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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玉荆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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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齿木的枝条几乎全部被她斩断,光秃秃的树干看上去格外喜感,那份恐怖凶悍荡然无存。
朝蘅看着抖的跟筛子一样的树,眼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剥皮,她还从来没有给树剥过皮呢。
她是行动派,直接用孤月刃在齿木身上划开一道长口子。顿时,鲜红的汁液从刀口处喷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气。皱了皱眉,朝蘅从包里拿出手套,在刀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剥下完整的树皮。
不得不说齿木衣是件珍品,外表是黑色的粗糙树皮,里面却是图案精美的淡红色脉络,没有任何异味。
被剥了皮的齿木迅速枯萎,庞大的树身断成几截。
齿木衣刚刚剥下来时还是很大的,几秒钟之后就缩小成手掌大的一块,朝蘅小心地将它封进玉片中收藏起来,才想起昏迷的七个人。
毫不犹豫的,她先找到昏迷的张起灵,捏开他的嘴把血喂给他。
之后她又用相同的方法救了剩下的六个人外加一条大狗。
做完这一切,她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等候他们的苏醒。
一小时后。
张起灵率先醒来,看到身边坐着的女孩,不禁一怔。
“醒了?”朝蘅微微一笑,面色柔和。
张起灵伸手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你恢复记忆了。”朝蘅用的是陈述句,因为她知道,只有恢复记忆的张起灵,看着她的眼神才是如此的热烈熟悉。她这次挺幸运的,遇见的是记着她的他。
张起灵微微颤了颤,抱着她的手臂愈发收紧。
“对不起。”许久,她才听到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动听的,但是却微微发颤。
“对不起什么?”朝蘅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曾经那样冷淡,忘记了我们的一切。张起灵闭上眼,努力地嗅着怀中人淡淡的香气,心中空荡的地方终于被修补。他们已经有四十多年未见了,当他不失忆时,每每想起失忆时对待她的冷淡,就会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多和她相处一会儿。
眼前的男人似乎想把她揉碎了融进身体,朝蘅静静地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缓解着多年的思念。明明他一点都不善言辞,但是她却神奇的从他的每一个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心意,感受着这个沉默的男人的每一丝感情。
“没关系。”她叹息一声,双手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一个忘记,一个寻找。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男人心中完全是她。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
原来是那几个人醒了。
朝蘅的脸色却变了。原先她没想着看也没细看,现在离得近了她才惊悚地发现这几个人长得跟老九门的人很像,一时间那些老朋友们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些毛孩子,该不会就是她那些老友们的后代吧……
张起灵没有松开她,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她身上的大片肌肤。
“小张,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文静甜美的姑娘揉揉眼,弱弱地靠着另一个清秀青年。
“阿蘅救了我们。”张起灵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阿蘅?是这位……额,你怀里的小妹妹?”姑娘的眼里满是戏谑。
朝蘅默默地看了看张起灵,没说什么。她现在依旧是17岁的容貌,在这些年轻人中确实比较显小。她还是别说自己的年龄了,不然真的会很惊悚的。
张起灵面无表情。
其实他心里也很微妙。因为这些同伴们的眼神完全是你丫的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谢谢你,阿蘅,我是陈文锦,考古队队长。”姑娘的脸有些红,但是很大方。
朝蘅垂眸,抿了抿唇。她算是明白了,这支考古队就是老九门第二代。眼前这个叫陈文锦的姑娘,是陈皮阿四那小子的闺女。两个人眉眼间有相似的地方,只是这姑娘不如她爹那么凶悍。
接着是文锦姑娘的男朋友,吴老狗的儿子吴三省。跟他老爹很像,只不过桀骜不驯,她看着就想把这毛孩子狠狠揍一顿。
还有解连环、齐羽、李四地,还有霍仙姑的女儿霍玲。
果然是老九门的后人。
再加上她家张起灵,简直可以凑齐老九门的八门。只是,没有二月红的人。想到那个清雅俊逸的男人,她心中一疼。
“阿蘅和小张……”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陈文锦看了看脸色不好的霍玲,感觉很头疼。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惊讶的,那么冷淡的张起灵居然会紧抱着一个女孩,之前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在意想搭讪的女孩子〔特指霍玲〕的。这下好了,以后的气氛绝对会很微妙。
“我内人。”张起灵的脸色变得微微柔和。
陈文锦、吴三省、霍玲:“……”
“好了,松开我吧,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们该走了。”朝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张起灵深深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
