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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打劫主角的一百种方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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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的妻子吧?
也是,原主虽然从小就和卫七郎定了亲,可是两人却一直不曾见过面,只要楚家人不说,谁知道楚玉盈不是大娘子?
大概是因为楚峰死了,楚玉盈看着姐姐早就有了好人家,自己没有了当官的父亲,以后很难找到好夫婿,才生出了这种恶念。
“老夫人还一直以为大娘子安然无恙呢,若是知道大娘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大喜大悲之下,只怕是身体受不了。”丁氏继续擦眼泪,“老奴这便是来请求大娘子……”
她提着裙子走到楚天舒脚下跪了下来:“求大娘子不要惊扰老夫人,莫要让老夫人再为这些事情坏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回来了!先发一章!
第62章 三国20
饶是楚天舒早就不准备把渑池楚家的人当成亲人; 也被这丁氏如此行径激怒了。好一幅无耻的嘴脸; 竟然用楚家老夫人的名义; 公然威逼楚天舒放弃楚家大娘子的身份,默认楚玉盈成为楚家大娘子的事实。原主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性子; 居然会让那些人觉得这样过分的要求; 她都会答应?
丁氏见她不说话; 便抬起头来侃侃而谈:“大娘子,你如今得封永宁君; 又得嫁贵婿; 本该圆满顺遂; 若是被谢家郎君知道你曾与卫家七郎有过婚约; 他心中多少总有芥蒂。大娘子年轻,可能不把这一点儿芥蒂当回事; 可是老奴却是过来人; 知道男人心中一旦有了这么一根刺,说不定一辈子都拔不干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呸!哪里来的老杀才,居然敢在我家仙师面前大放厥词!”楚天舒没有发作,谢鲲在门口却听不下去了,他大步走进房中; 一脚就把丁氏踢得滚了几圈; 趴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真是给了你们脸面了,什么东西都敢到仙师面前装模作样,把我们夫妻当成无知小儿来哄不成!”谢鲲已经卸下了甲胄; 广袖宽袍,看起来全然是个世家贵公子,可是现在含怒一开口一动手,那曾经任绣衣卫统领时养成的满身戾气就全溢了出来,眉宇之间邪气凛然。
“惹恼了你家爷爷,现在就让人带了兵马过去,把那什么楚家老太太小娘子全都剁成肉泥!”丁氏刚刚爬起来想要说话,就听见谢鲲从牙缝里阴森森地吐出几句话,关键是看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夸张,吓得她全身筛糠一般抖起来,眼巴巴地往上看着楚天舒,盼着楚天舒为楚家求情。
楚天舒果然开口了:“重溟。”
刚才还像是恶虎一样准备择人而噬的谢鲲,一转脸就换上了热切的笑容,大步向着楚天舒走了过去:“娘子,这些姓楚的不是什么好人,干脆灭了算了。”
谢明不安好心,所以就被弄死了。谢庭和谢普识趣懂事,安分守己,谢鲲也不介意给他们富贵生活。楚家这些人也是,要是能让仙师开心,那就留着养着,花不了几个钱;要是让仙师烦心,那就都杀了完了。
“你教别人的时候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鲁莽了?”楚天舒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便对着丁氏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明日我会亲自去看望祖母的。”她该怎么做,却轮不到别人来指点教导。
要灭了楚家人,也得先把自己放在没有任何过失的立场上。
丁氏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今天这一趟不但没有达到目的,恐怕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大娘子的夫婿手中握着重兵,要真的如他方才所说,一言不合就把楚家给灭了,这个世道也不会有人替她们出头的。
她站起身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坐在上方的那个身影,仍旧是熟悉的脸庞,可是那气度、那举止,却如此陌生。大娘子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大娘子了……上方一男一女相偎而坐,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娘子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一刻,丁氏觉得他们仿佛高坐云端,而自己却匍匐在泥地里,他们根本不屑看自己一眼啊。早知道,她真不应该贪图二娘子的钱财,劝着老夫人同意二娘子的提议,更不应该来这一趟的。若是什么都不说,说不定大娘子反而会抬手放过她们,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丁氏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外,失魂落魄地上了车,返回了楚家。
“丁妪,你去了一趟,竟然就被吓出失心疯了吗?”楚玉盈恼怒地看着丁氏,本来是看中了丁氏伶牙俐齿、胆大机变,才让她用祖母的名义去劝说威胁她那个好姐姐,想来那个素来把楚家声名当成头等大事的好姐姐虽然生气,却也会妥协,默认她成为楚家大娘子嫁入卫家。
没想到丁氏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不帮忙反而开始苦劝她,非要让她明日见了大娘子就诚心认错,老实接受惩罚。
“便是那谢家郎君手握重兵,难道还敢对祖母动手不成?”楚玉盈冷笑起来,“丁妪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世间有人敢公然不孝杀亲吗?”说到不孝,就是市井混混,也要有几分忌惮,更不要说如今已经算是贵人的大姐姐和大姐夫了。
想到这里,楚玉盈眼中的嫉妒几乎掩饰不住。
都是楚家女儿,为什么楚天舒就这么好命?父亲在时给她定了陈留卫家的亲事,那卫家可是巨富之家,卫七郎听说也是个俊美有礼的读书郎君,而她呢?只比大姐姐小一岁,父亲却根本就不曾为她筹划,只说她性子不好,最好是在渑池家中附近找个夫婿。
渑池这么大点的地方,有几个小郎君能入眼的?
