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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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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回生的妙药。

    你眉毛上黛色如青烟缥缈,昨天还是我亲手描画;你手上指环已玉质冰凉,如今又有谁把它渥暖?炉罐里的药渣依然留存,衣襟上的泪痕至今未干。镜已破碎,鸾鸟失偶,我满怀愁绪,不忍打开麝月的镜匣;梳亦化去,云龙飞升,折损檀云的梳齿,我便哀伤不已。你那镶嵌着金玉的珠花,被委弃在杂草丛中,落在尘土里的翡翠发饰,也被人拾走。鹊楼人去楼空,七月七日牛女鹊桥相会的夜晚,你已不再向针眼中穿线乞巧;鸳鸯带空余断缕,哪一个能够用五色的丝线再把它接续起来?

    况且,正当秋天,五行属金,西方白帝,应时司令。孤单的被褥中虽然有梦,空寂的房子里已经无人。在种着梧桐树的台阶前,月色多么昏暗!你芬芳的魂魄和美丽的姿影一同逝去;在绣着芙蓉花的纱帐里,香气已经消散,你娇弱的喘息和细微的话音也都灭绝。一望无际的衰草,又何止芦苇苍茫!遍地凄凉的声音无非是蟋蟀悲呜。点点夜露,洒在覆盖着青苔的阶石上,捣衣砧的声音不再穿过帘子进来;阵阵秋雨,打在爬满了薜荔的墙垣上,也难听到隔壁院子里哀怨的笛声。你的名字尚在耳边,屋檐前的鹦鹉还在叫唤;你的生命行将结束,栏杆外的海棠就预先枯萎。过去,你躲在屏风后捉迷藏,现在,听不到你的脚步声了;从前你去到庭院前斗草,如今,那些香草香花也白白等待你去采摘了!刺绣的线已经丢弃,还有谁来裁纸样,定颜色?洁白的绢已经断裂,也无人去烧熨斗燃香料

    了!

    昨天,我奉严父之命,有事乘车远出家门,既来不及与你诀别;今天,我不管慈母会发怒,拄着杖前来吊唁,谁知你的灵枢又被人抬走。及至听到你的棺木被焚烧的消息,我顿时感到自己已违背了与你死同墓穴的誓盟。你的长眠之所竟遭受如此的灾祸,我深深惭愧曾对你说过要同化灰尘的旧话。

    看那西风古寺旁,青磷徘徊不去;落日荒坟上,白骨散乱难收!听那楸树榆木飒飒作响,蓬草艾叶萧萧低吟!哀猿隔着雾腾腾的墓窟啼叫,冤鬼绕着烟蒙蒙的田塍哭泣。原来以为红绡帐里的公子,感情特别深厚,现在始信黄土堆中的姑娘,命运实在悲惨!我正如汝南王失去了碧玉,都斑斑泪血只能向西风挥洒;又好比石季伦保不住绿珠,这默默衷情惟有对冷月倾诉。

    啊!这本是鬼蜮阴谋制造的灾祸,哪里是老天妒忌我们的情谊!钳住长舌奴才的烂嘴,我的诛伐岂肯从宽!剖开凶狠妇人的黑心,我的愤恨也难消除!你在世上的缘份虽浅,而我对你的情意却深。因为我怀着一片痴情,难免就老是问个不停。

    现在才知道上帝传下了旨意,封你为花宫待诏。活着时,你既与兰蕙为伴;死了后,就请你当芙蓉主人。听小丫头的话,似乎荒唐无稽,以我浊玉想来,实在颇有依据。为什么呢?从前唐代的叶法善就曾把李邕的魂魄从梦中摄走,叫他写碑文;诗人李贺也彼上帝派人召去,请他给白玉楼作记。事情虽然不

    同,道理则是一样的。所以,什么事物都要找到能够与它相配的人,假如这个人不配管这件事,那岂不是用人太滥了吗?现在,我才相信上帝衡量一个人,把事情托付给他,可谓恰当妥善之极,将不至于辜负他的品性和才能。所以,我希望你不灭的灵魂能降临到这里。我特地不揣鄙陋粗俗,把这番话说给你听,并作一首歌来招唤你的灵魂,说:

    天空为什么这样苍苍啊!

