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武侠]千古东流-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乐远岑讪讪笑了一下,她真的只是顺手而为,这会还是快点撤比较好,“你劳累一场肯定饿了,你先休息着,我去抓鱼。”
西门吹雪看着乐远岑匆匆跑向了岸边,他拿起一件外衣批在了身上,再看肩侧的蝴蝶结,忽而浅浅一笑,它其实还挺漂亮的。
95。第二十九章
上官金虹的死会让金钱帮何去何从; 这不在乐远岑的思虑范围内。
江湖上每一天都有人死去,各种势力也是此消彼长。没有了极具野心的上官金虹,是会有一段时间的安稳; 但并不存在永远的太平。
不管太平与否,在休假的时候就尽情享受,更何况现下是两个人都要安心养伤。
西门吹雪伤在右肩; 这伤让他终不能无视风吹雨打,也要坚持每日练剑了。为了能早日恢复早日握剑; 在养伤一事上; 他比乐远岑更加自律,两个多月里从来没有做过偷偷喝酒这种事。
当两人抵达广粤时,伤势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以不再顾忌太多地乘船出海去白云城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要做的事情; 夜探平南王府去偷窥一眼平南王世子。平南王久病多年,平南王府的大小事务早已由平南王世子接管。
然而,乐远岑觉得此事已然生变; 因为当她傍晚进入了广州城; 就见到了刚刚贴出来的很多张通缉令。
通缉令上赫然是乐远岑的名字!罪名是捉拿绣花大盗的嫌疑人归案。
这张通缉令是由皇上御批; 大概意思是说朕很痛心; 因为亲自任命的六扇门总捕头; 竟然会是制造了近期多起惨案的重大嫌疑犯,所以要把人抓回京城刑部问审。
最近; 绣花大盗一案闹得很凶; 因为作案凶手的手段太过毒辣; 不只是盗走了财物,更是残忍地刺瞎了受害者的眼睛。其中平南王府也被绣花大盗打劫了,王府管家江重威的双眼也被刺瞎。
不过,这会是传了出来,在江重威被刺瞎之前,他成功摘下了绣花大盗的面具,看清了此人正是六扇门的总捕头。江重威不堪巨大的打击自缢了,死前却是写下血书,请平南王世子为他讨回公道,为此平南王世子已经为远赴京城。
“你们说六扇门的总捕头怎么会知法犯法?”
“都做了刺瞎人眼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还提什么知法犯法。”
“怪不得听人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女人狠毒起来,真是难以预料,当年皇上就该选金九龄做总捕头才对。”
“皇上的决议,你也敢说。现在皇上已经亲自下捉拿公文了,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乐远岑听着人群的议论纷纷,她看着告示栏上的通缉令却笑了起来,这个故事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想出来的人有些本事。
西门吹雪对着通缉令上的画像蹙起了眉头,这件事简直荒谬之极,可他侧头只见乐远岑在笑,而且真的不是苦笑,反而笑得很愉悦。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他只能压低了声音说,“现在你还笑。”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你不觉得好笑吗?”乐远岑并没有笑得太过放肆地,毕竟是身在围观人群里,她也就凑近西门吹雪耳边说到,“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好歹也要画得像才好。你看这画像,哪有表现出我的气宇不凡、风姿卓绝,别说七分了,三分都没有。”
“我知道了,下笔的人一定非常崇拜我,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宁可牺牲了身为画师的尊严,也要让我逍遥法外。难说他冒了多大的风险,待来日回到六扇门,我定然好好谢谢他。”
这会似乎明白了为何通缉犯都很难抓捕归案,没有高手画师出手,依照这种通缉画像能抓什么人。
“如若不然,就是那些画师的水平太低了。希望日后大老板别给我加重工作负担,还要我去提升画师的画技,这活多半吃力不讨好,何况涨不了几两银子的薪水。”
乐远岑说着了一大段,却没等到西门吹雪的回答,难道他是被她的言之有理深深折服了?
于是,她不再继续看通缉画像,侧头准备去接收西门吹雪叹服的眼神,却发现他似乎看着她在发傻? “庄主,你不信吗?”