本以为那次事件后,楚天舒有死无生,谁知道不过是一个过路的游侠儿救了她,都能摇身一变成了司隶校尉!而楚天舒也跟着封了爵,成了什么永宁君!
皇姑,楚天舒是皇姑,难道她不是?怎么皇帝就只知道封她,不想着给自己一个爵位?
现在楚天舒什么都有了,她不能要的东西,自己接过去,她还能不乐意?总不能她嫁不成卫家七郎还要霸着不给别人?给了别人,倒不如给了自家妹妹不是吗?
“她若是真的不同意,那我倒要当着那谢家姐夫的面,问问大姐姐是不是想要再嫁给卫七郎一次!”楚玉盈冷笑起来,到了那个时候,看看楚天舒在那谢家郎君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二娘子!”丁氏在这家里算是见多识广的,当初楚家兴盛的时候,她曾经接待过不少贵人,颇有几分眼力。今日看见了谢鲲,便知道这位根本就是一头恶虎,而这恶虎却套了笼头,笼头的绳子就在大娘子手中。
大娘子只要松松手,那谢家郎君就真的能把楚家弄个灭门。
二娘子那点小姑娘家的伎俩,在人家面前根本看都不够看。
丁氏觉得楚玉盈眼界狭小,冥顽不灵;楚玉盈觉得丁氏胆小怕事,见风使舵。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到最后也只能是丁氏勉强认了错,退回了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连夜跑路。
丁氏在老夫人面前很有几分体面,晚上找了个借口出门也没有人发现异常。她给了看门的婆子一串铜钱,提着包袱趁着夜色溜了出来,准备连夜出城,先到城外姐姐家避一避。
从楚家出来,丁氏不敢走大路,害怕被周围的邻居认出来,只敢在无人的小巷中绕着走。
从几个小巷中穿过,觉得离楚家够远了,丁氏才转过头来,准备走上大道,却见一行人从前面巷口走了进来。丁氏看了一眼,看出来是一位贵家公子带着仆从出行,便低头退到路边让对方走过。
谁知道那位一身书卷气的年轻公子走到她面前却停了下来,一个护卫走上前来:“这位大嫂,你可知道渑池楚家怎么走?”
丁氏心中一惊,不知道对方是碰巧还是认出了自己,看着已经把整个小巷堵得严严实实的壮汉护卫们,她也只能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给对方指路。
“我们是外地人,对渑池不熟,劳烦大嫂给我们带个路。”还是那个护卫,说话虽然客气,可是行动却一点儿也没有商请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就推着丁氏往前行。
第二天,楚天舒摆出全幅仪仗,浩浩荡荡地去了楚家。
路上的渑池百姓再也没有了最初的畏惧,对着车驾和车驾中的男女议论纷纷。
“难怪这些兵爷这么守规矩,原来是咱们渑池女婿的兵马。难怪难怪。”
“可不是,楚家真是有福啊。当初楚大人娶的是宗室女,如今楚家大娘子可是被皇帝老爷子亲口叫‘皇姑’的身份,啧啧,那可是金枝玉叶!”
“什么皇帝老爷子,现在是小皇帝,才十岁呢!”
“圣天子就算是十岁,也是天生颖慧!”
“别吵了你们两位。你看看人家楚家大娘子才十几岁,咱们渑池女婿谢家郎君也还不到二十岁,都已经带兵打仗了,你们两位这把子年纪了却在这里吵架,不是让人笑话吗?”
