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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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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的要打?”杨华一笑,“也好,关群,我命你去取一个女真人头颅回来。否则,军法从事。”

关群吓了一大跳:“主公,我是文吏,这上阵厮杀的事情小生不擅长。”

“哧!”杨华一声冷笑:“在我军中,没有文武之别。今后就算是文人也一样要统军打仗,与其将来在战场上见了敌人尿裤子,还不如现在杀个人练胆。怎么,怂了?”

关群气得面色发青,这个主公实在太乱来了,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没有逻辑可言。

他负气地说:“那我就去取一个女真人头颅回来,大不了被金人杀死拉倒。”

说着话,就狠狠地给了战马一鞭子,挥舞着马刀朝女真人冲了过去。

杨华哈哈一笑:“这个关群还是有些脾气的,放心吧,在老子军队里再呆上一段日子,管保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手一挥:“杨志,去协助一下。若关群死了,也是可惜。对了,你们两个别傻呆呆地往人群里冲。先饶着女真人转圈,把他们地队型扰乱了,再挑落单的杀。”

“得令。”杨志一手执缰,一手提弓追了上去。

杨再兴吃惊地看着关群的背影,“观察大哥,关先生可是读书人呀,你让他去冲锋陷阵,是不是太过分了?”

杨华嘿嘿一笑:“读书人?古松不算读书人?人家现在满口粗话,一顿能吃一斤羊肉一斤酒,上得战场,能一口气砍十个北奴的脑袋。读书人,这天下读书人还少吗。但能上战场杀敌的勇士又有多少。强盗都闯进屋杀人放火了,难道你念两军书就能把敌人吓退?

不说这些了,再兴,你怎么想到来投军的。又怎么想到进骑兵部队的?呵呵,游奕骑人才济济,有李鹞子、梁云龙、孙重山、铁十一,现在又加上你。赵明堂可眼红着呢。要不,你去陌刀队做个副指挥?”

杨再兴摇头:“陌刀队军法实在太严酷,小弟我也是随意惯了的人,怕受不了那个管。还是骑兵好,自由许多。而且,依我看来,步兵固然能够依靠装备和纪律打败敌人,可因为速度慢,根本不能大量杀伤敌人。要想打退金人,还得靠骑兵。”

“也成,你先在李鹞子手上历练一段时间。”

正在这个时候,关群发出一声惨叫,二人忙看过去,却见关群的右小腿上已经中了一箭。骑兵身上只穿了一件胸甲。腿上却没有防护。这一箭竟然将他地脚肚子射穿了。奇怪地是,竟不见有血飚出。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正确的预感

其实,关群也并不觉得疼,当那一箭射穿他脚肚子时,他只是感觉右小腿一麻,低头一看到这骇人的情形,这才下意识地大叫起来。

在这一刹那,关群只想拨转马头逃回去,放弃这个可恶的任务。

身后的杨志也追了上来,见关群傻在那里,也急得大叫:“关先生,快回去,快回去。”杨志对关群的智谋很是佩服,他也知道杨华手上没几个人才。典型的武强文弱,论武艺他和杨再兴、梁红玉都是少有的高手,论统军作战,赵明堂、李鹞子一攻一守,稳如磐石,迅捷如风。

偏偏能够居中策划筹算的军师人才挑不出几个,看杨华的意思,这个关群是要大用的。如果就这么折在这里,却是可惜。

听杨志这么一喊,关群这才清醒过来。眼前全是女真骑兵,五十多骑呼啸而来,想来拣他便宜。

若是再往常,依关群的性格,只怕早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可一想起杨华的坏脾气,若自己现在不战而逃,只怕要受到他无情的嘲笑。而且,以后也别想再受到他的重用了。

作为一个俘虏,现在就算逃回燕京,也免不了给金人做奴隶的下场。而逃到大宋,老实说他不认为能比现在混得更好,要想一展胸中抱负,也只能依附在龙卫军这棵大树上。

而杨华好象很看不起读书人,据他所说,要找读书人,大宋一抓一大把,但能拿刀上阵和金人干的血勇之士却没有多少。多他一个关群不多,少他一个关群不少。

大丈夫富贵险中求,不就是一颗金兵头颅吗,妈的,拼了。

于是,在清醒之后。关群一声大喝:“北奴,可敢与我斗乎?”一挥马刀,满面躁红地向敌人密集的马阵冲去。

背后远处传来杨华肆无忌惮的轰笑:“对,就这样。不过,你喊得文绉绉的,金人也听不懂。要我说。应该是:北奴,速来送死!”

