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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与你共华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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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最后将苏祈剩的半块绿豆饼塞嘴里,无视她变得黑黑的脸,响亮打个饱嗝,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咱们那么有缘,不如做个朋友?我叫齐宥。”然后一脸期待看她。
苏祈淡淡道:“一千两。”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银子,你欠我。”苏祈一脸坚定看他,她快没钱了,敲诈是种简单快捷的赚钱方法。
“这些也就值十几个铜板吧?要不,我再买来还你?”
“伤药。”
“我没钱。”齐宥一脸真诚严肃。
“不管,还钱。”看你一脸的不顺眼,不欺负你欺负谁。
“要不,姑娘看我怎么样?”齐宥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头,戏里不都这么写吗,欠了人家钱,卖身抵债什么的。
“你是说让我把你卖到相公馆去?值一千两吗?这都破了相了。”苏祈皱眉打量他,似乎在估价。
“咳咳”齐宥惊天动地咳嗽。你还敢说,这到底是谁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小小修下文
☆、公主府一游(修)
苏祈和齐宥正趴在雕梁画栋的富人区的屋顶上。
齐宥利索踩好点就把苏祈抓来说是两人壮胆,可是苏祈看他动作流利,完全是一惯犯,说不定还是业内中人。
苏祈扭头怒视旁边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她又丢师父脸了。。。。。。居然为了钱财鸡鸣狗盗。
讨人厌却脸皮厚的很,完全无所觉,带着苏祈熟练的找到库房,摸出根细铁丝打开三把大锁,进去,关门。
“怎么样?厉害吧?”齐宥对他家祖传的手艺自信的很。
“。。。。。。当窃贼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苏祈看不惯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扭头去看库房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古董。
这家人果然有钱,光库房就三大间房子,门窗和墙壁都用铁汁浇铸,门上三把大锁,第一间房里是大件的贵重家具,具是紫檀、黄花梨、红木等名贵木材,第二间房一排排的架子放着各种珠宝,古董,字画,第三间是摞的满满的大箱子,苏祈过去打开箱子一瞧,都是一个个的大银锭子,齐宥窜过来,拿起一只银锭,翻过来一看,居然是带着官印的。
苏祈脸色一变,失声道:“这是官银?”
官银是各省税收融化出新的银锭,是用来入国库的,私自使用官银是杀头的大罪。
“别看我,这是齐国公主的府邸。”齐宥也是一脸的凝重。
“齐国公主?”苏祈实在不是关心国家大事的人。
“当朝皇帝的亲姑母,先帝四公主,下嫁孔令儒,受封于齐地。这应该是今年朝廷拨下来修筑黄河堤坝的银两,看来今年百姓处境堪危啊。”齐宥虽然是窃贼,但一直取的是不义之财,江湖之人,侠义二字,他也不能放着此事不管。
治理黄河乃是本朝大事,自古黄黄河多水患,本朝更是三年两决口。若是不能及时在雨季到来之前加固好堤坝,恐怕又是一片哀鸿遍野,而伴随着水患往往又有瘟疫,粮食减产,流民暴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黄河水患她是知道的,所以更加不能坐视不理。
齐宥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的很欢快,这女孩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心地却善良的很,“我正巧认识朝廷的一位捕头,他的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在皇帝那里也勉强能说上几句话。只是我们需得找点证据,否则空口无凭也是无法。”
苏祈长眉一挑,玩味道:“不知哪位捕头有幸识得齐少侠?”啧啧,一个梁上君子说他与捕头是朋友,赤果果的官匪勾结啊。
齐宥一笑:“在京城认识的,是英万里英老前辈。”
“白衣神耳?天下第一名捕?”这下苏祈倒是惊讶的很,书上说人老爷子可是爱岗敬业的楷模啊,怎么会认识他?不过想一想便释然了,神鹰与楚留香那个盗贼祖宗关系也不错啊,可见古大书里官匪交际还是挺正常的。
