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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要带你上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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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最怕的就是这个。最近他想放松一下心情的时候就会去超能力者满天飞的学园都市放飞一下自我。但他很快发现,这些超能力者跟自己显然不是一挂的。他们有各种成熟理论来解释超能力的产生,而且每个人只有一种能力。强度和范围也跟自己有明显差别。硬要说的话,人家是“科学的超能力者”,而他仍然只能在科幻范畴里徘徊。如果麻仓葵这次回去乱说,那么他的平静和低调【=v=】的生活就会被打破了。
  
  【我应该给你洗脑。】齐木说着蹲下来双目与她平行:【人只有一种超能力。你看到的都是错觉。刚才我在变魔术。】
  
  “不是魔术,是真的。”结果洗脑也失败了。麻仓葵贴着退烧贴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她大口的哈气,热气遇到冰冷的空气凝成水雾,在她面前一团一团的模糊了视线:“齐木桑,你有兴趣和我一起造飞船吗?”
  
  洗脑不成反被洗什么的绝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齐木楠雄冷静的重新站起来:麻仓葵杀伤力太大了,要避免和她单独相处。
  
  谁知道麻仓葵却主动说起话了。大概是病人独有的寂寞,也或许只是在漫长的等待中找点事做。她说:“齐木桑说不定,也是天人哦。”
  
  有关天人的定义,齐木同学已经从麻仓葵的大脑里扫描出来了。虽然无法改写她的记忆,只是读取倒是没压力啦。在她脑海里,天人就跟奇美拉一样,是人类和动物的部位粗暴结合在一起的生物。虽然也有顺眼点的,可特性都非常奇葩。比方有专攻赌术的,有一晒就化了的暴力狂,也有长相凶残但异常温柔的品种……什么啊,齐木想,自己跟那种生物有哪里像啊。
  
  “我爸爸,是从天上来的。”麻仓葵用迷茫的眼神看向天空。天空乌云压的很低,可她还是在对上太阳的时候像小孩子那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可能也是天人。所以,按照地球的方法开发超能力总是失败。”
  
  喂喂,别擅自开始讲心事,他可没说要听哦。齐木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不发一语。
  
  “可是我喜欢地球哦。我不会做坏事的。”麻仓葵吃了亏仍然不长记性的又抬起头看向天空:“我想飞。”
  
  齐木伸出手,隔着退烧贴摸了摸她的头。嗯,虽然很烫但没到烧傻的地步。没烧傻就开始说傻话,果然是个笨蛋呢,麻仓葵。
  
  “齐木桑,不想飞吗?”她仍然仰望着天空,没有看他。
  
  齐木楠雄本来不打算跟笨蛋对话的,只是觉得她本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直自言自语怪可怜的,于是才随意的敷衍:【我不用飞船就能飞。】无论是飞出外太空,还是在宇宙中无氧和高压状况下短暂的漂浮,对他来说都无压力。等等,齐木桑你不打算隐瞒实力保持低调了吗?
  
  “唔。”麻仓葵躺倒在草地上,仍然维持着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的姿势:“即使这样我还是要造飞船。我不仅要自己飞起来,还要带着重要的人一起。天空……”她伸出手来。
  
  齐木楠雄冷静的看着她因为发烧犯蠢,不得不说,在这一瞬间有点羡慕她。他没有这么明确的理由。因为所有事对他来说都太简单了,因为简单所以无趣。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像是透明的,包括据说最复杂的人心,在他面前也能一览无余。他唯一的苦恼就是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苦恼。可他又不想放弃生存,因为他不绝望。这是比绝望更空洞的情感,无趣,还真是可怕。
  
  麻仓葵这个人就很简单。但是她不无趣。明明对她来说,这世界的大部分难题也都太过简单了,她理应感觉这世界无趣才对。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喂。喂,别睡着。起来。】这时候,他发现身边的少女竟然安然睡去。他就这么不能给人紧张感吗?也对呢,做坏事对他来说也是无趣的一环。因为只要他有心,就算让这世界人口消失掉一半也不会有人发现端倪。
  
  “唔。头疼。想喝水。”麻仓葵抱着头缩成团。
  
  齐木把仅剩的八十元零钱隔空换了一瓶水。但他把水瓶塞过去的时候麻仓葵已经没反应了。是又晕过去了吗?能看出来麻仓葵现在情况不容乐观,除了难受的翻来滚去说胡话,什么都做不到。拧开了瓶盖,齐木发愁了:难道要让他给这女孩灌水?麻烦。果然这时候还是用超能力解决吧!
  
