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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实人当家-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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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夫人出殡的时候,除了已经奔赴西部的忠顺亲王跟显郡王,还有远在两广的仪郡王,四王八公等诸王孙公子都来齐了,路祭彩棚高搭摆出有三四里远,真是浩浩荡荡道不尽声势。
“少爷,您也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岂能去凑这个热闹。”孙家忠仆劝着自家少爷,心里也是一叹。老爷去世,少爷袭了指挥之职,就成日里吆五喝六的,不干正事。
孙绍祖目力极好,“你看看,是贾家在出殡。”他站住脚想了一下,“我像是听父亲说过,我们家原是他家的门生?”
“是,少爷您没说错。”忠仆还以为孙绍祖总算是想办件正事了,“既然如此,我们赶紧也去送送才是,送上份厚礼,也是全了礼数了。”满京城谁不知道荣国府贾政的名字,听说皇上极为宠信他,甚至金口独断,还给贾政派了一个督粮御史的官,让他总管着平西大军的所有粮草。这样的重差厚职,如不是心腹之人,如何会派得,能跟这样的人结交,少爷也算是攀上门好亲了。
孙绍祖却是认识柳湘莲,听他的一个什么朋友说,柳湘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运,不但跟贾门宁国府做了亲戚,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娇美妻子,听说连姓都是姓得尤,可想之为何等的尤物。那个柳小子早就说过,自己定要找一个绝美的佳人,想来那尤氏果真漂亮!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宁国府如今的当家贾珍,也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若是能与他结识一番,才真是他的好处呢。
但孙家在贾家的路祭送殡队伍里哪里能排得上号?
孙绍祖一路追到了铁槛寺,就被人拦在了外头,“两位客人,这里面是贾家的家庙,正办着丧事呢,你们不是贾家人,可不能再往里边走了。”
这样的大事,百坊集跟十文饺铺自然不对外营业,得先紧着给贾家人做饭办差,一见这两个人就拦住了。
而就在这时候,有个衣衫破烂的人却叫着,“我姓贾,我姓贾,我要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努力,握拳。
(完结之后,我会更一些生活番外,这样不喜欢看的人就可以选择不买~
第204章 其它
“你……”头上绑着白巾的奴仆看着满面黑污; 除了一双眼睛发亮之外; 形如乞丐的男人。倒真不是他势利眼,而如今的贾家,早已经跟以往不同了。不说宁国府; 就是荣国府的二太太一个人; 手指缝里时常漏下来的; 也都够贾家人上上下下生活的了。哪日里真穷的吃不上饭; 去十文饺铺啊; 饺子十个; 面汤管饱!
孙绍祖看这人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嗤之以鼻,“你这哪里来的混子; 敢来这里找死?还不快滚; 要是你那脏臭沾了一点半点到本爷的衣裳上; 先打你个满天星!”眼看着又有两驾华丽车马驶了进去; 他气不顺; 正没处发呢。
那人却已是饿得发晕; 只把孙绍祖抓住; “我姓贾!我是贾家的人!你敢打我?”
他一靠过来,孙绍祖就伸出拳脚来; 把他给打倒在地; “我管你是谁家的; 敢来惹我?我就打死你!”