两人包了许多银锭,又秉着贼不走空的想法拿了许多值钱又轻巧的玉石、金叶子之类,临走,苏祈还在墙上用匕首刻下了“风流齐少到此一游”的字样,末了很是欣赏了她的书法一会,走人。
齐宥并未拦她,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两个人出了库房,将大锁按原样锁好门,又摸到了前院书房。
此间主人甚是会附庸风雅,满满几架子的古籍,博物架上的古董一看就价值不菲,墙上还挂着风流的写意画,两人在书架间一顿猛翻,账本之类的没找着,失传的古籍倒是找着几本,苏祈毫不客气的收了——师父最喜欢看书了。
“你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苏祈道,书里都这么写的。
齐宥看了下房子格局,一会又摸摸古董瓶子,最后在书桌边的椅子下掀开了一块地板。
苏祈凑过去一看,东西还挺多,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璧,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还有一个盒子里装着根须俱全的已成了人形的人参,账本自然也在里头,这位驸马大人的私房看起来真不少。
齐宥拿起账本翻了翻,“恩,这个就是了。”
两人随便拿了块桌布将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反正劫富济贫嘛,要说才开始的苏祈满满的心虚的话,她现在是仇富心理模式全开,全打包完全没压力。
悄悄出了公主府,两人回了苏祈暂住客栈的小院,苏祈也没有叫醒店伴,自己在小院的厨房烧水泡了澡换身衣服,又重新戴上面具出了房门,齐宥在门外的石桌边坐着,看见苏祈又带着面具不由得失望。
“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吧,干嘛还遮遮掩掩的?太不公平了。”齐宥瞪着乌漆麻黑的眼圈抱怨。
苏祈看看他脸上还没消的青紫,歪头笑笑,“苏祈,我的名字。”
齐宥怔了一下,嘿嘿笑道:“我们应该喝杯酒庆祝一下。”
苏祈道:“现在还不行,等明日公主府的人发现东西被盗了,必定封锁全城,这样纵然耐我们不得,总归麻烦,所以还要劳烦你将账本带去京城给神鹰。”
齐宥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不,我来济南是来办一件事,如今事还没完。等以后我请你喝三天三夜的酒。”
齐宥听到酒字眼神一亮,“好,一言为定。下回再见你可不许上来就打我脸了。”
“自然不会,我有几个朋友,和你一样爱喝酒,你见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苏祈有些怀念七年前那个夏天,他们醉倒在莫愁湖里,最后被一只只捞上来,那些幸福的旧日时光。
“那我回来怎么找你?”
苏祈想了一下,道:“要再见的话得等到中秋之后,你去姑苏拥翠山庄能找到我。”
齐宥惊讶的很,道:“你是拥翠山庄的人?”
苏祈笑笑:“当然不是,只是久闻李前辈大名,前去拜会,”又道,“别让他们发现了你。”
齐宥知道再问她也不会再告诉自己,便潇洒收起账本和官银,挥挥手,几个弹指间不见了影踪。苏祈失笑,这人倒是洒脱的紧。收拾了下盗来的东西,有些发愁,若是有官兵搜查,这么多东西不被查出来也挺难的,而且她今后奔波,不能得闲回桃花谷,真是挺伤神的。
苏祈灵机一动,拿了些普通的金叶子,将剩下的重新包好,施展起轻功,向知府衙门掠去。
苏祈知道乔秉华不会睡得着觉,摸到青云院的书房,大喇喇的推门走进去。
乔秉华正在伏桌写着什么东西,似已经入了迷,并未抬头。苏祈走进一看,居然是一幅画。
画上的男子细长的丹凤眼,长而入鬓的眉,嘴角笑意盎然,一派的温润如玉,赫然是她师父。
苏祈挪开眼睛,将包袱重重扔在书桌上,淡淡道:“乔大人深夜不睡,在这里缅怀老情人吗?”
乔秉华无奈:“阿祈,你还是这样爱憎分明的性子”,和他一样。
撇到桌上的包袱,眼皮一跳,这种锦缎可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忙到:“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祈道:“齐国公主府,估计乔大人明天就该听到消息了。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东西?”
“什么?”
“不知乔大人今年加固堤坝的银两拨下来没?”
乔秉华皱眉:“难道?”
苏祈干脆点头:“正是。希望你没搀和进来。”
乔秉华苦笑:“今年的款项迟迟没到,我还以为路上耽搁了,没想到是一出瞒天过海。你放心,这事波及不到我身上的,毕竟我连银子毛都没见到。”
苏祈翻个大白眼,谁关心你了...