    是你驾着玉龙在天庭邀游吗?

    大地为什么这样茫茫啊!

    是你乘着象牙的车降临九泉之下吗?

    看那宝伞多么绚烂啊!

    是你所骑的箕星和尾星的光芒吗?

    排开装饰着羽毛的华盖在前开路啊!

    是危星和虚星卫护着你两旁吗?

    让云神随行作为侍从啊!

    你望着那赶月车的神来送你走吗?

    听车轴伊伊哑哑响啊!

    是你驾驭着鸾凤出游吗?

    闻到扑鼻的香气飘来啊!

    是你把杜蘅串联成佩带吗?

    衣裙是何等光彩夺目啊!

    是你把明月镂成了耳坠子吗?

    借繁茂的花叶作为祭坛啊!

    是你点燃了灯火烧着了香油吗?

    在葫芦上雕刻花纹作为饮器啊!

    是你在酌绿酒饮桂浆吗?

    抬眼望天上的烟云而凝视啊!

    我仿佛窥察到了什么;

    俯首向深远的地方而侧耳啊!

    我恍惚倾听到了什么。

    你和茫茫大士约会在无限遥远的地方吗?

    怎么就忍心把我抛弃在这尘世上呢!

    请风神为我赶车啊!

    你能带着我一起乘车而去吗?

    我的心里为此而感慨万分啊!

    白白地哀叹悲号有什么用呢?

    你静静地长眠不醒了啊!

    难道说天道变幻就是这样的吗?

    既然墓穴是如此安稳啊!

    你死后又何必要化仙而去呢?

    我至今还身受桎梏而成为这世上的累赘啊!

    你的神灵能有所感应而到我这里来吗?

    来呀,来了就别再去了啊!

    你还是到这儿来吧!

    你住在混炖之中,处于寂静之境;即使降临到这里,也看不见你的踪影。我取女萝作为帘幕屏障,让菖蒲象仪仗一样排列两旁。还要警告柳眼不要贪睡,教那莲心不再味苦难当。**邀约你在长满桂树的山间,宓妃迎接你在开遍兰花的洲边。弄玉为你吹笙,寒簧为你击乐;召来嵩岳灵妃,惊动骊山老母。灵龟象大禹治水时那样背着书从洛水跃出,百兽象听到了尧舜的咸池曲那样群起跳舞。潜伏在赤水中呵,龙在吟唱;栖息在珠林里呵,凤在飞翔。恭敬虔诚就能感动神灵,不必用祭器把门面装潢。

    你从天上的霞城乘车动身,回到了昆仑山的玄圃仙境。既象彼此可以交往那么分明,又忽然被青云笼罩无法接近。人生离合呵,好比浮云轻烟聚散不定,灵缥缈呵,却似薄雾细雨难以看清。尘埃阴霾已经消散呵,明星高悬,溪光山色多么美丽呵,月到中天。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烦乱不安?仿佛是梦中景象在眼前展现。于是我慨然叹息,怅然四望,流泪哭泣,留连傍惶。

    人们呵,早已进入梦乡,竹林呵,奏起天然乐章;只见那受惊的鸟儿四处飞散,只听得水面上鱼儿喋喋作响。我写下内心的悲哀呵,作为祈祷,举行这祭奠的仪式呵,期望吉祥。悲痛呵!请来将此香茗一尝!

    注:《芙蓉女儿诔》是《红楼梦》诗词里的精华,此处省略原文,译文出处——苏教版高中语文教案。

    祭拜完了,仍恋恋不舍,小丫鬟已经催了四次了,宝玉只好回身准备回家。忽然,山石后传出一个声音:“请留步。”宝玉和丫鬟都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影从芙蓉花中走出来,小丫鬟大叫一声:“有鬼!晴雯显灵了!”