“我姓贾,我是姓贾; 别打我……”本来就是又饥又饿哪里经得起孙绍祖这脚打拳踢,没几下就只能嘶嘶出声。
荣国府二管事之一贾珩正出来巡视迎接,一眼瞟见,忙提着袍角跑过来,“干什么的?快把他们拉开!”立时有贾家人将孙绍祖扯开,还有人跑去前边把张大夫的徒弟叫一个过来看伤的。
王熙凤在里间侍候着贾母跟贾门的一干女眷,听见声音,朝着刚把她下车的贾璎贾菖瞩了一下,两人便赶紧出来查看。
“凤丫头,外间在闹什么?”贾母听见不免要问。
“能有什么事,怕是谁不小心碰到了棚枝竹扎,惊慌了些。”王熙凤道,这些日子贾琏贾琮迎春都在灵堂守灵,她虽是年轻媳妇,却上要照看着老太太贾赦,下要看顾着贾琏贾琮迎春哭丧守灵,又碰上大姐儿有些发烧,虽有家医照料食补以治,却总哭嚷着要让她抱哄,遇开坛诵经亲友上祭之日,还要打理外朋亲友,中间还有外头缮国公、西安郡王妃等丧贺寿一干等家计应酬,忙得是四下轮转,日夜不暇,生怕出了半点错漏。好容易总算是发引,等过完伴宿之夕,贾赦带着贾琏贾琮扶棺回乡,她这里才算是完了这一单大事呢。
贾母见她也是眼下一抹青黑,岂有不知道她这段日子辛苦的,“你辛苦了!”拉住她的手拍了拍,望着她道,“我老婆子在这里坐着,你只管放心大胆得去办,哪有不听话的,就告诉我!千万别羞脚羞口的,定要像你以往那般举止舒徐才是!”
“我知道的,老太太,您就放心吧,我可是泼辣的很,他们都不敢惹我呢。”王熙凤安置好老太太并其它宗亲,又出来张罗款待。
贾琏出来方便,见她一人周全应承着众人,好容易才坐在栏上由两个丫头喘口气,睽见贾璎贾菖走进来,就拉住他们先问什么事。
“琏大哥,刚才嫂子听见外面有人吵嚷,就让我们去看看,已弄明白了,就来回她。”贾璎道。
“是我们哪支的族人?还是李家的?”贾琏也是熬得双眼通红,母亲突然去世,他还来不及心伤,这每日里就停不下来的事儿,他原有一个舅舅,前头送来了打祭银子,后脚舅妈又跑来要了回去,要不是凤儿瞒得快,自己拿了嫁妆银子又填上去,他跟琮儿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别说其它贾家世亲故交,就是二婶子的哥哥们都亲自来过上香,可他的亲舅舅……
贾菖摆手道,“不是,是一个疯疯颠颠的乞丐冲撞了一个姓孙的人,都送出去了,没什么大事儿。”
“那你们去忙吧,我告诉你们婶子就是。”贾琏想着前两日大姐儿来烧纸的时候,脸直发烫,也不知道今日好些没有,正好问问。
平儿、安儿见贾琏过来了,两人便牵了手偷笑着说要去出恭,王熙凤哪里知道背后有人,便笑骂着她们,“才给我揉了一会子肩膀就想躲懒,也不找些好借口。快去吧!”这段日子以来,她辛苦,她身边这些传唤打理的也没松懈了。
“这位好奶奶,长得跟天仙一般的模样,可赏我一口槟榔吃吧。”贾琏见四下再无他人,也就说了句玩笑话。
王熙凤转身见他来了,“原来是爷过来了,怪道她们都溜走了呢。”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一丸糖球,“槟榔没有,蜜油果要不要?”
贾家王家本有人爱嚼些槟榔,抽抽烟丝水烟什么的,可二太太不喜欢,她虽不说,可一瞧见是定要皱眉避开的,之后渐渐就没人再吃了。
“这是什么?我记得以前都是奶白色的?”贾琏张口从她手上衔了,才刚入口,就觉得满口生津,竟是酸得直要流口水,瞠大了眼一会儿化了些,才又回转出甜丝丝得味道来,他干脆一气咽了,“我的好乖乖,这是什么蜜油果,可酸得狠!”
“哈哈哈!”王熙凤不由插腰笑了出声,“这是,这是姑母用广西的柠檬汁熬做出来的糖。”
“好哇,你居然骗我?”贾琏见她淘气得可爱,心里也松快了一些,母亲虽然去世了,可他的妻子,女儿,兄弟,还有老太太,父亲都在他身边陪着他呢。又瞧见王熙凤笑着含了一颗,倒跟没事人似的,心里不禁一动,悄悄得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你这个月可换洗了?”
若不是他说,王熙凤还没想起来,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你倒是记得清楚。”她算起日子,那只怕有两个月了?贾琏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有些憧憬得道,“许是母亲又托生回来了!”