道:“那就好,最多半个月,京城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我有要事,这些东西我暂时寄放在你这。”
说完转瞬又消失在夜色里。乔秉华喊她不应,喃喃道:“师徒俩一样的别扭。”低头看画上的人,心中的苦涩又泛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雷了,下雨了
☆、李氏后人(修)
楚留香从尼山回到济南,直奔丐帮分堂。
他几乎立刻就找到了南宫灵。
他坐在灯火辉煌的堂中的椅子上,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好像在思索什么。
他好似有所觉,缓缓抬起头来,向立在对面屋脊上的楚留香道:“你来了。”
楚留香无法相信南宫灵能做下这等事,但他不能不信。他想起来他初见南宫灵,那时只觉得他是天下少见的少年豪杰,他们一起喝酒喝得大醉,他非要下海去捞月亮,南宫灵居然也陪他去。
楚留香道:“只要你告诉我谁是主使,然后离开丐帮,我便放过你,你还那么年轻,以后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南宫灵仰头大笑:“但我若是杀了你,岂非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了?”
楚留香悠悠道:“许多人都想杀我,但他们似乎都没有成功。”
南宫灵道:“若是这世上有人能杀死你,那只有一个人。”
楚留香急忙道:“他到底是谁?”
南宫灵却闭口不再说话。
他的身子看起来丝毫没有动弹,却已自椅子中凭空升起,楚留香的身子看起来也没有动弹,也飞了起来。
但到了空中,楚留香竟还是坐着的,那硕大而沉重的紫檀木椅,竟好像已黏在他身上。
两人凌空相遇,只听掌击之声,一连串响了七次,两人竟在这快得如白驹过隙的刹那间,交了七掌。
掌声七响后,两人身形乍合又分。
楚留香带着椅子,飘飘落在地上,恰巧正落在原处,几乎不差分寸,沉重的木椅落地,竟未发出丝毫声音。
南宫灵凌空一个翻身,也落回椅上,却将那坚实的木椅,压得发出“吱”的一声,他面色也已惨变。
两人虽然各无伤损,但无疑已分出高下,两人交手时间虽短,却也无疑正是可以决定当今武林局势的一战。
这一战看来虽轻描淡写,但其重要性,却绝不在古往今来任何一战之下。
南宫灵脸色乍青乍紫,说不出的颓废失意,他苦练多年的武艺,竟如此不堪一击。
******
大明湖。
垂杨下;一艘画舫停泊在离岸不远的地方,从窗户看去,船内灯火通明,桌子上还摆着一桌酒菜。对于奔波许久的人来说,无疑贴心极了。
南宫灵等楚留香走进船舱,长篙一点,缓缓驶进湖心。等南宫灵进去船舱,楚留香已经在最舒适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旁边坐着个穿着黑色宽袍大袖、戴着丑陋面具的人,他曾经在快意堂见过,是跟楚留香一伙的。
他是何时上的船?画舫并不大,从窗户便可以看见房间全貌,他方才并没有看见这人,那必是他转身驾船的时候上来的。但途中一直跟着他们却没被发现,足以见此人内功之高了。
但南宫灵似乎毫不担心这些,他也在桌边坐了下来,端起酒壶倒了三杯酒放在两人面前,风度翩翩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宫灵道:“楚兄还找了朋友来掠阵?”
楚留香看了旁边人一眼,她的一双眼睛煜煜生辉,闪着愉悦的光芒,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笑道:“这位姑娘今日与在下有约,只是楚某今日有些脱不开身,耽误了与佳人的约会,实在是该死。”
苏祈心中好笑,这人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向南宫灵道:“是小女子不知礼数,扰了两位的雅兴,真是惭愧。”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南宫灵眼中寒光一闪,忙拦道:“两个臭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正是有姑娘这样的雅人相伴,这酒才能吃得更香些。”
苏祈算准了南宫灵一定会留下她,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不能泄露出去。听了他的话复又告罪坐下。
南宫灵笑道:“天寒露重,两位为何不喝一杯水酒驱驱寒气?”
楚留香但笑不语,连苏祈也是没有要喝的意思,南宫灵笑容更加深了:“难道两位以为这酒中有毒,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便代你们喝了吧。”说着端起酒杯便要一饮而尽。
苏祈蓦地自袖中发出一枚铜钱将酒杯打碎在地上,她的动作实在太快,楚留香和南宫灵都没有想到她会出这么一手,都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个黑衣怪人自出现从没表现出要偏帮哪一方的意图。
那杯酒水被泼在地上,木质的地板也并没有被腐蚀发黑的痕迹,这杯酒是无毒的。那这黑衣人的意图就更加奇怪了,她为何打翻南宫灵的酒?
