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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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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人这一招实在是高。”高昌竖起大拇指,“每年光钱息就足够维持龙卫军的的开销,再加上私盐。。一年下来,大人就富可敌国了。”
“钱息是什么?”梁红玉有些不明白。
“禀夫人。”高昌忙道:“就是利息啦。比如一枚铜钱,若全部按照铜价计算值一文钱,如果我们在里面加上不值钱地铅。那么,加进去的四分铅就卖出铜的价格来了。也就是说,我们,每铸十文钱就有三文的利润。”
“也不是太多嘛!”梁红玉还是有些不太清楚。
高昌一进龙卫军就听人说,在龙卫军得罪谁都不要紧,但千万不要去惹梁红玉,现在听她询问,不由得打起精神,道:“夫人此话差矣,我大宋每年的铸币量数目巨大。真宗时期,铜钱年铸造量已超过一百万贯。仁宗时期,铜钱年铸造量已达三百万贯。以后一直保持在每年铸造铜钱三百万贯以上。神宗时期,每年铸造铜钱就超过五百万贯。至于宣和年间,铸造量已达到惊人地七百万贯。而且,这还是铜钱,更别说数量更大的铁钱了。夫人请算算,我们一年可以赚多少?”
听高昌这么说,梁红玉吃了一惊,按照高昌所说,就算每年以铸三百万贯计算,也有十万贯的收入。这可是无本生意,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暴利的生意吗?
向梁红玉解释后,高昌对杨华说:“大人,依我看,这靖康通宝的成色还好了些,当心被劣钱给冲击了。改成铜六铅四吧。”
杨华点点头:“恩,其实,就算改成铜铅对半,一样是市面上成色最好的。不过,真那样也不利于靖康钱的推广,依旧铜七铅三吧。”
北宋市面上流通着三种货币:交子、铜钱、铁钱。
交子是中国最早的纸币,不过,这种东西流通量不大,更多的时候只当一种商业契约使用。至于铜钱和铁钱,就是真正的硬通货了。
实际上,北宋早期这两种货币质量都非常不错。形制美观,工艺精湛,上面地字也出自各大书法名人。如:苏轼、司马光和皇帝地御笔。质量好的铜钱简直就是一件精美地工艺品。
不过,事情到赵佶当皇帝后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赵佶挥霍无度,致使国库空虚,为了最大限度地剥削百姓,将把主意打到普通老百姓头上。铜钱的成分也一变再变,到最后达到铜、铅各半的程度。
到蔡京主政之后,更是在铜钱中夹杂进去大量的锡。铜铅对半的铜钱已经让人无法容忍了,现在又加锡进去。一枚铜钱的铜含量更是下降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四成。…………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夹锡钱。……………因这种钱的铜的成色低百姓常常拒用。
夹锡钱非常脆,用手轻轻一掰就折成两截。当初设计这种钱,主要是防备北方辽、金两国大量收购南方的铁制钱币,然后熔炼制作兵器。没想到,蔡京在铁夹锡上尝到甜头之后,将手伸到铜钱上来了。
老百姓都实在,发现这种钱币质量实在太水,索性拒绝使用。
在内地拒绝使用还好,普通百姓可以用金银进行贸易。
但边境贸易按照法律不许使用金银,而且,若拒绝使用夹锡钱必将受到大宋法律的严惩。于是,又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出现了,边境贸易时,大家都以物易物。………这也算是经济上的一大倒退吧。
按照北宋政府的规定,山西是铜钱、铁钱并用的地区,又处于边境贸易的前站。经过朝廷的夹锡钱大抢劫之后,整个山西钱荒现象非常严重。
此刻若杨华发行私钱,后果可想而知。
有的时候,发财就是这么容易。你只需要胆子大一点,步子迈得再快一点。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四十章 关群的机会
“铜七铅三也好,不过我有个担心。”高昌胜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转头望杨华内宅望去。
杨华:“怎么不好了,说说。”龙卫军系中武强文弱,是一个标准的军事集团。本就缺乏文治人才,精通经济的更是少之又少。也只有高昌一人对经济事务比较精通。因此,杨华还是很看重他的意见。
高昌忙将目光收回来,恭敬地回答:“回杨观察大人的话,一直以来,我大宋都不缺钱,属下想问大人一句,国家每年铸币七百万贯,加上交钞、会子、铁钱以及银梃,一年怎么说也有上千万贯。单说铜钱,我想问大人,这么多钱发下去究竟去哪里了?”
