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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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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要跟我一起去吗?”
  在替换掉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之后,园子现在看这个小可爱时,完全就是在看另外一个人,耐心简直成倍的涨。
  然而内里还是工藤新一的幼儿名侦探,却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难得拒绝了她。
  他用筷子戳着饭碗,神色严肃的说:“下午我还要再去阿笠博士家一次。”
  ——既然事情的发展、不、既然世界的构成都已经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了,他的那点计划明显不够用了,可他昨天跟阿笠博士求助时,要求的都是些能提供小帮助的道具,在这个已经背弃了科学的世界,怕是起不了太大作用的。
  毫无危机感的铃木小姐体会不了他的良苦用心,拿着手机开始给锥生零发邮件。
  这种邮件她每个季度都会发一次,除了抬头的【XX节日快乐】偶尔会有变化之外,其他内容都是固定的。
  那一排需要回答问题里,包括锥生零的身高、体重、三围,以及他最近的兴趣爱好的生活习惯,最后要求正面、背面、和侧面的近照各一张,方便园子给他买东西。
  这件事情铃木园子从十二岁干到十七岁,小时候不太懂的时候,虽然由管家负责买,她也必须要全程跟着看。
  等长大了,这种事情就由她自己去做,买多买少不是重点,买来的东西是美是丑也不重要,铃木夫妇的关注点从来都在教她知恩图报这件事上——反正最后他们还会另外买东西送过去。
  这事园子熟悉了,锥生零同样也很熟悉。
  锥生零不言不语的坐在教室后方,将基本毫无变化的数据,发给了手机里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过了没几秒,那个只在定期有声息的号码,却再次发了条邮件过来。
  【你过了180以后……是不是就没再长过个子?】
  锥生零按着手机的指尖一顿。
  吸血鬼长到了固定的岁数,外表就不会再发生变化,可对于LEVEL D来说,彻底堕落成LEVEL E的日子,大概就是他们外表彻底固定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被校服包裹住的颈侧:从这里被咬出伤痕开始,已经过去快五年了。
  五年了啊……
  【其实也没关系。】
  随着叮叮咚咚的提示音,邮件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的手机上:【对我们国家的男性来说,能长到180公分已经很好啦,毕竟你长得也很帅啊!】
  锥生零看着那个陌生感叹号,一时无法想象出发邮件人的样子。
  毕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他对铃木园子的印象已经十分浅薄了,除了【傻大胆】这个标签带来的、类似于【她眼睛肯定很大】,【皮肤也很白】,【大概也很爱笑】之类的模糊认知,连她的发色瞳色都没记住。
  但零觉得这种距离刚好。
  铃木家的女孩其实不需要有什么特别明确的形象,她更像是一根绳索的具现,来自名为人类的世界,透过规律的邮件和定期的礼物,还有他记忆里已经不怎么清晰的甜软花香,不轻不重的将他拴在悬崖边上。
  正因为不需要见面,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变化,会伤害到想要对自己好的人。
  【话说你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锲而不舍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球类运动?文学社团?还是乙女系的?】
  零双手抱臂趴在课桌上,在老师看不到的角落,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眨了眨眼睛。
  【乙女系是什么?】
  铃木园子站在体育用品中心的大门口,沿着正中央的用品墙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对着墙上摆出来的东西指指点点。
  “第三排红色的那个,”她走的挺慢,伸手一指:“最底下黑色的那个,还有那一排银色的护腕……”
  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堆之后,她对着跟在身后做记录的售货员打了个响指:“除了我点出的那些不要,其他全部收起来。”
  销售小姐微微一愣,看着埋头玩手机的少女,笑眯眯的应了句好。
  园子开始给零发科普邮件。
  【乙女系就是锻炼女子力的社团啊,比如刺绣、家政、插花一类的】
  帝丹是个课外活动超级多的学校,每隔几年还办一次选美来着,据她所知,樱兰和冰帝也都是这种画风,倒是同样以华丽作为卖点的黑主学院……
  怎么理事长的儿子连社团分类都搞不明白?
  锥生零被这种极具日常气息的邮件冲的一愣,接着反而开始思考,除了每天傍晚去夜间部门口排队打CALL,学校里这些的女孩子还干过什么呢?
