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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千古东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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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远岑急忙推开石门,只见林朝英的脸色面若桃花,这真是大限将至的样子。她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能说什么。“林前辈……”

    “我还有些话想说。你坐到床边来,我们慢慢说。就从这寒玉床说起,这是我当年练功出了岔子时,他特意为我寻的,那时他很忙,忙着抗金,却仍是为我费心寻了这等宝物。”

    林朝英摸着冰冷的寒玉床,眼前浮现了与王重阳的种种过往,“这些话,我无人可诉,你就耐心听一听,也算是听一段故事。”

    乐远岑坐在了林朝英的身边,听她说起了十几年前与王重阳相识的往事,在王重阳抗金的年岁里,他们都未曾间断书信往来。两人之间是意气相投,是相知相惜,但也有争强好胜,更有不愿退一步的示弱于人。

    “那年我与他比武,我想要最后争取一次,我们以古墓为赌注,我赢了,古墓就归我。”

    林朝英说着指了指石室里的一口箱子,“其实,我准备好了嫁衣,我如果赢了他住的古墓,也可以是两人一同居住。为此我甚至不惜用上了一些小手段,在比拼指力之时用上了化石粉。但我是赢了,他却真的搬出了古墓,在边上盖起了小木屋,后来那里则越建越大成了全真教。”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与他会走到这一步?如今我想明白了一些,是我与他都太要强了。该退一步的时候,谁也不愿意退,该进一步的时候,却又频频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两个人想要携手走下去,不是相知相惜与相互爱恋就够了,两个人的性格,还有走到一起的时机更为重要,我与他耗去了太多好的时机,后来就怎么都成不了。”

    林朝英说到这里看向乐远岑,“我创出了《玉。女。心。经》,它是为了克制全真教的武功而创,可我却是看不到有人能用《玉;女。心。经》打败全真武功了。因此,我还有一个心愿,遇到了你,我知道可以成了。”

    林朝英徒然向上腾空一翻,一掌落在了乐远岑的头顶上方,“你只要放松就好!”

    乐远岑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头顶一热,有一股真气从头顶而入,它缓缓而下运行到经脉之中,打通了奇经八脉,更是有一股醇厚的内力不断在体内累积。

    这是从林朝英掌心中不断传出了内功,全都注入了乐远岑的身体之中。

    大概是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林朝英收回了手掌,她跌落在了寒玉床之上,脸上是一片惨白,再也不见适才的红润。

    乐远岑一把扶住了林朝英,她从没想过林朝英竟是会把内功全都传于她。

    而且这种传功也不知为何竟能通畅无阻,对她没有丝毫的副作用,当下只觉得丹田之中内力充沛,可是林朝英却是气若游丝了。“林前辈,你这是做什么,这又是何必呢!”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师父说过逍遥派的武学很奇特。你如果想要修练灵鹫宫的武功,必要深厚的内力才行,否则很容易会走火入魔,而我这二十多的内功应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林朝英握住了乐远岑的手,她苦苦支撑着身体说到,“我只是希望,你为我完成最后的心愿。你替我向王重阳下战帖,代表我赢过他,这一次不是用化石粉那种旁门左道,而是真正地赢过他,斩断我与他之间所有的前缘。你答应我,一定要赢,可以吗?”

    乐远岑叹了一口气,她受此恩惠无法说出不字,这是林朝英最后的心愿。 “好,我答应你。待我在灵鹫宫学有所成,至多两年的时间,一定会为你赢过王重阳。”

    “这就好,你赢过了他,为我了断与他的一切,断得干干净净。如有来生,只愿我与他再不相遇,我不愿再爱得那么累,恨得那么深。”

    林朝英说着就笑了,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乐远岑的怀里。“远岑,你的怀抱很温暖。我知道你心中爱自由。可若来日,你遇到了那个人,莫要像我与王重阳一样,错失一生,要抓住幸福才好。”

    乐远岑微微用力抱紧了林朝英,却是再也感觉不到林朝英的气息。她闭上了眼睛,林朝英去了,这是死在她怀中的第一个人,她进入江湖之后送走的第一个人。

 第15章

    乐远岑与掌灯将林朝英入葬了。这场丧事办得很简单,依照林朝英的遗愿,将她的尸体彻底封存在石棺之中,不必让第三个人再来见她最后一面,这个第三人指的也就是王重阳。

    “我明日就去向王重阳下战帖,之后便会离开终南山。掌灯,你不如与我一起下山走一走,也能收两三个徒弟回来。”