简单的休整之后,九个人离开溶洞开车回营地。冬允伤重,一直没有醒来,朝蘅就把它抱到身边的空座上。
“阿蘅你是外国人么?”文锦凑到朝蘅身边,好奇地盯着她看。那么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再加上精致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像混血儿。
朝蘅摇摇头。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文锦并不打算放过任何机会。
“天生如此。”朝蘅垂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如果能见到太叔朝言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和她一样是紫灰色眼睛的,就只剩下她这个好久不见的哥哥了。
文锦还想再问些,张起灵忽然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爽,大概是你很吵赶紧一边待着去的意思。
文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背后发凉。
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她倚着吴三省的肩膀,回头瞪了一眼张起灵。
可惜那厮一点都不理会,直直盯着他家媳妇,完完全全是忠犬。
霍玲远远看着亲密的两人,漆黑的杏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之色。她本来还想着自己能逐渐接近张起灵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更美丽更优秀,和他在一起竟是出乎意料的般配,就好像是生来就要在一起的。
在一片沉默中,心思各异的队员们进入下榻的旅馆。
“那个,阿蘅还需要再订一间房吗?”齐羽看了看黏在一起的张氏夫妇,笑容温和。
“我们一间。”张起灵直接拒绝,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爽。
齐羽:“……”我又没抢你老婆你瞪我干嘛……
“行了,大家先上楼洗澡休息,到点下来吃晚饭。”陈文锦出来打圆场。
☆、不懂分寸
微风吹动洁白的窗帘,送来淡淡的草木清香。
下午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毒辣,随着窗帘的摆动在地板上留下浅浅深深的细碎阴影。
朝蘅干干净净地冲了澡,打开浴室的门出来时,就发现坐在床边的青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的碎发湿漉漉的,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让一向淡定的她也不禁红了脸。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她匆匆拿起一条大毛巾扔过去,背过身去找冬染。她的头发一直没剪,放下来很长,光用毛巾擦肯定擦不干,好在冬染发明了快速烘干术,只需几秒就能把她的长发烘干,还不会对发质造成损害。
等她梳理着已经干燥的长发回来时,却发现自家男人正拿着毛巾盯着她,细碎的黑发依旧滴着水,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温润如玉,像是泛起波纹的湖面。
“怎么一直呆愣着?”朝蘅皱眉,走过去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这闷葫芦不会是一直等着她吧?怎么几十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黏人……果然是年纪越大越可爱么?
“你来。”张起灵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把毛巾塞给她。
朝蘅一怔,看着他这副小孩子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好啊,我来就我来。”她用毛巾仔细地擦着他的黑发,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怎么这么多年未见,你变得越来越懒了。”
以前就不怎么勤快,成婚后更是懒上加懒,她还真很好奇这家伙离开她之后是怎么生活的。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他这样完全就是她惯的。
柔软的温热的手指触碰着他的皮肤,舒适的感觉让张起灵闭上眼睛。
他喜欢这种亲密接触的感觉,周围全是她的气息。
只要在她身边,再懒都没有关系。
擦着擦着,朝蘅就被移动到他怀里。她的手上还拿着拿条毛巾,紫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偏偏她为了让自己融入现在这个时代特地弄了齐刘海,白皙艳丽的面容搭配整齐的刘海,怎么看怎么诱惑。再加上那惊讶的神情,直接就让张起灵心里荡起涟漪。
“阿蘅。”张起灵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动听得让人心醉。他的目光逐渐升温,炽烈得仿佛要把她烤熟。
或许现在离晚饭开始还早,他们的时间很充足。
分别这么多年,他很想念她。
抓住某人不老实的手,朝蘅的脸一下子红了。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真是傻子了。可是,想起以前在家族时的种种,她抖了抖,思考良久后还是松开了手。
“有点分寸。”她压低声音,眼神中多了一分羞涩,“我们还要下楼吃饭。”
张起灵眼睛一亮。
两个小时后。
“阿蘅你的腰怎么了?”文锦看着被张起灵搀扶着下楼的朝蘅,一脸关切,实际上心里快笑疯了。她之前去叫这小两口下楼吃饭,结果呢,呵呵,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声音……本着有难同享的队友精神,她拽着吴三省在门口偷听,而后队伍里又加入了齐羽和李四地,还有出来闲逛的解连环。大家都是一脸你懂得的神情。
确实,人不可貌相,面瘫冰山张起灵居然也会有那么热烈疯狂的一面啊呵呵呵……只可惜了那个叫阿蘅的妹子,看她那模样肯定是被折腾惨了。
朝蘅抽抽嘴角,右手在张起灵腰间狠狠扭了一把。
看其他人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他们干什么了,丢死人了啊啊啊!!!!
