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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与你共华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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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她将自己看得这样重,莫非......
  矮小枯瘦的老头大怒:“你做什么?”
  挡开五人剑的那人之不理他,焦急道:“静儿怎么了?你又如何知道她的?”
  李玉函柳无眉这时生气得很,她马上就要得手了,却被人破坏,但此时也莫可奈何,只有先静观其变。
  胡铁花四人连忙跑到两人身边,提防这些人偷袭。
  苏祈这时才感觉到身上无一处不疼痛,尤其是脸上,一摸全是血,她担心别是毁容了吧?虽然这张脸长得过分,尽招男人觊觎、女人妒忌,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颜色好,毁容了她该哭了。
  楚留香截下一段衣袖帮她慢慢擦拭脸上的血,心疼的直皱眉。
  黑衣人焦躁极了,森然道:“你若是敢拿静儿戏耍我,总该知道代价。”
  苏祈淡淡道:“司徒静的事我的确知道一些,只是此地不便说。还是等此间事了了吧。”
  黑衣人目光蛇一般阴森恐怖,几乎要啖她血肉。但苏祈安然静坐仰着头任楚留香帮她擦拭伤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前辈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这事不仅知道还知道的详细并且愿意告知你的如今只有我一人而已,我若不想说,任你如何逼迫也不会说的。”语气温和淡定,气的那人吐血。
  那人只好抱剑立在他们旁边,一副临阵倒戈的势头另其他人气怒交加。
  手持木剑的老人怒视另一个身材颀长的老人:“这人是你找来的,你说怎么办?”
  身材颀长的老人似乎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不知...唉...这事我也管不了啦。”说罢坐在一旁椅子上,一副你们如何我都不管的样子。本来杀楚留香这事就让他颇有微词,奈何人家挟恩求报,他也不得不忍了这口气,如今至交好友为了宝贝女儿临阵倒戈,也好让他有个理由罢工了。
  他这个态度也无可厚非,其余几人都是正道说一不二的人物,被个小辈驱使也就算了,偏偏杀的还是正道上有名的大侠,只是碍于李观鱼的情面不得不为罢了。如今见两人罢工,反正这剑阵是不成了,也均有离去之意。
  柳无眉是何等的七窍玲珑,自然看出来了,当下拽着李玉函跪在几人面前,哭道:“几位前辈,万万看在老父份上帮帮小侄夫妇啊,家父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心愿,若是难成,他老人家岂不是遗憾终生了。”
  四人相互看了下,一人道:“为什么观鱼兄非杀楚留香不可?他们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李玉函道:“侄儿也不知,只知道家父生前唯一所愿便是杀了楚留香。”
  这时,几个下人抬着一个竹椅走上厅来,上面正是李观鱼,他脸色通红,双目似乎带着深深的怒火。
  四人不再犹豫,均郑重点头。侠义二字再重,楚留香再是个好人,但他们与李观鱼的交情总要更深一些。
  宋甜儿见这些人不肯罢休,大声道:“才没有,李观鱼才没有要杀楚大哥,都是柳无眉。”柳无眉又向宋甜儿袭去,这回她早有准备,跑到了胡铁花身后。
  雄娘子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夺了柳无眉长剑,一个窝心脚将她踹回李玉函身边。
  柳无眉惨叫,李玉函心疼抱住她。
  宋甜儿继续道:“她这是想拿楚大哥的头去换水母阴姬的解药。你们也不想想,李观鱼都口不能言七年了,身为他儿子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圆他爹的愿望,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都被他耍了。”说着,还做了个鬼脸表示鄙视。
  李玉函大声道:“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无眉身子好得很,怎么可能有病!几位前辈别听他瞎说。”
  苏祈冷笑:“无忆,难道你天真的以为石观音下的毒水母阴姬就能解开么?”
  一句话,柳无眉与李玉函登时面如死灰。
  柳无眉委顿在地,惊恐道:“不,不可能...她说只要杀了楚留香,她就会给我解毒的。”
  李玉函抱住她,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再无胜算了。
  苏祈一字一字道:“这天下若有一个人能解你的毒,不是石观音,也不是水母阴姬,只有你自己。”
  李玉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道:“你知道这毒?你告诉我们如何解好不好?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我把拥翠山庄都给你。”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苏祈悠悠叹口气,这世间痴儿女......