真是傻气!要说母亲真心怎么想的,定还是要让她生个儿子吧。
但王熙凤并没拆穿,他对她这样的好,若这胎还是个女儿,她就养好身子,再怀一个儿子好了。
孙绍祖看忠仆真赔了二两银子,又接过一份回礼才过来,气得又踢了路边的柳木两脚,“又不是他们贾家的人,倒真还管着宽,要什么汤药费!”想见的人没见着,遇上一个邋遢疯子,倒赔了二两银子,真倒霉!
忠仆倒觉得人家这事办得没错处,就算是个乞丐,也就是讨些吃食,何必动手,欺负那等贫贱无用之人呢?
“爷,您看看,人家这回礼办得可不算差了,里面贴着博味楼珍味馆的封呢,就这些点心,用钱也没地方买去!咱们回家吃去吧,日后等贾家这丧事过了,您再好好下贴拜访就是了。”
走了这许久,孙绍祖倒也是有些饿了,瞧那竹编的藤盒就挺不错的,干脆就当自己随意逛来的就算了。
“柳郎,你快点啊!快点啊!哈哈哈哈!”尤三姐打着一匹小母马跑着,笑得是花枝乱颤。柳湘莲跟在后头,只是看着她,他要是真跑起来,别说是追,人影都让她看不见了。
尤二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三妹,你慢着点!妹夫,你也劝着点她,女儿家这样歪三扭四的像什么话!”见说不听,只好转向柳湘莲,希望他更生气才好。
柳湘莲素性爽利,岂会在意这个,“她高兴就是了,再说我也在这里呢。”
“你也太惯着她些了。”尤二姐话说这样说,但唇边带笑,显然是极满意的,放下帘子就见张华正小心扶着她的腰,怕她撞到了肚子,便拍了一下他的手,“我没事,这马车驶得又慢。”
张华憨憨一笑,还是让她靠着自己坐。“小心些好。”在尤二姐耳边道,“你喜欢这样?等生下来我也惯着你!”
他原是个赌博吃酒的浪荡子,连老父亲都不管他了的,没曾想当初指腹为婚的妻子居然对他不离不弃,她生得这样美丽动人,还愿意守着承诺,从宁国府那样的富贵人家出来,甘心嫁给他这个一个一穷二白的甘小子。张华当时就恨不能剁手立誓,从此之后,再也不赌了!
到底有着宁国府这样的名头,赌坊的人收了二十两银子就把他的所有赌档都给抹干净了。张华父亲瞧见尤二姐的面子上,也认回儿子,四下操持。宁国府的珍大奶奶更是陪嫁了一色新的齐整嫁妆,给了个小丫头照顾,风风光光得让尤二姐从宁国府出了嫁。
原张家也是皇粮庄头,只不过是吃了官司才没落了,如今知道他家又靠了贾家,这差事又归回了张家。张华父亲尤其高兴,只觉得一来祖上积德,不然如何能订下这样的婚事,二来是媳妇带福,要不混蛋儿子也能回头是岸,加上尤二姐性子温顺,模样乖巧,说话可亲,没几个月又怀上了孙儿,更是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跟张华一起好生照顾着尤二姐。尤二姐本有些忐忑,见张华生的不丑,对她温柔,腹中又有了孩儿,也是体体贴贴,自然这日子渐渐也过得和美起来。
两人正对视着,又听见尤三姐有些泼辣的声音道,“呸,哪里来的登徒子?还敢碰你奶奶我!再罗索一句,看找打不打找!”
尤二姐一听就着急,忙让张华出去看看,“我就说妹子长的那样,别在外头抛头露面,小心吃了亏,她就是不听!妹夫也纵着她,看看,到底是惹出事来了!”
