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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与你共华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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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与你共华发》'楚留香同人' txt下载 作者:阿弥靖【完结】晋江VIP2013…10…03完结


总下载数:29 非V章节总点击数:231279   总书评数:247 当前被收藏数:1439 文章积分:13;982;404 


文案
    当苏祈邂逅楚留香,清泠美人遇上温柔盗帅,当时间酿出情深似酒,除了沦陷,无处可逃。
  爱情,不期而至。
  苏祈乃石观音侄孙女,美丽可想而知,但是阿靖还是坚强地没有苏,啦啦啦

内容标签:武侠 穿越时空 时代奇缘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祈,楚留香 ┃ 配角:胡铁花,姬冰雁,苏蓉蓉,宋甜儿李红袖 ┃ 其它:穿越武侠儿女情长楚留香


☆、楔子(修)

  陈家镇。
  这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江南小镇,不太光鲜的房子,青石板路上形色匆匆为生计奔波的贩夫走卒,为一个半个铜板讨价还价的市井妇人,偶尔也有满面风尘的行者——他们都随身带着兵器,所过之处,行人避让——谁都不想惹上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
  此时这平凡喧嚣的小镇像是被点了哑穴,突然没了市井之声,盖因一个人。
  女童□岁的样子,身着粉色的锦缎衣服,似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一张脸儿粉雕玉砌,眉眼精致白皙,竟像是画里走下来的菩萨身边的玉女。她神情颓丧已极,双眼红通通的可怜,摇摇晃晃走进镇里,半低着头谁也不看。
  于是那神色匆匆的行人慢下脚步,粗俗的妇人争吵的声音慢下来,连呼吸都慢慢缓了。
  这实在是个可爱可怜的孩子。
  那孩童一路打听向镇上唯一的客栈走去,天色已渐晚了。
  人们像开了坝的河流,叽里呱啦四处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跑出内宅,难道是走失了?
  洪福客栈。苏祈要了间上房,吩咐店家莫要打扰后就进了房间,也不管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一头扎在被子里。
  苏祈忽又有了泪意。她不是爱哭的泪包子,只是,情不自禁。
  苏祈十岁的身体里有个二十岁的灵魂,大齐朝没有她所熟知的一切,生活习惯、说话方式、以及朋友。她是个没有父母的人,师父是唯一。师徒两个相依为命住在桃花谷六年,苏秦占据了苏祈此生短短十年生命中的一多半。
  可惜,苏秦是她的唯一,苏祈不是苏秦的全部。苏秦死的多潇洒,一点也不顾虑她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义无反顾就赴了黄泉。
  苏祈自穿来这里很少跟人交流,她本也是个闷葫芦性子,不善交际,自两个月前苏秦没了,便也出了桃花谷四处漂泊。她不认识路,索性仗着功夫不拘方向,随心而走。一路走一路伤悲,竟连代步的工具也不使。
  夜。
  房内悄悄伸进一只细细的竹管,缕缕烟雾在屋内飘散开,苏祈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不知大难已临头。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门外轻微的衣衫翻动。
  接着房门被小心撬开,一个粗布短打的壮汉悄悄进屋,用麻袋将女童连带着被子装一起抗在肩上,女童身量小,裹着被子任谁也看不出来麻袋里是个人。他出了客栈门左右张望,打个长长的呼哨,只见寂静的夜色里,街的另一边一匹膘肥体壮的健马拉着辆普通蓝布马车驰来,赶车的是个马脸的丑陋汉子,看到他,压低声音问道:“得手了没?”
