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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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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觉得被亲妈出卖了肉体和感情,所以才上赶着作弄她这个“奸夫”?
  常陆院馨:“不然你以为我们很闲吗?”
  “在厕所换衣服很累的好不好,要是你上午就能恼羞成怒知难而退,那就最好了……”
  园子敷衍的呵呵了一下。
  “先不提【喜欢的人】这个传言是哪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结婚之后会另外找人生孩子?”
  在卫宫切嗣还在蹲笆篱子的岁月里,根本没人能查出来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
  至于精|子就更不用说了。
  明明连选人都是靠走御柱塔后门,黑箱了档案资料来筛选的——她都还没去不孕不育看病呢,就算凤镜夜想传八卦诋毁她,那也没有进货渠道啊!
  馨说不是啊。
  他这会儿也放松下来,有心思挑拣这一桌的点心,嚼着颗草莓回答说:“之前只是谣言而已,信不信的五五开,但是现在嘛”
  他举起小叉子,遥遥对着铃木园子点了点:“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反驳这件事,而是追究我俩从哪知道的——那就可以直接确定这事是真的了。”
  光紧跟着举了下手,笃定的说:“反正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和你生孩子的。”
  园子:“哈?”
  她这下不止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这莫名其妙被人甩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于是寸步不让,抬手就气势汹汹的拍了下桌子:“我要生孩子也不找你们啊!”
  “光说精子的优越程度,我之前提那倒霉蛋综合评分都比你俩高好吗?!”
  她口不择言大放厥词:“我就是找他也不找你们啊!”
  于铃木园子来说,工藤新一乃是万恶之源:类似于吃货看到的空盒子,颜狗路遇的丑八怪,咸口人士意外尝到的那碗甜豆腐脑。
  所以这句话可等量代换为:【我就是啃桌角,也不会吃你这盘菜的!】
  ——工藤新一就是那【桌子腿】。
  但是在不了解这套逻辑的人听来,这句话可以说是粉红气息满满了。
  座位九十度正对的拐角,也就是几乎算是背对背的一道隔断外的另一桌,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在被动情况下,完整的听完了这一通对话。
  六岁儿童额角青筋乱跳。
  服部平次激情憋笑。
  “喂,我们隔壁做了个想给你延续基因的女孩唉。”
  “你想多了。”
  工藤新一叹气,作为少数真的能理解她脑内代换标准的人,少儿侦探心累的翻了个白眼:“【去死】还是【我】,她选【我】。”
  “【去死】还是【那俩人】,她选【去死】。”
  因为【去死】这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选项存在感太强,还成了代换相,服部平次还稍微惊讶了一下。
  他说:“没看出来,铁骨铮铮啊这姑娘。”
  铁骨铮铮个鬼……
  江户川柯南又翻了个白眼,说:“她也就说的时候嗓门大,真到要死的时候,怂起来你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可惜了。
  藏在这句幼小驱壳中的高中生名侦探深深的叹了口气:铃木园子这个人,这辈子都不太可能面临要“去死”的紧急关口,所以,也就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去死】和【他】之间,做出选他的这个动作。
  ——糟心死了。


第138章 对暗恋一无所知
  工藤新一至今还记得; 他进幼儿园第一天发生的事。
  拉开门的是老师; 他被要求站在一个被漆成大蘑菇的讲台前; 进行一个大众定义上符合“可爱标准”的自我介绍。
  这在一个早熟的男性儿童看来; 简直又蠢又傻; 所以工藤新一理所当然的一心二用了。
  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面子上还保持着双手背后的样子,说着没什么内容的自我介绍,心里却自然而然的环视起了整个教室,试图通过自己从福尔摩斯(主要是电影,这会儿他还没认多少字呢,小说看不懂)那里学来的侦探技巧; 拿这一屋子的人当素材做分析练习。
  然后他理所当然的; 发现了坐在最后一排正中间的铃木园子。
  主要是那女孩直勾勾的老盯着他看。
  她的“直勾勾”非常专注; 哪怕老师说话都不带理的,他走到哪儿; 她就往哪看,那眼神,感觉像是科教节目里专注的盯着虫子的麻雀; 有股让人后脑勺发麻的灵动感。
  四岁的工藤新一还从没在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所以大体而言,他那时的感觉; 是偏向于友善的新奇。
  下课以后去跟她打个招呼吧……
  结果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 工藤新一还没在座位上坐下呢,那个鸟雀一样的女孩子正大光明(其实园子本人认为她做的很隐蔽)用脚勾走了他的凳子。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抬眼去看她:你认真的吗?