反正有了“渑池女婿”这个身份,渑池老百姓对谢鲲的畏惧和距离感很快就消失了,看着谢鲲的军队也亲切多了,眼看着楚天舒和谢鲲去楚家,也在后面笑着议论说这是贵婿登门,楚家有福。
有福吗?楚家老夫人躺在床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氏和楚玉盈,心中又惊又怒:“你们说什么?”
“祖母,求你救孙女一命吧!”楚玉盈趴在床边,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哀求,“大姐姐如今位高权重,一句话就能要了孙女的命,只有祖母才能救孙女了!”
胡氏更是哭成了泪人:“老夫人,盈儿当初也是为了让您早点痊愈,才会生出了顶替大娘子尽孝的念头。昨日丁妪回来,说那谢家郎君竟然放言要将咱们楚家老的小的全都剁成肉泥啊!妾身贱命一条不足为惜,可是盈儿还小,老夫人更是大娘子的祖母,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呢?”
“所以你们就要我装病来逼她?”老夫人气得差点哆嗦起来,当初她就不应该贪图利益答应这对母女的提议!
当时她只担心大娘子去世之后与卫家断了关系,她们这几个女人家没有办法生存,所以才在胡氏提出来用二娘子冒充大娘子嫁入卫家的时候,一时糊涂答应了下来。
事后回想,老夫人也觉得路遇盗匪的事情有点蹊跷,却已经没有办法去追查,只能将就下来。
谁知道大娘子大难不死,如今光耀门楣返回故里祭祖,二娘子母女竟然异想天开想让大娘子瞒下与楚家的关系,让二娘子继续占据大娘子的身份!
这不成!这不是让大娘子和楚家断绝关系吗?楚家列祖列宗若是知道了自己硬生生把大娘子这么有出息的孩子赶出家门,还不托梦骂死自己?
老夫人断然反对,胡氏脸色一变:“老夫人如此狠心,那就休怪妾身了。”
第63章 三国21
“大娘子; 谢郎君; 老夫人因病卧床; 请您两位到后堂叙话。”仆妇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将楚天舒和谢鲲带到了老夫人居住的院子里。
管家想要靠近; 却被护卫们冷冷地用枪矛逼到院外; 只能看着士兵们把整个楚家全都把守了起来。
楚天舒和谢鲲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正在床前垂泪的纤细少女闻声转身,露出一张略有憔悴却楚楚可怜的心形小脸; 目光先是从谢鲲脸上扫过; 然后才落到楚天舒身上。
“大姐姐!”楚玉盈含着眼泪扑上来; 却在即将靠近楚天舒的时候; 突然看了谢鲲一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羞红了双颊; 停住了脚步,对着楚天舒盈盈一礼。那白嫩的脖子; 微微隆起的前胸,不盈一握的小腰,全都呈现在谢鲲面前。
谢鲲眯眼,杀机隐现。
楚天舒伸手按住了他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的手; 面色冷淡地看了楚玉盈一眼; 越过她向着床前走去。
站在老夫人床尾的胡氏也温顺地上前行礼,用手帕抹着眼睛:“老夫人听说了大娘子这些日子受的苦,连声说着心口疼; 就倒下了。”楚天舒听出了胡氏的含义,这是说她不听丁氏的劝阻,执意不肯对老夫人隐瞒真相,刺激得老夫人重病发作,这是她的不孝啊。
楚天舒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辅助系统已经开始扫描。
中毒。
楚天舒眼神冷洌,胡氏母女比她想的还要狠毒。
不过,既然是用了毒药,还敢把她堂而皇之地迎进来,恐怕是想要把这个黑锅扣到她的头上吧。
楚天舒嘴角轻轻翘起,在她面前玩这种手段,可真是……一针解毒药剂就能解决的问题,她反而不着急揭开真相,更想要看看胡氏母女到底是怎么一个筹划。
谢鲲也从楚天舒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端倪,他四下看了看,施施然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老夫人病重,可请了大夫没有?”
“刚才已经派人去了。”胡氏温声回答,“是这渑池仁心堂最好的大夫,马上就该到了。”
谢鲲点了点头:“这是老夫人身边的忠仆吧?做事还算妥当,来人,赏她银子。”
胡氏的脸涨得通红,跟着谢鲲已久的亲兵十分识趣地接话:“将军,这位应该是楚家老大人的侍妾。”谁都能看出来这衣着打扮,不可能是个仆妇,将军分明是故意羞辱她呢,他这当手下的可不得接着?
