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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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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的事情倒不用急,毕竟新城的主要功能是工商业。”杨华说:“先把工厂和集市建立起来……对了,你说城墙地土方量大了些。其实你们没有用好水泥。你先用竹子和木材捆出城墙地框架,然后将混凝土倒进框架之比传统的夯土城墙快上许多。至于城中房屋,也可以照这个法子弄。”

虞允文低头一想,笑道:“地确是这个道理,大人这个法子好。”

说完新城建设的时期,杨华又将话头转到农业和军功授田上:“今年冬天肯定会出人意料地冷,不知道对农业有没有影响。”

说起农耕,张孝纯很有经验,他回答说:“如果下雪再冷都不怕。瑞雪兆丰年,就怕干冷不下雪。不过,今年的雪下得这么早,来年的收成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太原府恢复了二十万亩土地,如果不发生太大天灾,来年我太原军民的吃饭问题应该没多大问题。就是……太原人丁虽多,可河东军就占了九千,辅兵两万,扣除妇孺儿童,能下地地没多少。即便这样。工厂和土建还要占去两到三万人口。扣除商人,农民数量严重不足。大人应该考虑控制一下各业人口比例。”

杨华一笑,张知府对工商业根本就没什么认识,现在同自己谈人口比例有什么参考价值?

杨华:“不用担心人口比例,一年之中也就那几个农忙,费不了多少时间。实际上。百姓平时可是在城中做工,农忙时,工厂、工地放假,让他们回家种地。算了,就说到这里。在座的除大人,对地方政务都是两眼一抹黑。大家摸着石头过河,漫漫摸索吧。河东以军事起家,一切还得以军事为重。”

说起军事来,关群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见解:“龙卫军现在下辖两支部队,游奕骑现在有一千人,战马倒是不缺,有两千六百多匹,可这点规模将来上了战场,够什么用。骑兵是战场的主导力量,金人之所以如此强大。全靠他们有大量的骑兵。因此,扩充骑兵势在必行。可合格的士兵并不多,要想训练出一个合格的骑兵。没三到五个月时间不成。”

“至于陌刀队,才一千五百人,对兵员更是挑剔。这且抛开不说。就说捧日军吧,好歹也是禁军上四军之一,怎么才五千人?”

“河东,表里河山;太行,中国脊梁。金人势在必得,而我却不能不守。未来,还将有一场大战,我们将要面对的是金人的倾国之力。一万人马够什么用?”

“是啊。兵实在太好了点。”赵明堂也不住点头。他叹息一声,说:“杨侯。要想守住山西,北面的沂州派不派兵?东面地井陉派不派兵?南面的临汾派不派兵?太行山处处关卡,需不需要人防守?去的人少了,遇到金人大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就兵力都派出去。还拿什么机动,还谈什么出河北主动攻击北奴。我大宋河北兵力不足,金人两路大军合流,南下东京没任何悬念。到时候皇帝让您带兵勤王,你若去,山西空虚,太原你究竟还要不

作为军队的第二好人物,赵明堂当然希望手头的兵力越多越好。

只是太原只有这么多壮丁,还要派出大量人丁去耕地、做工,依赵明堂看来,军事第一,地方政治倒不用那么费心。

听赵明堂和关群抱怨,杨华无奈地说:“我军地编制朝廷有定制,再说,所有人都去当兵,光训练就要花很长时间。你们总不希望带一支乡勇上战场送死吧。正如赵将军所说,河北守军肯定挡不住金人的两路大军。而京畿还有娄室的那支偏师。金人打到东京城下是肯定的。未来我军肯定会南下勤王。千里跃进,人多了,后勤压力大,士气自然涣散。真上了战场,还怎么和人打?”

见二人一脸失望,杨华也不想多做解释,精兵政策不可动摇。他也没扩军的名义和财力,这一点自然不足为人道:“行了,不多说了。接下来一个月对河东军,对大宋都是一个挑战。保卫东京刻不容缓,我也要预先做好准备。军队新招募了不少新强度。制造司那边的钢铁、器械、水泥也要抓紧生产。粮食地配给制度不变,大家还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给未来的军事行动腾出口粮。”