  女孩剪着整齐的短发,脑后别了个巨大的粉蓝色蝴蝶结; 垂下来的缎带差一点就能挨到地了。
  她一点都不自然的别开了脸,那两条“尾巴”嗖的一下甩出了存在感惊人的弧度。
  很好,她就是故意的。
  于是工藤新一在拉回凳子的间隙里,用一个并不高明(毕竟只有三头身)的假摔动作,在她穿着红色皮鞋的脚上踩了一下。
  事情并没有就此终结。
  在小男孩真正坐下去的前一秒,蝴蝶结又一个“嗖”的原地站了起来,并且一言不发的直接踢翻了属于工藤新一的蘑菇凳子。
  用的还是那种盯住了虫子的禽类的姿态。
  工藤新一撅着屁股蹲在了半空中,看着翻到三米开外的眼熟小凳子,心说我这难道是被欺负了吗?
  旁边长头发的小女孩,也就是同样年方四岁毛利兰扯了扯“蝴蝶结”的袖子,小声说:“园子你不要欺负人啦!”
  工藤新一发现,“蝴蝶结”盯着他的眼神,在小兰开口的瞬间突兀的变得更亮了,连嘴角抿起来,居然以稚儿之龄,就在眉间生生的皱出了一道悬针纹。
  下一秒,皱着眉头的蝴蝶结抓过他的水杯,吧唧一声就砸在地上。
  砸完她还“哼”了一声。
  工藤新一:……这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因为铃木园子当时的人设是个智障——还是个父母给幼儿园捐过房产的智障——老师于情于理,都没有上来的就开口批评她理由,而是选择先把两个孩子隔开,然后再单独安慰这个新来的小男孩。
  于是这一上午的其他课程中,工藤新一都和小兰坐在了一起,园子被安排在了另一边,还有个温柔的女老师专门陪护她。
  那边厢,新来的工藤新一小朋友对着一沓的新课本和奇怪的工具,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不上啊?
  帝丹的教育课程非常全面,家长都难免无所适从,何况是小孩子,于是善解人意的小兰拿过属于工藤新一的那张档案卡片,对着他的课程表开始教他。
  毛利兰谨记着妈妈“多照顾照顾新一”的教导,教完了之后还说:“中午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放学后的材料我陪你领,明天手工课要用的。”
  工藤新一一抬头,正要说好来着,好巧不巧看见那双熟悉的、直勾勾的眼睛,正从小女孩背后的另一个角落“嗖嗖”的往他身上射。
  存在感好强啊……
  这一天的第三个课间,也就是幼儿园最长的休息时间段里,工藤新一拒绝了毛利兰的陪同,准备自己在新环境探索一下。
  一般而言,案件的发生地必然都人烟稀少,隐蔽性极佳,他回忆着侦探们在电视里说过的话,脚步自然而然的就往幼儿园后山的犄角旮旯里挪了。
  然后他再一次看到了眼熟的粉蓝色蝴蝶结。
  他现在知道她叫铃木园子了。
  铃木园子目标十分明确,直直走去了园区后面的下水道——小孩子一般不被允许来这里——但铃木园子视警告牌位无物,工藤新一显然也不会是这种东西挡得住的人。
  结果还没走两步,他就发现铃木园子在墙角不远处顿住了,然后面无表情的掏出了自己的档案卡,毫不留恋的把它扔进了下水道里。
  虽然这个动作看着就有毛病,加上周遭的环境衬托甚至称的上诡异,但工藤新一思索再三,也没觉得这事儿有哪里是针对自己的。
  于是他转身走了。
  当天放学的时候,铃木园子甩着自己垂下来老长的蝴蝶结缎带,吧嗒吧嗒的跑到了工藤新一桌子前,拉住毛利兰的袖子,声称自己的卡片也丢了,三天才能办到新的,所以今天要和小兰一起去领材料。
  反正强行就是要一起走。
  在小兰去找老师的间隙里,工藤新一原本想警告她,说“其实你想干什么我都知道了,不要再继续了,不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已经看穿了!”,只是寻思着放话前要不要学福尔摩斯搞个烟斗(棒棒糖)叼在嘴上,才会比较有逼格……
  结果对方比他牛逼,死不悔改还毫不心虚,理直气壮的吼他:
  “你不准说小兰的名字!”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哈?”
