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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与你共华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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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被这么一咬,整颗心都化成了滩水,手指立刻反客为主挑起软糯小舌与她纠缠,将苏祈整个人固定在他身前,整根食指没入苏祈口中搅动,时而轻轻在她上颚画圈,时而又一颗一颗数过她的牙齿,时而又深深钻入她喉中。
苏祈的头摇来摇去推拒不了,干脆仰头允住他的嘴唇。眼睛里带着挑衅,心想别以为本姑娘就会任你占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好肥的一章……写的本攻蛋疼菊紧,节操掉尽……
☆、44蝙蝠岛
楚留香眼中笑意更盛,揽住她的腰任她轻啄。
苏祈顿感自己成了女色狼;楚留香的眼神让她再也亲不下去;急忙把头再抬回去。
楚留香自然不会让到嘴的鸭子再飞走了,擒住她的嘴唇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阿祈,我很高兴。”楚留香的舌尖轻舔苏祈耳蜗;灼热的气体喷在敏感的耳边让苏祈呼吸沉重。
苏祈正色道:“蝙蝠公子的事情还想不想知道了?”
楚留香这才放开她;细细听她说此后会遇见的事情。这种感觉很奇特,简直像在听另一个他的故事。宿命。
苏祈最后讲的意犹未尽,顺便还友情增加了苦梅大师跟蝙蝠公子的罗曼史;讲的是天马行空可歌可泣;完全发挥了一个文艺青年充沛的想象力。
楚留香摸摸鼻子:“最后这些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大可信?”其实是她瞎编的吧。
苏祈挑眉:“所以需要楚大侠去验证一下了,记得回来告诉我。”
“高亚男她……”高亚男早知道苦梅大师监守自盗;仍然站在她师父那一边跟他们敌对,心里还不知如何难受呢,最后还要回华山孤独终老。这样一个明朗爽直的女子,却被这所谓命运戏弄……
苏祈沉默了会,才道:“高姐姐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你,你尽量帮帮她吧。”自高亚男*上胡铁花,她就没安宁过,说到底,苏祈觉得还是胡铁花那混账的错,要是姬冰雁,万万不会让高亚男落得如此地步。
苏祈猛然想起,姬冰雁远在兰州左拥右抱比他们过得舒服多了。
男人!
楚留香忽而笑道:“那位华姑娘真是厉害得很,能把苦梅大师逼到虚与委蛇,当真好手段。”
苏祈冷哼:“她能得到楚大侠的赞赏,岂非更加了不起?”
“我一定离华姑娘三尺远。”楚留香郑重道,“谁让我家有个醋瓶子呢。”
苏祈道:“就是醋瓶子,你要是敢跟沈老头子似的找几个红颜知己,下半辈子就和他一块守坟头去吧。”
“你相信我,阿祈,”楚留香想到在桃花谷里拜祭过的苏家先人,“我不是沈前辈。”
第二日,楚留香还是把苏祈带回了掷杯山庄养伤,顺便解决了伪穿越事件,左明珠拍胸保证照顾好苏祈;并在她伤好之后送回嘉兴去。楚留香安排妥当了,才和胡铁花去找张三出海。
楚留香和胡铁花果真在澡堂里遇见了张三和金灵芝,亦认识了勾子长,上了海阔天的船。
这样岂非什么也没改变?
