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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关雎兰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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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的汗宫里,布木布泰正□着身子从浴桶里出来,她低头看着身上暧昧的红痕,想到多尔衮那和努尔哈赤完全不同的更加年轻更加有力的身体,觉得自个的身子又有些发软了。她和多尔衮有了关系后,才知道努尔哈赤真的老的,多尔衮那样年轻有力的身子,就算不是为了怀上孩子,她也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苏麻伺候布木布泰穿上了衣裳,低声道:“格格,明日再泡一次澡这些痕迹才能消失,所以明日也不能留大汗歇在这日了,得想个好借口才是。”
“阿巴亥是多尔衮的额娘,照理说我该在大汗面前说她的好话的。不过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尴尬的处境里。所以明日下晌,请庶妃嘉穆瑚觉罗氏过来说话,怎么说当初在她那儿住得还算顺心。”布木布泰浅浅笑了。
“是。”苏麻当即应了,随即又问道:“格格今日可见到了庆格尔泰格格?十四爷可曾说过以后对格格您的打算?”
“庆格尔泰还在禁足呢,所以我只隔着房门和她说了两句话。她呀,就是个没脑子的傻瓜,当初若是好好和我相处不做得那么绝,今日我也不会这样给她没脸。这女人啊,靠的还是男人的宠爱呢。她这辈子没孩子,又失去了多尔衮的宠爱,她以后还能拿什么和我争?”布木布泰神色淡淡地道,这几个月的宫廷侧妃生涯,早就将她心底最后的良知抹去了,她一点也不觉得勾搭多尔衮对不起庆格尔泰。
“其实庆格尔泰格格也是个可怜人……奴才倒是觉得,今日的这一切都和大格格有关一样。若是当年她嫁去了察哈尔,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苏麻说出憋在心里好久的话。
布木布泰的神色一沉,片刻后才道:“如今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好了,时候不早了,歇在吧,明日还要给阿巴亥那个老女人请安呢。”
“是。”苏麻没有再多说,但是她知道,自家格格一定听了进去,格格的心里一定也是这样想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大格格海兰珠。
海兰珠当然不晓得自个在布木布泰的心里从嫉妒、憎恨厌恶的对象变成了罪魁祸首,有了皇太极的承诺,有了儿子来操心,她做月子里虽然不能洗头洗澡,可是也都忍了过去。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孩子满月的这日,她可是将自己好一通洗刷——就算是大冬天,一个月不洗澡味道并不是很重,她也觉得很难过的。
当海兰珠还泡在换了第三遍的温水的浴桶里,她才好受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恢复得差不多的身子,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也不回头就吩咐道:“乌兰,将干帕子拿过来给我擦身子……”话音还没有落,便有帕子落在了背上,一起的还有滚烫的大手,她整个人一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皇太极。不由得娇嗔道:“四贝勒竟做了色狼呀?没得让丫头们笑话。”
“谁敢笑话爷?”皇太极看着眼前白玉般的胴体,又因为他是站着,很清楚地看见了海兰珠那比生产前丰满了不少的双乳,嗓子发干,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海兰珠转头看见皇太极的样子,双颊也红了,只得推着他羞窘道:“你出去吧,我要穿衣裳了。”
“我来服侍你穿好了……”皇太极低下头,揽住了□着身子的美人儿,咬着海兰珠的耳朵笑了。
