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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蔷薇插在冰山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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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原来你也有私心啊。羽鸟摇摇头,“我的名字,不知道也罢。”
转身离开。溜+达x。b。t。x。t
手冢,你看,你果然是青学的支柱,永远都是。
也是这一年,手冢拿下了四大满贯。然后,合约到期,手冢没有再签约。
他宣布退役了。
第二天,东京,满大街都在播放这则爆炸性的新闻。正巧一边看新闻一边吃早餐的羽鸟喷了一地的牛奶,她匆忙找来抹布把地板和桌子擦干净,接下来便是长达一周的电话轰炸。彩菜、真田、不二、海堂、玉川、乾、大石……他们怎么不去问当事人?羽鸟郁闷地给手冢打了个电话,却听见了可恶的机械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原来如此。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起多大反响是吧!
在那之后的某日,羽鸟结束工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编辑部的修罗期啊……她到底是有多少毅力才在那里做了足足六年!还好已经校对好样刊了,接下来就是印刷厂的工作了……
明天可以睡到下午才起床,想到这她都觉得开心。
把钥匙戳到钥匙眼里,旋转钥匙,突然觉得不对劲。门没锁?不可能,她不可能没锁门的。旋转门把手,门轻易地被羽鸟打开了,然而防盗锁却好好地锁了。有人在她家?谁?有这间公寓的钥匙的人,除了父母和她自己以外,只有手冢了。
脚步声从屋里传来,她从门缝朝里看,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人正朝着大门走来。那人关上了门,开了防盗锁,拉开了大门,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转身关上门,顺手挂上防盗锁。“蔷薇,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羽鸟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欢迎回来,国光。”
即便连日来经受着高强度的工作,羽鸟却因手冢的到来而睡意全无。手冢早已自助泡了杯茶,还顺带帮羽鸟泡了。羽鸟洗了个澡,把冰箱里的水果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坐在了手冢的对面,“怎么不回家?”
他回去一定会被年过八旬的爷爷和父母唠叨的,暂时还是不要回去的好。手冢喝了口茶,“等你。”
还等她呢,分明就是找人一起承受老一辈的唠叨。注意到羽鸟的疲色,手冢坐在了她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啊。他把她揽在怀里,“怎么了?”
“没,修罗期刚刚结束,是这样的……”羽鸟靠着他的肩膀,“我眯一下。”
都说了不要太信任他的自制力,怎么屡教不改?唉,算了,他也不舍得折腾她。手冢小心地把她打横抱起,推开房门,把她放在了床上。真像爸爸。
结果第二天早上……
羽鸟睁开仍有睡意的眼便看见模糊的白色的天花板,她揉揉眼,转过身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却被吓得完全醒了过来——手冢国光怎么在她旁边睡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她在客厅和他聊天,然后就没记忆了。羽鸟偷偷掀开被子,自己还是好好地穿着衣服,这才放心地把被子盖了回去。怎么办,起不起来啊?她把头转向床头柜,电子时钟显示已经是上午11点32分了。还是起来吧。
就在她摸到眼镜戴好准备掀被子起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她旁边伸了过来,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走一副眼镜。“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没睡够。羽鸟坐起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烧啊。手冢戴上了眼镜,“时差,没倒过来。”
羽鸟抛下一句“我去做早饭”便逃似地离开了房间,手冢看着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午饭了吧。环视着整洁的房间,手冢突然觉得自己也太悲惨了。进入职网以来,因为他周围特别多狗仔队,他又不希望羽鸟受牵连,结果他和羽鸟一年见面不足一个月;就算把亲额头之类的也算进去,亲吻次数也屈指可数;每次休假回来,不是碰上她修罗期,就是碰上她出差……
这下,终于可以解放了。
手冢把关了一个多星期的手机开机,发现竟然有一百多封未读邮件。父母,朋友,从小到大认识的人几乎都给他发了邮件询问退役的事情。他干脆地把这些邮件全部删掉,然后给玉川发了封邮件:老师,有事拜托你帮忙。
等他收拾好自己来到客厅的时候,羽鸟正好把“早饭”放在桌上,顺手打开电视。“抱歉,就只有面包和牛奶了。”她赶时间的时候都是吃这些的,比起传统早餐,面包和牛奶确实方便。
“无妨。”这些年来他也没少吃这些早餐。手冢坐下,“什么时候有空?”