  苏祈淡淡道:“我要你的庄子做什么,它在我眼里并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你以后莫要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追杀我们就好了。”
  柳无眉此时神智才缓过来,李玉函一手紧拥着她不撒手,深怕她不见了一般,伸掌向天肃穆道:“我李玉函对天发誓,若是姑娘救了我妻子以后我再伤姑娘及姑娘朋友,就...就叫我们夫妻生生世世不得在一起,受万世煎熬之苦。”
  这样的话,已是他最重的誓言了。柳无眉趴在他肩上痛哭。
  宋甜儿、李红袖、苏蓉蓉本来厌恶他们至极,现在也不由得怔怔落下泪来。
  苏祈道:“其实石观音给你下的不过是罂粟之毒。本来你若不管它,过不了多久就好了。可惜石观音将你的心思摸得通透,她知道你必然会用罂粟止痛,然而这样你体内的毒日益增加,而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毒品,一生都得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柳无眉睁大眼不敢置信:“我的毒是我自己下的?不,不可能。”
  苏祈看她一眼,“你可知道罂粟,只要染上一辈子就得做它的奴隶。”
  李玉函悚栗道:“那要如何才能治?”
  苏祈郑重道:“戒。”
  “戒?”
  “对,只要你不再服用罂粟,忍过这痛苦,便能戒了它。但,”苏祈顿了顿,“哪里有那么容易。”
  “苏丫头倒是博学多才,连这个都知道。”众人扭头,只见一个乞丐似的怪老头蹦蹦跳跳跑进大厅,后头还跟着一脸扭曲的齐宥。
  “呀!!”老头见了鬼似的大叫。
  实际上苏祈可以想象,她跟鬼也差不了多少了。
  老头撸袖子跳脚:“哪个混蛋王八蛋敢把我家苏丫头打成这样?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谁?谁?出来!”
  瞬间把大厅里的虐恋情深变成了惊悚悬疑。
  苏祈觉得她这辈子的人全丢在这了......好容易才找回声音:“这是我自己弄的。”
  老头满嘴的骂人话停了,马上又不可思议道:“有病为什么不早点找我治?咱俩谁跟谁啊,你疯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这是何必......”一脸的心痛加谴责。
  苏祈低头沉默,任他疯去吧。
  这时后头的齐宥已经一脸狰狞了,将药箱重重放在苏祈旁边的小几上,咬牙道:“还不赶紧治!”受够这死老头子了,在家谁敢这么对他,他早削他满门了。
  老头子满脸是对齐宥的鄙夷:“难道让我家丫头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你个死变态!”
  众人无语,到底是谁变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求收藏


☆、治伤

  苏祈的伤看着很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最多左手腕在滚下山坡的时候脱臼了。沈七味给她接上手腕,又给了她专治外伤的药膏,基本上十天内就能好全。
  苏祈将一干人等全都赶出门,只留了宋甜儿帮她抹药。沈老头临出门一步三回头,硬生生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苏丫头,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大靠谱啊,要不我留下帮你?”
  宋甜儿横眉竖目:“老流氓,你不要脸!”
  沈七味眉开眼笑:“你怎么知道?我家苏丫头也爱这么夸我。”眼睛水波一样,羞涩看她。
  宋甜儿顺手就将手里的茶碗甩过去了,老头慌慌张张左躲右闪,茶碗堪堪擦着衣角避过,转眼又跟猴儿似的跳起来:“再来,再来啊。真好玩。”
  宋甜儿做饭固然好吃,功夫也不差,但她最厉害的却是暗器,这一掷看似简单,其实其中已经蕴含了七种手法,不管这老头怎么躲,都能不轻不重打到他。
  但是沈七味其人,虽然装疯卖傻尤其擅长,宋甜儿一个小姑娘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此狼狈。以宋甜儿的聪明自然知道这老头戏耍她玩,当下觉得这老头真是无聊,扭身不理他了。
  苏祈道:“楚大哥伤的比我重,你去看看他。还有李庄主。”她不能有太大面部表情,故而声音闷闷的。
  沈七味撇嘴,道:“知道啦。你就知道惦记那个小白脸,他哪里有我好......”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出门去。
  苏祈不放心,又叮嘱道:“不许加料,不许试药,不许装没听见我的话。”
  沈老头向门外走的身形一垮:“知道啦。”
  宋甜儿跑到门口看他进了隔壁的房间,才插好门回来榜苏祈处理伤口。
  有的地方伤口已经和衣服干在了一块,须得拿湿布巾浸湿,然后将伤口清理干净再上药包扎。沈老头有句话说的很对,宋甜儿确实不是多细心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苏祈强忍着没呼痛,实际上内心里早悔青了肠子,她不该因为不喜欢苏蓉蓉就以楚留香更需要照顾拒绝了她,起码人苏蓉蓉细心啊,反正楚留香那里有李红袖的。想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好想哭......