  壮汉得意颠了颠肩上的麻袋:“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说着又感叹一声,“这个小娘皮细皮嫩肉长得他娘的太好看了,我都想...”说着猥琐的笑出声来。
  马脸汉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敢?货不干净了再漂亮能卖出好价钱来?把你那点小念头碾死!等这批货出手了,咱们就回老家,娶个好人家的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你想干什么她不也得随你?”说着美滋滋的笑。
  他们跟踪苏祈已经好几天,独自一人的漂亮姑娘很容易被人贩子盯上。
  壮汉想想点头,把手中的麻袋小心放到车厢里。“这个小娘们是个练家子,可不好收拾,咱们还得花一大笔钱买软筋散,你可得小心点。”
  马脸汉子不以为然:“咱们不是还有张哥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少力气。”
  壮汉想想也是,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心无大事。最后一回买卖了,可别栽喽。”
  马车出了小镇金陵方向驰去。
  金陵。
  苏祈已被关在这地窖三日,她被灌了能使人乏力的药,出门时随身带的药物倒是齐全,只是也被搜了去。苏祈一想到那些人贩子的手在她身上摸过,就气的恨不得杀了他们。地窖里除她之外有许多孩童,俱都是□岁的年纪,也都被绳子绑着,只她会被灌药。那些人是知道她会功夫的,也不知跟踪了她多久。
  苏祈推算那药粉质量低劣,大约只能维持一日,人贩子每日傍晚会给他灌药。若是能设法催吐出那药,她便能逃出去。人贩子只有三个,一个颇有些内力,另两个以他为首,只懂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若能恢复三成内力,便能制住他们了。
  “你叫什么?”她轻声问身边的女孩子,那女孩五官精致,虽着粗布衣衫,却是眉眼灵动,显然并未骇的失了理智。
  “蓉蓉,我叫苏蓉蓉。”声音柔软轻巧,很容易激起人保护欲的女孩子。
  “真巧,我也姓苏,我叫苏祈,你叫我阿祈,我叫你蓉蓉好不好?”
  苏蓉蓉柔柔一笑,“阿祈。”
  女孩说她父母已逝,家中财产被族中恶徒所占。她被赶出家门,只好四处流浪,是被拍花子拐来的。
  苏祈郑重问她:“你想不想逃走?”
  苏蓉蓉眼睛一亮,点点头,看到苏祈跟自己一样被捆成粽子样,沮丧道:“怎么跑?你也跟我们一样。”
  苏祈一笑,眼睛黑黑亮亮的,“我当然能跑出去,我可是会武功的。那些人太卑鄙了,若不是他们给我吃了软筋散,他们才打不过我。”
  苏蓉蓉知道每天他们都会给苏祈灌药,知道她所言不虚,“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祈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手,示意她过来。苏蓉蓉背过身去,两人背靠背解绳子,那粗麻绳系的甚是结实,苏祈废了好些时候才将捆绑苏蓉蓉的绳子解开,苏蓉蓉又给苏祈松绑,此时苏祈的双手手指和手腕俱都红肿流了血,疼得她直皱眉,紧抿着嘴唇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马脸丑陋的大汉下到地窖来,手里提着一篮黑黄的窝头,一桶清水和一碗黑黑的药汁。“吃饭吃饭,每人一个窝头。”一边嘿嘿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他将馒头放在小姑娘们的膝盖上,让她们低头啃着吃,时不时还捏捏这个的脸蛋儿,掐掐那个的胸。
  而后马脸汉子捏着苏祈下巴,将苦涩的药囫囵灌下,却还不走,揉捏苏祈细嫩的脸蛋儿,将腥臭的嘴巴凑上去,“你这小娘皮,长得真是俊俏,不如先用这张小嘴把大爷我伺候舒服了,哈哈哈。。。。。。”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做,将苏祈卖给秦淮河畔最大的聚欢楼至少得五百两银子,前提是他得保证人是干净的。
  苏祈狠狠啐了他一口,“你敢碰我,我师父会杀了你!”