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仔细地扶着她慢慢下楼。
“没事,不用担心。”朝蘅笑得很僵硬,偷偷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好了,大家赶紧吃饭。”接收到来自张起灵的冰冷射线,陈文锦哆嗦了一下,赶紧宣布开饭。实在太恐怖了,她真不明白阿蘅这种美艳强大的妹子怎么会喜欢上又闷又冷的张起灵……还是她家吴三省好,一点都不冷漠,风趣得很。
“小锦,你还是别惹他了。”吴三省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叹了口气。
他坐在她身边都快被张起灵散发的冷气冻死了。那家伙本来就冷,让小锦这么一挑衅简直变成了冷气机,放在夏天都能制冷降温了。
陈文锦吐了吐舌头,笑得很是欢脱。
朝蘅默默用餐,一句话都没说,和张起灵一起完美贯彻落实了“食不语”的传统美德。
当天晚上,张起灵孤零零地睡了一晚上地板。
第二日,朝蘅跟随众人一道返回北京。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睡地板的张起灵!
☆、回家
朝蘅没有料到自己男人的房子竟会是那个模样,进门的瞬间就被狠狠惊到了。
沙发、茶几、柜子一样不缺,可是,地板上那明显的一层灰是怎么回事?!不仅是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地板,整个客厅都蒙着一层灰尘,感觉就好像是荒废了几十年一样……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恐怖的环境中生活的?这完全是……古墓风的房子吧?
张起灵的脸上微微发烫。
他没有注意过客厅,似乎只有他那间卧室还算正常,不过,客厅这些灰尘……他好像几十年都没注意过……
“如果我不来的话,再过几十年你这里就是新墓了吧?”朝蘅抽抽嘴角。
以前在家族的时候都是有近侍负责室内卫生的,她还没想过他对家务完全无感的情况。如今看来,这呆子在家时总是窝在卧室里,对客厅压根没看在眼里,没想到43年未见,张起灵同志让她的认识又刷新了一次。
“……”张起灵抿抿唇,深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静澄澈,怎么看怎么无辜。
“真是服了你了。”朝蘅满脸黑线,放下手里的包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
还行,卫生间还算干净,水也能用。
她迅速找到几块抹布用水沾湿,开始专心地擦拭藤木沙发和茶几。然后是擦地板,擦窗子,擦干净客厅的每一样东西。应该说不愧是张家人么?她的动作又快又狠,整个人化身家务机器人,在她的努力下,短时间内脏兮兮的客厅重新变得整洁干净。
张起灵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忙碌的女孩子,漆黑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他知道他们和平常人不同,可是看着她像正常人家的妻子一样辛勤地打扫卫生,他的心就不知不觉变得柔软起来。他为自己编织了假象,看着他和她终于可以过平凡的生活,虽然他深知这只是昙花一现,但已足够。
这时候的家,才是真正的家,有了女主人。
“起灵,你先把我们的包放到门口。”朝蘅擦擦额头上的薄汗,进了厨房。
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也都不小,好在其中一间房间被用来堆放张起灵倒斗的工具、钱币和大量精品明器,减小了她的工作量。剩下的两间卧室一间还空着,什么都没有,也不用打扫,张起灵的卧室里简单得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架,也不用她出手。
没有锅……没有食物……也没有碗筷……这里真的是厨房吗?朝蘅神色微妙。
这里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临时落脚点。她没有看到常住的必需品,除了那张床和两床被子。看来在她到家之前,张起灵只是在这个家里休息,连饭都不做。
简单地打扫了厨房和卫生间,她站在客厅中,呼出一口气。
“阿蘅。”低沉悦耳的声音宛如悠扬的大提琴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在你带我回来之前,你是不是一直把这房子当成临时落脚点?”朝蘅叹气,语气幽幽,“连饭都不做,这些年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当初我教过你怎么做简单饭食的。”她是真的心疼,这个男人独自行走在红尘中,肩上的担子比她的还要重,还背负着失忆的痛苦。作为张家人对别人狠,她赞同,可是这个人却对自己那么狠,让她无奈之中更加心疼,可是又不得不在某个时间离开他,增加她的压力。
