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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八百式神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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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点点头,转身牵起了神乐的手:“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你们才要多多小心。”她若有所指的提醒道:“毕竟你们身上的某些东西,可比我区区一个占卜师要有价值多了。”
晴明没有回头,抬起握着扇子的手朝她很是随意地摆了摆。
孔瑄看着他这副懒懒散散,像是要去春游一般的悠闲模样,心里越发明晰的那股紧绷感也缓和了许多。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往茶室里去了。
“唉。。。这可真是。。。忙完了这阵忙下阵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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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的阴气浓郁得让人忍不住要绕路走。
无数奇形怪状的妖物在大街上嬉闹着,原本人来人往,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仿佛在一瞬间成了妖怪的乐园。京都城里的原住民们反倒像是任人鱼肉的奴隶,或是麻木或是惊慌,甚至是癫狂地呐喊着,成为了妖怪们的猎物。
这样粗粗一看,街上倒是和往日里一样,热闹得很。
孔瑄不乐意去凑这个热闹,她只骑着孔雀在外围绕着京都飞了一圈,顺手救下了几个被妖物们觊觎甚至戏耍着的倒霉鬼。
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不想自己刚刚救下的人转眼间就落进了下一个妖物的肚子里的孔瑄护着他们去了凤凰林。
到了凤凰林附近,远远地,她便停了下来。待到瞧见已经褪色的鸟居前笼上的那一层新的结界,她这才算是放了心。
抬手示意那些居民走进结界里之后,孔瑄赶在晴明发现之前示意孔雀掉头,直直朝着京都正中央的方向飞去。
——并不是因为担心博雅的缘故,而是荒送给她的鱼形耳坠忽然发出了嗡鸣声。
直觉告诉她,耳坠的另一半所牵系着的那个人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越是靠近宫廷,孔瑄耳朵上挂着的耳坠就越是躁动不安,嗡鸣声和频率都明显变大了。
很明显地,它的主人此刻的心里一定并不平静。
这是孔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常的耳坠存在感低得可怕,只有在偶尔有需要的时候孔瑄才会想起它。
——还有它那个同样安静可靠的主人。
面颊被混杂着阴气的寒风吹拂得冰凉,孔瑄的心里满是担忧,无意识地轻轻咬着嘴唇。
绕着宫廷飞了一圈,孔瑄才在一棵已经枯死了的樱花树下发现了倚着树发呆的荒。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默默落在他身侧的孔瑄并没有发出大的动静。她抬起手收起了御灵孔雀,静静地走到了他身边,陪着他发呆。
头顶是阴沉的天幕,面前是干涸的溪流,脚下是枯萎的草地,背后是枯死的树木。大蛇那种冷血动物独有的冰冷视线如跗骨之疽,让人脊背发寒。
在这样正常人感觉如坐针毡的时刻,孔瑄竟然奇迹般地产生了一种安宁感。
身侧的青年高出了她一个头,有着颀长的身形和身上不明显但是有力的肌肉。明明外表看上去是成年人才有的略带性感的英俊感,但是此时此刻她竟从他的眼底发现了熟悉的混乱情感。
一如救下他的那个夜晚,孔瑄在他眼里见到的那个男孩——迷茫,不安与愤怒,隐隐带着一股厌世感。
孔瑄鬼使神差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青年的肩膀微微一颤,极快地侧过了脸望向她,却在她即将看清他眼底刚刚掀起的波澜之前,迅速把头埋在了她略显单薄的肩头。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敏感的肌肤,孔瑄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犹豫了片刻后,她缓慢又坚定地拥住了青年的肩,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像安抚一只大猫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和脖颈。
青年紧绷的身体在这样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双手也缓缓向前,抱住了孔瑄纤细的腰肢。
感受到腰部温热的触感,孔瑄有些不适应地僵了僵。更让她有些煎熬的是,腰上那双有力的大手越揽越紧,即使隔着一层衣物,温度也逐渐上升到了让人有些难忍的地步。
她下意识地挣了挣,谁料束缚的感觉不减反增——荒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在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消失之后,他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在她的脖颈旁边蹭了蹭,甚至极为舒心而满足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荒!”