  苏祈当然还是没哭,她绝对不想再把最后这点里子也丢了。
  其实哪里有她自己苏祈想的那么难堪,众人都觉得她至情至性,为了心上人不顾危险冒死搭救,都敬佩得很。只是苏祈是内敛的性子,心里再在乎谁也耻于说出口,装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难以接近,其实是害羞好面子又别扭的性子,哪里肯让别人明了自己心思。因此表面上装的越发淡定自若,仿佛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与她本人无关似的。
  楚留香身上的伤口也都不深,前胸四剑,大腿一剑,肩膀一剑都没刺中要害。只是最后五人的剑是挑开的,所以六处伤口都皮开肉绽吓人的的很,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血不要钱的淌,李红袖和苏蓉蓉边上药止血眼泪边扑簌簌的掉,止都止不住。
  楚留香无奈,他没少受伤,每回她们都这样,所以到了后来他会直接在外头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们这种无声垂泪的模样了,不禁心疼。现在只好柔声安慰:“你们莫要哭了,我没事的。”
  苏蓉蓉垂泪道:“你若是......可叫我怎么办呢。”还说没事,连声音都虚弱的很了。
  胡铁花被苏蓉蓉李红袖哭得头疼,早就跑去喝酒了。反正老臭虫死不了。
  沈七味倒背着手走进来,看见两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皱眉:“这不还没死吗?哭什么哭!”他最讨厌女人哭天抹泪的了。
  苏蓉蓉赶忙擦擦泪站起来,福身道:“请前辈快帮楚大哥看看,怎么伤口还是一直在淌血。”
  沈七味对柔弱姑娘不感冒,也不理会她,上前给楚留香把脉,又检查了他的伤口,沉吟道:“虽无危险,但是伤口愈合却慢,如果......”想到什么,突然闭嘴,径自拿笔墨开了药方让李红袖去煎。
  楚留香配合问:“刚才先生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沈七味点头,这小子挺上道,捋须道:“我这几个月一直在研究一种让伤口快速愈合的方法,如今已是小有成,只是一直没人愿意尝试......”说罢眼角斜看他。其实是没碰见合适的伤,不然他才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让他治,他堂堂医圣还能害了他们不成。
  楚留香温和笑道:“先生的医术,在下自然信得过,何妨为证医道献身一次。”
  沈七味笑的一脸慈和:“你倒是对我放心,不错,不错。”苏丫头不让他试药,他这可不是试药。况且这傻小子也同意了的。越想越高兴,面上不禁带了得色,马上想到小白鼠还在,赶忙肃容。
  若是没见过这老头耍宝,这仙风道骨的医者形象倒也颇能唬人了。
  楚留香满面微笑实际上心中也打着小九九,沈七味看来和苏祈关系很好,若是能让这老头高兴,他起码不能阻止自己追阿祈了吧?或许还能帮个忙。总而言之,讨好一个神医绝对没坏处。
  沈七味马上打开药箱,将特制的白色衣服穿在身上,拿出一个个白布包放在桌边小几上小心打开,里头是针线、镊子、麻沸散、医用酒精等。
  苏蓉蓉看得胆战心惊:“前...前辈这是要做什么?”
  沈七味蓦地回头,不悦:“你怎么还不出去?老夫看病何曾有人敢指手画脚!”
  苏蓉蓉勉强笑道:“楚大哥的伤怎么会用到这些呢?沈前辈怕是拿错了吧?”
  沈七味气得吹胡子瞪眼:“干你屁事!”