“如果我不信,你还要证明不成吗?”西门吹雪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朝边上移了一步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说着就匆匆朝人群外走去。
西门吹雪仓促而去,乐远岑却无法忽视他的耳根竟微微发红。
这一幕让乐远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有的感觉不是错觉,养伤的两个月来,没有一直握剑的西门吹雪多了些许温柔。
乐远岑摇着头将其事搁置一边,随即也走出了人群。他们定了明天一早的船票去白云城,原定的行程并不必改。绣花大盗也好,平南王府的管家证言也好,上京求一个公道的平南王世子也好,这些人不管是合谋或是其他,她都要去问一问叶孤城的意思,这里面有没有叶孤城的手笔。
唯一让人有些担忧的是朱旬的安全,朱旬不可能自愿御批这种诏书,他也许被人辖制住了,或是出了其他的事情,才有了如此圣旨与通缉令。
可是广州与京城相距太远,一时半刻也赶不及回去查明一切,还不如先按原计划先找叶孤城,只要叶孤城没有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总还是要请人帮忙查一查,绣花大盗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如果世上仅有一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乐远岑绝不是绣花大盗,那人一定是花满楼。因为他们都知道眼盲之事有多残忍,在这一点上,他们都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乐远岑将有关红鞋子的疑惑,还有上官金虹半路截杀之事都写入了信里。
这先通过花家在广州的产业将这信快速送到花满楼的手里,那么陆小凤应该也就会看到了,这之后的事情只能先麻烦陆小凤了。
入夜后,西门吹雪去平南王府走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南王世子的踪迹,等他回到客栈,乐远岑也已经送好信回了房,已经悠闲地坐在书桌边了。
西门吹雪难免想起了那个雨夜,乐远岑伸手摸过花满楼的脸。“你就这么相信花公子?”
乐远岑没提花满楼。时到今日,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愿意过多打扰花满楼。平日里一同赏花观月倒是无妨,但处理绣花大盗这种刺瞎人眼的案子,她出于私心不愿花满楼参与过多。眼下也是没办法了,谁让陆小凤的行踪不定,一封信只能通过花满楼转交。
“我也很相信陆小凤的本事。既然我分。身乏术,京城的问题请他去查一查,有什么不妥吗?”
西门吹雪见乐远岑避而不提,他问了第二个问题,“王府里面没有南王世子,他的一众亲信也都不在。现在,你还打算先去白云城找叶孤城吗?”
“辛苦庄主走一趟了。不管怎么样,明天还先往白云城去,庄主不想见一见叶城主,定一个比剑之期?”
乐远岑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如果绣花大盗与平南王世子有所勾结,她甚至能大胆猜想到一个更糟糕的可能。
不过,她的口风其实很紧,对于叶孤城是平南王世子师父一事,叶孤城不提的话,她也不会随意说出去。眼下西门吹雪不理解,也只能请他暂且疑惑一下了。
“说来你我的约战之期也该定了。我们的伤都差不多好了,不如就在叶城主的见证下比剑,如此也不错。”
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微微一紧,那一天总要来的,他只是冷淡地说,“剑贵于诚。现在闹出了这些麻烦,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影响到了比剑。”
“庄主多虑了,这些小事怎么会影响到我。我相信陆小凤的本事,他能够独当一面解决了麻烦,让我能在白云城悠闲地呆几天。”
乐远岑说着笑了,“既来之则安之。蓝天白云,碧海沙滩,如此景色难道会迷住庄主,让你不愿出剑吗?庄主的记性好,不会忘了是你说要比剑的。我看在上岛后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也就在这半个月之内了。”
西门吹雪深深看了乐远岑一眼,动摇了他出剑的并不是美景。他没有说好或不好,正准备离开却被抛来了一卷画。
“傍晚的时候,你说了要让我证明一下。”乐远岑指了指画卷,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这是我画的,证明给你看了。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烧了,我不会怪你的。对了,画已出手,绝不接受追责。”
西门吹雪想起了在城门口公告栏之侧的一幕,拿着卷轴没再说一句,就转身离开回了他的房间。等到一关上客房门,他疑惑地打开了画卷,其上是一位头上被包扎着蝴蝶结的伤患。显然画中人的张脸与他的脸一模一样,但如此模样,怎么看都不该是他。
