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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争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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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算是捡到宝了。”殷离对宋青书笑道,“那信上写的什么?我们也看看吧。”
宋青书点点头,将那大理段氏留书拆开来,取了里头的信纸出来。
殷离同他一块看起那留书的内容,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大理段氏皇族后裔,还是当年段誉的直系后代,因此他家学渊源,手中既有他先祖段誉传下的凌波微步,又有王语嫣久居深宫太无聊,整理默记出来的各大门派武功精要。只是这个人他生不逢时,差不多三四岁的时候,大理国就被蒙古人灭了。
他这个直系皇室后裔也因此上了元朝官兵的黑名单,从此过上了逃亡日子,要不是有忠心耿耿的护卫护着,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但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他还是不慎中了毒,因为不想再拖累自己身边的人,于是他让人帮忙在这造了个奇门遁甲隐居后,就遣散了他们,自己在这安心等死。
殷离看到这里,四下里瞧了瞧,疑惑道:“这人说他在这安心等死,怎么没见他的尸体?”
“许是后来他的护卫回来给他埋了吧?”宋青书回道,他想了想,又去拆那个封面没留字的信封,结果拆出来看了看,疑惑道:“这上面的字有些奇怪,有许多生造别字。还有些像是西域那边的字,你看看你认识么。”
殷离接过来一看,这信上哪是什么别字,根本就是简体字,有些地方还夹了地道的拼音!……穿越前辈啊这是!殷离神色一变,忙看起信上的内容来。
展信好:
那个谁,在看信的那个。如果你能看得懂这上面所有字的话,说明我们是老乡。既然我们能够通过一封信穿越时空的距离,达到老乡见老乡的目的,总该两眼泪汪汪一下才不负时下这个氛围,是吧?
(中间空了很多行)
好了,我知道你哭不出来,别折腾了。
来讲讲正事吧。我这悲催的一生,就写在那个繁体字写就的信封里,如果还没看过,我建议你先看那个。如果看过了,我们就来进入正题。那封信里写的其实只是表象。我确实从小就被追杀,但是在被追杀的这些年里,我也没少做一个穿越男该做的那些事,什么收小弟啦,开挂啦,点科技树啦,带领一群个个有我两倍高的人抗击蒙古人啦……我一直以为我的一生,该是铁血争霸、引领风骚、开疆拓土的一生。
我以为不论是这个世界的武林志和历史书都该有我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惜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如果看过那封信,你也知道了,在我十一岁那年,我中毒了,无人能解,而我也只剩下三个月寿命。
所以在我仅剩的那三个月,我开始想,要怎么在我自己死后,保全住那群我拉拔起来的兄弟。痛定思痛后,我告诉他们大势已去,蒙古人势不可挡,我已无力回天,然后一个一个把他们遣散了,让他们带着钱和美女各回各家……
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亲手拉起一个队伍,然后我亲手把它打散了。但当时的情形,我一个年龄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即使我有穿越男特效加持,王霸之气大开,科技树狂点,外界能够信服我的人其实也不是特别多,我拉扯出的队伍本来也没有多大。而且因为还在初期发展阶段,武装的总体基数不够,我同元朝的战斗也一直遵循的是我朝太祖的游击战十六字真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策略。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打法的真谛,当时我手底下那些人,因为基本上一直在打胜仗,就有些志得意满,占城的呼声已经颇高。如果不是我一直压着,怕是早就占了城,但他们并不懂得,占了城元朝就可以把我们团团围住了,那才是死路一条。
如果我死了,他们总有一天会因为习惯性占城把自己困死。所以我思来想去,考虑到当时的蒙古人还处在朝气蓬勃的阶段,不得不一个个把他们遣散了。我祖先王语嫣当年留下了很多武功秘籍,大部分我都分给他们了。当然,我把我开到的最好的一本秘籍给了我一个好兄弟。就是当年我到shao lin si 时,特地抄录的jiu yang shen gong。
怎么样?很不错吧?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正事。
这个洞是我最后三个月里修的,当时我就想,虽然我英年早逝了,但是既然来武侠世界走了一遭,怎么也该留下一个奇遇点才对得起自己。所以我在外面造了这样一个阵,就猜到总有一天这里会被有见识有能力的人闯进来。既然能进来就是有缘,所以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和这封信放在一块。当然,如果这个有缘人是老乡的话,我想这绝对是老天的指引!所以我把那个武功的消息告诉你。
我让我的好兄弟去学那个武功,顺便替我保管那本书。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想只要不是已经过去两三百年的,他们家族都找不到踪迹了,不管你看到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只要你去找他的后代子孙,且通过了考验的话,他们会把这本武功拿出来和你分享的。
我死前,他说会去si chuan 一带定居,他化名是yang qi (齐),我拉队伍的时候,他一直是我的强劲财力支撑,所以即使他到了那一带,应该也会成为当地望族之一,你可以去找找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其实,wo de zhu chuang zhong hai you yi ben liu mai shen jian。
反正我们家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我后头也没个兄弟的,你要的话就拿去学吧。
军功未铸,家国未收,留名也没什么意义。希望你能比我幸运,把该开的挂开了,还能活得好好的,不用太感谢我!