  于是,等赤司终于找到两人的时候,发现女朋友正在空中悬浮着,一起悬浮的还有一团诡异的大水泡。而据说跟自己很像的可疑男正呆着脸伸出两根指头,对着悬浮在空中的小葵像在念咒一样,哔哩哔哩~~而小葵则是缩成团在空中旋转着,有点像纪录片里微型摄像机拍到的羊水内的胎儿……
  
  超恐怖啊简直!
  
  “你在干什么?”不明白前因后果的赤司马上就怒了:这是什么邪恶的仪式?为什么小葵会飘起来!
  
  齐木楠雄只觉得脑后传来的呵斥就像自己的回音一样,这种感觉诡异极了。科学调查发现,人平时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和他人听到的有些许不同……
  
  等等,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回过头去,看向对面一头红发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男生:这就是那个征十郎?据说这世界上至少有三个人和你长相相像,可没说连声音都像成这样。不对,分明哪里都不像,那只不过是个恋爱脑的高中生而已。
  
  看到齐木回头的赤司也愣了。在听小葵说对方和自己很像的时候,赤司还没当回事。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头上戴着奇怪触角,眼睛戴着诡异墨镜,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男人【喂】。才不像呢,分明哪里都不像,那只不过是个触角怪人而已。
  
  齐木+赤司:麻仓葵你什么眼光!根本哪里都不像!
  
  “我在问你做什么。”赤司慢慢走过来。
  
  【在喂水。】齐木还是没开口,用心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声,声音哪里不对劲!赤司攥紧了拳头,眼前这家伙越来越可疑了。真的不是跟绑架犯一伙,冒充他哄骗小葵上当的诱饵吗?
  
  “啧。快把她放下来。”喂水?呵呵。明明就可以扶着她喂,何必故意悬到空中,显摆自己有超能力?
  
  【我不需要做那种幼稚的事。】即使赤司的后半句没说出来,齐木也听到了他的心声。此刻他把麻仓葵重新放在地上,赤司马上上前检查有没有被野狼啃过的痕迹……
  
  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避嫌了?呵呵,觉得碰触小葵会不好意思吧?是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扶在怀里喂水很猥琐呢。能想得到避嫌这一步,就说明猥琐的想法已经在脑子里成型过了。赤司在发现对方可以读心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把心里话都想出来。
  
  【并不会不好意思。】齐木不甘示弱,面无表情的传达着自己的心声:【碰触她就跟碰触小猫一样自然。我理解不了你的嫉妒心。】等一下齐木桑,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要一遍一遍的重复她跟小猫没差别?果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你碰过了?”结果,赤司好像把重点搞错了。
  
  “那只是个意外。”这次齐木的话是靠嘴说出来的。诸位还记得在后车厢惊险刺激的一幕吗?齐木桑还没忘呢。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可能这次他们终于精神同步,在想同一件事了。
  
  “头疼……”麻仓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两个征十郎【=v=】低头看着他。太好了,今天有双倍活动。
  
  “烧的很厉害。”赤司摸了一下她还贴着退烧贴的额头,对齐木说:“我不知道她生病,没有带医生。谢谢你帮忙做了急救措施。我现在带她去医院。”
  
  齐木闭上眼睛搜索了一下四周:【最近的一家医院在西南方向。】
  
  “我这就过去。”赤司抱起女朋友,正想再回头道谢,却发现跟自己一点都不像的男生已经消失了。
  
  “征十郎。”麻仓葵努力睁开眼睛,在看到赤司的一瞬间才终于放松了紧皱的眉头,抓着他的衣服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木+赤司:麻仓葵你什么眼光!根本哪里都不像!
死鸭子嘴硬。
然后下一章开始放IF世界番外。虽然我是觉得激萌啦,但是怕有人会不喜欢误买。所以在这里放一下设定安排,给大家扫雷。=0=
年代设定:笼统的说是幕末尾巴混合明治初期。直接理解成银魂里的大江户也能明白哦。玩过蝶毒嘛?那种感觉去理解也行哦。
年龄设定:各自都是16岁。结婚21岁。【是的,会结婚。】
  身份设定
  赤司征十郎:某大商户赤司家长男(御曹司)。家里有名为“赤司屋”的百年老字号绸缎庄,他是“赤司屋京都支店”的店长。这里是取第一人格下的赤司桑。
  麻仓葵:那个高杉晋助的女儿。因为有那种爸爸的原因,作为武家的女儿接受了新思潮的影响,是个进步的女学生——表面上是这样。私下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和高杉桑一样的反叛行为。白天是洋派的购买力很强的大小姐,夜晚是和风的夜行侠女【喂!
大概是这种故事OTL
因为我觉得赤司桑性格更偏向传统男人的样子,想看他和服!!
顺便说一下,有婚后开车,不过会放群里……嘛,如果有人想看的话。




