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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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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写的算不算清楚,叶王对园子产生的感情的外部条件和内在动因本质上都不单纯,还有评论问他为什么管女主叫“那玩意儿”,因为叶王一开始就不是把她当个平等的人在相处,到现在为止,都是占有欲和满足感(女神明自愿委身)占了大头,但总归还是有三分真心的,毕竟他对认同了的手下一直都挺好……
第122章 永不堕落的杠精
这一夜无风无雨; 连夏季常有的蝉鸣; 都像是避讳着什么一样; 没发出半点响动。
第二日清晨; 园子在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中艰难的恢复了意识; 眼皮间像是粘着厚重的胶水层,身上所有的大关节都如同戴上沉甸甸的镣铐,黏稠的雾气如同一条大蛇,压的她一时之间都没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
园子做过十几年的人,人生病,从来不会有这么具象的感觉。
这也不像是安无; 据她所知; 神明生病一般都说是“被刺伤了”; 字面意思理解该是切肤刺痛,而现在……
园子眼角蜇疼; 稍微动上一动,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座泥潭里,浑身上下非常重; 并且越来越重; 压迫到最后,关节的缝隙里又生出股碾压似的疼痛。
有那么一瞬间; 铃木园子以为自己肯定疼哭了; 等那阵子钝痛过去,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才根本就没能发出声音。
因为动一下都难,园子捂着被子无声无息的哭了一早; 连纸门推拉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麻仓叶王拉开被子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张比他想象中更加狼狈的脸。
她的整张脸被眼泪糊的乱七八糟,沾湿了的鬓发黏糊糊的贴在脸颊上,泪水溢出的间隙里,能看到一道道虚妄的黑气正纠缠着她的眼珠。
刨掉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她委屈哼唧的神态到算得上一如既往。
少女蜷在被子里,明明哭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但每一寸肌肉依旧崩的紧紧的,好像仅仅是因为抽气收缩一下鼻翼的力道,都能带来不可忍受的疼痛。
仔细听了半天,好不容易在细小哭嗝的间隙里,听清了她含在嘴里的短词是疼。
这是委屈的狠了呀……
叶王不为所动的压好了被面上的褶皱,耐心的掏出手绢吸掉了被褥上沾染的眼泪,末了才缓缓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眼睑,像是毫无察觉一样轻声的问:“怎么了?”
园子眼睛里积着一包一包的眼泪,眨出去了又有新的涌出来,没两秒钟枕边又湿了一层,努力了半天,愣是没看清眼前这张脸上的神情,只是朦胧间察觉到似乎有人在安慰她,积攒了一上午的委屈登时找到了发泄的路口,呜咽一声后哭的更惨了。
“疼,”她抽抽了好几下:“好疼啊……”
眼珠深处涌动的黑气蠕虫一般的运动着,园子的指尖也带着异样晦涩的气场,原本他是想抬手想抓下人家袖子的,结果太疼,半道上又把手缩了回来。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附上她冰凉发抖的手背。
园子听到有人轻声问:“哪里疼?”
那人等不到回答,又低下头来,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那力道对现在的她来说又疼又痒——蹭完之后不顾她哭的更厉害,还要强人所难。
“说说看,到底是哪里疼?”
园子新说我都喘不过气了你还让我说话,想抬手把颈边那张脸打开又没力气,最后把呜咽的声音全都吞在鼻子里,只顾着哭疼。
似醒非醒的哭到最后,园子感觉到有人正慢慢怀抱上来,虽然力度不是很合她心意,不过安慰感够了。
迷糊中,园子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说“不疼”,“不疼”,到了最后,好像又变成了“听话”“听话”。
傍晚,麻仓叶王收拢了山居附近结界处望风的纸人,转去后院看她。
铃木园子像是哭累了,还保持着早晨的姿势蜷在被子里,指尖时而抽搐两下,像是整个人都被泪水泡的更软了些,眼角还是红的。
叶王盘腿坐下,指尖点过她眼角的粉红色,使劲蹭了蹭,满不在乎她的连绵不断的哼唧声,慢条斯理的撩起她的眼皮。
接着便神色一肃。
那层蠕虫一般涌动的黑线不止没能深入,他磨蹭着少女眼角的力道不由变的更重,一天下来,黑色似乎还变浅了点。
麻仓叶王皱着眉头掀开了被子,并不温柔的扯断了少女的腰带,拉开衣服后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越打量神色越压抑:神明患上安无,身上便会产生淤青似的痕迹,刻意污染之下遍布全身都有可能。
但是她浑身上下,居然白皙柔软如常。
——他的手法不会有错,她的眼瞳中也确实出现了黑线,怎么可能没作用?
