文锦。”
“文锦知道的概率很大。她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朝蘅说,“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这不是困难,这是不可能,她看到我们会跑,就算她身上带着GPS,在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能逮住她。”胖子吸了一口烟。
“文锦的逃跑可能是有目的的,她不会是那种神智失常的人。或者说,她在躲避什么。”朝蘅忽然想起了陈文锦年轻时的模样,那么光鲜,然而现在却是人不人鬼不鬼。
“难道,文锦逃走,是看到那个‘它’,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吴邪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
“恐怕就是这样。”张起灵点头。
“当时在场的是,小哥,小吴,我,大潘,阿宁,朝蘅妹子六个人,这么说来,咱们里,有一个人把她吓跑了?”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一脸不相信。
“文锦笔记中的那个‘它’,是一个组织。很多年前,我被‘它’盯上过,但是我逃脱了。”朝蘅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你还记得‘它’的样子吗?”吴邪问。
“那些人,都是疯子。他们没有脸,只有代号。”朝蘅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里的神色变得阴暗,“所以说文锦逃走不是因为他们。可能这里还有让她恐惧的东西。”
“在文锦逃走的那天晚上,我趁着你们睡着的时候,检查了你们的脸。你们是真的。”她坐直了身子,“由此可见,她并不是看到我们才逃走的,另有其他的原因。”
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谜团之中。
“我看咱们不要谈这个了。还是想想实际一点的东西,怎么逮到她比较现实。”吴邪摆摆手。
胖子也没说话,直接就提着桶去刷淤泥了。吴邪叹了口气,叫上潘子也跟去帮忙。
为了保险起见,六个人集中在最大的帐篷里,连地铺都没打,直接凑合着睡了。
晚上10点钟左右,林子里又起雾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地就没蒙入粘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朝蘅对雾气有了点心理阴影,她一直都睡不着,透过帐篷上的透明窗口看向窗外。
这么一看,她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原先的雾气是白色的,微微泛灰。而这营地的雾气却是蓝色的,看起来就不是很安全。
张起灵在门口守夜,胖子也在,她悄悄站起来,走了过去。
“你们注意点这个雾气,蓝色的,不是很正常。”朝蘅将两个防毒面具塞给他们,“一定得注意,这个林子很诡异。”
张起灵什么都没说,收了面具。
胖子也接了,笑了笑。
雾气越来越浓了,隐隐约约又传来了之前的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朝蘅带着面具,攥紧了拳头。那些蛇又来了,简直是阴魂不散。
周围的雾气中逐渐出现了很多站着的人影,将整个营地包围起来。
那些人影又像人又像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宛如地狱勾魂的恶鬼。
张起灵和胖子对视,胖子立刻拿了2个防毒面具摸进帐篷。
朝蘅和张起灵站在一起,直面来自雾气的威胁。
时隔几日,他们再一次并肩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久伴逍遥风把《玉荆棘》分了2部分抄袭,变成了她的2篇,一篇叫《盗墓笔记之寻觅》,另一篇叫《盗墓同人一心相守》,还说某些部分借鉴和拜师我然后自己写,我往后看了看发现她并没有,而是跳着抄袭我的文。2篇抄袭的文都举报之后晋江自动生成了调色盘,我看了一眼,都变成彩虹了,真的很气。
☆、西王母城(三)
雾气越来越浓了,让朝蘅想到了当初在长白山地底的青铜门。
现在他们面对的要比当初危险很多倍,甚至可能会送命。然而她不怕了,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面对这一切。
她握紧了刀柄,左脚微微后撤。
然而那些人蛇却在营地的边缘停住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朝蘅,那些可不是真正的人类哦,当然也不是蛇。”孤月坐在长刀的刀刃上,幽深的暗红色凤眼微微眯起,“那是蛇魅,有人的思维,也有蛇的凶残狠毒。它们可不是简单的精怪哦。”
“是西王母的作品吗?大概有多少?”朝蘅问。
“差不多吧,从几千年前开始那个女人非常喜欢将人类和动物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恶心的怪物。”孤月一脸嫌弃,“蛇魅的眼睛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你过一会儿小心点,别被缠上了。西王母的蛇魅喜欢在人类的身体里产卵,然后利用秘术把那个人类转换为同类。”
“啊,感觉不多,十来个。其他的都是鸡冠蛇,几千条都在看着你们,也是西王母驯养的剧毒蛇奴之一吧。”
朝蘅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对付蛇魅,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击毙命吗?”
孤月摇头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能杀死它们,就是……把它们的头砍下来烧掉。”
他说完便回到了刀里面。
朝蘅皱了皱眉,把孤月告诉她的东西告诉了张起灵。
胖子没回来,留在了吴邪和阿宁那里,朝蘅和张起灵带着防毒面具站在帐篷外,形成一副对峙的局面。
那些蛇魅开始移动,但是就是不进来。
鸡冠蛇窸窸窣窣游到帐篷外面,然而帐篷上全部都涂了淤泥,它们分辨不出哪个有人,愤怒地撞击每一个帐篷。
而蛇魅,则是将张起灵夫妇牵制在营地边缘。
湿冷的雾气中隐约可见鲜红的蛇身蜿蜒而过。几乎周围裂缝中的蛇都出来了,将营地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它们不进来,我们怎么办?”朝蘅挥刀斩断了围攻张起灵的鸡冠蛇,低声问道。
奇怪的是,那些鸡冠蛇并不伤害她,都朝着张起灵去了。
“不要出去。”张起灵说。
那些蛇魅就在营地外,如果他们出去了,可能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万一现在这些只是诱饵,他们出去后陷入成年蛇魅的包围圈,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嗯,支撑到天亮。”朝蘅点点头,后退了一步。
张起灵正在对付身边的鸡冠蛇,她一边关注着蛇魅,一边留意营地的现状。
那些鸡冠蛇盘踞起来撞击帐篷,很多帐篷都变成了破铜废铁。只剩下三四个比较坚固的还顽强的抗击着,大概吴邪他们就在其中一个里面。
忽然,在她看向营地的时候,一只蛇魅忍不住跨进了营地的边界。
朝蘅立刻回头,干净利索的朝着它挥了一刀。
孤月刃的刀刃划过蛇魅布满鳞片的脸,只听得噗嗤一声,那只蛇魅的脸上迸出血花,腥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眼睛被划烂的蛇魅倒在地上,发出赫赫的呻吟。朝蘅趁着机会将它的头整个砍了下来。
其他蛇魅的身影终于不再静止,它们微微后退,又停住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清晨,淡蓝色的雾气消散,那些蛇和蛇魅也悄然消失。
望着仿佛台风过境一般的营地,朝蘅叹了口气,接过阿宁扔过来的打火机将唯一的一只蛇魅尸体烧掉。
吴邪将营地里剩下的装备和食物都收集起来,顺带捡了很多有用的装备。
为了远离水源和蛇,胖子叫上潘子一起将物资运到神庙遗址的里面。
进入一间基本完好的石室内,他们放下东西,把吴邪阿宁和张起灵夫妇也拉了上来。
等他们安顿好,黄昏马上又要到了。
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被搬了过来,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潘子去挖了几桶淤泥。
胖子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煮了一锅牛肉罐头和大豆罐头,还加了点盐巴。这大概是他们这几天吃的最好的一顿了,吴邪开完罐头就在一旁发呆。
这几天的信息量太大了,三叔的不辞而别,雨林里的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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