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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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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看见他左手死死抓着什么,掰开一看,竟是一只蛇眉铜鱼。虽然悲痛,但是他已经意识到这水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不然这个人不会连夜来这里打捞。
他的动作,全被旁边擦着头发的朝蘅收入眼底。当然,看到那只铜鱼,她的眼神也有微小变化。
汪藏海啊汪藏海……她找了这人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会在西沙看到和他有关的东西。蛇眉铜鱼,鱼身上记载的文字,将会是破解青铜门秘辛的因素之一。
这次的旅行变得有趣了。
几个女孩子已经小声哭了起来,现场一片悲伤压抑。
回到旅馆后文锦沉默着坐在外边沙滩上,小小的背影孤寂萧瑟。考古队出现人员伤亡,她作为队长,责任最大,心理压力也最大,这种巨大的打击甚至让她怀疑自己带着人来西沙是不是做错了。
吴三省走过去抱住她,无声地安慰。
朝蘅看着两个相拥的人,微微垂眸,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夜异常的漫长,几乎所有人都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清一色熊猫眼闪瞎了旅店其他人的眼。
“鉴定员为了考古事业,加班加点的工作,不幸出了意外,不过从他手里的劳动成果来看,这位同志显然已经在海底发现了什么,他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个蛇眉铜鱼,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他。”吴三省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我们应该振作起来,找到鉴定员还未找到的东西!”
咳咳,这种表情搭配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看起来不知道有多喜感……
不过让他这么一说,众人的情绪真的恢复了一些,大家商议后又回到了鉴定员出事的海域,下水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朝蘅直接下潜,跟在张起灵身边慢慢游动。
附近的水下有四十多个巨大的石碇,大小规格都一样,上面的刻字基本上看不清楚了。
“这四十多个石碇,要不就是四十艘规格一样的船上遗失的,要不就是来自于同一条船上的。”吴三省对着文锦打了手势。
其实一想就明白,怎么可能有四十艘船同时在一个地方沉没,这底下,肯定有一艘十分巨大的船,甚至大到,需要用四十只锚才能固定住。
朝蘅眯起眼睛,随手逗弄着在她身边游动的美丽热带鱼。
浮上水面的时候,吴三省抹了一把水,神色激动:“这下面,好像是个沉船葬海底墓。”
一语既出,周围几个人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朝蘅和张起灵是疑惑,文锦是感兴趣,而霍玲和李四地几个人则是面无表情。
“我们或许可以下去考察考察?”文锦试探着提议。
“考察?这……”吴三省有些不乐意,但是看在文锦的面子上并没有直接反驳。他是盗墓人,盗墓讲的就是一个利字,要是让他把海底墓中珍贵的明器充公,那还不得心疼死他。
文锦眼睛一亮,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好吧,考察就考察,我晚上想想方案。”吴三省摸摸变红的脸,小声嘀咕。
“我们先回去,明天开始工作。”文锦很有气势地挥挥手。
朝蘅勾唇,没有再说什么。她也得有十年没干回老本行了,这次有机会,居然还是稀少的海底墓,看来这西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李四地的父母设定为半截李和他嫂子,其实原著里是一对渔民夫妇哈,为了剧情需要改一改。
☆、准备就绪
海风猎猎,吹动甲板上悬挂的旗子。
“你下去么?”张起灵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孩,表情淡然,似乎对即将要做的工作没有任何兴趣。
“暂时不去了。”朝蘅伸手把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微微皱眉,“吴三省也是道上的,我一下去他肯定会看出什么来,到那时不好说。”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她总觉得,吴三省似乎知道些什么,从那天他从死者手中取到那尾铜鱼开始,这个家伙就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她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在策划着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对张起灵说出来。
“你下去的时候小心点。”她拉拉张起灵的袖子,叹了一口气。
“这次工作完成之后,我们回去领证。”张起灵低下头,一脸认真。虽然他们多年前就已经用古礼成亲了,但是现在要有结婚证,他已经计划很久了。
朝蘅有些呆愣,反应过来之后露出温柔的笑容。
“……好,我们回去领证。”她轻轻说,握住他温暖的手。
吴三省钻出船舱来,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工作开始。
“去吧,注意安全。”朝蘅松开他的手,笑着拥抱了他一下。
张起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跟着吴三省到船舱里穿潜水装备。很快,考古队的年轻人们一个个下了水,船上只剩下朝蘅、船长和几个船员。
“走吧,跟我去拜访一位老朋友去。”冷气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朝蘅身边瞬间多了一抹深红。
“老朋友?”她看了一眼一脸慵懒样的妖魅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兴致,“可否说来听听?”