  苏祈眼睛冷酷悍然,其中有咆哮的凶□汹涌而出撕碎他,眼神高高在上像是看一只卑贱的蝼蚁,满满的不耻和鄙夷。
  大汉心里一惊,转而被激怒,“啪”地打了苏祈一个响亮的巴掌,“臭□,看今天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竟要去扒苏祈衣衫。
  “老马,你做什么?”上头人听见响声,探头来看,“赶紧给老子滚上来!喝了几碗马尿糊涂了你。”
  老马慌忙丢开手,顺着绳梯爬上去了。
  苏祈赶忙将虚套在身上的绳子扒下去,拢好衣服,因为怒气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把中指伸到嘴里,下压舌根,将喝下的药汁催吐到角落,然后喝了许多清水,如此循环,直到胃里的药清除干净,又吃了那个味道古怪的小小窝头充饥。
  “我们还有,给你吃。”一个细细的小手伸过来,托着两个窝头,苏祈略一思索,接过来,对两个小姑娘一笑。
  “多谢。”居然还有女孩能解开绳子计划逃走,倒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苏蓉蓉也要将窝头给她,她摇头说已经够了。苏蓉蓉把窝头分成三份,分别给了另两个小姑娘。
  吃完,苏祈找了个角落盘膝而坐,试着调息内力,三个女孩子,李红袖、宋甜儿和苏蓉蓉坐在她身前为她遮挡。
  外边隐隐有打更人的梆子声传来,三更了。
  苏祈站起来,悄声道“都莫要说话,听我叫你们再上去。”看她们点头后,慢慢攀上绳梯,将那木板挪开来,爬上地面,想了想,又将木板挪回原处。
  房内只有两人酣然而睡,他们的头儿却不在。苏祈眼里寒光一闪,从桌上拿起把长刀,刺入两人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不杀了这些人,她怎么能甘心,苏祈从来不自诩善人,何况这种渣滓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她强忍着颤抖将木板挪开,尽量平稳着声音道:“我把坏人杀死了,你们快跑吧,待会他们同伙就来了。”
  女孩们被苏祈一身一脸的血吓得紧攢在一起,只有那三个女孩爬上来,苏祈将她们一个个拉上来。急道:“快点!”
  一个女孩道:“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莫不如被卖掉,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你,你杀死他们的人,等他们回来,我们也会跟着受你连累。”声音惊恐懦弱,却带着指责。
  苏祈定定看向那个女子,“他们会将你卖入烟花之地你也甘愿?”
  女孩低头不语。
  “我们走吧。”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苏祈带着三人走出那房子,想了想,折回来,将先前被搜走的药收进怀里,拿了把刀复又出来。
  民居建在城外,周围几座格局差不多的民房,远远能看见城门的影子。
  “笃笃笃”。马蹄声伴着车轮声响起,在深夜里格外明显,苏祈警觉,拉着她们往相反的方向疾奔,她内力恢复不到一半,若是一个人定然能逃掉,只是这三个女孩无辜。
  对方迅速发现了他们,有三个人跳下马车追过来。
  苏祈厉声道:“赶紧跑,不要回头。”迅速吃下一颗解毒丸,手里握着长刀,严阵以待。
  三个女孩子手拉手跑到一株大树后头,任苏祈再怎么催促也不走。她们小小年纪也知道侠义二字,不肯轻易丢下同伴。
  空旷的野地里风烈烈地响,吹到人脸上生疼的像刀割。若是以前,苏祈定要向师父抱怨皮肤要变粗糙了,借此逃避练武,师父便会无奈摇头看她,然后拿出新制的膏脂为她细细涂抹在脸上。师父的手温暖宽大,轻轻为她抹匀药膏的时候苏祈总会闭上眼睛,被疼爱的感觉。连寒风都不是那么讨厌了。
  三人武功都属三流,却都是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力气大得很,苏祈左支右绌,渐渐力竭下来,一个不小心被划伤在腰间。
  她输了么,苏祈模模糊糊想着,一头栽倒在地。
  有掌风劈空而来,苏祈费力睁眼,夜色里一个年轻男子与三人缠斗在一起,他身形坦荡,举手投足游刃有余,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苏祈来不及看清他样貌,就没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地修一下文


☆、初遇(修)

  苏祈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长而上挑的眉下面一双眸子明亮、深沉睿智,像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的鼻,微微挑着的薄唇温柔缱绻,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他看来已初具男子气概。
  “你醒了。”男子坐在她身边,放下手里书卷,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极富吸引力,让苏祈微微有些失神。
  苏祈动动手指头,全身软而乏力,跟陷在了棉花堆里似的,“这里是哪?”