=====
神明接受信众祈祷,信众的心思良莠不齐,神明的灵体也会随之变得驳杂,一有触动,最容易动摇堕落。
所谓的瘴气结晶,为的就是引动神明内心潜藏的恶意,无声无息间使祂堕落,然而园子……
园子她内心一点恶念都莫得。
往坏里说的那些恶意——嫉妒贪婪求不得——铃木大小姐的生长环境,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生存的土壤,对一生之敌工藤新一那等级别的存在,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求神拜佛的时候,暗搓搓希望他能早日聪明绝顶,变作一个斑驳的秃头罢了。
而往好里说的那些执念——比如拯救世界庇佑人类杀尽妖魔之类——园子的生活状态,注定了她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都是被宠爱被包容的那一个,能长成一个懂得拿爱去回报爱的正常姑娘而非娇蛮鬼,就已经是关怀式教育的胜利了,打哪也催生不出这般舍己为人的伟大情怀。
就算想发散下,将执念引导成心魔,也莫得机会。
如此这般断断续续半个月,除了疼、浑身没劲、嗜睡等并发症,铃木园子愣是没堕落。
又是一个艳阳天,无色的结界过滤到了大部分的紫外线,倒是一点不刺眼。
园子浑身没劲的的窝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之前她都不知道神明也是会变瘦的——骨像好看的人瘦了会更好看,铃木园子的圆脸瘦掉了弧度后。似乎连聒噪又轻浮的部分也一起瘦掉了,看着没那么咋呼,柔和的日光铺满她轮廓分明的脸颊后,乍一看居然也柔弱娇软起来。
没一会儿,套着沙尔瓦·甘纳壳子的麻仓叶王来给她送午饭。
她抬了抬眼,缩在椅子上没动。
Boss不动如山的踏上回廊,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特别自然的上前了两步,抄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倾身坐下,轻柔的将穿着红色软袍的少女揽在膝头,拿起筷子就准备喂饭。
叶王用筷子搅了搅汤碗,余光正瞥见少女细瘦的手腕:她眼中里的黑线已经细的几乎看不出来了,神明本身的能量和污染源的能量一起抵消消耗,区区半个月,就瘦成了完全可以被男人拢在怀里的大小。
但是她依旧没受污染。
叶王牵起她的手腕,顺着宽大的袖子一路摸索上去,露出部分的皮肤还是白而亮的,肌理柔软的像是晕着一层光,只是越发的爱出虚汗,摸起来凉滑又黏手。
麻仓叶王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臂。
园子恹恹的瞥了一眼:浑身没力气,抽手这个动作好麻烦啊,当没看见好了。
她心里嫌弃,脸上的就是直白的厌恶,瘦出些棱角之后五官也变凌厉了些,意外的很有侵略性。
但麻仓叶王完全没把那刺眼的表情当回事。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单纯的人。
之前他总觉得园子相当符合自己的心意,她免疫灵视,而且简单好懂,除了【安静】,还能让他感觉到【干净】。
但现在,她几乎就是【纯净】的。
与其说是在吻一个女人,麻仓叶王张口轻轻咬了咬唇边柔软的皮肉,不如说他是在体味一团干净温暖的能量。
被人在颈边咬了一口,园子疼起来是想哼唧的,尤其他还咬个没完没了,正的人很想挣扎。
无奈刚刚有绷紧肩膀的趋势,便被人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压住了小臂,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宽大的衣襟往下滑,松开了带子慢慢向里蹭动着。
园子难受的缩了一下,但基本没什么用,还是被抱着揉了好一会儿,最后的最后,麻仓叶王像是满足了,又有条不紊的帮她把衣襟掩好、腰带也原样系了回去。
他摸着少女的脸颊,慢慢顶开她的嘴角,柔软的腔体里是带着甜味的舌头,因为对瘴气的排斥反应体温比寻常人稍高,红色的舌尖抵到他指腹时,温度烫的惊人。
园子今天的临床症状是烧心,整个人燥的很,要不是疼的她没力气发脾气,肯定是要摔碟子砸碗的。
叶王抽出指头后蹭了蹭之间,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问:“看什么呢?”