“百姓手中流通一些,两税交上一些吧。”古送随口回答,又问:“高昌,你一个生意人知道什么?”
高昌赔笑道:“当初我在东京厮混的时候同左藏库一个小吏熟识,自然知道其中的端倪。国家发行钱币,不管以何种形式放出去,总归是放出去的比回收的量大。那么,我问你们,从艺祖始,国家每年都铸钱,那么多钱究竟去哪里了?”左藏库由三司所领,类似于后世的国家银行。
一枚铜铸造出来之后并不立刻直接进入商品流通领域的,而是首先作为政府的财政收入存进国库。铸造铜钱基地新生产的铜钱,都必须先运输到京师,纳入直属皇帝的内藏库,再由内藏库拨一部分给三司所领的左藏库。方流布于天下。
杨华微一沉吟,立即变色,沉声道:“这么多钱,难道都化了不成?”
“不是,不是。”高昌得意地回答,说:“政府要想回收旧币,只能靠税收和物资采购。但量终究有限。自宣和以来。劣钱大量流行,民间大多将以前的好钱融化铸成器皿谋利。而且,大的商家多在自己库房中囤积大量铜钱,以备采购和交易使用。因此,尽管官家造了那么多钱,市面上的钱荒反而更加严重。大人若要铸钱。若含铜太多,只可能有两个结果。一,被人用来打造铜器;二,被大商家藏在家里。我们反看不到多少钱息。”
杨华伸手摸了摸脑袋,“这倒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依你看,究竟该如何弄?”
高昌无奈地说,“只能降低铜含量,搀进去一分铁。把新钱的比例调整成铜六铅三铁一。”说着话。又抽了抽鼻子,朝杨华的住所看了一眼。
杨华哈哈一笑,“经济事务我是外行。本以为既然是第一次铸私钱,怎么说也得把品相搞上去。看来,还是违背了经济规律,面子工程要不得啊。这事你做主了。”
“多谢大人信任。属下定会弄得漂漂亮亮地。”高昌还在抽动鼻翼。
古松脸色大变。呵斥道:“高昌。同大人说话时庄重些。别弄得没个正形。”
经古松这一提醒。高昌这才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满头都吓出冷汗来。
杨华淡淡一笑:“说起来我倒忘了一件事情。破完颜活女地时候。我军得了五个美姬。本打算送她们回家地。可她们都说家里已经没人了。送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一时心软就养在内宅。平时给夫人唱唱曲儿解闷。可又有人说我杨某人贪图苟且淫逸之乐。我正打算给李相和张相送过去呢!今日高昌你既然碰巧了。送你一个又有何妨?”
高昌大喜。忙跪在地上:“多谢大人。”
“去吧。好好做事。断少不了你地好处。”虽然杨华很反感把女人当物品一样送人。可世道就是这样。这些女子就算回家。也免不了饿死地命运。还不如给军中诸将做妾。好歹也是一条活路。
这就是封建社会,存在就是合理。
高昌退下后,古松并未立即离开,杨华知道他还有要事要说,道:“已经不晚了,有话快说。”
“是。”古松清了清嗓子:“官家对河东路战事又有新地安排。”
“官家不是已经命种师中、姚古、张灏三路大军北上解太原之围吗,又有什么变化。我龙卫军归入姚古作战序列也没问题。国战嘛。我等岂能为一己私利袖手旁观。不过,他老姚要想吞掉我的军队。只怕牙齿还不够结实。指挥权还在我手里,若要钱粮,作为地方官,我适当给他一点也是可以的。”
古松一愣,“大人,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龙卫军被人欺负?”
杨华心中冷笑,哪里有这么容易。不过,有的事做得说不得。毕竟自己还是在大宋的体制内混生活:“欺负什么,都是大宋的军队,只要能打败北奴,就算把队伍拼光了,也死得其所。”
古松被杨华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有些羞愧了:“据我军统司的情报人员来报,朝廷已经任命种师道为河北宣抚使,进驻滑州,为汴京的屏障。任命姚古为河东制置使,援救太原;任命种师中为副使,增援三镇。”
“哪又怎么样?”
古松嗫嚅着说:“姚古当河东制置副使,按朝廷规制,可以节制整个太行山以西地军队。并有临机专断之权。大人也要受他管的,将来若有事,可就棘手了。”古松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姚古可是整个河东道地制置使,而杨华这个观察使只能管隆德一府。两人的品级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到时候,姚古拿大帽子一压,命龙卫军在前面开路,又承担两支大军全部开销。将来就算建立功勋,姚家军也要拿大头。这不明摆着是替他们做嫁衣裳吗?