 第七十九回 河东狮吼

    话说宝玉刚念完了祭文,忽然从芙蓉花中走出一个人来,宝玉定睛一看,原来是黛玉。

    林黛玉满面含笑,说道:“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相媲美。(曹娥,会稽上虞人,东汉时孝女,父亲溺水而死,曹娥寻父沿江号哭,最后也投江而死。上虞县长官度尚为之立碑,并令其弟子将祭文刻在碑上,从此,曹娥碑几乎成了祭文的典范)”

    宝玉听了,红了脸笑道:“其实,我就是想创个新啥的,世上的祭文俗了点,偶尔改个革还是蛮好玩的。没想到隔石有耳,被你听见了。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帮忙修改一下。”

    黛玉:“要想修改必须参照原稿,我听你念经似的念了半个小时,太复杂。只记住中间两句: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这个‘红绡帐里’,有点俗,放着现成的不用,却拐弯抹角的想这些俗语。”

    宝玉问:“要怎么改才能不俗?”

    黛玉:“我们现在的窗子,都是用霞影纱糊的,为什么不用‘茜纱窗下,公子多情’呢?”

    宝玉不禁拍手叫好:“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黛玉笑道:“你还是去干点正经事吧,刚才太太打发人叫你明天一早到大舅妈家,你二姐姐已经看好了人家,貌似那人明天来大舅舅家求婚,所以,叫你过去。”

    宝玉说道:“就这么着急把姐姐们嫁出去吗?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可能去不了。”

    黛玉:“你就省点心吧!一年大两年小的了,总不能让姐妹们陪你一辈子吧?”说完,又咳嗽起来。

    宝玉慌忙说:“这里风冷,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黛玉:“好的吧,我回家了,明天见。”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宝玉闷闷的转身,猛然想起黛玉无人陪伴,就叫小丫头跟着送回去。自己回到,果然王夫人打发了老嬷嬷来,吩咐他明天一早去贾赦家。

    贾赦将贾迎春许配给孙家了。孙家祖籍大同,祖上是军官出身,曾经是荣国府的门生(主考那年考试的学子都称为主考的门生),也算是荣府的世交。现在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指挥非彼指挥,在清代,指挥是一种官名,大约在六、七品之间,也就是六点几品,约等于芝麻官。这位约等于芝麻官的同志叫孙绍祖,体格魁伟、健壮,善骑、善射,对官场中的应付游刃有余,快三十岁了,尚未婚配,贾赦考虑到孙绍祖同志还有升职的空间,家境殷实,此人又是世交,于是选为东床娇婿。也曾经给贾母汇报过孙绍祖的情况,贾母很不满意,但是,贾母想,就算反对,贾赦也不一定听,干脆不管了。本着“你的女儿你做主”的原则,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贾政也讨厌孙家,因为孙家祖宗当年是为了巴结他们家才拜在门下的,并不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因此,劝过大哥两次,贾赦不听,也只好闭嘴。

    宝玉从未见过孙绍祖,到了第二天,去那府里敷衍了一下就回来了。听说,结婚的日子订的很急,今年就要过门。又见邢夫人跟贾母请示要把迎春接回家,就更不高兴了。当听说还要陪四个丫头过去时,宝玉彻底崩溃了,他跺脚长叹:“从今往后,这世上又少了五个冰清玉洁的女儿了!”于是天天去紫菱洲转悠,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悄无人声的院落,寂寞的蓼花苇叶,凋零的芙蓉花朵。不禁悲从中来,念出一首寥落而悲凉的诗:

    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念罢,背后又传来笑声:“你又发什么呆?”宝玉回头看,原来是香菱。

    宝玉笑问:“姐姐跑这里来干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玩了?”