“呀!”海兰珠和皇太极做了两世的夫妻,虽然觉得羞窘,却也不是放不开的人。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怀抱的热烫以及抵着自己腹部的硬物,知道他这些日子没有亲近其他的女人,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歉意,只得反拥着他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最后又被夺去了主动权被吻得全身发软,如非被他抱着定会滑进浴桶中去。
“皇太极,嬷嬷说最后再等一个月再行房才好……不过,虽然我身子不方便,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伺候你的……”最后几句话,海兰珠不知自己是什么说出来的,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皇太极当然听清楚了海兰珠说了什么,看着满脸红霞的海兰珠,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这种快乐,是其他的人给不了,唯独海兰珠才能做到。深爱的人和其他的女人,区别是这样的大啊。
“好,那今晚兰儿可要好好伺候我……”皇太极轻轻啄了海兰珠像抹了上好胭脂的左颊,低声说道,这才放开了她。
海兰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他出去了,忙喊桑娜进来伺候她穿衣。
“主子,小阿哥换了新衣裳,方才睁着眼睛四处瞅着,一看就是在找您呢。”桑娜觉得小阿哥是最聪明的小宝宝了,语气骄傲地道。
“呀,那我们要快些了。今日得给额尔登额剃胎发呢。”海兰珠想起宝贝儿子,高兴地道。待她收拾妥当出了屋,就看见皇太极正抱着也穿着新衣裳的儿子逗弄着。
“没想到代善他们几个连着女眷都来了,对了庆格尔泰也来了,你一会儿当心些。”皇太极将孩子递给海兰珠,低声说了一句。
海兰珠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叶赫那拉氏作为大贝勒的福晋一向张扬的她,也不喜欢别人抢她的风头,那是这一日里,却和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庆格尔泰走得极近,让人不得不去注意。至于二贝勒的福晋,更是沉默得很,而莽古尔泰的福晋已经换了人,伊尔根觉罗氏已经被莽古尔泰休了,新福晋是哈达那拉氏,不过二十出头,长得妖媚异常。也只有这三位海兰珠亲自过来陪着说了会子话,至于其他的人,则只是招呼了几句而已。
海兰珠发觉庆格尔泰身上的气息变得奇怪了,虽然少了之前的戾气,但是眼中的冷厉却更甚了。她想起了从皇太极口中听到的多尔衮和布木布泰勾搭的事儿,难道庆格尔泰知道了?
“这就是额尔登额吧?长得可真是好。哈日珠拉姐姐,你的福气真是好。”庆格尔泰眼中的羡慕嫉妒一点也不掩饰。“我给孩子送了不少好东西,姐姐可不要嫌弃,额尔登额可是我的侄儿呢。”
海兰珠避不开庆格尔泰,见她打量儿子的目光是在有些渗人,只想让人将孩子抱下去。她知道对于女人而言,做不了母亲真是最大的折磨。但是再同情庆格尔泰,她也不想让她接近自己的孩子。笑着谢过了庆格尔泰,正好瞧见了素佳也过来了,她手中牵着济尔哈朗的小女儿三岁的真哥,海兰珠忙抱着孩子迎了过去。心中为拜托了庆格尔泰大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章温馨的,不能总是斗呀诡计呀什么的嘛O(∩_∩)O~~最后撒花鼓励阿桥吧,明日继续双更哟···
正文 72冲突
是夜送走了客人,海兰珠亲自服侍皇太极更衣洗漱;搓着他的头发时将心中的疑惑说了:“我看大贝勒福晋叶赫那拉氏同庆格尔泰竟交好;阵阵是稀奇。叶赫那拉氏的性子最是张扬不过,庆格尔泰就算想通了也不会这么放得□段。”
皇太极感受着柔软的手指在发顶穿梭的舒适,点头道:“不错;她们俩性子相近;所以这般亲热不过是因为最近多尔衮忽然同代善走得近了。兰儿,看来是多尔衮不死心,定要和我争一争呢。”
海兰珠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可会有大麻烦?大贝勒毕竟德高望重;而多尔衮又得大汗的偏爱。”
皇太极睁开眼;微一偏头就看出了海兰珠眼中的愁绪;忙安抚道:“无事的,这些事情我都早有安排,你只需好生照顾自己和儿子便是了。”皇太极没有说出口的是,代善那边有岳托兄弟三人在,不会出意外。至于多尔衮,就算努尔哈赤再偏爱他,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功劳,即便年后大军出征,多尔衮在其中,也不济事的。
海兰珠笑了笑,敛住眼中的担忧之色,说起了女眷之中传起的新鲜事情来,想起布木布泰的缺席而科尔沁不过是让下面的奴才送了些东西过来,海兰珠对寨桑和博礼两人的偏心眼算是真正寒了心。
