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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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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领会,立刻抱着阿宁往上游。
  “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吴邪喊了一声,把阿宁放在甲板上。阿宁还在不停地吐水,两眼泛白,像是真的情况不妙了。
  “别喊了,船上没有人。”朝蘅坐在甲板上甩了甩湿淋淋的长发,沉声说。船上没有呼吸声,只有一些活着的鱼。她上船之后转悠了一圈,发现船老大和船员都消失了,是的,消失。茶杯里的茶水还有温度,喝茶的人却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有点像死人身上的尸气和香料混合的味道,但是又不是很明显。
  “先进船舱再说。”张起灵说。
  吴邪低头看了看阿宁,犹豫片刻后把她背起来放进船舱的卧铺上。
  “我们好像赶上了什么不好的天气。”他打开收音机听了听,叹息一声,“请船只进港避难,我们要怎么办?”
  “开船啊,赶快回那岛上去避难。”胖子哼了一声,“小吴同志,去起锚。”
  船舱。
  张起灵正给阿宁揉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她看起来比刚上来的时候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近,很不稳定。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吴邪就裹着个毛毯靠在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
  “你知道吗,我在海底墓中,看到了一些很神奇的东西。”朝蘅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看着站在窗边的青年,吹了一声口哨。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久到她几乎以为张起灵站着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转身,黑曜石般的眼睛沉沉无光,仿佛吸尽了所有的黑暗。
  “阿蘅。”张起灵垂眸,只是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朝蘅眯眼,露出一抹笑容。
  等到吴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驾驶室里,胖子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的雷一样,张起灵和朝蘅正在掌舵,吴邪又转过去睡个了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了。
  “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胖子煮起一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扳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他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看样子也是个老手。
  朝蘅和张起灵坐在一起,拿起了筷子。吴邪默然,伸筷子抢鱼吃。
  吃饱了胖子就去换班,吴邪也跟进了驾驶室。 
  几个小时后,一行人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四个人就带着阿宁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然后朝蘅找了个招待所让几个人住下来。他们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有七天的时间。
  避过了风雨,期间阿宁被一架飞机接走,几个人乘坐琼沙轮回到大陆。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和胖子吴邪告别,朝蘅和张起灵赶往北京的小家。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件大事在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暑假恢复正常更新,QAQ

  ☆、云南蛊王墓·接活儿

  十一月初,北京,胡同。
  初冬的阳光温度冷却了,透过枝桠落在地上,被分割成一块一块不规则的方块。庭院中的石桌上,黑猫懒洋洋地舔了舔前爪。
  室内暖意融融,檀木桌子上摆着一副木茶盘,茶壶和茶杯是少见的冰裂纹,青翠欲滴,衬得茶水橙黄晶莹,如同上好的玉。除了泡好的大红袍,桌子上还有两碟精致的小食,居然是这个时节少见的荷叶饼和白桃软糕。
  “小花儿,你怎么想起来过来看看我这老婆子了?”朝蘅翘着二郎腿,端着一盏茶,“来给我唱支曲儿?”
  或许是惊讶于她这副痞子样,对面端坐的青年皱了皱眉。
  解雨臣低头看了看腕表,确定自己已经坐了半个时辰喝了两次茶之后才慢悠悠开口道:“阿蘅,我是为了霍家老太太来的。”
  霍家老太太?不就是霍仙姑吗?朝蘅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解释。解雨臣不会无缘无故过来,估计是霍仙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
  “是这样的,霍老太太需要一味药,然而这药不好取,前面几波人都折了,我们也是没有人可以用了,所以我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夹一次喇嘛。”解雨臣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双手递给她,“虽然是熟人但是依旧要按规矩来,这是酬金,五十万,密码是六个9。”
  果然是夹喇嘛。
  朝蘅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过那张卡,也没有说话。
  解雨臣依旧是噙着淡淡的笑,递卡的姿势不卑不亢,仿佛在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或者说,他有把握她会答应,所以没有焦急的情绪。不是为了钱,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她缺少的是冒险。
  “哪里?”朝蘅忽然伸手抽走了卡。
  “云南,五莲峰。”解雨臣道。
  “滇东北?又是五莲峰?”朝蘅挑眉,“为什么不把确切的地方告诉我?就只说大体方位,难道是还没有找到?还是,不方便说出来?”
