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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之阴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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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高大的仿佛直入云霄的乔木,声音淡淡:“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却又不掩行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石之轩跃下树梢头,翩然落在祝玉妍身前,动作潇洒利落。这一次他没有穿标志性的玄色长袍,反而换上了白色的书生襦衫,敛去一身凌厉逼人的气势,整个人犹如返璞归真似得,温润如玉。连同脸也是易了容的,正是他以萧彦之身份接近祝玉妍时的容貌。
祝玉妍嘴角不由抽搐了下,石之轩果然是‘一言九鼎’啊,说此后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还当真就不再出现了,却是钻了个空子以萧彦之的身份再次接近他,这人……祝玉妍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好,既然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至少不用她去寻人了。刚跟人恩断义绝,下一刻却又要厚着脸皮去求,她也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她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卷进这些是非里!
祝玉妍脑海里闪过万般思绪,事实上只过了片刻而已。石之轩见她默然不语,不由主动出声道:“在下萧彦之,许久不见了。”声音轻柔,犹如羽毛轻巧的刷过心尖,祝玉妍忍不住心下一颤,既然石之轩给了台阶,她干脆踩着台阶,淡淡的点头,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还是那样……紧张的时候总是绷紧了身体,耳朵尖立得直直的,看起来可爱而又凶狠,连那别扭的性格在他看来亦是可爱至极,石之轩眼底渐渐泛起了柔光,“我查到那户收养我们孩儿的猎户已经举家搬迁至扬州北郊,妍儿与我一同去?”
祝玉妍眼前一亮,淡然的面容上首次带出了几许难以压制的激动欢喜之色,瞬间柔和了冰霜般的冷颜,犹如大地回春,春暖花开,一时间风情无限,她强压下心头的颤栗,低声道:“多谢。”
石之轩挑眉道:“本是我的儿子,何须对我言谢?”
祝玉妍顿时语塞,不管此时对石之轩是个什么感觉,而孩子却是他们之间斩不断的牵绊。她清楚的意识到石之轩并不想放手,只是她却已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走出那一步,不管怎么样,孩子是她如今最为重要的事,等此事一了,她会把所有心力都放在萧玉娘身上,她在萧玉娘身上吃了那么个大亏,她从没想过就此忍下去!
石之轩此时心绪皆系于她一身,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垂下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阴冷之色:“放心,待寻到孩子,也该是与那些人算那总账了。”
祝玉妍勉强扯出个笑脸,低低应了一声道:“此事容后再谈,先去扬州北郊。”
石之轩点头,两人再不多话,施展轻功翩然向着扬州城掠去,转瞬便跃出十里之外。片刻之后,苦追至此的婠婠与双龙三人,好不做停留的追赶而去,浑然不知却是与祝玉妍走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三人追出几十里,婠婠放慢了脚步,皱眉道:“这样不成,毫无目的的追也不知道要追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去分舵,尽快让分舵之人查找师傅的下落,而后把口信送给她,总比这般漫无目的追逐要好。”
寇仲与徐子陵毕竟是学武不久,即使他们是武学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数月内学成一身的绝世武功,追了这般时候早就是四肢发软他,一停下脚步就瘫软在地,气喘如牛,汗流浃背,闻言举双手赞成,“如此甚好,不然……再追下去……命都快没了!”
“那你们还不起来?”望着两人一副翻肚皮的死鱼样,婠婠气就不打一处来,武功差的不行,还硬要跟着她一同追,分明就是两个小拖油瓶!
“再歇一会……”寇仲不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气,看得婠婠气得不行,恨不得给他一脚,不等她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忽而一阵飘渺的笛声传来,婠婠怵然冷了脸色,站直身子,眼神锐利的瞪视向声音的来源处。
笛声悠扬婉转,似含着说不尽的情愁,却又在转瞬之间海浪汹涌、波澜壮阔,似包罗万象,步步惊心,时而如星辰日月的更替,说不出的隐秘奇诡,仿佛天下万物,人生百态都已在这笛声展现的中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双龙只觉如痴如醉,体内内功急速旋转过几个大小周天,神情一时痴了。婠婠下意识的担忧的望向两人,怵然一怔,好半晌才仿似忽然回过神来一般,啐了一口道:“好个两下子,这等悟性天资实属罕有,竟皆这以慈航静斋内功吹出的箫声顿悟了!看来那慈航静斋用以试探的箫声竟成了你们这两小子的磨刀石哩!”