  那人柔声道:“这里是我暂住的居所,姑娘的朋友也在这里,姑娘可以安心养伤。”
  “是你救了我们么?谢谢你,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楚留香摸摸她的额头,很好,退烧了。小姑娘已经烧了三天,他真怕退不下去呢。
  “我叫楚留香,痴长你几岁,你便叫我楚大哥,我叫你阿祈如何?”能身陷囹圄而心不乱,出逃还不忘带着同伴,有情有义又机智的姑娘。
  苏祈瞪大眼睛,这世界好小。
  苏祈道,“你就是“盗帅爱销魂,月夜暗留香”的盗帅楚留香?还有姬冰雁和胡铁花呢?”
  楚留香摸摸鼻子,想不到连小姑娘也知道他,笑道:“不错,我的两位朋友也在此处,待会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苏祈乖巧点头,她早知道自己穿的是楚留香传奇,曾经也幻想过这位传奇的相貌,天下美男子那么多,为何只他是万千少女的梦中人?如今见到了这位小偷中的元帅,流氓中的君子,顿觉书中所言不虚。
  除了眼前这人,谁还能被称作楚留香?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眼中带起的漩涡,已经能把女孩子神智卷走了。
  楚留香眼里闪过笑意:“你躺了三天了,一定很饿,等会吃了药再喝粥。”
  苏祈涩笑,他听见她肚子叫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蓉蓉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苏祈醒了很是高兴,“阿祈可终于醒了?这都三天了呢?”
  对楚留香温婉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将托盘放到床前的小桌上,端起一碗黑黑的、冒着热气的药汁,柔声道:“快趁热将药喝了,大夫说凉了就不好了。”
  楚留香小心将苏祈抱在怀里,将药接过来拿着勺子喂她。
  苏祈摇头不让喂,就着楚留香的手把药咕咚咕咚喝干。她内里年纪那么大,怎么肯让人哄着喝药?
  “好苦。”苏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讨厌喝药。
  “吃个蜜饯?”楚留香问道。
  “不。”苏祈蔫头耷脑,不喜欢吃甜。
  楚留香抚抚苏祈头发,“良药苦口。”
  正说着话,大大小小一行人吵吵闹闹进了屋。
  当先一女子,穿着青色窄袖劲装,腰间挂着把长剑,英姿勃勃,后面紧跟着两个男子一个面无表情、双目如鹰,一个是有着大大的猫眼、满脸的没心没肺,两个小姑娘洗的干干净净的,一个绯红衣服,一个鹅黄衣服,看来已从恐惧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这三位是我的朋友,高亚男、姬冰雁、胡铁花。”楚留香一一指给她认识。
  “高姐姐,姬大哥,胡大哥。我叫阿祈。”苏祈仰头微笑,衬着透明的小脸格外惹人怜惜。
  高亚男俯下身捏捏苏祈粉颊,“阿祈,等你伤好了,高姐姐带你去玩。”他们这几日照顾发烧的苏祈,心里爱极了这个柔软可爱的女孩,此时看见她醒了,不禁雀跃的很。
  胡铁花一把拍下她手,“男人婆,别没轻没重的捏,把脸都捏红了。”
  高亚男勃然大怒,“死酒鬼,你说谁是男人?”抽出剑来就朝他砍,她砍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胡铁花也不还手,更像是调情,两人追追跑跑出门去了。
  姬冰雁看看门口,没动。
  两人斗嘴吵架,都是乐在其中呢,他都插不进去。
  楚留香摸摸鼻子,“他们两个平时就这样。”
  苏祈乖乖地笑:“胡大哥和高姐姐感情真好。”实际上心里已经无语到了极点,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欢喜冤家么。
  苏祈养了许久的伤,骨头都生了锈,她宁肯整天练功也不愿生病了。躺床上这些天,楚留香他们轮番陪她解闷让苏祈很感动,这些人,真是可爱呢。
  终于被准许下床,苏祈迫不及待想要吹一吹金陵的四月的暖风,看一看莫愁湖忧愁的风雨了。
  她惊奇发现,他们居然是住在一条很大的画舫上,船停泊在岸边,一边是飘渺的飞烟、浩瀚碧绿的湖水、青青的随风摇摆的荷叶,一边是湖堤的垂柳,浣衣的主妇,羞涩的情侣,白墙青瓦的民居。
  一旁的甜儿与红袖看着苏祈闪亮亮的眼睛呵呵直笑,道:“胡大哥不让我们告诉你,他说你亲眼看见一定会很开心的。”
  “所以你们两个小坏蛋帮大坏蛋瞒着我?”苏祈虽然这么说,但表情愉悦极了,这的确是个很大的惊喜。