最可怕的是,现在姚家军自从姚平仲夜袭失败后,实力衰败得厉害,军中正缺敢战的精锐。到时候他来一句:龙卫军士兵超编,着,调一千精悍壮士补充进姚家军。杨华给还是不给,给了,自己实力大损。不给,就是抗命。被人砍了也就砍了。
杨华一笑:“你担心太多了。”
古松大急,道:“姚古将军的前锋已经到了长子,据说,他手下大将焦安节瞧上了曹成的五百乡军,要强行收编。不但如此,还要钱要粮。把一个长子闹得乌烟瘴气。大人,这事若不处理好,姚家军尝到甜头。明天问你要骑兵,后天问你要陌刀军,你该怎么办?“
杨华:“你想多了,回去吧。姚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大人……你太敦厚了,要吃亏的啊!“
杨华:“送古大人。”
“古大人请。”旁边的杨志一伸手。等古松离开,梁红玉愤怒地将桌上地杏子全扔到地上:“姚古可恶,焦安节可杀。曹成也真是一个软蛋。一碰到大官,自己先吓得六神无主了。茂先,我马上去长子。帮你收拾焦安节。”
“不用。”
“难道也真任人欺负,这可不像你。”梁红玉吃惊地看着杨华。
杨华盯着梁红玉的双眼:“你觉得我是这样地人吗?这事我有更适合的人选。”
“谁?”
杨华转身对杨志说:“去叫关群过来。”
梁红玉愣愣地看着杨华:“他是一个新人,处理这么重大的事务,成吗?”
“不成,对我没损失,成了,我得一员智将,何乐而不为?”来北宋之后,杨华一直呆在军队里。老实说。除了对朱梦说的智谋比较佩服外,他好象还真没见多哪个人在搞阴谋诡计上有多出色。
但关群好像有这方面的才能,能够以两千辎重兵抵挡住五十骑兵的攻击,这人还算有些本事。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小人关群见过大人。”关群跪在杨华脚下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关群,你现在被分在哪支部队了?所任何职?”
关群回答:“小人因为会骑马,被分到游奕骑中当了一个小军官。”
“哦,游奕骑,那可是主力部队啊。”杨华:“我知道你心中不服。觉得当一个小军官委屈了你。”
“末将不敢。”
“什么不敢。”杨华一声咆哮:“最见不得你们读书人说一套做一套,你不是要做我地参军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听好了,这事情你得给我支个招,若能弄出一个稳妥地法子来。以后就呆在我身边。我也拿你当心腹看待。”
说着,也不隐瞒,杨华把焦安节要强行收编曹成的事情同他仔细说了个分明。
刚开始,关群还听得很随意。到后来却浑身颤抖。背心被汗水湿一大片。他知道,杨华今天所说的事虽然不是很紧急。但牵扯甚大,直接关系到龙卫军的生死存亡。而杨华现在毫不隐瞒把他心中对姚古的戒备,若关群不答应,依杨华的性子,立即会杀人灭口。若答应了,这事若办不好,也是一个死字。
想到这里,关群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良久才说:“大人,容我想想。”
“我等你。”
关群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什么。”
“这事好办,焦安节不是要兵吗,给他就是了。不过,我们把兵给他换了,换成辎重队的那群俘虏。”
“这话怎么说。”
关群将忙将这个计策说了出来。最后道:“我管叫焦安节不敢从大人这里要一兵一卒,一颗粮食,一文铜钱。”
杨华听得大笑:“你鬼点子还真不少,马上去办,我划五百人给你,即刻起程去长子。坐船去,明天一早已经能到。”
“可以的,赶得上。”关群,“不过,我还需要一个死士。”
“去找,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够不够?”
“够了,大人且静侯佳音吧。”
曹成这一整天简直是烦透了。
按说,升任长子县尉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可还没等他欢喜到一天,姚家军地前锋来了。
姚古地前锋部分又手下大将焦安节率领。这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地灯。先是大大咧咧地带兵进城,然后又问了一些关于杨华大战完颜活女地事。
看得出来,焦安节对龙卫军能够打败完颜活女地一万殿后大军根本就不相信。他冷笑着说:“这一年,你们龙卫军好生兴旺。不过,我听人说,杨大人的部队可都是在林虑新招募的流民。训练了三个月就拉上了战场。我就不信,这么能打?”
