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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打劫主角的一百种方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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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看着贾琏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摇摇晃晃的样子,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手中的马鞭绕在手柄上; 照着贾琏背上又是一下:“跟我走!”
“你谁呀,我凭什么跟你走?”贾琏的舌头都有点大,当然更认不出穿了一身男装的王熙凤。还是他的小厮旺儿闻声从楼下跑了上来; 才认出了王熙凤的身份。
看见王熙凤用马鞭杆子抽贾琏,旺儿深深觉得京中关于教育学院女学生的传言没有错,但是为了自家二爷的人身安全,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拦住了王熙凤:“您别动手呀,我家二爷怎么着了您就动手?这给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后面的老鸨和龟公本来都已经上来准备动手了,听这口气是认识的,才冷笑着上来说:“我不管您这两位爷是怎么回事,是兄弟还是什么,这砸了我们家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算完了。”
王熙凤扔出一锭银子,用马鞭指着旺儿:“把他给我拖出去!”
旺儿看看已经神智不清的贾琏,再看看满眼凶悍的王熙凤,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听王熙凤的,否则王熙凤这架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闹起来了贾琏也跟着丢人。
几个小厮上来扶着贾琏出了门,王熙凤哼了一声,叫了一辆马车把贾琏塞到了车里,让他们把贾琏送回家去:“要是下次还被我逮住他出来寻花问柳,我可就不客气了!”
旺儿心想,合着您这次已经是客气了嘛!
王熙凤气呼呼地骑着马回了学院,对贾琏的印象越来越差,以前还觉得他那张脸很俊俏,还憧憬过成亲以后的甜美日子,现在看来看去都想揍他!实在不行就跟他退亲算了,反正她现在跟叔父闹僵了,早就不是那个和贾琏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了。
没想到第二天刚刚结束了上午的课程,门外就有侍女来告诉她有访客。她走到学院门口一看,居然是贾琏!
“你来干什么?”王熙凤拉着脸问。
眼前的贾琏已经完全没有昨天那种醉醺醺的狼狈模样,蓝衣翩跹,锦带玉佩,恢复了平时的风流倜傥,笑眯眯地看着王熙凤:“我来看看你啊。”他举起手里的点心给王熙凤看,表示自己是真的来探望她,“听说你现在在学院住,也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样,我不来看看怎么能放心呢?”
“切!”王熙凤才不会相信这些鬼话,贾琏恨不得自己在学院过不下去吧?今天这种反常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真的。”贾琏看得出她的表情,连忙解释,“再说了,学院又不让带下人进去,我一个人进去你怕什么?我真的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王熙凤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贾琏说的也对,他连自己都打不过,还敢在学院地盘上撒野?那些每天在学院里巡逻的女护卫可不是白吃饭的。
“看什么看?学院什么都有,用不着你帮忙。”
“我又不是旁人,你不用这么客气。若是学院不同意我进去看你,我自己去给他们解释,我是你的未婚夫,又不是坏人。”贾琏坚持不肯退却。
王熙凤不愿意跟他在学院门口拉拉扯扯,只能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给他登记了访客信息,才带着他一个人进了学院。
贾琏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不断从各种角度夸赞着学院,王熙凤听得心里烦躁:“闭嘴!”真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她一定是像院长说的那样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让他进来。
贾琏非常听话地闭上了嘴巴,一直安静到进了王熙凤的小院子。
“敢乱说话可别怪我揍你。”看着贾琏惊讶的目光,王熙凤警告他。
“没有没有,我是觉得这院子很精致,有韵味,有格调。”贾琏在心中骂着王熙凤的粗鲁,恨着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嘴里还要奉承她。要不是为了问一些问题,他才不会送上门来被这么一个母老虎欺负呢。
话又说回来,他还是挺佩服这头母老虎的。身为女子,竟然敢反抗王子腾。王子腾那双眼睛扫过来,他都觉得全身发冷,真不知道王熙凤是怎么做到顶着压力跟安成县主离家的。
已经是初冬时节,院子里落了一地落叶,踩上去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看起来很有野趣,可是这也说明王熙凤这里连个伺候洒扫的下人都没有。这样简陋的条件,金陵王家出来的大小姐是怎么过下来的?