皇太极看海兰珠眉眼之间始终有层郁色,再三相问才知是和科尔沁有关。他握住海兰珠的手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除了看缘分,还得看情势。只看布木布泰行事的样子,以后你阿布和额吉有求你的时候。如今只需记着我和额尔登额就是了。”
海兰珠闻言只得一笑。又听皇太极想了半天给自己说笑话逗乐,心情的郁结才消散了些。等上了榻,虽然不能尽叙敦伦,却面红耳赤忍着羞赧听着皇太极的话好生伺候了他一回,也算是稍做了补偿了。
次日一早,皇太极也难得不用入汗宫理事,故而同海兰珠睡到了卯时中,听见厢房里儿子哭得大声,这才不甘愿地起身。
海兰珠早在听见儿子哭声的时候,就慌慌张地披了衣服下了床,听见皇太极的嘟囔声,不由得嘟嘴回眸横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做阿玛的除了逗弄下额尔登额,还没有照顾他一日吧?再说了,哪有小孩儿不哭闹的?你这做阿玛的反倒嫌弃他来了?”说完等不及丫头们替她梳头,只穿着旗袍皮毛坎肩去了厢房将儿子抱了过来。
皇太极心中也是极疼儿子的,只是才一个月大的婴儿,最是黏母亲稍不如意就是哇哇大哭,便是皇太极瞧着儿子的性子也道气性大,同海兰珠一道逗弄了好半天,知道有人来报说大阿哥和岳托、萨哈璘以及杜度都来了书房,他这才起身。
“贝勒爷可算是离开了,不然小阿哥定会又被惹哭了。”桑娜几个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海兰珠瞧着好笑,再看面容越发和皇太极相像的儿子,心中越发满足了。而没多久就是新年了,虽然说大金重视新年也就这几年兴起来的事情,但给皇太极的兄弟子侄府上都得送上节礼,另外又要回礼给送礼上门的人家。不过这些事情都有管事和丫头婆子帮着打理,且有往年的例子在,海兰珠也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因此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新年之后。直到大年初一,也称为正旦,努尔哈赤下了旨,让皇太极和海兰珠带着额尔登额一道进宫。虽说皇太极安抚她没人敢在汗宫里下手,但是海兰珠就是不放心,总是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
“皇太极,我总觉心里不踏实,额尔登额还小,不如就回了汗阿玛等他大些再抱进宫给他瞧瞧吧。”海兰珠知道自己的预感很少出错,既然已经感觉到会出事,还带着儿子进宫,岂不是傻子了?只得拉着皇太极的衣袖哀求不断。
皇太极也很为难,他也疼儿子,只是抱儿子进宫乃是努尔哈赤亲□代的,若是不抱儿子进宫努尔哈赤那儿如何交代?可是看着海兰珠眼中的哀求之色,他想起了梦中小八夭折的情景,终究是疼儿子和疼海兰珠的心思占了上风。叹了口气道:“罢了,儿子便留在府中了。只你和我一道入宫给汗阿玛请罪吧,只盼他知道我们儿子来之不易,不要怪罪了。”
海兰珠破涕为笑,拿着帕子擦了眼泪笑道:“只要额尔登额好好的,就算是汗阿玛怪罪,我也认了。”
“你呀!”皇太极伸出手指点了下海兰珠的脸颊,他算是彻底拿她没辙了。
汗宫之中,大妃阿巴亥正端坐在镜子前由着丫头们给她梳妆打扮,站在她身后的却是庆格尔泰。
“额娘,这根牡丹玉簪也只有您才戴得起呢,一会儿众人见了定会赞额娘风华绝代的。”庆格尔泰乃是前一日同多尔衮一道进宫的,只是早上不见多尔衮,还以为多尔衮也在阿巴亥处便过来了,谁知并不见多尔衮,她心中猜疑人却还是留在了阿巴亥处伺候。
阿巴亥的长相确实美艳而妩媚,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媚意绝对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们能有的,所以即便脂粉之下有着细小的皱纹,但是在艳妆之下半点不见,反倒更显美貌。阿巴亥是得意的,这一个月来,庆格尔泰时不时的相劝,她听罢依言试了两回后,努尔哈赤竟真的往她的院子里多来了两回,她高兴之余也更加器重庆格尔泰了。
“你呀这嘴巴可真甜。庆格尔,多尔衮有你陪着,我这个额娘也放心啦。”阿巴亥拍了拍庆格尔泰的手赞许道。
“额娘快别夸我了,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庆格尔泰微笑道,待小丫头们摆好了几样点心汤水,她让小丫头们都避了出去,才对着阿巴亥道:“只是今日之事极为重要,额娘,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阿巴亥轻笑道:“不用担心。额娘自十三岁嫁给大汗,如今快二十四年了,这汗宫里头什么的女人我没有见过,但是只有我,在这大妃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二十年。如今为了多尔衮他们兄弟,我也该出手了。”阿巴亥说着还斜睨了庆格尔泰一眼道:“怎么?还惦记着和哈日珠拉的姐妹之情?”