“一只海妖。”孤月托着下巴,眯了眯眼,“总之,你绝对会感兴趣的,那人可是在这西沙生活上千年,这片海的事情逃不过她的眼睛。说不定,她那里会有你想要的情报呢。”
“好吧,我们可以走了。”朝蘅说。
她想要知道,多年前,是谁在这里修建了墓穴,又是谁,才是阴谋者。
一切的一切掩盖在迷雾下,她需要把那层薄雾驱散。
孤月轻笑,抓起她的手腕便带着她一同入海。
游了数千米,穿过层层叠叠的珊瑚礁和海草,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石英宫殿。很难想象,深海之中竟会有如此古老的建筑,还那么美,各种各样的漂亮鱼儿自由穿梭在廊柱中,比陆地上的宫殿多了一分奇异的感觉。
“怎么样,漂亮吗?”孤月笑着驱走围着他转悠的几条海蛇。
“嗯。”朝蘅毫不掩饰对宫殿的赞叹,“保存的这么完好,也很少见。这大概是西周时候的建筑吧。”
孤月笑而不语,拉着她走进宫殿。
在一处拐角,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海妖。
朝蘅见过美丽的鲛人,可是她没有想到,海妖竟要比那鲛人还要美丽好多。
浅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光洁的地面上,海妖一边梳理着发丝,一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的面孔很年轻,肤色因为常年居住在深海而过分苍白,衬得那精致的五官更加妖魅。蝶翼般的半透明耳朵微微颤动,那双银白的带着丝丝金黄的眼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乍一看很是空洞,可是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发现里面的丝丝鲜活情绪。她穿着纯白鲛绡织成的华美长裙,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用红线系着金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泠泠作响。
“孤月,这是你给我带来的食物么?”海妖盯着朝蘅看了一会儿,问道。
“不,她不是食物。”孤月摇头,“骨,这小丫头是我的第二任契约者。”
“哦,我们得有五千多年没见了,我的消息都滞后了很多。”名叫骨的海妖似乎很是高兴,带着鳞片的洁白手指轻轻划过身边悬空的水镜,“叫朝蘅是吧,我在你登船出海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砍断禁婆的头发时的狠辣果断丝毫不比麒麟战神启差,不能吃掉真是可惜了。
“前辈,我可以问您一些事情吗?”朝蘅说。
海妖点点头。
“这片海中的墓穴主人是谁?”