王熙凤把贾琏领到房间里,自己提起炉子上温着的茶壶给他倒了茶:“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贾琏喝了一口热茶,嘿嘿笑了笑:“我就想问问你,你跟你叔叔翻脸了,就不怕以后没有家族,孤苦伶仃没人庇佑吗?”
王熙凤奇怪地看着他:“怕了我就不会出来。哦,你是来退亲的吧?我早就想过了,你要退亲我没意见。”说着,王熙凤还用鄙夷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贾琏一番,这样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以后迟早要把他娘子气死,退了正好。
贾琏深呼吸,忍住,忍住:“不不不,我不是来退亲的,我就是来问问你这个问题。”谢鲲说的没错,有时候一个厉害的娘子真的很有用,他并没有想过退亲。
王熙凤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过得怎么样你也看见了,没事就可以走了。”
贾琏不得不强调:“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跟家族翻脸,难道不怕没有家族之后一个人受到欺负都没人给你帮忙吗?”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们院长说了,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当成别人的牺牲品,除非你真的想好了那样值得。我觉得不值得,我就选择了离开家族,你觉得值得,你就继续为家族奉献,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难怪院长说这世间大多数的男人脑子都有问题,根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就知道院长说的没错,白长了这么一张脸。
贾琏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那天元春的提议让他十分矛盾,可是涉及到家中隐秘,却又不能对任何人讲,不能征求别人的意见,他才会借酒浇愁。醒来后旺儿说是王熙凤把他抓出来塞回家的,贾琏才想起来王熙凤的遭遇,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想来问问她的意见。
虽然王熙凤很难沟通——天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可是方才她这段话却很有道理。他愿不愿意为了家族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去?当然不愿意了!他还年轻,还有那么多美人儿等着他宠爱,更关键的是他又没做什么坏事,凭什么要跟着那些人一起承担覆巢之危?
“覆巢之危?你们贾家做什么坏事了?”听到王熙凤好奇的问话,贾琏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要你管。”贾琏站起身准备走,“说得好像你们王家就很干净一样。”
王熙凤气坏了,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刚才还腆着脸在这里问东问西,现在好像是得到了答案,转头就走不说,还开始这么对她说话?
她加快脚步赶上,对着往外走的贾琏膝盖后面就是一脚。贾琏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王熙凤哈哈大笑。贾琏躺在地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女人一再地殴打他,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个男人!
趁着王熙凤得意地叉腰大笑,他猛地用力抱住王熙凤的腿一拽,把王熙凤拽得也摔倒在地上。
这下子可好了,王熙凤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贾琏又是被打了好几次咬定牙关要报仇,两个人就在地上扭打开了。
“放开我!仗着力气大算什么好汉!”
“我力气大也有错啊?我就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哎呀,你怎么真咬啊,你是狗吗?”
“不是你叫我咬的吗?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非要别人咬你才高兴,是什么怪癖啊……你给我下去!你干什么?”
“你咬我,我也咬你!”
…………
“呸呸呸!滚开!”
“就不滚,你看哥哥咬的比你咬的舒服吧?”
“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哎呀!你怎么打脸?”
贾琏狼狈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头发凌乱,发带挂在肩膀上,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异常醒目,嘴巴却咧着,一边吸冷气一边得意地笑。
还收拾不了你个母老虎了?
正得意的时候,扭头一看王熙凤举着扫帚从房间里出来,嘴巴红肿,眼神危险,贾琏连忙举手认怂:“凤哥儿,别打别打,你看要是被周围听见,对你名声不好是不是?咱们有话好好说。”
王熙凤冷哼一声,把扫帚丢给贾琏:“扫地去!”
贾琏下意识地接过扫帚:“啊?”他可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
“你不是想知道没有家族庇佑怎么过日子吗?就你这种蠢样,现在就要开始学着自己穿衣服做饭打理家务。”王熙凤抱着胳膊靠着门口,“今天不把地扫干净,别想走。”
贾琏哭丧着脸抱着扫帚笨手笨脚地扫地,还要听着王熙凤讥讽的话语,好半天都没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完。
幸亏杂役宫女来了,他才能停下来躲到了屋子里。王熙凤请人家打了两个人的饭菜,跟贾琏两个人坐在房间里吃饭。
吃完饭王熙凤就赶贾琏走,她下午还有课,下了课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没时间跟这个风流鬼纠缠。
贾琏走倒是走了,第二天又来了。王熙凤在学院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贾琏竟然戴了一顶轻纱帷帽!他难道没发现大家都用什么眼神看他吗?