段氏末裔留。
殷离费劲地把最后一句拼音密码看了几遍,终于看懂他写的是“我的竹床中还有一本六脉神剑”。
她忙对宋青书道:“快,扶我下床!这床里还有一本秘籍!”
宋青书一边扶她,一边问道:“你看懂这封信了?”
殷离自然点点头。
宋青书就露出个疑惑的表情,说道:“那些奇怪的别字你也看懂了?我看有些分明是乱写的。”
“我当然看懂了!那不是别字,那是……”殷离回完,就觉得自己有点说漏嘴,忙住了口。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宋青书。
宋青书看不懂简体字殷离觉得还是挺正常的,简体字由繁体字简化而来,所以很多学简体字长大的人一看繁体字基本就能猜到它是什么字,但据说台湾那些学着繁体字长大的人认起简体字来就很痛苦,因为它们长得实在和繁体区别太大了些。这大概就是文字上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那个雄心壮志未酬,死在半道上的穿越男怕也是考虑到这点,知道这封信让一个古人看的话,很多地方都是莫名其妙认不出来的,只有同为穿越份子,还是吃着和他一样的米,受着一样教育的真老乡才能看懂。
“是什么?”宋青书又不懈地追问道。
“就是……”殷离倒是想搪塞过去,但她抬眼就见宋青书神色专注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怀疑,好像全部都是信任与好奇。殷离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下去。
她想她是不是该告诉宋青书,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真的能做到执着地去喜欢自己,那么他应该也不会介意自己来自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才对。
殷离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给自己多一些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掉智商第四波#
~( ̄▽ ̄)~*
我觉得如果要互相喜欢的话,就不能有所隐瞒啊~?
☆、第65章 不安
宋青书把她扶到黄花树下的竹椅那坐下的时候;殷离也做好了心理建设。她指着信上的老乡二字对宋青书说:“这个词是老乡,就是这个字后头再加个郎的那个老鄉。他这里是说;只有老乡才能看懂他这封信上的全部内容。我全部看懂了。”殷离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青书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他记得殷离生在江浙,长在皖北,而留书的人显然是云南这边的人;他们怎么能称得上是老乡呢?
“你可能也觉出不对了。”殷离看看神色似乎并没什么不对的宋青书,心绪莫名地有些不安稳。其实穿越这回事,他们现代人看得多了;觉得接受起来还挺容易,但搁一个古人来看;怕要算到借尸还魂这种妖孽事上。
殷离捏了捏自己手中的信纸,将它弯成一个小弧状,又重新展开来,那信纸上便留了一道长长的折痕。她半垂着头,还是不知道穿越这两个词要从哪里开口谈起,静了半晌,才看着地面道:“你相信佛家讲的三千世界吗?”