话虽如此,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双龙挡在身后。
良久,一曲毕,笛声断,然而余音缭绕久久不绝,婠婠冷眼望去,却见参天古树树冠梢头,赫然站着一抹雪白的倩影,白纱覆面,露出的眉眼精致无比,靓丽脱俗,长风拂衣,衣袂翩然,竟似九天之上的玄女初落凡尘,清贵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原来是师妃暄仙子哩!”婠婠极其讨厌抬头仰视师妃暄,努嘴娇笑道,“竟来这荒郊野外吹笛子,真个好兴致!”
师妃暄秀眉微蹙,目光掠过婠婠身后明显进入顿悟状态的小子,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惊异,这般资质,实属良材美玉,然不过是扬州混混而已,便是再厉害,可根骨已成,日后最多不过是个一流高手,若要成为宗师没有极大的机遇却是不成的。不论婠婠为何接近两人,皆不足为惧。
她又将目光重新定格在婠婠身上,却如何也预料不到双龙就是老天的亲儿子,什么没有,就是机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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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大美人儿?”寇仲从入定中醒来;一眼望见对面的白衣少女,双目放光,油腔滑调的语气顿时惹来师妃暄微不可见的蹙眉;他倒是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起身,绕过身前的婠婠,两人一同将尚在入定中的徐子陵拦在身
不等寇仲站直身子;徐子陵睁开眼,目光清明浑然没有丝毫初醒的混沌之感,他看着如今这对持的局面;心下思量万千,却是不动声色的佯装尚在入定中,伺机而动。
“久仰阴葵派圣女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师妃暄却是心系正事,她草草的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遍,实在看不出婠婠跟着这两个武功平平的小子有何目的,想着威胁不大,便也暂时放下心来,虚以为蛇道。
“仙子好心性。”婠婠倒是笑了,慈航静斋与阴葵派的仇怨海了去了,亏她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赞叹之言,受祝玉妍的影响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虚伪的客套话。
师妃暄不以为意道:“妃暄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圣女一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婠婠心头猛地一动,忽而想起此时慈航静斋已然在江湖上传播消息要以和氏璧选真主,刚才她这般吹笛以试探,莫不是怕她趁机来夺和氏璧?如今见她人多势众,虽说不惧,却又怕她耍些花招不择手段,而干脆走为上策?
这般一想,婠婠忽而记起和氏璧的诱惑力何等大,魔门定然也是要插上一手的,便是师傅无暇她顾,这可不代表石之轩就会放弃和氏璧了!说不得此时他想方设法的欲夺和氏璧哩,而慈航静斋明面上虽不曾表示,暗中却早已与李阀结盟,如此一来,石之轩身在何处,还用得着查找么?
“走,我们不去阴葵派驻地了,回扬州去李阀处。”婠婠思虑道,“师傅此时极有可能已经去李阀找石之轩了。”
双龙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极为快速。
回到扬州城,婠婠与决定双龙分头行动,她现行去阴葵派的分舵递给消息,而双龙干脆就趁此机会躲进了粪缸车底下,偷偷摸索着潜入了李阀的行馆内。
入了李阀行馆,两人不由庆幸的松了口气。近日来,李阀的防守似乎格外的严密,都已经到了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程度,双龙躲藏在粪车下,掩着鼻息,耳边不断传来打招呼的声音,粪车沿着偏僻的后门一路进了内院。
“今儿是怎么回事?”装粪车的老许一边将朱红色桶里的物什倒进缸里,一边按讷不住的打听道,“府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子,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后门都守着一溜儿的护卫呢。”
那仆妇皱眉瞪了老许一眼,低声呵斥:“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儿!”顿了顿,又四下张望,左顾右盼,眼看着无人经过,方才极为小心的道,“听说是府内贵客临门,你出去的时候小点子心,老头子别再这么没心眼的打听了,什么时候丢了命都不知道!”