“嗯……”她想了想,今天是周三,“周日有空。”
“空下时间。”手冢斩钉截铁。
下午,羽鸟上班去了。其实今天也没什么工作,一个月之中最轻松的时刻,也就是这几天了。手冢并没有离开,羽鸟猜他大概是希望能抓她一起回去,好多一个人承担来自双方家长们的压力。事实证明,她猜对了,下班的时候,手冢开了不知道是谁的车,直接在公司楼下堵她。
结果前一天晚上被六位家长唠叨,第二天回公司被同事们笑话,说她不厚道找了男朋友都不拉来过目。
男朋友是体坛明星什么的……她哪敢说啊。
周日。
明明叫她空下时间的是手冢国光,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啊?她无聊地转着电视台,美好的周日就这样浪费了,啊……好可惜。“他到底做什么去了?”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我有事忙”就挂了,再打回去居然是关机状态。
吃罢午饭,羽鸟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父母还好好地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房间的状态,她坐在了书桌前,学生时代的她就是这样坐在房间里,给远在九州的手冢发邮件报告青学网球部的情况。
意外地接到好友兼同事桃城武的电话,桃城约她出去见个面,还说许多老朋友也都回来了。想着反正也没事干,羽鸟索性应了约。“你来青学高中部,大家都在这里等你呢。”桃城扔下这句话,也挂了电话。
羽鸟换上了浅蓝色的裙子,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许多老朋友,是不是说海堂啊乾前辈他们都回来了?有些人,她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了。被手冢放鸽子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她又给手冢打了个电话,仍然关机。太可惜了,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没办法和老朋友们见面。
出门,来到公车站,羽鸟仿佛看见了十多年前那个青涩的自己,在车站里静静地看着认真读书的手冢国光。转眼间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勤奋认真的好青年手冢国光变成了29岁的叔叔,她也变成了28岁的阿姨。城市在变化,去青学的公车线路在这十多年间也变更过许多次;时光在流逝,当年的那些朋友们,也一定变了很多。
坐上公车,细细地看着周遭的街景。
站在青学大门前,羽鸟无奈地笑笑。青学倒是没怎么变,却是应了一句话:物是人非。
站在青学网球部里,羽鸟蔷薇突然觉得很生气。桃城不是说大家都在网球部的吗?不是说会等她的吗?怎么这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耍她很好玩吗?
蓦地手机响了,是桃城发来的邮件:去社办!
她四处望望,没人啊。桃城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总之先去社团办公室看看吧。她合上手机,敲了敲社团办公室的门,没人应。“打扰了。”羽鸟推开门,却见这社团办公室比以前真的整洁了许多,而且居然还有投影仪和幕布。
蓦地,投影仪亮了起来。羽鸟猜这一定是桃城他们的杰作,也就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公车站,那里有一个身穿青学校服的少年,正在看书。一个身着校服裙的女生走入了公车站,向少年问好:“下午好,手冢。”
“下午好。”少年抬起头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此时屏幕黑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句话:之后我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一个长满杂草的网球场出现在屏幕上,两个男生正在雨中对峙,方才的女生则站在球场外,脸上湿湿的,也不知是雨水的错,还是眼泪的错。“比赛结束,手冢胜,7…5!”
方才的男生转过头,看着女生。
屏幕再次只剩下一句话:很抱歉让你担心了这么多年。
然后便是关于手冢的报道。一张张照片轻轻掠过,羽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些全是她收集起来的报刊杂志。她明明藏在衣柜里了,一定是手冢找出来的!
最后一张照片消失后,屏幕上再次只剩下一句话:现在,来网球场吧。
羽鸟蔷薇急急地推开社团办公室的大门,并没有注意到网球场的铁丝网已经被绿色的布围上了,只是一门心思朝网球场跑去。推开球场大门,她看见球场的那边,那个她爱的人身着白色短袖衬衣、西装裤和皮鞋,手握球拍,将球朝地上砸了砸,然后抛起,发球。
那颗球飞到她的面前,她轻易地接住了。羽鸟看着那颗球上写着的字,突然流下了眼泪。
「请你嫁给我」
握着那颗小小的网球,她露出了微笑,一边擦去眼泪一边朝他跑去。
“好。”
她抱紧他。
他俯身,吻了她。
周围响起如雷的掌声。
手冢放开羽鸟,她环视着周围。父母、爷爷、手冢父母、国一爷爷、大石、菊丸、不二、乾,海堂……连新海都来了。桃城没骗她,果真是见到了老朋友们。
左手被手冢国光拉起,被他缓缓套入羽鸟蔷薇无名指上的,是一个素雅的银色戒指。
再一次,他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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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有一更!