  苏祈伸个大懒腰,一下跳到围栏上坐下;大声道:“我们为什么不叫人不开船呢,我想看一看湖的那一边是什么。”
  苏蓉蓉从房内曼步走出来,抿嘴笑道:“你急什么,至少要等楚大哥他们回来。”
  苏祈笑的狡黠,“楚大侠轻功高绝,不管我们把船开多远,他都会上得来的,蓉蓉你莫要担心啦。”她没想到三个小姑娘居然楚留香以后的红颜知己,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数。
  楚留香四人回来的时候,画舫已经离岸很远。坐在船舷上的女孩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裸着的、光洁小巧的脚丫摇摇摆摆,浅绿色的裙子随风飘扬,对他们笑眯了眼,像只偷腥的猫儿。
  楚留香心里一动,缓缓笑了。他四人飞身而起,踩着水掠过湖面,转眼已到了船上,看的三个小姑娘满脸的惊奇崇拜。胡铁花猛地将苏祈抱起来,举的高高的,大笑道:“抓到小坏蛋啦,我要把你抛到水里喂鱼。”
  苏祈亦是“呵呵”大笑,清脆的声音说话也似一曲绵软优雅的江南小调,“我自然是知道胡大哥厉害,一定能飞上来才让船工开船的,才不是小坏蛋呢。”
  “是吗?我怎么就看见你脸上有字?”
  “字?”苏祈用袖子抹抹脸。
  “哈哈,你额头上写着‘小坏蛋’三个字,抹不掉。”胡铁花抱着苏祈的手伸到船舷外,吓唬她要放手。
  “我要是个小坏蛋,你就是个大坏蛋。呀,救命啊!”苏祈大叫,手指紧紧攥着胡铁花衣袖,深怕真的掉进湖里。
  逗得一船人都大笑,连姬冰雁的嘴角都微翘起来。
  高亚男将苏祈抢过来放在锦凳上,替她细细好整理衣服,责怪道:“怎么可以脱掉鞋子?万一受凉了怎么办?头发也不好好束,我看你不光是个小坏蛋,还是个小笨蛋。”
  胡铁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何时见高亚男这么体贴过,他都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苏祈顽皮吐吐舌头,自己乖乖穿上鞋袜。
  自从师父走后,再没有人待她好、逗她笑,桃花谷静的像一个坟墓。这些人,真好。
  楚留香笑道:“今天阿祈痊愈,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才行。”
  胡铁花眼睛一亮,“不醉不归!”
  一众人都是酒徒,闻言俱都抚掌同意。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细细的月牙挂到树梢,三个小姑娘酒力浅,早已回房去睡下了。
  高亚男在拿着剑东歪西倒的舞,时不时撞掉花瓶或者将珠帘划断,散落一地的珠子,其他人却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继续喝酒,只姬冰雁噙着满目柔情专注地看。
  苏祈如今已经喝成了一根筋,只知道倒酒,喝酒,眼睛都瞪直了,脸儿粉嫩的像莫愁湖初绽的第一支新荷,。
  她从没喝过那么多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眼前的景色在打旋儿,心跳“砰砰”声无比清晰,脑中却自觉很清醒,她与楚留香、胡铁花一杯一杯地干,地上的酒壶、酒坛子也不知有多少了。
  苏祈转头看见漫天闪烁的星星与月牙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走出门去,没走几步便被地上珠子滑的一个趔趄,楚留香赶忙过来扶住她,道:“阿祈,你醉了。我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右手圈过她的膝弯,抱在怀里,苏祈骨骼纤细,柔若无骨,楚留香抱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疼了。
  苏祈双手手搂着楚留香的脖颈推拒他,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嘟囔,“不要睡,不要睡,去看星星,不睡觉。”两条腿儿直扑腾挣扎下地。
  楚留香只好无奈哄她:“好好,咱们不睡觉,我带你去看星星。”拿了件自己的披风给怀里的女孩裹上,走出舱门。
  作者有话要说:  


☆、情短藕丝长(修)

  漫天星火喧闹的像一首诗,每一颗都带着柔情与呢喃,远处传来蛐蛐儿与猫头鹰的叫声。
  楚留香随意曲腿坐在甲板上,将苏祈整个搂在怀里,问道:“阿祈,冷不冷?”