没错,楚留香就是想要一成不变的走下去。他思索了很久,若是不上船,又怎么去蝙蝠岛?又怎能阻止原随云的奸计?这件事情就像一部精妙绝伦的话本,若是一环改变了,以后的事情就会大有不同。苏祈也说,她曾故意阻止了一些事件的的发生,结果故事就转了个弯,变得不可预知了。故而楚留香打算暂时不改变,等到了岛上也便宜行事。
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楚留香一行人坐着华丽结实的大船回到了中原,船上带着许许多多珍贵的东西,有些是中原难求的香料,有些是从遥远的欧罗巴大陆稀奇古怪的洋玩意,最多的还是画油画用的颜料盒画布,以及晦涩难懂的欧罗巴书籍。
这些礼物大多数都是送给苏祈的,都说做海上生意一本万利,在中原卖不出去的次等绸缎若是卖到了大海的那一边,就能换回同等重量的金银。不归岛赵家在海上横行已久,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苏祈把联系不归岛的方法告知了楚留香,赵玉树是海上的霸主,对整个大海了如指掌,有了他的帮助,事情就变得方便了许多。
船同去时一样停在了松江府,众人各自道别,满船的人转眼就走了大半。他们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去蝙蝠岛的谁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故而他们互相发誓,绝不把此行的事情说出半个字出来。而坦坦荡荡的君子侠士如楚留香之流,如若这些人今后能与人为善,自然也不会将人家的私事抖落出来。
最后剩下的只有押解着原随云和勾子长的英万里与白蜡,枯梅大师与华真真、高亚男,金灵芝,还有楚留香、胡铁花、张三这几人。
英万里道:“香帅,说起来当真惭愧。”
楚留香疑惑道:“英老前辈有什么对不起在下的?在下却是不知。”
英万里苦笑:“上回香帅将那恶僧无花交给我,是相信我能将他绳之于法,他,他最后还是逃走了。”他的脸色赤红,眼睛躲闪,颇觉没脸见人。谁不知道英万里声名显赫,已经不知捉了多少恶人强盗,至今从没有人能从他手底下逃脱,是六扇门最厉害的捕头。他的武功虽然不高,且还为朝廷做事,但是在江湖上仍然受人敬佩,可见她的为人刚直了。
楚留香面上似毫不在意,笑道:“无花狡诈阴险,本也怪不得前辈,前辈不必自责,少不得在下再受累一次,将他抓回来便是了。”他自然不会怪这位胆敢深入虎穴捉拿蝙蝠公子的英雄,相反,还对他钦佩的紧。这世上就有几个身负盛名的人能将自己的错误摊开来说,并低头求人原谅的?这岂非就是一种勇气?
胡铁花大笑道:“有楚留香在,你还怕什么,你若是不找他帮忙,他还要以为你看不起他哩。”
楚留香摸着鼻子苦笑道:“没错,我就是个贱骨头。”
张三道:“不,你若是贱骨头的话,那胡铁花岂非就要打你一顿。”
胡铁花奇道:“为什么我要打老臭虫一顿?”
张三哈哈笑道:“只因为你就是个贱骨头,若是楚留香抢了你的称呼,你难道不会打他一顿出气,然后再把这名字抢回来?”
众人俱都大笑,高亚男笑的最大声。她所有的心事在几个朝夕间都解决了,她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快乐的女子,不管见了什么都要笑一笑,乐一乐,清脆悦耳的笑声随风远远传了老远。
胡铁花本来在瞪张三,看见高亚男笑得开心,转头向她道:“他骂了我,你不去帮我打他,反而笑的最欢快?”
高亚男道:“难道他说的不对?你不是天下第一号的贱骨头么?”
张三拍手大笑:“不错,不错,胡铁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胡铁花跳起来,向高亚男道:“我若是个贱骨头,那你就是喜欢贱骨头的母老虎。”
楚留香抚掌笑道:“妙极!妙极!贱骨头和母老虎,天生一对!”
高亚男也笑道:“大抵是因为我喜欢啃骨头吧。”
金灵芝立在船舷一旁不说话也不笑,一双妙目望着江水,眼角本来在偷瞥胡铁花,然而却被楚留香扭身挡住了视线,不由气苦。楚留香一路上都在若有若无隔在她和胡铁花中间,让他们连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胡铁花这样一个豪爽又粗犷、眼睛亮如星辰的男人,早已入了她的眼,她的心,她一心靠近,却被再三阻挠,端的是无计可施。
不说话也不笑的人岂止金灵芝一个,立在闭目养神的枯梅大师身边的华真真同样在偷偷瞧楚留香。
张三偷偷捅捅楚留香胳膊,悄悄道:“怎么你突然不解风情起来?那个华山派的小姑娘一直在看你哩。”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低声道:“恐怕我今后不解风情的时候会更多,你慢慢瞧着就习惯了。”
张三一怔,下意识道:“这是为何?”楚留香要是不解风情了,那全天下的母猪就都会上树了。
胡铁花本来正与高亚男在一边腻着说情话,此时突然凑过来森森道:“只因为老臭虫要是敢离她没有三尺远,我就要一拳打上他的脸。”
张三更奇怪了,楚留香和华真真的事情和胡铁花什么关系?遂问道:“这又关你什么事?”