    乐远岑看着掌灯,如果她不一起下山,这偌大的古墓就只有她一人独居了,如此冷清的生活着实也没什么乐趣。“对于前辈而言,你能将她的武功传承下去就是为她完成了心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掌灯摇了摇头,她看着墙上林朝英的画像。这是乐远岑来了之后新作的画像,比起原来那一幅尽显林朝英的凌厉气势,这一幅画像上的林朝英多了缥缈之感,画中人仿佛没有任何忧愁烦恼才能羽化而登仙。

    “我暂且还不想下山,我想为姑娘守孝一年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乐姑娘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好好地活着,我要看着你打败王重阳,也要看着我的徒弟远胜全真教的弟子。”

    “我其实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十多年,我看着姑娘与王重阳相识相知,本以为她是遇到了两厢情悦的恋人,没想到这份感情竟是伤她到了如此地步。”

    掌灯说着擦干了眼角的泪,她不懂也不想懂,情字伤人,那么不如无情。

    “说到底,王重阳就是不愿意退一步,为了所爱之人退一步有何不可?世间男子多是如此,不是风流多情,就是死要面子,受苦的还是女子。”

    乐远岑拍了拍掌灯的手,她也不知能多说什么。

    也许如同林朝英这般越是出色的女子,越是难以遇到旗鼓相当的爱人,而棋逢对手的爱情更需要多一些运气。

    林朝英临终之时让她要抓住幸福,不要错失一生,这却是乐远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想的是找到灵鹫宫所在,在学有所成之后去找一找神雕的踪迹,看看能为神雕做些什么。神雕对她如师如友,更是有再造之恩,他们相依为命多年,也不知那场海上风暴之后,神雕是否顺利到了东瀛。

    如今在她寻找神雕之前,还多一桩与王重阳的约战。

    乐远岑并不认为她会输,她既然得了林朝英二十多年的内功,又能寻得逍遥派的武功,那么就一定会赢。一诺千金,她必然会完成林朝英的心愿,胜过王重阳。

    翌日午膳过后,乐远岑等候在了全真教的山顶石刻边,她已经潜入过重阳宫留下了一张字条,想来不多时王重阳就会来此了。

    正月的终南山顶,朔风吹雪飞万里,早就是白茫茫一片。

    黄药师离开了重阳宫正欲下山,他远远看到了大石之侧的乐远岑。

    风雪之中,乐远岑孤身一人,那一袭白衣似是与大雪相容,衣袖在大风中翻飞着,她轻轻抚过了大石上的刻痕,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黄药师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悬挂的竹箫,这是乐远岑的赠礼。下一刻,他已经向大石边掠去。“乐山,你怎么也来终南山了?”

    乐远岑转身看向了飘然而来的黄药师,她接住了一片雪花,却没让雪花融化,雪花就维持着冰冷的原貌,停在了她的掌心。

    她上终南山本是为了请王重阳指点西夏文,如今她已经习得西夏文,但不是师从王重阳,更是转而要向他邀战。世间事的变化就是那么快,而这番变化却是不必对黄药师提起。“终南山的雪很美,我难道不能来欣赏一番吗?”

    “是吗?”黄药师看着乐远岑,乐远岑才不会有这种闲情雅致来赏雪,她没有说实话。黄药师又看了一眼大石上的刻文,“你该知道这是用化石粉所刻,算起来还是你让我开眼知道有化石粉的存在。如此比试,终是胜之不武。”

    乐远岑点了点头,“从比武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胜之不武,看来你已经将其中的蹊跷告诉了王重阳。不过,对于有些事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赢或输。”

    黄药师沉默了片刻。他在意输赢,也许是有比输赢更重要的存在,但是那尚未出现。

    他想到这里又扫视了一眼乐远岑手中的雪花,雪花还是维持着原貌,他们分开不到四个月,没想到乐远岑对于内功的掌握竟是有了这般的精进。“你觉得还有更重要的存在?难道你不在意输赢?”