张华已经让马车停车,“你别着急,我马上去瞧瞧。”
等张华赶到,柳湘莲早已跟孙绍祖打了起来。张华还正想着怎么帮手呢,就见柳湘莲两脚把那个汉子给踢倒在地,按住他的头就问他,“还敢不敢随便调…戏良家妇女了,呸,下回再看,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尤三姐也朝着孙绍祖啐了一口,“本姑奶奶梳着妇人的发式,你这眼睛生没瞧见,就该挖了。”
忠仆急得朝他们作揖,“饶了我们家爷一回吧,他年轻不知事,各位大爷奶奶们打也打了,就宽他一回吧。”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少爷才打了一回乞丐,转头就轮到自己被别人打。
张华见状也劝着,“妹夫,妹夫,不过是些口舌之争,何必动大气呢,你已经打了他,就算了吧。”看这人的衣饰,也不像是普通人家,何必多事呢。当初张家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人,才……
柳湘莲也知道,“好,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说罢就送了尤三姐回马车里,自己跟张华骑着马在前面领着走了。
忠仆见孙绍祖躺在地上呻吟,又抬不动他,想来想去无法,只好把他扶到一边树荫下躺着,“少爷,我这就去叫人,您在这里等等哈。”
“嘶,快去!”
孙绍祖觉得他今日真是倒了血霉了。
可今日又被父皇申斥了一顿的诚郡王才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跟他相谈融洽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渐渐远离了他。好比宗人令的虞汝昌,更如知政事大人王若钦!虞汝昌他还能想得通,毕竟当初他欲娶其女,反而让虞秀雪嫁给了寒门进士,可王大人却是一直很看好他的,对他教导有加,为何也……
难道,他就真的全然再无一点儿机会了吗?
礼郡王见他一脸不快,只好帮他斟酒夹菜,“我的好二哥,您就看明白些吧!您这头再不低下去,父皇可就不止是申斥了。”他原来不懂,可他的母妃贤嫔对告诉得他明明白白。
“二哥,父皇的心思早就说明白了!您只看我们的四兄弟的字,我跟你,勤止、云绪!而大哥四弟呢?南直,衡守!您再看看,如今他俩们在干什么事?我们俩在办什么差,您就,就别再梗着脖子不低头了,这就是我们的命!”
诚郡王讥笑一声,“命?你居然姓命?当初父皇,却也不是个……”顿时被礼郡王捂住了嘴,“二哥,小声些吧!这话,万一是让有心人听到了,你更会被父皇训斥了!”见他还是孤傲不逊,礼郡王接着道,“不想想你自己,难道也不想想宫里庄妃娘娘吗?您只想着,因是您被父皇申斥了,她就两个月没见着父皇了!”
“……可恶!”
“二哥,你就早日想开些吧,别想着去争了,你争不过的。”不说父皇早已经有了打算,就看大哥的做派,也不是他能比的。他跟二哥好了一场,就算是母妃让他远着点二哥,他还是舍不得。就算是母妃说的话,他也确实听进去了。
——儿子,身边相伴的人你的‘好’二哥都能为着自己一点利欲随便动手,日后若有什么事,他岂能容得下你我?皇后对我们而言再有什么不好,她身为正宫却从来没行过一点歹事!你跟你的‘好’二哥可都是好端端平安长大的,还有清河、真定、平安、淳德等六位公主!大皇子跟四皇子也从来不曾薄待冷漠了我们,更谈不上什么刻意针对。大皇子之后若是当上皇上,名正言顺,我们的日子才是好过,你还能请旨让我出宫去一同住着。可要是让你二哥……别说如何能成?就算是侥幸让他成了,按他这性子,朝廷必然动荡,我们如何熬得?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诚郡王又饮下一大口酒,他只是想得到父皇的承认,也想要被父皇赞许,为什么就这么难?