  明显的,在她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对面的人神色一紧。
  “额……其实,这……我们找到确切地点了,只不过,是在苗寨附近。”解雨臣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语气轻轻浅浅似乎底气不足。
  没想到还真是被说中了。朝蘅在心里叹息。
  分布在云南北部的苗族分为滇东北和滇中两块,滇东北是云南高原面上地势最高的区域,这里有两条呈南北走向的山脉:一为乌蒙山,它北起镇雄、彝良,向南绵延伸展,消失于曲靖地区;一为五莲峰,它北起绥江与永善之间与乌蒙并行南下,经大关、过昭通而巧家。分布于滇东北的苗家山寨就点缀在这两条山脉的半坡和山颠之中。
  从解雨臣说到五莲峰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没想到霍家居然会和苗族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未汉化的大花苗。苗人善蛊,怨不得霍家伙计会折在那里。也就只有她和张起灵这样的,百虫不侵才能活着做任务。
  怪不得……会来找她。
  “告诉我霍仙姑到底怎么了。”她端正了身子,原先懒洋洋的神色也收敛了,“要我去也可以,先把原因说了,我可不能带着问题夹喇嘛。”
  “老太太因为多年的缩骨功,现在身子寒气入骨,需要一味药名叫青珍珠。这药奇特,是一种蛊虫的卵。霍家寻找它多年,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这种蛊虫只有滇东北的一处苗族大墓中才有,这才派了伙计过去,没曾想,全都折了。万般无奈下,只能来寻你。你百虫不侵,是这次寻药的最佳人选。”
  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道出,解雨臣呼出一口气。
  虫卵,药?
  朝蘅皱眉,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她从未听说以蛊虫之卵入药的方法。估计是某个地方的偏方,这霍仙姑的旧疾看来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也不会剑走偏锋,采用这名不见经传的方子。
  其次,这算盘打得响啊,她和老九门有交情,料想也不会拒绝。
  云南,古墓,还有蛊虫,看来应该是某一位蛊王的墓穴。
  “当年,我领仙姑一份情,如今便为她出手一次罢。”朝蘅抿了一口大红袍,“只不过,我家老张不在家,我一个人去。”
  张起灵那厮不知道为了啥又消失了,这次倒是知道留个纸条,告诉她自己很快就回来。哼,她就自己去夹喇嘛,让他自己在家等着吧。
  解雨臣一愣,继而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欢迎加入我们。”
  “对了,小花儿,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次去多少人,都有谁。”朝蘅道。她可不想带猪队友。对于一些本事不到家又觉得自己很能耐的人,她不希望他们出现在她的队伍里面。很显然,按照解雨臣的意思,她是当之无愧的领队。既然是领队,就必须对整支队伍做出全盘周密布局,她不希望有脱离她部署的人出现。
  这是上位者的习惯,也是她自身所自豪的。
  “因为涉及到霍老太太的私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参与的除了霍家人就是解家人,这你放心。这次去的人,包括你,我,还有黑瞎子和霍秀秀。”解雨臣屈起食指敲着桌面,修长的眉舒展开,“都是熟人,秀秀是老太太的孙女,也是霍家下一代的接班人。瞎子你也接触过,我就不用说了,怎么样?”