  楚留香微笑道:“蓉儿先出去吧,我无事。”
  苏蓉蓉只好磨蹭出门,她向来对楚留香言听计从。
  沈七味仔细检查工具无遗漏,郑重道:“我用羊肠线将你伤口缝合,再敷上我医仙谷圣药,只一个半个月伤口便能完全愈合,缝合线也不必取下,自会融于体内。这是苏丫头跟我说过的方法,后来我潜心研究,竟然真的可行,但以前都用猫狗试验,对你我只有五成把握。你若是信我,那便好极了,但你若不信我,老夫也不会强求。省的苏丫头回头找我算账。”
  楚留香道:“我相信阿祈,当然也会相信前辈。”
  沈老头点头,这年轻人不错。
  等李红袖端了药来,沈七味将麻沸散倒进药里给递给楚留香,楚留香毫不犹豫喝完,将碗递给李红袖:“红袖,你出去吧。”
  沈七味低头用细棉布蘸了酒精擦拭针和小刀,闻言道:“不必,我看你这个丫头医术不错,留下给我打个下手吧。”
  李红袖本来对这些东西也惊诧好奇得很,当下痛快点头。
  *******
  这次缝合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还剩一处伤口的时候,药力过去,楚留香恢复了知觉,疼的直冒冷汗,紧咬着牙不吭声。
  等缝合完毕,整个床单都湿透了。
  沈七味长舒口气,褪下特制的手套,将剩下的摊子留给脸色惨白的李红袖一个人收拾,准备出门找饭吃。
  这时候天色早已黑透,房内灯火通明,想不惊动苏祈当然是不可能。
  沈七味打开门就见到白布包脸的苏祈坐在廊前的长椅上,一双凤眼一眨不眨冷冷看他,登时一个激灵。
  苏蓉蓉见沈七味出来了,赶忙说:“前辈,楚大哥怎么样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她一直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从房里传出来,心里担心的很。
  沈七味微点头,让出门口示意她和宋甜儿可以进屋。
  屋里开了窗也掩不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上堆着一堆染着暗红的白色纱布。李红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见两人进来,忙道:“快帮我把楚大哥抬起来,我换床被褥。”
  三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楚留香累极,早已昏睡过去了。此时他全身只穿着里裤,整个胸口都被纱布缠着,倒也不算□。所以三个姑娘也不含糊,利索就收拾好了。
  苏祈房内。
  满桌子酒菜,沈七味只敢小心翼翼夹自己面前两道菜吃,不时偷看苏祈脸色。
  他当然看不出什么来,苏祈正悠然搅着面前一碗莲子粥,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来。更何况她包了一脸纱布......宋甜儿那个臭丫头!
  整个房间静的吓人,不,吓得只是沈老头一个人。
  忽然,“砰”的一声,门外廊上的花盆,一只野猫喵喵叫着跑远。
  沈七味偷偷抹把汗,他实在是怕了苏祈的冷处理了:“苏丫头,那小子也同意了我才做的,何况这不没事吗...”
  苏祈冷笑。用羊肠线缝合伤口和酒精杀毒她那时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这老头就真捣鼓出来了,还拿楚留香当第一个小白鼠,万一她记错了并不是羊肠或者这老头制作方法不对,病毒感染了,这事她就没完!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还心虚什么?我生气了吗?”
  沈七味内牛满面,这么轻柔和缓的语调,你还说没生气!
  “我下回不敢了...苏丫头我敢了还不成么.....”沈老头扔下筷子,双手捏耳朵忏悔。苏秦在世时怕苏秦,现在看见颇得苏秦真传的苏祈,他无耻地又投降了。
  这师徒俩就是他这辈子的魔星......
  苏祈成功被逗笑:“手术还成功吗?”
  沈老头眼睛“啪”的亮了:“我是谁?医仙谷第七代嫡传弟子,还能治不好这么一丁点小伤?笑话!”看看苏祈眼神没变,嘿嘿笑道:“当然了,那小子身体不错,是个真男人!换个人麻药药效过了,早鬼哭狼嚎的了......”
  说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介个是苏祈


☆、苏祈之祈

  “麻药药效过了呀...”苏祈缓缓道。
  “呃......”沈老头低头缩背,不敢说话了。
  苏祈低叹:“看来沈神医的医术还有待提升。唉...师父啊,你说的果然没错,沈老头不靠谱的很哪。”
  沈七味的头几乎垂到了桌子上,“又来了,又来了...你就会拿苏秦说欺负我...”
  苏祈艰难翻个白眼:“管用为什么不用?”
  “好啦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心上人了,我补偿他了...”老头揪胡子,他喂给那小子的可是千年灵芝啊,别说那点小伤了,甚至能长十年功力,他好想哭。
  苏祈瞪他:“我与楚大哥是朋友,你莫要胡说,小心我不客气。”
  沈七味撇嘴:“跟你师父一样口是心非,朋友你急的撞一脸血?别跟我说晚上黑看不清楚,你功夫摆着好看的?老头我可不糊涂。”
  苏祈一愣,大声道:“我没出过谷,只有这几个朋友,自然看得重些。”
  “嗯哼,既然不是那你急什么?”沈七味好不容易有回能翻盘了,高兴得很。
  “楚大哥红颜知己多得很,我不必做其中一个。”苏祈垂眸淡淡道,“你敢再提这事,有生之年别想进桃花谷一步了。”
  沈七味一下子跳起来:“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你可不能反悔。”
  苏祈转身走进内室:“我困了。”
  沈七味摇头出门,叹气:“一样的臭脾气...”