“北奴。速来送死!”说来也奇怪。当关群用尽全力喊出这一句话之后。心中地畏惧突然消失不见。热风呼呼从耳边刮过。有一种说不出地痛快。

“关先生。不要和北奴对冲!”跟在后面地杨志大惊。对面可是五十个女真骑兵。散乱起连成一片。纵深极厚。关群这一冲进去。陷入重围。立即就会被那些精锐地骑兵剁成肉酱。找死也不是这么找地。

一个女真骑兵对面向他撞击来。手中地连枷“呼!”一声劈来。关群能够清晰地判断出连枷地去势。也在第一时间将头埋下。

在这一瞬间他也想好了回击地招式。只要右劈。就能将敌人斩落马下。这一招。他看李鹞子训练骑兵时反复教过。

可想归想。当他刚砍出这一刀时。却发觉劈了个空。

原来。两人都在骑马对冲。速度实在太快。这一刀也劈在空气当中。

头上有风声掠过。连枷的劈空声令人毛骨悚然。关群大叫可惜的同时,突然领悟到一点:这骑兵肉搏还真不能闪,一闪,你就没机会了。

杨志见关群还在不要命地向前冲,心中大骂“傻瓜”,口中大叫:“向右跑,别冲进去!”手中弓也没闲着,提起来,将弓头向那个连枷武士脸上一刺。正中那女真人地鼻子。

这下很事凶狠,虽然不至于致命,也让他疼不可忍。那家伙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痛苦地捂着面孔。一时间恢复不了战斗力。

杨志一边喊,一边抽出一支长箭,搭在弓脊上,紧张地跟在关群身后。

关群听杨志这么一喊,也清醒过来,一夹马腹。在同金人马阵接触的一瞬间拐了一个弯。斜斜地从右翼飘过。

一个女真骑兵从密集的阵中冲出,试图拦截关群。

杨志也不客气。“咻!”一声,一箭射中他的咽喉。

说是迟,那是快,关群已经一刀将那人劈下马去。

“关先生,任务已经完成,回去吧!”至始至终,双方都在高速地追逐,速度快得让人眼花。

“要你管!”关群突然扭过头来,面目扭曲地对杨志一声怒吼。领悟到骑战要诀的关群还没来得及在实战中实践,敌人就被杨志一箭射死,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呵呵,可以了。”在远处观战的杨华见关群愤怒得面目狰狞,知道锻炼干部效果已经达到,再让关群打下去就是送死。那样就没什么意义了。

“是。”杨再兴从腰上抽出牛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

听到号声,杨志大叫:“关先生,可以回去了。”忙伸手从箭壶里抓了一大把箭,连环射出,直射得前方金人一片大乱。因为金人身上都穿有厚实铠甲,这一片箭雨也不足以致命,却也疼得女真人大声惨叫。

“再等等,再等等。”关群还在朝前面冲。

“这个混蛋!”好脾气的杨志也有些发怒,他还弓入囊,一提速冲上去,拉住关群的马缰,就往后拖。

关群地战马吃疼不住,长嘶一声,跟着杨志转头就跑。

后面,金人的骑兵还在不离不弃地追赶,眼见着就要追上来了。

转眼,二人身上头上又中了几箭,但还是没能射进他们身上的胸甲。但头上一连被狠狠地射几下,也被敲得耳朵里“嗡嗡”乱响,像是开了水陆道场。

“放开!”关群一鞭子抽在杨志手背上,突然策马停了下来,回身一刀,将一个追来的女真骑斩下马来。

不过关群的手腕也被这股巨力扯得几乎脱臼。

“好!”三人都同时喝彩。

“走了走了!”杨华和杨再兴将箭不断射出,压住阵脚。

关群右手疼得汗水都出来了。他这下才从狂乱中清醒过来,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哪里还有再上前杀敌的勇气。立即发出一声怪叫,疯狂地逃到杨华身边。

杨华大笑:“关群小子,你今天总算像个男人了!”

关群气得几乎要吐血,闷哼一声:“关群以真心侍奉主公。主公却呼来喝去,待之如娼优,岂不冷了士人之心。”

“喝,你这酸丁倒也有几分脾气。”杨华一声怒喝,突然提起刀来朝关群砍去。

“大人不可!”杨志大惊。

关群见杨华突然翻脸,这一刀疾如闪电。又如何躲得过去。心中顿时一凉,暗叫一声:“完了!”