  走出了体育中心的铃木小姐转道去了书店,站在店门口观察最近的图书销量榜:【虽然所有东西我都有准备,但你……到底哪个社团的?你让送礼物的人好歹有点针对性啊……】
  邮件末尾,配着一摞装满了运动器材的箱子。
  锥生零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抬手戳了戳旁边正在偷吃便当的优姬。
  “我们学校有哪些社团?”
  优姬被他推的一噎,手忙脚乱的避开老师的视线,急切的对他说:“想什么呐零,风纪委员是不能加入社团的啦!”
  零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哦”了一声,抬手扒拉了一下优姬的发顶:“行了我知道了,慢慢吃你的吧。”
  然后他换了个方向扒好,按手机。
  【我是风纪委员。】
  刚买了一打新书的铃木小姐看着信息,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耳朵,开始疑惑:【风纪委员有什么特别的物质需求吗?】
  帝丹的风纪委员,貌似只负责查早上迟到来着……
  【要么我给你买几个口哨?】
  锥生零心说日间部这些女孩子激动起来,怎么可能听见维持纪律的口哨声?
  而夜间部那些……怪物,就算听见了,估计也不会拿他当回事。
  没等他写完回复,买东西一向很快的铃木小姐,已经把自己的战利品拍成了照片发给了他。
  一排十二个颜色不同的哨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个礼盒里,盒子中间还贴了朵缎带花。
  银发紫眸的少年无语的舒了口气,懒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手机的屏幕还是亮的,一整排的哨子、正在图片美颜的作用下,闪着朦胧的彩色光点。
  直趴到这节课结束,他才若无其事的揉着脖子坐起来,在晚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给那一排哨子写了一条回复。
  【挺好看的】
  这边厢,解决了哨子问题的铃木小姐已经转了战场,毕竟除了给活人买东西,她还要给死人买更多的东西。
  铃木次郎吉不迷信,但作为一个资本家,他是很舍得为迷信活动花钱,除了需要购买的各种熏香蜡烛、纸钱幡旗,还有他一年前就砸钱定下的,类似于大巫女手抄的经书、寺院住持亲手雕刻的木珠串、常年点香供奉的灯牌一类的东西,需要园子亲自上门去取。
  最后的最后,铃木园子站在天满神社的鸟居前,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长长的舒了口气。
  锥生零都17岁多了,再过不久就要高考了,也该求个学业御守了。
  临付账前,她又想起了自己被大哥逼到不能好好学习的前前前前任未婚夫神宫寺莲,心下一阵怜惜,回头又多买了一个。
  天满神社香火旺盛,祈愿的地方有不少人排队,铃木园子站在商铺前犹豫了一下,觉得拜神吧,这种事大概还是心诚则灵的,这些繁琐的手续神明不一定在意。
  比起排队,多捐点香油钱可能更靠谱。
  她拿着两个御守,脚下一拐弯,揣着一兜的硬币去扔香油钱去了。
  扔第一个,保佑锥生零身体健康。
  扔第二个,保佑神宫寺莲学业顺利。
  ……
  扔第七十三个,保佑铃木园子找到合法劳工。
  扔第七十四个,保佑铃木园子马上就能找到合法劳工。
  第七十五个硬币磕在钱箱上打了个转,滴溜溜的沿着台阶滚到了中庭。
  要是在平常状态下,园子是不会去捡五块钱的,但拜神时这一百个硬币是提前准备好的,大伯说最好按顺序连着扔,她叹了口气,还没犹豫着要不要追着那五毛钱跑一段呢,远处嗖的就闪来一道黑影。
  园子眼前一花,正对上一双皮卡皮卡闪着光的蓝眼睛。
  “您好!”
  那人身手矫捷的原地做了个空翻,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崭新的硬币,哈哈大笑着摆了个难度颇高的定格动作:“这里是快捷便宜又放心的外派神明夜斗,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请不要犹豫的告诉我吧!”
  铃木园子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的退后几步,伸出根手指头,把几乎要贴到她鼻子上的这张脸慢慢推开。
  自称夜斗的男性同样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保持着翘起了腿的姿势往后跳了一步。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刻钟,又对视了一刻钟。
  夜斗抹了抹头上的汗,试探着问对面的客户:“……我能先换个姿势吗?”
  客户小姐像是暂停后被按了启动键一样,慢好几拍的问了个问题。
  “你刚才……说你是个啥?”
  金鸡独立的夜斗疏松筋骨,原地转了个大圈,定格时特意选了个方便持久的姿势,比了个剪刀手卡在眼睛旁边:“便宜快捷又放心的外派神明——夜斗!”