西门吹雪深呼吸了几下,克制住了直奔到隔壁去找乐远岑的冲动。等过了半响,他终是有些无奈地靠在椅背上。
没错,比剑之事是他先开口的。
对此他并不后悔,但谁能料到某人美到了像是毒。药,亦正亦邪,从容佻达。一旦沾上,在若即若离之中,让他越发抗拒不了。
西门吹雪想着摇了摇头,他摸上了画中人的嘴角。其实这里不太像,他分明是在笑,控住不住地在笑。
然而,西门吹雪再看着桌上的剑,这世间从来没有两全法,他的手握住了剑,就无法握住另一个人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比剑之日越来越近。
**
翌日,乐远岑还是稍稍改了改容貌,她不想横生枝节,虽然不相信那些捕快的眼力,但也别差一点就在上船前被拦住了。
这样稍稍改装,又是遇到了一帆风顺,四日后就顺利抵达了白云城,那就直奔城主府。
守门人见到前来的两人,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是有些发蒙。以往几年都不见谁来探望城主,最近来找城主的人有些多。“两位稍等,这就为两位通报一声。”
等乐远岑与西门吹雪被迎进了会客厅,先等来的却不是叶孤城,来的也是两人,一张熟面孔,一张生面孔。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乐远岑见到笑意盈盈的朱旬,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很多,“你这是将计就计,狸猫换太子了。”
朱旬笑着点头,“师妹果真不会认错人。我流落白云城,多亏城主收留。雪中送炭难,叶城主真是一个好人。我在这里吃好住好玩好,快活似神仙,可你偏偏来打扰我了。”
门外的叶孤城听到朱旬此言,他真不需要有人称他为好人,特别是这个人是当今皇帝,而他那个不死心的徒弟已经坐到了紫禁城的龙椅之上。
叶孤城还没能说什么,他就看到了另一个不省心的人在说傻话了。
叶孤鸿穿着一身白衣,他一进门就忐忑又激动地看向西门吹雪,酝酿了好一阵,他终是能不结结巴巴地向西门吹雪打招呼了。“在下叶孤鸿,久闻西门前辈大名,今日终于亲眼您见一面,是我三生有幸。”
叶孤鸿这么说本是没错,江湖上崇敬西门吹雪的人也不少。
不过,乐远岑打量着叶孤城与叶孤鸿,这两人应该是亲戚关系,叶孤鸿难道不崇拜叶孤城吗?这样当面打脸叶城主,好吗?
乐远岑朝着叶孤城笑了笑,“叶城主,别来无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是专程来给你添些乐趣。”
“真是谢谢了!”叶孤城说着居然还笑了,这是一个称不上愉悦的笑容。
叶孤城本也没有太过在意府上多了一些人,西门吹雪能来白云城更是甚得他意。然而,他收到了乐远岑颇有深意的目光。坑他的徒弟、坑他的皇帝、坑他的远方堂弟、坑他的朋友,他到底为什么要认识这些人?
96。第三十章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叶孤城面对如此坑了他的局面; 竟是先说到; “都还没吃午饭,那就边吃边说。”
什么?现在还有心情吃饭?
叶孤鸿闻言也不继续对西门吹雪发呆了; 而是以惊异的眼神看向叶孤城。
有的话叶孤鸿不敢开口直说,但腹诽之语全然表露在脸上。‘堂哥,你见到西门吹雪了,难道不该立即说我们拔剑吧。堂哥; 你什么时候居然也遵从民以食为天了?’
“吃饭好啊!今天中午该是海鲜大餐。”
朱旬一直在北方生活; 而这年头因为交通不便与捕捞不宜等各种原因; 只有沿海与海岛上才有最新鲜的海味。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看似拥有天下; 却连吃一顿饭的自由都被束缚着,难道有此机会; 他可以放飞自我。“我想要吃海鲜面; 就先去后厨擀面了。师妹; 我们一起去玩。”
叶孤城压根没去在意将乐远岑拐到后厨的朱旬,或者说他是想管也管不了; 之后就冷冷地瞪了一眼叶孤鸿。显然是让叶孤鸿关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然从现在起就不给吃喝。
叶孤鸿打了一个冷颤,现在真的用上食物制裁了; 以前堂兄只会惩罚他蹲马步; 这惩罚的手段越来越狠了。叶孤鸿向西门吹雪投去了隐秘的求助目光; 却被对方完全无视了; 眼看着房里剩下三人,而他势单力薄,只能暂且向恶势力投降了。
叶孤城见叶孤鸿识相地离开了,果然奇怪的人都不在了,气氛就变得正常了。“西门庄主请用茶。白云城的风景不错,你远道而来,也不必来去匆匆,饱览大海风光也不错。”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白云孤城本该是高悬于天际的冷傲,却没有想到叶孤城身上多了些许灵动的生气,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叶城主客气了,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问剑一场?”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不过还请庄主等一等,白云城尚有杂事未了。等到来年的金秋时分,我会北上万梅山庄,到那时在行问剑之约,你看如何?”