贾琏掀开轻纱,指着自己的眼睛对她说:“你可坑死我了。”他昨天不知道自己被打成这个样子,被人围观了一路,回到家照镜子才发现,根本没法解释是怎么回事。
这次跟着王熙凤到了她的住处,贾琏就自如多了。
“你又来干什么?”王熙凤也是无奈了,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在家老实待着,乱跑什么?
“我来看我未来的娘子啊。”贾琏坐在她对面,“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跟你说个重要的事情,你帮我出出主意?”
人都抱了亲了,他绝对会负责,肯定不退亲。跟自己的娘子商量家庭大事,没毛病。
元春说的话在他心里压了好几天,贾琏找不到解决办法,也没人倾诉,简直要急死了。这会儿总算是有了一个能说的对象,他对王熙凤的态度殷勤得不得了。
“你说贾元春暗示你给令尊动点手脚,自己袭了爵来肃清贾府?”王熙凤听贾琏讲了一遍,终于第一次对贾琏正色相待。
因为上次元春试图暗算自己,王熙凤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所以对于她提出的建议本能地有所怀疑:“你确定她不是在阴你?”
“我就是不能确定啊。”贾琏既怕这是二房的阴谋,又怕元春说的是真的。
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他略有所知,好色好古玩,为了这些外物完全不顾后果,哪怕是出了人命也不在乎的。二叔那个人看起来端方,不过在官场上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一直在以贾家的名义拓宽个人的人脉——这是他受到谢鲲警告之后反思才发现的——其中不乏一些权力交易,深究起来也有不少罪责。
这种事情说起来每个勋贵家中都有,只是程度大小数量多少的问题。陛下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就惩处贾家吧?
王熙凤也不太懂这些,她想了想就出主意说:“既然贾元春想和你联手,那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冒风险啊。”万一贾琏真的对贾赦动手了,结果二房冒出来抓住贾琏,给他扣一个陷害亲父的罪名,贾琏袭爵的资格可就没了。
除非是贾元春自己先动手整治二房表示诚意,让贾琏掌握她的把柄,否则绝对不能信任她!
贾琏一脸感动:“还是凤哥儿对我好。”为了他,每天都在一起学习的老师、表姐都扔在了后面,这个娘子一定要好好珍惜!
元春听到贾琏的回复,倍感无奈。她和贾琏不一样,贾琏是大房嫡子,只要贾赦退了,贾琏就能光明正大地出来接手家务,大刀阔斧地开始整顿清理,而她只是一个女儿家,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她来当家做主啊。
唯一有可能影响家人的祖母也听不进她的劝言,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她能做什么?
刚刚找到的同盟军要求自己缴纳投名状,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纠结之极的元春最后决定向院长求助。
楚天舒摸着下巴听元春讲完了整件事情:“所以你是想要怎么办?”
“我想让大伯和父亲不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然后我们一起将功赎过,避免即将到来的危机。”听起来很简单的愿望,但是对于元春来说却如此遥不可及。她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仿佛孤独一个人在黑暗的旷野上奔跑,找不到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楚天舒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架在桌子上,注视着对面的元春:“我记得我们学院内部学习会上说过,要学着从本质上分析问题。”
“是。”元春已经试过了,“我知道,贾府危机的根本是政治原因。”
因为宁荣二府在先皇时期是站在废太子一边的,还曾经帮着废太子做过针对今上的事情,如今今上想要清算是正常的。
不过荣国府在形势不对之后已经尽快掉头,将与废太子联系的纽带贾赦从权利中心驱逐了出去。这也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了啊。元春还是希望能够贾家能够得到网开一面的机会。
经济方面,宁荣二府确实占用了太多国家的资源。家中生活豪奢,奴仆无数,消耗朝廷禄米。元春很想抢过掌家权,把那些刁奴和不需要的下人都清理干净,既能减少生活用度,也免得那些下人在外面打着宁荣二府的旗子做坏事,败坏贾家的名声。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元春的苦恼就在这里,有千万种想法不能付诸实践也没有用啊。
楚天舒对于贾府的未来并无太多乐观。
“若是你要听我的看法,我只有一个建议。”楚天舒举起一根手指,“主动收集证据,主动揭发贾府,坦然接受惩罚。”
元春张大了嘴巴,她想避免的不就是这样的局面吗?院长怎么反而要她自己去告发贾府?