曹成虽然生性豪迈,可大概是以前在家乡当了多年黑社会,底子不干净,天生就怕官。见焦安节这么说,忙赔笑道:“焦将军大概还不知道我龙卫军的战斗力吧,杨大人自汲县大战到现在,未尝一败,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将军是没看过杨大人战场上地雄姿。自然就不肯相信。老实说,当初我也是不信的。可自从隆德这一战后,我曹成是死心塌地地佩服杨大人了。”
焦安节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相州的乡巴老,见过什么世面?要说那杨华未尝一败,都是屁话。在汲县,他那叫什么胜仗,完全是大溃退嘛!西水门之战,是我家小姚将军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一命。
至于封丘门之役,是人家李相指挥的,同他又有什么干系?
而你所说地击溃完颜活女一万大军,更是哄鬼。北奴是听闻我大军北上。这才闻风丧胆主动撤退的。你们跟在屁股后吃了点灰尘,就称之为大捷,也忒不要脸了。”
曹成忍住怒气,道:“将军教训得是。”
焦安节接下来地话终于让他忍不住了。
焦安节:“对了,我军这次北上解太原之围你也是知道的。但我手头兵力不足,你们长子还有多少乡军?”
“还有五百。”
“好,明天一并编进我姚家军前锋部队。你这个县尉也不要做了,来我这里当个都头。”
“啊!”曹成大惊。这支乡军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此次大战之后,因为相州乡军隶属于宗泽的河北义军总管统帅。也不好意思全部留下。战役一结束,就将一千五百人马还了回去。只留了一千曹、杨两家的壮丁由他和曹亮分别统帅。
这些人可都是他的族人,现在被焦安节吞了,开去太原消耗,也许用不了两天就被金人打光。说起来,还是呆在杨华身边安全些,至少人家龙卫军不会拿乡军去当炮灰,而且还给曹成兄弟单独领军的权力。
现在可好,部队要被人家吞并。自己也从一个县尉贬成都头。
这让曹成有些哭笑不得。
焦安节还不罢手。“今天就这样,马上安排我大军所有粮秣。明天你长子再凑集两千贯军饷给我。否则,打断你地狗腿。”说到这里,焦安节趾高气扬地用鞭子点了点曹成的脑袋,说声告辞,自回军营休息去了。
曹成身边地将领们都气得双目喷火,齐声道:“成哥,我们集合部队杀了这个狗官“不行。”曹成摇头:“焦安节前锋军可有一千五百人马。”
“一千五百,就他那支部队,还能强过北奴?灭了他。”
“不行,这事还是立即通知杨大人,让他来解决吧。”曹成苦笑。
写好秘信,将信鸽放出去后,曹成还在庆幸镇守长子的不是弟弟曹亮。否则,以他的火暴性格,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一整天,他都在恍惚中度过。偏偏那些姚家军士兵还不安生,到处寻衅滋事,弄得长子鸡飞狗跳,治安状况急剧恶化。
曹成心中发凉,这就是大宋国地西军,指望他们打败北奴,还真他妈不太现实。
退一万步说,五百乡军被焦安节收编也不要紧,大不了认了。可那两千贯钱却要了他的老命,仓促之间根本弄不到那么现金。再说,现在的长子已被金人搜刮一空,库房里宽可走马,明天只怕不好交代啊!
恍惚了一天,晚上又失眠。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卫兵把他从朦胧中叫醒过来:“成哥,杨大人派人从水道过来了,还带了五百人马。”
曹成一颗心总算落了下去,“有杨大人地人在,这个难关总算过去了。”他也觉得奇怪,好象任何事只要杨华不插手,就没什么可担心地。这感觉还真是古怪啊!
来人自报姓名说叫关群,现来接替长子县尉一职,他笑得很温和:“曹将军,请交接印信吧。放心,我只借用你这顶官帽一天,等处理好焦安节的事情,就还给你。”
曹成叹息道:“不用还,这个芝麻官儿当着也没味道得紧,干脆我去杨大人军中当一个都头好了,也省得操这么多心。”
“曹将军说笑了。”关群笑道:“现在,你马上让人把你乡军地军营腾出来,换上我带的五百人马。还有,府库地持钥官也要换成我的人。由我来对付焦安节。”
曹成:“府库没问题,反正里面连一文钱也没有。换成你带的五百人,不一样被焦安节抓丁,难道就这么白白送五百精锐给他?”