叶孤城想着尚未处理的琐事,有关南王世子的那一摊麻烦,随着朱旬来到白云城,不管怎么样都将要尘埃落定了。那就还有一桩麻烦,他离开白云城去江湖游历之前,总得物色一位下任城主,谁让叶孤鸿没什么出息,否则他就能直接撂挑子离开了。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这番问剑会在一年之后,但还有一场问剑却近在眼前。他想着喝了一口茶,茶果然是苦的。
在后厨里,朱旬有模有样地擀着面,虽然擀得还不算精细,但也马马虎虎能够入眼了。
“我是大半个月前到的白云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从京城一路赶到了广州城,然后在城里遇到了叶孤鸿。他傻得有些可爱,将我认作了南王世子,就将我带上船一起来到了白云城,让我顺利见到了叶城主。”
乐远岑看着脸上沾着面粉的朱旬,只怕不是叶孤鸿傻,而是朱旬太会演戏了。“师兄看来一点都不着急。”
朱旬没有与平南王世子正面相对,他是在关键时刻逃出了皇宫,颇有一种天大地大的畅快感。何必为了流落民间而悲苦,如此非凡的经历将在史书上记一笔,说起来还有些小骄傲。
“前几天通缉令的消息也传到了白云城,师妹现在也不着急,我又怎么会着急。何况,这一天我等了好久,总算可以名正言顺逃离紫禁城,真想不明白为何有蠢货挤破脑袋要往里面钻。”
“平南王世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身为叶城主的徒弟,既是可以一身武艺行走江湖,又能每天品尝各式美味,还能娶自己想娶的人。”
朱旬后面的这些话说得很轻,连擀面的动作都有些停住了。“我是求之不得那种逍遥自在,唯愿来生不再生在帝王家。”
乐远岑不知能说什么。认真而言,她与朱旬算不得太熟,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每次除了案子之外,也就是谈些不涉朝政的闲话,并不会过于交心。因为君臣之间,亲则生狎,近则不逊。
好在乐远岑常年在京城之外,不必特意费心去把握这种尺度,而她觉得朱旬看似温和,其实有些难以捉摸。
正如此次朱旬是如何一路急速奔至了广州?他长于深宫没有离开过京城,竟是能全然无事地抵达广州,而他平日里又是怎么能偷溜出宫?不过,朱旬不说这些细节,她就不会主动去问。
“师妹,这时候你可以大胆地建议,让我早日选一个接班人,就可以彻底卸下一身重担了。”
朱旬已然又笑了起来,“大哥的孩子也十几岁了,我再熬个七八年也就能轻松快活了。”
此言涉及到皇储之事,乐远岑更是只会笑而不答了。
朱旬尚未到三十,他与先太子之间相差十来岁。先太子留有一子,朱旬却是至今无子。照理来说朱旬不必着急,他还算年轻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其中说不定有什么皇室辛秘,不足为外人道。
“这种事师兄该是自有主张,我就不胡乱插嘴了。”
乐远岑说着就将两人擀好的面条放进了大锅里,“有关绣花大盗一事,他是否与平南王世子联手了?师兄已经知道其中的内情了吗?”
**
在花满楼接到乐远岑所寄来的书信时,陆小凤早就已经对绣花大盗一事开始了调查。这里面最关键的证人就是已死的江重威,而他的血书证词也是关键证据,证明乐远岑是绣花大盗。
从时间与地点上来看,乐远岑向着南边而去,她是有作案的时机。可是少有人知道她身受内伤不能动武,再说都当西门吹雪是摆设会对此毫无察觉吗?