给正骨揉上了药酒之后,药馆就把一两银子换成了铜钱,就给了如今总是支在他们药铺门口一个卖汤饼的老婆子。她得了一种怪病,只能坐着站着,不能躺着,所幸有四个好儿子,一路寻到他们这里来治病,大师兄也从来没见识过这病,就只得说慢慢试着治。人家就在药铺门口摆个摊子,做点闲散生意,等着医馆的人有空就给她治。
“婆婆,这个乞丐让人打了,行动不便怕是讨不着吃头,要是饿了,您就给他一碗汤饼吃。这钱是人家赔的,您算着日子给就成。”
“好。”老婆子收了钱,记下了那乞丐的样子,所以说大家都相信贾张医馆的人,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乞丐,人家对谁都是一样给治。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雨村才又睁开眼睛,“水……”没一会儿真有热热的汤水啜道,他赶紧大口大口得喝了起来。
老婆子拿抹布垫着给他喂了一碗热汤,他还是嚷着饿。
“给你,醒了就自己拿着碗吃。”老婆子拿出一个破了点的青碗出来,呈了一满碗给他,贾雨村连筷子都不用,拿手就刨着大嚼起来。
“祁婆婆,您怎么又喂上乞丐了?您儿子们不是都不让嘛?”有人卖了东西出来,也在她这里歇歇脚,吃点汤饼垫饥。铁槛寺这里有贾家开的十文饺铺,味道好是好,就是略贵了些,而且还要排队,不容易吃上。
“这是人家医馆给了钱的,他让人给打了。”
“哈哈,算是他命大,这挨顿打算是赚了的。”
“我看这人有手有脚的啊,怎么还讨饭吃?”
“难道是有什么病?”
祁婆子却歪了下嘴,“就是被人打的,有什么病!”
“那这人自己不学好,该的。”
贾雨村吃完了,又有了精神,张口就想辩,“我姓贾,我是进士,我是读书人!”
“哈哈哈,这人定然是脑子有问题,说自己姓贾也就算了,谁还没有个五百年前的同谱,说自己是进士!”
“就是,进士老爷可有禄米的,就是再穷,也不能惨到这份上啊!”
“听说皇上开坊进市,还要弄个什么安全部、海坊部什么的,别说年青进士,就是以往的能人若是通过考核,查明身份的,都有官做呢。”
“可不是嘛,他肯定是疯了。”
“想钱想疯了呗!”
“我还是青天大老爷呢。”
“我倒是不想别的,能认识一下夫人就好了。”
“那你更是要做梦去了。”
“这也不难,前些年,我还有幸见她一面呢。”
“快说说,夫人长什么样的,你怎么就能见着她呢……”
“那天是这样的……”
没有人再理会想为自己说话的贾雨村,贾雨村无力得瘫回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他被贾门拒之门外,饮酒之后却因此与诚郡王府搭上了线,就在诚郡王赏识他,他要一展才华与贾政一较长短的时候,他的妻子不知怎么得找上了门。她在官府查到了他考取了进士,就拿出家里的物证人证,说他已经久不归家,怀疑他已经身死,家中幼子老父无可依靠,恳求只将当年的禄米发放,给予家中田地免税。户部误以为真,甚悯其情,便上了折子,没成想皇上立时朱批给予五十两银子送其归家,免其子名下五十亩以下田地不允交税。
从此之后,这世上竟没了贾雨村这个人了。诚郡王府知道他又非贾政之贾门,哪里还肯要他,给了他些银子,就把他撵出来。
贾雨村看着不远处香烟缭绕的铁槛寺,“我真的姓贾……”
作者有话要说:
原以为能写到黛玉、晴雯袭人(此时还叫珍珠)的……
第205章 公允
想着王熙凤要是真有喜了; 今时不同往日; 要早些告诉家里的长辈们才好,也免得说他们是在丧期内胡闹,违了孝义; 贾琏就让平儿安儿好生照看着; 让自己身边跟着的小厮寿儿悄悄得去请前头医馆擅长妇科的大夫进来。
“避着点旁人; 要是让人看见了; 就说我担心老爷; 想偷偷请个大夫来看看。”
“是。”
寿儿忙小跑着去请了人; 给王熙凤先一把脉确实是有了; 贾琏又赶紧拉着大夫去给贾赦把脉,“老爷; 这段时间您实在是辛苦了; 今日伴宿之后; 咱们得到允许便可送母亲的灵柩回金陵; 您就让他扶下脉。”
贾赦板着脸没吭声; 却还是把手放到了桌上; 就是默许了。真是没想到老妻会突然离世; 明明那日还跟他说着想跟他一同再吃一回菊花灵蛇羹,他点菜的时候都记得加上了; 可她却再也吃不到了。
“大老爷痰浊内生; 痰气上逆; 实乃情志所伤,忧郁伤肝; 肝气郁结,损伤于脾,脾失健运……”
不料一把脉,倒真有些不妥,贾琏急问着,“可要紧吗?”