“对不起。”张起灵垂眸,薄唇有意无意轻轻摩擦着她的耳垂。
他可以感觉的到她的情绪波动,在因为她的在意而满足的同时,又有一丝愧疚。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亲昵的接触表达心中的想法。
“家里缺东西,我明天准备去逛逛,顺便添置一些。”朝蘅转了个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今晚我们先吃点我从东北带来的腊肉和干粮。这也是家里的老特产了,你肯定会很熟悉它们的味道。”
得到媳妇香吻一个的张起灵很快心情愉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打扰一下,你们家那个堆放明器的屋子里藏着不少小东西。”森寒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从暗夜深处传来,尾音上扬,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朝蘅回头,看到坐在窗台上的妖艳男人不禁一抖。完了,她已经感觉到身后那人散发的冷气了,本来他就不愿意让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近她,这下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妖孽美人,他绝对会很不爽,然后她就惨了。
“你是谁?”张起灵微微皱眉,把自家媳妇整个抱得严严实实。
“朝蘅的刀,孤月。不必对本座产生敌意,本座只是奉命保护持有孤月刃的麒麟后人。”孤月挑眉,猩红的妖娆凤眼眼角上扬,苍白的脸在夜色中更加妖艳冰冷,仿佛散发出浓浓的血腥之气。
“孤月,你说的小东西……是什么?”朝蘅看了一眼堆放明器的房间。她相信孤月的话,只不过,对于万年妖刀来说是小东西,对他们这些还没到百岁的张家人来说,真的是小东西吗……她总觉得那屋子阴气重的很,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
“某些不安分的灵器。”孤月勾唇,懒洋洋的目光落到靠近门口的房间门上。
世人皆不知,刚出土的明器是不能随意堆放在人住的地方的。它们在地下沉寂千年,有的生出灵智,有的浸染墓主的怨气和尸气,普通人被缠身后撑不过一年。也亏得这张姓小子身上传承着与朝蘅相似的麒麟血脉,麒麟血是世间至纯至阳之物,可退百鬼,他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沾了麒麟战神启的光。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沾染邪气的灵器世间少有,你正好弄了一屋子。”他看着墨发凤眼的青年,语气幽幽,听不出善恶。
“帮我解决了吧,我知道你能行。”朝蘅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肯出声,她就知道这人不会放着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现任契约者,偶尔帮个忙也不是问题。
孤月低声笑了起来,面上依旧是冷淡慵懒,心里却愉悦得很。
那些灵器的邪气,对于刀魂来说是大补之物,他倒是不亏。
他止了笑声,化作一道红光窜入靠近门口的那间房。一阵扑腾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过之后,房间恢复了往日的沉寂,那股不舒服的气息也消失了。朝蘅低头看了看红光一闪的孤月刃,知道他已经进了刀中沉睡,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她并不惧怕那煞气,但是近距离接触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解释。”张起灵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忽然想到和自家媳妇亲热可能被全过程围观张大爷感觉心里很微妙。
“我也是四十多年前才知道孤月的存在的。”朝蘅捏捏他的脸,眼冒桃心。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认真的小张这么萌?简直是杀伤力强大的无形武器啊,她根本无从抵抗。小时候就这么萌,长大了也是这样,她简直爱死他了!