这一刀还没落下,却突然拐了个弯,直接劈到先前射中他小腿的箭杆子上,将那一箭砍着两截。

“现在来不及给你治箭伤,带着这么长一件东西也是麻烦。走吧!”杨华冷着脸骑马离去。

“哪里有你这么做主公的!”关群气得鼻子都歪了,不服气地追了上去,一边跑马一边不依不饶地在杨华耳边大叫:“士可杀而不可辱,丈夫一怒。血溅三步!”

杨华置若罔闻,冷淡地说,“省点力气快跑吧。找个清净的地方裹伤,今天晚上你可能会发烧,我找军中的郎中给你开剂方子。”

关群还在怒叫:“为什么不直接拔,用得着这样吗?”

“箭头后有倒钩,你想被带出二两肉来?”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飞快地向前逃跑。

而杨志和杨再兴则在后面不住射箭,给杨华断后。

那群女真骑兵也是倒霉,要打吧,杨华他们直接开溜。只用箭不住乱射;要追吧,这四人一人双马,根本就追不上;不追吧,他们却有停下来一个反冲锋。

这一仗,打得金人痛苦至极,到最后,居然被杨华他们干掉了八个。打到最后,众女真人俱是胆寒,一声令下。垂头丧气的骑兵们齐齐拨转马头,走了。

“这样就走了?”关群有些发愣。敌人占据兵力地优势,居然被杨华用这个战术拖得没了脾气。

“哈哈。”杨再兴笑了起来:“今天这仗打得有趣,若不是关先生受了伤,可谓大胜。”

关群又要发怒。

杨华淡淡地说:“这就是骑兵地威力,想打就打,想走就在,主动权尽握我手。”

杨志,“那边有家人户。我们去那里为关先生疗吧!”

“好。伤口也该处理一下了。”

杨华点点头。

这户人家只剩一个烂眼圈的老头和一个身上脏得发亮的六岁小孩,见杨华得人骑马冲来。早吓得躲到草堆里去了。

杨华也是喊了好几声,解释说自己是大宋的官兵,这爷孙俩才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关群脚上才开始流血,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禁不住低低地哼了一身:“主公视天下有德之士如草芥,我等也视主公如蔽履。”

杨华一皱眉,对小杨再兴说:“如果古松或者赵明堂在这里,一定会说,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说话带拐弯。自己先弄成一个道德之士,反对他地就是不道德。”

杨再兴想了想,说:“一定会是这样。”

老头子已经打了一盆清水过来。

杨华让他剪刀把关群的裤脚剪开,看了看伤口,伸手捏住箭头,扯了扯,关群疼得大叫。

“有些紧,看来没一把子力气弄不出来。”

关群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一下子拔不出来呢?”

杨华道:“正常地肌肉在被兵器刺入后,立即会剧烈收缩将刺进去的武器紧紧夹住。因此,一般的长枪和腰刀上就有个血槽,并不是用来放血,而是用来通空气的,以防兵器卡在敌人身上扯不出来。”

关群一呆:“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杨华突然低下头去,一口叼出箭头,头一甩,就将那一小截箭头起了出来。

关群心中大为激动,但口中还是不肯服输:“主公要收关群之心,先前为何如此作践?”

杨华不理睬他,自顾自同那个烂眼圈老人拉起家常来:“老人家,今年地里收成可好?”

老人见杨华态度和蔼,也不害怕了,恭敬地回答说:“回军爷的话,今天天气不错。雨水也好,看样子会是个丰年。不过……”

“不过什么?”杨华仔细地听着。

见到眼前这个大官鼓励的眼神,老人胆子大了起来,说:“不过,今年热得实在太早。如果我没猜错,冬天一定很冷。哎……明年的收成可就不好说了,没准是个荒年。这又到处在打仗,老百姓快没活路了。”

“你确定明年有大灾?”杨华有些震动。如果这老人说得没错,今年冬天若有大灾,粮食歉收。而明年又是靖康年地天下大乱。那么说来,龙卫军得提早一步准备些粮食。否则,到时候可就有大麻烦了。

“怎么不确定。”一说起庄稼,那个老人气呼呼地叫了起来:“我种了一辈子地,什么样的气候没见过?我说明年有大灾就要大灾。”

杨再兴见老人气势汹汹,心中大为不快:“老头,你怎么同我家观察大哥说话地?你说有大灾就有大灾了,你是神仙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老人还在生气,“但凡种过地地人都知道,不信你去市面上看看,哪里还有人卖粮,都藏在家里备荒呢!我前日还想去清源买些种子粮回来呢,结果还不是白跑一趟。”

听老人说到清源县,杨华脸色一变,连在一旁裹伤的关群也竖起了耳朵。

杨华问:“老人家,清源都是女真人,粮食都被抢光了,自然没有种子卖。再说,你去哪里不怕遇到金人吗?”