黑衣人依然闲适地坐在那里,好像刚才的举动不是她做的。
南宫灵怒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南宫灵的脸色忽然变的惊愕狰狞。
那被泼在地上的酒水居然慢慢滑动、游走,最后凝成了一滴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儿,那水滴实在是小的很,也普通的很,就像早晨从荷叶上滑落的露珠儿。但现在看来却恐怖诡异至极。
天一神水。
南宫灵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神情惊愕,喃喃道:“他,他怎么会在酒中下毒?我不信,实在不能相信。”
楚留香跌足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要对付的是你,他知道我会对船上的东西紧身防备,而你,绝不会对他有防备之心。”
南宫灵心神失守,发狂道:“不,不会的,他不会害我,他永远不会害我的。”
苏祈冷冷道:“怎么不会?只要杀了你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在乎你这个已经没用了的弟弟?”
楚留香似乎整个人都呆了,双手扶住桌子,后退了半步,苦笑道:“怪不得你那么信任他,原来。。。。。。”
南宫灵一惊,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苏祈微微一笑,扭头揭下了脸上的面具,又转过头来。
简直是上天的杰作。这样面容,所有形容女子美貌的形容词在她身上都差了一些,只觉得动人心魄。她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但已经比任何女子的引诱都更让男人心动。
然而南宫灵脸上却没有一丝惊艳,他悚栗道:“你,你是。。。。。。”
楚留香一怔,他的心猛地乱了节奏,他明明没有见过这女子,怎的感觉似曾相识?
苏祈道:“不错,我正是黄山李家的后人。”
楚留香不知这句话何意,但南宫灵是知道的,他道:“听闻黄山世家除了母亲满门被灭,想不到还有遗孤。”
苏祈淡淡道:“家父命大躲过一劫。不过今后你也是了。”
南宫灵一怔,道:“你,你要我隐姓埋名?”
苏祈不以为然,“黄山世家的后人难道还需要隐姓埋名?你难道不该姓李么?或者你更想姓天枫?”
南宫灵道:“母亲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
苏祈道:“你放心。我正欲前去拜会姑祖母。”
三人从船上下来,苏祈从隐蔽的树杈上拿下来一个麻袋和一套和她身上穿的样式相仿的黑衣让南宫灵换上,她打开麻袋,里头赫然是一个无头的死囚犯,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号衣。
苏祈指挥南宫灵换上她的衣服,将尸体从窗户抛入船内,顺手又扔了一个火折子,船上被她泼满了酒水,立刻燃烧起来。
南宫灵接过苏祈的面具,嫌恶看一眼,不情愿的戴上,道:“后会有期。”他身形一转,正要走,忽然回头问道:“该怎么称呼你?”
苏祈低头一笑,楚留香方才许久没有说话,这时才开口道:“这是苏祈。”
南宫灵眉头一皱,“苏?”
“我随师父姓。”
南宫灵耸肩,向南疾行而去,只听风中远远传来他的声音,“谢过小侄女。”
苏祈跳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还可以不?
☆、二十年前
目送南宫灵已经走远了,楚留香才回过头来,嘴唇微微挑起,道:“一别经年,苏姑娘看来过得不错。看来楚某白担心许多。”
苏祈眯眼笑的讨好:“楚大哥,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我只是。。。。。我走之前不是留了信么。。。。。。”在楚留香目光下,苏祈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低下头,像个被家长抓到小尾巴的小孩子。
楚留香无奈:“只留封信说什么要回家闭关修炼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苏祈小小声:“胡大哥和高姐姐也不是没说一声就跑了么。。。。。。”
抬头给她个暴栗,楚留香失笑道:“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了,看来以后一定要让你离花疯子远点。”
苏祈捂头,抬眼偷偷看他笑了,也欢喜道:“就是,胡大哥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楚大哥不生气了?”
楚留香又绷起脸,道:“谁说的?我气着呢,不说以前,你前几日看见我也装不认识来着?”