☆、晋江独家请勿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理解再放一次设定哦。  
年代设定:笼统的说是幕末尾巴混合明治初期。直接理解成银魂里的大江户也能明白哦。玩过蝶毒嘛?那种感觉去理解也行哦。
年龄设定:各自都是16岁。结婚21岁。【是的,会结婚。】
  身份设定
  赤司征十郎:某大商户赤司家长男(御曹司)。家里有名为“赤司屋”的百年老字号绸缎庄,他是“赤司屋京都支店”的店长。这里是取第一人格下的赤司桑。
  麻仓葵:那个高杉晋助的女儿。因为有那种爸爸的原因,作为武家的女儿接受了新思潮的影响,是个进步的女学生——表面上是这样。私下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和高杉桑一样的反叛行为。白天是洋派的购买力很强的大小姐,夜晚是和风的夜行侠女【喂!
于是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顺便放一下喵喵喵号。方便发喵喵喵。522169782 敲门砖是文章或者女主的名字。
                        
  
  赤司征十郎发现自己在拐角处被盯上是在十分钟之前。
  
  彼时,他正匆匆告别生意场上结识的友人,像今天这样的定期集会已是常事。
  
  如今国家动荡,商人们唯恐受到牵连,纷纷想出奇招。其中捐出家产,为家族捐出一个“新華族”的身份当然是最有利的。毕竟商人再有钱财在这个国中也毫无地位,有钱财无体面,更不要提自保的能力。華族就不同了。只要有了新身份,商人们就能花钱雇佣武装,到时候不管是自保还是有其他想法,才能一一实现。
  
  可是谈何容易呢?因为杰出贡献受到封赏的家族只有那几个。不,恐怕他们捐出钱财之后,也变成了破落户,真是有百害无一利。
  
  还有一种方法就轻松的多了。那就是找个破落華族结亲。那样即使本人无法获得高贵的身份,后代也可以收到福泽。要知道那些只会花钱的贵族少爷小姐可是一天苦日子都过不下去的,只要家族出现动荡,他们马上就会自觉的卖身求荣,反正对于上流社会来说结亲等于卖身,这是常识。
  
  今天仍然是谈论了这样的主题。除此之外,还讨论到了最近愈演愈烈的“攘夷”。显然大家对于有经济往来的蛮夷们并无多大不满,更为不满的反倒是打着攘夷的旗号在店里白吃白喝的“志士”们。
  
  “可恶啊!只要说自己爱国,吃饭都不用给钱吗?!”某饭馆的老板这么抱怨。
  
  赤司征十郎就没这种烦恼。因为攘夷志士们好像并不在意穿着,也不会去他的店捣乱的——你确定吗,赤司桑?
  
  结果,十分钟之后他就被盯上了。
  
  前方几百米就是他的店面了,只要走进去就能安全。商人严禁带刀,然而偷偷□□的不在少数,只要不被翻出来就万事大吉。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快了起来。一双绯红色的眸子映着月色,尤其清亮。
  
  “站住!把钱袋拿出来!”对方又不傻,盯了很久的肥羊怎么会任由他跑掉。那人从黑暗中蹿出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夜里有巡警巡逻,然而这条街住的都是平民,巡逻的力度当然不比華族们的聚集区。
  
  赤司站在料峭的寒风里,没有说话,从容的把手伸进衣襟,钱袋掏了出来。
  
  “丢到脚下!快!”对方是粗野的毛贼,却心细的很,并不去他手里拿钱,而是如此吩咐。
  
  赤司把钱丢在脚下。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想在这种地方白白送命。
  
  那毛贼捡了钱袋,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现在人人都在受苦,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这些有钱人有什么作为,整天花天酒地,助长坏风气!贪官污吏不死,我们这些百姓就永远受苦!”
  