负责调查绣花大盗一案的人是金九龄。
陆小凤带着太多的疑惑跟进了这个案子,查到最后线索指向了红鞋子这个组织,查到其领头人公孙大娘时,她反倒是拿出了一件证物——六扇门总捕头的腰牌。竟是被证实此物不是造假,那更是将真凶的罪名定死在了乐远岑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乐远岑后来寄来的信,让陆小凤撇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指出了剩余的真相。
上官飞燕也曾是红鞋子里的人,所以公孙大娘或是绣花大盗,或与绣花大盗联手布下了这些罪证。为的是给上官飞燕报仇,还有就是报复乐远岑一举破坏了红鞋子接管青衣楼遗财之事。凭着这些罪证,金九龄让皇上迅速签发了通缉令。
陆小凤理顺了这一条线,却陷入了又一个谜团里。
倒退回最初,平南王府总管江重威的死与血书是谁的手笔?是他以死陷害乐远岑,还是有人授意?那会不会是平南王世子,如果是的话,他们又为何要那么做?
人做事总有目的,是什么让平南王府与绣花大盗达成了目标一致?
**
“因为各取所需。金九龄与平南王世子各有目的,一个嫉恨你,另一个窥觊皇位。我猜金九龄夜闯平南王府去刺瞎江重威的眼睛,他在那个过程里发现了平南王世子谋反的证据。
由于叶城主不再插手谋反一事,平南王世子就另择帮手,金九龄能够有出入皇宫的正当理由,加之有我身边的太监做内应,他们能顺利地开展狸猫换皇帝。”
在午饭过后,朱旬与乐远岑去了海滩上遛食,他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两人选的时间都不错,只是我的运气好,逃过了一劫。这要多谢师妹,那日恰逢你第三本画册问世,我偷偷出宫去买书了,顺便把最宝贵的那个盒子一起带走了,待到发现事情不妥,就直接离开京城直奔广州了。”
“最宝贵的盒子?”乐远岑见朱旬的神色似是认真似是玩笑,她忽然想到了那个装春宫图的木盒。“师兄,你该是把玉玺与虎符都带出来了吧?”
“玉玺平时也不能藏在盒子里。是我的私印与虎符,有这两样起码能保住我们的安全。”朱旬笑着弯腰捞了一把沙子,“你说会有人想到它们与春宫图放在一起吗?”
朱旬没去等乐远岑的回答,他脱掉了鞋袜又卷起了裤腿,先一步朝着海边走去,“在海边穿鞋绝对多余,这样光着脚感受细沙的抚摸,才能好好享受碧海蓝天的温柔。你也可以试一试,不必太过拘束。”
这般做派确实不合一般的规矩,但乐远岑从不是一个恪守陈规的人。既是已经来到了海边,就要好好享受这里的怡人风光,当然是怎么畅快怎么来。
白云城就像是世外桃源,很适合休闲度假。
乐远岑也脱了鞋袜,走在空旷的沙滩上感受栩栩海风,不时捡一些沙滩上的贝壳,听着远方海面上海鸥的叫声,还有一阵阵海浪的起伏声。如此美景,她在海滩上可以静静地呆上一整个下午。
朱旬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走了一段路就在沙滩与海浪的交界处停了下来,让海浪一波一波没过了脚面,脚趾感受着海浪来了又去。
咸湿的海风迎面而来,朱旬望向海与天的交接处,神色平和,嘴角带笑,眼里尽是柔情。
夕阳落下之际,西门吹雪来到海滩边,先是看到了两双鞋子,再是看到了分散在两边自顾自玩的两人,一个躺在沙滩上,一个在一旁堆沙子。
他走向了躺着的乐远岑,目光在她不着鞋袜的脚上停留了一会,语气淡淡地说,“你不冷吗?”
“庄主,你在开玩笑吗?且不说白云城的气温怡人,我的伤已经好了,怎么可能因此感到冷。”
乐远岑看着西门吹雪,不穿鞋袜是不合规矩,但她从来没有乖乖听话过,“来海滩就要放松一些,庄主不试一试让沙粒穿过脚指缝的感觉?其实真的很不错。”
西门吹雪没有答话,沉默就是他给出的答案了,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反倒是朱旬作为皇帝是有够不守陈规。
既然在此遇到了朱旬,那么休假也该到头了,毕竟不能让南王世子那只狸猫在龙椅上呆得太久,而她也要去找金九龄算这笔账。
乐远岑自问来没排挤过同僚,金九龄真地脑子有病,不顺心就演上这样一出,也该让他立即伏法。
“看来庄主不是来享受的,那就是来与我定下约战的日子了。依照天上的云层变化,最近的天气应该都算晴朗。我也不能在白云城多呆,不如明日好好休息。后天午后,我们就比剑,你看如何?”
西门吹雪却是说到,“我只会杀人的剑法,你确信你会赢?”