靖康国殇终于到了,历史的脚步轰鸣着碾压而来。

阳光下,远处山峦清晰。汾河中,一个渔民大声咒骂着污染河水的万千。田野中,一个独臂的退伍军人奋力地扶着犁头。

如此河山,如此人民。

既然来到了古代中国,总得要做些什么。

真定的陷落对宋金两国来说意义重大,第一从宋金大战使时,抛开西路军受阻于太原城下不少。东路的宗望大军一直拿真定没有办法。最后迫不得已绕过防守坚固的真定城南下,后勤补给线完全被真定的守军截断。这使得宗望大军在深入宋境之后成为一支

在轻兵急进,一口气打到开封城下之后,随着各路勤王军队源源不绝经过洛阳抵达东京,宗望兵粮耗尽头,又底气不足,与无奈中退兵北归了事。这才有第一次开封保卫战地胜利。

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真定地抵抗极大地支持了千里之外的开封。可现在,真定已经被金人的两路大军拿下。河北再无敢战地宋军。广大的河北平原已成为金军纵横来去的大通道。并且,娄室的偏师还驻扎在郑州一带,阻挡住各路勤王大军东进的道路。现在,东京已经变成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只要你愿意伸手。

真定陷落,中山一镇尽入金人之手。

消息一到。天下震惊。

到目前为止,北方三镇,除一座残破不堪地太原还在苦苦支撑,中山、河间已在事实上变成了金国的土地。

国朝百年虽然在军事上屡战屡败,可像现在这样败到一塌糊涂,大片国土沦丧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真定陷落的消息以金牌急脚递地方式传回京城之后。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一时都被这个消息镇懵了。就算是巧舌如簧地御使们也难得地保持沉默,他们不是不想弹劾。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该对这一次巨大地惨败负责。

上次太原救援战地大败,以李纲的下野告一段落。如今,真定一战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唯一需要负责的知府李邈在城破之时以刀自戕,全城守军也都杀身成仁。总可不能去弹劾那几千死去的英魂

最令宋朝官民震撼的是,官吏,组织地方政府,大有来了就不走地趋势。

在宋人的心目中。那些扎着辫子,口中喷着牛羊肉臭气的女真人不过是一群野蛮人。对他们来说,金银女子才是最爱。对于土地好象还没有特别的爱好。可眼前的架势是,敌人已经开始成立政府,堂而黄之地行使统治权。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宋人才发觉,这群蛮子也开始进化成一个真正的国家,一个让人感到畏惧的不友好邻居。而不仅仅是一群强盗。

事情既然发生了,敌人的军事危险也悬在头上挥之不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在沉默良久之后,朝中的主和派们纷纷上书。要皇帝加大和谈力度。打了一年仗。国库已经彻底空虚,精锐禁军、精锐西军已彻底从历史上消失。就算要打,大宋也没力气再打下去了。现在地大宋河北已经再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调动,就连直接拱卫京畿的黄河防线也到处都是漏洞。

汇合在一起的金国两路大军铁流如注,势不可当。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主和派终于在与主战派地政治斗争中战局了绝对优势。

“耿大人,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等地步,可以说是举步惟坚,相公乃朝廷中流砥柱,又重。举国皆乱,唯相公乱不得。还请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以坚陛下和谈的决心。”唐恪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在耿南仲府中,当今最受皇帝信任的两大宰相都一脸轻松地拉着家常,看不出半点紧张。

耿南仲摸了摸胡子,虚着眼睛应了一声,轻轻道:“这几日总算是清净了许多,秦桧他们成日喊打喊杀,现在怎么不喊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人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真叫他们上了战场,逃得比谁都快。”

“打,还怎么打?”唐恪冷笑:“军队每天要吃要喝,钱从何来。打胜了固然好,可国库中空得只能看到老鼠,这么多军费一压下来,没个十年缓不过气。败了。你我又要担上干系。李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二人自从做了宰相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穷。到处都在伸手要钱,现在的大宋朝再没能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与其冒着兵败和财政破产地危险开战,还不如直接同金人和谈来得简单轻松。

“恩,没钱这仗自然也打不下去,而且也打不赢。”说起钱来,耿南仲突然想起一件事:“唐相,说起军费来,京畿还有一笔大开销。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接到老种的军令之后,一东京不去。整日要钱要饷,却很令人头疼。他们那两支部队被娄室挡在西面,日后就算有事,也无法使用。反给你金人挑衅的口实。”

“对。”唐恪点头,说:“金人地和谈条件是要三镇,现在。他们已经拿下两镇。太原那边且放在一边不说,反正中山与河间已经变成了事实上地金人国土,就算割给他们也没什么。依我看来,只要我大宋点头承认这两镇是金土,和议必成。到时候,金人自会守约。两军不战。勤王何益?再者京师缺粮,大军集于城下,朝廷将何以堪?不如下令让那两路军队回去,也免得空费钱粮。”

“让他们回去?”耿南仲还是有些心虚:“勤王之师,理应罢废,然而金人倘若来攻,何以应付?”