果然,谢鲲皱起了眉头:“这楚家竟然让个妾室来接待我们,是存心想要羞辱我们夫妻吗?”
楚天舒觉得谢鲲宅斗的技能点比自己多多了,她都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这些细节,可是谢鲲总觉得自己好像受了欺负。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非要从各个方面给自己出气。
心中暖暖的,楚天舒看着谢鲲笑了笑,转脸就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把胡夫人请出去。”
话说得比谢鲲客气,可是态度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侍女们二话不说,上前就把胡氏赶出了门外,让她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站着。胡氏反应很快,捂着眼睛无声哭泣着走出了门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谢鲲夫妻轻描淡写的动作,看在楚玉盈眼中却是极大的侮辱。
楚玉盈冷着脸走到楚天舒面前:“大姐姐,祖母病重卧床,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不难过吗?”
楚天舒平静地看着她:“那你给祖母下毒的时候,有一点点为她难过吗?”
“你胡说!”楚玉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声音尖利,“谁给祖母下毒了?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大娘子,二娘子,前面有客人来了。”管家拿着名帖穿过重重守卫,在门外禀报。
楚玉盈顿时精神了起来:“大姐姐,你要是想让楚家丢脸,你就尽管说出去,看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楚天舒还真是有点好奇,是什么客人能够让楚玉盈变脸这么快。她接过名帖一看,陈留卫家,卫七郎卫殷求见,怎么这么巧?
她看着管家:“你没有告诉客人,近日祖母病重,不能见客?”
管家在楚天舒的目光下额头冒汗:“这个,这位客人前日就投了拜帖,约好了今日来拜访的。”
楚天舒恍然大悟,难怪楚玉盈会急着让丁氏来劝自己呢。要是自己提前两天,或者拖后两天来渑池,错过卫家人拜访楚家的时候,楚玉盈根本就不用跟自己说什么,早就完成了冒充大娘子的计划了。
偏偏这么巧,他们大军进驻渑池,卫家七郎也来拜访楚家。楚玉盈担心永宁君就是楚家大娘子的消息被卫家七郎知道,破坏了她的计划,才会用楚家老祖母的名义来威逼自己。
不过,这真的是巧合吗?楚天舒把拜帖丢给谢鲲看,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约好了,那就请客人进来吧。”
没多久,管家就引了一位年轻公子进门。
这公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颀长,满身书卷气息,朗眉星目,见人先笑:“在下卫殷,冒昧拜访,打扰了。”楚玉盈眼睛都亮了,扭着细腰就要上前和卫殷见礼,楚天舒眼睛一抬,两个侍女就把她拦在了一边。
“给卫公子看座,上茶。”楚天舒暗中打量着卫殷,卫殷何尝不是在暗中打量她和谢鲲呢?
其实陈留卫家和永宁县早有商业来往,不过楚天舒并没有对卫家有什么特别优待。这次卫殷来此,估计也是跟着卫家的商队过来的。
看着卫殷打量自己的目光,楚天舒甚至能断定,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永宁君,这次拜访的真正目标也是自己。甚至连楚玉盈的那些手段,卫殷可能也早就知道了。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楚天舒抬起头来,看向了卫殷身后的侍从。
那侍从三十多岁,个头不高,大概连一米七都不到,容貌也不算出众,但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却十分犀利有神,看见楚天舒望过来,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却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显出一点儿畏缩。
楚天舒心中一动,回头看了谢鲲一眼,谢鲲对她轻轻点头,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
“给这位兄台安个座位。”谢鲲一声命令,护卫上前就把案几和坐席摆放在了这个侍从面前。
侍从和卫殷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不过很快这侍从就对着谢鲲和楚天舒微微点头,毫不客气地入席坐了下来。
楚玉盈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一样,气得牙都咬碎了。
她推开两个侍女,转身进了内室。几乎是同时,堂上几人就听见了老夫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顿时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几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谁不知道楚玉盈做了什么?现在楚玉盈居然还想通过折磨老夫人来让楚天舒就范,这样的心肠,实在是该死!
楚天舒冷着脸对着自己的侍女摆了摆手,几个侍女就进了内室把楚玉盈拖了出来。
楚玉盈奋力挣扎,哪里挣得脱这几个学过功夫的侍女?眼看着就要被拖出门外,今天的计划就要彻底失败,她也顾不得其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楚天舒,祖母快不行了,你也不去看看她老人家!你的孝心何在?”