  铃木园子神色严肃的盯着他看了半天,不说话。
  “别看我这个样子,真的是神明啦,”那运动服男子虽然穿的磕碜,可是长得不赖,兴高采烈的绕着园子转了好几个圈,一边转圈一边碎碎念:“家政处理、武力外勤、消防救急和商业援助,就连美术作业也可以代做哦!”
  运动服的剪刀手咔嚓咔嚓一比划,在半空画了一个大圆,出了汗渍的掌心差一点就直接糊在了园子脸上。
  他义正言辞的强调说:“所有服务!只要五円!”
  话音一落,那双蓝汪汪的眼睛闪着光对上了客户小姐的双眼,满满的期待简直都要随着蓝色的瞳光流出来了。
  园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发呆。
  夜斗被她看的心头一虚:这位小姐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一个神明,上门提供服务是为了收集信仰,可不能就为了五斗米出卖灵魂和肉体啊……
  “这位棕色头发的小姐,”浑身上下写满了寒酸的男人义正言辞的说:“请务必相信我是个提供上门服务的正经神明,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为了钱财放弃节操和尊严的野男人!”
  棕色头发的小姐只当没听见,前进了一步,突然抬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不,”他手忙脚乱的去拉扯她的手腕:“都说了是正经神明了,不提供这种服务——”
  “嗷!!!”
  夜斗捂着脸跳开一步:“就算不相信我是个正经神明,好歹注意一下我还有可能是个正经人类呢,不愿意卖身而已,怎么还带掐人威逼的……”
  掐了人的小姐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半天,握紧了又放松了好几次,问他:“我摸到你的温度了。”
  夜斗摆手:“正经神明不卖身,拒绝聊骚谢谢……”
  客户小姐像是没听见他的拒绝一样,再次上前了一步:“我觉得你是活得。”
  夜斗嘟嘴,发出了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翻着白眼说:“不不不,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下一秒,一直站着没怎么动的铃木园子原地歪了歪头,两手环抱在胸前划了个圆,左脚一蹦转了个圈,摆了个左手高右手低的半蹲姿势,艰难的给脖子坳了个造型。
  她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壮山河的吼了一声:“OILI!”
  鬼脸中的夜斗被她喊的一愣,下意识跟着转了个圈,回头就是个黑虎掏心,双手摆成朵花放在脸前,跟着喊了一声:“kala!”
  铃木园子脸上夸张的表情一收,整个人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磨蹭着下巴:“果然是本人啊……”
  夜斗神情激动脸颊泛红,双眼亮的简直要蹦出小星星了。
  园子挽了挽袖子,问:“你说你还能提供商业援助?”
  夜斗嗖的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沓证书,唰唰的展成一张扇子:“不信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哦,”她点了点头:“长期承包多少钱?”
  夜斗高兴的都想原地跳起来了,下一秒又是一愣,急切的贴到她脸前,茫然的问:“你居然相信了?”
  客户小姐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从一开始就信的啊!”
  “哈?”
  “这张脸,我看了最少了十三年了。”
  铃木园子左手敲着右手的掌心,对着运动服神明那张眼熟的脸轻轻吹了口气,淡定的说:“虽然你那会儿穿的跟要闹海的哪吒似的,但人的脸要是能十几年不变,他肯定不是普通的人。”
  而她眼前这个一脸懵逼的男人,或者说男神——长得和大伯常年贴在床前、动不动就扔飞镖的那个烦人爱豆露一模一样!
  就连听到爱豆组合的打CALL口号后给的反应——就是那个【OILI】和【KALA】——都和录像里如出一辙。
  “不过你的真名原来叫夜斗吗……”
  园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怔愣着的侧脸,不可置信又感慨万千的说:“整整一个团的爱豆呢,唯一一个招我大伯讨厌的,居然是个神唉~”
  他大伯费尽心机,又是买公司又是找策划,千辛万苦赶出去的那个蹭人气的烦人精——居然是个神唉!
  作者有话要说: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五块钱……
  我说你们天天留言要他,结果只有一个人发现了大伯讨厌的那个团里可能有个成员叫夜斗,我说他OAD当爱豆时那么雷人的造型,看完了居然还能忘掉吗?!