  赤司无语了:贪官污吏管我啥事?这毛贼竟然能出口成章,定是受过一些人的熏陶洗脑,觉得抢劫有钱人不是罪。
  
  “那你想怎样?”最终,赤司还是好声好气的问。他知道如今许多平民过着饭都吃不饱的苦日子,扔一个钱袋能换自己一条命也给别人留条活路,也未尝不可。
  
  “我要杀了你啊!!”可惜,对赤司的善良,对方并不领情。
  
  眼看着生了锈的烂刀朝着自己的头劈了过来,赤司却什么都做不到。在这个年代,平民是不允许习武的,尤其他还是平民里身份更为微妙的商人阶层。农民们尚且有干活锻炼出的强壮体魄,他……只有满脑子的赚钱妙计罢了。此刻,他只希望那把烂刀足够快,快到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人生如草芥,天命有谁知。
  
  “啊!!!”
  
  结果,头上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温热的血。
  
  毛贼在他眼前错愕的跪倒,然后眼睛一翻朝一旁栽过去。于是被毛贼的身影遮挡的娇小身躯显露出来。
  
  那身躯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夜风吹拂她高高束起的长发,撩拨她蒙在脸上的赤红色布巾。她有一双淡漠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那是一双非常适合俯视众生的眼睛。
  
  最让他惊异的,是少女身上穿的富丽花样的绛紫色和服。
  
  紫色在开国之前为止还只是皇家的代表色,虽然后来放宽到華族们也能享用,但平民是绝不敢穿上身出来走动的。所以,在華族普遍缺钱的现在,这布料有价无市。赤司看着她走过来,蹲身从毛贼手里夺下刚才自己扔下的钱袋。月光如水流照在她衣褶平整的衣服上,不同的角度会显现出别样的花纹。错不了。他做这一行快十年,这布料是从自己店里卖出去的镇店之宝。
  
  “呐。”少女把沾着血的钱袋递到他手中。
  
  “呃,谢谢。”赤司征十郎礼貌的道谢。
  
  “不用谢。清理门户罢了。”少女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你的家在哪里?”
  
  “嗯?”赤司警戒起来。夜晚,衣着华贵的少女,鲜血……这么多诡异的因素,他不提防也难。她真像是踏月而来的艳鬼啊。
  
  “我送你回家。”少女这句话可不像是开玩笑的。她又指了指脚边的毛贼:“快点。回来还要把他送交给巡警。”
  
  所以她并没有杀人吗?一想到这里,赤司竟然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第二天店里的伙计都发现,少主好像昨晚没睡好,今天一直在走神。
  
  赤司的确没睡好。他在少女的护送下平安回到家,对方嘱咐他一定要锁好门,直到看他熄了灯才悄悄的走开。她,究竟是什么来历?甚至连是人是鬼他都不能确定,然而,她那双淡漠孤高的眼睛却像是刻在了他的心头一样挥之不去。
  
  “里边请,请问您有喜欢的花色吗?”店员殷勤待客的声音从店前传来,赤司正想撩开帘子出去,就看到伙计钻进来拼命给他使眼色:不要出去!
  
  “你们店长今天不在吗?我只相信店长的眼光哦。”外面传来少女甜蜜的嗓音。
  
  赤司顿时明白伙计为什么前来报信了。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就躲在帘子后面,静观其变。
  
  “店长他去进货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呢。”女性店员拼命的帮他掩盖着。
  
  “胡说!我家的女仆明明看到店长一早就在店里了。你们赤司屋难道想店大欺客?”少女生气的调调实在吓人,店员们点头哈腰的道歉。赤司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赤司桑!”少女一见到他,脸上就绽开笑容,刚才的怒火冲天瞬间消散。那是一个长发披肩,头上带着时髦蝴蝶结的少女,身上穿着女校的制服。能穿上这身制服的淑女,已经足够说明她身份显赫了。少女的行事作风也非常洋派,并不拘礼于男女之防。她凑近了说:“赤司桑之前说的衣服到货了?”
  