☆、二八
“羽鸟蔷薇;你好慢啊!”
十多年过去了;桃城武还是只会抱怨羽鸟速度慢,而丝毫不埋怨她身边的手冢。羽鸟笑着说了一句“抱歉”;和手冢一同入席。这次在酒吧的聚会,手冢当部长那一年的网球部正选全部到齐了;一同来的还有各自的妻子或女友。
大石是最让人惊讶的;在这群人之中;他看起来明明是最难找到女朋友的,可是人家女儿都快满一岁了;桃城交了个女朋友;可惜今天只带了相片来;菊丸的未婚妻也来了;娇小可爱笑起来还有俩酒窝;乾原来早在初中就已经有暗恋对象,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签了字;不二相了几次亲;但他本人似乎目前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海堂因为工作原因还没打算找女朋友,目前光棍一根。新海郁闷地看着这群人,就只有他,光棍的原因居然是烂桃花。
“手冢,”乾把一个装了苏格兰威士忌的杯子放在他面前,“自罚一杯。我还想着明年和你再打一场,可你居然退役了,而且还一个多星期联系不上!以为你会联系我们,结果是由玉川老师来转告,还麻烦大家帮你这么多,怎么也得罚!”
手冢干脆地喝了。
羽鸟颇有兴趣地问:“帮了什么?”
大石笑着拍了拍手冢的肩,“你以为他会让我们说吗?”
其实也能猜到,肯定是手冢让他们帮忙准备了下午那场求婚。
“转眼已经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呢。”桃城感叹,“羽鸟,我记得三年级那年你和手冢前辈吵了一次架,把我们都整惨了啊!”
羽鸟默默把头撇开,“这种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惹来众笑。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菊丸好奇地看着羽鸟。那年他去上大学了,偶尔会和桃城联系,问的也都是关于比赛的事,可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插曲啊。羽鸟正要拒绝,却听见知情人士桃城武的声音:“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前辈违背约定吧?然后羽鸟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大喊一声‘手冢国光’,整个网球部都听到她那吼声啊!还说什么‘省下飞机票的钱’还要请我们吃东西来着,然后就挂了电话,并且一个多星期都在用乾汁坑我们!”
羽鸟默默地把一杯伏特加放在了桃城面前,“你不说也不打紧的!”
桃城嘴角抽了抽,羽鸟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啊!不,为什么连手冢都在盯着他看!他不就是爆个料么……
自知逃不过去的桃城硬着头皮,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说起来,”不二帮大石添了些酒,“大石,恭喜你论文获奖。”溜+达x。b。t。x。t
“谢谢。”大石无奈地看着手上的杯子,他可不是很能喝的啊。
之后大家谈起了各自的工作。大石仍然在东京大学蹲着,据说去年他的那场博士答辩堪称全东大最精彩的答辩,现在成了副教授;不二在早稻田过得确实很好,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当了教授;菊丸大学毕业以后因为嫌去上班不自由所以跑去创业了,生活也算是自由自在;乾和海堂还在职网泡着,都没有退役的打算。说到这,这俩人不约而同地盯着手冢看。
同样是去职网的人之中,手冢出道最早出名最早退役也是最早。拿了四大满贯就跑,真绝。
至于直到最近这一年才有音讯传回的新海,竟然是因为在美国当了三年医生后,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无国界医生组织之中。一直活跃在战乱最前线,光是工作都耗费了所有时间和经精力,所以他才没有办法及时传回音讯。
这么好的新海,可惜啊,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遇见的都是烂桃花。
“去年年底回国了,”新海戳了戳酒杯里的冰块,“目前在明真大学附属医院工作,暂时没有挪窝的打算。唉,父母又在催我找女朋友了,有没有好介绍?最好是同行,好歹有共同话题。”
众人想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当了医生或者护士。羽鸟灵光一闪,“基辛格医生!”