  请没有看出自己男神出过场的假粉们自觉留个言_(:з」∠)_
  下一章土豪去黑主保养零去


第34章 讨厌这个人的理由
  因为拐了个神明的缘故; 回程的车架上一直十分热闹。
  确切的说; 车上坐着的这两个人(神)都沉浸在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的激动情绪中; 在两条截然不同的世界线上兴高采烈的抒发着自己的满腔好奇。
  夜斗激动的两颊晕红; 窒息似的捂着胸口:简直不敢置信; 我短暂且从来没站过C位的爱豆生涯里,居然还有如此长情的FANS!
  园子小心翼翼的戳了坐她隔壁的男人一下,又戳了第二下:天呐,如果感觉没错的话,他这身衣服居然和百元店里的便宜货一个手感!
  夜斗自来熟的拉开车载冰箱,抱着写了一排外国字的酒瓶; 陷入了微妙的贤者时间:我的信徒……我居然也能有这种又长情、又善解人意——居然还好踏马有钱的信徒吗!?
  园子悄咪咪的拉过他的手; 上上下下连摸带看研究了半天:温度大小都和普通人没区别; 这明明就是一双普通人的手嘛!也不对,指头上有肉刺; 指甲老长时间没剪就算了,甲缝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脏东西,不过就拉了这么一会儿; 他貌似还出了手汗——普通人的手才不会这么磕碜呢!
  等车程开到下半段; 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铃木家主宅的灯火时,车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喝大了的夜斗痛哭流涕的抱着车座; 每打一个哭嗝; 就在真皮的垫子上mua的亲上一口,亲完了就接着嚎:“天呐、天呐天呐,原来距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它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铃木园子盘腿坐在车座上; 好奇心满满的拿着一个装了半扎硬币的玻璃酒瓶,先是把里面的钱都倒出来数了一遍,又慢慢把钱装回去,然后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夜斗的胸口,试图搞清楚他是如何从自己平平坦坦的胸口掏出个玻璃瓶子的,而且瓶子里居然还真的装了体积不小的钱……
  于是铃木园子放心了。
  虽然她确定了这家伙是个神,但看着实在过于磕碜,可现在,就凭胸口能藏大酒瓶这一手,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带他回家却无卵用的可能了——能毫无痕迹的藏东西,起码是个可以干走私的好苗子啊!
  已经被资本主义染上了腐败颜色的铃木小姐,神色从容的把喝的醉醺醺的神提回了家。
  结果根本没能进门。
  铃木大伯心心念念想让园子娶锥生零,一连想了好几年,现在更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第二顺眼的宗像礼司都抛到了脑后。
  铃木次郎吉早上才交待了侄女去给侄媳妇买礼物,这会儿正迫切的想要知道进度,虽然本尊只能蹲在南极的帐篷里搓手,但影像通讯确是一直连着的。
  铃木园子的车开到主宅门前时,正看到老管家捧着个西瓜大小的投影器,一个半透明的大伯穿着他那身南极装备,蹲在主宅门口修剪成了兔子样的灌木丛上,百无聊赖的抠手指甲。
  影像虽然是自由的,但影像能看到什么,还是需要摄像头的配合的,所以在铃木园子下车站好这短短的时间里,大伯的情绪还算稳定。
  然后他看到车座里伸出来了一只手。
  那一瞬间的感觉其实不是很好形容,就像是有蚊子出现在你附近时,虽然暂时还没有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但它翅膀振动时的声波却会让你的耳廓下意识开始发麻。
  对铃木次郎吉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发麻的问题,隔着那么老远的距离,他意外的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刺痛,然后在痛感像幻觉一样消失的下一秒,整个人都从原地跳了起来。
  “你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铃木园子打小就没被家里人凶过,此时突然被吼,她的第一反应全是新奇而非恐惧,没等她想好要不要说实话,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东倒西歪的力量。
  穿着百元店运动服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夜斗嘟嘟囔囔的啥笑声晃悠悠的在她耳边响起,已经站不直了的神明先生委屈巴巴的憋着嘴,拦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往人怀里钻。
  “要抱……”
  夜斗泪眼朦胧的打了个嗝,对着眼前基本已经看不清脸的人说:“我需要温暖的拥抱……嗝、来帮我确定……这个冷漠的社会居然升温了!”