孔瑄又羞又恼,一口气憋在胸口简直要爆炸了。
耳畔响起了他低低的笑声,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垂上,将它染得嫣红。
听到他的笑声,恼羞成怒的孔瑄用力挣了挣,逃开了那个温热的怀抱。
哪怕之前和般若玩闹的时候,更亲密的动作也做过了,但是现在这种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和呼吸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孔瑄不停地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这个只是和男性接触时的正常反应,但是红色的云霞已经从耳垂飘上了脸颊。
不知道自己已经面红耳赤的孔瑄下意识地偏过头不去看他,并且在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会瞎好心去关心他了。
——什么伤心难过,迷茫无助都是假的!男人都是大骗子!!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憋出了一点言情元素了!
狂喜乱舞。gif
面对两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单纯家伙,我真的尽力了。。。【安详。jpg】
※、第92章 赌上性命的仪式(中)
那种羞恼的情绪还没散尽,孔瑄脸上的红晕就在忽然感知到奇怪的法力运行轨迹的那一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那是。。。”她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着朱雀门的方向望了过去:“什么东西?!”
她的身后,荒有些恍惚地望着同样的方向。
“谁知道呢。。。。。。”他听起来像是笑了,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说不定,那就是人们口中的‘宿命’了吧。”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微微偏了下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眼中漏出的些微情绪也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声音在孔瑄耳朵里听起来有些飘渺:“或者说——‘因果’更贴切些?”
“不管是‘宿命’也好,‘因果’也罢,我想问的是——”孔瑄抿着唇在脑子里描摹着有些模糊的法阵,表情越来越难看:“那个法阵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吸走人类的生命力,而且是不可回溯的那一种?”
荒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意外:“你想要阻止他们?”
“不,我阻止不了他们。”摇了摇头的孔瑄轻轻咬着唇,看起来有些不甘心:“这个法阵非成功不可,而时间在我的身上是静止的,我没有‘生命力’这种可以拿来驱动法阵的东西。”
“这只能说明,那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荒走到了孔瑄身侧,微微侧过头看她:“既然是阴阳师把那个家伙放了出来,那么就该由他们把它封印回去,不是吗?”
听到这里,孔瑄忍不住皱起了眉:“不是今井他们放出了八岐大蛇吗?为什么要用其他的阴阳师的生命力驱动这个法阵把它暂时封印起来?这算是个什么‘代价’啊?!”
“走吧。”
荒没有接话,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朝朱雀门的方向走去。
“既然你这么好奇。。。”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被扑面而来的阴风吹得有些飘忽:“那我们就去亲眼看看吧。”
他长长的辫子垂在身后,有一缕松散的鬓发被风扬起,与她的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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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凤凰火的朱雀门,连风都是刺骨的。
远远的,孔瑄就看见了阴阳头的身影——
之前在安倍宅时的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消失了,现在他的面上一丝笑意也无,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叠符咒。他身上暗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不详的感觉,在一群白衣的阴阳师前显得格外显眼。
“这个仪式,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他的目光十分锋锐,从在场的阴阳师脸上一一扫过,厉声喝问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在朱雀门上空回响着,气势浩荡得让人完全看不出他们接下来要走上一条必死之路。
“要让那个怪物看看,我们人类的坚定意志!”
“我们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呢!”
“让那个怪物滚回它应该待着的地方去吧!”
。。。。。。
孔瑄远远地望着他们,轻声叹息着:“放出八岐大蛇的并不是他们,罪魁祸首都用生命付出了代价,为什么还要牺牲这些无辜的人呢?”