    “当然不是。我在意输赢,或者说我必然会赢。”

    乐远岑浅浅笑着却是多了三分傲然,她看向了黄药师的身后远处,“王真人,你来了。刚好有黄固做见证人,今日我当面正式向你邀战,两年之内,我必上终南山与你一战,还希望你能不吝赐教。”

    黄药师微微蹙眉,他转身看到了从远处急速而来的王重阳。

    今日,他与王重阳辞别,之前已经说过不必相送,眼下王重阳的到来必然不是为了送他一程。当下,乐远岑竟出言是邀战王重阳,她更是自信在两年之内能赢过王重阳,其中必然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化。

    王重阳在午膳过后回到重阳宫的殿内,当他看到了书桌上的字条,上面写着‘受人之托,与君一战’,让他就下意识地想到了林朝英。

    这番邀战让王重阳心底一空,一种不祥的猜测当即就涌上了心头,让他急速就飞奔而至了大石边。

    此刻,王重阳见到乐远岑,她身上的衣服正是林朝英会穿的样式。他急切地说到,“是她让你来的。那她还好吗?”

    王重阳的两句话,前一句猜得肯定,后一句却是带上了颤音。

    乐远岑几乎是不见悲伤地说,“林前辈昨日过世了。”

    王重阳闻言当即便是一个转身,意图直奔向古墓而去,却是被乐远岑在闪身之间挡住了前路。

    “还请王真人止步。林前辈留下了遗言,她请我胜过你,彻底了断与你的前尘。如果有来生,只愿不再与君相逢。还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她也不愿意再见你。”

    乐远岑淡淡地说着,“我想一个人选择了自己的路,就不必反反复复,也请你尊重林前辈的遗愿。”

    王重阳深吸了一口气,他衣袖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才能控制住发颤的身体。这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林朝英的死太突然了,他从没有想过她会死,她怎么会先他而去,而且再也不愿再见到他。

    “她真的不在了吗?”王重阳地茫然无措问到,“为什么会这样?朝英的武功那么高,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乐远岑看到王重阳眼角的泪光,他不是不爱林朝英,可是比起爱恋,他选择了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在那段感情之中,是谁对谁错,是谁错得多了一些,已经不重要了。

    “王真人想听什么回答?是让我告诉你,情深不寿的道理吗?如今林前辈已经去了,我只问一句,王真人愿意接受这番邀战吗?”

    “这是她的遗愿,我当然接受。” 王重阳恍然地点了点头,又是悲哀地笑了起来,“那就请黄兄做个见证,我会在重阳宫等着,等你来了断这一切。断了也好,断了才好。”

    王重阳说完就转身匆匆离去了,他怕再不转身会当着外人的面就控制不住流泪,只是他远去的脚步难免踉跄,根本不似一代武学宗师的模样。

    乐远岑收回了目光。王重阳与林朝英的这般结局是因为天意弄人,但也是因为性格使然。她作为旁观者,至多也就是添一声叹息。

    黄药师见证了这一场约战,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是明白了王重阳没有细说的石刻出自何人之手。黄药师再次看向乐远岑,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来你来终南山的收获不小。”

    “你难道没有吗?”乐远岑说着朝着山下而去,“你来此向王重阳请教,并且在此一住几个月,应该也是收获不小。”

    “确实如此。”黄药师没有否认,与王重阳的切磋确实让他收获不小,对于自创武学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两人一路无话地径直下山了,他们下山的速度很快,俱是全力以轻功而行。

    黄药师落在乐远岑的身后,他可以确定乐远岑应该是得了林朝英的某些真传,让她本就身形如鹰的轻功到了宛如鬼魅的地步。

    如此这般,两人很快就到了驿站边的岔路口。

    黄药师这才又开口问到,“你之后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我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乐远岑指了指南方,“你难道不是去该去的地方?离家多日,不回去看一看?”

    黄药师缓缓点头了,他确实是要回云南看一眼,虽然不一定会让家人知道他回去过了。“就你聪明,知道我要回去。”

    “能让你夸一句聪明也真不容易,这真是我的荣幸。”

    乐远岑说着牵过了伙计手里马匹的缰绳,“等我与王重阳一战之时,我会送信去桃花岛,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看一看。”

    “好,我如果有空就来看一看。”黄药师也牵过了马匹的缰绳,他看向已经翻身上马的乐远岑追问了一句,“在那之后,你能否与我比试一场?”