唐恪大笑:“耿相此话差矣!屯大军于城下,岂非更易遭金人猜忌?今尽解勤王之师,以表我守约之诚信,且割让两镇。金人为何还要兴兵?不但这两路大军应该回去,就连那范琼的部队也该调回东京。一来可以加强京城防御,再则。也可让娄室安心。一旦和约谈成,他自引军回去。”

耿南仲点头:“相公高明,三镇割之,诚不足惜!然百官中定有异议,不可不防!”原孤悬山西,三镇不数日将尽归金人。割让与否,虚名而已。百官亦厌恶战乱,谁肯务虚名而召实祸?且李纲不在朝,他们又能如何?我辈数人。定则定矣!”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二人马上去见陛下。让那两路勤王军队回去,调范琼回京城。另,议和使要尽快派出。你觉得派谁去为好?”

“康王肯定是要去地,他与宗望熟悉,也说得上话。刑部尚书王云是我的人,老成持重,就派他去吧。”

现在的大宋朝皇帝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一年以来,接连不断的失败沉重地打击了他地信心。在被两个宰相晓以厉害之后,终于点头派出以赵构和王云代表的使节团去真定和议。

与此同时,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京畿呆了半年,没得到一兵一卒的补充,也没从朝廷拿到过一粒粮食一文钱。士卒思乡心切,早有归志。

接到圣旨之后,如蒙大赦,立即拔营起程,抛下大量辎重,日行四十里,滚滚西行而去。

至于范琼,早被金人吓破了胆子,这段时间尾随监视娄室大军,时刻提心吊胆,生怕敌人打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听到让自己摔军进城的消息后,三军齐声欢呼,竟比打了如此以来,东京以西直至洛阳,大宋居然没有一兵一卒可用。这让在郑州地区苟延残喘的娄室大觉轻松。

看着各路陆续开拔地宋军,娄室抓着头大感苦恼:“这宋人在搞什么呀,那里有这样打仗的。”

活女咯咯一笑:“父亲这样不好吗?”八千女真在得到河南府的供给之后已经恢复过来,,虽然军械铠甲不足,但军中将士请战之声不绝于耳。看到繁华的北宋京城,所有的女真人都激动得眼睛发红,如此富庶的城镇,如此美丽地南人女子,就着在旁边看着不能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这么人的吗?

活女:“不知道宗望和粘罕那边怎么样了。”这一段时间他们也没闲着,派出大量的探子和细作去河北联络。刚开始时,他们还行踪诡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后来发觉根本没人管,索性大摇大摆地快马加鞭。若遇到宋人盘查,就回一句,我们是郑州金营的信使,正向宗望、宗翰请示何时退兵,如何退兵事宜。

宋朝地方官自然不敢再问,到后来,朝廷更是直接给娄室关防文谍,以方便他的使者往来。

娄室:“真定之战应该快有结果了,两路大军齐攻真定,此战我女真必胜。我们这里也该准备准备了。”力不足,如之奈何,难道还去打东京不成?”

娄室嘿嘿一笑,“不,且等着。一旦我两军大军南下,我等西去洛阳,然后把手住洛阳各地关卡,把各路宋人援兵拦住。”洛阳位于洛阳盆地正中,四周都是高山。关卡林立,娄室的军队虽然兵力不足,但受住诸如虎牢关之类的隘口还是力所能及的,“马上派出细作,一但宗望、粘罕他们打到黄河边上我们就动手抢关。”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鹿

天上还在飘着白雪。冬风如铁。扑面杀伐之气。整个真定城都笼罩在一片浓烟之中。完颜宗翰骑在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已经被屠戮一空的城市。现在的真定除了兵还是兵。到处都是提着刀寻找着猎物的女真士兵。

满地都是胡乱堆放的宋人尸体。血水已经在冬天的风中凝结成红色的冰。恍惚间。宗翰仿佛又回到了尸山血海的太原。

一种难以述说的闷气在心中膨胀。王禀、杨华。这两个家伙让堂堂完颜宗翰在太原城下呆了将近一年。把脸都丢尽了。他宗翰可是女真第一猛将。未来金国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啊!