“额娘误会了。我心中却是有些伤心,她毕竟是我的堂姐。可是为了多尔衮,我不得不这样做。就像她也会为了皇太极来对付我一样。我之前只是担心罢了,哈日珠拉姐姐的运气一直都不错,这次也不知道她是中计了还是能逃过去的。”庆格尔泰的掌心里汗涔涔的,对于阿巴亥的计划她没有完全了解,只是看阿巴亥极其有胜算的样子,她心中虽然依旧忐忑,可是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只要海兰珠和儿子出了事情,皇太极这样重情之人最多还活个三四年,三四年之后,多尔衮正要上位和豪格一争,没有了布木布泰,没有了福临,这大金是多尔衮的,而皇后之位也只有她庆格尔泰能当得的。
“运气好?嗬,我可不相信她的运气好过我的手段。”阿巴亥勾唇冷笑。依着她这二十多年在后宅里整治过人的手段,还没有几个人逃过去呢,哈日珠拉又不是长着三个脑袋,她就能逃得过?
而此时就在多铎的院子里一处厢房中,多尔衮和布木布泰这对野鸳鸯正依依不舍地说着情话,若非外头有多铎来催,他们此时只怕还在缠绵难分难解了。
“多尔衮,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咱们的事情被大汗给发现了,不但误了你得大汗厌弃,就是我也没有个好去。所以今日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布木布泰擦着眼泪咬唇说道,只是她面上梨花带雨故作不舍又说得决绝,其实心中却是另有打算的。
多尔衮虽知道布木布泰并非是心思单纯的姑娘,但是他曾是真正喜欢过布木布泰的。但凡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善良美好,多尔衮也不例外。他并不相信布木布泰会像庆格尔泰说得那样对自己,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利用完了还丧了命?
“玉儿,你放心,汗阿玛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将来,将来有机会我定会求汗阿玛将你给了我。你放心,之前我负了你两次,这一次必定不会负你!”多尔衮安抚道。
布木布泰眼中闪过冷色,只是她垂着眼故而没有让多尔衮瞧见。她是不会相信多尔衮的誓言的,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欺骗,第三次欺骗自然是极可能的。如今同多尔衮相会了七八次了,只希望能够快点有好消息,只要能怀上孩子,将来怎么样,自己也握着主动了。
布木布泰眼见时候不早了,装作丫头出了屋门,便看见正房门前黑着一张脸的多铎,她对着多铎微微一笑就低下了头快步出了院子,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而多铎则旋风般地冲到了多尔衮的面前,一拳就打了过去,多尔衮没有防备,受了一拳左边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多铎,你发什么疯?”多尔衮气恼道。
“我发什么疯?我看是你疯了,你干什么去招惹那个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汗宫里到处是眼睛,你以为你瞒得过谁?你又以为你能瞒得过多久?十四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这是在玩火,总有出事的时候!”多铎看着一向亲近的十四哥,苦口劝道。
“多铎,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额娘和我们兄弟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至于布木布泰,不过是棋子罢了,有了她,汗阿玛那里的动静我们也更清楚些。”多尔衮不好将说出自己的盘算,只得拿着老话来说。
“哼,我看你是疯魔了!不说布木布泰,只说代善,从前你和我一样讨厌那个老东西,如今你竟突然亲近他,你越来不像我知道的十四哥了!”多铎失望地摇头,“今日这是唯一的一次了,以后你若是要再会那个女人,别上我这儿来,免得弄脏了我的地儿!”
