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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名流之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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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您也并非完全考虑到百姓的利益。”弗拉米基尔指出。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我只是个政客,弗拉米基尔。政府给我薪资是为了让我为社会服务,而不是让我拿着薪资只为那些弱势群体服务。同样的,我拿着纳税人的薪资,我也会尽自己的责任。别把政治家当成社会奉献主义者,但,”卡列宁沉了沉声音,别有深意地说,“也别把百姓当成羔羊,随意宰杀。”
   
       弗拉米基尔看向卡列宁,但卡列宁并只是随意的移开了视线,并未再看向他,似乎刚才那一瞥不过是随意而为。
   
       “我听闻那位夫人同她丈夫分居了,她本人在意大利。”卡列宁淡淡地说道,眼睛还瞧着手里的公文。
   
       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那与我并无关系了,长官。”
   
       卡列宁抬眼看向弗拉米基尔,说:“这本应该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也无权试探。”
   
       “您给予我的信任抵过一切。”弗拉米基尔如此说道,他上前一步,把卡列宁放在桌上已经批阅好的公文拿走。
   
       卡列宁望着那位年轻人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第51章
      
        因为普遍兵役法通过了,卡列宁所在的部门在下班后去了酒馆。
   
       像是这种场所,卡列宁除非工作必要是不会去的。
   
       他认为酒精并非他的喜好,在他的职位上,始终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大脑,而不是通过酒精让自己处于一种兴奋和愉快的状态。
   
       但酒精却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是不可避免的。
   
       不管平日里有什么隔阂,俄罗斯的男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总是能够暂时放下成见。就算是面对像卡列宁这样的上司也是一样。
   
       卡列宁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伏特加,然后接过喝了下去。
   
       他不好这杯中之物,酒量也不大。
   
       他涉猎的知识领域十分广,但酒精却不在名单中,也算是卡列宁为数不多的短板之一。
   
       伏特加的辛辣刺激着味蕾,他皱了一下眉毛,然后把那杯酒喝完了。
   
       又一杯酒水过来,特制的混合酒。
   
       一直喝了半小时,卡列宁把场子交给那些属下们,他知道他们需要轻松一下,而这个时候,作为长官最好是别在场了。
   
       弗拉米基尔把卡列宁送到门口。
   
       “您还好吗?”
       “无妨。”
   
       卡列宁问弗拉米基尔:“你要继续留下吗?”
   
       “我想自己去找点乐子。”弗拉米基尔笑着说,卡列宁点头应允。
   
       他上了马车,在车厢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卡列宁酒量不行,但他不会脸红,看起来如平常一样,除了话更少以外,因为他知道喝酒容易误事,而在官场上,被酒精耽误所吐露出的秘密可不少,所以他绝地不能让别人发现这点。
   
       卡列宁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松了松领口,整个身体不像往常一样挺得笔直,而是稍微靠着马车的里面的木板处。
   
       尽管是在这种时候,成功的喜悦也没让他飘飘然,他依旧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毕竟,官场上可没有绝地的成功,反转的戏码永远不会缺少。
   
       回到了家里,卡列宁掀开眼皮,他略微晃了下脑袋。
   
       科尔尼过来,道:“您要先休息一下吗?”
   
       “是的,我需要。”卡列宁说,他没让科尔尼搀扶他,还不到那个地步,他坚持自己走到他的卧室。
   
       不像一般醉鬼那样,走路摇摇晃晃,他看上去依旧很好,很清醒。
   
       “晚餐我不用了,告诉夫人。”卡列宁在上楼之前说道,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点醉了,不然他不会在踏上楼梯后才想起这件事。
   
       “是的。”科尔尼应道
   
       到了卧室里,卡列宁解开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有精神和体力把衣服放到旁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
   
       这种强迫症一般的习惯是他从小养成的,到了叔父家里后更是。
   
       他记得每一个细节,因为那是他早逝的兄长教会他的。
   
       卡列宁没去洗澡,一方面刚刚喝醉后并不适合洗澡,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必须先做什么,如若再耽误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就该做出不得体的行为额。
   