楚天舒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楚玉盈按在一边跪下,自己转身进了内室。
不过片刻,她便扶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楚玉盈大惊失色:“祖母?”老夫人不是被她的母亲亲手灌下了那碗药吗?母亲可是说了,喝了这碗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躺在那里听着看着,只能呜呜发声。
她们的计划就是让楚天舒去床前看老夫人,到时候老夫人必然要向楚天舒求救,或者指责她们母女。可是老夫人呜呜的声音谁也听不懂,她们就说那是老夫人让楚天舒帮着自家妹妹,求她看在祖母的份上,给楚玉盈一个好姻缘。
若是楚天舒还是不同意,她们就拖到药效彻底发作,说楚天舒在老夫人床前忤逆不孝,气死了老夫人!
正好卫家七郎到时候会来拜访,就算是楚天舒想要利用手中的权力掩盖事实,也不能把卫家七郎给杀了吧?
听见卫家七郎来拜访,楚天舒说不得就得妥协。因为她一直把楚家的名声当成无价之宝珍惜着,只要自己警告她,让卫家七郎知道了老祖母是被毒死的,不管是谁干的,整个楚家的名声就都毁了。楚天舒还能怎么办?
到时候在卫家七郎面前,楚天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和她的未婚夫温言笑语定下未来,她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她一定很难过,很屈辱,很痛苦!就算是封了个什么永宁君,她还不一样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计划得很好,可是如今为什么整个事情都没有按照她们的计划发展?楚玉盈无法理解,为什么卫殷进门之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目光只管盯着楚天舒?
为什么听见老祖母的声音,楚天舒那么冷漠,卫七郎却没有一点不满?
楚家老祖母颤巍巍地走到楚玉盈面前,伸着手指着她,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没有人伦的禽兽!居然和你那贱妾母亲一起给我下毒!还想要把这些都栽到大娘子身上!我楚家怎么会养出了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子!”
楚天舒扶着老祖母,让她在席上坐下,亲手给她端了温水慢慢喝下。胡氏用的药很霸道,就算是她给老祖母解了毒,老祖母的寿命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儿了。
“把二娘子请下去吧。”楚天舒看都没看楚玉盈一眼,就吩咐人把她带下去。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楚家的家务事,没必要弄得尽人皆知。而且,卫殷显然对此也不是太关心。
“楚天舒!”楚玉盈却不甘心就此离开,她拼命叫喊,“你还是舍不得卫七郎是吗?你根本不想嫁给谢家郎君对不对?”
谢鲲的脸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得到那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侍从是谁吧?
第64章 三国22
听着楚玉盈这孤注一掷的嘶喊; 楚天舒抬了抬手让人把她拖回来跪在一边; 口中叹了一声:“总是有人想要软饭硬吃; 还无法接受算计成空的结局,真是执迷不悟啊。”
看着身边谢鲲的脸色; 楚天舒知道今天晚上这只小狼狗保准要借题发挥; 撒娇耍无赖也要痴缠一晚。
倒是坐在对面的卫殷脸上笑容微微有些尴尬; 而那位中年侍卫却饶有意味地看着楚天舒眯眼暗笑。
楚玉盈看到楚天舒把她留了下来,觉得是自己刚才的威胁起了作用; 便深深吸了口气; 换上了娇弱悲伤的语气:“大姐姐; 我根本不知道祖母是中毒……现在想来; 是……胡氏做的……”她哽咽哭泣起来,“此事虽非我所为; 却也是因我而起; 大姐姐要追究我的罪责,也是我该得的……”
唱作俱佳; 奈何无人捧场。
卫殷端着手中最普通不过的白瓷杯子上下端详,仿佛突然发现这是什么绝世宝物一般。
谢鲲嘴角挂着冷笑,若不是怕楚天舒责备,他此刻就已经拔剑把这个自作聪明的蠢女人斩成两段了。
只有那中年侍从抚须轻笑:“妙啊; 这位二娘子若是个男子; 说不得还真能做出一番事业呢。”
楚天舒却只是吩咐了一句:“将楚玉盈、胡氏和胡家人全都带去县衙,交给广浩按律处置吧。”黄瀚是如今渑池县令,正好给他一个开门红; 用这个案子帮他在渑池站稳脚跟。
楚玉盈大惊:“什么?你居然让我去过堂?你……你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楚家的名声会是什么样子?”大娘子不是一直把楚家的名声当成命一样护着吗?怎么会把自家的丑事曝光于天下?楚家侍妾和庶女给老夫人下毒,楚玉盈自己逃不了一场极刑,难道同样是从楚家出来的大娘子自己能逃过世人议论吗?