  苏祈在楚留香怀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瞪着眼睛傻呵呵的笑,眼珠儿闪着水光像是乌黑润泽的琉璃,衬得满天星光黯然失色,也不答言,径自仰着脸专注看天。
  楚留香暗自叹了口气,他头一次摸不清女孩子心里想法,才十岁的小姑娘会想些什么呢?苏祈总是在笑,眼里却迷蒙着一层悲伤。
  苏祈笑着笑着,脸上就带了失落,转头把脸藏进身后人怀里。
  “怎么啦,阿祈?”楚留香低头,刚才好好的呢。
  苏祈摇摇头,闷闷道:“没事。”
  声音里竟带了些颤音,楚留香后仰一些,看见苏祈眼睛里溢满的泪水,心里猛地刺痛,“怎么了?”
  楚留香捧着苏祈的脸颊给她擦眼泪,动作极尽温柔。
  苏祈出门几个月来,几乎没怎么说话,头一次被这样安慰,只觉得说不尽的委屈苦涩,平日里辛苦维持的笑脸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抱着楚留香失声痛哭。
  怀里人紧抱着他脖子埋在他肩上悲哭,泪水沿着衣领蜿蜒湿到了心口,几乎将他灼伤。楚香帅觉得只要怀里的小姑娘不哭,他甚至可以去摘天上的星星。
  “师,师父。。。。。。师父不要阿祈了。。。。。。呜。。。。。。师父不要我了.....”苏祈恨抛弃了她的师父,内心里又何尝不是爱他。此后天上地下,与自己唯一有纠葛的人也没了,哭也一个人,笑也一个人,此时楚留香的安慰,岂非就是她最想要的?
  楚留香截下一块衣角帮她擦眼泪鼻涕:“师父为什么不要阿祈,阿祈那么聪明可爱?”
  苏祈更伤心了,师父见天儿嫌弃她这小徒弟又笨又懒。
  “师父。。。。。。师父死了。。。。。。师父嫌阿祈笨。。。。。。才不聪明。。。。。。”她抽抽噎噎,想起以前自己偷奸耍滑不练功,没一处可取,不禁后悔。
  怪不得她没有提过家人,怪不得她有时总走神,原来她师父去世了。一个小女孩无家可归,独自流浪,被人贩子盯上再容易不过了。
  楚留香又是怜爱,又是无措,不知如何安慰苏祈才好,只能抱紧怀里人,给她一个依靠。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里,鸟儿们叽叽喳喳围着窗户叫。
  苏祈一夜安睡,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被揽在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里,手搂着楚留香脖子,头枕着楚留香臂膊,整个人被纯男性的气息包裹,极亲近的姿势。
  楚留香只穿一条裤子,苏祈甚至能感受到光滑的小麦色肌理下,他血脉在跳动。
  苏祈被吓了一大跳,感觉到楚留香呼吸渐沉重,他就要醒了!忙又闭上眼睛作安睡状。
  “装睡,眼珠在动,小笨蛋”,楚留香嘴角含笑道,声音低沉慵懒,湿热的鼻息喷在苏祈头顶,酥麻一路传到尾椎,好痒。
  “昨晚上有个小泪包一场惊天大哭,最后还抱着我不让走,不知是谁?”小姑娘紧闭着眼睛,抱着她脖颈的白嫩手臂紧张地发颤,让楚留香忍不住逗她。
  苏祈被调侃,涨红了整张脸,又抹不开面子,干脆一把将被子掀开来,将自己从头到尾裹成个蚕蛹,装死。
  楚留香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包,摇摇头,这么不经逗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地上的衣服脏了,楚留香好洁,自是不肯再穿上。他只着一件长裤打开房门,四处看看无人,赶忙运起轻功掠回自己房间了。