即便身上穿着重达四十斤的重铠。宗翰还是坚决了卫兵的搀扶。轻巧地从马上跃下。带着完颜希尹朝宗望的中军大帐走去。

现在的真定到处都是火头。到处都是杀戮时的惨叫。但宗望的东路军大营还是寂静无声。沿途。各个营垒之间错落交叉。看起来虽然繁杂。却相互支援。相互依靠。营中。卫兵们来回巡逻。一个个看起来剽勇异常。阵阵冷风吹来。旗帜响亮展开。

虽然心中对宗望异常不爽。但宗翰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真名斡离不的金国二皇子是女真人中最杰出的人才之一。至少所谓的战略眼光上层次。

一直以来。宗翰、宗望都是金国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一个是国相的儿子。一个是阿骨打的儿子。金国的皇位继承制度很乱。比如现在的皇帝吴乞买就是阿骨打地弟弟。而他的年龄也大了。作为下一代能力最出众地二人。宗翰和宗望都有继位的可能。

看着寂静无声而又戒备森严的的东路军大营。宗翰知道宗望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在营中穿行了半天。看饱了东路军的威势。宗翰这才憋着气带着希尹来到宗望的中军大帐之前。大帐门口站着两排威武的卫兵。仔细看去。居然什么人种都有。有女真人。有契丹。有渤海族。有蒙古人。有室韦人。甚至还有一个高鼻深目的突厥种武士。

要知道。守卫中军大帐的可都是主帅地亲兵。按照女真的传统。通常都会从各部抽调精锐担当。可今日宗望居然弄了这么多外族人。这分明就是一种炫耀。炫耀他斡离不已经得到辽地百姓的拥戴。

一想到这里。宗翰心中就窝了一团邪火。加快了步伐。带着希尹大步朝宗望大帐走去。

刚一走进宗望那座大得惊人的帐篷。扑面一股逼人的热气。宗翰抬头一看。里面坐满了各部给军的将领。总数在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宗翰。等他一走进来齐齐将目光投射过来。让宗翰感觉非常地不自在。

这三十来人好多都是在这一年战争中被宗望新提拔起来的将领。各族的人都有。还有不少是辽国降将。这些人的目光比起单纯的女真人不知道要复杂多少。看起人来。也都是闪烁不定。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一**诈小人宗翰心道。

同这三十条目光比起来。正中那人看起来好象很善良地眼睛让他更不自在。

宗翰已经一年多时间没见到宗望了。同当初在燕京分手时那个神采熠熠的年轻将领不同。现在的宗望矮小地身材好象有些佝偻。面上也带着一丝疲惫。

他盘膝坐在一副佛像之前。手中不停捏着一串珊瑚佛珠。眼神里满是平静和单纯。想当初。这个奸诈的小人一看人眼珠子就滴溜溜乱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东路军这一年打得顺手。把宗翰的风头都抢光了。按理说。此刻的他应该非常得意才对啊!

难道这家伙还真的念佛把自己念成一个和尚了?

宗望见宗翰进来。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粘没喝。一年多没见了。云中草场风景依

不动声色中。完颜宗望站起身来。指了指身边一张锦粘没喝。这一年来你还是那么年轻健壮。不像我。已经快要老了。坐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哈哈。斡离不。我都说了。平日多吃肉少念经。人就老得慢。怎么样。不听我的话。现在未老先衰了吧。”大笑声中。宗翰一屁股坐在锦垫上。

可等他刚把屁股一落到垫子上。心中突然有一股怒火腾腾而起。刚才宗望让自己坐下时地态度可不怎么好。完全是一副上级对下级地口吻。妈的。这个奸诈地小人!

他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宗望身边的兀术向前一步。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大笑:“粘罕。你这家伙最近一直躲在云中享福。把你兀术兄弟都忘记了。这次来真定。带礼物没有。你作为我们的大哥。也好意思空手前来?”

兀术是宗望的四弟。一颗心自然向着兄长。见宗翰脸色不好看。就上前打岔。

宗翰被兀术打了一拳。忘记了生气。道:“兀术小子。你不是一直在打我那头猎隼的主意吗。老子就是不给你。你待怎地?”

兀术坐到宗翰身边。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对了。云中有什么好玩的。说说。若好玩。等打完这一仗。我随你去云中逛逛。”

宗翰被他勾得很难受。一把拨开兀术的手。道:“也没的。没事就打打猎。七月份的时候。我围住了一个土岗子。你猜我抓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

宗翰笑道:“我的老天。那座土岗子是一群獾子的老巢。我那天一口气抓了六十多只。姥姥。吃得我都反胃了。熬制的獾油装了五大坛子。我这次来也没什么礼物给你。等下我叫人送十坛给你。今年的冬天肯定很冷。小心生冻疮。”

兀术大为欢喜:“感情好。多谢多谢!”