宋青书见殷离目光都不看自己,干脆先不管那个什么秘籍,撩了袍子坐到她旁边那张竹椅上去。
他们如今坐在黄花树下,周围有不少凋落的黄花花瓣,那些花瓣本来焉嗒嗒地萎在这段偏白的沙泥地上,但宋青书莫名就觉得自殷离那身月白裙摆的一角扫上去,周遭就好看了起来。好像那些花儿本就该落在那样的位置,去等着这样的一个带些朦胧淡疏意味的衣摆来围拱一样。
出神了片刻,宋青书回道:“与我们道家所讲并不同,但我想既然相信的人不少,总是有一定道理的。”
殷离看了他一眼,她算是听出来这差不多就是个安慰之语了。“我以前并不相信什么三千世界,我觉得那就是扯淡。就好比……你看外面话本子那么多,你能相信每个话本里都有一个真正的世界,那些人像我们一样好好地活着,在某个我们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世界里一丝不差地照着话本子的剧情走下去吗?”
宋青书本想说这不可能,可他看着殷离那个郑重的神色,心里一咯噔,就沉默了。
殷离倒也不一定要他给出个回答还是什么。接着说道:“可是我到了这里,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三千世界是存在的。”她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就好像一块哽在心口许多许多年的石头,它终于吐出来了。
宋青书一贯通透,听弦音就知雅意,殷离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还能听不懂?宋青书心里是惊涛骇浪狂拍大石一般,各种汹涌的声音来回晃荡,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殷离终于抬头正视宋青书:“这就是我和这个人是老乡的原因。因为我们两个,原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国家,大约也曾处在同样的时代,所以我们是老乡。”
宋青书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呆滞上。<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和这个人在原来的世界是同时代,到了这里却相差近百年,也真的只能用三千世界来解释了……
殷离也知道他需要消化一下,于是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见宋青书面色渐渐恢复正常了,终于说道:“虽然匪夷所思,但我们道家讲究一个万事万物自有因果,你和那位前辈到了这里,那必然有你们要到这里的原因。”
殷离心里似乎是松了口气,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好像突然之间有了好些话,想要同宋青书说。殷离想了想,便道:“我们从小接受的是另一套教育,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这导致我们这样的人中有些人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以后就能改变世界,即使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世界的,多少大概也会生出些……怀念从前的感觉来。”殷离说到这,顿了顿,又道,“这位前辈他应该是前一种,而我……我是后一种。我有时会想,如果我能回去该多好,即使回去后,只能当个孤魂野鬼,见见我爹妈也是好的。……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
“原来殷姑娘想回去吗?”宋青书感到心中有些夹杂失落的涩感,他定定心神,问道,“……殷姑娘是怎么过来?”
殷离仍垂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飞来横祸死了,然后我就过来了。……刚来的那阵子,发现我在这个世界的爹原来想杀死我,而他武功又是我不能企及的,所以我只有逃出来……翻出家里的院墙后因为受伤太重昏迷,被我爷爷捡到,然后我就进了蝴蝶谷。”
“……那时候我在养伤,还没有拜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每天看着陌生的人来来去去。那些人还不是完好无损的,都是我明教中的病患,有些是被别人打伤的,有些是被别人砍伤的,有些则是中了毒,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赶到蝴蝶谷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我以前从没这么近距离地见过这些,看着都吓人心酸。那时候我呆在这个到处是武功、毒药和伤亡的世界,一度……一度活在不安之中。”
“所以我后来养好伤开始学医术,未尝没有‘即使他武功再好,毒药再强劲,只要没有一掌打死我,瞬间毒死我,我还能自救’的想法,也是我师父太厉害,给了我一定自信。后来有了机会,我又钻研毒药,基本也就是存着能杀能救还能吓唬别人的心思。……但就是这样,我武功不怎么好,有时还是会觉得不安,每到这时候,我总会想,要是我没有因为那场飞来横祸到了这里,还在我原来的世界活着……那该多好。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宋青书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殷离也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有武功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好呢,我从前会觉得有了武功十分帅气,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武功,就同我们那个世界的钱一样。没有武功的人,就连生命也是朝不保夕的,若是没有武功,就只能祈祷自己祖上积德,不要被人随手一刀杀了。……还是我们那个没有武功的世界好。”现在想来,虽然那边也有毒药,也有很强力的杀伤性武器,也有些其他国家的人在饱受战乱之苦,被异族欺凌之痛,但她自己所在的国家,毕竟已经挺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许多年,她没有感受过那种乱世人不如狗的感觉。
殷离从前又生在一个不算多好也不算差的家庭里,基本上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也从未担过什么惊受过什么怕……乍然到了这边,总会觉得不适应。即使现在差不多适应了,也有了些技能傍身,不再是处在任人鱼肉的阶段,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以前过得好些。
宋青书沉默良久,问道:“没有武功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岂不是无人杀狗官,也无人锄强扶弱?”