  楚留香身影极快,迅速开门,进去,关门,任谁也瞧不见他。
  胡铁花与姬冰雁正坐在他床上,见他半裸着进来,双双挑眉。
  楚留香摸摸鼻子,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他慢条斯理找了衣服穿上,才道:“你们来了。”
  胡铁花大声道;“老臭虫,你可不能对阿祈下手,她才十岁,还没蓉蓉她们大呢,要是……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姬冰雁冷冷道:“你还知道阿祈才十岁就瞎说。”
  胡铁花委屈:“我是说以后也不能,老臭虫什么人咱们都知道,花心得很,苏祈这么漂亮谁知道他...”又挨一掌。
  楚留香正色道:“阿祈跟妹妹一样,我有分寸。”
  姬冰雁揪着胡铁花领子出了门,“你记得就好。”已不知有多少女子倾心于他,楚留香是天生的情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了谁。哪个女子爱上他,注定是一场浩劫。
  楚留香苦笑,这两人,竟特地警告他来了。
  他们一直住在画舫上,满城的乱窜,金陵繁华,苏祈甚至跟楚留香去过秦淮画舫里找姑娘听曲儿,她本来想去小倌馆瞧兔儿爷,可惜没人让她去,连提也不成。
  莫愁湖的七月像是风姿绰约的仙子,莲花是她最美的头饰。渔家的女孩子们划一条小小的舟儿,飘逸的襦裙尽情显露她们婀娜的身姿,唱着吴侬软语的采莲曲,在他们画舫周围徘徊不去。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苏祈没骨头似的斜躺在宽大的椅子里,双腿交叠斜翘在船舷上,背后垫着几个软枕。手里拿着新采的荷花,看得一脸陶醉,感叹道:“楚大哥果真魅力无边啊。”
  楚留香但笑不语。
  胡铁花不大乐意,“难道我比老臭虫差吗?”
  苏祈:“可是她们明明都是来看楚大哥的。”三个小姑娘一起点头,深以为然。
  姬冰雁冷哼。
  高亚男一脸的凶残,“你想下水去和她们来个鸳鸯浴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楚留香摸摸鼻子,喃喃道:“怎么谁家的瓶子倒了?”
  “什么瓶子?”甜儿一脸的求知欲。
  “自然是醋瓶子喽,好酸哦好酸哦。”李红袖一脸促狭,苏蓉蓉一旁抿嘴直笑。
  名震天下的清风女剑客却一脸的坦荡,她对胡铁花的感情从来没有遮掩过。姬冰雁一脸专注看着手里瑰丽的葡萄酒摇晃出丽影万千,一如往常的沉默。
  楚留香干咳一声,道:“今天天气很好。”
  所以呢?大家挑眉。
  楚留香道:“听说别君楼新酿的新丰酒清醇甜美,滋味美极了。”
  胡铁花眼睛顿时亮了,“只可惜老板太吝啬,一次最多只卖一坛。”这简直是要他老酒鬼的命了。
  苏祈淡淡笑道:“可是偷来的酒,或许滋味更好些。”
  胡铁花大声道:“不错,不错,阿祈所言,甚合我意。”
  盗帅团伙竟还要花钱买酒喝,实在太说不过去。
  于是,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苏祈兴致勃勃偷跑去别君楼地窖里偷喝了一整天的酒,将酒窖的酒喝去大半,临走的时候,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一人又抱着两大坛新丰酒转战画舫继续喝。
  每个人都在哈哈大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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