手冢颇为惊讶地瞪着她,基辛格医生起码比新海大15岁!新海不知情,满脸希冀地看着羽鸟,“多大?漂亮吗?听名字是外国女生,哪个国家的?”
“……比你大十多岁。”羽鸟一边说一边翻通讯录,新海嘴角抽搐,“羽鸟蔷薇,你耍我呢。”
“我听她说她一个朋友的妹妹,单身,长得还不错,想找男朋友。”羽鸟把高亮条调到了基辛格医生之上,“你还要不要基辛格医生的联系方式?”
新海斩钉截铁:“要。”
后来羽鸟才知道,原来基辛格医生的朋友的妹妹,就是千岁美由纪。
“总之,”大石给每个人都满上之后,起身,举起杯子,“恭喜手冢夺得四大满贯!”
众人碰杯:“干杯!”
一杯见底。
桃城也给每个人都满上了,“为了时隔这么多年的再会,干杯!”
再次一杯见底。
海堂再次给所有人都倒了酒,“以后,还要再碰面!”
人生还很长,一定能够再碰面的。
让人意外的是手冢的酒量其实很不错,反倒是羽鸟,三杯酒下肚就醉得东倒西歪了。“我和你们说!”她抱着酒瓶不肯撒手,“我28岁,我喜欢隔壁家的……手冢国光,28年!还有桑椹,他会摘给我吃。有一天,他跟我说,说Ich liebe dich,然后做了什么?对,他去比赛了,我就买杂志,买报纸……嗝……报纸,杂志……”
她抬起头,像是吓了一跳,“手冢国光,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她头一歪,靠着手冢睡着了。
“哦——”众人起哄,“28年。”
手冢把她横抱起来,“我先送她回去。”
没人看见他红透的脸。
扬手截停计程车,手冢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羽鸟上车,报出地址。到达她住的公寓后,付款,把她抱上楼,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机关机。说了多少次,不要太信任他的自制力……
宿醉过后,是折磨人的头痛。不对,是全身痛!羽鸟揉着额头,她昨天干嘛去了?对对对,喝酒去了,喝了几杯伏特加还是什么的。那她现在在哪儿?好像是在家里。等等,腰上有东西!
她难以置信地把视线移到身侧,被一张睡脸吓得头更痛了。默默地把被子掀起一个小角,顿时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又从地狱飞到天堂。
谁把谁睡了?她羽鸟蔷薇,还是旁边的手冢国光?
——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早。”身旁的手冢伸手摸了副眼镜戴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看着她。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以为她宿醉未清,说了句“我去洗个澡”就起身离开了。羽鸟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是没想过这种事……可是,实际发生之后还是会觉得好惊悚啊!
她猛地掀开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完蛋了,已经是下午2点了,“公司!工作!”
手冢淡然的声音飘了过来:“替你请假了。”
“……”想得太周到了。
尽管这十年以来手冢比赛赚了不少奖金,但是退役之后他便没有了收入来源,用个通俗的说法就是失业了。嗯,手冢失业了。羽鸟想到这句话,“噗”地又把牛奶喷了一地,她连忙拿来抹布把桌子和地板擦干净。擦着擦着,她又停了下来,说起来,她还没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你在干什么?”手冢走进客厅后,看见的是拿着抹布坐在地上发呆的羽鸟。他放下彩菜让他带来的东西后坐在了桌旁,羽鸟连忙把地板和桌子擦干净,坐在他的对面,“没什么。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几个网球俱乐部希望我去当教练,其中一家是玉川。”说罢,他把各家开出的条件列给羽鸟看。尽管玉川老师开出的条件不是最好的,他还是倾向于去玉川那里。他看着羽鸟,似乎是希望她能给出意见,却见她一笑,“你心里有答案了吧,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嗯。”
第二天,他回了趟青学,找到玉川并且说明意图。玉川高兴极了,奖励网球部的全体成员绕球场跑30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手冢渐渐适应了新工作,羽鸟又经历了三个修罗期。三个月后的某天,羽鸟家全家人拖着羽鸟蔷薇去了手冢家讨论婚礼的事。这三个月来双方家长可没少折腾,天天在他们耳边婚礼长婚礼短,说白了就是希望他们快点结婚。但是十多年都过来了,手冢婚也求了,她也答应了,还怕他俩散了不成?