殷离原还在伤感自己的穿越生涯,听到宋青书这么问,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心情就好了很多。她抿嘴一笑:“有我们那的官府啊。我们那的官府还是要比这儿的官府厉害许多。就算官府做得不好了,还有许多人看着呢,你当狗官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横行乡里,天高皇帝远地做土皇帝?我们那儿,异地交流方便,理论上全国的人都能在一个类似书页的地方交流,不管哪个小地方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只要有人捅到那个书页上了,那基本就是个不能善了的结局。就算没人会武功,全国有正义感的普通人的口水喷到一处,也够淹死狗官了。虽然……这正义感有时候会被人当枪使,会好心办坏事。但古往今来,能不被别人当枪使的人,又有多少呢?大侠杀狗官结果杀掉好官的事我也听过不少,所以也不能苛责太多。”
“那个书页,倒是有些意思。”宋青书有些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书页,能让全国的人都交流上?
“是吧?我们那有意思的东西可多了。”殷离说着,就叹了口气。生在那样的世界中,过着平凡的生活,就向往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可等真的到了武侠的世界给她快意恩仇了,殷离才发现这看不惯顺手就杀掉,挡路了抬手就杀掉的游戏规则她有些适应不了。
“可是这样一个需要有正义感的人监督的官府,不是同我们这的官府差不多吗?我们这的那些狗官,也是要看到别人的人头落地了,才会收敛一些。”
“哎,我怎么跟你说呢。”殷离想了想道,“因为大家都不会武功,所以大家都差不多,大部分时候只要靠官府就能维持治安、正义和道理了。像死了人这种事,绝对就是他们管找凶手啊。就好比……澜山村烧了这么大的事,最后负责调查此事,找到凶手后出面给他们讨回公道的居然是我,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这样的说法有点奇怪,宋青书竟一时没转过弯来,他回道:“这件事不就是殷姑娘的事吗?难道不该你来负责到底?”
“此事因我而起,我来调查,这叫义不容辞,可要是我稍微没良心一点,那药草也并未绝种,并没那么娇气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随便再找一个村子的人重新开始种了?我既会医术,又会毒术,大把的人等着我救,还有大把的人担心被我一个不高兴毒死,你说,我要是不管那些已经死掉的村人,是不是别人也拿我没什么办法?那些死掉的人,也就真的白死了。但是官府给力的话,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要负责调查取证,还要负责纠结人手把十恶不赦害死这么多人的殷堂给抓了丢到大牢里去。”
宋青书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沉吟片刻道:“恩……是有些道理。”他认真想一想,看过的武林志中一向是江湖事江湖解决,官府不插手的。而看过的史书,也是从不插手如火如荼天天都在杀来杀去的江湖事的。这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让许多老百姓无辜枉死。
宋青书略想了想,大约也明白殷离从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听她的意思,她逃出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既没什么可保命的武功和技能,又忽然见了不少伤亡,自然会觉得惶惶不安。这事就是换到宋青书身上,让他在还小、武功都才学了个一招两式的时候就独自下山,他也会感到不安。他都如此,更不知那些常年住在各门派附近的人们是作何感想了,住在他们名门正派附近还好,毕竟他们从不乱杀人,也从不恃强凌弱。
但若是不幸住在那些邪派附近,那些邪派中人多的是杀人不眨眼也不需要理由的人,那不都是飞来横祸?确实是会像殷离一样,感到不安的。
他之前听殷离说想念从前的生活,宋青书还是有点不太开心的。但现在他有些明白了,殷姑娘缺的,大概是一个能让她十分安心的环境。
想到这,宋青书对殷离道:“殷姑娘,以前的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不安的话,我就把功夫练得很好,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殷离一窘,回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还需要别人保护吗?我自己就能好好保护我自己。”
宋青书微微一笑,正好身遭有朵小黄花摇摇晃晃地跌落下来,他顺手接住了。然后他把这朵小小的花递到了殷离手中。
尽管宋青书一个字也没说,殷离看着手心里那朵柔软得像是还留在枝头上的小黄花,脸还是慢慢地烧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智商有点回生的节奏啊??