双龙对视一眼,眼中显而易见的喜色,两人相互颔首,下一刻悄无声息的从粪车底下快速溜出,两条身影如泥鳅般的贴着墙根,眨眼的功夫便入了内院。
去哪里?寇仲以眼神示意。徐子陵扫视了一眼身前的两条路,犹豫不决,忽而他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急道:“有人来了。”随即,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兀自扑向东南方向的假山丛里,几乎是在他们身影消失在假山内的瞬间,一堆身披盔甲的护卫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来,看他们严防死守的模样与其说是护卫,却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浑身一股子逼人的杀伐之气。
这些兵丁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精兵,再如何迎接贵客却也不该用这些精兵守卫行馆,难不成李阀不怀好意?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两人不约而同的涌起幸灾乐祸的情绪。
寇仲以眼神示意:这下有好戏看了。要不要去分一杯羹?寇仲眼中尽是痛打落水狗的畅快与得瑟。
徐子陵抿唇点头示意寇仲趁着两列精兵交换守卫这刻混入,寇仲勾唇,露出个痞子样的笑容,而后施展起婠婠所教的飘渺身法,如风般拂过精兵,速度快的就在他们睁眼闭眼间混入了守卫最为严密的后院之中。
而后,两人干脆随意挑了个房间窜了进去。寇仲又妒又恨的望着装点的富丽堂皇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呲牙咧嘴的嘟囔:“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目光却直勾勾的瞪着桌子上一碟子水果,随手捞了个荔枝,剥了皮,丢进嘴里。
“你注意着点儿啊,仲少!”徐子陵一不留神被他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小心被发现了!”
“不会的。”寇仲吐出果核,摆了个酷帅的姿势丢进床底,又左一脚又一脚的把果皮踢进床底下,方才得意的望向徐子陵。
徐子陵无奈的赶紧去弄平名贵的地毯上被他踢出的褶皱,小声说:“别吃了,正事要紧,小心被人看出点什么来。”
寇仲虽说性格有些粗,但大事上从来不糊涂,他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仇富的泄愤而已,见此,忙撇了撇嘴,倒也不去偷吃了。
徐子陵好不容易松口气,正欲再说些什么,门外忽而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双龙对视一眼,忙不迭的找寻藏身之处,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徐子陵朝寇仲比了个手势,双双钻进了床底下。
寇仲被身子底下的果核卡得浑身难受,顿时欲哭无泪。
“如此,秀宁便不打扰贵客休憩了。”下一刻只听门外传来温柔的女声。而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而后关上。
随后而来的脚步声极为轻盈,双龙只见一双粉底金凤的绣花鞋停在了他们眼前,那鞋子的主人原地停留了片刻,而后,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柜子,动作极快的一把拉开柜子门,张望!
双龙听着传来的动静,心里惊骇如海水翻涌,难道他们已经被察觉到了?两人吓得一身冷汗淋漓,虽然一直自诩武功高强,可两人心知肚明的很,就凭他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被发现了,那相当于立马就去了半条命,另外半条命也不长了!
怎么办?寇仲与徐子陵急的不行,眼看着那人翻箱倒柜的找那些能够隐匿的地方,两人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找这些地方藏匿的同时,却又忐忑的不行,尤其是那些能够藏匿的地方眼看着都被翻过一遍了,马上就要轮到他们床下了!
粉底金凤绣花鞋已经站在了床边。
电光火石间,徐子陵眼角的余光望见侧面的床脚竟然与时下的床不通,竟然是如桌子一般以四只脚支撑整张床,而四面都是空的,只是铺盖了一层极地的被铺而已!徐子陵几乎是在瞬间猛地拉住张皇的寇仲,点点侧面的床脚,两人不动声色的换了个眼神,分别望向两边。
撕拉……长至及第的被铺瞬间被翻起,随之而来的双龙如闪电般向两边迅速飞窜的身影,紧贴着墙角跟站好。
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迟早得被发现的!寇仲思虑至此,不由紧张的与徐子陵对视,眼底无声的默契蔓延,不如拼上一把,趁此人防备教弱的情况下,抢了东西分两路走!
徐子陵想起先前那人似有若无的去摸脖子的手,这种动作他见得多了,以前扬州城内的王老爷得了宝贝就是这样放在身上时常摸个不停,生怕被抢了宝贝的模样,看那人这般紧张,脖颈上那物什定然对她是极为重要的,先抢了拿东西让人投鼠忌器,再谋出路!
当下两人相互点点头。
与此同时,那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底,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忽而她像是想到什么般脸色一变,猛地又蹲□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双龙迅猛向她窜来,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觉一只手轻巧的在她脖颈间轻轻一动,被贴肉藏在衣服内的玉佩顿时落入了贼人的手中!
而徐子陵见此,念头一转,干脆配合的猛地点向她的穴位,她瞪大眼,到喉咙口的惊呼怒吼顿时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被定住的身体,指尖颤抖,可见已然是气急惊恐至极!