  朝蘅点头。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
  “五天后。”解雨臣起身,微微弯腰鞠躬,“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好,回去吧。顺便,我给你列个单子,你把东西准备好。”朝蘅也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拉开把手,把想要进屋的小黑猫揽进怀里,“顺便再说一句,东西不准备好,不能出发,除非你们不想活着回来。”
  等送走解雨臣,朝蘅便坐下来,开始列单子。
  云南,五莲峰,蛊虫,墓,这些重要的因素都必须考虑到,准备的东西,也必须齐全……要不然,损失一个都够她受的。黑瞎子倒是不用担心,这解雨臣和霍秀秀,一个是解家少当家,一个是未来的霍家接班人,属于重点保护对象。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些小辈的实力如何。
  地点可以确定,是云南省昭通市的永善县。
  对于生活用品,她完全不担心,因为按照解雨臣的细心程度,他会全部准备好。她嘛,只需要准备一些下墓需要的东西就好了。
  糯米,正月出生的雄鸡,雄黄,艾叶,香灰,生鸡蛋,护身符,看似不起眼,却可以在中蛊的时候起到作用。
  “看来又要跑一趟苗寨了……”她放下笔,看着冬染把便签叼起来消失在屋里,眉眼间带了一丝疲惫,“这一次,幸好你没有去,张起灵。”
  这一次,换你来等我回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了个哒,现在开始的云南蛊王墓篇是我的原创章节哦,请大家多多支持~期待大家的留言呢,给我灵感吧!另外,想不想让小哥也顺便出现在蛊王墓里呢?快让我看到你们的回答~

  ☆、云南蛊王墓·不太平的路

  不得不说,解雨臣的速度快得惊人,朝蘅在一天后就接到了出发的通知。她简单地收拾了家里的卫生,看了看小区的水电表就离开了家。约定的集合地点在一个小巷子里,等到她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一处古朴的小茶楼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你就带了一个旅行背包?”戴墨镜的痞子青年凑过来,笑的贱兮兮的,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大包小包的霍秀秀,“同样是女的,人家小姑娘还带了三个包呢,你就背一个?”
  朝蘅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挑:“怎么,有意见?”
  她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带很多东西的人。她的背包看着不算大,但是容量也不小,她就带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平时会用到的小东西,还有一个医药箱。哦,也有一些小零嘴,用来消磨路上的时光的。至于其他东西,到时候去当地看看就可以了,用不着带太多。
  “哪敢啊。”黑眼镜耸耸肩,“我没意见。”
  他哪里敢有意见?且不说这女人是哑巴张的老婆,光光是她那一身若有若无的戾气,就说明这人不是软柿子了。没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气息?就看看那小姑娘霍秀秀,软哒哒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世家小姐。这一对比,就好像是霸王花和蔷薇花,啧啧,张朝蘅这女人要比霸王花好看多了。
  朝蘅瞥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可以出发了。”解雨臣倚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朝着他们挥挥手。
  “好嘞!”霍秀秀清脆地应了一声,背着行李蹦蹦跳跳着过去,第一个钻进了车里。
  “副驾驶就交给你了,我去后面坐。”黑眼镜轻轻拍了拍朝蘅的肩膀,弯下腰钻进了车里。
  朝蘅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她看了看摸着方向盘的年轻男人,打开车门。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多出来的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吗?”她拉开安全带系上,闭上眼睛倚在座椅上。
  说好的四个人,结果变成了七个,她不明白。
  “恩,忘记给你说了,很抱歉。”解雨臣一边启动越野车,一边扭头对着朝蘅微微一笑,“这三个人,从左到右依次是解明、解唐和岳乾兰。解明和解唐是我手下的伙计,身手不错,可以帮得上忙。岳先生是霍家请来的高人,据说对蛊术颇有研究。”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没什么事了。开车吧。”朝蘅说。
  既然是解家伙计,她也就不用担心会有异心啥的了。至于那岳先生,暂时不管他本事如何,到时候若是拖后腿,她不会顾及什么情分。
  “小花哥哥,注意安全。”霍秀秀从后面探过身子来,笑嘻嘻地说。
  朝蘅没去管他们的事,陷入了浅眠。
  从西沙回来之后她陆续接到了一些太叔家情报网发送的消息,每天都在费心费力地追查那个把西沙考古队掳走的神秘组织,已经很多天没有放松休息了。一上车,她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疲态,也就没管别的,直接睡了。