  “你不准看她,不准随便跟她说话,不准和她有任何关系!”
  铃木园子几乎是憋着嗓子在喊,蝴蝶结在她脑后上上下下的晃荡。
  “明明是她主动找的我——”
  “她找你你也不准跟她说话!”
  那副跳脚的样子,俨然一个标准的、被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
  工藤新一觉得他大概是比较倒霉,才遇到了这么个幼稚鬼,一般情况下他的高智商注定了他理解不了同年龄小孩子们的行为,结果还好死不死的赶上了这么个教科书一样的玩意儿。
  接下来,就是横跨了整个幼稚园时期的互相针对。
  有时候,工藤新一无聊的话,会刻意跟小兰说话,尤其对她说铃木园子的坏话,比如在手工课前夕说:“和我组队吧,铃木园子她笨手笨脚的。”
  说话声音还得够大,保证铃木园子能听见。
  话音一落,那单细胞保证原地就炸,然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幼儿级别的肢体冲突,再然后,老师会要求两个人都到教室外面去。
  出了教室,工藤新一就可以告别折纸,开开心心的去踢球了。
  至于铃木园子干什么……
  有那么一次,工藤新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曾经带着足球远远的看过她一回,发现一旦被要求离开教室,铃木园子就一定回去小花园呆着。
  她在那里种了一丛郁金香。
  其实花园里的花都是小朋友种的,只是后续照顾归老师,毕竟你不能指望一群三五岁的孩子有多么持久的恒心,但铃木园子给郁金香浇水浇的特别勤快,花大量的时间去照顾它,没事时还会对着它发呆。
  后来,工藤新一也不知道第几次准备踢球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回过一次头,又看到她蹲在花前面。
  过了差不多三个月,那丛郁金香已经慢慢的开了,花苞间透出的,是和他衣服一样的钴蓝色。
  依旧带着粉蓝色蝴蝶结的小女孩蹲在花前,远远看去跟座陶瓷雕塑一样,工藤新一和她吵架吵的多了,偶尔会觉得她很神奇——铃木园子的心情,是某种能被察觉到的、有实体的东西,只要她的情绪波动够大,哪怕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都瞬间分享到那种奇妙的感受。
  直觉系生物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眼神,那股气场瞬间变的锐利起来,铃木园子整个人像是被刺到了一样,原地颠起来了点,她抿着嘴唇像是在生谁的气,又像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自己和自己赌气。
  可一旦看到他,这点工藤新一已经有经验了,不论原来气的是什么,一旦看到他,这份怒火瞬间就会扭转目标,把他当成第一攻击对象。
  神奇的是这次她慢了一拍。
  工藤新一清楚的看见,铃木园子像是先低头长久的看了那朵貌似要开成蓝色的花,才抬眼来看的他。
  然后她又看了看花,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他蓝色西装短裤上。
  那眼神存在感一贯的很强,强到工藤新一怀疑自己的裤子是不是在不该破的地方破了个洞,才让她成功看了笑话——哪知道看了半晌后,铃木园子居然跟委屈了一样,整个人原地缩成了一团更小的球球,然后一言不合抄起小铲子,直接就把眼前那朵花拍倒了。
  像是注意到他还再旁观,她拍倒后还有些愤愤不平,最后干脆直接把花挖了出来,原地刨个沙坑给它埋了。
  这个行为应该让她很伤心。
  年幼的工藤新一不太理解她这一长串行为都是为什么,但还是被那股气势震慑住了一下下,等他回神时,远处只剩下了铃木园子怏怏不乐远去的背影。
  还有眼熟的蝴蝶结,以及蝴蝶结来回晃动的长“尾巴”。
  侦探的优秀品质之一,就是保持长久并且旺盛的好奇心。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确实挺在意这件事之后,工藤新一踢完球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重新去了小花园,准备重新考察一下犯罪现场。
  铃木园子当时走的气哄哄的,那把写了她名字的卡通铲子还扔在原地,沙坑埋的也不是很走心,揪出来一看,果然不是错觉……
  花真的是蓝色的。
  这么久了,他都没注意过,铃木园子心心念念种的郁金香,其实是蓝色的。
  揪着那朵惨遭毒手的花,年幼的名侦探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第二天他们还是继续吵架。
  工藤新一在朝对方投递了一个垃圾筐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一旦他和小兰说话亲近,铃木园子就会发火,花大量的时间看着他,还种蓝色的花。
  被他看到之后,甚至会恼羞成怒。
  五岁的工藤新一当时想:铃木园子,她不会是暗恋我吧?