“陵少,干得好!”寇仲拿着玉佩上下抛着玩儿。
徐子陵抹去额头沁出的汗渍:“也亏得这人武功不是很高,又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点的,否则哪里那么容易得手。”
陵少?徐子陵,双龙!萧玉娘顿时惊怒的猜出了两人的身份,他们怎么会躲藏在李阀行馆之内?想起错眼看到的那一堆果皮,恨从中来,难道李阀已经和他们联手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萧玉娘的脸色青白交加,又惊又怒,难道是李秀宁使了美人计?暗中联合双龙就为了夺她的凤玉?是了,她出宫根本是瞒着杨广的,除却她的心腹之外唯有李阀知晓,好啊,好一个李阀,竟敢如此算计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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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抽出捆绑着床帐的两条络子编成的绳线;将萧玉娘手脚绑了起来,打了个死结,又翻出条帕子卷成个团;塞进她的嘴巴里,一巴掌敲了她个闷棍。萧玉娘死死的瞪大了眼,失去了意识。而后寇仲拖着下巴想了想又把人给丢在了床上;拉开床帐子,随手套了个枕头;立在边上。从外面望去;活似有人挟持着萧玉娘。
“这样就差不多了;”寇仲满意的笑笑;“陵少开窗子。”
徐子陵偷偷摸向窗户,开了窗;望着背朝窗户站得笔挺的一排精兵,又检查了下锁紧的门:“仲少,按计划行事。”
寇仲将玉佩塞进怀里,示意徐子陵躲起来。徐子陵猛地跳进床帐内,而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颗果子往地上丢去。荔枝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很轻,然而守在门外的又岂是泛泛之辈,这点子声音敏锐的听在耳中,顿时有些骚动起来。
寇仲眼尖的望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低垂着头走到门口,轻叩门扉询问道:“主上?”
一连询问了三四遍也不见门内传来半点儿回应,那武将心头一阵不妙的预感,眉头蹙的死紧,焦急道:“主上?请主上恕罪,若是主上再不出声回应,属下先行入内了……”语毕,等了片刻,武将心急如焚的上前,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听得砰的一声,武将手持兵戟带着一大帮子人闯了进来,几乎是在进门的第一眼他就将目光放在了寇仲身上,惊怒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主上!”
寇仲挑眉笑道:“咱们别的没有,就生了一颗熊心豹子胆。是吧,两位兄弟?”
随着他的出声,武将猛地转头望向床帐,长长的粉色纱帐内若隐若现的照出三道人影,他们甚至能够清晰的望见其中一道紫色衣衫的身影分明是他们的主上,而此时她正被一人紧搂在怀里挟持着,锋利的匕首紧紧贴着她脖颈间娇嫩的肌肤,而她低垂着头,显然已是失去了意识。
“快放开主上!”见此,武将不由上前一步,手持兵戟就要扑上前去挑开床帐!寇仲猛地上前一步,快速的拦在了武将身前,“唉,这位军夜切莫动手啊,刀剑可不长眼,万一我那兄弟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你家主上的脖子可就要见血啦!”
“你……”武将怒目而视,却也因他此言不敢轻举妄动。
寇仲这才慢悠悠的得意道:“这才对嘛。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做下属的,我们兄弟三人自会留下一人陪着你们主上,待我们其中两人安全离开了,另一人自会放了你们主上的。不知军爷意下如何啊?”
武将恶狠狠的瞪着寇仲,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让他们走,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主上一根汗毛,否则我定要尔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好怕呦!”寇仲作痛哭状,逗得武将气急败坏,方才嘿嘿一笑,“老二,没听到了,军爷让咱们先走呢!老三,你可看好了时间,等我和你二哥脱身了再来,老地方见。”
床帐内,浑厚的男声响起:“放心吧,大哥,小弟明白。”顿了顿又道,“二哥你跟大哥先走,我随后就来。”另一道身影立刻点点头,紧接着从床上掀开帐子,小心翼翼的挡在另外两道身影前面,谨慎的走下床,务必不让武将找到一丝机会偷袭身后之人。
待徐子陵走到寇仲身后,寇仲又道:“老三,我们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两人施展起轻功,如大鹏展翅,飞快的掠过屋顶,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视野中。
武将投鼠忌器,不敢阻拦,更不敢冒着萧玉娘生命的风险派人前去跟踪,眼睁睁的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大恨道:“那两人已经走了,如今可以放了我等主上了吧?”