“怕,当然怕他们。可人活着是要吃饭地,就算再危险也得去啊!”老人叹息一声,道:“至于说那里有女真人倒是不假。不过,却不是很多,他们自己也带着粮食的。我看他们也没心思出来抢粮。”

“不多,究竟有多少?”关群瘸着一只脚走过来。

老人想了想:“我也不清楚,反正不多。”

杨华冷哼一声,将一串钱塞到老人手中,对关群等人说:“看来金人的主攻方向是小种。我们马上去回去。”

“观察大哥,要不,我去清源再打探打探。”杨再兴说。

“也好。”杨华点点头,“杨志,你随他去。”

看来,他的预感完全正确。朦胧之中,他觉得好象抓住太原之战的要点了。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其中有古怪

回到大营,等了一个下午,杨再兴和杨志回来了。

杨志还是那张苦瓜脸,看得出来这次侦察行动二人合作得不是太愉快。

而杨再兴却是一脸地兴奋,一进杨华中军大帐子就大着嗓门兴奋地喊:“观察大哥,上当了,上当了。那清源果然没几个人。我抓了一条舌头,问了半天,这才知道清源和太谷一线的女真人根本就没几个,总数也不过两千来人。”

“此话当真?”杨华猛地站起来:“主将是谁?”

“主将是完颜银术可。”

“原来是这小子,听说他是现在围攻太原的主帅,没想到竟然只带两千人马在这里虚张声势,胆子也太大了吧。”杨华嘿嘿一笑:“得想个办法把他从城中引出来,吃掉他。”

“若我是银术可,根本就不可能出城。”关群说:“反正他的意思就是拖时间,把姚古拖在这里,以便腾出手来对付种师中。所以说,即便主公识破了银术可的奸计,也无法可想。总不成带着五百骑兵去攻城?”

古松也点点头:“攻城一事还得等姚古的主力赶到才行,他全是步兵,又有器械。”

杨华苦恼地说,“问题的关键是姚古的大军绵延百里,短时间根本上不来。等部队集合完毕,黄花菜都凉了。”

“何不让焦安节进攻,他那里人马也不少。将军可写信给姚古,说明情况,拿到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关群小心地建议。焦安节手头本有一千多前锋部队,也带了不少攻城器械。不过,姚古的军队已经陆续到了不少,集中起来,大概能凑够四千人马吧。若他答应,再加上杨华在隆德征调的三千多民夫,足够发起一次象样的战役。

“问题是。书信往来颇费时间。再说,焦安节同我军原本有隙,只怕不会答应归杨大人节制。等姚古赶到,时间也来不及。”古松道:“这事还得请大人去焦安节那里跑上一趟,许予重利,并答应以骑兵保护他的侧翼。或许还有可能。”

“去同那个混蛋说好话吗?”杨华笑了笑。突然说起其他事来。“今天这样挺好。不如在军中设置一个参谋部。制定作战计划。敲定战斗各方面细节。然后下达作战命令。”

参谋部参谋地构成人员除军中有作战经验地地将军外。还可吸收像关群这样地智谋之士。如此。决策权和指挥权分开。也有利于将军们避免权利过大。不能正确理解和执行杨华地战略构思和作战决心。

不等众人说话。杨华道:“这个参谋部就由关群负责。古松。以后你手头关于军事方面地情报在给我过目之后。也抄一份给他。以便他全面参考。做出正确地判断。”

“是。”

古松和关群同时点头。古松神色如常。倒是那关群满面兴奋。经此任命。他算是正式进入杨华地决策层了。虽然他手上没有调动一兵一卒地权力。

“焦安节那里我去说。”杨华站起身来。“古松。通知辎重队地民夫。来了就不要走。为姚家军打造器械。准备攻城。”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将赵明堂地陌刀军带来,否则也不会手上兵力匮乏。不过,就算陌刀军全带来,也不可能拿去攻城,最后还得依靠姚家军。想想也很是无奈。因为龙卫军的编制有限,陌刀队加上游奕骑已经突破两千,已违制了。