       卡列宁很快换了睡衣然后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端正的平躺着,不到一分钟就皱着眉陷入了睡眠里。这种利落的照顾自己的处理方式,也间接说明了他的脆弱。
   
       另一边,当安娜正在卧室阅读的时候,管家科尔尼把卡列宁喝酒以及回来的事情告诉她了。
   
       “需要让卡伦斯医生过来吗?”安娜问。
   
       “不需要,老爷并未说过。”
   
       科尔尼十分了解卡列宁,如果后者认为需要,那么他就会吩咐,而不需要旁人提醒。
   
       “那就让厨房弄点梨汁过去。”
   
       等科尔尼走了之后,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合上了书本,向卡列宁的卧室走去。
   
       开门后,看到男人已经睡着了,空气中原本只是带了些古朴的木质香味,现在却浮现着稍微有些刺鼻的酒水味道。
   
       闻起来就有些辛辣。
   
       安娜皱了眉,她手还在门把手那里,有些嫌弃的不想进入酒鬼的房间。
   
       她当然知道卡列宁不是什么酒鬼,普遍兵役法的事情她也一直在关注。
   
       她往后面退了一步,而这个时候,科尔尼的声音响起。
   
       “夫人。”
   
       安娜被吓得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科尔尼先生,下一次请弄出点声音来好吗?”
   
       “好的。”
   
       跟卡列宁一样,这位科尔尼先生也有点一板一眼的样子,甚至,因为他那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比较严肃的纹路,科尔尼先生看上去比卡列宁更加难以接近。
   
       “您是想让我去照顾老爷还是夫人您亲自去呢?”科尔尼手里端着梨汁问道。
   
       “我来吧。”安娜说,接过了科尔尼手中的梨汁。后者行了个礼然后告退。
   
       重新关好卧室的房门,安娜把梨汁放在床头柜那里。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边上,因为她可不想接近身上还有着酒气的人。
   
       卡列宁明显睡得不安稳,眉头紧蹙,却不像谢廖沙一样喜欢翻动着身子,几乎五个小时他都保持着平躺的样子。
   
       谢廖沙中间来过一次,被安娜打发他去吃饭和睡觉。
   
       在她手里的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卡列宁的眼皮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
   
       安娜从未见过卡列宁刚醒来时候的样子,老实说,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以往她能见到的卡列宁总是一丝不苟,精确又冷静,也许偶尔会有慌乱,但他时刻都像是包裹在精装三件套里面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睁开眼睛,因为醉酒,所以难得表现出了一丝困惑。
   
       “酒醒了?”安娜偏头慢悠悠地问。
   
       卡列宁听到声音就看向安娜,他没说话,似乎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娜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难得看到你这种样子。还是一丝不苟。”安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她放下手里的书本,然后起身靠近卡列宁,把他扶起来,枕头垫在后面。
   
       “我是你的妻子,照顾醉酒的丈夫自然也是我的责任。幸好你很乖,亚历克赛。”
   
       卡列宁没有理安娜的调侃,他接过梨汁喝了半杯,然后才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解释道:“普遍兵役法通过了,所以我们去了酒馆,有几杯特调的酒,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安娜没有搭理卡列宁的解释,只是把杯子重新放到床头柜那里。
   
       “要洗澡吗?”
   
       “恩。”
   
       安娜去放了洗澡水,这其实不用她自己来做的,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的卡列宁,她觉得还是别让其他人看见比较好。
   
       既然卡列宁已经醒了,安娜就把自己的书和杯子都拿出去。
   
       等卡列宁水汽清新的出来后,卧室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所有的东西都回归了他熟悉的秩序,连床单的褶皱也一丝不苟,一丝空虚感在卡列宁的心里升起。
   
       他穿了睡衣,又穿了还算厚实的睡袍,棉质的拖鞋把他的脚温柔地包裹着。
   
       明明应该觉得很温暖,但卡列宁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酒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卡列宁来到妻子的卧室门前时,他想着,然后敲了敲门,进去了。
   
       “安娜,我饿了。”
   
       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安娜正在梳妆台那里梳理自己的长发,她也不想回头,就从镜子那里瞥了卡列宁一眼,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她手中的动作就停顿了一下,最后眨了一下眼睛说:“也许你可以让厨娘为你准备晚餐。”
   
       “现在是十二点,我一向不会苛待仆人。”
   
       安娜有些好笑地继续梳理自己的长发,想:“所以我连仆人都不如吗?”
   