  “嗯。”赤司不卑不亢的微笑了一下:“去给佐伯大小姐取来试穿吧。”
  
  “我可不会穿和服啊,赤司桑要帮我穿哦。”这位大小姐撒娇着说。
  
  赤司再次报以礼貌的微笑,想要推脱。
  
  这位大小姐是店里的常客,虽说是常客,却并不是每次都会购入衣料服装。心情好会购买一把普通阳伞,心情不好连手帕都不会买一条。虽然吝啬又活泼过头,但毕竟是身份高贵的大小姐,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赤司不高兴的,只是她每次必定让自己帮忙试穿和服这一事:如果是客人的要求,店长自然有帮忙穿衣服的义务。可他,总觉得这位大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个人在更衣室独处,虽然隔着面料厚实的襦袢,这位大小姐的小动作也一览无遗。
  
  现在越来越多的进步女性在关注性骚扰的问题了,为什么就没有女性针对男性性骚扰的措施呢?男性的心情就不重要吗?
  
  总之真的不想给她穿衣服。如何不抹对方面子的情况下拒绝,他还在思考。
  
  “有人在吗?”就在此时,有新客人登门了。众星捧月般围着佐伯大小姐的店员们纷纷回到岗位接待,而赤司,早就在听到那声问话时愣住了: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走进来的是个比佐伯大小姐还时髦的多的少女。她的头发烫成时下看来也相当大胆的欧式宫廷卷发,整齐而富有光泽的小卷非常端庄。身上穿着层次感十足的连衣裙,层层叠叠的蕾丝在胸前袖口堆出华美的波浪。第一眼看上去,就像童话书中的公主一样。只是这位洋气的公主长着一张古典的脸庞,尤其是那双淡漠孤高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在她面前低下头去。
  
  “是是,这位小姐,里面请。”伙计非常有眼色的判断出这位陌生客人的购买能力,把她带到整个店最精华的地方:“您慢慢挑选。”
  
  “肯定是哪家暴发户的女儿,你瞧她一身洋装却来逛绸缎庄,多好笑啊。我们快去试衣服吧。”佐伯大小姐说着就要去挽赤司的手臂。
  
  “她手上的衣服。我要了。”哪知道那边试衣服的央求话音还未落,新来的这位陌生小姐就开口了。
  
  “你!”佐伯大小姐想要生气。伙计赶紧把另一套同样价值不菲的衣服递过去:“那件不适合您白皙的皮肤,这件怎么样呢?”
  
  “那个,我也要了。”像故意跟她对着干一样,陌生的小姐面无表情的说。
  
  佐伯大小姐生气了。她当即抓起店里用来搭配衣物的珍珠项链,还没等她扔出去,这边陌生的小姐又说:“手里拿的,我买下了。”
  
  “真对不起。”伙计憋着笑,从佐伯大小姐手里小心的接过珍珠项链,装进盒子,放在陌生小姐的面前。
  
  “赤司桑,她是谁!!”最后,佐伯大小姐使出了杀手锏,一跺脚,委屈的就要开始哭。
  
  “我是谁不重要。你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帮你穿衣服吗?”陌生的小姐淡淡的看着佐伯大小姐夸张的表演:“今天,你摸哪件,我就买哪件。明白了吗?”
  
  “……”赤司摸了摸鼻子,他想笑,又觉得得罪客人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只好不说话。
  
  “哼!”终于意识到财力的差距,佐伯大小姐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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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稍微松了口气。
  
  “请问,这些衣服首饰您真的要买下来吗?”伙计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财大气粗的陌生客人。
  
  赤司连忙阻止,这不是趁机敲诈吗?对方已经帮自己解了围,这就足够了。
  
  谁知道这位陌生的客人却点头:“嗯。”她打开钱包,想了想,直接把钱包塞到了赤司手里:“多退少补。衣服包好,我会派人来拿。”说完,竟就这样离开了。
  
  “少主,这是您的朋友吗?”伙计带着七分崇敬三分艳羡:“佐伯大小姐试了三次都没舍得买的衣服,那位小姐手一挥就买啦,我们这肯定没有这么阔绰的人家,是新搬来的吧?”
  
  赤司神色复杂的捏着少女塞给他的钱包,难道是她吗?
  