  “瞎子,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啊,感觉她和小花哥哥很熟的样子呢。”后面,霍秀秀好奇地打量着朝蘅,悄悄问身边坐着的黑眼镜。
  那个姐姐的皮肤真好啊,而且鼻梁高挺,感觉像是混血儿呢。而且,还是稀少的浅紫灰色眼睛呢,如果不是美瞳,那就太奇异了诶。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是下斗的人才对啊,明星和模特还差不多。
  不过,明明她没有排斥别人,但是那种淡淡的冷漠与疏离却让人不想靠近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感觉……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样。
  “那可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啊,你也不能叫她姐姐。”黑眼镜舒展了身体,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倚着座椅,“那可是一个连你奶奶都要以礼相待的人呢。”
  “我为什么不能叫她姐姐啊?明明她也不比我大了多少。”霍秀秀挑眉,一脸疑惑。
  “以后再告诉你。”黑眼镜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小秀秀啊,你不知道的是,在你没有出世之前,她就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她甚至比那不老的哑巴张还要年长,那可真的是一个脱离了时间的人。你的祖母,大名鼎鼎的霍仙姑,都不如她年岁大。然而这个女人却永远不会老去。
  霍秀秀撇撇嘴,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朝蘅只觉得自己额头忽然一阵刺痛。
  “怎么了?”她睁开眼,疑惑地看向身边开车的青年。
  “有三辆车跟在后面,想要把我们的车卡住。”解雨臣皱着长眉,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段,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所以刚才一个大拐弯,才会把朝蘅撞醒。
  “霍家的对手?”朝蘅揉了揉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果然这一路不会太平静,这第一次危机这么快就来了。
  “不清楚。”解雨臣说,“不过,照他们的动作来看,是想弄死我们。”
  原来真的是麻烦啊。朝蘅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
  “你要做什么?”解雨臣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问道。
  “我做什么你不要管,你专心开车。”朝蘅说,从自己腰间的口袋里面抽出了几把削得很薄很锋利的竹刀。接着,她打开了车窗。
  冷风立刻灌了进来,驱走了车里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气。解雨臣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继而更稳地握住了方向盘,开始技术熟练地飙车。
  后面的几个人立刻睡意全无。
  朝蘅探出上半个身子。狂风吹散了她的长发,那些黑色的柔顺的发丝在空中舞动,如同水中的海藻。她眯着眼,目光集中在后面的三辆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车上。
  “她想做什么?”霍秀秀一边把自己捂得严实一点,一边看着前面的朝蘅。
  “老实待着别动。”黑眼镜一把按住她,也盯着前面的朝蘅看,只不过,他的目光里并没有疑惑和恐惧,相反,更多的是懒洋洋与淡定。
  很快,朝蘅就坐回了原处,顺便关上了车窗。
  透过窗户,霍秀秀看到三辆车的轮胎瘪了下来,然后,后面传来清晰的爆炸声。
  这一下,全车的人看朝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好厉害……”霍秀秀有些反应不过来,“轮胎,是她弄瘪的吧。”
  “我就说嘛,你不用担心什么。”黑眼镜依旧是笑嘻嘻的。
  朝蘅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接着把目光集中在了前面的路段。
  这一路,确实不怎么太平。
  

  ☆、云南蛊王墓·恐怖加油站

  行驶到一半,车子就没油了。
  解雨臣把车子停在一个加油站旁边,等待加油。他伸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慢慢摇下车窗。
  车子里的人都在休息,就连朝蘅都是闭了眼浅憩。只有他和三个伙计还清醒着,只不过也是精神紧张又疲惫。
  路上遇到的那伙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他自认为这次活动很隐蔽,没想到在路上就出了岔子,好在有惊无险。
  迎面走来一个加油站的员工,那人身材高大瘦削,面容隐藏在日光里有些模糊。他手里提着一根输油的管子,一步一步踩得特别稳。简直……不太像个职工。解雨臣眯起眼睛,手悄然摸向了座位下隐藏的棍子。
  他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他感觉到了毫不隐藏的恶意。