“哦,你说的是那条沉没的巨船吧?”骨歪了歪头,修长的眉微微皱起,“来沉船的人大概是明代的,墓主好像是姓汪的一个风水师,叫什么海的,当时来送葬的人很多。”
真的是汪藏海啊。朝蘅心中一惊,面上仍然还是淡然的神色。那个扬言要把张家守护千年的秘辛揭露出来的人,他的墓居然会选在海底,怪不得家族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着。
“谢谢您的回答。”她微微鞠躬,“在下感激不尽。”
“既然这样,就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的事情吧,我都好几千年没出去看看了。”骨放下手中的头发,笑眯眯地看着她。
等到海妖终于肯放人时,已经是傍晚了。朝蘅湿漉漉地爬上甲板,进了船舱换上干净的衣服。此时考古队的人全都返回,准备吃鱼头锅海鲜,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激动,连平时板着脸的张起灵也不例外。
热气腾腾的海鲜成功引发了一场争食运动。
“朝蘅,你没下去看看可惜了。”文锦端着半碗煮好的鱿鱼凑到朝蘅身边,“我们用了传统的定位法,竟然定出了一个‘土’字形的巨大地宫,由两个耳室、两个配室、一个甬道和一个后殿组成,建筑面积大约有一千多平方米,其中后殿最大,长三十多米,宽十米多。”
当然要是规模宏大的地宫墓葬,主人可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朝蘅一边点头表示听着,一边仔细地剥着虾子,把剥好的虾肉放到张起灵碗里。
以吴三省为首的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明天怎么下墓,张起灵虽然沉默,但是明显也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只有朝蘅一言不发。不是她生来寡言,只是她今天被那只活泼的海妖缠着讲外面的故事,说的话比她平时一年的都多,现在基本上都不想再开口了。
一顿鲜美的海鲜吃完了,大船返回岛上的旅店。
夜色静谧,隐隐传来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然而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平静。
☆、变故突现
深夜,窗外银河闪烁,星子细碎散发出微光。
“明天下海你不能跟着他们,记住,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对你有用。”孤月盘腿坐在空中,伸手敲了敲透明的窗子,“张起灵是你唯一的弱点,我不希望你为了他冲动坏事。”
朝蘅抬头看了看他,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
“既然你知道,就不该再说。”她轻轻给睡着的男人盖好被子,为了不惊醒他特地压低声音。真不愧是跟随她多年的刀魂,说话语气都差不多。张起灵确实是她在乎的人,可是,孤月错了,她有弱点当然很危险,但是她不会舍弃这个弱点,她是为他而生的,他们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孤月皱眉,猩红的凤眼里闪过一抹明显的不悦。他虽是刀魂,但是高高在上久了,被反驳忽视自然不习惯,可偏偏反驳他的人是他看重的契约者,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完完全全憋得慌。
“他是我的命。”朝蘅柔和了表情,俯下身把一个吻印在张起灵的额头上,“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他好好的。孤月,我可以听你的话不下去,但是,我不能没有他。”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张起灵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情这么简单。除了爱情,还有一种深厚的、无法形容的羁绊。他们已经融入了彼此的生命中,相互渗透对方的生命轨迹,任何一种人为的分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随便你,反正明天不准下海。”听出她的让步,孤月面色稍好,化作黑光钻入黑金耳钉里面。
朝蘅闭了眼,在张起灵身边躺下。
她并不知晓,在她闭眼的同时,原本应该睡熟的青年睁开了眼,清泠泠的黑眸中没有一丝睡意。他看了怀里的女孩一会儿,又重新闭上了眼。
阿蘅,你也是我的命。
张起灵抱紧怀里的张朝蘅,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考古队就开始忙活,而他们所乘坐的大船,也在他们下水后便开走了。
朝蘅回到旅馆,刚进门就愣住了。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气质却高贵优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看着窗外的浅白色沙滩,狭长的眼睛是通透晶莹的浅紫灰色,笑意淡淡,却如同春天般温暖。海风吹动他那细碎的黑色短发,几缕发丝调皮地滑落至他的额前,让这个优雅的年轻人多了些随意。
朝蘅有一瞬间的迟疑。
看着那张与她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她停在原地,目光复杂。
“嗨,小朝蘅,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越来越丑了?”青年注意到了她,立刻露出灿烂的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表情,这世间没有人能完全复制。那种血脉的牵连,是骗不了人的。
朝蘅深吸一口气,冷着脸一拳便朝着他的脸轰去。
见面必打脸,她最讨厌这个贱人哥哥的笑容了,总感觉没好事!原本因为再度相逢她心里决定对这家伙好一点温柔一点的,没想到再见到了一点都不能温柔下来,果然是他欠揍的缘故!
“小朝蘅,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怎么还是这么暴力?你老公知道吗?”太叔朝言笑嘻嘻地接住她的拳头,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揉揉她的头发,亲昵而自然。
“你知道多少?”朝蘅皱眉,也不管在场的人都看着,抽回手直接拽着他便离开旅馆。
果然遇上这个逗比她的智商都被拉低了可恶!!!
听他的语气,他不仅知道她的行踪,还知道她已经嫁人,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她的一切,是不是还在太叔家族的监视之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太叔家族一直隐藏在暗处,家里的人连看都不看她?那么,自小与她关系最密切的双生哥哥此时出现,又代表着什么?