  这天店又提早打烊了。这也是迫不得已。最近又出了几次事故,人心惶惶。听说只是走在路上就会被“试刀”砍死,偏偏对方是地位高贵的人,死了都无处伸冤,只能躲起来罢了。
  
  不仅自己的店没生意,赤司接到来信,本家的许多产业都受到牵连,再加上层层重税,形势很不乐观。父亲也有捐个一官半职的想法,也在暗示过他多和某些名媛们来往。赤司被来信弄得更加没兴致,索性坐上电车,去平日进货的港口看看。
  
  碰巧就赶上了骚乱。
  
  码头总是充满骚乱的地方。
  
  据说有外国人和本地人起了冲突,结果巡警带走了本地人问话,却恭恭敬敬的把外国人送回府邸去了。听闻这件事的民众不知道被谁领导,目前都拥挤在事发地点,要求讨回公道。
  
  这也是常见的事了。赤司按了一下平顶海军帽,不想继续看这注定不了了之的事件。然而,他的目光却被人群中几个怪异的身影吸引住了。他们是要——
  
  “危险!”赤司这边才提醒了一声,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然而,想讨回公道的民众们和他一样,面对暴力时毫无抵抗能力。顿时有几个人受了伤。
  
  怎么办?报警吗?他们还能依赖谁?谁还能看到他们受的苦呢?
  
  他也是个大好男儿,他也有一腔的热血!赤司想往前走,手腕却被拉住了。他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睛。赤司本来就因为不甘的情绪变得激动的心情,此刻愈加激动起来。
  
  “我会解决。”身穿洋装的纤细少女郑重的向他保证:“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呆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
  
  赤司很想问她:想要怎么解决?不会遇到危险吗?
  
  下一秒,少女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从她身后冲出的几个人三两下就解决了引发骚乱的源头,个个被压着蹲在地上。而她,准确着指挥着还在发愣的民众把伤员送往医院。
  
  “大小姐,已经问出来了,这几人自称是攘夷志士,这么做是为了给麻木的国人敲响警钟!”身侧佩刀的一个青年向少女汇报状况。
  
  赤司远远的看着,听着,一腔的热血渐渐地凉了下来。当下,佩刀的不见的是武士,可被佩刀人供奉在中心的,必然是武家的公主。那已经是跟他无缘的阶级了。
  
  “你们说自己是攘夷志士?”少女冷漠的看着蹲在地上仍恶狠狠抬头的贼人:“不管是不是真的,从今天起,不再是了。把他们送去警局。”
  
  “你们这些藩狗!!!”
  
  “劣绅豪强!!!贱女人!!”
  
  被拖走的人还在嚎叫着辱骂,但洋装的少女充耳不闻。她肃穆的对木然的跟风起哄、又木然被恶人欺凌的众人说:“生气和嫉妒是没有用的。赌气和放弃也不会有所改变。你们没有谁能依赖,谁也不会看到你们受的苦。要想被人看到的话,就只有比他更强。”
  
  不知道是否有人听懂,这本来也不重要。少女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中,等赤司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离了是非中心。
  
  “刚才那种地方不要久待。硬把你拽开,是我失礼了。”直到坐上人力车,少女才放开他的手。
  
  赤司站起来,表示不愿和她同坐:“失礼的是我才对,您这样的身份——”
  
  “身份没什么关系。”少女又往旁边挪开一点,“别人都看过来了,请坐吧。”
  
  赤司重新坐在了她的旁边。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满足,虽然出身商贾,但是赤司家财力雄厚,各方打点到位,除了没有官职虚名,别的不缺什么。他甚至比武家的公子们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都更为优渥。从不知自卑为何物的赤司现在抬出身份当幌子,只是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对眼前这个少女产生了憧憬和无奈罢了。
  
  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一切都不曾开始,那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可少女不给他这个悬崖勒马的机会。
  
  “我叫麻仓葵。”她自我介绍说。
  
  “我是赤司征十郎。”他这还是第一次郑重的做自我介绍。不过,他觉得对方已经把他的底摸的清清楚楚了。
  
  “赤司桑。”麻仓葵把人力车的敞篷放下,遮住并不明媚的阳光。
  
  “那天晚上——”他刚想问,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她,车夫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抱歉,少爷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于是卡壳的半句话就变成了暧昧无限的“那天晚上”。赤司压低了帽子,咳嗽了一声。麻仓葵却坦然的说:“赤司桑原本打算去哪?”
  
  “去……”他也是没有生意苦闷的闲逛罢了。抬眼看到麻仓葵粉嫩的面颊,他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恢复往常的从容:“去试试吃牛锅吧?麻仓——”本来要叫公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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