楚天舒理解她的不解。楚天舒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在十几年后宁荣二府被抄家的时候,罪名累累,但是元春不知道啊。她仍旧觉得整个贾家都是能够拯救的,抱着改良主义的思想,以为只要内部整顿、消除劣迹就能避免最后的悲剧。
但事实上,贾家已经病入膏肓,随着时间的推移,贾家的当权者们只会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罪行更加深重。
若是元春现在举报贾家,贾家也许只是丢官弃爵,多半还能保命,好好教育子弟,终有东山再起之日。可是等到十几年后,贾家的结局就只有灭亡了。至于什么兰桂齐芳,那也已经是在“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之后的事情,跟他们这批人没太大关系。
这恐怕也是原著中皇帝为什么一直不动贾家的缘故,猪不养肥了杀起来有什么意思?所以元春眼中的机会,只是皇帝在养猪罢了。
但是元春既然不想接受这个办法,楚天舒也没有细细分析催她决定的意思。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只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选择的后果而已。
元春站起来告辞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难道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难道她只有进宫为妃这一条路才能帮助贾家?
“且慢。”楚天舒叫住了她,“我想,你应该还欠王熙凤一个道歉。”
元春轻轻咬了咬唇。她也发现了王熙凤这些日子的异常,虽然王熙凤尽力掩饰,但是那些细节却都告诉她,王熙凤在有意疏远她。所以,元春也猜出来当天的事情已经泄露了。
“是。”元春应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自嘲。人,真的是很难面对自己的错误。从这方面来看,其实她和家人也没太大区别。她的父母兄长,都没有觉得贾家做错了什么,而她也是如此。明明知道自己对王熙凤做了什么,却因为没有得手、没有人人揭发、王熙凤没有追究,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王熙凤正在和秦可一起商量什么,元春就走了过去把她叫到了一边,向她认真道歉:“凤哥儿,对不起。”
王熙凤愣了一愣,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之后就冷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那天在茶水里动了手脚,想要让你拉肚子,然后在陛下面前出头。虽然被院长阻止了,没有对你产生什么后果,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当成没有发生。这是我的错,对不起。”元春一旦想开了,就十分坦诚。
王熙凤恨恨地看着她:“从一开始你推荐我,就是打算害我对不对?”好歹她们也是姑舅亲的姐妹,反而还不如那些陌生人呢!
“是。”元春低着头认错。
“你若是早说,我把上台讲话的机会让给你都可以,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对不起,我看舅舅送你来学院读书,以为舅舅是想让你入宫,所以觉得你不会帮我这个忙。”
王熙凤哼了一声:“宫里是什么好地方吗?我就不想去!”
“我也知道那里刀光剑影,但是贾家有覆灭之危,我也是不得已……”元春还没说完,正好从边上路过的秦可就接口了:“像贾家那样恶心的地方,覆灭不是应当的吗?”
贾元春和王熙凤都愕然地看着秦可。
她们只知道这位是院长亲自带到学院来的,出身虽然寒微,却很得院长信任。却不知道秦可和贾家也有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这位平时对人对事都十分温柔的管理司司长竟然如此失礼地插口到她们的谈话中,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贾家的憎恶。
“对不起。”元春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只看秦可卿的神情就知道她受过不小的伤害。
说起来,她们三个大概都是院长从泥沼中救出来的吧。她们院长的爱好还真是独特啊。
秦可哼了一声,转身袅娜走远。
元春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黯然,难道他们贾家的罪恶真的无法清洗了吗?她转回头去,走回了楚天舒的办公室,请求楚天舒帮她收集一下贾家的罪证和相关资料。
整个学院都知道,绣衣卫统领谢鲲是院长的忠犬,每天按时来报到,这种事情找院长就准没错。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是作为代价,你要和我签订一个契书,在皇家教育学院工作十五年之后,才能离开。”
“好!”