看来,得想办法给曹成兄弟的乡军弄一个编制,把那支军队培养起来。

一如杨华所料想的那样。焦安节很不客气地拒绝了杨华让他带兵攻击清源的提议。他一口咬定,清源之敌就是银术可的主力,他这点人马冲上去简直就是送死。而且,姚古定下的计划是,在太谷休整,等张灏和姚家军主力赶到之后,两路大军合力进攻。如此才不至于在兵力上吃亏。

在没得到姚古的命令之前,他绝对不会向前再走一步。

杨华说:“焦将军,军情如火。还请慎重考虑。如果不出意外。金人主力都在榆次一线。我们这边打得越狠,种帅那边越安全。”

焦安节连连摇头。说:“要打你自己去打,你龙卫军不是很能打吗?要想让我出兵,还是那句话,在没看到姚帅手令之前,我不会派出一兵一卒。”大宋军队作战是出了名的刻板死笨。事先做好布置,要求诸大将严格按照远在千里之外地枢秘院的指示行事。

这次姚、张、种三军救援太原的军事行动已经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做好了计划。按照计划所说,三支大军先得在太谷一带集合,然后在并力进军。

在军队还没集合前,任何军事行动都算是违令,要受到军法处置。

且不说焦安节本就于龙卫军不和,就算两军亲如一家,借焦安节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出兵。

叹息着从焦安节那里回来,杨华喃喃道:“若不是看到太原满城军民可怜,我瞎操着个心做什么?妈地,败就败吧,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回中军之后,杨华又派了快马去给姚古送信,可因为姚古的中军还落在后方五十多里远,沿途都是混乱的军队和民夫,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讨得他的手令。

在帐篷里坐了一夜,杨华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天亮的时候,古松急冲冲地跑过来说:“清源的金人出城来了,看他们的模样,是来找我们决战。”

“什么。”杨华吃了一惊:“银术可疯了吗,用疑军同我决战,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了,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倾巢出动,两千人马,只一百骑兵,全是精锐重步兵。”

“敌人很强啊!”杨华喃喃说:“算了,他们过来,却正中我的下怀。我们主动迎上去,打垮他们。”

“兵力不足啊。五百骑兵对两千。”杨华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他们地骑兵去哪里了?”

“也许根本就没骑兵。”古松想了想,说:“将军不是说,银术可的主力都去对付小种了吗,应该都在那边。”

“算了,不想了,集合部队。我们去收拾银术可。”

外面的天气很不好,满天都是乌云,闷沉沉如一口铁锅盖在头上,热得人汗流浃背。

一声令下,五百游奕骑都行动起来,军营里满是军官们的喊声。骑兵们都飞快地跑了出来,手脚麻利地给战马上着辔头、鞍子,每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倒看不出有半点害怕。

关群皱着眉头对杨华说:“主公三思。我总觉得敌人这次出击有些不对劲。一动不如一精,我们还是把守住路口死守为好?”

“死守,骑兵是用来进攻了。这五百人怎么守?焦安节也靠不住。”杨华突然提气一笑:“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一口气杀过去,管不了那么多了。”

杨华清楚地认识到一点,若但说智谋,自己这个现代大学生根本就不是古人的对手。既然猜不透顶敌人究竟想干什么,索性就不去猜,直接杀过去了事。在我英勇的龙卫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被我用暴力破解。

太谷这边密云不雨。百里之外地威胜军南关镇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长长的队伍无头无尾,在风雨中,在泥泞地路上蹒跚前进。

姚家军四万人,隆德派出的几千民夫,这么多人挤在山路上,又被如此猛烈的暴风雨劈头盖脸袭来,顿时乱成一堆。

不用说普通士兵和脚夫,就连骑在马上的将军们也都大雨浇得从马背上跳下来,缩着头朝山崖边上躲。

姚古披着一件雨衣。看着乱糟糟地队伍和他们像乌龟爬一样的速度,不为人知地叹了一声。

这支队伍自从在封丘门夜袭失败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说句实在话,那次大战,姚家军损失并不大,阵亡加上失踪也不过两千人不到。可这两千人都是姚家军的精锐啊,如果愿意,姚古宁愿损失一万杂兵也要保留这两千敢战之士。

那次失败对姚家军的打击是致命的,从那时天起,姚古惊讶地发现这支部队地魂不在了。令行禁止根本做不到。现在。他只要一下命令,下面地将士就叫苦连天。

前一段时间。因为欠饷,部队一直呆在黄河边上不肯北上太原于金人决战。若不是杨华拿出一大笔钱来,姚家军现在不定还落在什么地方呢!