还以为你忘了呢?苏祈沮丧,忙又谄媚道:“我那不有点事儿嘛,所以。。。不大方便,哈哈。。。。。。”
可怜兮兮揪着楚留香衣角,一双明媚的凤眼无辜看他,看起来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楚留香最吃不消她这一招,只要苏祈一用这种眼神看他,准保什么都答应了。
他无奈地举手摸摸鼻梁,多少年了还来这么一套,可偏偏他还就每回都上当。一想到那年她哭的一脸悲伤,眼睛里满是被抛弃的委屈和无辜,他就忍不住想对她好一点。
只好哄道:“好啦,楚大哥不怪你。折腾了大半夜,回去了。”
苏祈暗地抹把汗,终于哄过去了。作为芯子奔四的伪少女,她卖萌毫无压力,这种事,习惯了就好。
两人也不急,闲庭信步般边走边聊天,苏祈的身高直到楚留香的肩膀,如今挎着他的胳膊,颇有些小鸟依人。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竟似已经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
两人回到苏祈所居的客栈,苏祈在远远看到人的时候就用锦帕将脸遮起来,只留一双眼睛。她的脸如今不宜见人,太招摇了些,面具又给了南宫戴走了。
楚留香匆匆从尼山赶来又去找南宫,忙得来不及吃饭,现在事情解决了个差不多,顿觉又疲惫又饥饿。苏祈连夜敲开了店小二和厨子的房门,二话不说拍上一锭银子,让他们烧水做饭,又让他们去买新的衣服。
两人沐浴完毕,在院里梧桐树下摆下酒饭,边吃边喝酒,苏祈喜食素,楚留香却是彻底的食肉动物,两人吃的无比和谐。
苏祈吃到七分饱便放下筷子,端着杯水慢慢的喝,出神的看着楚留香,简直移不开眼去。
任谁被这么看着也会食不下咽的,楚留香终于放下筷子,问道:“看什么呢?”
苏祈疑惑道:“吃饱了么?怎么才吃这么点?”
你还说。。。。。。谁被你这么看着吃得下去。。。。。。
楚留香无奈道:“你老看我干嘛?”
苏祈却没一点不好意思,瞪大眼睛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看你看谁?”
好理所当然的口气。。。。。。楚留香觉得自己最近无奈的时候特别多,摇头,拿起筷子继续吃,先填饱肚子要紧。
看楚留香吃完,苏祈方说起正事:“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楚留香温柔笑道:“我在等你说。”
苏祈道:“事情有点复杂,你问我答吧。”
楚留香道:“南宫灵说幕后主使是他亲哥哥?”
苏祈叹了口气,道:“恩,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也认识他的。”
楚留香一惊,他也认识?听任夫人说任慈是在闽南与天枫十四郎决斗,那打伤天枫十四郎的高手一定就是领养了南宫灵的哥哥,而高手一定是心胸宽广,名声极大,那就是。。。。。。
楚留香瞪大眼睛,惊骇道:“怎么会是他?绝不可能!”
苏祈道:“可是你心里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楚留香苦笑道:“妙僧无花高洁无匹,谁能想到他设下如此歹毒的计策。”
苏祈后靠在树上,仰头透过树杈望着亘古不变的星空,这世上,总是天意弄人。
她道:“三十年前,黄山世家与华山派发生惨斗,血战连绵多年,黄山世家终致惨败,被华山派灭了满门,最后只有两个人逃了出去,一个叫李琦,一个叫李埑。两个人是姑侄,都是十□岁的年纪,因为华山派的追杀最后失散了。”
苏祈声音飘渺不定,抬着头看不见表情,楚留香静静看着她,苏祈不知道,她不能控制情绪的时候双拳都紧紧的攥着,好像这样能好受一些似的。
“李琦为了避祸,偷偷搭乘了去海外的商船,东渡到了日本。她本已受了重伤,加上海路艰难,到了东瀛,已是不良于行了。幸而她遇到了一个东瀛武士,那人日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等她伤好了的时候,就嫁给了天枫十四郎。李琦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她自然不甘心就此留在东瀛小国蜗居。幸而她在一只从中土流到日本的古董花瓶上学到了一种绝世武功,学成后,她抛下丈夫孩子独自回了中原。”
“李琦回来后一个人灭了华山派满门就销声匿迹了,江湖中再无关于她的传闻。但是天枫十四郎是个多情的种子,他为了寻找妻子带着孩子也来了中原、然而天枫十四郎找了她好几年都没找到,她的妻子好像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终于绝望了。他下战书分别约了天峰与任慈决斗,却故意惨败,以至于被任慈打死,只为他们收养自己的孩子。只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愿意用死亡为妻子的野心铺路。”
楚留香叹息道:“南宫灵那时候还没有记事,所以后来被无花误导,以为任慈是他杀父仇人?”
苏祈道:“不错。南宫相信他哥哥就像相信自己一样,却没想过无花从没把他当弟弟。”
楚留香道:“李琦姑娘呢?”