“不打紧!大老爷之后心放宽些,慢慢自然也就好了。就是戒酒戒辣,得多用些滋补润泽之物,例如冰糖雪梨膏就不错,还有我们师傅在两广那里新研制了一个柚子蜂蜜膏,到时候我送来,请服侍大老爷的人,每日用温水调两匙早起喝下去……”
贾琏都一一记下来,并嘱咐大老爷身边的丫头,因母亲突然去世,父亲身边好些个丫头姨娘们此时也没人管,成日里在父亲身边转来绕去的,他原还以为父亲并不怎么伤心,原来只是父亲不曾说而已。
原来他这阵子不自在竟是真伤心了吗?贾赦迷迷糊糊得被扶到床上躺着,等着放下床帘,偏过头再也瞧不见那人了,抖然鼻子一酸,流下几滴泪来。
贾母拉着王子炅一同坐着,“多亏姨太太想着,这段日子常过来帮着照看照看。”
“老太太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亲戚骨肉,若是有个什么跑腿喊话的,您只管吩咐我就是。”王子炅真心奉承着贾母,她没怎么侍候过婆母,觉得贾母说话体贴亲近,又真是会调理人,愿意带着宝钗时常来走走,让她多见见大家族里的婆媳相处。一来她本就想着来投靠京里的哥哥姐姐们,遇上哪家出了这样的大事,都应该尽一份心力;二来蟠儿还在人家家学里念着书,宝钗若是采选的时候,能得到贾母一点儿提点照顾。
“姨太太真是客气了!”贾母心里叹息道,也不怪世人都要看家世人丁来选择媳妇女婿,跟二儿媳家里人这样一比,大儿媳家里都被比到白菜地里去了,不说打祭祭礼棚扎送祭,就是人王家人口多,一人来了一趟,都显得格外体贴热闹了。
尤氏见这时候老太太高兴,自己那两个妹妹都让她顺顺利利出了门子,想着她的玉姐儿,到底还是想着多结下些善缘,就拉着尤二姐跟尤三姐进来给贾母瞧瞧。
“老太太,这是我那两个妹子,早就过来了,您一直也没个空儿,今日领来给您请安磕头。”
贾母一看尤二姐跟尤三姐的模样,没口子得夸赞着,“你们这姓好啊,生得也好。我瞧着都跟水葱似的,比你还好看呢。”瞧见其中一个都显了怀,显然是都嫁出去了,与他们贾家不怎么相干,多些亲戚走动也是好处。
“嗨,所以我总说我福运好,不然凭着这破落户的样子,怎么就飞进老太太这金窝窝里来了呢。”尤氏说笑着,尤二姐跟尤三姐也在丫环们摆上的蒲团上面恭敬得贾母磕了三个头。
众人都笑着,贾母受了两人的头,让鸳鸯一个送了个平安符并一只单头钗,“我那孙媳妇是个极孝顺乖巧的,我如今也就不管事了,你们有空就来找我顽,同你们说说话,打打叶子牌什么的,我也受用着呢。”
“是。”
尤二姐跟尤三姐此时对着大姐都是满心感激,她本可以对她们置之不理,却一直对她们照顾有加,寻亲陪嫁找人都替她们办得妥当。原想着难得贾家有点事,她们或许能帮着上忙,大姐还愿意领她们来见老太太,当成正经亲戚来走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她了。
一时贾母正乐呵着,又有人喜气洋洋得回老太太,“老太太,刚才琏二奶奶突然觉得头晕想吐,赶紧扶出来歪着,正巧二爷担心老爷,叫了大夫过来请平安脉。”
“快说,怎么了?”贾母急忙指着他道。
“大老爷没事,只需要多休息静养。琏二奶奶有喜了!老太太,明年八月间,您又要添孙儿啦!”特意把日子说出来,就是表示这是大太太没之前有的,免得有人歪嘴。
贾母顿时喜出望外,“好,赏!快去把你们二奶奶叫过来,在我这里好生歇息着。”大儿媳虽说去的突然,也没受过什么苦,寿命有命是无法,可凤儿有孕,正好在她出殡这日查了出来,想来是她有灵,保佑着自己的孙子呢。