“然后你的离开也跟他有关。”张起灵觉得更加不爽了。
“我当时被天羽麻的怨气所扰,只能让孤月带我回雪山。”朝蘅收回自己的手,讪讪一笑,带着讨好的意味,“之后我就被冰封,直到一年前才解冻,绝对没有跟其他男人接触!”
冰里面的阿蘅……张起灵默默脑补了一幅幅画面,白皙的脸上晕开一片浅浅的粉色。
朝蘅:“……”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着想着还脸红了。
她抿了抿唇,默默地找出还算新鲜的腊肉片成薄片,加在柔软的干粮里弄了一顿自制版肉夹馍。
明天一定要去买锅碗瓢盆和食材!她一边啃肉夹馍一边下定决心。
可怜兮兮地啃干粮表示很心塞。
☆、阿蘅是老师?
在家宅了一个多月后,朝蘅有些忧郁。这些年来在外面奔波惯了,忽然要在家里当一个全职主妇对她来说有点难以接受。趁着张起灵不在家前来串门的陈文锦看出她的困惑,出了一个主意—让她进入他们就读的大学。朝蘅表示很高兴。穿越前在太叔家族她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穿越后她虽然接受了家族的精英教育,这些年来在外也接受了西洋教育,但是还没有当过大学生,自然乐意的很。
只不过,一不小心玩嗨了。当她拿到临时教师聘请书时,嘴角抽了抽。看着系主任花儿一般的笑脸,原本涌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其实是想当学生的……
此时正好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人还少,朝蘅和陈文锦并排走在林荫道上。
“没想到啊,阿蘅你居然水平这么高。”文锦一脸羡慕加惊讶,“还有啊,你明明看着比我们小那么多,结果真实年龄居然只比我小一岁,真是太让我惊讶了。”
她越发觉得便宜了那闷神。
朝蘅只是微微勾唇。如果文锦知道自己真实年龄可以当她奶奶辈的人,她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只不过她还是不要打击这些可爱的后辈们了。偶尔年轻一下也不错,反正那闷油瓶子不也是装学生装的很好么?啧啧,想想他知道她是他老师时的表情就觉得好有趣……
“我说,你家的那冰山要是知道你在这当老师会不会直接杀到系主任那里去?”文锦说。
“没关系,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朝蘅眯起眼睛,白玉般的脸颊带着浅浅的温柔。以前每天在家等着他回家,她总是害怕他会不会突然失忆找不到家门,如今她能近距离地陪着他,不用再担心这家伙再次失踪也是挺好的。
“阿蘅,你要不加入我们的考古队吧?我们这边正好缺少鉴别古物的人才。”陈文锦忘了自家男友的提醒,满心欢喜地要招揽人才。
“考古队?”朝蘅挑眉,“容我再想想。”
这支考古队很特别,可能还要牵扯到老九门的某些事情,加入还是不加入都不能冲动。她目前还要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身份特殊,暂时还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文锦撇了撇嘴,收起期待的眼神。
“文锦姐?原来你在这里!陈叔在接待室等你!”霍玲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带着薄汗,倒多了一分女孩的可爱天真。
看到文锦身边的朝蘅,她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老头子?他怎么会来?”文锦一脸惊讶,“我这就去。小玲,你先带着张朝蘅老师去她的办公室。”
“不用了,我有事要见见你父亲。”朝蘅后退一步,躲过霍玲来拉她的手,神色平淡。陈皮阿四是二月红的徒弟,她真的想通过他来得到二月红的消息,毕竟,那人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压下心中的诧异和不解,文锦深深看了她一眼,犹豫几秒后带着她一起赶往接待室。
接待室。
陈皮阿四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一根烟。他的身边放着一只小皮箱和一顶黑帽。
“爸!”陈文锦推开门,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陈皮阿四抬头看了她一眼,凶狠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然而,当他看到从自家女儿身后慢慢走出的黑衣少女时,神色陡然变化,目光中三分恐惧七分惊愕。他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也会在北京,更没想到自家女儿居然和她认识。
细心的文锦发现了父亲的变化,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淡定的张老师。