  就像是有些生物对同类散发的信息素敏感一样,解雨臣对周围的恶意特别敏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懂得利用自己的这个特质去避免一些危险,等到成年之后他就很少能感觉到毫不遮掩的恶意了,多半是因为他的手段让他们选择了臣服,即使不甘愿。然而现在,他看着那个男人,微微皱眉。
  张狂的恶意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人觉得隐隐约约感觉不舒服。
  解雨臣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上坐着的人。
  朝蘅并没有睁开眼睛。
  解雨臣也就没再管她,专心盯着那个逐渐走进的男人。
  “先生您好,您要的汽油。请您和其他人下车,避免加油过程中出现意外。”窗外传来男人的声音,沙哑,浑浊。
  “他们睡着了。留在车上不碍事。”解雨臣说,打开了车门。
  一条腿刚刚迈下,解雨臣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还没有完全离开车,目光却扫了一眼加油站。
  整个加油站空荡荡的,就连路障旁边的亭子里也没有人。
  不对,是有的,他看到了玻璃上飞溅的血。刚过来的时候乍一看他还以为是窗子上的装饰,可是如今他带着怀疑的眼光再看一遍,几乎是立刻认出了那些粘在窗户上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加油站被袭击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再傻,都不会认为袭击他们的只是霍家的对头。
  “怎么还不加油呢?”解雨臣忽然说道。
  他等来的不是回答,而是一记闷拳。
  男人扔掉了加油管,出拳直直朝着他的脸打去,力道十足像是要一招至他于死地。
  解雨臣猛地下腰,双手在地上轻轻一触。男人的拳头只击到了空气,躲过一击之后他立刻借助弹力整个人从下腰的状态恢复到正常站立的姿势。同时他右手微微一动,手心摊开一根银白色的棍子。这棍子呈现银白色,像是由某种金属制成,表面刻着不知名的花纹,纹路和铭文有些相似。乍眼看去,倒像是一件用来镇压某些东西的法器。解雨臣眼眸一亮,下一刻那棍子便如同一条白蛇,朝着男人的头而去。
  银色的长棍快如闪电,只闻得呼呼风声,那男人只得伸手去挡,仍然被逼后退几步。他的侧脸肿了起来,一道鼓起来的红痕在他脸上蜿蜒,格外醒目。不仅仅是侧脸,男人的衣袖破开,胳膊上也是一道道鼓起的红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解雨臣持棍站在一米外。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除了动手就是站着,一时间气氛压抑到极点。
  解雨臣看着对面的人,温润的眼眸里涌上一抹焦虑。
  他不理解对面的人为何仍然能打,因为他使棍的力气是特别大的,而且还专门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下手。照理说经过几次交手这男人应该脱力才对,可是他发现男人依旧充满攻击性,很是棘手。
  而且……那个人就静静地坐在车里,不出手也不阻止,态度很是模糊。
  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
  这不科学。
  被踢到的胸口隐隐作痛,解雨臣感觉自己呼吸之间都带了丝血气。他轻轻摸了摸伤到的地方,目光渐渐变得凝重。来不及喘口气,他眼前黑影一闪而过,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右胳膊。咔擦。他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当机立断把右臂卸掉,身体扭转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去戳男人的眼睛。他的速度很快,男人压根没想到这种情况,眼睛就被解雨臣毫不留情地重创。
  解雨臣挣脱了男人的钳制,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和一些粘稠的液体。
  真恶心,要不是急着脱身,他也不会用这种恶心的招数。这人太诡异了,他不得不使出全力。
  男人的眼睛已经看不出眼白和瞳孔了,涓涓流淌着血液,变成了两个窟窿。然而眼睛被重创似乎对他没有太多影响,他依旧站着,朝着解雨臣扑去。
  “见鬼了……”解雨臣皱眉,侧身躲开。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住男人的后颈,两手用力一拧。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男人的脑袋和身体呈现出两个方向,而后身体行动明显地迟钝了。只不过这还不够。
  怎么拧掉脑袋还能动?解雨臣有些惊讶,下意识地看了看车子。
  依旧没有动静,看来张朝蘅是不打算出手了。
  解雨臣低下头,看着被制服的敌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男人依旧在挣扎,力气很大,他差点就按不住了。即使脖子被折也死不了,他仿佛是个怪物,有着无限的生命力。
  解雨臣眯起眼睛,薄唇微微抿着,和那男人僵持着就是不松手。
  “不错。”
  只听得一声轻叹,下一刻,他身边就多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你终于出来了?”解雨臣扭头看到身边女人的侧脸,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要是还不出来,他就真的顶不住了。到时候丢脸事小,丧命事大啊。