多尔衮看着负气而去的弟弟,脸上露出三分凝重来,欲言又止半晌,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原先打定同皇太极硬抗的主意却动摇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冲突?这章节名字不好起,就这样啦,我去码下一章,看时间,希望在零点前放上来···
正文 73暴风
因努尔哈赤虽嘴上瞧不起汉人;其实内心深处却觉得汉人富庶且几千年的历史比女真人强了不少,故而这新年朝贺也学了个形式;让儿子侄儿孙子全家以及几大姓氏的当家人带着妻子入了汗宫。而崇政殿虽然宽大,一时间挤进了这么多人,却也是显得拥挤不堪的。
海兰珠一身玫瑰红色的旗袍;外罩着白狐狸毛得坎肩;再围着一件紫色的斗篷;虽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梳了个小把子头;却硬是因着通身的风流婀娜之态格外的引人注目。
庆格尔泰站在多尔衮的身边,闻着他身上陌生的脂粉香味,眼中冷光闪现,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多尔衮?这样一想见,未免就有些晃神,甚至没有注意到海兰珠怀中并没有抱着婴儿。
反倒是代善的福晋叶赫那拉氏,看着年轻貌美的海兰珠,心中里的醋味儿关也关不住了。只笑着和阿敏的福晋佟佳氏道:“汗阿玛挂心老八家中的小阿哥,明旨让老八夫妻俩带着孩子进宫的,怎么不见孩子?难带老八夫妻敢将汗阿玛的话当做耳边风不成?”
佟佳氏虽然素来不喜欢叶赫那拉氏,却也不喜欢年轻貌美若汉女的海兰珠,只是她却是知道莽古尔泰之前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休弃,并不是单单因为莽古尔泰迷恋上了新人,同老八皇太极也是有一定干系的。因为这个,她并没有接叶赫那拉氏的腔,代善宠叶赫那拉氏,阿敏可是对自己不怎么样,她这个福晋做的好好的,可不想被休呢。
叶赫那拉氏瞪了佟佳氏一眼,有些不忿,却也不再寻佟佳氏说话,而是看了身前的代善一眼,暗自想着丈夫最近和多尔衮走得近,倒是可以寻个机会同庆格尔泰说说,不然这一大屋子的人,指不定大汗都忘记了要看老八家小阿哥的事情呢。
努尔哈赤和阿巴亥端坐在主位上受了众人的大礼,两人眼中都是满意之色,毕竟没有人不喜欢作为人上之人。待得众人都落座了,代善等人依着努尔哈赤的意思站起纷纷说起了赞颂的话来,轮到了皇太极的时候,阿巴亥眼波流转瞅了瞅海兰珠,没有瞧见婴儿,眸子里冷光一闪,却已经有了主意了。
待皇太极也说完好听的话坐下后,阿巴亥轻笑了一声对着努尔哈赤道:“大汗也别急着夸四贝勒说得动听,听说四贝勒家的小阿哥长得格外地伶俐,大汗不是早就下旨说见见吗?夸四贝勒还不如给小阿哥一些赏赐呢,有了大汗的福气,小阿哥肯定能长得结结实实的。”
努尔哈赤已经六十八岁了,按照这个时候的人来说绝对是高龄老人,儿子不少,孙子更是多,许多孙子都是没有见过的。对于见皇太极家的小儿子,他说说了就忘记了,此时经阿巴亥提起这才记起来,大笑道:“老八,你们家小阿哥呢?听说长得极为俊俏?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不能只长得娘们样子来,你可得好生教导他武艺骑射才是。”