园子垂着眼帘瞥托盘,说:“我寻思一下杯子和碟子哪个扔起来省劲。”
碟子大更重,但是杯子里有茶……
她脑袋一歪,顶在BOSS的锁骨上,烧心烧的眼眶都在发干了,睁着都累,她也不知道恶罗王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后遗症怎么就这么严重,她连头发都扔出去了,居然还要难受这么多天……
好消息是虽然她因为锲而不舍的疼痛脾气暴躁了好几个加号,但BOSS的态度也没由来的变好了好几个加号,早前只是居高临下的愿意接受糊弄,现在把汤碗摔他手臂上,他都半点不带生气的。
身体已经这么难受,要是没人哄,铃木园子觉得这就是地狱了、是完全不敢想象——以至于她完全庆幸于BOSS的温柔,反而没心思去琢磨这变化是为什么。
“困了?”
园子“嗯”,然后倚着人家的肩膀蹭了蹭,瞬间就睡着了。
只剩麻仓叶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时不时便低头触吻:“该把你怎么办呢……”
按照原本的计划,一旦她因瘴气污染而堕落,就会完全属于他。
但现在,这幅被瘴气挤压、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污染的样子更是耀眼的厉害,明明是为了污染后与她结契约,但她坚持的时间越久,叶王又从心底生出些矛盾,越发希望她能保持住。
这一夜,大阴阳师彻夜未归,等拂晓来临,他带着一身露水站在了铃木园子房门前,掌心是另一块污浊透亮的瘴气结晶。
中午,园子在熟悉的疼痛中再次失去了睁开眼睛的能力——明明她已经感觉到疼痛一天比一天轻、慢慢的可以忍受了,怎么今天一觉睡醒,突然就回到解放前了!?
所幸忍痛好歹忍出了点耐受力,铃木小姐到底没像第一天哭的那么惨,甚至很冷静的想再抽床褥子,盖住自己即将大规模发冷出汗的身体。
柜门很轻,里面有一多半是麻仓家之前准备的东西,她挣扎着扯了半天,和杯子一起落下来的,还有几件叠成方形的外衣。
她早前碰见恶罗王时穿的那件也在。
衣服散了一地她也没力气捡,布料的间隙里落下了一串手链:这手链是园子穿越前准备的,每一颗念珠都刻着守护的符印,她花了老长一段时间用小指将珠串勾到眼前,意外的发现链子尾巴稍上还够了块白玉。
那是个扇坠。
园子在钝痛的间隙里抽了抽鼻子,内在还算冷静的想:就是麻仓叶贤拿来布阵施法的武器,扇面大部分被恶罗王打碎了,她林涛跑钱,就是拿这玩意儿割断了头发。
至于扇坠……大概是那时候卡在链子上的吧?
念珠上的灵力是冰凉的,虽然没什么实质作用,但捏着它的时候,掌心的钝痛似乎都轻了点,至于这个扇坠,园子握住之后还蹭了蹭,似乎凉的更舒服点。
她因为这点舒适,久违的安稳睡了一会儿,眼瞳深处涌动的黑线化作浓稠的黑雾,沿着肩膀手臂慢慢下滑,撞到她掌心时,轰然掀起一道无声的巨响。
园子掌心的玉石无声无息的碎成了粉末后消失,而远在麻仓家本宅的麻仓叶贤,因一道灵魂深处升腾起的刺痛而陡然打起了精神。
姑奶奶问:“怎么了?”
麻仓叶贤抿了抿嘴唇,答:“像是……有我做好的符咒因污浊失效了。”
姑奶奶满以为是生意问题,便追问:“是给谁家画的符咒?难道是哪位求了平安福的大人最近遇到妖魔作祟了?”
麻仓叶贤心说没有吧,但依旧不太放心,虽然家里这段时间为了寻找失踪的帕契祭祀、和被帕契祭祀强行带走的女神忙昏了头,大部分的术师都被集中到了后堂,试图从被隐藏起来的空间里,重新定位到麻仓家选来给那外道暂住的山居,把惨遭劫持的女神救回来。
但当天晚上沉思了许久后,他依旧派出自己的数位式神,把曾在他这里求过守护符咒的主顾公卿们都问询了一遍。
没人有问题。
“怎么可能呢?“叶贤拿着新作的扇子,时不时便敲打一下掌心:难道还有落在别的地方的……他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几天了?
我觉得明天还能有!