苏祈一下子高兴起来,直起身子悠悠道:“她后来改了名字,成了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楚留香看到她这样笑,揉了揉鼻子,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苏祈看他一眼,接着道:“你总该听过‘石观音’这个名字。”
楚留香吃惊道:“石观音?”
苏祈道:“恩。就是江湖上最美、功夫极高、也是最狠毒的石观音。听说只要被她看中的男人,石观音一定会弄到手。”说完还若有似无瞥了楚留香一眼。
楚留香苦笑道:“石夫人今年似乎四十有余了。”
苏祈眨眨眼睛,笑道:“楚大哥放心,姑祖母就算年已不惑,美貌风情也胜过世间绝大多数的女人。你早晚会对上她的。”
楚留香道:“你父亲就是李埑前辈?”
苏祈淡淡道:“恩,父亲隐姓埋名已经许多年。”顿了顿,“楚大哥还要去闽南一趟吗?”
楚留香看她不欲多言,也不再问,装模作样道:“恩,楚某欲往莆田少林寺拜会天峰大师,不知苏姑娘可否赏脸同行?”
苏祈斜睨他一眼,“准奏。”
作者有话要说:
☆、香帅刨坟(微修)
两人第二天找到黑珍珠告知她父亲遗体的下落,然后借了黑珍珠的珍珠驹一骑,并与他言明会送回大漠。苏祈特意让楚留香传信给苏蓉蓉三人,让她们莫要乱跑,当心陌生人。楚留香还特意写了苏祈的消息,三个小姑娘对苏祈七年前的销声匿迹很是耿耿于怀,扬声再见要使劲修理她。
普通马匹自然及不上珍珠驹的神勇,故而两人同乘一骑,苏祈坐在楚留香前面,两人马不停蹄向南疾奔。
苏祈上辈子是个宅女,单纯的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这辈子最亲近的是师父,但是师父虽美,奈何人家是有好基友的,再说她也没有恋父癖。
所以她第一回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尤其还是个富有魅力又体贴的美男子,她简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幸亏罩着面纱,不然一脸的红晕哪里还遮得住。
但苏祈却不知她的表现全被身后人看在眼里,楚留香的看她不知所措,白皙细腻的耳朵红的要滴血也似,却强自镇定,心里简直要笑疯了,阿祈真是长大了,居然还会害羞了。
不过苏祈不知是心态良好还是神经线太粗,很快就幸灾乐祸道:“楚大哥你借了人家的宝贝马儿,可拿什么还呦?”他们走时,黑珍珠虽然面无表情,可眼里的情愫一览无余,亏得这人还自称情圣,居然如此不解风情。不过总有女人对他情根深重,明知这是一渣男还前赴后继的,难道这就是主角效应?她穿的也算是一种马文了吧?话说古大可是种马文和耽美搅基文的鼻祖啊,那她岂不是倒霉得很。。。。。。
楚留香听她语气戏谑,疑惑道:“黑兄与我是朋友,朋友之间自然不需要拘泥于小节。”
苏祈回转头看着他道:“黑兄?人家明明是个姑娘”虽然胸平了点。
楚留香吃了一惊:“怎么会?”
苏祈看他表情,咧嘴笑的七倒八歪:“哈哈,怎么不会,人家对你芳心暗许,结果你还看不出人家是个女孩子,亏你还自称留香呢,哈哈哈。。。。。。”难得看楚大香帅出丑,自然要笑个够。
珍珠驹跑得又快又稳,路边的景色转瞬而逝,初夏明媚而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倾泻下来,洒了他们满身。苏祈一高兴就容易忘形,她唱起歌来了:“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楚留香嘴角抽搐,这什么歌啊。。。。。。完全唱的随心所欲,那副平时如昂贵绸缎般悦耳的嗓子如今已经成了尖叫的恶魔,让人恨不得把耳朵割掉才好。
苏祈只会这么几句,翻来覆去的唱,最后口干了才停下喝水,得意道:“怎么样?”
楚留香忍她许久,黑脸道:“你以后还是莫要在其他人面前唱歌了。”
苏祈得意洋洋的挑眉:“那当然,只有楚大哥和师父听过我唱的歌呢。”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反正这辈子她再丢人的事楚留香也见过,形象早掉地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楚留香好奇道:“你师父怎么说。”
苏祈捧腹道:“师父说,阿祈的歌能招来狼。”
楚留香大笑,真是对有意思的师徒。
宝马即使载着两人,脚力也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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