静。
寂静。
没有一丝回应。
“难道你还不想放人?”武将
床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武将恨极,生怕劫匪动了玉石俱焚的心思,不禁大怒,却又无奈的望着萧玉娘,无能为力。只得站在床边上,心里更是咬牙切齿的不行,心里直把那劫匪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良久,一阵风吹来,卷起床帐飞扬,如波浪般层层扩散开来,细微的缝隙内,床上的情形转瞬即逝。
武将只觉有什么画面从眼前一闪,就在刚才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萧玉娘,与紧挨着她脖颈寒光凛凛的匕首,以及一只……笔直倒立的……枕头?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是铁青着脸,猛地一把大力的扯开床帐子,而后目瞪口呆的凝望着失去意识的萧玉娘以及那只枕头,额头根根青筋爆出,捏着床帐子的手死死的用力,力道之大似乎马上就要将床帐捏成粉末!
“该、死!”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喉咙口沙哑的咬出咒骂声,枉他自诩身经百战,智计过人,谁知终日打雁,今儿却叫雁啄了眼,任是被两个初出江湖、武功平平的毛头小子给耍了,以这般拙劣的金蝉脱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当真是奇耻大辱!
若是此事一旦传出去,武将用脚趾头也能想象自己声名一落千丈的情形,这令他越发坚定了非要抓住两毛贼不可!“立刻关闭城门,派遣精兵卫全城缉拿劫匪刺客,我要抓活得,若是抓不到活得,格杀勿论!”
“是。”身后的护卫噤若寒蝉的低垂着头,领了命急忙退了下去。
寇仲与徐子陵片刻也不敢担搁,除了李阀行馆一路东行,忽而两人脚步一顿,如滑溜的泥鳅一般窜进了一条黑巷子里。下一刻一队官兵小跑着赶向城门,“关闭城门,上头有令即刻关闭城门,不准出入!”
同时,早有守在门口的官兵应声接过令牌,仔细查探一番后,领头者手一挥,下一刻只闻得吱呀一声,城门缓缓的关闭了。而后,几个身披盔甲、迥异与官兵打扮的护卫从怀里扯出一堆儿的画像贴在了城门口,望着围在城门口因城门关闭而不得出入的百姓大声道:“有通缉犯偷盗了李阀宝物逃窜,若是有人看见了赶紧举报,提供通缉犯线索了赏银千两。”
寇仲偷偷探头一看,立刻缩了回来,“陵少,咱们成通缉犯了。话说那美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拿了她块玉佩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这下可好了,咱们连个落脚处都找不着了。”
他们一直栖身的破院子就在扬州城城郊,这城里认识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难保官兵不会搜到那儿去。至于客栈,如今可顶着通缉令呢,他们又不傻才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客栈投宿呢!
“那女人肯定大有来头,等会子怕是连她那些精兵都要出动了。这么在大街上瞎逛可不是个好办法,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徐子陵叹了口气,沉思道。
寇仲一拍掌心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如咱们再混入李阀行馆躲躲?”
“也只能……”这样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徐子陵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城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猛地跳了起来,“娘亲……我看到娘亲了!”
“哪里?”寇仲顿时也激动起来,“美人娘亲在哪里?”他顺着徐子陵的目光望去,却见几步之遥外,淡金色长袍的女子悄然而立,而她对面则是个书生打扮的男人,面容俊秀温润如玉。
即使在这人群中祝玉妍却依然有种令人惊艳的美丽,举手投足间气势非凡,气质清贵,令人不自觉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寇仲喜形于色,他忌惮的望着祝玉妍身边来来回回窜梭的精兵与官兵,犹豫道:“怎么办?咱们这么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徐子陵心头一颤,一股子又欣喜又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他难以抑制孺慕的目光望向祝玉妍,不知为何却又有些‘近乡情怯’之感,种种情绪端得是难以辨明。忽而他想起武功到了祝玉妍这一层次之人,听力好得惊人,说不得就能听见他的呼喊,他可不想与祝玉妍错身而过。
“……”娘亲,徐子陵张了张口,却不知为何,平日里早已喊过无数次的‘娘亲’二字此刻却是如何也喊不出,一张口便红了眼眶,偏生喉咙口像是被塞了层厚实的棉花,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
“我来。”寇仲看得抓心挠肺的急啊,徐子陵喊不出来他看着都急得不行,干脆推了他一把道,“陵少,你再磨磨蹭蹭的,美人娘亲都要跑哩!下次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人!你喊不出来我来喊!”