第139章 碰瓷你的人生路
  在更换了新的视角; 或者说; 在戴上了某种滤镜之后; 工藤新一的在校(虽然只是幼儿园)生涯就变得越发莫名其妙了。
  他看了很多的电影; 包括他母亲演的那些; 试图了解更多关于“喜欢”这个词汇的信息。
  最终发现:他正在经历的,仿佛就是一场教科书式的幼儿园爱情喜剧。
  小孩子,可爱的小孩子们,他们越喜欢谁,就越想欺负谁,总是克制不好脾气——但在工藤新一看来;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他在日常和铃木园子拿教学用具互砸了一通后;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莫不是正在被追求?
  就很纠结。
  铃木园子这个人好烦啊。
  这种不太好形容的烦躁感; 随着三个人上了同一所小学后、她持续的DISS行为,不止没消失; 还一直在增加。
  其实工藤新一偶尔也会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只要他不和小兰说话,哪怕和别的女孩子租了搭档一起参加活动,铃木园子也不会爆炸。
  重点仿佛在于毛利兰而非他。
  但第二天; 铃木园子就给了他当年生日礼物; 充斥着各种柯南道尔的手稿照片、资料、鉴定书,和一堆像是很有趣的遗物礼包。
  但是物品都只有照片; 而照手稿的那些照片还糊的看不清半个字; 铃木园子站在相册前洋洋得意,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看看”的样子。
  很好。
  工藤新一努力忽视掉心底源源不绝的憋屈感,面无表情想:她就是喜欢我。
  然后他继续觉得被她喜欢好烦哦。
  因为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手稿物件; 她甚至更烦了。
  后来还有那么一次,他们两个人在空手道少儿组的观众席上碰到了,主要目的都是给参赛的毛利兰加油。
  铃木园子一如既往的看见他就想怼人,但是眼见比赛就要开始,她原本想要吼人的动作因为小兰即将,居然在再三张嘴之后,硬生生的给忍回去了,忍了之后她可能觉得有点怂,于是还要放狠话。
  园子抿着嘴唇,说:“小兰今天是要得冠军的,我不跟你吵架,破坏比赛氛围!”
  “你快去找个地方坐下!”
  语气是久违的颐指气使。
  工藤新一在那一刹那再次感觉到了那股别扭,觉得她这又像是傲娇脸红了,又仿佛重点是毛利兰的比赛冠军而非他。
  于是他再次陷入了脸自己都不太明晰的疑惑。
  没俩星期,他发现电视台早前发布过预告的柯南道尔的纪录片似乎是停了,新拍摄的福尔摩斯电影,国内也没有引进,就连复刻版的小说出版,也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消息。
  他借着工藤优作的关系稍微一打听,好嘛,全是铃木弄的。
  还未满十岁的少儿侦探久违的感到了一阵心累,在第二天的上学路上,问:“你最近……是不是计划着要报复我?”
  那边厢,铃木园子在大伯的教育下,自觉奇招频出,强忍着心底的洋洋得意,满眼都是期待看到他生气的幸灾乐祸。
  然而没有。
  毕竟到底好几年练出来了,哪怕工藤新一再糟心,他死撑着也不会让铃木园子看出来的!
  于是他在区区三秒钟之后,就从铃木小姐脸上看到了肉眼可见失望,她虽然很努力想要掩饰一下,但工藤新一不止看出了失望,甚至还精准的从她眼底察觉到了一咪咪的委屈。
  欺负他不成,居然还委屈!
  工藤新一心想很好,她还是这个一心想要引起我注意的调调。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继续觉得铃木园子这人好烦哦。
  再后来,铃木园子终于有了第一个让她想要付出点行动的心动对象,一个据说很会吹笛子的小男孩,小学四年级。
  她天天盯着人家看不说,还拉着小兰一起看,因为两家约定过一起放学,于是工藤新一也得跟着看。
  在这个过程中,铃木园子是完全不会抽空看他的,整个人发花痴花的非常明目张胆,高兴的时候还会在对方吹笛子的过程中跟着唱两句。
  她的音乐修养来自于大师级的熏陶,谈不上特别精通,但唱歌从不走调。
  一个小女孩,只要不因为惊惧发出特别高亢尖利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总是可爱动听的,哪怕调子并不让人耳熟能详,依旧具有让人会心一笑的魔力。
  于是那个吹笛子的小男孩,偶尔也会对着他们的方向腼腆的笑一下。
  铃木园子顿时更来劲了,她两脚一蹬直接跳在了栏杆上站着。
  然后持续不断的挥手。
  工藤新一被撞的不得不后退一步离开人群,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只招来招去的小手。
  他心说这……难道是在等我吃醋吗?