一环又一环的迷惑根本来不及解决,她现在很暴躁。
某处偏僻的海滩。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瞒着家族偷跑出来的。”朝言盘腿坐在巨大的礁石上,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介意家族放弃你的事情。可是,家族真的没有放弃你,只是有些事情恰好挑中你罢了。”
“恰好挑中我?”朝蘅挑眉,脑海里却浮现出她在通天地宫苏醒的情形。
“是的,其实太叔家族是为了张家而存在的,张家由于千年族内通婚已经不能再保证麒麟血的纯正,这时便需要太叔家族贡献出人来。每一任族长的配偶,都是太叔氏的人,只是我们没有想到,通天地宫的祭台居然会挑中你,还把你送回了1902年。”朝言叹了口气,“我一直想找到你,可是父亲却阻碍我,这次我趁着父亲闭关才溜出来,结果小朝蘅你居然要揍那么想念你疼爱你的哥哥,哎!”
想到已经有别的人陪在自家暴力妹妹身边,他这当哥哥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也就是说,你们对我的情况有透彻了解。”朝蘅揉揉额头,目光逐渐阴沉,“抱歉,我现在更想揍你了。”
朝言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不禁抖了抖。
怎么多年未见,妹妹竟然变得比在家时还要凶残?别人家的妹妹都是可爱的软妹子,唯独他家的是凶残的母老虎……啧啧,这外露的杀气……
“先别冲动啊,小朝蘅,我这次来是有事的。”他终于不再保留那狐狸般的微笑,露出严肃的表情,“现在有一股不明势力介入我们两族守护的秘辛,我这次来,不仅仅是来见你,还有一件事情。家族面临重新洗牌,我可能会有一大段时间不能出来,如果你有事,就找三弟朝零,他现在掌握了家里的情报和暗卫。”
“重新洗牌?又到了竞选族长的时候了吗?”朝蘅收起杀气,眼中六分担忧四分怅然。
她离家太久了,原本是软萌正太的三弟也长大了,现在大哥又要竞选族长。这么多年未回家,她忽然发觉一切都变了,她现在似乎被家族排除在外。不过,族长竞选过程很是变态血腥,她打心里不想让哥哥受伤,虽然他够强够贱够滑头。
“我这次被定为第一候选人,必须参加。”朝言托着下巴,凤眼一亮,“小朝蘅是在关心我吗?别掩饰了,我知道你虽然别扭又傲娇,但是心里还是很重视我这个兄长的对不对?”
“你想多了。”朝蘅面无表情。
“别生气,家族虽然把你让给了张家族长,但是我们还是为你保留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存款。我这次来把你2003年的银行卡和红莲令也带来了,你是太叔家的女儿,自然也有享受太叔家族权力的资格。不过现在这张卡没法用,你再过上20年再用吧。”
朝言把一张黑色银行卡和晶莹剔透的绯红莲花令牌放在朝蘅手中。
“家族的时空镜已经成功了吧,替我给莲安叔叔说声祝贺。”朝蘅微微一笑,把卡和令牌放进上衣的内里口袋中。
若是没有成功,朝言就不会把她未穿越前的银行卡带给她了。
“好,我先走了,你多保重,未来的日子会很危险。”朝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粒,“以后我会找时间看你的,别忘了把妹夫给我介绍一下,将来带着我的小外甥和外甥女回家看看啊。”
话音未落,青年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朝蘅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遥望着远方的海。
虽然哥哥玩世不恭腹黑多变,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外表下的那种淡淡的关怀。希望下一任太叔族长会是太叔朝言。不过,应该会的,当初在家的时候,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祝你好运,哥哥。”许久,她才说道。
☆、漫漫追夫路
三天过去了,考古队没有回来,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朝蘅依旧留在岛上的旅馆中等待着。孤月却很反常,怎么叫都不出来,让她越来越不安,仿佛考古队全体失踪再也找不到踪迹。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她半睡半醒间,恍惚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犬妖少年冬允。
梦中的事情总是飘忽不定,她起先一惊,而后打消了起床的念头,在梦境中多停留了一会儿。冬允虽然偶尔脱线但是总体上性格还是比较沉稳,他既然进入她的梦里,那肯定是有事要告知她。或许还是张起灵的消息,她不信梦,但总要一试。