    “恐怕不行。我忙得很,不会随便就与人约战。你想要请我指教一番,还是等我有空再说。”乐远岑说着就挥了挥手,不再回头地策马朝北而去。

    黄药师望着乐远岑远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翻身上了马,朝着南边而去。

    这一路,他可以顺路寻一段好玉,制作一支玉箫。竹箫对他来说,终是不合心意。

 第16章

    即便有了林朝英赠予的地图,想要找到灵鹫宫也并不容易。

    乐远岑结合了那些西夏奇闻异谈的书籍所记,大致推断出灵鹫宫极有可能就西夏国之西——天山山脉的缥缈峰之上,而那里其实已经不在西夏境内,即便是当地人也鲜有听闻过缥缈峰。有关灵鹫宫的具体方位,只能在进入天山之后一寸一寸寻找。

    从西夏国都往天山方向走,需要穿行过很长一段的沙漠戈壁。这一段路即便是对于会武功的江湖人而言,如果没有熟悉路径的向导,也极其容易迷失方向,在沙漠中迷失方向则意味着死亡的来临。

    好在西夏国与周边的商贸往来频繁,其所处于河西走廊,以而连同了西域各地与中原的贸易往来,各路商队通宋、辽、金、西州回鹘及吐蕃诸部等等,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商队往天山方向而去,这些商队就成了最熟悉地貌的领路人。

    乐远岑在西平府住上了一个多月,她熟悉了解一下情况,在四月初的时候,随着一支叫做黑鹰的商队向西而行。

    黑鹰商队一年出行三次西域天山之路,基本上往返一次就要两三个月左右,可以说商队中人对于这条路线足够熟悉。除去商队自家的武师之外,每次出行都还会外聘武林人士保护商队安全,因为西行之路并非只有沙漠的危险,最为危险的还是沙漠中的人。

    “从三年前开始,沙漠之中就出现了一伙飘忽不定的盗匪,走西边这条线的商队或多或少都被打劫过。”

    黑鹰商队的领头人谈铭,最后一次慎重地讲述了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那伙盗匪的作案速度极快,我们怀疑他们在某处绿洲有驻扎地,并且对于沙漠的地形很熟悉,更棘手的是盗匪团擅长用毒。因此,每当我们在途中与其狭路相逢,商队尚未与之正面对抗就已经被弄晕了。他们会顺势劫走货物,当然有时也会劫走人,特别是女人。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谈铭说到这里看向了坐在圆桌对侧的一对青年男女,男人叫做欧阳锋是商队外聘来的江湖中人。

    一般而言,江湖中人随着商队向西而行,都会事前说好目的地在哪里,以而方便安排队伍的行程,可是欧阳锋却是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听其所言是要找到某处绿洲,也许随时就会离开商队,也许会随着商队一直走到此行的终点。

    让谈铭觉得麻烦的是,欧阳锋偏偏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看上去他们应该是夫妻两人。商队往西域戈壁行走,又不是去江南水乡,这一路没有赏景观花,反而是风吹日晒,也不知为何欧阳锋非要带着他的妻子同行。

    商队里并非不允女人同行,此行还有一位女子,谈铭觉得会武功的乐远岑一起进入大漠就靠谱很多。奈何欧阳锋不听劝,谈铭已经将其中危险都说了明白,欧阳锋还是坚持带着妻子一同行走,生死有命,谈铭也管不了那么多。

    乐远岑看着圆桌之侧所坐的人,包括她在内一共十二人,就是此行黑影商队的武力保障,其中七人是商队自己的武师,还有四人则是临时外聘的武师,还有一位就是欧阳锋的妻子卫俪。卫俪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这种美丽却是夹杂着眉宇之间的忧愁。

    其中有两位是喇嘛,他们显然互相相识,更是与黑鹰商队多次合作,并非第一次进入西域戈壁。至于二十七八岁模样的欧阳锋,高鼻深目不似汉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桀骜不驯,不过他对妻子卫俪却是十分温柔。

    乐远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欧阳锋与他的妻子卫俪之间有些不太正常。两人不似正常夫妻的模样,反而有些像是恋人不顾家人反对,偷偷私奔出来的感觉。她在听雨楼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具体是说不个所以然,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带着一丝疯狂与压抑。