海兰珠的心猛地提了提来,努尔哈赤怎么说突然想起要见额尔登额?她一抬头,便看见阿巴亥深幽不见底的目光看了过来,整个人顿时一机灵。她咬了咬牙,这个阿巴亥到底是打什么主意?她难道想害自己的儿子不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海兰珠心中猜测着,皇太极却已经向努尔哈赤跪下请罪道:“汗阿玛恕罪,额尔登额才两个半月大,还太小了吹不得风。昨日晚间沈阳城中热闹非凡,不时有鞭炮之声,额尔登额受了点惊吓,今日早上有些发热,故而儿子便做主没有带他进宫。等他大些了儿子定带他进宫来给汗阿玛磕头。”
努尔哈赤捏着酒杯转了下,嗯了一声,看着皇太极却在想着他的话是真是假,是故意抗旨呢还是儿子真的病了。
“汗阿玛慈悲,额尔登额是您的孙子,晓得您牵挂他,定会洪福齐天,想必很快就会康复的。汗阿玛福寿延绵,明年的今日不必四贝勒和儿媳带,他也会吵着进宫给汗阿玛磕头的。”海兰珠看着一个人跪着的皇太极,心中很是不舍,当即起身跪在了皇太极身边道。
“哟,这老八家的媳妇还真是会说话,大汗,您看,老八夫妻俩还真是疼孩子,我看您就算了吧,免得他们心中怨您不疼孙子呢。”阿巴亥娇声笑道。
殿中诸人多是人精,就算是鲁莽如阿敏、莽古尔泰等人,也看出几分不对来,知道阿巴亥是故意针对皇太极夫妻俩人了,自然乐得在一边看热闹,只同皇太极交好的济尔哈朗、杜度、岳托、萨哈璘等人担心不已。而作为侧妃的布木布泰,却按捺住心中的诧异,目光在阿巴亥和庆格尔泰、多尔衮等人的身上扫过,这几人为何选在今天发难?阿巴亥到底想做什么?而此时此刻,就是努尔哈赤都在猜测阿巴亥的意图,作为阿巴亥的枕边人,她是什么样的人,努尔哈赤心知肚明,绝对不会做一些无用之事来,所以她一定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治皇太极的罪,那么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好了,老八和你媳妇起来吧。我是大汗也是你们的阿玛,难道就不疼孙子?”努尔哈赤突然笑道,看了一眼阿巴亥道:“还是大妃明白本汗呀。”这一句话一出,包括阿巴亥在内的众人嘴角都抽了下,努尔哈赤,你还能再厚点脸皮吗?
皇太极和海兰珠又磕头谢恩了,这才回到了小桌子之后,只是他们俩都知道,事儿还没有完。
海兰珠心里头却在想着,宴会里头被人算计也就那么几招,不是汤水里下了料,就是小丫头脚底打滑滚烫的汤水泼向人,不过让他们乃至所有人意外的是,一直到众人出了汗宫到了沈阳城南的浑河边上时,竟然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她胸前的石头也没有发热。
女真人世代居于关外,每年入了十月之后气候严寒长达数月的大雪,当女真人在冰天雪地里也探出了几分乐趣来,从大金汗努尔哈赤到普通的八旗小兵,从王公福晋到普通的包衣女子,都以会滑冰溜冰为荣。
“今日乃是我大金的盛会之日,八旗勇士可大显身手,赢得等次者本汗俱都有赏赐,一等赏银二十两,二等赏银十两。金蒙王妃、福晋也可下去玩玩。”努尔哈赤大笑着宣布盛会开始,说完之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了阿巴亥的身上:“你今日可要一展身手?还是同本汗在此观看?”