为什么父亲会对阿蘅反应这么剧烈呢?这明明是个善良〔?〕呆萌〔?〕的妹子啊,而且对她也没有恶意。
朝蘅只是微微眯起眸子。
呵呵,大概是之前的那一出给这家伙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印象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这家伙当年那么冲动,以为她要破坏二月红夫妇的感情就想对她狠下杀手,结果反而被她揍得一星期下不了床呢。现在看来,当初那暴力镇压似乎在这小子心里留下了阴影……
“文锦,我给你带来的东西就在这小皮箱里,你现在赶紧回去上课,我有事要跟你的这位同学聊聊。”陈皮阿四把小皮箱塞给文锦姑娘,一把就把她推了出去。
接待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陈皮阿四叹息一声,看着对面那张依旧年轻的容颜,目光晦暗不明。
这么多年不见,这人依旧年轻,而其他人,甚至包括他在内,都慢慢老去。这是个诡异的女人,从一开始在凶斗中见到,他就知道这人不寻常,如今看来确实是,她就好像脱离了时间的限制,或者说,她身上的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二爷会那么喜欢她。
怪不得,这人会那么狠心地拒绝了二爷的心意。
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无法在一条道路上走到尽头。
“很巧。”朝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悠闲地翘着腿,“不必担心,我不会对小辈们出手。”
即使她出手,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能拦住她的,只有张起灵。
陈皮阿四的敌意少了些,但还是保持着充分的警戒。
“别紧张,我没兴趣和你交手。”朝蘅微微垂眸,声音放轻,“我只是想问问……”
“二月红,他现在……还好吗?”
“师父现在还在北京,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陈皮阿四哼了一声。
要说狠心的,他没见过这般狠心的,明明在意,却还是这么多年都不见面。
朝蘅沉默。
“你真是……”陈皮阿四皱眉,“二爷现在身子骨不如以前,但还好。夫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他似乎受不了屋子里的气氛,抓起帽子带上就走。
“他……”他回头,看着朝蘅波澜不惊的眼睛一阵叹息,“有空就去看看二爷……他,很想你。”
即使他和其他人都认为夫人才是二爷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才是二爷心底最难以忘怀的一位。从二爷房间里贴着的那张二爷亲手书写的蘅字,从二爷每年亲自酿造的青梅酒,都能看出那个人在二爷心中的位置。
朝蘅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中年人离开。
许久,她轻笑一声,消失在接待室里。
天色晚了,她家张起灵也该回家了。
清炒土豆丝、蒜泥白肉、葱丝鲫鱼汤,三道主菜上桌,朝蘅端着两碗干饭从厨房出来。
青年已经自觉坐在餐桌旁,眼神闪亮,就像是一只大型犬,看着眼前的美味直摇尾巴。
“今天心情很好?”朝蘅一边给他剥鱼肉一边问。
自从这家伙吃鱼被卡好几次之后,她就不敢再让他自己挑刺了。偏偏他又很喜欢鱼汤。
“嗯。”张起灵埋头扒饭。
确实很高兴,本来他也曾经打算让阿蘅进入大学当学生的,但是一想到会被其他男生搭讪就放弃了,如今霍玲他们告诉他他家阿蘅被聘为临时讲师,而作为讲师不仅其他男生不能追求她,他也可以随时看到她,当然很高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朝蘅勾唇,目光温柔如午夜月华。
“起灵,我拿到了你所在大学的教师聘用书,从明天开始就要去你们系教书了。”她轻声说着,不忘随时注意张起灵的反应。
还好,他没有不悦,甚至还有点高兴。
“下课我等你。”张起灵看了她一眼,夹菜快准狠,仿佛面前放着的不是菜是粽子。
朝蘅点点头,笑弯了眼睛。她才不会说坐在自家男人的自行车上是她最期待的事情了呢!
该傲娇就傲娇,该掉节操就掉节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要是让这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吃完饭,朝蘅在厨房里刷碗,系着围裙的纤瘦身影在灯光中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张起灵倚在门口看着,深黑的眼瞳中仿佛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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