“楚家声名狼藉,岂不正是你们母女的功劳?”楚天舒淡然一笑,“再说了,楚家还有几个人?那些虚名要了有什么用?”
跟在楚天舒身边的两个侍女早就按捺不住了,这会儿听到楚玉盈仍旧没有明白楚天舒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同,高个子鹅蛋脸的侍女就冷笑着问:“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在永宁君面前指手画脚?”
另一个个头稍矮瓜子脸的侍女跟着接了一句:“除了那些眼瞎心盲的蠢货之外!”
真当她们永宁县近十万大军是白吃饭的不成!
两个侍女鄙视地看着楚玉盈,她们姐妹为了求永宁君收下自己,什么都肯做,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贴身伺候永宁君、时不时受到永宁君指点的机会,可楚玉盈明明和永宁君是同父姐妹,却不知道永宁君的能耐,非要在永宁君面前耍点小心眼小手段,实在是太愚蠢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不过是命好,嫁个了好男人罢了!”楚玉盈被两个侍女的眼神和话语刺激得也不再伪装下去了,恨恨地看着楚天舒,咬着牙说,“偏偏自己都嫁了人,还是不舍得卫家郎君,难道你一个人还想嫁两家不成?”
谢鲲冷冷看了卫殷一眼,卫殷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危机,连忙对着楚天舒拱手:“永宁君威名,殷在陈留都是如雷贯耳,天下英雄无不仰慕。这次殷本是专程到永宁拜访谢将军和永宁君,想要商谈大事,听说贤伉俪来了渑池,才追到渑池拜会的。”
谢鲲冷笑着看卫殷。当着他的面使劲夸他家仙师,还是不死心怎么着?
卫殷便对着谢鲲笑:“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永宁君这般非凡人物,也只有谢将军这样的英雄能够配得上。来来来,将咱们带的好酒搬上来,殷敬贤伉俪一杯,祝两位恩爱一生,白首偕老。”
楚天舒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谢鲲看着楚天舒的表情,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翘了起来。卫殷就和边上的中年侍从交换了一个眼色。
卫殷的护卫抱着几坛酒走了进来,拍开泥封,给他们一一斟上。
卫殷举杯:“这是我家自己酿的,虽然比不上永宁烈酒,但是也有一番醇厚之意,略表殷的心意。”
在永宁烈酒出现之前,卫家陈酿可是销路最好的美酒,但是现在和永宁烈酒一比,就有点温和绵软了。在中原地区这两种酒还算是平分秋色,不过到了北方苦寒之地,永宁烈酒可就是被人抢着要。
楚玉盈发现这几个人竟然就真的举杯对饮起来,仿佛把她给彻底忘记了!
“永宁君,所有人都已经抓捕归案,就在门外等着。”很快就有披甲士兵入内禀告。
现在永宁县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永宁君和谢将军两个人都在场,禀告汇报事情的时候,最好是跟永宁君说,免得他们谢将军还要再问一遍永宁君的意见,然后说不定还会骂他们没有眼色。
既然谢将军乐意,他们也就都跟着摸清了风向。
“不必带进来了,把他们都送去县衙吧。让黄县令依律处置。”楚天舒口气平淡,好像这就是一桩最普通的案件。
两个士兵将楚玉盈拽起,楚玉盈拼命挣扎:“大姐姐,大姐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谢家郎君,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大姐姐有多冷血无情!她能这样对我,就能……”
谢鲲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疾步走到楚玉盈面前,张开五指狠狠抽了过去:“你哔哔的有完没完?要不是我家娘子拦着,我早就把你们母女剁成肉泥喂狗了!哔哔的,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心眼多?哔哔的,我哔哔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而不自知的人!哔哔的,还觉得你能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啊!”
他一边骂着那些足以让和谐系统多处消音的话,一边噼里啪啦地正反抽着楚玉盈的嘴巴。蠢得让人恶心,也是一种本事。
楚玉盈被打得天旋地转,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谢鲲收回手抖了抖:“取水来给我洗手,真是恶心得够够的。”她才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一张嘴巴,几颗白色的小颗粒就随着血沫落了一地。
两个士兵架着她往外走,卫殷突然开口:“哦,等一下。”
楚玉盈睁大了眼睛,心中涌起狂喜。卫家郎君是看不过他们夫妻这么残暴冷血,要开口为自己求情了吧?只要卫家郎君把自己带走,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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