  次日,被遗忘了的李观鱼终于得到救治。
  沈七味为李观鱼做了针灸,他早年时是认识李观鱼的,只是点头之交,彼此交际不深罢了。
  此时看到这个昔日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剑”,摇头感慨:果然还是学医比较吃香啊......(我嘞个去)
  李玉函见他摇头,担忧问道:“先生,难道家父的病?”
  沈七味最讨厌有人质疑他医术,淡淡道:“虽然差点被你气死,但是我来了,他不好也得好。”
  李玉函讪讪:“那,先生,内人的毒?”
  “待会我给你个方子,每日煎给她喝,连喝一个月,可助她排毒。”沈七味曾经远赴西域研究罂粟,知道这毒的厉害,又道:“驱毒容易,戒心瘾难,你们好自为之把。”
  李玉函恭敬跪下磕头:“多谢神医救我父亲与妻子,免我家破人亡,此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沈七味长叹,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苦笑道:“起来吧。你也是情深义重之人,只盼你以后多关心妻父,便是还我的恩了。”他想起自己半生孤独,一时怅然。
  “是。”李玉函起身肃道。
  ******
  这几日苏祈一直闷在房里养伤,饭也是拥翠山庄下人直接拿房里来的,对其他人一概称养伤不见。
  其余人都以为苏祈爱美之心,伤好之前不愿出门,也不打扰。雄娘子得了苏祈消息早和黄鲁直跑去了神水宫。楚留香至今不被获准下床,更不能去找苏祈。沈老头拉着齐宥胡铁花试药,也无暇来。苏蓉蓉自是不会来,李红袖围观沈老头试药去了,宋甜儿忙着开发苏祈说的新菜式,至于苏祈个厨艺白痴随口说的话,天知道能做出来不...总而言之,苏祈的世界清净了。
  她需要静一静。
  那日在大厅上楚留香眼里的情愫她看得明白,说不动心是假的。
  但是,她不想。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虚无缥缈,一旦染上,便如跗骨之蛆,一辈子不得安宁。
  她怎么敢。
  苏祈上辈子都成了剩女了连回恋爱都没谈过可见她下的决心有多大,这辈子有了师父,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相依为命的,直到后来苏秦从京城回来匆匆传了她本门所有功夫便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入了黄泉。苏祈知道,她世上唯一的师父,又要抛弃她了。
  苏祈之“祈”,本是“弃”的。
  苏祈是偏执的性子,跟苏秦石观音一样,认定一个方向死也不回头。这样的人,下场都不大美好,一如苏秦决绝赴死,一如石观音宁肯负尽天下人。
  她早已决心一辈子孤独也不要为情所苦,索性她是个爱静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谷里一呆就是七年不挪窝了。
  “楚留香...楚留香...”苏祈喃喃,“真是我命里的劫难...”
  “阿祈?阿祈你睡了吗?”门外头齐宥敲门。
  苏祈扶额,也不答言,赶紧走吧你。
  “阿祈?阿祈?阿祈阿祈阿祈阿祈.....”