“你指的是被同谋毒死的那些家伙吗?”荒双手环胸站在她身侧,声音里带着一股神明特有的,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你别忘了,那个下毒和挟持神乐的阴阳师并没有真正被捉到,他的一部分还在不知何处游离。”
荒说的是那个阴阳助。
虽然在解除八岐大蛇的封印之后,晴明和博雅尽力想要把他捉起来,但是那个仪式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阴阳助还是在那些游走在街头的妖物们的掩护下逃走了。
不过也不能说是没有收获——
晴明和博雅留下了他用来拖延他们时间的一个小物件。
那是一个木雕的娃娃,做工很是粗陋。没有雕出五官,手脚也刻的很是随便,但是上面却附着阴阳助的一小缕灵魂——这就是束缚的法阵未能准确抓住阴阳助的原因所在。
“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他会是那样的状况。”孔瑄食指轻轻敲着下颌,皱着眉思考着:“人类是不可能使用分离灵魂的术法的,而真正被分离了灵魂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活动自如,更别说挟神乐,甚至逃出晴明和博雅的追捕了。”
孔瑄停顿了一下:“除非。。。”
荒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舒缓了些许。
他微微弯起了唇,压低了声音诱着她继续往深里猜想:“除非什么?”
“除非操控着那具身体的,并不是阴阳助。”孔瑄蹙着眉,单手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假设:“不,不对。按照‘他’对于安倍宅的了解情况和对晴明、神乐,甚至是博雅的熟悉程度,‘他’一定是拥有和他们相关的记忆和印象的。也就是说。。。操控着那具身体的,并不完全是阴阳助?”
“恭喜你,答对了。”荒弯了弯唇,眼底还是一片凉薄:“那么要不要继续猜一猜,他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
“八岐大蛇吧,或者是和它相关的东西。”对于这个,孔瑄倒是很肯定:“它需要一个熟悉京都的家伙把它放出来,一个精通封印并且地位不低的阴阳师是最好的选择。”
“心有贪念的阴阳师跟随着自己的主家,信奉了‘掌控了京都’的八岐大蛇,甚至不惜亲自出马主持献祭巫女的仪式。”荒望着阴阳师们结成的阵法,眼神涣散:“可他没想到的是,仪式失败了,失去了最重要的祭品,大蛇就吞噬了他的一部分灵魂,将他变成了自己的傀儡。。。啊,多么熟悉的戏码啊——”
他极为讽刺地笑了:“贪婪的人类因为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最终招致灭顶之灾,真是让人厌恶的戏码。”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个样子的。”孔瑄摇摇头,看着那群阴阳师脸上的坚毅表情:“就像他们
——为了大多数人的未来,能够慷慨赴死——这样的人,也是存在的。”
她笑着侧过头,望进他一片荒芜的眼底:“你看,就是因为有无数像他们这样的家伙存在,人类才会一直怀揣着希望,才能在无数这样的灾难中延续下来。”
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和她对望着,漂亮的眼睛就像是深邃的星空。
孔瑄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余光却在无意间扫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她眯起了眼睛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被遮住大半的脸虽然很难辨认出面容,但是他身上诡异的气息昭示出了他的身份。
孔瑄忍不住低低喊出了声:“阴阳助?!”
她看着他鬼鬼祟祟地摸到了上风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他这是在做什。。。”孔瑄有些疑惑地眯起了眼睛,思索了片刻之后她陡然变了表情:“等等,该不会是和之前一样,在投毒吧!”
她没有作过多的犹豫,侧身轻轻抱了一下荒:“在这里等着我。”
荒只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一触即离,回过神的时候,身前忽然出现的蓝羽鸟儿已经高唳一声,振翅朝着阴阳助的方向飞扑了过去。
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已经气势汹汹地冲杀到了阴阳助身前的身影。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已经染上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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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瑄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骑在孔雀身上俯冲而下。
担心对方受到惊吓之下一个不小心砸了瓶子的她选择了一个更稳妥些的办法——
靠着高高飞起发出清越唳声的孔雀吸引注意力,在身上套了个迷惑的法阵后,孔瑄便朝着阴阳助的方向跑了过去。
赶在阴阳助被盘旋在法阵上方的孔雀吸引注意力,揣摩它的来意并斟酌自己的计划要怎样继续进行之时,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攥住了瓶身,同时给了他的手腕一记手刀。腕上的疼痛令还未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松了手,那个小瓷瓶便落入了孔瑄的掌心。
她并未多做停留,微微一侧身之后在他后颈用力一击,成功把他给打晕了。
并不想把这个不□□留在现场,孔瑄拽着他的衣领往上一甩,然后向上轻轻跃起,和她极为默契的孔雀便叼起阴阳助的衣领,载着孔瑄朝安倍宅飞去了。
偌大的宅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般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戾桥上,手里捧着一块咬掉了大半的达摩饼,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在空中晃啊晃。
“比丘尼!”他大老远就看见了孔瑄,一跃站到了戾桥的栏杆上,垫着脚朝孔瑄笑着挥手:“你回来啦!”