       尽管她这样想,却还是把头发盘了起来。
   
       她知道这里的贵妇人们虽然不需要每顿都自己亲手烹调,但会一些精致的厨艺也是必要的。
   
       安娜对厨艺并不擅长,唯独会做一种最简单的——面条。
   
       简单的面条端上餐桌后,安娜看向卡列宁,后者倒也没什么不满,安静的吃着。
   
       “那我先走了?”安娜问。
   
       卡列宁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说:“你让我一个人吃吗?”
   
       “我吃过了,而且我不饿。”安娜故意说道。
   
       卡列宁拧了一下眉头,在安娜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终于说:“我并不喜欢一个人用餐。”
   
       听了这话,安娜就重新坐下来。
   
       她一手托腮,安静地看着卡列宁吃着那碗卖相并不怎么精致的面条。却不知,她那种漫步尽心却又全神贯注的视线实在有些撩人。
   
       “如果一个人用餐太过有礼仪,不发出声音,在这种时刻的确是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的。”安娜想。
   
       烛光下,不管是面条还是卡列宁,都有些朦胧。
   
       她正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就瞧见一个黑影似乎在她头顶上,遮住了那些朦朦胧胧的光线。
   
       安娜抬眼,男人的脸就在离她不远处,蓝色的眼睛深邃却又透亮,好像这里所有的光都在里面一样了。
   
       餐叉掉落在桌面上,安娜尝到了一点咸味儿,麦子的香气似乎也在唇齿之间。
      
      ☆、第52章
      
        卡列宁往后挪动了大约一掌的距离,依旧近得安娜可以十分清楚的瞧见对方的睫毛。
   
       她的心有些砰砰跳,显然这种时候卡列宁在想什么她没办法再装傻了。
   
       所以,当卡列宁向她走来时,安娜的手只能放在自己膝盖上,有些用力的抓着裙子上的褶皱。
   
       若卡列宁一开始还认为自己应该像往常一样绅士地抓着妻子的手,将她带向卧室,那么,在瞧见天鹅绒的布料被带起的褶皱,以及,微微露出的浅口鞋面的一点嫩白皮肤时,他就改变了主意。
   
       在风被带起,而她自己晃荡到半空中的时候,安娜的确是抽了口气。本能让她伸出手环住卡列宁的脖子作为支撑点。
   
       因为卡列宁的个子足够高,所以现在往地面瞧也并非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双脚腾空的样子让她觉得即羞耻又无措,但她依旧要竭力维护自己的自尊,所以她说:“我自己可以走。”
   
       安娜本来是要用强调的语气说的,可不知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令她自己都有些尴尬的低声和绵软。
   
       那丝酒气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皂角的香味,清淡还带着一丝水汽。
   
       “别怕,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卡列宁认真地说。
   
       安娜突然觉得有些窘迫,她不知道为什么卡列宁会只想到摔不摔这一点,但,也是因为这句话,那种有些恐慌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
   
       “现在不会有人。”
   
       在她的上方,依旧传来卡列宁压低了的声音,晃晃悠悠的,令安娜什么都不能想。
       老实说,就算卡列宁是个十分强壮的男人,被抱着的时候,也不可能像是在平地上一样令人安稳,不管是害怕还是别的,安娜只是下意识的把手指收得越来越近,以至于到卧室,她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卡列宁脖子那里有深深地红色指印。
   
       “先处理一下吧。”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她想要爬到床边下去找一条冰毛巾之类的东西,但一条胳膊挡住了她。
   
       安娜只能往后压低身子,轻轻地移动了一下。
   
       “安娜。”
   
       卡列宁喊她的名字,她抬头望去,只瞧见一双蓝得过分的眼睛。
   
       “什么?”
   