只过了两天,元春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只是看着足足有她一人高的卷宗,她几乎愣在当地:“这些都是?”他们家人做的违法乱纪的事情有这么多吗?
谢鲲冷眼看她:“这还是去掉了一些罪行轻微的之后剩下的。”就因为这个女人一句话,他还要专门去请示皇帝。这些勋贵的罪行资料是京营绣衣卫的重点工作之一,如贾家这种国公府的罪证早就积累了很多,但是都还不足以将宁荣二府彻底摁死,所以才一直积累着。
没想到皇帝倒是允许了他把这些资料给贾元春,并且笑着说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又是姓贾的!谢鲲很是不悦。
元春再次和贾琏商量的时候,贾琏却非要让王熙凤一起参加。于是,在王熙凤的小院里,三人进行了一次深入的磋商。贾琏和王熙凤联手,让元春冷笑着嘲讽他们是夫唱妇随。贾琏笑得得意,厉害媳妇果然是有用处的。王熙凤板着脸,面颊却还是忍不住飞上红晕。
在王熙凤的坚持下,三人最后决定,首先第一步就是元春找人去联系那些被贾家害过的苦主,让他们出首上告。
第二步,事情闹大,贾琏就要动手去对付贾赦。
怎么对付贾赦,具体是王熙凤提议的:“我们班已经有人做出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放入茶水之中,十二个时辰之后能够让人下肢瘫痪,口舌不灵,看起来就像是中风一样。”小班生听起来好像都是孩子,但是学院早已经提供了一些选修课程,其中一些比较有天赋的同学已经走在了前头。
贾琏还有些矛盾,觉得对自己父亲下手太过分,有违孝道。
元春发现她看见对面这两个并肩坐着的男女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心中暴躁,总是想要冷笑:“那你就等着官府来传唤伯父上堂,让他一一承担那些罪名吧。”
贾赦才是贾府的当家人,有什么罪名到头来都要是他负责的。若是他气怒攻心,瘫痪不能动弹,至少还能保持一个体面,也能多少将他从那些罪行中摘出来一点——元春已经看了,能够钉死是贾赦罪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委托冷子兴购买一件和家中收藏配对的青铜鼎,对方不肯出售,冷子兴带人假扮强盗找了机会将对方家中洗劫一空,抢劫过程中害死了三条人命。
绣衣卫资料证明,冷子兴的举动是贾赦委托的,算是买凶抢宝,贾赦就是主使人。
相对的,贾政的罪名反而更多更复杂。贾政利用贾家的人脉,勾结各地官员,私下互相推荐有关系的人入仕,行贿受贿,把持官司,营造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贾珍那边就主要是关于女色和赌博这方面的事情。元春在其中看见了秦可的名字,才知道秦可的遭遇。如果不是院长相救,秦可现在的命运会截然不同。
在这些罪行中,最少有七成是各府的下人仗势欺人惹下的。
王熙凤对贾琏的犹豫也有点鄙视:“看你那优柔寡断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
贾琏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个小指大小的玉瓶。
“凤哥儿,若是陛下大怒,收回爵位,你会嫌弃我吗?”贾琏眼巴巴地看着王熙凤问。
王熙凤呵呵一声:“就算你有个小爵位,还不是一样没出息!”
元春恨不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他们两个不要跑题,别忘了这里还有她存在。
贾琏总算是想起了元春:“大妹妹,那叔叔婶婶怎么办?”
“陛下本来就因为过去的事情给咱们家记着账,父亲却还是不肯老老实实做事,让他吃了亏,对咱们家是好事。”元春算是明白过来了,不让家人栽个跟头,是没有一个人会听信她的话的。
趁着他们栽跟头的机会接掌家中事务,才能把那些害群之马惩处清除,彻底消除后患。
过年的宴会上,教育学院的小班生为陛下献上了他们研究了一年多的课外作业成果。一是经过改良的织布机,大大提高了手工纺织的效率;二是经过优化的犁铧,与之前普遍使用的相比,并未增加所需的铁的数量,但是效果却大大提高,即使是没有壮年男劳力,也能够让一家老弱完成耕田的任务。
系着红绸大花的织布机和犁铧,摆在大殿中央。皇帝高兴得抚掌大笑,连声说:“安成有功!学院有功!”