胡铁花刚想说话,只见华真真鼓足了勇气,走过来道:“楚香帅,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她脸颊红得像桌上盘子里摆的鲜艳诱人的苹果,眼睛亮晶晶又如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青春又美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答应的。
胡铁花跳起来挡在楚留香身前,大声道:“不行,万万不行!”
高亚男走过来扭着他胳膊肉,疼的他“哇哇”大叫,却不理他,向华真真道:“掌门不必理会他。”说着拖着他想向船舱里走,胡铁花双脚像是钉在了船板上,瞪着双大眼死活不挪步。他倔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头疯牛,连楚留香姬冰雁之流都奈何不了他。
华真真没想到自己会被阻拦,眼睛霎时红了,眼眶里积聚着星星点点的泪水转着圈儿,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胡铁花脾气虽硬,人也倔强,但是心却柔软的很,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只要女孩子一哭,要他跳脱衣舞说不定也肯的。但是这回他却吃了秤砣一般,拦在楚留香身前就是不走,气的高亚男踩他脚,扭他耳朵。
其余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呆了,金灵芝也不躲闪了,一双大眼紧盯着胡铁花,半点也不看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白猎。白猎只是沉默,身体以守护的姿态在她身边。
楚留香一直未说话,此时才道:“华姑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所有人一齐睁大了双眼盯着楚留香看,好像在看怪物。
华真真也愣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可是这里人多,不太方便。”
楚留香笑道:“在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告人的,华姑娘直说便是了。”
华真真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我,我懂了。”转头向枯梅大师道:“师父,咱们走吧。”一个男人拒绝跟他要求独处的女孩子,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她。
枯梅大师本来好像已经成了个聋子、哑巴、瞎子,闭合着双目入定,此时才站起身来,随着华真真飞身直掠了出去,几个弹指就消失在码头。她如今已经是华山派的罪人,掌门之位在蝙蝠岛也传给了华真真,现在正是要回山受罚。她对华山自然也是有真感情在,不然也不会守着华山几十年并落得一身残疾。
只是女人,不管她十八岁还是五十八岁,为了自己心*的男人都理智全无,总能干出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来。
高亚男没有走,因为胡铁花在这里。她早已和华真真说好,隔几日就自行回华山去。
英万里道:“若非我这双耳朵不会欺骗我,我恐怕会以为这个香帅是假扮的呢。”
胡铁花这时得意道:“不,这个老臭虫绝对是真的,除了他,谁能这么臭哄哄的。”
张三忍不住道:“人家华姑娘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们俩?你们两个大男人要这样……人家?”看看人家华真真那脸色,多委屈多可怜多……总之,他都看不过去了。
楚留香摸摸鼻子,道:“华姑娘很好,并没有得罪在下,是楚某对不住他。”
英万里道:“既然华姑娘并没有得罪香帅,那为何……”当众下一个羞怯怯的女孩子的面子。
楚留香一直都是从从容容的微笑着的,此时他脸上表情虽然没变,但是周身却带了种甜蜜柔情的气质,眼神温柔得能淌出水来,声音带着怀念和欣喜:“只因为楚某就要成亲了,在下未婚妻在临行前嘱咐,若是不能离除她以外的女子三尺远,她就会很不高兴。”
这是楚留香会说出来的话?
张三使劲掏着耳朵,以为自己耳朵里进了水;连英万里都要以为自己这双引以为傲的耳朵出了差错,都想卸下来修理一下了;金灵芝也不再看胡铁花,一双大眼惊奇看着楚留香,好像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高亚男,她正在使劲掐着胡铁花耳朵问出了什么事,楚留香的精神怎么会不正常了。
胡铁花大叫着喊疼,告饶道:“天要下雨,楚留香要要嫁人,都是免不了的事情,有什么好惊奇的,哎哟,姑奶奶,你再扭耳朵就要掉了!”他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俗语给改了,正得意的很,奈何耳朵被掌控在人家手里,想夺回来又怕她生气,只好告饶。
高亚男抿抿嘴,还是放开了他。
白猎不在江湖中行走,也曾听说过楚留香的大名,这时道:“你要成亲了?”