“嗯。”她点点头,把手里这个已经被她用绳子和束缚类的法术绑成了一个大粽子的、最重要的不安定因子朝般若晃了晃:“这个家伙你替我看着点,他和八岐大蛇在灵魂上有一点联系,你多多小心。”
听到这里,般若脸上依然带着笑。他把手里的达摩饼往嘴里一塞,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接过了阴阳助。
“你去忙吧,这个家伙就放心交给我。”般若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家伙,轻轻掂了掂:“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交代完了一切,孔瑄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离开。
般若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咬开瓶塞之后往嘴里倒了几颗金平糖。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中,般若眯起眼睛歪了一下头:“比丘尼,你在等什么吗?”
“啊,我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现在回去。”孔瑄面上极难得的露出了堪称优柔寡断的表情:“毕竟知道他们会死和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还是差很多的。”
这样没头没尾,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般若倒是听懂了。
他在金平糖咔嚓咔嚓的碎裂声里笑了出来。
“这样啊。”他笑着点点头,神情很是天真,仔细看起来还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残忍:“不过,谁死有关系吗?反正总是有人要死的,不是他就是她,那么除了我在乎的人之外,其他人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插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孔瑄苦笑了一声:“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算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可真糟糕。”
“你并不是神啊。”他像是个长辈一样踮起脚尖摸了摸孔瑄的头顶:“你只是一个稍微特殊一点的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严苛的要求自己呢?”
孔瑄沉默着轻轻抿了下唇。
“大概是。。。有一点不甘心吧。”
孔瑄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抬脚把阴阳助踹出了老远,眉宇间露出了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
“我总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可是这里并不是童话,我也是清楚的。”她的脚轻轻倚靠在戾桥褪色的栏杆上:“我以为我可以冷眼看着他们死去,但是到了认清现实的关头我才发现,太难了。为什么死的是他们呢?他们并不是什么恶人啊。”
“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并不只有人类,命运也是一样的。”般若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就像是枝头燕子的呢喃:“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变成一个强硬的坏蛋。”
“嘛,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赖。”他忽然笑了起来,眉眼间的冰冷感也因为这个笑容而消融了:“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凶巴巴的好家伙了。”
两个人这样倚着休息了一会儿,孔瑄才起身离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用力地抱了一下般若。
孔雀载着她渐渐远去,和来时一模一样。
般若目送孔雀的尾羽消失在晦暗的天际,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阴阳助的身边,笑着整了整衣服,蹲下了身子。
“嘛,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呢。居然让比丘尼纠结难过成这个样子,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啊。”他泄愤似的踢了他一脚,面上露出了夸张的抱歉表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有些手生呢。不过不用担心哦——”
少年的眼里寒光闪烁,声音却温柔甜美得像是情人在耳畔的低语。
“我一定尽我所能,好·好·招·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里密密麻麻的大猪蹄子硬生生把我给看饿了,我满脑子都是——‘猪蹄的味道,谁吃谁知道~’
啊,想吃红烧猪蹄!_(:з」∠)_
话说新出的式神鬼切的皮肤真是好看啊,可惜我这个非洲人怕是拿不到小哥哥了。。。蓝瘦香菇。。。。。。
【羡慕欧皇的眼神。jpg】
※、第93章 赌上性命的仪式(下)
赶回朱雀门的孔瑄看见了矗立在朱雀门前的那一群石像。
他们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辨,孔瑄甚至发现,自己认出了几个当初在安倍宅里比试时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小伙子。
现在他们静静地立在朱雀门前,失去了体温和心跳,变成了和他们的意志一般坚定不屈,永不低头的模样。
朱雀门前偌大的广场就像是和他们一起被停止了时间,大家都放轻了呼吸,似乎是害怕惊扰了他们。
晴明直挺挺地站在最前方的阴阳头身前,面上一片肃然。他握紧着折扇的手静静置于小腹之前,脊梁绷得直直的,就像是一张绷紧了弦的弓。
神乐紧贴着他的身侧站着,微微垂着头,像是不忍心看面前的场景。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晴明的小臂,浑身透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博雅和白狼远远地站在树下,脸上和身上染了一些脏污,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神情有些奇怪,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哀伤和自责的气息太过于深刻,似乎已经到了彻骨的地步。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着弓,仔细瞧可以发现在微微发抖。但是他依然紧咬着牙关忍耐着,像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隐忍着什么。
“博雅,你怎么了?”孔瑄走上前,有些担忧地压低了声音:“是受伤了吗?”