第123章 在线掉马倒计时
园子的晚饭依旧是麻仓叶王端来的。
一进门; 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灵力场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 捞起在地上睡成一滩的铃木小姐后摇了摇; 问:“园子今天做什么了?”
园子迷迷糊糊的伸曲了一下手指; 看清他的神色后不明所以的哼哼了两声; 抱怨:“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脑子虽然疼钝了,但直觉还在,当下眉头一皱,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BOSS控制欲强可以理解,戒备程度和敏感程度都有点过头了啊……
此时; 铃木园子尚且没有想的多深; 只是潜意识里将BOSS此时的异常、和他这段时间突然变的毫无底线的脾气; 似有似无的结合在了一起。
于是在麻仓叶王一如过去半个月之既往准备抱着她喂饭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挡了下; 直直推翻了对方手里的汤碗。
BOSS依旧没有发脾气。
麻仓叶王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铃木园子的眼神,包容的像是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包容的让园子没由来的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一刻钟后; 他又拿来一个新的托盘。
托盘上盛着一份和之前看不出任何区别的食物; 叶王重新将她抱回膝头,好声好气的宣布。
“好了; ”他笑:“可以吃饭了。”
吃完饭还要洗手漱口; 麻仓叶王给她擦手的动作十分像凤镜夜,细致到连指甲缝里的水渍都要用布巾慢慢吸干。
前者当年全然将她当做最高目标尽心服务——后者对她,也很有几分保养艺术品的意思。
自觉被人上了油抛过光的铃木大小姐目送着BOSS离开; 托着自己疼痛与无力并存的身体,无可无不可的瘫在榻榻米上发呆。
透过矮几的缝隙,她意外在墙角柜门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串眼熟的念珠,上百个绿豆大小的柱子盘成一串,几乎就像是一条小蛇了。
是她前几天从柜子里扯出来的那一条。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墙边蹭,忍着肩膀的刺痛,伸手勾住了念珠的珠穗。
明灭的烛火下,铃木园子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
这串念珠已经没颜色了,这说明那天突兀在她掌心消失的扇坠并不是她的错觉——当初从御柱塔库房大批量进货的时候,念珠的说明说上是写明白了的:这珠串上的每一个珠子都附着的灵力,附刻的符文具有抵消污秽的力量,可以防止人受瘴气侵蚀。
她问助理姐姐:“这玩意儿保质期多久?”
对方答曰:“时间这种东西……很弹性的。”
“珠串虽然可以吸附游离灵气的补充自身,但本身的力量是有上限的,碰上需要抵御抵大妖怪妖气的时候,必然消耗迅速,但普通情况下,当个传家宝、一连传三五代的都不成问题。”
园子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险些都被她逗笑了,心有余悸的在那吐槽:“当传家宝什么的不至于吧?要是后代当了真一直戴着,哪天遇到妖怪了想拿来当护身符、结果倒霉的正赶上它过期……”
“那岂不是直接被坑死了?”
当时对方像是被她逗笑了,只是摇摇头,说:“不至于,等它失效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园子觉得这说法好玄的。
现在,她大概知道助理姐姐是什么意思了……
白皙的手指勾着珠串往外拉,不过因为手累没抬起来,到底只能雾里看花:但就算是摸着,也能感觉到那份差异。
黯淡,平庸,腐朽,疏松。
——原本价值千万的法器,看起来就像是一把老旧的手串,本该光滑冰凉的念珠、磨蹭起来居然有点刮手,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它捏成一堆齑粉。
连串珠的红线,都成了偏黑的脏红色,怎么说呢……
和这座宅邸很相配。
在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园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房间似乎也变暗了不少,自下往上望时,中央的房梁像是被连绵潮湿的阴雨天气腐蚀掉了筋骨,肉眼可见的萎缩着,只不过因为没发霉也没长虫子,所以只是颜色看着黑了点,像是被人刷了一层污泥做出的黑漆……
铃木园子一言不发的盯着那道房梁看了很久,有几个瞬间,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切实存在。
——虽然没受过什么完整的术法教育,但她总归在御柱塔当过十天半拉月的塔长(…),非时院里,就被有专门的部队负责给异能者和异能事件收拾残局。
其中最常见的业务之一,就是处理死后心有不甘打扰活人的怨魂:而长久被地缚灵的瘴气侵蚀的木料,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
园子看看房梁,又看看自己白皙的手心,心想我明明都成神了,怎么可能发散瘴气、还浓烈到能腐蚀掉木料呢?