       “你是否排斥与我同房?”卡列宁问道,他并未将这当成什么羞耻的问题而问不出口,实际上,安娜始终不清楚,在卡列宁看来,到底什么才是羞耻的分界线。他以往甚至不会在有第三人在的时候亲吻她的嘴唇。
   
       “我……”安娜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她要告诉面前的人,是因为她从未跟男的如此亲密,所以她根本就是不知所措?
   
       “安娜。”
   
       卡列宁又喊了她一声,声线压得低低的,以至于安娜能够听见自己胸腔中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在砰砰乱跳。
   
       “矜持点。”她在心里斥责那个小东西,想要借此找回尊严和自制力,但当卡列宁抬起手抚摸她的脸,他的眼神还那么专注的时候,老实说,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追随本能并非什么丢脸的事情。”她想。
   
       当卡列宁吻向她的时候,她默许了。
   
       亲吻也许的确带有一种魔法,亲密的碰触会令人下意识推拒,可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安娜只能让自己放松。
   
       最终,当过程结束之后,她不好评断,她真的觉得很累,就像是一个在旅途中行走了许久的人,不管是羞耻也好,欢愉也好,她只是再次交由本能,让意识变得朦胧,这样,她才不会直接面对自己的软弱,在对方的怀抱中,感受那落在额头上的亲吻,一点都不像她了。
   
       等明天,她会好起来的,还是她自己……
   
       月光皎洁如清亮的水,透过薄纱洒落进来,地板上平铺着厚实的白色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连脚趾缝都会全部陷在里面。
   
       金红色的大床里面,卡列宁没有睡着。
   
       他半侧着身子,面对自己的妻子。
   
       他瞧着她光裸的肩头,因为寒冷,所以微微蹙了眉,将自己抱着想要借此取得温暖。
   
       卡列宁把被子拉得高高的,眼神中对于那□□的白皙的肩头有些眷恋,却还是舍不得让她冻着。
   
       他丝绸的睡衣太过贴身,温暖完全传递到怀里的人那里,所以,代替她自己的手臂,安娜将卡列宁抱得紧紧的。
   
       其实这样他是无法睡觉的,可打破这一刻的依赖也是他不愿意的。
   
       透过月光,他凝视着安娜的睡颜。
   
       有些不安的眉宇,紧抿的显得有些倔强的唇线。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去打量他的妻子,所以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无论如何,是他喜欢的样子。
   
       于是,一整夜,卡列宁都只是抱着对方。就像是,在安抚对方慌乱和不自知的脆弱一样。也许他依旧不明白,妻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防备和梳理,可一辈子还很长,她原先说的,他不会让它们变成真的。
   
       尽管不明白,尽管在一段关系中,有一个人的性格高傲如此,却又敏感脆弱,但只要有一个愿意不计较的付出,总归会朝着好的方向走的。
   
       在安娜的犹豫不决中,卡列宁并未太过逼迫。
   
       他不知道安娜在意的地方是哪里,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但不妨碍他认为他们始终是一个家庭,她是他儿子的母亲,是他的妻子,只需要这两点的认定,就没有什么会困扰他了。
   
       两条本来是该平行的线,就因为这种一心一意的认定,在打破了既定轨道后,绕了些远路,却也慢慢地要走到一起了,不再是孤独的平行线。
   
       当天光微微透亮好,安娜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有些过分温暖的怀抱中。
   
       等她抬眼的时候,就瞧见卡列宁。
   
       他自然没有一直瞧着她,一开始他以为会一夜无眠,但实际上,不到一个小时,他也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沉,在安娜醒转后,他也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望,显然不是什么适合说早上好的时间。
   