    香菱笑嘻嘻的说:“现在你哥哥回来了,我就不那么自由了。刚才,我们奶奶让那谁来找凤姐姐,那谁回去后说凤姐姐去园子里了,我就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个差事。刚才遇到她的丫头,说去稻香村了,我正去那里呢,没想到遇见了你。袭人姐姐最近可好?怎么忽然晴雯姐姐就没了?得了什么病?二姑娘也搬出去了,你瞧瞧,偌大的地方,人越来越少了。”

    宝玉不知道先回答她的哪一个问题,就说:“去我们家喝杯茶吧。”

    香菱:“现在不行,我公务在身,等先回了琏二奶奶,再去。”

    宝玉:“什么事这么急?”

    香菱:“你家薛哥哥要娶嫂子了。”

    宝玉问:“谁家的女儿?嚷了半年了,今天赵家、明天钱家、后天孙家,这些人家的女儿可倒了霉了,天天叫人议论。”

    香菱:“这次定好了。你哥哥上次出门做买卖,顺路看了一家亲戚。这家亲戚也是皇家供应商,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称她家‘桂花夏家’。”

    宝玉问:“什么意思?求科普。”

    香菱笑道:“她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有几十顷地的桂花,京城内外的桂花全是她家的,甚至连皇宫里用的插花也是她家贡奉的。所以,大家才取了这个浑号。”

    宝玉:“这个姑娘好吗?你们大爷怎么就相中她了呢?”

    香菱笑道:“他们是发小,虽然分开了这些年,但是,这次去她家,夏奶奶一见你哥出落的‘一表人才’,又哭又笑的竟比见了亲儿子还亲。让他们兄妹相见,女大十八变,这位夏姑娘也是亭亭玉立了,而且还是个‘文化人’,所以,你哥一见钟情,回家就吵着让我们奶奶提亲去。我们奶奶以前也见过这姑娘,而且又门当户对,就同意了。打发人提亲,一说就成了,只是订的好日子太急,我们都快忙死了。我也恨不得她快点嫁过来,我们的诗社可以发展新成员了。”

    宝玉冷笑道:“以我男人的直觉来看,我怎么有种替你担忧的感觉呢。”

    香菱听了,红了脸,正色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不能亲近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吗!”说完,扭身走了。

    宝玉看着香菱渐行渐远的背影,怅然若失,呆呆站了半天,思前想后,潸然泪下。无精打采的回到,一夜不曾安稳。或梦见晴雯、或梦见妖魔,几次在睡梦中惊醒,嘴里呼唤着晴雯的名字。

    第二天,宝玉病了,发烧、不思饮食。连日来的折磨终于打倒了宝玉——抄检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再加上偶感风寒,所以,宝玉卧床不起。

    贾母着急,天天率领婆子、媳妇、丫鬟过来探视。

    王夫人后悔,不该为了晴雯太责备他了。但是后悔我也不说,就是不让你知道。

    大夫一天两次的来,一个月后,宝玉终于战胜了病魔。但是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贾母不让出门。

    贾母:“好孩子,你要在家宅上一百天才能出去。而且,不吃肉、不吃腥,等接到我的通知后,方能出门。”

    于是,宝玉关在家里修行似的吃了一百天素。

    这一百天,发生了好多事:

    先说宝玉,在吃素“修行”的日子里,与丫鬟们肆意打闹,玩的不亦乐乎。然后就听说薛姨妈家娶新媳妇了,摆酒、唱戏,热闹非凡。而且,听说夏家小姐确实漂亮,宝玉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再然后,迎春也出嫁了,宝玉伤心了好几天,耳鬓厮磨的姐妹今日一别,就算以后相逢,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但是,在家“修行”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比如,不用担心贾政让他背书了。

    自从那天香菱抢白了宝玉后,香菱心里一直怨恨宝玉:不怪我们家姑娘不亲近他,也不怪林姑娘天天跟他拌嘴,他活该!从此我要躲的他远远的。

    最近薛蟠娶媳妇,香菱忙的不轻。自以为从此有了“护身符”:一个才貌双全的小姐,肯定是典雅有内涵的,所以天天盼、夜夜盼,比薛蟠还着急呢。好不容易盼到新媳妇过了门,香菱便小心殷勤的伺候。