“说起来,”芽衣一边瞥羽鸟一边对彩菜笑,“彩菜,你觉得是传统婚礼好还是西式婚礼好?”
彩菜也一边盯手冢一边对芽衣笑,“年轻人肯定喜欢西式婚礼。”
“我倒觉得传统婚礼好,”国晴插话,“西式婚礼太花哨了。”
“哎,我是挺支持西式婚礼的,”直人悠哉地喝茶,“传统太麻烦了!”
“按你这么说,干脆只签纸,连婚礼都不要了,更快!”芽衣不满地看着直人,“西式婚礼是罗曼蒂克,罗曼蒂克!”
连国一都参与讨论了:“传统好啊,我和信子就是传统婚礼的。”
幸夫不乐意了,“我和瑠奈的是西式,我支持西式。”
“爸,妈,爷爷!”羽鸟终于忍不住了,“这些事你们不要烦神了!”
没想到羽鸟一家异口同声:“难道还靠你?”她的工作大家都清楚,每个月就那么两三天是过得像个人样的,还指望她抽时间准备婚礼?开什么国际玩笑。羽鸟噤声,她也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她确实没有多大说服力……
于是所有人看着手冢。只见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西式。”
一锤定音。
其实对于这些家长们来说,传统西式什么的根本没有争论的意义,他们要的只是手冢和羽鸟签结婚纸。手冢此话一出就算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本来口口声声支持传统的国晴连忙改口,“哎哎,西式好啊,罗曼蒂克。”
彩菜笑得合不拢嘴,“哎哎好啊,西式西式。蔷薇,你什么时候把工作辞了好结婚?”
“我没打算辞职。”
“……”众人沉默。良久,彩菜尴尬地笑笑,“是想说短期内不结婚吗?”
羽鸟摇摇头,“不是,我想婚后继续工作。”
“可是……”彩菜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什么来,芽衣摇摇头,尽管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劝她,芽衣还是想要试试,“蔷薇,辞了也没什么不好啊,你工作那么辛苦。”
“妈,你自己到现在也还是坚持工作吧。”羽鸟不安地搅着手指,“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觉得国光养不起我……”
意外地,手冢插话了:“我养你。”
羽鸟诧异地抬头看他,良久:“不要。”溜+达x。b。t。x。t
手冢问:“确定?”
羽鸟斩钉截铁:“干脆去做财产公证。”
手冢看向惊呆了的双方家长,“她那么倔。”没人能劝动她放弃工作的。
“你是不是想说我那么倔,没人能劝动我放弃工作啊?”羽鸟嗔笑,“你捉弄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严肃的手冢国光居然学会捉弄人了?
而他则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伸手环着她的肩,“我支持你。”
作者有话要说:╮( ╯ 3 ╰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是婚礼了。
☆、终曲
羽鸟蔷薇站在了镜子前;无袖婚纱厚重的洋缎光泽柔和,仿若牛奶。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轻轻环着她的腰。她露出微笑,看着镜子里那个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的、身着白色礼服的手冢国光,“没想到体坛明星竟然会挑衣服。”
她今天穿着的这一身,从婚纱裙到头饰,都是他挑的。
看着这对站在镜子前的准新人,店员们都惊呆了。当然不是因为蔷薇穿上婚纱很漂亮;而是因为男方居然是国际体坛明星、数个月前宣布退役的四大满贯得主、帅哥网球运动员手冢国光。羽鸟承受着她们投来的艳羡的目光,心里总是有几分不甘,许久未曾出现的自卑感竟然在这一刻萌生了。
“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蔷薇抬头询问手冢。
“嗯。”他抱紧她;“我也不够好。”
人无完人。
“先生;夫人,”服务小姐笑得跟太阳一般灿烂,“请随我来。”
“手冢先生,”摄影师头痛地看着相机里那一张照片,“现在是你娶老婆,你看看夫人,笑得多美,你就稍微笑笑……OK?”