“主人,我跟着张起灵下到海底的墓中,结果张起灵被一种甜香迷晕了,我因为一时大意也受到了影响,现在才清醒过来。”冬允苦着一张俊脸,“现在张起灵和其他考古队队员被一群神秘人带往青海,我不太敢擅自行动,只好来问问主人的打算。”
青海?!朝蘅皱眉。他们果然出事了,只是她没想到,那群人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直接将张起灵带往人烟稀少的内陆边疆,若是为了长生,那必然会有实验,那么,他们是想把考古队作为一批试验体……想到这里,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见过试药人,长生之药千奇百怪,若真的让考古队试药,那么几个年轻人可就真的要毁在他们手里了。莫说几年的情谊,单单看在老九门的交情上,她就不能放手不管。可是,她一人根本不能与庞大的组织对抗,到时若是有着登天困难,她只能选择救出张起灵一人。
“冬允,你听着,若是有人要给张起灵输液,或者给他喂丹药,一定要阻止!”她的目光变得有些狠戾,“你可以动用任何手段,必要时用灵力调理张起灵的身体,必须保住张起灵的健康和安全!然后,等着我。”
“明白,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冬允坚定地点头,“那么主人你一定要快点赶过来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冬允。”朝蘅伸手摸摸他的头,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灰色杀气。
她原本不想招惹那个组织的,可是既然现在这个组织绑架了她最在乎的人,她也就不必再隐忍了。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清晨。
朝蘅坐起来,意外发现许久不见的孤月正坐在她的身边,正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都知道对不对?”她轻轻说。
若是不知道,就不可能死活不让她跟着下海。他不让她像考古队一样被迷晕带走,他在保护她,可是,他也在变相地逼迫她放弃她的弱点……
孤月点头。
他不想瞒着她,反正她现在似乎也知道了。他去找海妖取回存放的信物,结果看到了考古队的事情。他本能的不想让她去趟浑水,被迁怒他也不会后悔。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起灵就不会被暗算了啊!”原本还优雅冷静的少女忽然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下子跳起来,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孤月,你不是不知道,我此生……在乎的人唯张起灵一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一字一句仿佛浸满了她的血泪。
她一手揪着孤月的衣领,一手握拳,却半天没有对着他的脸挥下。
眼前的人是她最亲的刀魂,她下不去手。即使他瞒着她,可还是为了她的安全。她不是分不清事实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愤怒,才会纠结。
“对不起。”孤月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叹气。
到底还是他低估了张起灵在她心中的分量。
朝蘅看着他,沉默着放开了手。
“请你,带我去找他。”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因为之前的激动微微沙哑。
“好。”
一个月后,青海格尔木。
站在小巷的拐角处,一身黑衣的女孩望着不远处的解放军疗养院,目光如水冰凉,带着浅浅的煞气,似乎那疗养院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朝蘅是追着冬允的气息来的,在孤月的帮助下找到了这里。可是她根本进不去,长期训练养成的超强观察力让她看到了不下数百个暗哨,甚至还有一些枪支。如此紧密的防卫,即使她身边有刀魂和妖怪,也不一定能冲进去,要想找到张起灵就更难了。
“冬允的气息就在里面,他的状态还可以,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冬染蹲在朝蘅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悄悄说道。
“很好,我们走吧。”朝蘅淡淡地说道。
“走?我们不进去救出张起灵和冬允了吗?”冬染很是疑惑。明明不辞辛苦地一路追到这里,难道只是来看看就走?