说罢,也不管徐子陵是个什么表情,伸长了脖子跟长颈鹿似的,一副畏畏缩缩的表情,一手手卷成半圆弧状,朝着祝玉妍的方向提着嗓子,拼命的想要在不引起官兵的注意力下尽量大声喊人,生怕祝玉妍听不到似得:“娘亲,美人娘亲,看这里……”
低沉焦急的嗓音穿透过嘈杂纷乱的人群,飘渺的落入祝玉妍的耳中。
祝玉妍微微一动,敏锐的听觉很快从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里分辨出了熟悉的嗓音,她蹙眉怔了片刻,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几乎是在同时,如乌龟似得缩头缩脑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见祝玉妍的目光望去,顿时欣喜的挥舞手臂,又蹦又跳的吸引她的注意力,“美人娘亲这里……这里!”
“寇仲?”祝玉妍很快认出了人,当下讶异的微微睁大了眼,“他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话虽如此,脚下的步子却是转了方向朝他走了过去。
同一时间,石之轩也望见了寇仲,不由挑了挑眉,不喜的看着这个全没好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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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玉妍走到街口;寇仲嗖的一声窜出,立刻拉住她躲进巷子里,动作活似做贼心虚似得偷偷摸摸。
石之轩脸色顿时就黑了,如鼠辈一般行事,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缩头缩尾过呢!简直是堕了他的威名;然而一看祝玉妍都配合的进去了;哪怕再不愿意他也只能阴沉着一张俊脸;用力的踩着地面;只把地面蹬出各个凹凸的脚印子。
“你们闯祸了?”祝玉妍一看这阵仗,思及全城戒严搜索侵犯的官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这双龙惹麻烦的本事那是头一遭。
寇仲干笑了两声;摸着鼻子道:“不过是偷了个老女人的玉佩么,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玉佩?什么玉佩?”祝玉妍怔住,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寇仲闻言来了兴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似得直把他的丰功伟绩絮絮叨叨的与祝玉妍讲述了一遍,祝玉妍啼笑皆非,一向算计人心,将穿越女的女主光环发扬光大的萧玉娘竟然栽在两个声名不显的臭小子身上,还被那么个拙劣的计谋诈骗的得意手下团团转,她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是双龙真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
穿越女的非但奈何不了他们,甚至反被抢了金手指?
祝玉妍想着,不由解恨的笑出声来。萧玉娘啊萧玉娘,想不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连立足之本都没有了,她倒要看看你又要拿什么去养你那一大堆一流好手的精兵!
石之轩亦是对双龙为之侧目,冷哼道:“好胆色。”语气冰冷,却是带着不易觉察的赞许。
“我们双龙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寇仲接口道。一边将目光移到石之轩身上,如同刚发现身边的石之轩似得上上下下审视的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气质清华,五官俊逸,隐隐含着几缕不易觉察的邪气,漆黑的眸子深沉的好似深邃的海,让人难以看透,只觉他周身都被一种若有似无的强大气场所环绕,使之即使在人群中却依然脱颖而出。
这或许就是戏文中所说的王八之气吧。
这般想着,男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寇仲顿时皱起眉头,拜江湖传言所赐,他对这男人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即使侯希白别有目的特特在他们面前替石之轩洗白了一番,可是有些已经根深蒂固的印象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胆子够大,可本事低得很。”石之轩毫不客气的打压,“被几个官兵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端得丢人。”
“你……”寇仲来了气,不服道,“总比胆小鼠辈好,既无胆色也无人品。”这是明着讽刺石之轩见异思迁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被一个黄口小儿戳中了痛脚,石之轩怒从中来,他明明专情的很,如今却成了天下人口中的负心薄情之人,更是因慈航静斋的算计与祝玉妍白白蹉跎了十数年的光阴,本已是他心头之恨,如今又被这小子一口道破,气的脸色大变,黑沉沉乌云密布,袖子内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头,若不是顾忌着祝玉妍,只怕他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都给我闭嘴!”祝玉妍本来还不想多管寇仲与石之轩斗嘴,可眼见他这话把自己也给包括进去了,越说越不像话,不由赶在石之轩脸色难看,按捺不住动手之前厉声呵斥。
“哼。”眼看着祝玉妍冷凝的神色,两人顿时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幼稚的撇过头不去看对方,心里对对方的印象却是直线下降至最低点。
“你个臭小子……”祝玉妍哭笑不得的望着寇仲幼稚而别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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