蔷薇笑得灿烂地盯着郁闷的手冢看,他背过身,努力了许多次后,转过身告诉摄影师:“做不到。”摄影师嘴角抽搐,蔷薇笑着打圆场,“摄影师先生,请原谅,他一直是这样的。”
啊!他要抓狂了!虽然手冢不笑也拍得很好,但是他有预感,如果手冢笑了,拍出来的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婚纱照。摄影师一边指挥那俩人摆动作,拍照片,一边想要怎样才能让手冢笑出来。
到最后,摄影师求救般看向羽鸟,“夫人,你帮忙想想办法吧……”
“为什么你这么纠结笑与不笑这个问题啊?”蔷薇不解,好吧,虽然手冢一笑值千金,美得倾国倾城……但是她这个当事人都不介意,为什么摄影师这么介意?她自知没有能力逗手冢发笑,因为就算是她,在认识手冢的28年间,看见的他的笑容也不过寥寥数次。
摄影师彻底放弃了。照了最后一张照片后,他无力地通知手冢和蔷薇“照完了”。蔷薇绷紧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叹气,“为什么你要长这么高?”害得她为了配合手冢的身高而不得不穿高跟鞋。手冢瞥了她一眼,“是你太矮。”
蔷薇不满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
手冢答:“事实而已。”
摄影师惊呆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按下快门,一口气拍下了十多张照片。照片上,手冢低头看着蔷薇,露出了千金难求的微笑。而蔷薇先是瘪嘴,再是惊愣,最后也露出了微笑。摄影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这照片,完美,太完美了,手冢夫人好样的!
手冢曾和蔷薇争论过举行婚礼的日期,手冢坚持要在十月十八日,因为这天是蔷薇的生日;蔷薇则硬要在十月七日,因为这天是手冢的生日。蔷薇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僵持了将近一个星期还是不肯松口,到最后手冢放出绝招:“我想记住你的生日。”
蔷薇失踪了多年的少女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犹豫了半天,松口,“你说了算。”
手冢国光和羽鸟蔷薇都不是基督教信徒,本来想去教堂举行婚礼的,到最后还是作罢。手冢得知此事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婚庆公司,简单询问后决定举行草坪婚礼。蔷薇敏锐地夺过电话,询问举办草坪婚礼的费用。听完对方的回答后,她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词:财大气粗。
手冢倒是局外人一般,说了一个让蔷薇既幸福又郁闷的词:“无妨。”
十月十八日,羽鸟蔷薇变成29岁的那一日。
尽管已经知道宾客会很多,但是实际见到婚礼现场的宾客数量,蔷薇还是吃了一惊。也是,手冢国光在职网泡了足足十年,交了不少朋友;羽鸟蔷薇在圆川工作了那么些年,也交了不少朋友;两人以前就认识的诸如乾贞治、真田弦一郎这类老朋友也不少;尽管羽鸟家亲戚不多,但是手冢家不算小家族……
她坐在镜子前,造型师正折腾她的头纱,芽衣在一旁站着。一般来说女儿出嫁,母亲都是最感伤的那个,芽衣却完全颠覆了这个理论,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呀,我的蔷薇要出嫁了!”
“妈,我看电视里那些女主角出嫁的时候,妈妈都是哭得泪人似的……”蔷薇拐着弯问她,却见芽衣轻轻抱住了蔷薇,“傻丫头,你就嫁到隔壁而已。再说,妈能看见你幸福地穿上婚纱,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顾得哭?”
结果说着说着,还是哭了。
她只是在强忍而已。
今天,是最后一次冠“羽鸟”这个姓氏了。
被头纱轻轻盖着脸的羽鸟蔷薇站在了鲜花拱门前,一曲《卡农》在草地上空飘着,宾客们投来了祝福的视线。羽鸟蔷薇捧着花束,在芽衣的带领下,她一步步朝着站在前方的穿着黑色礼服的人走去。
尽管世界一片模糊,仍然觉得无比幸福。
芽衣放开了她的手,入席,坐在了直人的旁边。手冢伸出手,抓紧她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旁边。
律师中村公平来到了二人面前。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手冢国光和羽鸟蔷薇的神圣婚礼。从当初的懵懂少年到如今才子佳人,他们的爱情,已经经历了十一个春秋的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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