    夏家小姐年方十七,一颗心上长了十万八千个心眼,比凤姐还多几个。从小父亲就没了,单身妈妈对独生女儿未免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爱自己如菩萨,视别人为粪土,在家时打骂丫头是她的爱好。

    今天嫁人了,一定趁热拿出自己的威风来,丫头们才会老实,薛蟠才会听话!还有,那个又温柔、又漂亮的爱妾香菱最可恨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定要把薛蟠偏爱香菱之心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位夏小姐,芳名叫做金桂,在家时就不许人提金桂二字,凡是不留心说出来的,一定会收到打板子的重礼。后来,夏金桂同志考虑到桂花二字在她们家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比如,皇宫今天需要桂花n枝,总不能说需要x花n枝吧。于是把桂花改成了嫦娥花。

    喜新厌旧是薛蟠的品质,现在娶了这么位美女做夫人,自然心花怒放,事事依着夏金桂。夏金桂同志也不辜负薛蟠的宠爱,得寸进尺,一个月内,还算淑女,到了第二个月,薛蟠在一次酒后发了几句牢骚,夏金桂不高兴了,一哭、二闹、三装病,不吃饭、不喝水,请医生看了,说:吃木香顺气丸吧,你的气性太大了。

    薛姨妈狠狠的骂了薛蟠一顿:“眼看这就要抱儿子了,怎么还这样胡闹?人家凤凰蛋似的,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个女儿,看得起你,才把女儿嫁给你,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薛蟠也后悔了,好言安慰“凤凰蛋”。金桂见婆婆是个好欺负的,越发的装起来,就是不理薛蟠,薛蟠更后悔了,天天哄,天天劝,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时候,夏金桂搭理他了。

    金桂见丈夫听话了,婆婆又是个善良之人,渐渐露出了河东狮子的本性。挟薛蟠以令薛家,在征服了薛姨妈和宝钗之后,将矛头对准了香菱。

 第八十回 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其实,薛宝钗是个明白人,她早看出了夏金桂的阴谋,明确表示出了不摆她的态度,夏金桂知道小姑子不好惹,就欺负香菱。

    这一天,夏金桂闲的没事,就问香菱:“你老家在哪?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香菱说:“实在不好意思,我都记不住了。”

    夏金桂脸登时拉长下来,说:“是不想告诉我吧!名字是谁取的?”

    香菱:“姑娘取的。”

    夏金桂冷笑道:“人人都说姑娘明白,从你这名字来看就不明白。”

    香菱笑道:“奶奶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学问连我们姨姥爷都夸呢。”

    夏金桂听了,把头一扭,嘴唇一撇,鼻孔里哼了两声,冷笑道:“有谁闻过菱角花的香味吗?如果连菱角花都香了,那些正儿八经的香花又放在哪里呢。”

    香菱说:“不单单菱花香,其实,连荷叶和莲蓬都有一股清香的。那种香跟花香不一样,花香浓郁。菱角、鸡头、芦苇的香味是淡淡的、高雅的,在深夜或者清晨的时候,闻一闻那股清香,比花香好闻多了。”

    金桂问:“依你说,兰花、桂花的香就不好吗?”

    香菱正说到兴头上,早忘了夏金桂的忌讳,便说道:“兰花、桂花的香与别的花又有不同。”

    话没说完,金桂的丫鬟宝蟾指着香菱的鼻子,说道:“你这是要死的节奏吗!怎么连奶奶的名字都敢叫?”

    香菱一下子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赔罪:“一时说顺了嘴,奶奶别计较。”

    金桂笑道:“这有什么,我哪有这么小心眼。不过,我想给你改名,不知你愿意吗?”