“嗯?什么。。。受伤?”博雅恍惚了一下,瞳孔微微聚焦了一下才轻声回应道:“。。。不。。。没有。。。我没有受伤。我好着呢。”
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他又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好着呢。”
他利索地把弓往背上一背,轻轻掸了掸衣服,大步朝着那群阴阳师走去。
孔瑄还未能想明白他这样情绪波动的原因,他就已经站在那一束破开阴云的天光里,回过头朝孔瑄挥手了。
“比丘尼,你愣着做什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就像是刚才的痛苦和隐忍都只是孔瑄的幻觉:“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让他们就这样站在那里。”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和孔瑄记忆里‘源博雅’那种肆意张扬又无畏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在一片耀目的天光里,孔瑄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不过她还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走吧,也该带他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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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英雄的遗体回家是一项身心双重煎熬的任务。
安抚悲痛的亲人,被他们责问、驱赶,有的甚至连家人都找不到,只能草草安顿,立个法阵保护着等一切安定下来了再想办法。
等到把所有石化的阴阳师送回家里之后,已经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孔瑄站在熹微的晨光里,踮起脚尖伸了个懒腰。
包围京都的大蛇和翻滚的阴云一起消散无踪,京都除了一些倒塌的房屋和乱糟糟的街巷,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受伤的人们互相搀扶着,修葺着自己半塌的屋子,收拾着被弄乱的院落。
在这样的动乱过后,遭受创伤的人们舔舐着伤口,在泪水与汗水的陪伴下,开始了新的生活。
朝几位看向她、朝她行礼问好的人点头示意之后,孔瑄踏进了安倍宅的大门。
身心疲惫,想要早点洗洗睡的孔瑄低头避过了垂下的枝条,快步走过了戾桥,却被茶室里传来的动静引得停下了脚步。
“那个延长封印的法阵,是你告诉他们的?”
博雅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可还是掩不住他的火气,字里行间都满是诘责的意味。
“是。”
荒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淡寡言。
“为什么?”博雅深深地呼吸了几声,才将火气压了下去:“你明知道他们。。。”
“那又如何?”荒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这和我有关系吗?”
像是被他的话噎住了,博雅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别的事情吗?”荒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没有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吗?”博雅的声音听起来在抖:“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你就这样冷眼旁观着他们去死吗?”
“那还能怎样?”被这样指责的荒终于动怒了:“你能解决八岐大蛇吗?不能!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没有!你们甚至连暂时封印它的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它死去——现在你在这里指责为你们争取时间的我?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承认我们对它毫无办法。”被他的话压弯了脊背的博雅低低地咆哮着,声音里满是痛苦:“可是你甚至连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牺牲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给他们判了死刑!这也太残忍了!”
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冷笑了出来:“难道多问一句他们就不会死了吗?”
博雅半晌没有回话,许久后,他低低地叹了一声:“够了,到此为止吧。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重。”
荒没有说话,不过片刻,孔瑄就听到了障子门被拉开和关闭的声音。
荒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在庭院里响了起来。脚步声最终停驻在了戾桥之上,孔瑄向前两步朝他望去,只看见他仰起头,静静地视着那轮半升的太阳。
微凉的晨风吹来了他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有谁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呢?”