  “看着。”朝蘅低头,目光在男人身上扫了扫,“靠正常法子是弄不死这种东西的,学着点。”
  她直接用小刀在男人胸腔开了个口气,把手伸了进去。
  满目的血红看得解雨臣有些恶心,然而她却似乎并不受影响,直接认真地在男人胸腔中翻找着什么,甚至有些血液直接溅到了她脸上。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却混杂了其他的气味,解雨臣压下心里的恶心,也跟着看。
  “看,只有找到了这个,才能弄死他们。”朝蘅举起手中还在蠕动的一团血红色不明物。
  解雨臣睁大了眼睛去看,瞬间皱眉。
  那一团血红色的东西还在蠕动,看不出形状,却像虫子似的长了十几对锋利的足,它没有眼睛,勉强看得出是头部的地方只有一张大嘴,几乎占满了它的整个头,嘴里满是锋利的牙齿。
  它就那样躺在朝蘅的手心,牙齿摩擦发出渗人的声音,却没有咬到她。它微微颤抖,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这是什么?”解雨臣轻轻地问。
  “一种奇怪的物种,似乎可以和人类共生,可以增强寄生体的力量和敏捷程度,对疼痛有一定的麻醉作用,当然,也会强化寄生体的狂暴。”朝蘅直接把那玩意儿捏爆,乌黑的散发着恶臭的汁液四处流淌,她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你们在接触到带着这种生物的寄生体的时候,如果杀不死他们,就直接开膛破肚。但是不要用手去捉,不然它会咬破你的皮肉钻进你的身体内。”
  好恶心……
  解雨臣看着她的手,嘴角微微抽搐。
  朝蘅只是就着寄生体的衣服擦了擦手,然后拨开寄生体被划开的胸腔,指给他看:“这种玩意儿靠人的血肉活着,这个人的胸腔里的脏器已经被吃空了,到时候它会咬破这个人的身体钻出来,寻找下一个宿主。或者,被回收。”
  男人的胸腔里面只剩下一些烂肉和不明物。
  解雨臣看得一阵想吐。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朝蘅话里面的重点。
  “你是说,这种东西是人为地放进去的?”
  “你暂时不必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朝蘅把手擦干净,又掏出一瓶液体倒在手上除去那些厚重的血腥气和臭气,“看来我们去的地方也有那股势力插手,你这次可是有大麻烦。它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很久之前,她都快忘了,那时候她也遭遇过类似的袭击,还是偶然间发现了这种寄生的生物。只不过当时她是在逃避那个组织的追捕罢了,如今再度看到,还是让她有一种它已经来了的感觉。
  果然是在追捕她啊,只要她出来,就逃不开。
  知道的越多果然死的越快。
  “可是我们必须去。”解雨臣叹息一声。
  “我没有半路返回的意思。”朝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那股势力也想插手,那蛊王墓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去看看,要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变成怪物。”
  她既然选择了蹚浑水,就不会夹着尾巴逃走。
  “我去找油,加完油之后立刻开车,不要停留。”她说着,便起身朝着加油的地方走去了。
  不得不说朝蘅运气不错,她正好找到了一台还在加油的机器。
  那辆正在加油的车里一家三口都死了,头部受了重击,死相凄惨。朝蘅皱了皱眉,默默地把管子拔出来接在自己车上。
  加完油之后,解雨臣换了一个伙计开车,自己坐到了后面。刚刚驶出加油站,他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通过后视镜,他看到整个加油站笼罩在火焰中。
  “你做的?”他问身边的女人。
  “是我。”朝蘅坦然。
  那些东西是不能暴露在世人眼前的。
  解雨臣沉默。
  “你的伤如何?”朝蘅忽然问。
  “小花哥哥,你受伤了?”秀秀惊讶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很严重吗?”
  解雨臣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尚可。
  “没有内出血,大概是皮肉伤。”朝蘅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我这里有止痛药,你先吃,到昭通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
  “多谢。”解雨臣接过药,要了一杯水。
  黑眼镜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凑到朝蘅身边。
  “怎么,它出现了?”他压低了声音。
  朝蘅点头。
  “这次行动,看来是挺有意义的。”她微微一笑,“它不来,就奇怪了。”
  不管多少次,她都能从它的追捕下逃脱,这次也一样。
  

  ☆、云南蛊王墓·临时休息

  接下来的路上倒是意外地平静,没有任何状况。
  他们选择了一个小城镇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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