=====
两刻钟后,检查完结界布置的麻仓叶王觉得差不多该睡了,端着安神汤拉开门时,正看到穿着白衣的棕发少女一言不发的站在墙角。
她的一只手掌平平压着墙壁上,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叶王放下汤碗脱掉外袍,自然的上前两步将她拢在怀里,好奇:“之前不是说疼的不想动吗?”
“难为你居然还站起了。”
园子缓缓眨了眨眼睛,仰头去看他的脸,半晌后,说:“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麻仓叶王哼笑一声,手掌顺着松开的腰带划进她的衣袍里,温热的手掌轻柔的压在小|腹上蹭了蹭,鼻尖抵着她颈侧吸了口气,示意她:“举例说明一下。”
园子将头转回去,只当没感到衣服里那只缓慢移动的手掌,还变本加厉的往他怀里退了退,然后慢慢把压在墙上的手拿开了。
木质发黑的墙面上,突兀的显现出了一个颜色更深了一层的掌印。
“我觉得不舒服,试了试,似乎可以把最不舒服的那部分挤到一点——全部压在手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昏暗的灯光下,棕发少女神色空白,眼睛通透的映着男人的影子,却奇异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侧过头去,嘴唇正贴着俯首|触|吻她肩|颈的男人耳侧:“你,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吗?”
少女的声音原本清亮又雀跃,此时一次一顿的说话,反而有股让人不由想要后脑发凉的麻木异常。
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开合,问:“你昨天晚上没有来抱着我睡觉,是因为根本没有回来吗?”
“你做什么去了?”
“为什么你一夜不回之后,我突然就变的更难受了呢?”
角落的烛台爆出一声清响,映在纸门上的一道人影突兀分成了两个,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突如其来的巨响轰然劈开了静谧的中庭。
中央池塘里的鲤鱼被响动惊醒,瞬间便游到附近的荷叶下,徒留水面上一串的涟漪,随着纸门边框被砸断的噼啪声,烛台枕头熏香炉,接二连三的摔了一院子。
走廊摇晃的红灯笼下,半截纸门卡在一旁,只穿里衣的麻仓叶王一手长袖遮在脸前,兜头挡住了屋里泼出的加了冰的夏日安神茶,白色的袖子脏成一片。
屋里,铃木园子一边因为疼痛止不住的抽抽鼻子,一边拿手边所有能看见的东西扔人,怒火浓烈的时候,甚至战胜了因为疼痛而无力的身体。
“你,你滚出去!!”
“你讨厌死了,我真是……怪不得全世界都讨厌你!怪不得连家族和式神都不要你了!”
麻仓叶王放下袖子,毫不意外她言谈中似乎早就知道他是【麻仓叶王】的事,只是沉默的看着屋里跳脚的人,无言的叹了口气。
那边厢,已经全然不在乎自己在说什么的铃木大小姐口不择言:“你去死吧……”
说到这里,伤没伤害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先哭了:“我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欺负我……我对你这么好……”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打了个哭嗝:“我那么喜欢你,我觉得你那啥、那啥都是情有所原的,我还因为意识到不用和你做敌人,高兴了整整半个早上!”