楚留香想着过不了几日就能见到苏祈,心情大好,朗声道:“等楚某成婚那日,各位朋友一定要赏光去喝一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阿靖是亲妈,连个分离都不到一章……
这章卡了我两天!两天!等会或许还能补上今天的,会很晚就是了
☆、45血腥
胡铁花大笑:“一杯怎么能够,我定要将你家的酒窖喝干;不然就赖着不走了。”
张三道:“好极;带我一个,别人我不管,楚留香成婚我是一定要去捧场的。”
高亚男问道:“新娘子是谁?”她跟华真真相处时间久了;也有了真感情;本来对楚留香的无礼很生气,听到楚留香说已经有了未婚妻,又觉得他这样做是正确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丈夫眼里都只有自己。
英万里和金灵芝、白猎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明明白白带着疑问。
胡铁花看着众人的脸色;笑的得瑟极了,这件事在场的除了当事人只有他一人知道;明知这些人着急,却还是不说出来,就是为了看笑话。
楚留香笑道:“这个人你也知道,七年前在莫愁湖上我们曾经一同玩闹,一同偷喝过别君楼的新丰酒。”
高亚男道:“可是那时船上有……”她突然睁大眼睛,手指指着楚留香,“你,你,你……”半天也没下文。
七年前的莫愁湖画舫上虽然有四个女孩子,但是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那时候还没有学过武功,身子也柔弱,又怎么会和他们一起去偷酒喝?
英万里此时也笑道:“莫非是在闽南时香帅身边的那位姑娘?”
楚留香奇道:“那时候她穿的是男装,英老爷子居然看出来了?”
英万里朗声大笑:“老夫固然耳朵很好用,但眼睛也绝对不瞎,如此美丽的姑娘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香帅果然是好福气,苏姑娘很好。”
金灵芝大声道:“她到底是谁?你们打什么哑谜?快说出来啊!”她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忍到现在才问出来脾气已经到了临界点,吐出来的话连珠炮似的快。
张三很生气,楚留香和胡铁花太不朋友了,老卖关子做什么,也道:“就是,赶紧说。”
楚留香笑道:“我若说出她的名字,你们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哥哥你们一定晓得。”
金灵芝忙问:“她哥哥?谁?”
楚留香道:“你们总该听说过,黄山凌云庄的庄主李灵忱。”
金灵芝道:“就是那个最近才重新建庄,黄山三大世家的那个李灵忱?你要娶的就是他妹妹?”金灵芝上次虽然没有去凌云庄赴宴,但是她祖母对李家很重视,特意派了她三伯去,三伯回来后直夸李灵忱真乃少年豪杰。
楚留香点头应是。
胡铁花瞪楚留香,他从来不知道苏祈还有个哥哥是黄世家凌云庄庄主,不过,黄山李家,不就是石观音她家吗!
张三笑道:“黄山世家?看来是你高攀了,难不成要入赘到李家?”
胡铁花拍手笑道:“可不是,老臭虫那么臭,当然配不上阿祈,以后做饭洗衣端洗脚水,一件做的不好阿祈就休了你这臭虫。”
楚留香冷冷道:“我又不是个老酒鬼,又不懒、不丑、不脏、不是个穷鬼,为什么配不上阿祈?”胡铁花跟苏祈的对话,苏祈后来一字不落说给他听了,他深憾当时不在。
张三道:“不错,楚留香起码能够为李小姐凑出一副聘礼来,不像某些人,连裤子都买不起。”
胡铁花想反驳,但是又一想,这两人说的都是实情,他只好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又不娶你们回家。”
张三立刻回嘴:“我若是个女人,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嫁给你。”
胡铁花笑嘻嘻道:“幸亏你不是女人。”
高亚男柔声道:“我不要聘礼,也不要你有钱,更不用你戒酒。”
胡铁花心花怒放,牵着高亚男的手大声道:“你们都听见了没有?一个大男人若是什么都没有还能让女人死心塌地,那才是真爷们。”
众人都扭头看天的看天,喝茶的喝茶,每一个都忙得很,没工夫理会他。
楚留香摸摸鼻子笑道:“今日天气很好。”
英万里附和:“香帅所言极是。”
张三也道:“正是,真是个好天气。”
金灵芝赌气道:“若是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我都要高兴死了。”
白猎瞧瞧外头凛冽的寒风,和黑漆漆没有星月的天空,也道:“恩。”他正处在没有理智的恋*期间,就算金灵芝指着鹿说那是马,他一定竖着大拇指说‘好神骏的马儿’,若是金灵芝指着江水让他去捞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楚留香迫不及待回了桃花谷,胡铁花与高亚男也跟着,他们的好朋友要成婚,他们自是要跟来。
沈七味正在他的药房研究草药,看楚留香三人来了,奇道:“苏丫头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楚留香皱眉道:“你说什么?阿祈没有回来?可是一个月前她就该回来了呀。”