       尽管是夫妻,但在这一刻,全似乎有一种全新的感觉围绕在彼此的身边。
   
       安娜敛了眉,她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想要翻身把睡衣拿过来,又或者是,直接把卡列宁推下去,可就在她想要动作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微微用力,压着了她的肩膀。
   
       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的主人已经越过肩膀来到了她脖颈那一侧,轻柔地抚弄。
   
       晨光初现,新的一天,安娜瞧见的第一抹颜色却是蓝色。
   
       “你怎么还没起床?”安娜低声问。
   
       “今日休息。”
   
       卡列宁说完后,但安娜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又或者是,必须从他那里得到最直接的答案。
   
       “你原先休息的时候也是跟往常一个时间起床。”
   
       卡列宁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注意到这段时间你的反常,安娜,我只是感觉你会想要我在这儿。”
   
       安娜没作声,好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靠感觉行事了?”她说完就起床披上睡袍,依旧敛着眉,叫人瞧不清神情。
   
       “你生气了?”卡列宁微微皱眉问道,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让对方生气了。
   
       “没有,别想太多。”安娜说,她拢了拢头发,然后朝盥洗室走去。
   
       在安娜洗漱的时候,卡列宁也起床了。
   
       他整理好了床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但盥洗室的水声一直没停。所以他去了自己的卧室进行洗漱。
   
       刚洗漱好,科尔尼说弗拉米基尔来了。
   
       这个时候?卡列宁意识到也许出了什么事,所以他径自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儿,当安娜洗漱完后,科尔尼告诉安娜,卡列宁跟弗拉米基尔出去了,似乎是部门里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安娜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如此回答令科尔尼多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吃早餐的时候,谢廖沙似乎感觉到安娜兴致不高,于是他问:“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安娜正在吃一小口淋了枫糖浆的松饼,听到谢廖沙的询问,她微笑了一下:“没有。”
   
       既然母亲这么说,谢廖沙就不再询问,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小布丁端起来,放在安娜的面前。
   
       “吃小布丁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开心,所以,我把小布丁给您吃,妈妈。”
   
       “我并没有不高兴,谢廖沙。”安娜再次说。
   
       “好的,妈妈,但我的小布丁还是要给您,因为我想您今天更加高兴,妈妈。”说完,他就站着在安娜脸颊上吻了一下。
   
       “您以前常说我的亲吻是有魔法的。”谢廖沙眨巴着眼睛说。
   
       “现在,我把开心的魔法都送给您了。”他说完又压低声音叽里咕噜了一下,然后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表示魔法已经启动了。
   
       安娜看着对方闪亮亮的眼睛,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她把谢廖沙拉过来,亲吻了一下。
   
       “谢谢你。”
   
       “您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谢谢,妈妈,您是我的妈妈呀,我永远都爱您。”谢廖沙软软地说。
   
       永远?永远是多远呢?
   
       安娜看着面前可爱的男孩儿想着,然后脑子里响起昨夜朦胧的时候,那个轻柔地落在她额上的吻。
   
       事实上,她知道卡列宁完全没错,甚至,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会如此。
   
       如果他早上就离开了,没说那么些话,她还是可以就那么生活着,扮演好她妻子的指责,偶尔,允许自己肆意的开心一些,可他就是那么做了,完全不管不顾的一味的做了他能做到的最好,让她无法接受,又舍不得放开,只能陷入矛盾的情绪中。
   
       因为,这个赌注太大,她输不起,但是现在又算什么呢?安娜想,她完全被那个人影响了。
   
       一整天,她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仆人急急忙忙的来卡列宁的府邸通报了一个坏消息——卡列宁遇刺了!
      