    香菱笑着说:“奶奶说的哪里话,现在连我的生命都是奶奶的,何况改个名字呢,名字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奶奶觉得怎么好叫就怎么叫,我没意见。”

    金桂笑道:“我觉得这个‘香’字欠妥,想给你换一个,又怕姑娘多心,说我刚来了几天就给人改名换姓的,不太好。”

    香菱说:“奶奶不知道,我刚被买来的时候,是给老奶奶使唤的,所以,姑娘取的名字。后来,我服侍了爷,就跟姑娘没什么牵涉了。现在,又有了奶奶,跟姑娘更没有关系了。而且,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不会计较的。”

    夏金桂道:“既然这样,你就改名叫秋菱吧。我总觉着香字别扭,菱角是在秋天成熟的,这样才能讲的过去。”

    从此,香菱就改了名字,宝钗也不在意。

    薛蟠同志好色是出了名的,娶了夏金桂,见陪房丫鬟宝蟾长的有几分姿色,而且举止轻浮,便趁要茶要水的时候挑逗她。宝蟾知道爷的心思,但怕金桂,不敢放肆,只是看金桂的颜色行事。金桂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我正想解决掉香菱,这下好,机会来了。既然薛蟠看上了宝蟾,我就把宝蟾给他,亲宝蟾而疏香菱也,我乘机下手除掉香菱。宝蟾是我的人,到那时就好办了。”

    打定了主意,夏金桂开始付诸于行动。在以前的章节中,王熙凤借秋桐的手杀了尤二姐,现在,夏金桂要借宝蟾之手除掉香菱。原来世上的坏人是如此一样的呀。

    这一天,天气如何,曹雪芹没有说,我们暂且把它想象成是一个乌云遮住了太阳的日子吧,因为从现在起,香菱的苦日子开始了。晚上,薛蟠喝了一些酒,已经有些许的醉意。

    薛蟠:“宝蟾、给我倒杯茶。不许让别人替你倒,你亲自端来我喝。”然后,薛蟠趁接茶杯的时候故意捏了宝蟾的玉手一下下。宝蟾假装要躲,连忙缩手。然后茶杯就在两个人松手的时候,在空中做了个优美的前空翻,然后“咣当”一声落地上了,撒了一身一地的水。

    薛蟠不好意思了,说宝蟾不好好拿着,宝蟾也说:“姑爷不好好接,怎么怪我?”

    金桂冷笑道:“拜托,我又不是傻子,不要表演了好不?两人又不是专业演员,简直破绽百出!”

    薛蟠低头微笑,宝蟾红了脸出去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金桂故意让薛蟠别处睡去:“过去吧,就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薛蟠只是笑,心里揣摩夏金桂的用意。

    夏金桂说:“要干什么直接跟我说,别偷偷摸摸的。”

    薛蟠同志还真是好样的,仗着喝了点酒,就抛却了男人的自尊(薛蟠同志可能没有),跪在夏金桂被子上,拉着她笑道:“好姐姐,你如果把宝蟾赏给我,从此你就是天,是地也行,你要人脑子我也给你弄去。”

    夏金桂笑着说:“你爱谁,就明明白白说,不就是二奶、三奶、四奶的吗,至于这么复杂吗,让人家看着多不雅。我又没说不愿意,说天、说地、说人脑的多没意思,我跟你要过什么吗?”

    薛蟠听了,喜之不尽,当夜使出了他全部的力气伺候金桂。第二天,薛蟠也不出门,只在家中厮混,有个金桂的口头批示,薛蟠更大胆了。

    吃完午饭,金桂故意出去,让出空儿给薛蟠和宝蟾。薛蟠便拉拉扯扯的,宝蟾心里也明白了**分,也半推半就,刚要得手……

    夏金桂计划之一:让薛蟠恨香菱,还不是一般的恨!

    夏金桂出了门,算了算时间,以薛蟠平日里调戏女人的平均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她叫过小舍儿。

    小舍儿,顾名思义,就是没人照顾的人。她自由父母双亡,也是夏金桂从娘家带来的粗活丫头。

    夏金桂:“小舍儿,你回去给秋菱传个话,不要告诉她我说的,让她把我屋里的手帕拿来。”

    小舍儿去了,找到香菱,说:“菱姑娘,奶奶的手帕忘在卧室里了,你拿了送去如何?”