赶紧又拈了香亲自拜了拜观音,去大太太灵前烧纸告诉她这件事,喜得她连拐都没柱。
等王熙凤红着脸过来,贾母拉着她的手就道,“你这孩子也真糊涂,连换洗的日子都给忙忘了!”真是仗着年轻就这样肆意,“以后……”
只是这时候她又有些犯了难,要让凤姐好生养胎,这荣国府倒没个人管了。
王熙凤何等聪明,也就在贾母身边坐下,“老太太,我好着呢,不过刚才一下子走得急了,才不舒服的。”她又拿出信来给贾母看,“老太太,二太太来信了,说珠大爷跟珠大嫂就回来,到时候有她帮着我,还有姨妈跟您在,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也是她想的周全,贾母笑呵呵应着,“我看你也是个闲不下来的猴儿,真让你静躺在床上,怕是半日就把琏儿的头发都要揪光了。”
“哈哈哈,老太太!”王熙凤捂嘴大笑起来,满屋子里的人都欢快起来。
王子炅回来跟薛蟠宝钗一说,“看着人家人丁兴旺的,我这心里真羡慕。”她摸了下薛蟠的头,“我的儿,你的年岁也不少了,早先我说要给你寻门亲事,你不怎么情愿。如今我问你,可愿意了吗?”她一辈子都柔顺惯了,对着孩子们就是慈爱。
宝钗听了这话,先俯在母亲的耳边对她笑着说了,“妈,哥哥心里有人了呢。”
“是谁?”王子炅惊喜问道。
薛蟠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得嗡声嗡气压着嗓子说,“是我们甄先生家的女儿。”
“原来是书香门弟家的小姐,可人家能愿意……”王子炅怕人家竹门清高,蟠儿没了父亲,虽说是皇商有些银子,但像是甄先生这样的人,又岂会是那等没见过金银的人物?
宝钗见哥哥胀红了脸,干脆就替他说道,“他早瞧中了,您没看这一年哥哥越发用功读书了嘛,人家可是打小会吟诗做对了,他就怕人家甄小姐看不上他呢。”她自是帮着哥哥的,“妈快去请凤姐姐问问,不然贾家已经允了人家辞馆,说是要回金陵呢。”
薛蟠一听就急了,“那我们也回金陵!”
“说什么傻话!若是成了,甄家还回金陵干什么?”宝钗拿手指羞着哥哥。
贾敏带着林黛玉来的稍晚些,听见王熙凤有了好消息,道喜送礼不提。
“有这样的喜事儿真让人高兴。我就说早点来的,可玉儿偏说先把这个绣完了到时候能送给母亲,就一时晚了。”她从女儿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暖帽给贾母看。
贾母一听是黛玉做的,早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立马换上一试,“真是个水晶心肝的玲珑人,连量都不用量,就替我做了这么合适的帽子不说,颜色绣花都是爱的。”
林黛玉微微笑着,“这也多亏老太太赏给我的晴雯好啊。”
“我原是派她去给你做些针线活计的,怎么倒让你自己做上针线活计了?”贾母故作不悦道。
晴雯穿着一身深褐色打底石青绿比甲的浓重颜色,偏她生的美,仍是俏生生得,她走出来朝着贾母一福礼,“都是小的不对,谁让姑娘一片孝心,我是拦也拦不住呢。”她自己打了两下手心,“看你以后还敢偷懒不了。”
见她也会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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