阿巴亥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努尔哈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关注过自己了。她抿嘴笑道:“奴才这般年纪的人了,也不和年轻人争了。奴才还是陪着大汗观看吧。”目光落在了布木布泰身上,“听说布木布泰身手很好,就是不知道她参加不?多尔衮的媳妇庆格尔泰今日一早就吵着和我说,要好好地和布木布泰较量一番呢。说起这个来,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们,好似身手都不错,像是大汗的两位侧妃妹妹也是,哎呀,若是今日她们都参加了,估计一会儿领赏的就是她们姐妹三人了。”
阿巴亥笑眯眯地说着,却激得下头的福晋、格格们都坐不住了报名参加,唯独海兰珠和素佳俩携手跟着皇太极和济尔哈朗后头看他们比赛。
阿巴亥的眼神闪了闪,又道:“济尔哈朗的福晋身子不好倒也罢了,四贝勒的福晋怎么也不动?说起来自她嫁给四贝勒起,好似性子就有些奇怪呢,同福晋格格们都不怎么来往,就是她们自家的姐妹也是来往极少。”
努尔哈赤的半白浓眉动了动,瞧了眼不动如山的海兰珠,只看侧面也能瞧出几分蒙古女人少有的柔媚婉约来,言行举止中自然里露出一股天然的纯净安宁来,倒是让努尔哈赤也看得心头一动,觉得有些眼熟。又一想,才忆起老八的额娘叶赫那拉氏也是这般温婉柔媚之人,难怪老八如此上心了。
“这冰嬉本就是自愿参加的,老八媳妇就算不参加也不打紧,这么多人参加难道你还怕看不到精彩的?”努尔哈赤突然道。
阿巴亥笑道:“大汗说得是,我只是觉得老八媳妇太腼腆了,该和大家伙多来往些才是,这女人整天只想着丈夫总是不大好的。”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冷色,她早就料到了这一节,在宴会上下手那是告诉别人是她阿巴亥下的手,她还没有这么蠢。她今天用的可不是阴谋诡计,而是明谋,海兰珠,你若是不应,以后就没脸说是皇太极的大福晋,如此在人前自处?可惜的是,海兰珠并没有带着孩子进宫,不然今日皇太极夫妻双双出事了,连带小阿哥也在汗宫之中没有了,而这些事情就算大汗去查,也只会查到别人的身上,同自己母子无关。哎呀呀,一想到皇太极一家的结果,阿巴亥嘴角的弧度就拉大了。
人群中的庆格尔泰突然从折回到了海兰珠和素佳的面前高声道:“八嫂,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咱们的男人在比,我们女人也不能只干坐着,也该分出个高下才是。”
海兰珠神色变了变,庆格尔泰的声音高得让穿着乌拉滑子正准备下冰上玩耍的女眷们的动作停下来了,她们都看向海兰珠,目光中的意味明明白白地表示着,若是她不参加,她就是给皇太极丢脸。而她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些两白旗的侍卫,若是自己胆怯避战落在了他们的眼中,自己这个大福晋将会被所有人轻视的。
海兰珠顿时明了,今日阿巴亥和庆格尔泰使的计谋现在才开始,没有皇太极在身边,而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拒绝。
“好呀,只是只我们俩比个高低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所有的嫂嫂弟妹们一道来比一回,大家一起来分个输赢。”海兰珠心知躲不过去,也就不再多想,灿然一笑道。
海兰珠这番表现倒是让努尔哈赤多看了一眼,暗觉她也不是除了外貌就一无是处了,这性子还是蒙古人的性子。“不错,不错,你们也下去给本汗长长脸。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女人,男人们拼个高低,你们女人也可赛一场,这赏赐嘛,一等者赏东珠三颗,二等者赏东珠一颗。”
随着努尔哈赤的话音,布木布泰、哈达那拉氏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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