在群臣的赞美声中,皇帝奖励了楚天舒一个食邑,虽然人口面积都不算太大,但是好歹是把楚天舒的安成县主从虚衔转成了实名。而皇家教育学院的师生也都得到了丰厚的奖励。
秦可得到了一个七品官衔,这可是和那些户部编外女官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实官。贾元春和王熙凤都得到了一个从七品的官衔。
所有参与这次研究的女学生都得到了红花金酒的奖励,由官府派人敲锣打鼓,抬着奖励猪牛羊送到她们家中。奖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天大的体面啊!
这一幕更是向所有权贵官员证明,在陛下心中皇家教育学院和安成县主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了。
不少人都在心中盘算着自家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儿送到皇家教育学院,就算是不能有什么改良创新,能够和安成县主有了师徒名分,在学院里结交了那些人脉,以后都对家族大有助益啊。
不过,开年之后最令人关注的事件倒不是去皇家教育学院咨询的家长成群结队,而是十几个苦主联名将宁荣二府告到了官府。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告状的背后一定有人主使,不然不会这样准备充分。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贾府的后辈所为。
宁荣两府乱成了一团,过年的喜庆气氛荡然无存。贾赦和贾政都各出手段,派贾琏出去跑腿,联系各种姻亲友人,想要和以前一样把这些案子压下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负责办案的官吏一个个都拒绝了贾家,一脸的公事公办。
贾赦在自己房子里放声大骂,把那个胆敢在背后暗算自家的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贾政在自己的书房里团团转,那些平时陪着他的清客幕僚这会儿也都成了锯嘴葫芦,什么办法也没有。聪明点的就已经不再出现,这贾家眼看就要翻船,他们当然得另换一条啊。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中,贾家的案子就像是卷雪球一样越卷越大,牵涉其中的奴仆下人越来越多,罪名也越来越严重。官府终于发文要贾赦上堂对质,气得贾赦摔碎了一屋子的瓷器,还把贾琏叫了进去骂了个狗血喷头。贾琏无奈,只能一边听一边哄,给他亲自端了茶说了半天好话,才算是挨过了这一次。
半夜里,贾赦的小妾突然大叫起来。等到一切收拾好,贾琏能入内的时候,贾赦已经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嘴歪眼斜,一张嘴就是一滩口水,竟是被气得中风瘫痪了。
贾琏跪在床前痛哭失声,又不能闯宵禁去请太医,只能拖到清早。等到太医来了之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贾赦成了这个样子,被抬出去上了堂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瞪着眼睛呜呜哇哇,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最后上堂接受讯问的就只有贾珍、贾政和贾琏了。
尽管贾珍、贾政试图蒙混过关,但是因为实在是证据确凿,又得到了皇帝的御批,京兆尹也只能将三人以及到案的诸下人羁押入狱。
过了三天,贾琏因为没有查到什么罪证,被放了出来,而贾珍和贾政却还是不能离开。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过场,可是贾琏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王熙凤,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就连一群下人迎上来接他回家他都激动不起来。直到他听见一声唿哨,抬头看见路边酒楼上露出的那张脸,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回到家中刚刚洗了澡净了面换了干净衣服,邢夫人就哭着来找贾琏:“这家里竟是容不下咱们这一房,非要把咱们一家都逼死才行啊!”
贾琏不明白她的话,邢夫人捂着眼睛狠狠地咒骂起来:“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谁指使的?”
贾琏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邢夫人就咬牙切齿地说:“竟然是贾元春那个黑心肝的!”
“不会吧……”贾琏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元春本就是一个闺阁女子,她能有什么认识的人?她让乳母家的儿子帮她找了街上的所谓好汉,给了他们钱财,让他们去找那些苦主。
人家图这钱财不少,也乐意看到贾家这高高在上的公府丢脸,就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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