“什么?一个月前?我一直都在谷里,你去做什么了?”沈七味气的倒仰,这小子居然把苏祈弄丢了。
楚留香又是自责,又是后悔,急道:“她那时受了些伤,我怕她有个闪失,就托付给朋友照顾。是我不对,明知她是个笨丫头,还不看紧了她。”
沈七味瞪着他叱道:“现在还说什么有的没的,赶紧去找啊!你且等我一等,我收拾些东西。”急急忙忙又回了药房收拾,苏祈不见了,他哪里还能安坐在桃花谷里等消息。
胡铁花此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道:“谁会掳走阿祈,她的功夫可不低。”
楚留香叹道:“阿祈功夫虽高,但若是想擒住她,有太多的办法了。”一些老江湖的手段不是苏祈一个单纯丫头可以对付的。
高亚男道:“或许是阿祈贪玩去了什么地方,一时忘了回来也说不定。”
“但愿吧。”楚留香想着若是找回了苏祈,一定按着她的屁股将她狠狠揍上一顿,任她怎么哭着求饶也不能心软。
沈七味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药箱出来了,道:“你有什么线索?说出来听听。”
楚留香道:“我临去之前将阿祈送去了掷杯山庄养伤,他们也答应我一定将阿祈平安带回嘉兴来。我与左二哥相交已久,他定然不能随意敷衍我,现在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也只能再回去松江府问问左二哥了。”
胡铁花道:“你怎知掷杯山庄不会骗你?他们若就是骗你,把苏祈藏起来了呢?”
沈七味嗤道:“阿祈难道是个香饽饽,让掷杯山庄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藏起来?”楚留香难道是吃素的?
楚留香道:“我既然把阿祈托付给他,自然就是相信左二哥这个朋友。”
胡铁花跳起来,大声道:“你相信的朋友多了去了,无花不就是一个。”
高亚男一把拽过他,道:“你消停些吧,去了不就知道了。”
楚留香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楚留香不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冷酷又果决,这时候任谁也不能看出这是名满天下的盗帅贵公子了。
掷杯山庄。
这里上个月还曾经酒客满堂,左二爷正准备为她女儿筹办一副让全松江府所有女人都艳羡的嫁妆,满庄的仆人都穿着整齐一致的青布衣裳,个个脸上都戴着亲切的微笑,将整个庄子打理的干干净净,一丝儿灰尘都没有。
现在,那三扇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被官府封了白条。这些难不住他们,四人直接翻墙而入。
萧瑟的寒风穿堂而过,卷起一地的落叶没人扫,桌椅帐幔上积了层灰尘。没有一个人,别说人了,连只鬼都没有。
沈七味脸色铁青,他青年丧妻,中年丧子,难道临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竟要失去如孙女儿一般的苏祈?他一生自认医术高超,功夫也鲜有敌手,即便这样也护不住家人么。
这些都不是最可怖的,最可怕的是,整个掷杯山庄,到处都是已经黑红干涸了的血迹。多少人的血才能把整个庄子铺满?楚留香直觉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这些血里头,焉知没有苏祈的?是苏祈被掷杯山庄连累了,还是敌人根本就是冲着苏祈去的?若是掷杯山庄的敌人,左轻候现今已经和薛衣人是亲家,谁敢,谁又能来血洗掷杯山庄?若是冲着苏祈来的,苏祈才出谷没几个月,又怎么会跟人扯上仇怨?
胡铁花按着楚留香的肩膀,道:“无论如何你得振作,不然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是个懦夫,人家都把你媳妇儿掳走了,你能忍得下这口气?”他特意加重了‘掳’字的语气,想让楚留香明白,这里的血里头并没有苏祈的。
楚留香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好一会儿才道:“恩。掷杯山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薛家庄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去问问。”
“不用去了,我在这里。”薛斌从一座建筑拐角后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衣,脸色削瘦憔悴,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像根苍白的竹竿。
不光楚留香,就连沈七味也没发觉这庄里竟然有人藏着,并不是薛斌武艺高强到连沈七味也能逃过,而是他们几人心神大失,早就忘了分出精力注意周围的环境了。
楚留香好不容易见了个活人,急忙问道:“薛少侠,你可知道这庄里的人到底是……”他不忍说下去,薛斌如此模样,左轻候与左明珠肯定凶多吉少了……
薛斌冷冷道:“楚大侠的眼睛难道瞎了么,庄中人怎样了还用我说?”