☆、第66章 研习
殷离沉默地与宋青书在黄花树下对坐片刻;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竹床下还有本秘籍呢。你不去拿出来吗?”
“好。我去拿。”宋青书应道;就立刻站了起来;又问;“有没有说是在竹床的哪里?”
“没有,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小心找找看吧;是当初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秘籍。”
宋青书听了;先蹲下看了看那竹床的底部;床脚修得平整;床身也绑得牢靠结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缝隙或突起。既然外在没有什么痕迹,那显然只能是在竹子里面了。宋青书只好把竹床那些紧密绑在一起的竹子一根根打散;又一根根劈了,最后才在一段竹子的中空管中找到了那本传说中的六脉神剑。
宋青书拿给殷离看,殷离翻开第一篇,一看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先就觉得有些泄气,她要是内功好,至于疗个伤都苦思冥想先开挂吗?
殷离就歪在了竹桌上,叹气道:“能看不能用,这算什么额外大礼了?难道真要先去把九阳神功给练了才成?”
“九阳神功?”宋青书有些意外地看向殷离。
殷离又把那封信翻出来,指着几个拼音道:“这位前辈额外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样是这个六脉神剑,一个就是九阳神功,全的。我记得你们武当派的九阳功也是不全的,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找找看九阳神功啊?”<
如果说刚才宋青书看到那些秘籍还是一般般的感觉的话,那么听到九阳神功居然有全的版本,他简直是可以称得上激动了。当今三个最大的门派,武当少林峨眉,少林数百年如一日且不说,武当和峨眉的内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其中多少是靠了这不全的九阳功,别人不知道。他身为武当第三代大弟子,还能不知道吗?
然而很快,宋青书就感到些疑惑:“我记得九阳神功是当年太师父和峨眉创派掌门郭襄从少林寺逃出后,在江湖上漏出了风声,才被许多人知悉的。那之前,传闻写有九阳神功的楞伽经就已经遗失,这位……大理的前辈,他为何会有九阳神功?”
殷离心想,这回可真不能说了,不然牵扯出一堆麻烦,告诉人家原住民你们这个世界在我们那就是一本书,一个故事,这得多可怕啊。
她就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人家有机缘,恰好遇上了呢?”
宋青书想想也是,也就不再问了。
殷离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去不去啊,去了找到了你还能把全本九阳神功带回武当去。”
能有把九阳神功全本带回去的机会,宋青书怎么可能会放过?更何况,就算不是九阳神功,他也会跟着殷离去了。想到这,宋青书就冲她一笑:“乐意之至。”
殷离这才满意了。
既然秘籍都到手了,他们也可以想办法出去了。宋青书和殷离两个虽然随身带了点干粮,但并不多,在这洞中住个三四天没问题,住久了绝对是要弹尽粮绝的节奏。既然出洞已经成为当前要务,宋青书和殷离就加紧研究起了凌波微步。
殷离的脚还没好利索,她自然不能亲自上阵去练,也就只能先看看宋青书练了。宋青书本就有梯云纵打底,这凌波微步源自逍遥派,人家那是另一个境界的人,追求的已经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而是在厉害的武功基础上,追求那个潇洒自在地练功。
所以宋青书练得……很是飘逸。
他在洞中走了无数次,殷离就坐着看他在黄花树下练凌波微步,偶尔会有黄花在他练习的间歇掉落下来,衬着那身飘逸到常常只看得到衣袂翻飞的影子,倒让殷离看得有些错不开眼。她忍不住想,难怪都说人在树下练武最是好看,无论那空中飘扬的是柳絮、还是黄花,稍加一道影子倏忽来去,都是极养眼的。
她就支着脑袋,看宋青书练了一下午。看他走步渐渐从生疏,走得熟悉流畅起来。