    当然,乐远岑并不关心旁人的感情问题,是私奔也好,是偷情也好,是明媒正娶也好,她只希望的是这一路可以平安地达到天山。

    商队的终点在西辽境内的海押立,这后面的行程就不是她所要担心的,只是队长谈铭提到的盗匪团,却是在出发七八天后就可能遇到。因为商队即便是到了戈壁之中,也需要沿着河流或是地下暗流的流向行走,就避不开那一段盗匪出没的危险地带。

    既然是无法绕行避过,那么也只有迎面直上。

    黑鹰商队整装集合进入了西域大漠,队伍里一共有三十人。

    乐远岑也没闲着,她一路都在熟悉沙漠的环境,不时向商队的人请教一二。她无法预测未来会不会再度深入大漠,即便这辈子遇不到深藏在大漠中的敌人,但也难说往后会遭遇什么,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时抱佛脚。

    沙漠的危险是只有去过的人才明白的,而想要在沙漠中如鱼得水,除了运气之外,更多是经验,这一路就是她取经的好时机。

    商队的一行人还算相处融洽,但也总有人格格不入,这说的就是欧阳锋,他除了与卫俪相谈之外,极少参与到大伙的聊天之中。

    如此较为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十二天,大家一路小心行事,就在队长谈铭认为已经走出了盗匪团的攻击范围之时,那个夜晚整个商队似是都沉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风刮得稍稍有些猛,一众人睡得却比平常要沉得多。

    乐远岑一直都是有些警觉地休息着,可当她在帐篷里猛然睁开了眼睛,是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一段时间昏沉地睡了过去。

    此刻,帐篷外尽是悉悉索索的陌生脚步声,还有一众西夏语的谈话。这些人商谈着搬走货物,并且劫走商队之中的女人,他们提到了卫俪。

    就在此刻,乐远岑感到帐篷被人撩开了。

    她先是闭上了眼睛装作沉睡的模样,因为她当下竟是提不起身体里的一丝内力。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伙劫匪极有可能用了参合庄残卷中提到的毒。药——悲酥清风,它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可以使人无法使用内功,同时也就不能以内力逼毒。

    根据记载悲酥清风来源于西夏一品堂。

    这个组织由西夏王室组建,可是已经在几十年前解散了,因为西夏国力日趋衰弱,也没有再继续招募江湖中人成为一品堂的成员。

    根据残卷所载,悲酥清风的炼制非常困难,它需要采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而成。它的解药本是一种巨臭无比的气体。不过,随着西夏一品堂的解散,如此毒。药也就消失于世间了。

    乐远岑依据医书提及的那些毒物的毒性,自行配制过一瓶解药,却不是残卷中所言的臭气而是一些药丸,她也不知道能否对症下药。

    今夜,她倒是能够试一试了。而她更觉得这伙劫匪的身份有问题,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够配制出悲酥清风?与西夏一品堂有什么关联,本部又在何处?

    不如就深入一探,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

 第17章

    这群盗匪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劫走。

    乐远岑闭眼听着他们数着人数,连带她在内一共五个人被带走,正是此次随着黑影商队出行的五个外人。应该是她与卫俪被放在了一头骆驼上,其余人分别被绑在了其他的三头骆驼上。

    在这一瞬她有些怀疑,黑鹰商队是否与盗匪有所勾结,否则为何商队的成员都被留在了原地,或者盗匪所求的是商队成员不具备的东西。

    那么唯一的区别则是,除了卫俪之外,被劫走的人武功更高。

    如此猜测着,乐远岑感到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在干燥的沙漠戈壁中,一旦靠近了河流湖泊就会发现周身的空气都不一样了,仿佛久旱逢甘露,总算是多了一份湿润的水气。

    盗匪团撤退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骆驼能跑出得最快速度,在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之后就进入了湖泊广布之地。这里就应该是传闻中盗匪团的本部,沙漠中的某一处绿洲。

    黑夜之中,欧阳锋悄悄睁开了眼睛,他亦是无法调动起身体内的半丝内力,但他却是难以抑制地勾起了一个笑容。这种无色无味能够抑制内功的毒。药,必然就是传说中的悲酥清风了,那么这些盗匪也就是与星宿海有关。

    那个被关押在白驼山庄里的老家伙,在死前总算是吐露出了昔日擅长用毒的星宿派在何方。

    在百余年前,西夏一品堂掌控着悲酥清风的制毒之法,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人在中毒之后会流泪不止。而后悲酥清风被所处姑苏的武林中人改良了药性,去除中毒者流泪不止的特性。