  ——尤其他居然还真的有点不爽!
  于是在下个月的校内运动会上,他成功用一只足球虐了那个男孩全班,甚至现场编了个谜题,成功嘲讽了他们应该继续去音乐活动而非踢球。
  那大概是工藤新一少有的、出这种幼稚风头的机会,并且不出所料的,被更加幼稚的小学男生们热情的追捧了一番。
  其中居然包括那个吹笛子的。
  ——小男孩其实也不喜欢音乐,无奈一腔运动热血,被母亲强行扔进了音乐界。
  可以说是很惨了。
  他这样,搞得工藤新一再想做点什么,感觉都跟拿拳头打棉花一样,然而没过几天,铃木园子在发现这男孩居然爱吃花生酱后,瞬间就对人家丧失了兴趣。
  绝情的很。
  可是是站在工藤新一的立场,在还没意识到铃木园子是个多么冷情的人时,这个热情退却的时机,是不是有种【因为他成功吃醋了,所以她的目的达到,不用继续做戏,假装喜欢别人了】的感觉?
  这个出戏的时机还很突兀,像是一点都不怕被他看出来。
  当时工藤新一觉得她比过去几年里加起来都要烦——追人追这么浮于表面容易被看穿,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傻吗?
  更重点的是:明知道她可能是故意在做戏,但自那以后,他真的一二再而三的上当了这么多次当!
  每次她声称自己喜欢谁,拖累着他折腾一番,完了后他心累的去看她,一副“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的表情时,她还要再生一回气。
  这都是在气些什么?
  铃木园子的世界里居然有这么多值得生气的事情吗?
  明明长得一副包子样,这都哪养出来的狗脾气!
  工藤新一在进入青春期的第一个夏天的某个夜晚,突然灵光一闪,心想:难道铃木园子其实每次都在期待他被刺激到,然后直接告白吗?
  这么一想……
  差不多可以被称之为少年的男孩子对着天花板“切”了一声,翻身捂住了枕头。
  你就这么作吧,他心累的叹了口气,作到我没耐心了,大家一拍两散直接绝交了算!
  =====
  工藤新一就这样被“追”到了小学毕业,铃木园子还锲而不舍的、试图靠这种幼稚的方式动摇他,动摇了三五年了也见没她大着胆子表个白,以至于他在进入青春期后,再次陷入了疑惑的漩涡,时常觉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但每次,对,每次在他站在真相的大门前,似乎将要发现什么时,又一定会被她的误导性行为蒙蔽双眼。
  ——现在想来,不是她的误导性行为蒙蔽了他的双眼,而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的意愿都倾向于想要被蒙蔽,有意无意的故意忽略掉了某些浅显的细节线索。
  再后来,工藤新一想清楚了。
  铃木园子也不一定就是不厌其烦想动摇自己,或者想刺激什么让自己表白:
  依照铃木园子的脑回路,她可能根本就是蠢,蠢的分不清自己的那些行为,其实是出于喜欢他,只是遵循着本能,下意识的想要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一再确定自己的心神还在她身上。
  到了那个档口,他在嫌弃铃木园子蠢、觉得铃木园子烦的间隙里,还微妙的生出了一股【她居然这么可爱吗!】的奇异心情。
  搞得人进退两难。
  之后,在“这人作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这件事上纠结了整整两年后,工藤新一的推论被现实唰的一下就推翻了。
  铃木家要招女婿入赘,铃木园子马不停蹄的就要相亲去了。
  这事同样作为话题出现了在了毛利家的餐桌上,毛利小五郎喝醉酒之后,抱着桌子喃喃自语,说园子那丫头小时候还发誓要娶小兰呢,你看看,这就到了该真正考虑结婚的时候了……
  仿佛一道雷霆猛然间譬如脑海,工藤新一架着一个醉酒发疯的中年男子,在此起彼伏的酒嗝间突然顿悟。
  铃木园子,她就是个姬佬啊!