见帐中的气氛已经被兀术一搅变得融洽。希尹忙拱手对宗望说:“见过二皇子。这次我东西两路大军已经回合。兵合力齐。将来如何行动。还请二皇子和宗翰将军拿个章程出来。”

听完颜希尹这么一说。帐中诸人都安静下来。

兀术放开宗翰。大声道:“既然已经合兵一处。那还说什么废话。直接向南打去。拿下开封。接应娄室他们。还需要什么章程?”

“不然。我倒有另外地想法。当然。还有些不成熟。我先说。二皇子和宗翰将军且先听我说。”希尹斟酌着语气。道:“今。河东虽然太原还在宋人手里。可孤悬晋中。城中杨华军守城有余。却无力出击;而河北我金国大军摧枯拉朽。真定已被我攻陷。我等应该乘此之势。先取两河之地。设置州县城。安抚地方。等到两河既定。后方稳固。再慢慢打过黄河去。到时候再打下东京也不迟。现在如果放弃两河之地。先去攻开封。急切难下。到时候我等可就进退失据了。”

宗望上次打开封也是吃了轻兵突进的亏。闻言心中一动。“先取两河也不是不可以。但太原钉在晋中却很是讨厌。”

希尹道:“杨华可以不理他。他所依仗地不过是太原坚固的城墙。我在山西经略。他若出城。区区万人如何是我对手。若龟缩城中。看他还能支撑多久。一旦两河巩固。杨华也只能徒呼奈何。因此。我认为。这次进攻宋国。宜缓不宜急。”

宗望摸了摸腮边的辫子不说话。说句实在话。他对拿下开封也没什么把握。上次进攻东京虽然获利甚丰。东路军其实也吃了不小的亏。

宗望还没说话。完颜宗翰已经暴怒着跳了起来。一把抓起头上的帽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谷神。你说的是混帐话!东京是宋国的根本。如果不得东京。就算拿下两河。我等也不能固守。杨华就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我们能够拿下东京。宋朝天下大乱。两河也就不取自下。上一次斡离不没能打下开封。那是因为我亲自指挥。哼。某些人就是被敌人吓破了胆。不是我女真的种。”

宗望面色大变。手一紧。那串佛珠都快被他捏断了。

宗望知道。宗翰一直都视自己为大敌。上一次开封大战。宗翰因为守困于太原没能建立军功。而他却没费什么力气就打败了宋人。迫使宋朝割让三镇。并赔偿了大量地金银财物。宗翰自来就是一个贪婪而野心极大之人。自然不肯坐视他获取巨大的声望。

不过。宗翰这一席话说得虽然无礼。但道理还是对的。现在东西两路大军汇合。总数已经达到惊人的十一万。兵贵神速。正可对东京发起雷霆一击。

宗望本就心思深沉。略一思索。就不动声色地保持了沉默。

宗翰还在得意扬扬地大叫:“这次有我粘罕在。拿下东京探囊取物尔。尔等只须听我命令行事就是了。”

兀术虽然不满意宗翰的狂妄。可他毕竟是个年轻人。血管里涌动的是滚烫地热血。他立即大声叫好:“对。粘没喝说得对。谁耐烦在河北和河东蘑菇。还是直接打到东京城下发财要紧。”

四人之中。有两人赞同直接打开封。一人保持沉默。完颜希尹的提议很自然地被否决

诸将也都开始长途远征前完颜希尹的策略看起来的确比较稳妥。但花费地时间较长。尤其是太原。更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出城找麻烦。如果金军不直接打东京而是派出大军先占领两河各地。会使宋朝有时间从容部署黄河防线。如此一来。金军将来要想过黄河就有麻烦了。即便过了黄河。东京也有时间从容布置城防。那样一来。这次东京攻掠战又要变成第一次东京战役的翻版了。

宗翰的战略头脑很清晰。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东京。破坏宋朝地中枢指挥系统。然后转过头来收拾后方已经变成惊弓之鸟的河北诸城。必然不会遇到激烈的抵抗。

事实。会如宗翰所预想地那样吗?