  “进来!”苏祈咬牙切齿。
  齐宥欢快走进门来,手中拿着几朵将开未开的白莲,笑道:“这是特意给你采来的,你老是不出门,我将花插在瓶里,你看见心情也好些。”说着忙着找花瓶倒水养花。
  苏祈拈起一朵轻嗅,“谢谢。”
  齐宥见她喜欢,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喜欢就好啦。”
  苏祈重又坐在窗前椅子上背对齐宥:“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给不了你什么。”
  齐宥打哈哈:“那什么,我下回不打扰你休息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齐宥苦笑:“你那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么?你又怎知以后不会爱上我?或许,”
  苏祈打断他:“没有或许,齐宥。趁你还只是有一点喜欢我而已,赶紧抽手,莫要痴心妄想了。”
  “原来我只是痴心妄想....”齐宥喃喃。
  苏祈张张嘴,最终还是只说:“对不起。”
  齐宥看向她望着窗外的背影:“是他,对啊,你爱他。”
  苏祈疲惫闭眼:“没有,齐宥,别乱说。我只是...很累。”她语气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齐宥身影一晃,越到苏祈身前,刚好看见她来不及遮掩的疲惫和茫然,她脸上还有一些未脱落的痂,但这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早晨的阳光照着她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晕,恍惚间齐宥以为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清淡的虚影。
  苏祈的眼睛霍然睁开,眼里带着被窥视的愤怒。
  “你在想什么?”齐宥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看见她蓦然睁开的眼睛赶忙又收回来。
  苏祈闭眼,又睁开,笑道:“多谢你的莲花,只可惜了这花或许不喜欢被人采摘呢。”
  她又恢复了这样的温和淡定,好像刚才的表情只是齐宥的臆想。
  齐宥道:“恩。我先走了。”她在他面前一直温和又疏离,对他这样避之唯恐不及,仿若怕沾染了甩不开似的。
  胡铁花从窗户跳进来,好奇道:“齐宥那小子见鬼啦,从你窗户就急匆匆跑了。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了呢。”
  苏祈把玩手中莲花,漫不经心道:“他有急事。胡大哥又寻到了什么好酒?”早些掐断他的念想对大家都好。
  胡铁花马上把齐宥抛到九霄云外:“我在雁回楼喝得女儿红,那叫一个甘醇!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回头老臭虫伤好了,我请你们去喝个够,咱们不醉不归。”胡铁花喜欢苏祈喝酒时跟他一样的拼命劲,故而一喝酒出了楚留香就是苏祈。
  苏祈抿嘴笑:“何必要等楚大哥,我今日就想喝酒,你带我去啊。” 
  胡铁花瞪大黑亮的猫眼:“光咱们俩?那你的伤?”
  “无碍。叫着沈老头,他也是个酒徒。”苏祈说罢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吧。”
  胡铁花大呼:“现在?这都下午了!”赶紧从窗户跳出去——他一向懒得很。
  苏祈头也不回。
  沈老头当然乐意奉陪,三人悄悄就下了山。胡铁花是个粗性子,完全没发现苏祈有何不妥,沈七味看出来也不敢说,于是三人维持了表面上的兴高采烈。 
  雁回楼是苏州有名的酒楼,若是不提前订座包厢是去不得的,索性三人只是来喝酒的,也不在乎这些,只在二楼大堂找了个坐便坐等小二上酒菜。
  苏祈今日并没戴面纱,这一路走来行人的眼珠子全粘在了她身上,她也没反应,反倒气的胡铁花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等菜上来的空档,整个二楼都已挤满了人,男人。
  有些是锦衣公子是从楼上包厢下来的,有些是小有声名的江湖人,普通没背景的都被赶走了。那些公子侠士个个想一亲美人芳泽,可惜那旁边的大汉一脸凶相不时瞪人,虽没吓走人但也没人敢上前挑衅了。
  胡铁花无奈道:“阿祈,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他怕楚留香揍他。
  苏祈微笑:“为什么?我还没喝道酒呢。”
  “可,可是,周围全是苍蝇啊,要不咱买回去喝吧。”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店小二通红着一张脸帮苏祈摆好碗筷,倒好酒,磨磨蹭蹭站着不想走,胡铁花一瞪他,瑟缩着跑下楼梯,一个没踩稳稀里哗啦就滚下去了。
  苏祈慢条斯理轻抿口酒,点头,真是好酒。
  “眼珠子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着。若是做什么都在乎别人眼光,那活的岂不是无味极了。”
  胡铁花语塞,起身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完,一脚将长凳“喀拉”踏断,大声向周围人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他生的高大强壮,大眼一瞪威慑力十足,几个小户公子一看这人来真格的了,赶忙灰溜溜跑下楼去了。只剩下财大势粗带着打手的和亡命之徒亮出明晃晃的刀剑戒备。
  掌柜的在楼下急的团团转,这些祖宗是要拆了他的酒楼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发上来,我怕被拍砖头...顶锅盖逃走...


☆、纨绔的再次粉墨登场

  罪魁祸首吃的一脸惬意,完全不在乎有人要为了他火拼了。
  沈七味也不管,反正胡铁花一人满能对付了,径自喝酒,不时道一句“好酒”。
  胡铁花才不管这些人是腥是臭,一手抓起一个就扔出了窗外,就这么一抓一扔,胆子小的自知技不如人又自动走了一批,不过半刻整个二楼就空了。
  被扔下去的骂骂咧咧,却没一个敢再上楼的,他们被一招擒住,哪里敢再上去送命。
  胡铁花拍拍手,换条板凳拿起酒壶继续喝,连拿几壶都是空的,不满了,“喂,太不给面子了,也不给我留点。”
  苏祈沈七味均无辜看他。
  胡铁花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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