胡铁花皱眉想骂他一顿,但是薛斌整个人鬼魂一般苍白,想骂也开不了口。
楚留香失声道:“左二哥和左姑娘已经?”推测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人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极了。
薛斌眼睛里有深深仇恨,厉声道:“一个月前,就在一夜之间,掷杯山庄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九条人命,包括老人和小孩,都被屠杀殆尽,没留一个活口。”
几人悚然而惊,江湖上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灭绝人性的屠戮了?
楚留香额角青筋暴起,勉强道:“你知不知道掷杯山庄有一个客人,她叫做苏祈,你有……”
楚留香刚想说“你有没有见过她”,薛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那日我还曾经见过她。”
楚留香急忙接道:“那后来呢?”
薛斌摇摇头:“没有,我收敛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她的,她或许被抓走了。”
楚留香咬牙道:“到底是谁?”
薛斌道:“你知不知道,在一个月前,江湖上出了个名叫戮帝的魔头。”
作者有话要说:受不了了,四千是码不了了,三千五凑合,好困……
☆、46除魔
“戮帝?”胡铁花跳起来,“是他抓走了苏祈?我去找他。”
高亚男按住他示意他接着听。
薛斌突然全身发抖;牙齿战战;但还是继续道:“戮帝自一个月前血洗了掷杯山庄之后,又将江南霹雳堂,神斧帮;清平夏家;风雨楼,还有镇南镖局朱家杀的鸡犬不留,除此之外;更有各路英雄豪杰;江秋水、欧阳竭、柳轻愁等江湖名侠都相继失踪。”他竭力掩饰不让自己的恐惧表现在几人面前,但他们还是看了出来;心里都有些发寒。薛斌乃薛衣人之独子,都是旁人绕着他走,他哪里怕过别人?如今,竟是被戮帝骇破了胆子了。
胡铁花悚然道:“这些人都是武林正派,怎么会得罪了他?”薛斌所说的这些人绝没有一个是伪君子、真小人,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大丈夫,怎么会遭了这种劫难?
薛斌咬牙,“这些人没有一个得罪过他。”
“那为何他要杀那多人?”高亚男的背上已经冒了冷汗。
“因为他高兴!”
胡铁花瞪大眼睛,“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
沈七味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知道的还如此详细。
“哼,”薛斌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贼老天似乎也知道了他的痛苦,故意让这天气更添一抹凄凉,成为压垮他神经的助力。
“这事情除了你们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戮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杀了人,每回干了一件大事,就在江湖里广发告示,上书何年何月杀了谁家多少人,好让天底下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事迹。”
胡铁花大声道:“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魔头?”
沈七味也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不错,他就是个疯子,看见谁就要咬谁,杀人好像能让他高兴似的。”
沈七味又道:“那有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这个戮帝,目的恐怕就是要搅得整个江湖不得安生,让天下人都害怕他,恨他。但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薛斌摇头,“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他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土里钻出来的,没人知道他的出处和归处。有人说他是个身高九尺、力大无穷的大汉,有人说他是个干瘪失意的老头子,还有人说他是个绝色的少女,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沈七味皱眉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逃出他的魔掌?”
薛斌摇摇头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高亚男舔舔干涩的嘴唇,“那,他又为什么单单抓走了苏祈?”
薛斌转头看向楚留香,“或许是因为楚香帅。”一个将杀人当做艺术的魔头,当然会希望找到一个符合他身份的对手,能够陪他完成这一场游戏,而楚留香,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也只有楚留香,自出江湖未尝败绩。他是江湖独一无二的神话。
楚留香已经沉默了许久,他脑袋里一团乱麻,整个人站在哪里动都不动,连胸膛也没有了起伏。
胡铁花黯然道:“他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等我们进去,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难道就只能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他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指望着能喝一杯喜酒,谁能想到竟出了这种事情。
高亚男默默伸手拉住了他的,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深深的担忧。许多人都知道,平常花心的男人若是动起了真情,必定以后只专情于那女子一个。因为这个女人既能得到一个花心男人的*,就一定值得花心男人珍惜一生了,等繁花落尽,拈在手心的那朵,就格外的美丽和珍贵。楚留香固然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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