“我能肯定的是,我不会死。”乐远岑说着又闭目躺在了沙滩上,“你说了剑贵于诚,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西门吹雪看着仰躺着享受落日余晖的乐远岑,他仍未能明确答应定在后天比剑,而是转身离开了。在沙滩上留下的一串脚印,可以看得出西门吹雪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缓慢,似是不愿就轻易走完这一段路。
等西门吹雪的身影消失不见,天色已经昏暗了。
朱旬拍散了堆起的沙堡,又等一个浪头打来,模糊了他在沙地上写的两个字。他这才走向了准备离去的乐远岑,“师妹要与西门庄主比剑?”
乐远岑点了点头,“师兄请放心,我不会死的,能够把你安全地送回紫禁城。”
“我不是来劝你不要比剑,只要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开心就好。我希望你能过得精彩。”朱旬说着浅浅笑了笑,他穿好了鞋外就朝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了。
乐远岑眨了眨眼,她过得一直都挺好的。
这也穿好了鞋袜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了,等会吃过晚饭,还要与叶孤城聊一聊,也不知南王世子谋反一事后,他会有什么打算。
两人都离开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夜风吹着海浪,海浪打上了沙滩,彻底抹去了白天沙滩上的痕迹,再也无法看出朱旬曾在上面写下过哪两个字。
**
时间就像指中沙,越想握紧就流失得越快。
在白云城的第二天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子夜时分。
乐远岑已经与叶孤城谈妥了,更该说是朱旬与叶孤城谈妥了。
谋反本是祸及满门,叶孤城作为平南王世子的师父也难逃其责,白云城也要受到牵连。不过,叶孤城此番救驾有功,也就功过相抵,不再追究他的过错了。
至于,叶孤城打算选好接任的城主,他要去江湖上再游历一番,定下了与西门吹雪的来年之战,这些事情就都与朝政无关了。
既然最关键的事情谈好了,那么也不耽误时间,叶孤城会安排船只,让一众人要尽快回京城。在那之前尚有一件大事未了,正是明日午后乐远岑与西门吹雪的比剑。
西门吹雪尚未明确开口答应比剑时间。
子夜时分,他没有能够安然入睡,而是细想着这两三个越来发生的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乐远岑门口。屋里的烛火已经灭了,但是乐远岑并没有睡。
月光溶溶,窗户半开。
乐远岑坐在窗边,端着酒杯对西门吹雪遥遥一敬,“庄主还不睡?是因为明日之战,紧张地睡不着吗?”
西门吹雪闻着酒味尚且淡淡,乐远岑看着非常清醒,应该没有多喝。“你不一样没有睡,难道我就要说你是在借酒消愁。”
“哎呦,不容易,庄主也会开玩笑了。”乐远岑举杯对向明月,“我哪有什么愁,是与明月聊得开心。”
西门吹雪望向了天际的残月。邀月同饮之人,即便真的不感到孤寂,恐怕也算不得非常开心。他仰头沉默了很久,终是开口说到,“我认为每一把剑都会归剑于鞘,心甘情愿地在剑鞘中收敛了所有的杀意。你觉得呢?”
朦胧月色下,西门吹雪的神色认真,此时他像是一把甘愿收敛杀意的剑。
乐远岑闻言却是笑出了声,“这话是没错。然而,那是剑与剑鞘的故事,不是剑与剑的故事。在我看来,一只手可以握住剑,也能够握住其它,但恐怕庄主并不这样认为。所以,庄主真的确定你想要的是什么?”
西门吹雪紧紧握着剑,他无法立即给出答案,也有可能是一直都给不出答案,因为他的矛盾之处就在于无法说出确定两字。
“别多想了。有的事情从一开始,人就做出了选择,那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乐远岑说着取过另一只酒杯,满上了酒递给了西门吹雪。“来,我们干了这杯。我谢谢你一路的照顾,祝你求仁得仁。”
西门吹雪站在窗外接过了酒杯,没有立即与乐远岑碰杯。他看着杯中倒影的残月,低声问到,“那么,你是已经求仁得仁了吗?”
“当然了。我不是感觉自己过得很好,而是真的过得很好。求仁得仁,复无怨怼。”乐远岑笑着说,“以后,我也会一直很好地过下去。”
两人对视了片刻,两只酒杯碰到一起,酒被一饮而尽。
“明日之战,请你全力以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