    香菱最近在夏金桂面前屡屡受挫,她想不明白,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领导要手帕了,香菱想正好可以表现一下。于是,她想都没想,掀开帘子就进去了。然后,非常不堪的一幕出现在她的眼前,香菱羞的面红耳赤,连忙转过身去。

    薛蟠除了金桂就没怕的人,所以,他可以无视香菱的贸然闯入,继续自己的好事,而宝蟾表面上却是个要脸的,看见香菱闯进来,羞红了脸,推开薛蟠,掩面而去。嘴里还假装怨恨不迭,说薛蟠要强奸她。

    眼看到手的美女跑了,薛蟠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容分说,照着香菱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就算门没关也要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再进!你跟游魂似的这时候进来干什么!”香菱吓得也跑了。

    薛蟠出来找宝蟾,早没影了,于是,不住的骂香菱,恨得牙痒痒。

    吃完晚饭,薛蟠又喝的醉醺醺的。洗澡时,水稍热了些,就说香菱故意烫死他。赤身**的追着香菱踢了两脚。香菱从未受过这种苦,但是到如今,只能自己怪自己。

    这一天,金桂和宝蟾说,今夜是个好日子,你跟你爷在香菱屋里成亲吧。又去跟香菱说,今晚你在我屋里睡,一来给他们腾地方,二来夜里可以服侍我。香菱不肯,金桂骂道:“你是不是嫌我脏呀?要不就是懒,怕夜里服侍我累!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子,见一个爱一个,把我的人霸占了,还不让你来。到底你们想干什么,逼死我算了!”

    薛蟠听了,唯恐宝蟾的事今晚又黄了,连忙骂香菱:“不识抬举的东西,再不答应我就打了!”

    香菱无奈,只好抱了铺盖过来。

    夏金桂:“你打地铺吧,我不习惯身边有个女人。”

    香菱只好忍气吞声,刚睡下,夏金桂叫:“秋菱,给我倒茶。”

    喝完茶,收了茶杯,香菱躺了五分钟,夏金桂又叫:“秋菱,给我捶腿。”

    “秋菱,给我捏肩膀。”

    “秋菱,给我讲故事。”

    一夜折腾了七八次,香菱没片刻安静。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薛蟠得到了宝蟾,如获珍宝,啥都不顾了,每天跟宝蟾腻着,恨的金桂牙痒痒:先叫你们高兴两天,等我慢慢收拾了秋菱,再找你们算账——这是夏金桂的第二步计划。

    这样的日子挨过了半月,这一天,夏金桂又想奇招,装起病来:心疼、四肢活动受限,请了n个医生来看,都不见好。夏金桂说:这是香菱气的,是中风前兆。闹腾了两天,夏金桂又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个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生辰八字,有五根珍分别扎在四肢和心口处。

    于是,大家把这条重要新闻汇报给了薛姨妈。

    薛姨妈忙的手忙脚乱,立刻查出犯罪分子,这还了得?

    薛蟠更乱:把所有的人捆起来打一顿,一直打到死为止。

    夏金桂冷笑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何必冤枉好人呢,肯定是宝蟾想害死我。”

    薛蟠道:“她多长时间没去你屋里了,不要冤枉好人!”

    夏金桂:“除了她还有谁,反正不可能是我自己。”

    薛蟠:“香菱天天跟着你,你怎么不怀疑她?先捆起来打她一顿。”

    金桂冷笑:“这个时候谁会承认?算了,我装作不知道,就这样吧。治死我正好,你还可以娶个好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升官发财死老婆吗?就这么着吧。”说完,大哭起来。

    薛蟠大怒,顺手抄起一根门闩,箭步窜到香菱面前,不容分说劈头盖脸的打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贱人!贱人!贱人!”

    香菱有冤无处诉,疼的直哭着喊冤。

    薛姨妈听见,跑来喝停薛蟠:“不问明白,就先打人!这丫头服侍了你好几年,你哪一点不称心?不如意?她怎么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你先问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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