“还会再来的。”朝蘅摸了摸耳钉,一手提着黑猫便走进黑暗中。
红莲令,居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小房间内。
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原本站在镜子前的少女变成了漂亮得雌雄莫辩的青年。
“主人为什么缩骨易容成男人的喵?”冬染趴在软垫子上,哀怨地舔舔爪子。
“那伙人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我,这次我缩骨易容成男人,他们不会把注意点放在我身上,这样更方便我行动。”朝蘅对着镜子,稍稍犹豫之后一剪子把留了许久的长发剪成及耳短发。既然要装成男人,她可以更像一点,过长的头发也许会阻碍她的行动,反正剪了很快也能长长。
修长的双手轻轻抚上脖子,她微微活动手指,原本清脆空灵的嗓音变得低沉,再加上那精致的外貌,若是不熟悉她的人在场,绝对不会把面前清雅俊秀宛如月下青竹的男人和艳丽少女联系起来。只要不和其他人在一起洗澡,她的伪装就不会穿帮。
“从现在开始,直到我救出张起灵的那一刻,我就是郁沉,生物和化学系的高材生。”
☆、我记得你的眼神
张起灵睡醒的时候,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他眨了眨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对自己昏迷前的一切都记不起来,把时间再往前推他发现他的记忆似乎成了一片空白,脑袋里只剩下零零星星的记忆,比如,他的名字,他的责任,以及他心中那个模糊的熟悉的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迫切地想要记起来,记起来那人的样子,哪怕只有一个熟悉的眼神。
可是他现在很累,累得只能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小护士,穿着洁白的护士装,正坐在仪器前仔细地记录着数据。另一个人……当他看到那个人的眼睛时,心猛地一颤。
那是一个清雅俊秀的男人,年纪不大,清傲如月下青竹。他漂亮得雌雄莫辩,一双狭长凤眼眼角上挑,带着妖气,却异常的吸引人。一袭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感觉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医师外袍下是笔挺的双排扣衬衫和工整的黑色西装裤,让人看出这个人是多么爱干净多么整洁。
张起灵微微一怔,从青年佩戴的工作牌上得到了他的名字:郁沉。
郁沉的眼睛是澄澈的黑色,可是他却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应该是浅浅的晶莹剔透的紫灰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只知道自己在看到他的眼睛的一瞬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好像独自一人漂泊久了忽然遇见朝思暮想的人,酸涩的欣喜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个叫郁沉的年轻人在伪装,他想见到的,其实应该是伪装下的真实。他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他不会认为自己喜欢男人。他明明第一次看见郁沉,但是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很了解这个人,就好像,这个人……并不是男人一样。
呵,醒来的自己似乎有点不正常。张起灵自嘲地微微皱眉。他居然还有心情去思考郁沉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包括,如何逃出这个看似疗养实则囚禁的地方。
他不记得其他的事情了,但是,他以前应该接受过训练,对周围的气息和恶意特别敏感,他讨厌这个地方,他不应该属于这里,郁沉也是。他和郁沉是一类人,他们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等到他出去了,再仔细研究郁沉的真正面目。
“醒了?”郁沉走到他身边,凤眼中淡淡的欣喜和忧伤一闪而过,只剩下作为医生的冷静理智。
张起灵沉默着,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那是一双洁白的手,骨节优美,手指纤细修长,掌心有薄薄的茧。
那不是一双医学工作者应该有的手。那种茧,倒像是常年拿刀的人手掌的茧。
“小洛,你把数据交到档案室。”郁沉怔了怔,转身看向正在守着仪器的小护士,似乎在躲避他的注视。
小护士脸一红,急忙抱着病历离开房间。
“你感觉怎么样?”郁沉在床边坐下,精致的面孔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会让人感觉疏离,也没有温度。仿佛这个人在拒绝着别人的靠近,但彬彬有礼,让人说不出不是来。
张起灵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应该是这个人最不能疏远的人才对。当他察觉到这个念头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似乎在靠近郁沉的时候,他的各种情绪都活跃了起来。
这是个不太好的现象。
他不想说话。
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他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已经待了几天,这期间有别的护士来给他输液,也给他喂不知名的药丸,可是,当这些护士离开后,他便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排斥着那些药物,似乎把那些药品都集中起来,没有损害他的身体,反而还默默滋养着他。
他现在还不想把这些特殊情况告诉郁沉。
“真是不爱说话的病人。在这笼子一样的疗养院,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啊。”郁沉看向窗外,目光闪烁,“这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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