到了晚间,因这晚还上不去,他们只有在洞中歇着。这个洞的方位开得不算特别好,并没有冬暖夏凉那样得天独厚的优势,云南这边昼夜温差又大,一到了晚上,就有些冷。
那床都已经给宋青书拆了,自然就不能用。最后看来看去,只能是靠着那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树干已经很粗的黄花树睡。还好他们包袱中还带了些御寒的衣物,不至于大晚上的还得靠内力来抵抗那股冷意。而殷离到底是不习惯坐着睡,折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用包袱里的大衣服给自己铺了个能躺的地方出来。
宋青书原本就警觉,听到声音就醒了,他看殷离缩在好几层五颜六色的衣服中,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就又多看了两眼,才将目光投得远些。
因那光洞设计精巧,到了晚上,它还能将月光折射得满洞都是,视野是不差的。这些仿佛是银色的月光投射在洞壁上,又射向别处,让人晃眼一看,像看到了一层轻薄的银色软纱一般。
宋青书顺着那条恍惚泛着银光的小溪慢慢将视线收回,又落在殷离身上。其实殷离背对着宋青书,从他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一头乌发而已。那些头发或柔顺或凌乱地散着,莫名带些随意。
宋青书微微抬起一只手,仿佛是想要碰一碰殷离的头发,但他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还是收回去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殷离,抱紧了怀里的剑,慢慢在这银色的月光中睡过去了。
第二天照旧吃干粮练轻功。宋青书练了两天,差不多就掌握了凌波微步的节奏,学了凌波微步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除了那个笔直的通道,再没别的路能通往外界了。
这天他先去试了一番,轻松上了洞顶后,宋青书就下来,背了殷离一块出去。
殷离伏在宋青书背上,同他挨得那么近,近到几乎要挨上宋青书的脖颈,就有些害羞。她实在不惯让这种奇怪的情绪占据自己的心神,想了想便又扯出了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殷离说话的声音就响起在宋青书耳畔,那种清清软软的声线就像直接拍到他心口上一样,让宋青书连气息都差点有些不稳。他定定心神,点头回道:“恩,你说。”
“我表哥人很好,对我也比我那两个哥哥好得多了,我是把他当哥哥看的,你以后遇上他了,要对他好点,不要跟他作对。”
“?”宋青书一时有些迷惑,不明白殷离为什么特地提起这一遭,“你说无忌师弟?他不是掉崖了吗……”
“掉崖也不一定会死啊。我们那有个说法,叫‘掉崖就等于有奇遇了’,其实我刚掉这个洞的时候,心里也激动得很呢,结果不是果然拿到秘籍了吗?我觉得我表哥跳的那个崖虽然那么高,他多半还是活着。”
“哦……”说话间已经到了那个直立的洞口,宋青书提一口气,背着殷离跳啊跳,三两下就跳出了那个洞,等他落地落稳了,才又吐出后半截疑问,“你怎么会觉得我要跟无忌师弟作对?”宋青书不免想,难道是从前他们三个一块逃难的时候,让殷离觉得自己对张无忌不够好,心里有了想法?应该不会吧,他自觉还是很照顾张无忌的。这种黑锅可背不得,如果殷离有什么误会,一定要提早解释清楚才行。
“总之你记得就好了!”殷离自知又说漏了口,圆不过去,干脆就不想回答了,推了宋青书的背一下,就把头偏到一边去。
宋青书见她这样,也不好再接着问。只在心里默默又多画上个问好,回道:“恩,我会记得的。”
殷离这才算饶过了他。
他们后半夜才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随便找了家客栈收拾休息。到第二天休息够了,他们才开始研究起那本早已失传不知道多少年的段氏六脉神剑,勉强照着秘籍演练一番后,两个人都有些失落。
因六脉神剑需要极深的内力支撑,殷离那身内功自不用说,一开始就没能入得门,宋青书的内力虽然比殷离的好许多,也算不上特别强,修习六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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