  铃木园子被酒气熏的眼前一黑,但是一点都没生气。
  她安静的撑着马上要倒的神,甚至富有余裕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虽然气场有点二,说话时还有种微妙的穷酸气,但要是让园子追根溯源直指本质评价一下这个叫夜斗的家伙,她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毫不犹豫的说:“是帅的。”
  铃木园子一直是个诚实的人,她怎么想的,就会怎么做,你甚至可以很简单的就从那双棕色的眼睛里,看出她在那一瞬间的喜怒。
  铃木次郎吉就这么蹲在灌木丛上,看着自家傻侄女跟喝了迷魂药一样,可高兴可高兴的摸了摸那个醉鬼的脸,还难得耐心的说了句“乖”。
  大伯一口气没上来,通讯直接断线了。
  三秒钟后,远在南极的铃木次郎吉换了另一个通讯器,再出现时那叫一个神色狰狞、眼眶泛红,样子凶的跟随时准备吃人一样,带着厚手套的指头力度颇大的在半空中乱点。
  他点着那个已经傻笑着开始说梦话的家伙,“你你你”的你了半天,愣是没能接上一句完整的话,干脆把手放下,转而将目标转向自己没出息的二侄女。
  “你到底是在哪把这东西找回来的!?”
  用“东西”来代指一个人是件相当没素质的事,可惜大伯根深蒂固额厌恶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年,铃木园子不确定夜斗是不是神明,不过他肯定不是人就对了。
  脑子里这么一转,那点违和感也就自然的过去了,园子没有对大伯的称呼表现出任何不适,实话实说:“神社里捡回来的。”
  “你居然不认识这张脸吗?!”
  铃木次郎吉不可置信的看向醉醺醺的夜斗:“看到了这张脸,你居然还想把他捡回来?”
  铃木次郎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个烦人爱豆露,他小时候负责带园子的时候,主要活动就是带着她一起追星,遇上不喜欢的,那自然是他有多讨厌,就带着小姑娘同样去讨厌。
  夜斗在那个爱豆组合里,简直就是个专业镶边的。
  他存在感太低,有时候台上六个人跳舞,跳着跳着你就觉得少了一个,哪怕他身体素质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你看完了也不会对他的表演留下任何特别的印象。
  按理来说有存在感低这种属性,天生就不是个做爱豆,如果存在感莫名其妙的低到了夜斗这个程度,你就更不应该去做爱豆了。
  因为存在感低,影响的不止是你在组合里没人气,甚至会拖累组合里的其他人。
  比如打歌节目,人家的舞蹈都是安排好的,谁站什么位置是固定的,不说最后定点摆POSE,中间跳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是作为整体来展现整个组合的。
  可是一组爱豆六个人,跳着跳着少了一个。
  这就像是一盘摆好的水果蛋糕,然后突然切掉了一部分,整场舞蹈看下来头重脚轻就不说了,你站在舞台底下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的五个偶像都没有张嘴,但仔细一听——耳边的音乐居然一直在响唉!
  听个演唱会而已,莫名其妙的混了个鬼里面在跟唱,一不小心没等被偶像帅晕呢,先被吓晕了。
  真是既挑战观众的强迫症底线,又强行考验粉丝的胆量。
  但铃木次郎吉讨厌夜斗,并不是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
  在那个年代,演歌其实才是音乐的主流,大家都打扮的土帅土帅的,唱着看似时髦其实很有时代感的歌——但夜斗那个组合不一样。
  在二十年前就敢穿齐X短裤牛仔背心表演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反社会,可是铃木次郎吉的品味一直就很超前,所以在追星活动的一开始,他喜欢的是一整个愤世嫉俗的偶像组合。
  就是那种会同时买六个人的海报挨排贴墙上,然后再分别买六分专辑,一张海报底下供一个的团粉。
  团粉的主要特色,就是从整体上的喜欢一个团体,哪个成员人气弱了,就会下意识心疼,然后跟补偿似的开始买他的周边,想办法把他低了一筹的人气补回去。
  这种心理,和爸妈看自己家天赋参差不齐的猴孩子感觉差不多。
  铃木次郎吉也就是在这种心理的推使下,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能做的事多,不知不觉的、就为团里的倒霉孩子夜斗额外花了不少心思。
  然后铃木次郎吉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倒霉。
  那种感觉不是很好形容,就像是身上突然缠了一层黑影,没日没夜的环绕在你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自然的变成冷色调,连明艳度都降了整整一格还多。