“大帅,还是快躲躲吧。”卫兵着上前拥着姚古就往一块巨石下的窟窿里躲。

一头骡子被突如其来地暴雨惊得在狭窄地山路上乱蹿,沉重的粮车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一口气撞翻了两人,这才沉重地落下悬崖。良久,下面才隐约传来沉闷地撞击声。

更多的大车陷在泥中,也没人管,士兵和民夫纷纷朝路边跑,寻找遮风避雨之处。一刹那,队伍乱得不能再乱。

姚古大怒,正在站起来命令恢复秩序。突然之间,雨停了。夏天的天气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山中飘来一团又一团雾气,温度突然下降。毕竟是一个老人,姚古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正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大叫:“姚帅何在,杨华将军有紧急军情报来!”

一个混身淤泥,像个泥菩萨一样的健壮骑士喘着粗气从马上跳下来,猛地跪在姚古面前,“见过姚帅,末将龙卫军游奕骑铁十一。”

“快起来。”姚古伸手将他从地上拉去,手上全是湿泥。再看铁十一所骑的那匹战马,马鬃上也全是泥,正湿淋淋地往下滴水。见他如此狼狈,姚古心中一惊,难道金军又有异动:“信呢,快给我看看。”

铁十一顺势站起来。但因为太累,身体一晃,险些摔了下去。他咬着牙从坏里掏出一个用猪尿脬包裹得严实的信递了过去。

姚古接过去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大变。他沉着脸将这封信递给身边的几个大将,“你们怎么看?”

几个将军互相传看了一遍,都沉默不语。

“说吧。你们怎么看,都哑巴了?”姚古眉毛一扬,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润。

一个将军大着胆子道:“如果金军地主攻方向是种师中将军,其实大帅也不用担心。种家军编制完整,自出兵勤王以来,还没同北奴交过手,士气正旺。敌人的主力全部调去阻截种家军,我们这边倒轻松了。所以,末将认为倒不用急着赶路。杨华将军的担心纯粹多余。不若叫他现在按兵不动,等我主力跟上之后,再同张灏将军合兵一处。与敌决战。金人主力去同种师中将军对峙不正好吗?此刻的太原已一定空虚,我大军一太原之围立即就解了。”

众人听他怎么说,也都大声道,是啊,是啊,我们急什么,路又这么难走,急切之间也赶不到。杨华说要提前发动攻击,未免也太小看种将军了。

内心之中。众将是不大愿意让杨华这个外人来指挥焦安节的。再说,太谷、清源一带只是金人疑兵不正好吗?他们才不愿意去碰金人地主力呢!与其让杨华率姚家军的前锋去建立功勋,还不如等姚家军主力赶到自己动手为好。

这个杨华想立功受赏之心也太热切了吧?

想到这里,大家心中都有些忿忿不平。

姚古在军队里打滚一辈子,手下怎么想他心中自然如明镜一般。

如果杨华的假设成立,完颜银术的主力都调去打种师中。按说,以种师中地能力,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可是,事实真是那样吗?种师中是北奴的对手吗?

不能冒这个险。

姚古接过传回来地信。收进怀里,道:“马上给焦安节传令,命他受杨华节制,兵发太谷、清源,侧应种师中将

“大帅!”

“不用多说,就这么办。”姚古突然有些颓废:“种师中不是北奴的对手。若我们不能尽快投入战场,牵制银术可,只怕这一仗要败。还好,杨观察识破了金人奸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焦安节。事先怎么没派斥候出去侦察,反要友军来提醒他?”

完话。姚古命人拿出纸笔写了一道手令,又将令符递给铁十一,森然道:“回去告诉你们杨大人,若焦安节不听命行事,立即斩了。”

铁十一接过信,也不废话跳上马背风一样回去复命马蹄卷起的泥水溅了路边散乱的士兵一头一脸。

到处都是姚家军士兵的喝骂。

看到铁十一远去的背影,姚古振作精神,“传我命令,大军立即起程,火速赶往太谷。”金军地厉害他是知道地,他也不认为单靠杨华手头五百骑兵加上焦安节就能将金军主力从种师中那边调动过来。

要想最终于解决战斗,还得靠姚家军主力。

敌人地奸计已经被杨华识破,对宋军来说,正是破敌地好机会。只要姚家军主力赶到,打败清源的金兵。无论是北上解太原之围困,还是从背后配合种师中夹击北奴主力,都是一步好棋。

如此一来,太原战局算是彻底扭转过来了。

想到这里,姚古倍感振奋。

可他没有预料到地时候,好的军事计划还需要纪律严明、坚忍不拔,有强烈战斗意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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