  具体到人这个物种上,一切萌生出的感情都是有起源的,哪怕老话常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里头无论如何有个“追”字在。
  而他,他人生最纯粹的十年,都被“追”和“追”这件事后头连着的铃木园子这个人占着,结果十年过去了,才说这是个误会。
  如果说人生是一条前进的公路,工藤新一觉得铃木园子简直就是个故意碰瓷的。
  但都到这种时候了,差不多十年了,以他们的人生来论,这几乎是超过四分之三的时间里,这件事都一直存在着,那到了现在,他也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然还能真掰了是咋地?
  漫长的回忆其实并不会让人觉得沉重,工藤新一最起码有一点感觉是对的:他们的童年岁月搁到一起看,分类绝对是喜剧。
  服部平次在他眼前乱招的手成功拉回了江户川柯南君的注意力。
  黑皮的关西名侦探闲闲的冲隔壁扬了扬下巴,说:“看样子那桌马上又要吵起来了,你要不去英雄救美一下呗?”
  柯南说你闭嘴!
  下一秒,整座大楼都突兀的抖动起来,远方传来的坍塌破碎声震耳欲聋,轰然的爆炸携裹着剧烈的冲击波击碎了楼层间的玻璃墙。
  柯南下意识踢开椅子,大声喊了道:“园子!”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郁金香的梗在第2章 ,忘了的可以去补一下园子视角
  晚上应该还有。


第140章 什么叫祸不单行
  爆炸造就了一片废墟。
  大楼本身没有坍塌; 说明它的结构质量还是很靠谱的; 可惜外墙玻璃全部碎裂; 内部也混成了一团。
  铃木园子扒拉着一个翻倒在地的大花盆; 比起摔伤; 更多的是头疼。
  摔得有点神志不清的江户川柯南,现下就半趴在她两米开外的地板上。
  背后吐槽人家,结果被本人听完全程——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尴尬?!
  一般而言,人说了别人坏话被抓到,必然是心虚的,但是工藤新一在她这儿的【可恶等级】明显比【别人】这个宽泛的说法高出去三五个档次; 所以园子此时第一反应并不是心虚。
  她甚至不觉得恼羞成怒。
  只是很懊丧。
  就像是莫名其妙的输掉了什么。
  ——哪怕铃木园子表现的像是无所谓; 但是她其实很在意工藤新一这个人。
  这种在意; 并不止于对方儿戏化的看待她对于小兰的“爱情”,工藤新一带来的那种儿戏化; 在铃木园子曾经单细胞的世界里,甚至可以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
  说严重点,在铃木园子从中二智障时期继承下来的脑子看来; 工藤新一这十年来的所作所为; 几乎就是毫无愧疚心的、持续不断的亵渎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但是这种认知,随着年龄的增长; 慢慢的就消失了。
  她现在完全能理解小男孩当时的调皮; 也知道自己彼时动辄就上升到整个世界的中二程度,看起来有多可笑。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中二了四五年,康复期又有四五年; 最终,这种思维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了巨大的惯性。
  铃木园子对工藤新一这人看似的不在意,看似单纯的厌恶——本质上是因为她对这个人“过敏”。
  再进一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工藤新一这个人。
  所幸大部分时间小兰也会在,所以她只需要和工藤新一吵架就可以了。
  也就是他后面突然出了事,变成了小孩子,才让园子有了些喘息的间隙,将可爱的六岁小男孩和记忆里的工藤新一明确区分了开,所以能相对自然的和江户川柯南相处,而没做出什么过激行动。
  但区分的到底只是外形,江户川柯南,他就是工藤新一。
  既然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过敏”——那之前那些年她努力维系的若无其事,不都白浪费了吗?
  断壁残垣和玻璃碴子间,生无可恋的铃木园子甚至想原地趴下。
  就很自残的那种感觉。
  柯南此时的身高只得一米二,扶着地板站起来的时候,也没比半趴着的园子高出去多少。
  他圆框眼镜后的神情复杂异常,最终,长久盯着仿佛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铃木园子,相当成熟的叹了口气。
  他说:“实在接受不了的话……你就杀人灭口吧。”
  不然单凭这份羞耻心都能把她委屈死。
  那边厢,园子额头抵着到底的廊柱,听到这话后面无表情的“切”了一声,然后意外平和的说:“心灵上的羞耻感根本抹消不掉,我只能通过物理手段把你消灭,但这么做,这跟算不出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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