关群大笑:“我这五百人他可不敢要,天亮时你只管在旁看着,看我如何对付焦安节这鸟人。”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弄
天亮的时候,焦安节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中,他梦见自己吞并了整个龙卫军,并在隆德抢得大量财物。趾高气扬地进军太原,说来也奇怪,太原的金军一听到他焦大将军的名字,立即望风而逃。让他独得了解救太原的首功。
在梦中,他受到皇帝的亲切接见,眼含热泪地把他从地上扶起,大声说:“国之柱石,国之柱石啊!”
一个内侍大声道:“封焦安节为河东节度使,赐玉带、古象简……”
“妈的,怎么才封节度使,应该封王。我焦安节替你老赵家立了这么大功勋,怎么能这么对我?”
“啊!”焦安节突然醒了过来,一屁坐在床头,浑身都是热汗。
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将军,你怎么了。”
“滚!”被人打扰美梦,简直不可饶恕。焦安节愤怒地将枕头扔了过去。心中却一片惆怅,昨天虽然很不客气地训斥了那个长子县尉一顿,极力贬低杨华的龙卫军。但焦安节明白,杨华现在可红得烫人,还真如那家伙所说。现在能够同金人野战,并能战而胜之,也只有龙卫军了。
最关键的是,龙卫军是中央禁军仅存的种子,是皇帝手头唯一可以依仗的兵力。自然会受得特殊的照顾,装备、军饷、人力,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妈的,给我同样的待遇,我一样弄出一支强军来。
杨华,庸才尔。不就是仗着他是禁军唯一幸存的将军吗?
如果我能够将龙卫军吞了。嘿嘿。咱去当那个龙卫军指挥使。皇帝想不靠我都不行。
想到这里。焦安节只想哈哈大笑:先吞了这支五百人马。去隆德后再吞五百。不需三五日。把龙卫军地士卒都拉过来。反正老子打着姚帅地旗号。他杨华也要受制置司衙门节制地。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姚帅只会夸我安节会办事。
被枕头打中地那个卫兵并不害怕。反笑嘻嘻地说:“焦将军。你还是快点起床吧。孩儿们都饿了。今天地午饭还没找到着落。”
这个卫兵是焦安节地亲信。日常同主将也随便惯了。倒不怎么怕他。
焦安节:“好。咱们这就去接管长子地乡军和府库。奶奶地。传我军令。所以人带上兵器。爷爷今天很不开心。准备打人了。”
“好。早该这样了!”那个卫兵满脸都是兴奋。老实说。这么尾随着金人大军出击是一个美差。即不用上阵流血。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收复失地建立功勋。必要地时候还可以敲诈下地方官吏。简直就是一次愉快地公费旅游。
焦安节的计划是,先包围乡军大营,以河东制置司的名义解除乡勇地武装。将他们全收编了。虽然乡军不是龙卫军,可只要一开这个先例,到了隆得也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吞了杨华的那支部队。
只要下手够快,管叫那杨华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焦安节又哈哈大笑起来。
军营里已经没有半点可食之物,焦安节为了来隆德接受,队伍跑得有点快,辎重还在后方没能跟上。
人一饿,心中就窝了一股火。焦安节也懒得再去通知那个什么县微。亲自带领这一支姚家军,乱糟糟地叫嚷着冲到乡军大营外,将整座军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焦安节骑在一匹战马上,对着辕门大吼,“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接受我姚家军整编,否则杀无赦。”
吼了几声,里面没有反应。
焦安节朝身边的卫士递过去一个眼色。两个卫兵提着大斧就要朝军营大门劈去。
正在这个时候,营中一声炮响。传来一片“哦霍霍!”的怪叫,与此同时,一群穿着古怪服装的士兵挥舞着兵器冲了出来。
外面的姚家士兵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哪里是什么乡军。看他们的衣服,一副北地蛮族打扮。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大叫:“北奴来了!”