    如此一来,它就更能伤人于无形,可惜的是此等毒。药的原料已经绝迹,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成品落在了西夏一品堂残部的手中,而那伙人正是聚集在了星宿海。

    今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让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星宿派的位置。

    欧阳锋想到了那个老家伙说的宝物——神王木鼎,有了它在手就能操纵天下的至毒之物。神王木鼎是昔日星宿派的至宝,自从星宿派没落之后,这个东西就失踪了,而今兜兜转转终是又出现在了星宿海之中。

    如今的星宿海被西夏一品堂的残部所霸占。这些人除了有悲酥清风在手,该是没有其他过人的本事。

    虽然因为没有原料无法炼制出悲酥清风,但他却是炼制出了解药,等他一进入星宿海又夺取了神王木鼎,便能成为天下用毒第一人,那么距离成为武林第一人还会远吗?

    欧阳锋的心中几乎是快要压制不住的兴奋,可是他的眼神扫过了不远处昏迷在骆驼上的卫俪,满心的兴奋却被浇上了一盆冰冷的水。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答应卫俪,让她一起前来寻找星宿海。

    欧阳锋想到这里就闭上了眼睛。卫家与白陀山庄有这生意往来,他与卫俪是青梅竹马,但有别于一心经营生意的大哥,他从小就喜欢武学,更是喜欢摆弄那些毒。物,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武林第一人。

    欧阳家与卫家很早就商议过婚约一事,却从来没有说定是大哥还是他娶卫俪过门。后来,他离开了白陀山庄四处寻找武学机缘,三年前再回家的时候,卫俪已经成为了他的大嫂。

    有些感情应该就此结束,何况对他而言,感情也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两个月前大哥因病过世了。在大哥入葬之后,他与卫俪竟渡过了荒唐的一夜,而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卫俪,带着她来见识一下江湖的模样。

    卫俪想要知道江湖好在哪里,武功又为什么能够吸引他,以而让他多年不归,让他们两人从一对有情人成为了叔嫂。

    既然两人已经变作了叔嫂,如今他们在一起就是错的。

    欧阳锋清醒地意识到他在做一件错事,但是他仍旧一错再错。他明知此行可能会遇到危险,也知道卫俪就是一个累赘,可还是带着她来了。也许他是不忍心拒绝,也许他是希望借着旁人的手,除去这个最后的软肋。

    乐远岑敏锐地感觉到了欧阳锋刚才那一瞬投来的目光,那种复杂的感情自是朝着身边的卫俪而去。

    先姑且不论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关键是欧阳锋竟然也清醒了过来,看来悲酥清风的功效不知为何减弱了,难道保存不当?

    这种毒。药本该是会让人长时间内昏迷不醒,即便醒来也是四肢动弹不得,但现在她虽是无法使用内力,可手脚还是能勉强动一动。

    正是因为勉强可以动一动,让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这一伙劫匪把他们劫了回去,也难说是谁凶多吉少。

    乐远岑在被关入房内后,趁着看守的一不留神,服下了事前炼制的解毒丸。她再度全力运行内功,能够感觉到内力在慢慢恢复。事实证明解药是管用的,那么等到再见黄药师的时候,还需要感谢他一番,因为在炼制药丸方面,他也帮了一些小忙。

    这都是后话。

    当下,门口传来了盗匪们的说话声。

    “老大让我们赶快把这五个人都扛到后殿去,不必等到明天了。”

    “你说老大是不是很快就要神功大成了?”

    “谁知道?这些不是我们应该问的。”

    神功大成?

    乐远岑一边在恢复内力,一边在揣测着那位老大究竟要做什么。他们五人被关到了不同的房间,这会又是要全都被带到后殿。

    “你是妖人,快住手——”

    “啊——”

    乐远岑在被扛到后殿之前,先是听到了殿内传来了那两位喇嘛的凄惨叫声,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这时,殿内又紧接着发出了哐当作响的打斗声。

    “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说话留一半,是要坑我一把。神木王鼎竟是能练成如此武功。”欧阳锋先是愤怒地说着,却又继而大笑到,“这是来得正好,是老天送上门的礼物。”

    黑衣老大嗤笑着嘲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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