孔瑄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站在那里。直到旭日高升,光辉洒满了院落,他们才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回到各自的居所去了。
孔瑄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在陪伴着他,就像她知道他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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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扑进软绵绵被窝的孔瑄美梦做到一半,就被人硬生生给摇醒了。
她皱着眉干脆利落地给了对方一记直拳,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巧克力糖纸剥到一半就被弄醒的吃货完全不想和对方好好说话,撸起袖子就想干架:“知不知道我刚才梦到什么了啊!你打算拿什么赔我?嗯?!”
捂着眼眶的白发男人被他实质化的杀气吓得直哆嗦:“黑。。。黑。。。。。。”
“黑什么黑?”她气哼哼地一摆手:“我不喜欢吃黑巧克力!”
“不是。。。”男人摆摆手:“黑晴明和大天狗来了!”
“黑晴明?”孔瑄像是这会儿才晃过神来,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挤出了两滴泪,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他这时候来干什么?”
“不知道。”男人看着孔瑄去洗漱,就走到矮几旁边坐了下来:“般若在陪着他说话,他让我过来喊你去看看。”
已经转到屏风后面的孔瑄扭过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大声说道:“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等到洗漱完毕整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孔瑄一抬眼就愣住了。
“晴明。。。”她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右眼眶,有些犹豫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嗯?我的眼睛。。。嘶——”下意识拿手一摸脸,晴明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之后,抽了抽嘴角:“啊,我刚才一不小心,在门口撞的。”
“黑晴明有那么可怕吗?”孔瑄一挑眉,走过他的时候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把你吓成这样?”
晴明呵呵了一声,摆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哪里哪里,只是一般般可怕而已。”
他看着孔瑄的背影越走越远,摇摇头感慨了一句——
“论可怕,谁能比得上你呢?”
“晴明?”站在拐角处的孔瑄发现身后没人,有些奇怪地扭过头喊他:“你在那儿磨磨蹭蹭些什么呢?”
晴明下意识一个哆嗦赶忙应道:“来啦来啦!”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茶室,茶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了黑晴明的声音——
“五岁的时候我养了一只猫,起名叫玛雅,养了两天就被母亲大人扔了。我哭着找了三条街都没找到,心里十分难过。”
。。。。。。
“十岁时尿床了,我就把榻榻米和父亲大人的换了一下,结果挨了一顿好打。”
。。。。。。
“十五岁练习阴阳术,一不小心烧掉了父亲大人的假发和母亲大人新买的十二单。我被赶出了家门,在隔壁的千秋阿姨家吃了半个月的白饭配咸鱼,才被前来探亲的祖母捡回家。”
。。。。。。
孔瑄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她笑着推开了门,目光落在了捧着厚厚一沓纸的黑晴明身上,戏谑地一挑眉:“‘安倍晴明回忆录’?”
“真可惜。”极难得的是,黑晴明也是笑着的,他甚至还轻轻摇了摇头,面上带着极为敷衍的遗憾表情:“我的童年可没有这么的妙趣横生、跌宕起伏。”
他拿着纸的手往孔瑄面前一递,接着用空着的手朝坐在他对面,脑袋一点一点的般若指了指:“都是他从那个阴阳助的嘴里撬出来的——说真的,你把他借给我吧,这么一个人才放你手里可惜了。”
“不要!”还没等孔瑄开口,原本睡眼朦胧的般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极为迅速地来到了孔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冲黑晴明超凶地龇着牙:“想让我离开比丘尼?你做梦去吧!”
孔瑄很是熟练地摸着他的脑袋,温温柔柔地哄着炸毛的般若:“别理他,除非你愿意,不然谁也不能强迫你走。”
在孔瑄面前极好说话的般若点点头,很快把黑晴明抛到一边,笑嘻嘻地拍着胸脯和她邀功:“比丘尼比丘尼,你看我厉害吧,这——么多消息,都是我问出来的哟!”
看着手里那一沓可以拿去出书的资料,想想阴阳助复杂的灵魂情况,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般若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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