焦安节这支部队很多人都是经历过姚平仲夜袭击一战地老兵,如何不在到金子人的厉害,见从军营里冲出来一群金热。都惊得大叫起来。
这一下。一千多姚家军同时炸了营,都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抱头逃跑。
可怜焦安节好歹也算是一员悍将,见队伍乱成这样,连连叫喊,可他手下地士兵早就是被北奴隶打破了胆子的,见敌人来势凶猛,哪里还管什么军令不军令的,还是逃命要紧。
焦安节大怒,提起刀正要砍下去,可一看溃兵,许多人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大家相处了十多年,如何还下得去手。
这一犹豫,局面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一千多人同时涌来,长子街道本就狭窄,立即堵在一起。你推我,我踩你,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焦安节骑在马上,居然连人带马被手下乱兵推得步步后退。转眼,头盔也掉了,衣服也破了。浑身都是臭汗。
他茫然地看着这不断蠕动的人潮,心中一片混乱。
还好,长子城中百姓先前看到这群凶神恶煞的士兵进城时就吓得关门闭户,倒没人受伤。
反倒是姚家军在混乱中被踩死了两人,还有一百多人受伤。
队伍漫无目的地在城里乱跑,须臾,竟然有滚滚浓烟腾起,看起来还真像一场惨烈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中。
焦安节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一千人马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溃了。
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跑到南门。
还好南门地城门没关,众人一声呼啸,冲出城去,转眼就跑了个精光。
人一跑光,身边的压力突然一松。焦安节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身边,只剩一个满头是血的卫兵。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磕破了头。
那个卫兵一手捂着脑袋,一手牵着马缰,满面惨白地大叫:“将军,快走,北奴杀过来了。”
焦安节被他这么一叫,心中大恐。“走,快走!”他虽然看起来一个脾气很坏的人,但胆子在姚家军可以排在最后几个,此刻,身边士卒逃亡迨尽,如何还敢停留,正要给屁股下的战马一鞭,从城门口跑出。
这个时候,曹成带着几人走了过来。大声喊:“焦将军要去哪里?”
焦安节看到他,忙叫道:“那个什么县尉,快走。北奴杀进城来了。”
“哪里有北奴。”曹成笑着上前,一把将焦安节的战马拉住。
“放开。”焦安节手中鞭子连连下抽,抽得曹成满脸血痕。
可那曹成煞是硬气,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笑道:“焦将军,我已经不是长子县尉了。刚接到杨大人命令,调我回隆德,这才是我们的县尉。而且,北奴也没进城啊。”说着就指了指身边一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介绍说:“这是关县尉。”
“见过焦将军,在下关群。”关群不卑不亢地一施礼。
见关群一身文人打扮,焦安节也不敢造次。这年头,一个读书人后面就站着一群同窗、座师,你得罪了他,没准就得罪了一大群人。牵藤带叶,剪不断,理还乱。
听曹成说北奴没进城,焦安节呵斥道:“谁说没有。北奴都攻破乡军大营了。快快让开,我回去调大军过来征剿。”
“哈哈。”关群仰天大笑。
这笑声倒将焦安节笑得愣住了,“你在笑什么?”
关群道:“焦将军误会了,那军营里哪里有北奴,只五百乡军啊。”
焦安节终于忍不住怒道:“怎么不是北奴,那群人地衣着打扮,明明白白就是一群蛮子啊!”
“哦,你说地是这个啊。”关群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将军误会了。那五百人的的确确是乡
“胡说。明明是北奴,什么乡军啊……哎!我同你们蘑菇什么。快。我们快出城吧,迟了就来不及了。”焦安节心中大急。
关群笑道:“焦将军误会了,那群人是北方蛮子不假,可的确是乡军。有蒙古人,有契丹人,也有渤海族人,这是杨将军先收编地。”
焦安节好象有些明白了,他眨巴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那五百乡军是龙卫军不假,可他们同时也是北奴。”
“对。”关群肯定地点着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相州乡军怎么变成北奴了?”焦安节悲愤地大叫。
曹成一脸悲泣地上前禀告:“将军,我相州乡军连续同宗望、宗翰大军血战,我手下的兵不知换了多少茬。现在招不到兵,我连那些落单地北奴都要。这群蛮子在城中也不老实,这几日不知惹出了多少乱子。若将军要收编他们,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焦安节大惊:“不要,那群人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别想把包袱卸给我。当我是傻子?这群人若进了我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怕我姚家军三天两头炸营。叫姚帅知道了,还不砍了我地头关群和曹成相视一笑,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不过,焦安节在平静下来之后还是不死心,“对了,昨天我问你们要的两千贯军饷有着落没有,我军主力就要到长子了,若我还没征集到足够粮草,姚帅那关可过不去。姚帅那关我过不去,你们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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