句尾高亢的甚至有些刺耳。
屋里,园子像是上不来气了,扶着被踢翻的矮几缓了半天:她因为被正在一见钟情的对象坑了悲愤委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抬一下手也疼,扔东西时肌肉运动也疼,痛觉刺激泪腺神经,动静越大哭的越惨。
没两分钟,整个人被泪水淹的狼狈异常,没把麻仓叶王砸出去,自己先疼的蜷成一团,只能窝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哼哼。
最后园子觉得自己可能是给疼晕了,但麻仓叶王只当她是作累了,等纸人一样的式神开始修理门框,便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屋子重新睡觉。
第二天清晨,和之前额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区别。
铃木园子在鸟叫声和挥之不去的疼痛中睁开眼睛,鼻端是熟悉的茶香味,腰部箍着一条属于男人的手臂——这条手臂,也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她身上所谓的睡衣,自然的松开了衣带,直接贴在她腰部的皮肤上。
起床后的第二件事是接吻。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铃木园子于麻仓叶王而言,是一团温暖又纯净的能量,偏还套着一副经得起揉捏的人类形体的驱壳,时不时就想咬上一口。
今天她身上的感觉依旧没有变。
——在被古法凝结的瘴气污物沾染的第23天,铃木园子的身体依旧是纯净的。
然后吃早饭。
园子坐在熟悉的怀抱里,张口喂到嘴边的蛋羹,然后在吃下一口的间隙里,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柔软的舌|头|慢慢搅动自己的口|腔,
讲道理,园子这种十几岁就在家长催促下开始研究结婚生子的人,观念算得上是很开放了,人类是动物的一种,肌肤接触,本来就是最好的安抚行为。
过去的一个月,她无时无刻都被疼痛包围着,温柔的身体接触能最直观的感受到这里面蕴藏的安慰意味,但今天……
看着依然故我罪魁祸首,园子从来没觉得疼痛有这么难以忍受过。
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她抿了抿被吮到泛红的嘴唇,轻轻喘了口气,说:“我讨厌你。”
叶王舀起第二勺蛋羹递到她嘴边,淡定的“哦”了一声:“算上过去一年的日子,这是你第二百二十七次说这句话,听语气,这次还挺认真哦……”
感叹的尾音淹没在黏|腻的亲吻声中,园子往后仰了仰,又被把着腰压了回来。
又是一次间隙,园子咽下微甜的红豆汤,重复道:“我讨厌你。”
“很认真的讨厌你,”她强调道,“是有人杀你我都不会拦着的那种讨厌。”
叶王好笑的向后仰了仰,把她抱在怀里,几乎是怜爱的颠了颠,耐心的告诉她:“这不是讨厌。”
男人的手放在她心口,随着心跳一并颤动着,盯着园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教导她说:“这种感情,叫做恨。”
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反手就把身前拜访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她知错就改:“我恨你。”
叶王先是补上之前那口甜汤的亲吻,才挺随意的回答说:“是吗?”
“我倒是很喜欢园子呢。”
园子当时就火了:“谁批准你喜欢我的?!”
叶王想了想,说之前是你先亲的我。
园子:……
园子:……是吗?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亲的我?”
麻仓叶王歪头想了想,似乎习惯了她【转进某些牛角尖后会忘记生气】的设定,笃定的跟她分析道:“是你用动作神态发起的请求,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是为了满足你迫切的期待才亲的你。”
园子语塞,恼羞成怒再次改口:“之前是之前,以后不准你喜欢我了!”
——我那么好,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要是允许你喜欢我,岂不是把他们都和你放到一个档次了吗!?
叶王忍不住哼笑两声,说行吧,什么时候批准了再告诉我一声。
他自然的抱着她站了起来,送去庭院中心的椅子上让她慢慢晒太阳。
BOSS脾气好像一直都这么很好。
原先园子只能觉得到疼,人焦躁的时候控制不住就会乱发火,那时候她觉得BOSS愿意包容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人总是要知道好歹的:而且她自诩喜欢的是个因为童年阴影三观偏移的BOSS,疼归疼,但大部分时间都谨记着不把负能量往人家身上灌。
但是现在变了。
细究起来铃木园子这个人的远见都是书面培养出来的,陡然撞上这种事,情绪上头了就有种不管不顾的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种【了不起你弄死我啊啊!】的状态。
何况那天受刺激大发了,基本暴露了自己知道他是麻仓叶王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所以作死作的毫无底线,甚至会有针对性的、靠踩麻仓叶王的雷电发泄痛感带来的焦躁。
这天中午,又是午饭时间。
麻仓叶王看着她从头到尾没作妖的吃完午饭,盘子碟子碗一个都没碎,居然感到一点欣慰:“今天不恨我了吗?”
园子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翻白眼:“恨你也没必要跟我自己过不去啊。”
——除了真气上头的那几次,她基本都是吃了八分饱才掀东西的!
她现在说“恨”这个词已经很熟练了,但叶王全然不当回事,甚至会因为她咬牙切齿的说恨他而感到奇异的好笑和柔软触动。
铃木园子是学不会恨的。
麻仓叶王抄来块毯子,抱着柔软的少女一同开始午睡,哪怕结界隔绝了太阳大部分的热度,他依旧觉得很温暖。
——恨是最极端的情绪之一,说句恶念之始也不为过,但凡生了这样的私念,那些盘桓在她周身的黑线早该引动她堕落了。
但在被瘴气结晶污染第36天,铃木园子依旧是纯净。
麻仓叶王揽着她翻了个身,好笑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眼神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嘲讽:明明在他怀里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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