  他曾经怀疑自己是色弱,直到闲着没事去了趟七福神的神宫。
  在踏进鸟居的下一秒,那种色彩淡化的效果完全消失了,在他眼里差不多已经是棕褐色的木质建筑,瞬间恢复了明亮艳丽的朱红,铃木次郎吉站在卖护身符的小摊贩旁边,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在园子出生前后,铃木家曾经有一段仿佛连喝水都能被金币卡到牙的日子,等她长大了,更是平平顺顺轻易就能只赚不赔。
  但在二十多年前,铃木家还是个非常符合资本主义价值观的大财阀。
  资本,那都是要吸血的。
  铃木次郎吉顺理成章的开始怀疑自己是撞鬼了。
  他之后一点都不相信巫女和尚的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那段求医经历的影响,因为不管找多少个大师,结论都是他没病没灾一切都好。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某个周末,铃木朋子心血来潮带人大扫除,一不小心把他屋里的海报给污了,那会儿铃木次郎吉不在家,朋子就卷吧卷吧收了起来,因为不是个什么大事,晚饭时忘了说,心烦意乱的铃木次郎吉也就没有发现。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铃木次郎吉的色弱症状开始慢慢好转。
  他一同排查之下,终于找到了最终目标——那张被收起来了的海报。
  似乎从他不再天天念叨着这个组合,不再早起看一眼,晚上再看一眼的记挂着这个爱豆,那些黑影就开始慢慢消失了。
  而那张被收起来了的海报的主人公,就是总让他额外花些心思的团内人气低谷,夜斗。
  这个症状要是让懂行的神道人士解释,大约就是个虔诚信众受了神主影响的故事。
  毕竟神因信仰而生,铃木次郎吉这个等级的粉丝,和千百年前一掷千金给大神造神社的公卿也没什么差别了,但凡神明遇上这样出类拔萃一枝独秀的信众,都是不吝于给他些福报的。
  可惜他不明不白之下,无意识的“供奉”了个祸津神。
  他的视觉更类似于一种交感,因为付出到达了界限,自然的收到了神主的回馈,无意识间看到了些属于彼岸的东西。
  祸津神神是靠达成人类怨毒祈望而苟延残喘的恶神,在铃木次郎吉这个巧合出现之前,是没有人会一心一意的、用供养的方式去信奉祸津神。
  既然没有先例,那也就没法参考,导致超能力者们拿着高额报酬看了一圈,却根本找不到缘由。
  被迷信玩弄了一通的铃木大伯开始回归科学世界,然后十分新奇的发现:当他越来越讨厌这个人的时候,那种受影响的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骂了神主,自然就不能再算信众,可铃木次郎吉不知道,他简单粗暴的将夜斗定义成了类似于丧门星一类的东西,后来又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但心病还需心药医,说不定【讨厌这个人】这件事本身,就是帮助他保持正常的方法呢?
  于是夜斗,就从需要他额外花心思的倒霉孩子,变成了团里蹭人气的烦人精,真情实感的团粉铃木次郎吉先生突然顿悟了:大家都讨厌这个成员、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反正一连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直记着【黑这个烦人精=视野正常】这件事。
  于是这一黑,就黑了快二十年。
  他小时候教育园子对着海报甩飞镖,表达对于这个人的【讨厌】,未尝没有防患于未然,希望园子不要沾上倒霉事的意思。
  可惜谁知道呢……
  铃木次郎吉气的眼都充血了,看啥都泛着一层红色,可只有趴在园子颈侧还乱蹭的那个小兔崽子,他的眼睛还是固执又不容动摇的蓝色。
  谁知道二十年前躲过了丧门星本人,二十年后,反而没躲过那丧门星的儿子!
  话说他儿子跟他长得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伯摇了摇头,把那股子想感叹岁月流逝的劲头甩出去,接着回到抓狂状态。
  ——他教园子看着那张海报这许多年,可不是为了让园子对那个长相的男人一见钟情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离零上线可能还要等几章了,先把五毛神的队友身份定下来吧……
  大伯的人生经历也是很离奇的,不过他还是普通人思维,下意识觉得自己的变化可能是心理作用,还有神经兴奋点一类的东西,见到夜斗的第一反应也是早前黑的爱豆露他儿。
  原作日和没反应,因为她从来没把夜斗当恶神看,大伯这哥是无意识供奉的,所以也被恶神的神格无意识回报了一下,和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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