      ☆、第53章
      
        如果是以前,安娜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可以保持百分百的冷静,但实际上,有那么一刻,她的确是什么都想不到。
   
       几秒时间后,安娜稳定了一下心神,问:“情况怎么样?”她没注意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有点不自然地颤抖,但她本能的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好让这种惶恐的情绪不会泄露出去。
   
       因为要稳住自己的情绪,要克制,所以实际上她的表情多少有些吓人。
   
       “不,不太好,夫人,流了很多血……”那个仆人被安娜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着。
   
       而安娜在听到很多血的时候已经听不清楚他还在说什么了,她了解到卡列宁还在政府大楼,就直接让孔德拉基驾着马车过去了,在那一段路程中,她却没有想过,如果卡列宁真的受了重伤,他是不可能还呆在政府大楼的。
   
       “冷静点。”安娜对自己说,咬了一下嘴唇,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脑子里需要想的事情很多,反而什么都想不到。
   
       等到了政府大楼,下马车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双腿都有点虚浮。
   
       安娜快步走着,警卫认识她,似乎说了什么,但安娜没听清楚,一直到看见弗拉米基尔,她才生硬地问道:“他在哪儿?”
   
       她刚问到,卡列宁就从一个办公室里出来,没穿外衣,只是披着,衬衫上溅了一些血迹,点点的有些渗人,但他看上去还好,神情还透着一丝疑惑。
   
       安娜几乎是快速打量着对方,在确认卡列宁除了左手虎口位置有一圈绷带之外,并无外伤后,她彻底松了口气,却只是,细细的吸气,好像当时连呼吸都忘记了一样。
   
       “安娜,你没事吧?”卡列宁皱眉问道,他向安娜走路,速度有点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她面前,而安娜这才发觉,其实自己已经没办法镇定的走路了。
   
       之前提着的一口气,在瞧见卡列宁后就彻底松开了。
   
       “扶着我。”她小声说,不想在人前失了面子。
       “没事吧?”卡列宁依言用完好的右手轻轻地搀扶她。
   
       安娜摇摇头,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抬眼看向他,做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的动作。
   
       “我想是来通报的人出了什么差错,他说你被行刺了,而且,有点严重。”最后几个字,安娜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吐出来,手指还不自觉的在卡列宁右手的小臂上收紧了。
   
       卡列宁说:“我的确是受到了攻击,但只是一点轻伤,警卫打伤了那个人,这些血也不是我的。”
   
       “啊,我猜也是这样。”安娜轻轻地说,半响,她松开了抓着卡列宁的手,自己活动了一下手脚。
   
       “没事就好。”安娜笑了一下,好像重新恢复了过来。她拢了一下头发,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
   
       “那,你应该还要留一会儿吧,我,我就先回去了。”安娜几乎是自顾自地说着,不等卡列宁反应她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安娜。”
   
       卡列宁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了安娜的手。
   
       “怎么了?”安娜回过身,眼底有着无法掩饰的慌张。那神情倒是令卡列宁突兀的愣了一下。
   
       看见卡列宁愣神,安娜抿住了嘴唇,她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我跟你一起回去。”卡列宁说,手依旧没放开。
   
       这可不像他,在外面,除了必要的礼仪,卡列宁在肢体方面对安娜并不亲昵。
   
       “等一下。”卡列宁低声说,声音稍显温柔。若不是这会儿只有弗拉米基尔在,别的部门的人瞧见怕是会惊讶。
   
       安娜终于镇定了下来,她点头,但依旧有些沉默不语。
   
       卡列宁同弗拉米基尔稍微交接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安娜离开了政府大厅。
   
       孔德拉基关心了卡列宁的伤势,在确定他没事后才放心驾车回家。
   
       马车里安静极了,卡列宁偏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后者有些刻意的略微偏转向马车窗户那边,那意思几乎就是在说此刻拒绝交流。
   
       妻子的手好好的放在她的膝盖上面,卡列宁还记得那会儿他拉着对方的时候,安娜的手指有些神经质的微微颤抖着。
   
       “我很抱歉,安娜,我让你担心了。”
   
       卡列宁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瞧见妻子猛地回头看向他,不过,在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她只是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下。
   
       “身为妻子,关心你的健康安危是我的责任与义务。”
   
       “同样的情况,你也会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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