拿下真定之后。东西两路金军不做休整。快马加鞭。一路急行。沿赵州、冀州。一口气打到了大名府城下。

对于城墙高厚的北京大名府。宗翰和宗望一点兴趣也没有。在抢劫了地方之后。再次急行。试图一口气打过黄河。

不出二人意料。整个河北再也看不到任何可以阻挡他们前进脚步地宋军。千里平原。尽成女真战马纵横驰骋的草场。“咻!”强劲地利箭射出。朝远出那只白鹿射去。可惜。制造司为杨志特制地一石二斗铁胎弓调教得不是太好。杨志这一箭竟然从那头白色精灵的头上越过。狠狠地插进雪地。只留下小半截尾羽露在地面上。

“好强地弓!”不苟言笑的杨志抽了一口冷气。

可惜。这发出尖锐破空声的一箭却惊动了那头白鹿。那畜生大惊。四蹄扑腾。转身就跑。只在雪上上留下一串梅花状的脚印。

关群大叫:“快拦住它。河东勇士。杀呀!”

“别急。”站在队伍前列地杨华一扬手。制止住蠢蠢欲动的诸将。抽出大弓。拉圆了。指着前方。

见杨华拉弓。众人都安静下来。

一连下了三天雪。地已经冻硬。冬小麦也已经播种完毕。新城建设工作也停了下来。难得有这么一段空闲的日子。杨华索性带着杨志和五十个亲卫出城围猎消遣。关群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不等杨华点头就拉着古松一同跟了过来。

因为突然降温。太原城外居然没什么猎物。跑了半天。连兔子都没打到一只。正沮丧万分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白鹿。这可是难道的祥瑞啊!发现让河东诸将大感振奋。在追逐半天之后。终于将这头畜生堵在这里。可没想到杨志自持武艺高强。居然率先发箭。还射偏了。

关群狠狠地盯了杨志一眼。心中大骂:杨志你这个混蛋。如此祥瑞自然要主公亲自动手。你什么身份。居然敢抢主公的风头?

“周穆王伐畎戎。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

那是什么人都能乱射地?

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杨志吓得满面苍白。手颤得快握不住大弓。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心中升。一则以喜。再则以惧。

他心头一阵茫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头鹿白化病很严重啊!”杨华拉开弓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众人心中的惊惧。“也不知道肉好吃不?”

“杨侯。快射。要跑了!”古松满头冷汗。突然失声叫起来。

“咻!”白色地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钉在白鹿的后颈。

那头身姿优美地白鹿猛地扑到在雪地上。红色的血在雪地上若一朵大花开放。

所有人都同时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坐在马上。

“我的箭术如何?”杨华得意地将弓扔给身边的卫兵。大笑。

没有人回答。

关群:“杨侯之箭。以勇忠贞贤良之士为脊。天下大势为羽。因风而起。顺四时。得民意。定天下。射无不中。”

古松满眼热泪:“四方咸服。此。诸侯之箭也!”

杨华茫然地看着二人。“你们两人在说什么?”

没有人说话。

良久。众人这才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万岁。万岁!”

“你们这些人呀。不就是一头白鹿吗?”杨华哑然一笑:“飞雪连天射白鹿。还真是应了景啦!传我令。把着头鹿抬回去烤来吃了。皮剥下来给我做顶帽子。”

“且慢。”关群拦住杨华:“恭喜主公。这白鹿可是难得的祥瑞。若将它的皮做成帽子还真可惜了。依我看。不如以快马送去东京。向皇帝报喜。”

杨华:“祥瑞?还真没听说过。依我看。不过是一头得了白化病地鹿而已。既然你这么安排。送给皇帝也无妨。”

关群:“主公可知那四个书生要去投宗泽大人。却不愿留在太原辅佐于你?”

一听关群提到这事。杨华一张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那四个家伙还真是可恶啊!

这四人都是太学地监生。当初陈东伏阕上书时受了牵连。逃回了山西老家。当时。这四人来见杨华时。杨华还以为这四人是来投奔自己可没想到。这四人态度踞傲。根本就没将杨华放在眼里。无论杨华如何以礼相待。就是不肯留在太原。只说要去磁州宗大人那里。待到宋金之战结束。皇帝开恩科时去东京赶考。这次来见杨华。是希望能够随曹亮他们一起过去。路上也好有人照应。

杨华明白这四人是看不起自己这个行伍出生地将军。做河东镇的幕僚哪里有去宗大人那里来得风光和惬意。宗泽是正宗地科举出身。在天下人心目中可比杨华这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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